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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诡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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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从怀中摸出一面古朴令牌,那令牌上的锦毛小鼠活灵活现。林匠辛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的玉佩,从顾醒出接过那块古朴令牌,照常拿起一面奎光镜朝令牌看去。
一开始端详并没有任何异样,正要递还给顾醒时,突然“疑”了一声。顾醒见林大师有了异状,也不敢打扰,只是往前凑了凑,想看林大师到底瞧出了啥名堂。
林大师将手中的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三遍,连声称奇,待放下后才对顾醒问道:“你从何处得到此物?据我说知后唐之内,并无此种材料,更别说用来打造成令牌了。”
顾醒答非所问,连忙追问道:“那您的意思是,这块东西并非后唐境内之物?”林匠辛眯缝起了眼睛,故作神秘的说道:“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这点我可以确定,放眼九渊,能有这块东西的人,屈指可数。”
顾醒喜形于色,他虽窥探一二,但对令牌的材质和其他用途并未知晓,所以才寻思着让林大师鉴定鉴定。没想到林大师直接盖棺定论此物并非凡品,让顾醒心中的思量更加丰富起来。
他此时在寻思着,是否要将令牌中的奇遇告知,虽说林大师并非外人,但此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那给他令牌的黑衣人说的那些话,他依旧没有想好,是否要去验证。
林匠辛瞧见顾醒的踌躇,只道是少年郎对突然得一重宝的恍然若失。连忙安慰道:“切莫多想,妥善收藏便是。毕竟有市无价之物,你只管收着吧。”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什么有市无价的东西啊?拿出来我瞧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舔着脸对葛老献殷勤的许掌柜。
此时许掌柜正舔着他那张肥脸站在门扉处,看着屋内两人,似看着两块可口肥肉一般。顾醒面色如常,到是那林匠辛,眼见嗤之以鼻之人,便没给好脸色,起身要将许掌柜轰出去。
顾醒眼见于此,看来两人最近没少明争暗斗,赶紧打圆场道:“不知许掌柜大驾,有何贵干?”许掌柜许是也怕了林匠辛,立刻顺着顾醒给的台阶往下走,接口说道:“葛老差我来,请顾小爷去一趟。”
顾醒不知这才不过数日光景,许掌柜对自己的称呼已是一变再变,现已变成了“顾小爷”了。顾醒正要客套两句,没想到许掌柜催促道:“葛老那边似来了贵客,催促顾小爷快些。”
说完也不等顾醒答话,转身就往外走去。而林匠辛看着顾醒走向门口的身影,突然神色有些黯淡,顾醒回望时却见林匠辛已再次安坐在桌案上,似在逃避顾醒的目光。
顾醒也不再纠结,便抬腿往门外走去。只是临近出门,顺口说了句,“一会就回来,还有好多事情要问您。”顾醒虽为回头,但能感觉到,林匠辛那黯淡的面庞已泛起一丝笑意,那般温暖。
待顾醒来到葛老门外,葛老的声音骤然响起,“许掌柜你去忙吧,让顾醒进来便是。”许掌柜乖巧的退了下去,像一只温顺的老狗,使劲摇着尾巴。
当顾醒推开房门走进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站在葛老前面,只是背着身。而葛老佝偻着身体,恭敬地候着。待顾醒关上房门后,那人才转过身来,还是那一如既往的装扮,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神秘。
顾醒眼见此人,差点就叫出了那声“尉迟言哼”,但话到嘴巴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抱拳施礼道:“拜见冥尊。”那来人微微点了点头,突然伸出手对顾醒说道:“将那令牌予我瞧瞧。”
顾醒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摸出古朴令牌递给冥尊。冥尊触及令牌的一刹那,令牌表面再次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顾醒分明看见冥尊眼中有一抹厉色闪过,只不过稍纵即逝,并没有捕捉到更多信息。
冥尊把玩了片刻后便将令牌丢还给顾醒,嘴里冷冰冰地说道:“听葛老说,是一名黑衣人给你的?”顾醒再见冥尊,已有了几分生分之感,当初一路相伴到都城的情谊已淡了许多。
顾醒闻言后便恭敬的答道:“昨夜跟一名刺客比试,略胜一筹得以斩杀来人。那黑衣人便从那人怀中摸出了这块令牌给了我,并留下了一句奇怪的话。”
“哦?是不是‘令牌给你,来不来随你的便’?”冥尊依旧冷冰冰地说道。顾醒下意识地看了眼葛老,后者一脸无辜,表示并未多言。
顾醒只能硬着头皮答道:“不知冥尊从何处得知这话,那人确是这般说的。”冥尊依旧用他那不容置疑却冷若冰霜的语调说道:“因为这话是我说的,他们不过拿来用罢了。”
顾醒听闻此话顿时头皮发麻,愣在当场。就连平日处变不惊的葛老,闻言也是如遭雷击,不知该说什么了。冥尊见二人异状也不解释,只是说:“那黑衣人,可是修的鬼道?”
葛老闻言抢先一步答道:“回禀冥尊,据贾鸿道查探到的消息,此人周身黑气缭绕,定是修的鬼道无疑。”冥尊听见“贾鸿道”的名字,突然来了兴致,接口说道:“怎么,他也搅和进来了?”
顾醒暗骂葛老太过狡猾,将知情者全都拖下了水,又不得不佩服葛老这手“太极”实在过于高明。
葛老面露狐狸笑容说道:“他多年来一直蛰伏在禁军统领府,前日有幸遇上,还传授了顾醒枪术。”冥尊听闻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他的枪术虽算不上惊才绝艳,但自保还算绰绰有余了。不过那人如果插手 ,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了。”
顾醒闻言问道:“那么这个物件,我留还是不留?”冥尊那包裹起来的面容下,目光深邃地看着顾醒,意味深长地说道:“为何不留?你可知这些日子,我去做了什么?”
顾醒心里暗道鬼才知道你去干了什么,反正你一直没有现身,肯定没有好事。冥尊也不等两人答话,自顾自地说道:“我去了趟明月楼,找墨野问了件事情,还顺便跟纳兰切磋了下。”
顾醒几乎惊掉了下巴,冥尊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已经深入敌后,打探敌情了。没等顾醒回过神来,葛老便率先发问道:“那么,我们的计划?”冥尊伸手打断了葛老的话,只是简短说道:“你看着白琊,墨野那边无忧。”
葛老领命后便不再言语,顾醒连忙追问道:“那纳兰带走的那个小女孩呢?你瞧见没?”冥尊并未在意顾醒的语气,只是依旧冷冰冰的说道:“不知何人,不曾见过。”
顾醒有些黯然,只怪自己过于心切,反而多了几分失望。
冥尊此时走到顾醒身边,轻拍了他的肩膀,只是这突然其来的安慰有些突兀,让顾醒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冥尊也察觉到有些奇怪,便收了手,转身背对二人,开口说道:“事情已非眼前看到这般简单,待我处理好后,便送顾醒离开。”
葛老微微有些动容,但自知不敢违背,便开口应承。而顾醒听闻要走,有些莫名其妙。便追问道:“为何要离开?不是才安顿下来吗?”
冥尊用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怪只怪你手中的令牌,这便是我跟纳兰的约定。”顾醒此时更加一头雾水,正要继续追问不料被葛老伸手打断,示意他不可再问。
屋内三人便再次陷入沉默,半晌后,冥尊再次来到顾醒旁边,俯身对他耳语道:“我想起了一些事,别怕,我一直都在。”说完便径直出门,消失不见。
顾醒对着突如其来的宽慰有些疑惑,虽不知冥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而且最后的这句话,显然下了很大决心才对他说出了口,这对顾醒而言,是莫大的力量。
葛老虽不知冥尊对顾醒说了什么,但从顾醒的表情也猜出了几分,便开口宽慰道:“不急,要走也是数月后的事情,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
顾醒只能愣愣点头,木然地转身出门而去。一时间千言万语千愁万绪涌上心头,内心的波涛汹涌,再次决堤。
………………………………
前尘卷:江湖风云起波澜,少年决意闯樊笼 第七十三章 芳心错付
顾醒脑海里萦绕着冥尊飘忽不定的话语,就这么不知不觉顾醒向大堂看去,看到许掌柜正背着手闲逛,便小跑几步来到许掌柜身边,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许掌柜见顾醒吃了闷亏,本来想笑却压抑住了冲动,故作严肃的问道:“葛老说你不是啦?”
顾醒点了点头说:“不知为何,葛老突然大发雷霆,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您对我教导无方,才让我险些闯下大祸。许掌柜,您说着能怪您吗?”
许掌柜本来还在为顾醒吃了闷亏窃喜,听见说葛老要迁怒自己,那肥且油腻的面庞迅速堆满了笑容,宽慰起顾醒来。顾醒见状便借坡下驴,连忙拉着许掌柜说道:“许掌柜,您看这都是什么事嘛,明明是那林匠辛没有教我,葛老怎么反倒跟你过不去了。”
许掌柜从顾醒话语里摸出了一丝不善,转念一想,自己何必问了顾醒跟林匠辛过不去,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岂不是更好,便借坡下驴,嘴里骂了几句后,便不再坚持。
顾醒见状连忙追问道:“许掌柜,刚才听其他前辈说,这林匠辛来的时间不长,为何葛老如此器重他啊?”许掌柜似被戳到了痛处,咬牙切齿的说道:“还不是他那一手快要失传的鉴宝绝技。”
顾醒正要接着追问,一人匆忙赶来,跟许掌柜说了几句,许掌柜诧异的看了看顾醒,扭头对那人耳语了几句,那人便转身向堂外跑去。顾醒正在纳闷之际,一位身着白衣,面戴白纱的女子便抬脚走了进来。
见到那女子出现在大堂,许掌柜身体突然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拱手说道:“不知白姑娘前来,所谓何事?”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数天前,将顾醒交予葛老的白琊。顾醒对她的去而复返也感到有些意外。但瞧见她盯着自己,便知她此行并不是来找葛老的。
白琊跟许掌柜不冷不热的说了几句后,便笑盈盈的对顾醒说道:“有件小事,需要你帮个忙。”说完便冷着脸对许掌柜说:“烦请跟葛老说下,顾醒我借走了,用完自会送还。”
顾醒本来已经踏实下来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想来白琊来寻自己,定时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但看她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怎么着急,便点头应允。看着顾醒乖巧的样子,白琊又摸了摸他的头。
看着两人的相熟模样,许掌柜此时已是心惊肉跳,想着自己此前对顾醒的做派,生出了一种恐被秋后算账的悲凉感。对白琊拱手行礼后,便向着后院走去。
白琊也不等回话,牵着顾醒便走出了钱庄。顾醒本想询问何事需要自己帮忙, 但见白琊当下没有细说的意思,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出门上了辆马车,向着城东方向驶去。走过赤龙牌坊,不多时便途经醉沁楼,但见白琊并没有停车入楼的意思,顾醒只能暗自等待,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来到一处僻静小院才停下。白琊牵着顾醒下了车,便推门走了进去。眼见之景让顾醒有些错愕,只见目之所及处种了些叫不上名的花草,不似都城繁华,但有了些孤啸山庄的风景。
白琊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顾醒。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自语道:“一别十六载,只能睹物思人。”顾醒不解其意,只能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白琊转身在蹲下,折了朵花别再头上,眼波含情的对顾醒说道:“我好看吗?”顾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只能愣在当场。
白琊自觉有些失礼,轻笑了声算是缓解尴尬,接着说道:“听说你是墨野的徒弟?”听到这话时,顾醒才明白过来,稳了稳心神说:“未出世之前,一直师从墨野。”
白琊突然叹了口气,将那折下来的花抛进了一方池塘里,喃喃自语道,“落花流水终逝去,何故留念是非人。独身十载终不得,余生牵挂何人知。”说完脸露哀怨之色。
顾醒之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壮着胆子问道:“白姐姐想问墨师?”白琊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哑然失笑道:“现在已是陌路人,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顾醒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白琊寻自己来应是问墨野的事情,但这白琊已完全没有在冥尊前的杀伐果断,变成了一个为情所困的伤心人。
顾醒想了想,略带肯定的说道:“兴许墨师有不得已的苦衷。”白琊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顾醒问道:“当真?”顾醒被抓的生疼,扭身退了几步说:“当时情形事出突然,再我昏迷前看到的,是墨师一人对抗明月楼主纳兰,后面的事情也是听别人说的,但我相信他。”
顾醒并没有将实情和盘托出,更确切的讲,是将他所知道的事情讲出来。他此时这般说,不过时权宜之计,倘若事情真如自己所预料的一样,那么或有隐情也说不定。
白琊听完顾醒的话,才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她看着顾醒缓缓说道:“也许你说的没错,但眼下的情形已容不得猜测。云澜已经确定,云翳的死时墨野一手造成的。虽说云翳跟明月楼早有瓜葛,但墨野并不想让别人分一杯羹。”
顾醒听完挠了挠头,问道:“那白姐姐的意思是?”白琊盯着顾醒说:“我知道墨野跟你有师徒情分,我要你潜入明月楼,帮我问清楚。”
顾醒听完被震在当场,心里暗道,“白姐姐,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我就算跟墨师有渊源,他既然可以背叛孤啸山庄,想必也不会顾及我死活。”
想到这里,顾醒只能面露苦笑,并没有答应的意思。白琊看着顾醒的窘迫,似下定了决心,对他说道:“不是让你悄悄潜入,而是让你正大光明潜入,做我们的内应。”
听到这里顾醒顿时有些按奈不住,急切的说道:“白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白琊笑了笑说:“先别着急。你且听我说。”待白琊说完,顾醒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白琊准备让顾醒参加明月楼内招选拔,通过正规途经潜入明月楼。当然,为了让顾醒顺利过关,免不了要让云澜动点手脚。顾醒此时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白姐姐,这能行吗?葛老那边怎么办?”白琊似十拿九稳,对顾醒拍着胸脯说:“你且放心,葛老那边我自会交代。至于此行能否成事,就全在你了。”
顾醒现在内心一阵翻滚,本想在壹分钱庄安定下来,跟葛老尔虞我诈也就罢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还有那林大师的事,自己还没查清楚。又被强迫去刺探消息,看来没有冥尊的庇护,自己真的寸步难行,还会沦为他人的工具。
想到这里,顾醒重重的叹了口气。许是瞧出顾醒的心思,白琊展颜一笑,对顾醒说道:“你难道不想见小戚了吗?”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顾醒如遭雷击,脸色也沉了下来。
在山庄那晚,小戚为了自己甘愿冒名顶替,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却无能为力。当时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出小戚,这也是来都城的原因之一。
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般快,但显然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但既然机会来到眼前,自己怎得也要试上一试。顾醒听完白琊的话,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说:“我好想她。”说完眼泪不自觉的流下脸颊,滴落到脚下的土地里。
顾醒的眼泪似又勾起了白琊的回忆,她背过身去,看向远方。顾醒知道,此时的她,也在流泪,而他们两个身逢乱世的人,注定会因为命运而被绑在一起。为了那个他和她,去拼命。
半晌,顾醒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向门外走去。白琊连忙伸手拉住他,问道:“你去哪里?”顾醒略带哭腔的说:“回家。”但哪里还有家呢?回到冥尊带自己住过一晚的别院,回到壹分钱庄,还是回到已是残垣断壁的顾府?
顾醒为自己这句话感到深深的恐惧,原来自己是多么渴望回家。白琊定了定神,对顾醒说:“也许,此间事了,你便能有个家了。”顾醒似明白了什么,破涕为笑,任凭白琊牵着,往门外走去。
上了马车,顾醒只是发呆,也不言语。白琊吩咐车夫加快脚程,往那云澜处奔去。一路上白琊跟顾醒说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顾醒半梦半醒的听着,只是机械的点头。跑了好一会,马车才停在了条街上,待顾醒下车时,已晚霞挂空。
白琊先一步走到一处临街屋外,轻叩了几声。不多时,一位跟那白衣公子神似的年轻人打开了门,只是顾醒在他身上,没有嗅到血腥气息。
见白琊领着顾醒来到,云澜便将两人迎了进去。白琊跟车夫说了几句,便先行走了进去。顾醒走过云澜身边时,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气,只是一闪而逝,不觉有些紧张起来。
只是这人面露善意,没有一丝要动手的迹象,让顾醒顿时有种错愕感。便加快了脚步,追着白琊跟了上去。而云澜看着车夫走远,才关上了屋门,缓步向内堂走去。
………………………………
前尘卷:江湖风云起波澜,少年决意闯樊笼 第七十四章 纸短情长
自上次钱庄一别,顾醒也只是见过他那孪生兄弟,但此时瞧着,却又有诸多不通。眼前这人神色内敛,不似他那兄弟那边气息张狂外放,反而有种隐忍不发的态势。对白琊也是毕恭毕敬,没有丝毫僭越之举,可谓是拿捏好了恰当的分寸。
顾醒暗自盘算着白琊带自己来到此处的缘由,想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拿到一面令牌,有了潜入明月楼的底气。只是此时不宜宣扬,且看他们如何安排。
待两人走到屋内坐定,云澜才缓步走来,并没有任何着急的样子,许是他性格如此,或是此人城府极深,将所有的思量都藏在了心里。
白琊见云澜站定,便起身说道:“这小子名叫顾醒,对!就是那个满门被灭的顾家的顾,不过他们是否有关,我不得而知,此事先放一放。我需要你帮个忙。”
云澜听完白琊的话,脸上仍旧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世间万事皆与他无关一般。待白琊开口,他才非常客气且冷静地说道:“若在下能做,定当万死不辞。”
白琊摆了摆手,示意云澜放松,不用这般严肃。但云澜面色如常,没有要做任何改变的意思。白琊也不再纠结,接口说道:“我知道你已接手云翳的活计,现在需要你帮忙,将这顾家小子塞进明月楼去。”
云澜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涟漪,这不经意流露出的情感,却最能真实反映人内心此时此刻的活动。而这表情的微妙变化,却也恰好被白琊和顾醒两人捕捉到了。
在顾醒看来,这不过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为难神色,明月楼是何等地方,要将自己轻易塞进去,恐怕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但在白琊看来,这是一种拒绝,因为她自己几乎没从云澜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所以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白琊从桌上拿起一个古朴茶杯,倒了一杯似刚泡好的春茶,浅尝即止。这一系列动作看在顾醒眼里不过寻常事,而在云澜看来,如遭雷击。
他这些一直在云翳的光环下生活,早已对察言观色这门技艺入木三分,怎会不知此时白琊心中已有了芥蒂。连忙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跪倒在地,举杯说道:“请白大人恕罪,此等事情,非我力所能及,望大人另寻他法。”
虽然此时云澜这般谦卑,但顾醒却从他眉宇之间感受到一丝外泄的杀意,这是一种透彻骨髓的恨,难道他对眼前之人已动了杀心。而那白琊只是漫不经心地喝着春茶,对云澜的战战兢兢丝毫不在意。
但顾醒分明看见她另一只手握住了腰间的兵器,看来这两人之间恐怕会有一场大战。
就再顾醒暗自揣摩之际,那股荡漾在两人之间的杀意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是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和和气气起来。白琊举杯引尽春茶,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云澜,云澜如触电般颤栗着,颤巍巍地起身。
两人目光交汇时,还是有对峙的意味。只是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施恩,一个感激的戏码罢了。而那隐藏在表面情绪下的交锋,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就再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白琊再次慢悠悠地坐下,而云澜则缓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一名小贩打扮的中年人在云澜耳边说了几句,便转身抱拳施礼而去。
当云澜再次回到两人面前时,已是成竹在胸的神态。刚才莫非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才会有这般惊人的变化。顾醒此时心中一阵忐忑,莫不是云澜已找了帮手,要将他们杀之而后快,为他前几日殒命的胞兄复仇。
顾醒想到这里,背脊生出了一丝凉意,而白琊却依旧那般漫不经心,只是细细品着杯中春茶,等待着云澜接下来的动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只是她现在,那不知云澜那边的情况,虽表面波澜不惊,但私下已握住腰间武器,若有异动就率先发难。看来此人已有了异心,或是因为胞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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