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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诡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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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鸿道冷笑了几声,并没有多做纠缠的意思,便一脚踢起“黑龙”横负于背脊,跃过小贩往西城门处奔去。那面摊小贩自知不敌,也不纠缠,只是默默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朝着一处空旷之地激射而去。
那物件脱手之后便传来一阵破空鹤鸣,在这百日如芒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贾鸿道闻声后顿了顿身形,却也没有转身痛下杀手的意思,许是皆出身自行伍,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有同袍的情谊。
但这一声鹤鸣,任谁都能猜到,这是阻击失败请求援助的信号,但如今的贾鸿道,已非那吴下阿蒙,况且境界攀升至他这般,放眼天下还有何惧。
一路疾驰,烟尘四起,不多时已消失在那面摊小贩的视野中。就再贾鸿道身影消失的片刻功夫,一名青衫少年突兀地出现在了面摊小贩面前,只见他不急不缓地从青衫中摸出一枚丹药,递给了面摊小贩,虽没有言语,但脸上讥讽之色已显露无遗。
面摊小贩视而不见,接过丹药仰头服下,开始运功调息起来。待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收敛了气息站起身来,抱拳对那青衫少年说道:“谢青蛇救命之恩。”
那青衫少年名唤“青蛇”,看来也是明月楼十二杀手之一。只是不知眼前的面摊小贩,又是哪一位,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必然是有人提前安排。
那名青衫少年并未答话,而是反问道:“听说,锦鼠已经死了?”说完才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手臂,就似那灵蛇吐信一般。那面摊小贩并未有任何反感或不适,反而舔着脸说道:“据说是被那禁军统领府的异象之人所杀。”
“刚才那人,可是禁军统领府追出来的人么?”青衫少年微皱眉头,语义悠长地问道。面摊小贩此时虽有所反转,但据他对此人的了解,若不顺意,必然会被斩杀当场,便郑重其事地说道:“确实是了,我再这必经之路上阻击,虽未成功截杀,但却探听到一些虚实。”
“哦?且说来听听。”那青衫少年忽然来了兴致,就近坐了下来,端起刚才贾鸿道未曾下筷的面条,大口吃了起来。那面摊小贩正要说话,被青衫少年抬手打断,只听他自言自语道:“你这毒下的不够劲啊,快说!”
最后两个字脱口,那面摊小贩几乎是闻声跪地,颤抖着身躯用零零散散地嗓音说道:“那来人曾是戍边军旅之人,用了‘盘算’二字。”
“龙甲军?”青衫少年仰头喝完面汤,打了个不大不小的饱嗝,才喃喃自语道。说完便不等那面摊小贩再说什么,向着贾鸿道追去的方向快步奔去。
就这一会功夫,本应该熙熙攘攘的市集却空无一人,待面摊小贩缓步走到一条巷弄时,看到眼前场景便倒吸了口凉气。许是刚才青衫少年已杀的尽兴,才没对自己下手。
只见挨着面摊不远处的一条巷弄里堆积如山的尸首,皆是双眼发黑死不瞑目。面摊小贩几乎晕厥过去,他虽与青衫少年同为明月楼之人,但却对其知之甚少,只是经人提点,不可惹恼此人,免遭杀身之祸。
面摊小贩想到这里,已不觉衣衫被冷汗浸湿,瘫倒在那巷弄外,几近昏厥。而那青衫少年,却迈着轻快地步伐,哼着不知名的乡野小调,朝着贾鸿道方向追去。
许是知道什么,他显得并不着急,反而有些势在必得的神色。似那巷弄里堆积如山的尸体,跟他毫无关系一般。而他不过是路过来到城外踏青的翩翩少年。
待来到一处小溪旁时,青衫少年或是有些乏了,便蹲了下来捧起溪中水,开始大口喝了起来。喝道尽兴时,才开始手舞足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就再乐不思蜀之际,突然青衫少年正襟危坐,开始盘膝打坐起来,只见从他手臂中有屡屡黑水溢出,全部倾泻到了那条小溪里。小溪被那黑水所污,顿时清亮见底的溪水,变得浑浊不堪,还散发着屡屡恶臭。
那青衫少年做做完这一切,又恢复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前方奔去。就在前方不远处,贾鸿道跟一名黑衣人对峙着。
此时的贾鸿道,已然气息全开,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而那黑衣人单手提着刘冲的尸体,云淡风轻。这一急一缓,一怒一清形成鲜明对比,只是贾鸿道知道,眼前之人绝不是刘冲之流能够匹敌的。
还有他那神秘黑衣下的双目,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贾鸿道,似在看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那名黑衣人见贾鸿道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率先开口问道:“你可是来杀我的?”
贾鸿道并未放松警惕,只是一字一顿地说:“你可是鬼道中人?你难道忘了这百年来的规矩?”那黑衣人并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将刘冲尸首仍在了地上,笑着说道:“我怎会不知?你又如何断定我要插手此间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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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卷:江湖风云起波澜,少年决意闯樊笼 第六十八章 杀手青衫
“既然如此,那你带走那人尸首,又是为何?”贾鸿道闻言怒斥道。没想到,那黑衣人来回踱了两步,才笑着说道:“其一,我已将令牌给了那小子;其二,我要用此人尸首另有他用,也需要跟阁下汇报吗?”
贾鸿道本就不是伶牙俐齿之人,不然也不会被葛老一直压着,总是讨不到便宜。听到对方如是说,顿觉语塞,但又不知该如何争辩,顿时涨红了脸,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有剑拔弩张。
就在贾鸿道想到应对话语,要开口的时候,没想到那黑衣人打断了他的话并开口说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后来者才是。”说完后便一把抓起地上的尸首,一跃而去,消失在远处密林之中。
贾鸿道正欲去追,料想此人必然用浑话来诓骗他。但多年来的危险本能让他在这刹那转身。就再这一转身间,一条蜿蜒锁链激射而至,险些划伤他的面门。
这条锁链擦着他飞过,他分明看见那墨绿色的尖头,是要置他于死地。来不及多想,贾鸿道单手拖枪荡开锁链回拉之势,双手握枪向着发难之人攻了过去。
虽不知来人是谁,何种目的,但不妨先将那人制服,再慢慢盘问。打定主意后,贾鸿道手中“黑龙”破空咆哮,雷霆万钧。
那来者自然是那青衫少年,见一击未曾得手,便将那锁链收回环绕在手臂至上,只垂着那淬毒尖头,眼神玩味。本来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却变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贾鸿道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那青衫少年眼见黑枪刺来,并不敢大意,刚才给面摊小贩服药时已悄然查探伤势,知道对方武功路数非常霸道,若掉以轻心或就成了同样下场。便在追击途中各种思量,才在看见“猎物”时悄然出手。
只是可惜并未建功,此时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挡对方这一击了。这次贾鸿道并没有留手,或是着急追击那逃跑之人,想尽快解决这名青衫少年,这一枪便朝着少年脑袋刺去。
少年疾步后撤,从腰后抽出一柄形状怪异的短刀,横握挡住那来势汹汹的一枪。饶是如此,那柄短刀也发出尖厉哀鸣,似受了重创一般。
贾鸿道听闻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并借着冲劲双手握枪,使劲一挑,便将那青衫少年挑飞数丈远。青衫少年借势再次后撤,落地之后步伐有些轻浮,险些摔了个踉跄。
贾鸿道并未乘胜追击,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青衫少年。天边的日头已跃至高空,晚春的暖阳已有了几分夏日的姿态,正肆无忌惮的将关辉洒下大地。
那青衫少年则恰到好处站在了日光照不到的地方,似对着阳光有些厌恶,少年缩了缩身子,诡异一笑。就在这笑容消失的瞬间,一阵墨绿色烟雾凭空荡漾开来,少年身影逐渐消失在这烟雾之中。
贾鸿道显然察觉到那烟雾有剧毒,不敢贸然前去查探,但又有些懊恼让那青衫少年逃脱。想了想后,还是决定继续向那黑衣人离开方向追去。
那青衫少年虽借着烟雾遁走,但在刚才过招间已然受伤,他没想到对方功力内劲远超自己,若被那人再刺上一枪,必然殒命当场。所以才强撑着气息翻涌的身体,借着毒烟遁走。
当青衫少年再次出现在面摊附近时,那巷弄中堆砌如山的尸体已然被清扫干净,他四下张望后,便疾步走进了那巷弄深处,消失不见。
而那贾鸿道,在追如密林深处后不久,便失去了方向。看来那黑衣人刻意掩藏了行踪,就连刘冲尸首的血腥味道,也被掩盖的干干净净。
此时贾鸿道几乎可以肯定,鬼道中人已经渗透进后唐都城,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算算日子,离那血祭也越来越近了。看来,到时候江湖上必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只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若干年后,掀起江湖血雨腥风之人,是他最疼爱的那个人。
贾鸿道失了目标,只能打道回府。待回到禁军统领府后,便来到别院二楼厢房,推门而入。还没等葛老发问,便自顾自倒了杯隔夜茶,啐了一口。
葛老笑意玩味,而顾醒则在床榻上盘膝入定,似任何外界刺激都不能打扰他分毫。贾鸿道接连喝了好几杯后,才调理内息,急切地说道:“来人追上了,又让他跑了。后来又了一个出来,被我打伤了。”
葛老听完哭笑不得,捋了捋胡须说道:“来人是说的那黑衣人?意思就是啥消息都没有打探到?那又冒出的一个又是何人呢?你倒是说清楚啊。”
贾鸿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言语含糊不清,哈哈大笑起来。葛老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一下,示意顾醒还在调理内息,切不可被外界打扰,贾鸿道才收敛笑容,正襟危坐地说道:“黑衣人确是那鬼道中人,只是行踪过于鬼魅,没有办法继续跟下去。至于后来者,是一名青衫少年,用的是一条墨绿锁链。”
葛老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对贾鸿道没追上那黑衣人又任何不满,而是那青衫少年,在他的记忆中,这些年在江湖中崛起的杀手里,那名青衫少年绝对排的上号。
葛老想到这里,便追问道:“他可言明身份?”贾鸿道听到葛老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说道:“那小子背后偷袭,过了一招后便遁走,一点江湖侠义之风都没有。”
葛老彻底傻眼,这贾大师多年蛰伏不出,看来确实对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和沧海桑田已然知之甚少,便耐着性子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名唤青蛇,乃是明月楼十二杀手之一。而你那徒弟杀了的人,也是明月楼之人。”
“那名黑衣人呢?他为何知晓这个中因缘?”贾鸿道不解地问道。
“那名黑衣人,或许是明月楼的监察使者吧。记得明月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你能凭借一己之力,格杀明月楼挂名杀手,便默认你取代他的位置,而那黑衣人便是见证。”葛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顾小子现在?”贾鸿道听完恍然大悟,突然急切地问道。葛老连忙摆手说道:“切莫惊慌,这条规矩还有下文,若你接了令牌,在三年内都不曾答应入伙,便会遭到明月楼追杀,不死不休。”
贾鸿道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看着此时床榻上的顾醒,有些黯然。
而此时的顾醒,正在脑海中一遍遍重复这那三枪的口诀和招式,并不断调理内息,让他们融会贯通经脉。葛老传功密语经过一夜的锤炼,确实对控制住体内狂暴的气息有了极大的益处,再加上此前不通和尚教导的佛门心经,让这些气息为己所用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那贾师所传授的三枪着实霸道,还需好好消化,方能发挥全部威能。另外就是那块奇特的令牌,还有那令牌中的锦毛鼠,直到现在顾醒也不得其意,只当做一个意外的收获。
就再调理内息后的当口,顾醒恍然想起跟那溶洞中人的三日之约,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已临三日。那今夜不得不走上一糟了。
如今的顾醒已非三日前的他,还需忌惮那溶洞中人的威胁,但饶是如此,顾醒也不敢掉以轻心,但对此次赴约有了更多的期待和把握。
只是不知此时拿高家二公子在做什么,顾醒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就再这股奇怪想法升起时,顾醒迅速调理内息静心清明,险些被这股念头所侵扰。但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脸庞微微抽动,便再无异样。
待顾醒睁开眼睛时,那桌案前坐着的两人才露出惊喜之色,葛老更是毫不避讳地抓起顾醒的手腕把起脉来。待感知其中气息已然清明后,才长舒了口气。
而贾鸿道也在瞧见葛老面容后放下心来,还在等葛老说话,便抢先开口说道:“顾小子已无大碍,我且先向高府家主复命,待此间事了,我便来钱庄长住。”
说完还未等葛老答应,便推门扬长而去,留下一长串哈哈大笑之声。房中葛老和顾醒相视一笑,彼此皆感无奈。就再贾鸿道次去不久,一名仆从打扮的人来到门外,轻叩门扉说道:“高统领请葛老堂前一叙。”
顾醒闻言有些诧异,之前便是已将问题言明,此时找葛老,又所谓何事呢?就在顾醒诧异之际,葛老给顾醒使了个眼色,便开口应承,走出门去。
顾醒心领神会,也不言语,只是躺在卧榻上,静待夜幕的降临。此时此刻,在另一处竹林森森的别院内,也有这么一个少年,用手托着腮帮子,望着那没有尽头的青石板路,期待着一个身影的到来。
而在厨房忙碌的老官家,则时不时瞧上几眼,露出一脸无奈的微笑。这或许就是少年情愫,少女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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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卷:江湖风云起波澜,少年决意闯樊笼 第六十九章 惊天阴谋
分隔两地,风月同天。如是这般流淌着一抹淡淡地忧愁。顾醒起身走到窗台前,许是打坐地太久,起身后伸了个懒腰,还隐约听见筋骨咔咔作响地声音。
推开窗户极目远眺,那陌生却向往的人世间,谁来过,谁又匆匆离开。若不是自己侥幸,或许就要与黄土常伴了。想到这里,顾醒下意识的轻笑了几声,感慨自己这般年纪就有了如此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哀怨。
待那斜阳徐徐落下,只余那点点星辉时,顾醒使劲揉搓了自己的脸颊,整了整衣衫和束发,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去。
不知是太刻意还是太敏感,一阵风起,顾醒突然站定,环顾四周,似有人从旁监视一般。待半晌后确定没有人,才继续大胆迈着步子,向着溶洞方向走去。
凭借着脑海中依稀的记忆,顾醒慢慢摸到了外堂一侧,听见堂内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虽想直接溜过去,但还是架不住好奇心,便踮起脚尖隔着窗台往内望去。
只见堂内众人皆是锦衣华服,案前摆放着各种珍馐美食,而那高家二公子和葛老,也赫然在列。只是这二公子瞧着眼前的珍馐愣愣出神,似并没有什么食欲一般。
倒是禁军统领高承英,来者不拒,推杯换盏却毫无醉意。虽不知他们所谓何事,但片刻思量便有了眉目,许是因为高二公子身体有所好转,才临时设宴,款待众人。
只是让顾醒不解的是,明明他这个“功臣”都没有到,为何这酒席已正酣,或不是因为他?另有缘故。容不得多想,顾醒缓缓低下脑袋,靠着外堂墙根亦步亦趋地向着回廊走去。
他走的极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出点动静,惹得堂内众人侧目。就在顾醒要挪过外堂时,高潜展突然侧目外望,似感应到什么。顾醒连忙卧倒,才堪堪躲过了高潜展的目光。
见堂外没有任何期待,高潜展再次失望地低下头,而在他身旁的老官家,则轻抚着他的脑袋,还时不时朝着顾醒隐藏之处撇来。
而顾醒并不知道,在刚才那一刹那,自己的身影已被堂内好几人察觉,只是在这微妙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事不关己不要声张的好。亦或是想看热闹却不愿出头,只是怀揣着心思,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谈笑依旧,吃喝如常。顾醒憋了口气,继续佝偻着身体,向着溶洞方向挪着。这是一段本不太长的路途,却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艰辛。
不知为何,今夜的守备比平时多了不只三倍有余,还有各种侍从丫鬟,在往那外堂传递着各色美食,让顾醒苦不堪言。但这三日之约祸兮福兮,若不能了却,今后必然会成为习武路上的阻碍。
当顾醒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躲过了茫茫人海后,当来到溶洞时,不觉抬头看了看天,已临亥时。虽已有些晚了,但终究还是没有失约。
本能驱使让顾醒往洞内走的更加小心翼翼,只是每一步踏下,都尽可能做到鸦雀无声,让自己的行踪不至于那么快暴露。就再临近溶洞内甬道时,突然传来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溶洞内久久回荡。
待那刺耳声音缓缓消散,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那溶洞内传来,只听见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刻意压着嗓子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不老实。”
顾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明明在外堂看见说话之人在跟众人推杯换盏,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又是谁呢?那高家家主难道有分身术不曾?
顾醒自知此时进退两难,只能悄声退到甬道外一处低矮洼洞内,等待着里面的情况。好巧不巧偏偏撞了个满怀,顾醒暗叹运气实在太好。但此时里面人后续的话语,却让他越听越心惊胆战。
“你把我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心只想修炼你那长生不老的丹药,如今还想将展儿拉上,你是何居心?人说虎毒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那被铁链锁着的人拼命挣扎,却没有半分挣脱的迹象。
只是他这番言语,却让顾醒的疑虑更加深沉。这是一个怎样的门庭,又是怎样的父母,为何这里锁着的人终年不见天日,而那外面推杯换盏的人,却能够继续谈笑风生。
这番指责并没有让那人又半分悔意,而是彻底激怒了那人,让他更加癫狂。他嘴里叫骂着说道:“你个疯婆娘,你知道我在展儿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吗?我拼尽全力才让他活到今日,你却还在指责我的不是。难道你没看到,我已经快成功了吗?”
说完便一把扯住铁链,顾醒饶是隔了老远,也听见撕心裂肺的痛楚之声。那被铁链锁着的人,在痛苦呻吟后继续叫骂着,只是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顾醒就再这瞬间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意弥漫开来,似有不死不休的执念。
那说话的中年人并没有任何惧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肆意扯动着铁链,不断的鞭打着被锁着那人,看着他身上黑血冒出,笑得越发狰狞可怖。
这是一种怎样的癫狂,才能造就出这样一个嗜血的凶兽,又是怎样的折磨,才让一个人在这个溶洞里慢慢变成怪物。无人得知,除了那金戈之声,溶洞内再无言语。
许是有些累了,那说话的中年人毫不在意的丢下铁链,并转身往甬道走去。待要离开内洞时,又补充了一句,“若被我知道你再跟展儿见面,那你就等着他的尸骨埋在你旁边吧。”
说完便快步向溶洞外走去,便随着猛烈的金戈之声和撕心裂肺的“不”字,整个溶洞突然动荡起来。可那中年男人却似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加快了脚步,向着溶洞外快步走去。
就连路过顾醒藏身处也没有半分停留,若是放在以前,说不定就会被察觉到,但如今这般声势,反而将顾醒保护起来。只是顾醒紧握的拳头,有些动容。
他本想就这么冲出去杀了这个混蛋,虽跟高家二公子仅一日香火,但却胜过百年。但理智告诉他要冷静,若此时贸然出手,必然被击杀当场。
那中年男人既然敢这般肆无忌惮,肯定有依仗的手段和实力,那么自己再这般冲动,换来的结果就是自己和高潜展都将死于非命。不如静待时机成熟,再将其斩杀,那时便不会再有这么多顾虑。
待那中年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顾醒才蹑手蹑脚地从洼洞中爬了出来,屏息凝神盯着洞口方向。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确认再无人打扰后,顾醒才摸索这往那甬道出走去。
当他走过甬道来到内洞时,一根铁链忽地朝他面头击来,顾醒慌忙抽出身后“银蛟”格挡,并忙不迭的说道:“前辈,是我。”
那铁链主人听见顾醒的声音,才缓缓收了攻势,浑身的杀意慢慢敛去,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颓然地倒在地上。顾醒摸不准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被铁链锁着的人才缓过劲来,用一贯嘶哑的嗓音说道:“你很守信,我本以为你不会来。”
顾醒闻言不解地问道:“为何?既然答应了前辈,自然没有失约的道理。”
那别铁链锁着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在,只是声音太过嘶哑,跟哭并无两样。笑罢后便朝着顾醒走了两步,顾醒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双方便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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