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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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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这些东西,不是咱们能动的。你放心,等娘在侯府站稳了脚跟,将来要什么没有?别因为这点东西,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姜绮梦,不,应该是是穆绮梦才对。见小窦氏都不向着自己,不由嘟起了嘴。小窦氏怕她闹出什么荒唐事来,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命自己跟前伺候的心腹妈妈将她送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穆灵越从镜子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不有轻蔑的勾了勾。这母女俩还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骨子里都是贪得无厌,自私自利!
当初说什么绝不改嫁,替王夫守孝。可三年期限一满,不还是半推半就的上了花轿,高高兴兴的做起了侯夫人?以前说不改嫁,怕是瞧不上那些有心续弦人家的门第吧?!
反正哥哥尚了公主之后,就搬出了侯府住进了公主府,这府里闹成什么样儿,她还真懒得关心。
公主府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从朱雀大街一直洋洋洒洒的来到常宁侯府门口。看热闹的人们,更是将巷子里堵的水泄不通。
“真够气派的!不愧是公主府办喜事啊!”
“常宁侯府近来还真是走运啊,不但迎娶了两位公主进门,还嫁了个女儿到公主府,这下子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难怪侯爷整日笑得合不拢嘴,若是我有这样几门姻亲,做梦都会笑醒!”
“不说了,快看,新郎官儿来了!”
谢卿洛一身大红的喜袍,坐在高头大马上,真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原本就有着俊逸的相貌,如今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人自然越发出众。
在经过一系列的考验之后,终于将新娘子给盼了出来。谢卿洛看着那一身白子千孙凤纹嫁衣的女子,心情微微激荡。
“好好照顾我妹妹。”常宁侯世子穆天赐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妹妹终于觅得了一个如意郎君,将来的日子必定无忧。可难过的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妹就要冠上别家的姓,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来往。
谢卿洛郑重的点了点头,对这个大舅哥承诺了一番。“我会善待她,请世子爷放心。”
然后,穆天赐便弯腰将穆灵越背起,送上了花轿。
公主府这边,安宁公主夫妇早已换上了喜庆的服饰端坐在厅堂,简直要望穿秋水。
“锦溪,什么时辰了,花轿怎么还没到?”
锦溪姑姑听到主子召唤,忙凑上前来,小声的开解。“公主稍安勿躁。从侯府发亲到公主府,最少也得一个时辰呢。”
“你呀,就是性子急。”谢二老爷心里虽然激动,却不似安宁公主这般急不可耐。
“这可是我头一个儿媳妇进门,能不急嘛…”安宁公主娇嗔的睨了身旁的夫君一眼,一双眼睛黏在厅堂门口,都收不回来。
谢二老爷摇着头笑了笑,正待打发人去前头问问,就谢卿璃满脸笑意的跑了进来。“爹、娘,皇上和娘娘到了。”
“什么?那赶紧的去迎啊…”谢二老爷夫妇没想到帝后居然悄无声息的驾临,忙站起身来要去迎驾。
谢卿璃却是赶在之前将二老给拦下,笑着说道:“皇上和娘娘说了,不想劳师动众,是微服出的宫,爹娘还是在这儿坐着吧。”
谢二老爷夫妇对视了一眼,不好再强求。安宁公主却是个藏不住话的,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还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说,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进宫去说了些什么?”
“冤枉啊…”谢卿璃离开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竖着指头说道:“我发誓,我绝对没在皇上和娘娘面前说过,是娘娘自个儿要出宫的…”
对于谢荣华这个女儿,谢二老爷还是有所了解的。她看似骄纵任性,实则是个重情义。尤其是对自家人,那是一千个一万个的看重。如今她大哥成亲,她这个做妹妹的不好将公主府推向刀尖浪头,所以才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偷偷来府上吧。
想到这里,谢二老爷便对儿子吩咐道:“既然是娘娘的一番心意,那你就替为父好好招待他们。”
“老爷,这怕是不妥吧…”安宁公主虽然是公主之尊,又是皇后娘娘的生母,可也知道规矩不能废。“帝后尽管是微服出巡,可君臣有别。就算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接驾,也该恭恭敬敬的出去将人给请进来才是。”
谢二老爷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安抚道:“前头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的宾客,皇上和娘娘都不愿意惊扰了他人,那就按照圣意去办吧…”
君臣是有别,可皇上都发话了,若是背其道而行之,反而是不美。
安宁公主好半天才转过弯儿来,这才踏踏实实的在椅子里坐下。
公主之子成婚,前来恭贺的除了朝中的文武大臣,还有不少的皇室宗亲,作为即将成为姻亲的宁王和宁王妃自然也在宾客的名单之列。
“若我猜得不错,皇上和皇后怕是微服出宫了。”宁王不动声色的端坐在椅子里,眼睛虽然看着前方,却不自觉的压低头颅,对着身侧的宁王妃说了这么一句。
宁王妃正怀着身子,肚子虽然还不大显,从宽松的穿着来看,应该也有四五个月的身子了。听到宁王的话,宁王妃不由怔了怔。“看来,帝后挺看重骨肉亲情。”
说到这个,宁王妃不由暗暗猜想:等到她的芷兰嫁入公主府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也有这般的礼遇。
宁王似乎看出了宁王妃的担忧,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轻轻地握住了宁王妃的手。“安宁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她绝对会一碗水端平,不会让咱们的女儿受半点儿委屈的。”
宁王妃这是关心则乱,有些胡思乱想了。
“瞧我…安宁不但是芷兰未来的婆母,还是嫡亲的姑母,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咱们的兰儿的…”宁王妃之所以会多思,也是因为怀了身子的缘故。如今被宁王爷这么一劝,心里的疙瘩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这时候,门外已经响起了鞭炮声,众人的视线不由得都被吸引了过去。
能够面见圣颜凤颜的人本就不多,而且这些爱看热闹的都是各个府邸的小辈儿,忍不住帝后来也属正常。故而谢荣华和楚旻宁穿着便服,混迹在宾客当中,并不怎么扎眼。抛却了尊贵的身份,他们也就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妇。
“子初,当初咱们成婚的时候,也是这般热闹么?”谢荣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询问着身旁的人,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楚旻宁坐姿笔挺,脸上的神情在瞥见谢荣华娇憨的面容之后突然就变得柔和下来。“嗯,一样的热闹。”
大婚当日,被册封为太子。来贺的宾客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带着笑容,奉上丰厚的贺礼,那场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都不太记得了…”谢荣华嘟了嘟嘴,说道。当时因为盖着红盖头,什么都瞧不见。又被轿子颠得晕乎乎的,只知道被人搀扶着过了几道门,然后就是拜天地。至于有没有跨火盆,其他的事情早已变得模糊。
楚旻宁一边静静地观礼,一边在她耳边轻轻地述说。她是怎么下的轿,怎么跨过的火盆,又是怎么被扶着进的厅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任何的小细节都说的很详细。就仿佛,那场婚礼就在眼前。
谢荣华一边听着他动听的嗓音,一边看着自家兄长迎娶嫂嫂,心里格外的甜蜜。嗯,果然嫁对了人,不管做什么都能甜到骨子里去呢。
成亲的步骤也就是那么几样,怎么都变不出花儿来。随着那声送入洞房的高唱,谢荣华也将手里剩余的瓜子磕了个干净,然后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嗯,差不多了,我去洞房瞧瞧大嫂。”
楚旻宁身为男子,是不能跟着去的,于是也跟着起身离座,朝着前院书房的方向而去。这个时候,应该很少有人在那里才是,所以他不怕被人撞见。
洞房里,一对新人正喝完交杯酒。能够出现在新房里的,大都是公主府这边的女眷。故而谢荣华一出现,就被人认了出来。谢荣华却是将手指放在双唇之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些贵夫人和名门千金忙躬身行礼,却不敢打断了正在进行的闹洞房。
谢荣华满意的站在人群之中,笑盈盈的看着大嫂穆灵越在喜娘的伺候下吃了几个半生不熟的饺子。当喜娘问生不生的时候,她娇羞的说了句生。然后,整个新房里顿时便被欢乐的笑声给笼罩,显得喜气十足。
谢卿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穆灵越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若不是一旁有人轻咳了两声,他怕是要一直这样呆呆的看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难怪新郎官儿看得眼睛都直了,新娘子果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谢荣华这会子也顾不上隐藏身份了,拍着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请皇后娘娘安。”那些一直不敢开口的夫人们闺秀们这才跪地行礼。其他人见到这幅场景,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慌忙的跟着下跪行礼。
谢卿洛和穆灵越正要起身,却被上前一步的谢荣华给按了回去。“好了,大家都起来吧。本宫今日微服私访,就不要行大礼了。”
众人这才忙着谢恩,站起身来。
谢荣华牵着穆灵越的手,仔细的端详着。“今日是大哥大嫂的新婚之喜,我没什么好说的,只盼着你们能够举案齐眉,早生贵子,为谢家开枝散叶。”
穆灵越和谢卿洛的脸上同时一红,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皇后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那些贵夫人哪里还敢说些别的,都跟着附和。
“好了,我就是想过来看看,大家也别拘着。”谢荣华知道大哥脸皮薄,原本还想多闹一会儿的,顿时也歇了心思。
只是,她这一走,其他人也不敢越过皇后娘去,只得悻悻的离开。
谢卿洛本就不是个会哄人的,却也被安宁公主一再的叮嘱,要心疼媳妇。于是,转过身来对穆灵越说道:“前头还有宾客要招呼,你若是累了,就先沐浴更衣歇息一会儿。我已经命厨房做了些吃食,一会儿让她们送过来。”
穆灵越出嫁之前,可是将这个夫君打听了个一清二楚,知道他是个嘴笨的呆木头。如今却能想到这样周到,着实不容易了,故而冲他露出一抹笑容。“妾身多谢夫君怜惜。”
这一声夫君,叫的谢卿洛心麻酥酥的,耳根子都不知不觉的染上了害羞的红色。
见他急急地踏出洞房之后,穆灵越总算是松了口气。“佩儿,伺候我更衣。”
回到宫里,已经是入夜时分。
谢荣华拖着疲惫的身躯,赖在楚旻宁的身上不肯下来。“我走不动了,你负责抱我回宫!”
娇妻都下了令了,楚旻宁自然是言听计从。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宫人,他顺势将谢荣华拦腰抱起。
宫里巡逻的侍卫见到帝后如此大胆豪放的做派,似乎早已习惯。一个个低垂着头,目不斜视,假装没瞧见似的走过。
“皇上将这些侍卫训练的不错啊。”谢荣华高兴的揽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楚旻宁双手轻轻地在她的腰臀上摩挲着,警告得捏了捏。“一会儿回宫了收拾你。”
谢荣华咯咯的笑着,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公主府长子成婚的这一日,雍和宫里也点满了喜气十足的蜡烛。待宫人都退下之后,谢荣便肆无忌惮的将楚旻宁扑倒在了床榻上。
“不是说要收拾我的么…”她抬起手指,轻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挑衅意味十足。
楚旻宁的呼吸变得沉重,一双眸子也渐渐地染上了*。“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可别求饶。”
说完,就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将谢荣华压在了身下。自打谢荣华进入孕期的最后两个月,楚旻宁就一直隐忍着,没有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好不容易等孩子生下来,她又要坐蓐,如此一来,他是整整三个月没有跟她有过亲密的举动了。
一头饿坏的狼,看到美味珍馐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嗯,肯的饱餐一顿。所以,当屋子里床榻摇得嘎吱嘎吱响,半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停歇的意思,外间伺候的红绸红妆都觉得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来将耳朵堵上。
翌日,谢荣华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若不是太后娘娘出宫了她不用去请安,怕是又要被取笑。
“娘娘,再有几日七公主就要出宫了。”红绸一边伺候着主子穿衣,一边好意的提醒着。纵然那位公主十分的不讨喜,可毕竟有着公主的名号,若是怠慢了,对娘娘的名声可是大有影响。
谢荣华怔了怔,总算是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来。“该如何筹备,宫里早有旧例。按照规矩来,总不会错的。”
“礼部那边儿可拟出了章程?”谢荣华洗了把脸,又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脸,这才问道。
红绸应了一声,说道:“礼部早已将折子呈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的意思跟娘娘一样,按照规制来就行了,不必有其他的添加。”
谢荣华满意的嗯了一声,果然是夫唱妇随,连想法都完全一样。
七公主楚福柔出嫁的这一日,相比起长公主楚善柔出嫁,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长公主乃是贤太妃所出,虽比不上皇室嫡出的公主,却因为占了一个长字,再加上苏太后带头添了不少的嫁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免,于是也跟着卯足了劲儿的添置。于是,这嫁妆上头,长公主就比七公主要多了一半不止。
“你们这样对我,迟早是要后悔的!”楚福柔被灌了昏睡的药送上花轿之前,模模糊糊的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还以为嫁入侯府,凭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就能一举掌握掌家大权。可谁知道一个不孝的名头压下来,就将她压制的死死地,无法动弹。任她哭闹也好,撒泼也罢,都无济于事。小窦氏心机可比她深多了,又最是会装腔作势。挤出几滴眼泪,在侯爷面前哭诉一番,然后以退为进,说要将掌家权交出去,却是比强取豪夺要有用多了。
侯爷虽然是个糊涂的,可也不会让一个庶子的媳妇越过嫡妻去,自然是站在小窦氏这一边的。
如此一来,常宁侯府就热闹了。
长公主府
楚善柔听着丫鬟絮絮叨叨的说着侯府的那些是是非非,不耐烦的打断道:“除了楚福柔那个没脑子的,你们就不能说点儿别的?”
“奴婢们不也是怕公主您憋在府里无聊,这才当成笑话说给您解闷儿嘛…”长公主跟前的几个老人都知道公主的脾性,不喜欢太过拘束,故而言谈举止之间也都是随性的很。
楚善柔极为不雅的掏了掏耳朵,说道:“就算是要听笑话,也不必专挑她的事儿说。京城里就没别的戏码上演了?”
“自然是有的。”贴身服侍的若琴笑盈盈的上前,说道。“近来京城最热门的话题,恐怕要数第一皇商司徒公子和神医上官公子了。”
“哦?”楚善柔听到是这两个人的消息,一双美目顿时睁得更大了。“快,说来听听。”
若琴福了福身,说道:“司徒公子和上官公子,那可是名门闺秀眼中的佳婿之选。可偏偏这二位,一个自诩风流,惹来桃花无数;一个脑子不开窍,根本不知情为何物。”
说到这里,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掩嘴笑了。
“可不是…听说那位司徒公子是打小定了亲的,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人长得跟天仙似的…”若琴事无巨细的讲述着,长公主也听得认真。
当说起司徒燕秋娶亲那一日闹出的笑话时,长公主都笑得前俯后仰起不来身了。“这个司徒燕秋,活该被修理。”
“那位白姑娘长得是美,性子也够彪悍,却心细如尘。一语道破了那上门认亲女子的把戏,当场就把人捉了送往了府尹衙门。”若琴讲的眉飞色舞,显然对白瑾瑜充满了崇拜。女子能活得如此潇洒,巾帼不让须眉的确是不容易。
长公主轻哼了一声,道:“好在她是个明白人,否则就凭司徒燕秋那个脑子,不知道被人坑了多少回了!”
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可是情商实在是不敢恭维。
“可不是…当时司徒老爷和司徒夫人听说有个女子抱着孩子上门,都慌得六神无主了。要不是白姑娘力挽狂澜,这婚礼怕是举行不下去呢。”
“如此一来,司徒公子定会对白姑娘死心塌地,今后再也不敢在外头拈花惹草了。”
“白姑娘的鞭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司徒公子肯定被管的死死的!”
长公主虽然没见过白瑾瑜,可听完她的事迹,顿时起了结交的心思。只不过,她如今怀着个豆芽大小的身子,被全府上下看得死死的,根本就无法迈出府门一门。想一想,还是算了。等到日后坐稳了胎,再出去溜达吧。
“不说他了,来说说上官玉槿那个榆木疙瘩,他又惹出什么事来了?”楚善柔换了个姿势,继续听故事。
“公主怕是不知道吧,上官公子跟他的那个女徒弟的事情,正闹得满城风雨呢。”若琴刚说完这一句,就有人把话给接了过去。
“可不是呢…他们有着师徒的名分,本该恪守礼数。可上官公子偏偏就死脑筋的瞧上他那女徒弟了,还扬言要将她娶回去。于是,一些好事之人便跳出来指责,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很难听就是了。”
“一代神医,却毁在一个女子手上,实在是一大憾事。”
长公主听得直皱眉,似乎对她们的看法很不认同。“师徒相互爱慕怎么了?不过是个名分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公主,自古以来,可从未有人逾越过这道鸿沟…”
“是啊,这可是犯了大忌讳的,有悖人伦…”
“这是大逆不道啊…”
楚善柔却是哼了一声,道:“说是师徒,他们可曾当着众人的面磕头拜师?可曾焚香祭告先师?不过人云亦云而已。就算是真的师徒,解除师徒的名分不就行了?”
“可即便如此,也是会被人诟病,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若琴想了想,说道。
“世俗还真可怕!”楚善柔吸了吸鼻子,很快便平复下来。她就不信,上官玉槿那个呆子决定的事情还能更改。“上官玉槿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就是这个问题!”若琴好不容易将话题拉回了正题上,顿时又口若悬河。“上官公子行事本就是一根筋,决定的事情断然没有悔改的意思。既然放出了话,他还真打算娶陈姑娘进门了,连日子都订好了。”
“上官家数百年的名声,他还真是舍得…”楚善柔虽然啧啧有声,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可神情却是充满了膜拜。
有担当!这才是真的男子汉啊!
“说来也奇怪,事情闹得这么大,上官家族若是真的在乎家族的声誉,肯定早蹦出来阻止了。”丫鬟们纷纷拧眉,显然对此十分的不解。
“这就是你们对上官家的一知半解了。”驸马爷穆天赐不声不响的踏进门槛,突然插话,顿时惊了一屋子的人。
“给驸马爷请安。”丫鬟们回过神来,忙纷纷屈膝行礼。
穆天赐少年老成,平日里不苟言笑,故而给人端方严厉之感,可他又是个不屑跟女子计较的性子,故而对于丫头们议论之事,他半点儿都没有责备的意思,还颇有兴致的跟她们解说了起来。
“你回来啦?”楚善柔见到他进屋,不慌不忙的从榻上坐起身来。脚尚未落地,就被穆天赐给按了回去。“你是双身子的人了,安心的躺着。”
楚善柔看似跟以前没多大的区别,仍旧大大咧咧的,可在穆天赐面前偶尔露出的娇态,却是无法忽视的。
顺势躺靠在迎枕上后,楚善柔便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听驸马的口气,似乎对上官家极为熟悉?”
穆天赐接过丫鬟奉上的茶水,轻轻地吹了吹,顿了顿才说道:“以前听说过一些,后来跟上官公子相识,故而了解的比别人多那么一些。”
楚善柔听他这么一说,一双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那你跟我说说,上官家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上官一族能人异士辈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抵得上千军万马,所以在各国都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可这样一个庞大且荣耀的家族,内部异常的和睦,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公主可知道缘由?”穆天赐知道楚善柔最是喜欢听这些稀奇古怪之事,因而故意吊足了她的胃口。
果然,楚善柔被他这么一问,好奇的性子就被吊了起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嘛…”
穆天赐的手腕被她温热的手掌拽住,忍不住低垂眼眸瞥了那纤细柔嫩的手指一眼,挑起嘴角说道:“上官家族,有着几条匪夷所思的家规。其一,便是凡族中男子,皆只能娶一妻,不得纳妾。”
“啊…居然还有这样的家规…不过这样一来,就绝对不会有庶子出生…”楚善柔眼睛闪闪发亮的同时,又不免有新的疑惑。“那若是正室无法生养呢,也不能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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