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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宫暴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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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节166浴火重生

    五、若无其事。完

    还贪恋着,你的风情;还埋藏着,你的迷恋;我相信着,三月春雨,终于是我们的归途。

    萦泪。

    若能平静,何必再起波澜。

    萦泪一个人独自在遍布春蕾的窗前,眺望南归的北燕,三月的烟雨,打在了三生石上面,清晰可闻,倒映着的红砖瓦绿,路上走过各色各样打着油纸伞的行人,有人神色匆匆,有人淡定自若。这种恬适的舒心日子,萦泪还真的是第一次过。看着斜风细雨不须归,她伸出软若无骨的双手,捻指间,一支银针飞出,闪出青光色绚丽与窗外。再者,一根细小的银色绣花针从她面前的红绣飞线而出,飞过三月的春雨、三月的窗框,直直地扎进那只受伤的北燕身上,然后隔空为它缝补身上的裂口。密密麻麻,一针一线,萦泪都尽可能地轻手轻脚,尽量不去弄疼它。刚刚那支银针虽然有麻痹的效果,但是时效不久,萦泪还是生怕会伤害到北燕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北燕虽在昏迷中,但刺痛仍使它弱弱地鸣叫了几声。抬不起的眼睑微弱地搭成一条直线,小小的嘴巴也无力地紧搭着。就是这弱小的生命,令萦泪觉得百倍珍惜。生命在于自然,任何一个生命都该得到尊重。所以萦泪是善良的,她从来都是一个怜惜生命的人。

    随着最后一针的收线,萦泪轻轻地撤回绣花针,继续自己身前的红绣。她在绣一件喜色的凤仙,是她答应如雪绣的。如雪是她在春风得意楼的姊妹,在卖身的初夜被一个姓木槿的旧识青梅竹马相中,下重金带回了府上,为妻为妾,她都已经不在乎。她只求萦泪能给她做一件旧岁凤仙,让她风光地嫁到木槿府上。毕竟她是春风得意楼的人,不能寒碜了名声。而萦泪的绣工是春风得意楼里无人不知晓的巧手,她的绣工都能比得上宫里那些御用的绣娘了。

    李瑶在明月居楼下侧望,眼神里尽是复杂的神色。那只飞燕被她用内力吸过来,轻微用力,即刻死去。而此时萦泪刚好去换线,她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回来的时候只是奇怪那只飞燕怎么就不见了。李瑶神色蕴含着酷酷的冰霜,整个身体邪气外露,连在周围的虫蚁、走动的人流都自动地往他处飞奔。强大的气场萦泪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不过她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了,不管她看没看到,这都是事实。

    萦泪心想:

    我知往事如沙逝如风,

    奈何今人瀑川不东流;

    知我时光寄写意,

    一汪春水万劫覆;

    好雨时节,

    烟花三月,

    两望苍穹,

    终是茫茫。

    李瑶,于你于我,都是无可厚非的伤害。如不能相爱般在一起,我们便不要再强扯在一起。你没听说过吗勉强是没有幸福可言的。你放不下我,我欣喜若狂。但是你爱着他,心痛入肺。也对,人不该强求,能呆在你身边,被你有一点点的在乎,我或是该露出满足的神色爱情真的很可怕,一旦陷入,只若能泥足深陷,却不能若无其事的抽身离开。或许我在后悔,后悔当初遇见你的那一天。破空还是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真希望我对你的情意也能随着破空飞走,带到天涯海角、飞去我再也看不见的远方。这样不想不念,抑或我真能忘了你的存在,忘了那一天的美好插曲。然后,假装我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你的身影擦过,然后我就没有爱过你。这样的一段隐秘之恋,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在苦苦地支撑着,我累了,好想放下。没遇到你之前,我还是想着能思念,但是遇到你之后,我便不敢想念。虽然你还是那个人,但是你已经消逝了那年你对我无邪的笑颜。不是嫌弃你,只是现在的我,连呆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对不起终于有那么一天,我会在你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也祝愿,你这个敢作敢为之人,早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萦泪想的通彻,既已重生再无浴火。

    李瑶松开手,那只已经死去的飞燕便失重地落下,重重地砸在青砖绿瓦上。她在看一眼那窗前的人儿,压下神色,平静地离开。“既然这个贱女人已经来了,并且还找到了失忆的李夔哥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哥哥不能被抢走,她也不能。你们都是我李瑶的,谁也别想逃。”

    李瑶一走,萦泪的姊妹如雪就推开明月居的主人室房门,喜色盈于脸上。

    给读者的话:

    好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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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节167喜盈如雪

    “哇,这是绣给我的凤仙吗”如雪惊喜地羞叫着,她果然是人如其名,通透如雪。晶亮的双眸喜色地笑着,令这一刻的天地为之失色。萦泪见是如雪跨门而入,脸上淡淡的清愁也消之散去,挂上微微弯起的嘴角,喜形于色。她虽不是长得最出色的女子,却也是另一番柔情似水。如雪亦是,虽然贱为青楼女子,但身上那股清灵气质却是一般青楼妖娆女子难以比拟的。

    如雪入门第一眼便是看着萦泪为她绣的凤仙,脱口而出:“旧岁,旧岁,绣别凤仙,喜娘娇兮。”

    萦泪盈盈一笑,抿笑间答道:“新宴,新宴,喜穿凤仙,喜郎羞之。”

    如雪听罢,樱色的小嘴弯得更欢,她的脸上,已是一片红绸。兰姑站在明月居门外,见两个丫头聊得甚欢,无奈地叹息,转身离开。但离开的时候,手中的十指,捏得死紧。

    “你觉得我们对战有意义吗”小萧有些困惑地问李瑶,她知道,她不是李瑶的对手,但这绝对不是她想要退缩的表现。

    “为了不被你抢走我哥,为了证明我能保护他,为了证明我比你强大,有”恢复魔女的嗜血本性,李瑶的深黑色瞳孔逐渐变红。“那好,开始吧。”小萧掠出腰间配着的长萧,配合地飞起来,一跃便落在断崖弯。

    一上一下,一萧一琵琶。。。

    依稀的记忆闪烁在小萧的脑海里,她眼中掩过一抹酸涩的怜惜,微皱的娇颜令李夔心疼。他不动声色的抚上她的困扰,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小萧露出一个你不要担心的笑容。“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她垂下眼睑,想望向远方,又只见那微凉的红日正在东方徐徐地升起,不禁心生愧疚。“你说,李瑶现在怎么了”“呵呵”听到小萧在愁眉的是他妹妹的事,李夔心中紧绷的苦楚一蹦,不觉咧开好看的薄唇,爽朗地轻笑。“她呀,好得很”

    “是吗”小萧疑惑,她心中不免又浮现那个邪气的冷艳女子,在凄风苦雨中,等待那个不可能的爱人,苦守那段没有结局的尘缘。心中又是一翻悲怆,怜惜之心,紧紧相随。“如果,我没有出现,结局又是另一番景象吧。”叹息,小萧悲之。

    小萧如此感叹,李夔已然收起笑意。他心疼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子,真是又怜又气啊他的妹妹现在不知道有多好地在追逐前缘呢一把揽过身侧的人儿紧扣在宽阔的怀中,霸道与轻柔,舍不得与微怒。“你这样想着她念着她,我可是会吃醋的。”李夔用小小地痞的语气逗小萧,果然惹得小萧盈盈一笑,连路过的晨燕都欲羞飞离。

    李夔对上小萧的视线,两人一同深情地对视,天地万物,眼中只有对方

    “如雪嫁去木槿府上,可是要幸福哦。切不可与那旁妾,与公婆婶母产生矛盾。凡是多忍让,一切皆有可变数的能性,千万不要妄自菲薄,错失姻缘的大好良机。”萦泪引语连连,仿佛是老者一般。也然,她是老了。人不老心老,人不死心死。

    “萦泪这是说的极对,只是怎么会无端端这么苦口婆心呀。我都不大习惯了。”如雪笑灿,她心中还是欢喜的。嫁给一个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人,这是她进来春风得意楼之后不敢想象的。也许,有的人,真的是天生命好。而萦泪是十分妒忌如雪的,毕竟她也这样爱着一个人。但是她已然失望,便不会再度期望。

    “如今两人,该是打得火热了吧。”萦泪在心中轻愁,她果然的,说什么也放不下她。

    最后一针在萦泪的芊芊玉指中穿梭,如雪主动地递上剪刀,一切那么自然美好。一幅美人红绣图,一段堙没红尘烟雨的忘事。或许上苍该配上一曲淡淡的伤别离。

    “穿上吧。”萦泪悠闲地站起来,理顺了凤仙嫁衣,而如雪也在宽解外衣搁置一旁,在萦泪替她上衣时,满足地轻语:“谢谢你,萦泪。”

    萦泪也没有回答她,只是埋头给她抚顺不平的衣角。

    “好了,穿着可又不舒心的地方”萦泪微担忧地提问。如雪笑的更欢了,她笑道:“有啊,那就是我今天还没有上妆呢,不知道萦泪有没有空给我上妆呢”“上妆”萦泪暗笑,“恐怕是那木槿寒要来吧。你怎生得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的”萦泪假装不高兴地皱眉,小嘴撅起,大大的不满盖住了清秀可爱的小脸。

    “我”如雪没有话说,她沉默了。

    “跟我来。”萦泪只是一说,如雪不明所以,只好跟在萦泪身后,随她而去。春风得意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里面的风光还是值得一赏。踏出明月居半步,萦泪便拉着如雪施展轻功飞往春风得意楼的后院,在一条异常清澈的小溪流前停下。站在小溪流前是两具清晰可辨的曼妙身姿,萦泪看着水中的倒影,未语泪先流。

    “你怎么了”如雪心疼地抚摸萦泪苍白的神色,冰凉的感觉令她心中异常难受。“可是有什么难过之事,不妨照直说,我如雪发誓誓死不说出去的。”

    “不是,你想多了。”萦泪笑着说,泪影无踪。她吸一口气,慢慢然地道说:“如雪,你看这小溪流,它是多么的玲珑剔透,可以看到我们。如果我们的心,也是那么洁净无瑕、玲珑之心,又岂在乎那些几载时光的容颜。”萦泪说的很是漫然,她何尝不是这样。自己做不到的,只能鞭策他人。

    如雪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并没有再说话。她试着对水中的自己笑,她就看见自己笑了;她又对着水中的自己恼怒了,结果她看见自己恼怒的样子了。如此娇娃,怎生得不可爱,怎生得不惹人怜惜

    “我了解人生的意义不过如斯。”如雪淡淡然地收回自己一切白痴的举动,眼中闪过寒意。“既如青楼,何来清白。以后的路上会很难走,我知道。但是有他不是吗他爱我,这就够了。我如雪今生今世只在乎这一个翩翩玉公子的一言一语。”坚定的话语使如雪看起来刚健许多,萦泪在一旁挂起弯弯的浅笑。

    “不愧是如雪,自小就冰雪聪明的你,我又怎么会担心你这个刁钻的小丫头的呢,应该担心的人,是那些惹得你不高兴的人才对。我真是多此一举。呵呵~”萦泪掩饰自己的伤神,假意轻松。

    “既然如此,那你还在这里等什么”如雪锐利地与萦泪对上视线,她的眼中是深切的关怀。“摆在眼前的事实,你怎生得比我糊涂”如雪有些不成大器地瘪嘴道。

    “呵呵,黄毛的小丫头都开始教训我了。果然是要嫁人的心是飞跃的啊。”如雪娇嗔萦泪,怪责她不要乱说话。“哟,还真矫情,说两句就脸红成个屁样,连上妆的胭脂都省了。呵~”萦泪抿嘴轻笑,水中倒影的人儿,灿笑烂漫。

    “萦泪”如雪可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她生性脸子薄,但是性情激烈,一旦认真,便执着到底。只是这木府风云,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你现在笑着就好了,将这种笑容一直保持下去。”如雪定定地看着萦泪的侧颜,思索着她这句话的含义。良久才道:“我知悉。只是你呢你的笑容哪去了”萦泪释然,漫语道:“以前在她身上,现在我拿回来了。”说完对如雪绽放一个大大的、纯洁的笑颜,如雪看着萦泪的笑脸,就像在如沐清风般,自然清新。好像有千万根柔软的丝线在心底缠绕,暖火的气味,是那么的令人亟需急切。

    “你能这般想法,也罢。我们都是相思苦中,影只孤廖人。”如雪叹道。

    萦泪意气风发,一扫阴霾:“出嫁从夫,在家贤母。作为春风得意楼的好姊妹,我祝福你和木槿寒玉公子百年好合、天涯海角共比邻。”

    “知我者莫若萦泪啊”如雪珠泪盈盈。

    “还有我们呢”身后响起一大片的女子娇媚声音,如雪惊讶地转头回身,见是楼中的姊妹们,心中顿时大喜,惊讶的说不出来。

    “哇,好美的凤仙啊”楼中的姊妹们参差不齐地发出羡慕的话语。如雪顺应她们的话语平稳地转身,缠绕了两个周圈才停下来笑意连连地对着一众几乎流口水的美艳女子灿笑。

    “羡慕的好,就快点从良,找个好人家就归宿了呗。”如雪落落大方地接受大家的膜拜,这一切全靠萦泪的精美秀工。

    “哎,算了,只是随缘吧。缘分到了,自然会结合。若是无缘,做再多的缘分也只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楼中一个美艳女子轻轻说出大家心中的苦楚。

    “既然如雪要嫁人了额,我们也不可马虎,最后一次,我们一起习舞吧。”这个建议得到楼中的娇娘们一致认可,于是萦泪只是随身一捻,一片绿叶搁置微润唇间,轻轻地吹气,独特的声音响切楼中居所。所有的姑娘们都在曲调的起伏中,斑斓若瑟,变化万千又整条有序,好一番独特的风情。

    给读者的话:

    晚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而我不知道要不要珍惜她好。好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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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节168泪雨黄昏

    在轻舞曼妙中,兰姑疾步走过来,她面上带着几分憔悴,急急道:“小泪,不好了李瑶被人打伤了,你快点去看看她吧”兰姑神色半带慌张,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很紧张李瑶。萦泪恍然闪神,便没有再吹奏,欢舞的姑娘们也呆住,因为她们知道,兰姑口中的这个妖魅女子,是萦泪心中重要之人。

    众人即刻安静下来,兰姑也是平静心神,安然地望着萦泪那双不见神色起伏的剪水眸。“真的放下了吗”兰姑心中轻轻地嘀咕。她不相信,这么多年的感觉,一下子说撇清了就能瞬间扔掉。她的眼中闪过锐利的神色,在众人不经意的瞬间异放凶狠。“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兰姑在心中凶狠地告诉自己要坚定,机会来时,不要错过。她等这个机会可是等得时光斑斓变色了。

    萦泪的平静令她们感到慰藉,她们虽然不知道个中的缘由,但她们一定预感到,那个魔女李瑶和她们家的小泪绝对是有斩不断的愁丝的。便七嘴八道地说:“小泪,看看她去吧,毕竟她救过你呢。我们虽然身为青楼妓女,但知恩图报,我们不能忘却。”对上她们担忧的双眸,萦泪松动了。

    她不是不紧张,只是心中那股名叫跳动的节拍,已经再也没有那如雷鼓般的骚动了。平静之后的她,看起来更为恬适。这正正是兰姑所担忧的。如果萦泪不去,她的计划就不能有所进展了。只是局中人看不透想不明,她这个局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能怪谁,要怪就只能怪天意弄人。那个狠心的人,她兰姑是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谁是谁非,只能这刻的从容。这件事之后,如果还能这样安静,兰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的小泪受到伤害。

    萦泪蕙质兰心,姊妹众是欢喜她的,从小就很好相处的随性,温和文静,又经常帮姊妹解决一些烦忧,又有一手那么出色的秀功,她们怎么能不喜欢她呢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吧,萦泪会武功的。就连兰姑也不知道。只有那个人,用她妖魅的凤眼,看穿看透一切。终是看不透自己的心,唯独这一样,李瑶是懊悔的。

    兰姑的武功也不强,只是在离萱接手春风得意楼之后才学的皮毛,不过足以对付平常的闹事之徒和保护自己。但是一遇到李瑶那样的阴邪高手,恐怕连渣都没有得剩。而且,她不是萦泪的对手。萦泪的武功是前楼主指点的。那个神秘的蒙面女子,在离萱楼主来了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现在,连离萱楼主也不常出现了。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只等时间来揭晓一切。

    “走吧。”萦泪轻语。

    兰姑心中大喜,急道:“好我陪你去。你们都散了吧,现在是黄昏时分,离掌灯时分还有一个时辰,好好的休息一下,做好准备,入夜还得干活呢。”

    眼见兰姑的关心之意,姊妹们也应声道:“是,兰姑。”众女子整理戎装,目送萦泪和兰姑远去。

    她的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是放下的,却是不能放下,难道这就是自作自受兰姑并没有注意到萦泪反复的神色,她只想到机会来了。握紧手中的利刃,疾步前行。不过萦泪倒是注意到她的神色了,心中隐隐的不安之感油然而生。她告诉自己此行要小心。

    灿烂的黄昏时难得一见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今生最后一次见到呢拨开心中的云雾,她一路上在回忆着自己思念李瑶的点点滴滴。可能今生今世,自己做的最傻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晚晴吐露着暮色的朝气,星星点点的鸿雁鸳鸯同鸣。

    走了,都走了。李夔舍去受伤的李瑶,追随那个被神雕抓走的小萧,终于是见不得她眼中的深情。清楚了,明了了,一切都将要散了,终结了。终于,她的心,是锥心之痛,终于是破碎的不堪,终于是放下了那种强求不得的心态。或许,她该学着爱一个人,不是在一起,而是放开手。深爱的另一种表现是,在不能爱的时候,适当的放手。只是,这一切,她都学不会。只是,在当时,她还是执迷不悟。

    “哥李夔”李瑶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碧空,凄厉地痛喊。。。

    这是一个怎样风萧萧的孤影,是怎样的寒透萦泪那颗冰凉的心。一步接一步的走近,一道接一道闪烁的回忆,难道一切都是为了这最后的时刻。像是鼓足了今生最大的勇气,萦泪站在衣衫凌乱,满地苍夷的李瑶身后,那个破残的琵琶已经被舍弃。

    “我以为,我会爱你一生,直到老死。但是你的执迷不悟,令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所以,我决定舍弃你,不再想着你、念着你。”李瑶神色痴呆,她不能理解萦泪的话。惊异岔道:“什么”

    回应她的,是萦泪似有若无的哼笑。是无法接受,还是不敢去听她一个这样妖魅的虎胆妖女,却唯独是怕了萦泪这三言两语。这个是她从来就没有思考过的,或者是故意忽略的,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况且刚刚李夔追小萧而去的决绝,令她心中仍是血泪成河,她已经没有心再去爱别人了。或者,这就是李瑶真正不敢爱的原因。

    “你走吧,这里的一切都有我在。再不去寻他,就真的错过了一份刻骨铭心的情爱了。”李瑶闪神,她搞不清楚萦泪这样说话的含义。她稍稍回神,双眼吐露出比毒蛇更冷的阴深:“我不是警告过你吗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踏出了明月居,你是不是想要春风得意楼上上下下的人陪葬想的话,就别废话,我立刻满足你的**。

    萦泪一顿,剪水眸里满是淡淡的释然:“如果你纠结的是这个,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要离开,谁也阻挡不了。哈哈”她放肆地大笑,终于忍让不住,那份感情的埋灭。“如果,还能再相见,不如。如果一天,你想来找我,就来慈宁观找我吧。”萦泪突然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感觉很伤感的样子。她希望她们能再见。

    不想再废话,李瑶杀意已决:“既然你找死,我愿意成全。”李瑶无法面对萦泪的感情和李夔的离去,她脑子里离乱不堪。敏乱的思绪使她心底的魔性狂发,血红的双眼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李瑶出手极快,也许是萦泪没有防备,她愿意接受李瑶的成全。总之李瑶只是一掌,便将萦泪打倒在地,吐血不止。

    兰姑见此当然是怒上加怒,她不管李瑶是不是发狂了不能接近,只一心地想为家人报仇的想法在脑海激荡,无法理智。如果她理智,或许她还能再见到她心中唯一的那人。以她的武功,顶多只能挨李瑶半掌

    眼看兰姑冲上去,萦泪挣扎着要阻止,李瑶已经发狠地自动飞过来,看出李瑶眼中的杀意,兰姑也并没有想着苟活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杀得了李瑶为家人报仇的额,但是她也不想活了。她活了这么久,编了无数的谎言,是时候要下去地狱还债了。欠他的,只能来世再还。

    就在李瑶要击上兰姑的时候,萦泪运行了全身的周脉冲破身体禁忌挡在兰姑面前,为她挡去李瑶重重的一击。是血是泪,早已分不清。萦泪不停的吐血,兰姑只能是震惊地抱着在她面前倒下的萦泪。而此时,李瑶也稍微清醒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杀了萦泪。满眼的不敢置信。萦泪用最后清晰的目光,只是傻傻地看了一眼李瑶,然后沉入黑暗中,在遥远的意识里,终于沉寂。

    情思重,情意浓,情根深,情亦薄。

    缘归散纷,泪雨黄昏。

    “小泪,小泪”兰姑无助地哭喊,她紧拥着萦泪的身躯。李瑶收回那道紧随萦泪划落的炽热目光,扬天虎啸一声之后,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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