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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君临天下-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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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直嘀咕,自己的老爸耿况是现在任上谷太守,职务、地位和对刘秀汉王朝的功劳跟彭宠完全一样,而上谷与渔阳毗邻。在北方极端复杂的政治军事形势下,自己手握重兵,家里亲戚却没有一个人在京城刘秀那儿(其实就是抵押为人质),假如刘秀生疑就麻烦了。

    想来想去,他不敢轻易向北进兵。

    犹豫迟疑了一阵子,他干脆向刘秀上书,要求回京城保卫刘秀,请朝廷该派其他同志打渔阳。

    (弇以父据上谷,本与彭宠同功,又兄弟无在京师者,自疑,不敢独进,上书求诣洛阳。)

    刘秀人情练达、谙于世故,一眼就看透了小耿的心思,就下诏书安慰他:

    “将军整个家族都在为国家效力,冲锋陷阵,功勋卓著,能有什么嫌疑,你还要回京城?你还是与王常将军一道屯聚涿郡,认真思考讨敌方略吧。”

    耿况听说儿子要求回京城侍奉皇上,也觉得儿子考虑得很有道理,目前形势复杂,不能让皇上对耿家生疑,所以心里忐忑不安。

    于是,为了表明忠心,老耿连忙吧小儿子耿国送到洛阳,让他入侍刘秀。

    这实际上就是把自己的孩子交给朝廷做人质。

    世道混乱,人心难测,当一哥的派出去的重兵就像放飞的风筝,风筝要想放飞人放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他拽紧这根绳。

    所以,对老耿家的做法,刘秀非常满意,立即加封耿况为愉糜侯。

    这时候,刘秀做出部署,进一步对彭宠实施外科手术式的打击,步步紧逼,以压促变。

    这样,祭遵在斩了张丰之后屯聚良乡,刘喜屯聚阳乡(今河北固安西北),此间,祭遵多次挫败彭宠部将的进攻,收降了老彭不少将士;耿弇与朱佑、王常攻破了望都(今河北唐县)一带称王称霸的地方势力10余处;耿况、耿舒父子则进攻军都(今北京昌平),扼住这个匈奴增援彭宠的必经之地。

    老彭不想束手就擒,赶紧反击:

    他自己亲自率领主力数万人进攻祭遵,派遣自己的弟弟彭纯带领前来增援的匈奴精骑两千余人进攻刘喜。

    不过,匈奴兵要掺和进来必须经过军都。正是在军都,匈奴兵遭到耿弇的弟弟耿舒的袭击。

    耿舒也颇有乃兄的风格,十分生猛,大破匈奴精骑,连带队的两个匈奴王也给斩了。

    彭宠见势不妙,连忙退兵。

    (宠遣弟纯将匈奴二千余骑,宠自引兵数万,分为两道以击遵、喜。胡骑经军都,舒袭破其众,斩匈奴两王,宠乃退走。)

    彭宠出身干部家庭,个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能力,但是凭他的心胸和水平也只是地厅级干部的材料。

    他老彭如果在渔阳太守位子上好好干,我们也不能说他尸位素餐;他要是兢兢业业、严于律己,以自己的的工作实绩取信于朝廷和老百姓,将来被提拔重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他过于看重自己的荣华富贵,又不能正确对待自己、对待同事、对待组织,特别是不能正确对待刘秀,搞得自己不仅提拔不了,连保住现职、甚至身家性命都成问题。

    他本来不是高级园丁,却在瓜儿不甜的时候强摘,搞得把瓜儿捏烂、把瓜秧扯断,事情不可收拾。

    这不,在老彭退回渔阳之后,祭遵、耿家爷儿几个并没有立即打过来。

    按照刘秀的部署,大家保持大军压境,以强大的军事压力促使老彭内部生变。

    刘秀对老彭看得很透,认为只要压力和火候到了,老彭内部肯定会有事情发生。

    吃了败仗回到渔阳,老彭心情非常郁闷。

    他本来就心胸狭窄,现在更容不下任何事情,经常胡思乱想,经常做些噩梦。

    他做的噩梦很奇诡,比如,什么他派人到一个县城去发文件,发现大火从城里烧到城外;什么一个裸体男子爬上城头,被囚徒给推了下去;什么在大堂里听到火炉下面有蛤蟆叫,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等等。

    这都让他很恐惧。

    万般无奈,他请来算卦的,要求他们按照这些奇诡的梦境测测吉凶。

    他心很细,前后请了好几拨儿人来算卦。

    很不幸,这好几拨儿算卦的都说内部将要发生兵乱。

    (皆言兵当从中起。)

    这一下,他更加恐惧了。

    他进一步把身边的各种不稳定、不安全因素排查一番,苦苦思索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命。

    想来想去,他觉得一直跟自己住在一起的堂弟子后兰卿很可疑,因为他曾经在洛阳刘秀那儿做过人质。

    他认为,子后兰卿跟自己是亲戚,在士卒中有号召力;他在洛阳呆过,有被刘秀同化的巨大嫌疑;他跟自己住在一起,想砍自己很方便,所以,算卦的说的话,很可能在他身上应验。

    怎么着也要把他支开!

    于是,为了防备万一,他安排子后兰卿带领一支队伍驻扎在城外,让他远离自己的王宫,不要再参与大事,没有召唤也不要回来。

    (使将兵居外,无亲于中。)

    公元29年2月,春寒料峭,彭宠在恐惧和疑虑中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

    这一天,他举行过斋戒完毕,就一个人来到便房休息。

    (五年春,宠斋,独在便室。)

    可能连日来压力太大、太累了,他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他老彭肯定不知道一场专门针对他的变故已经悄悄降临。

    这场变故的主谋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人物:他的奴婢子密。

    外面大军压境,内部人人自危,刘秀的悬赏诱人,跟着老彭当奴婢实在是再也没有什么奔头儿了。

    子密决定干一票、赌一把,不当奴婢,升官发财。

    我们相信,他可能思考、谋划着怎样搞老彭一下子有一段时间了。

    现在,眼看主子一个人在便房休息,子密觉得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窥见老彭已经熟睡,子密带了2个助手悄悄遛了进来。

    所谓这2个助手,不过也是老彭的奴婢。

    哥儿仨很快把还在梦中的老彭就势在床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在捆绑中,老彭被捣鼓醒了。

    他想反抗,当然是没用的。

    他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这几个下人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升官发财。

    在子密几个人忙活的时候,老彭肯定不甘于束手就擒,也在做这哥儿几个的思想工作。但他具体怎么做的,史料不详,我们不能妄言,估计威逼加利诱、以利诱为主是免不了的。

    不过,他的工作没有效果。

    奴婢要杀主子,特别是这个主子还是地厅级干部,还在忙于造反,还在忙于打防御战争,奴婢们一般不会轻举妄动的,一定会经过反复的考虑和充分的准备。因为这事儿危险系数太大,一旦失手自己身家性命全完了。

    同时,奴婢们也未必就比所谓的王侯将相智商低。

    那种认为王侯将相是贵族,血统高贵、所以智商也是高等的观点,历史证明毫无道理。史上由布衣而皇帝的例子并不鲜见,皇帝中的弱智和笨人也为数不少。

    现在,子密们根本不听老彭胡扯。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显然经过了精心的策划。

    子密假借老彭的话,通知在屋外值班的干部说;

    “大王斋戒,让干部们都回家休息。”

    (大王斋戒,皆使吏休。)

    随即,子密哥儿几个又假借老彭的命令对其他奴婢们说,为了安全起见,现在必须把大家都捆起来。

    他们把老彭王宫中的其他奴婢们全都捆起来,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

    (伪称宠命教,收缚奴婢,各置一处。)

    再接着,就是女主人出场了。

    子密又以老彭的名义把老彭的老婆叫到便房里来。

    彭夫人一进屋,见状大惊失色,惊呼道:“奴才造反了!”

    未等她喊完,子密等人立即上前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痛扁一顿。一阵耳光抽过,她很快脸颊红肿、血流满面。

    被捆不能动弹的老彭一见老婆被扁,忙对她说:

    “赶紧给几位将军置办行装!”

    (去为诸将军办装。)

    老彭一语多关,称子密哥儿几个为“将军”,当然是一种政治笼络;让老婆给他们拿些财物,摆明了是一种经济笼络,希望哥儿几个能放自己一马;老婆脱身,不光可以少挨几巴掌,说不定还可能有奇迹出现。

    彭夫人会意,立即答应。

    于是,子密和另一个哥儿们带着彭夫人到别的房间去拿财物,留下一个小奴看守老彭。

    (于是两奴将妻入取宝物,留一奴守宠。)

    看看机会来了,老彭悄悄地对这位留下来的的小奴展开了思想攻势。

    他诚恳又小声地对小奴说:

    “你这个小孩子,我一直都是很爱护你的,我也知道你本来不想干这事儿,不过是被子密胁迫罢了。现在你解开绳子放了我,我把女儿彭珠许配给你做妻子,还可以把家里的财物都给你。“

    小奴一听,有点儿动心。

    他也知道跟着子密砍主子可以到刘秀那儿领赏,可以升官发财,但现在主子这边儿开的价码也不低:取之不尽的金银财宝,还有大家小姐做老婆。

    更要紧的是,到刘秀那儿去并没有事前联系好,而主子这些都是现成的。

    他越想越动心,就试探着想给老彭解开绳索。

    谁知,小奴一抬头,看见窗户外面,子密正在严密监视着这边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认真地听着老彭说的话,于是不敢解绳子了。

    (小奴意欲解之,视户外,见子密听其语,遂不敢解。)

    可怜的老彭错失良机。

    虽然大家都是奴婢,子密能够让人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大便宜跟着自己干,也是不容易的。

    就这样,子密哥儿几个收拾了一些金银财宝和珍贵衣物,在老彭所在的便房里打好包,竟然需要6匹马才能驮玩。

    接着,他们又命令彭夫人缝制了2个口袋备用。

    转眼折腾到了黄昏,子密们给老彭松了绑。

    他们强迫老彭给守卫城门的将军写了个亲笔手令:现在派子密等人到子后兰卿营地,请迅速开门放行,不得阻拦滞留。

    手令刚写完,子密们立即把老彭夫妇的脑袋割下来,分别装在2个口袋里,拿着手令奔驰出城,跑往洛阳向刘秀献脑袋。

    (书成,即斩宠及妻头,置囊中,便持记驰出城,因以诣阙。)

    转眼到了次日早晨,老彭的部下要找老彭汇报工作,赶到老彭的王宫,见大门紧闭不开,这是十分异常的。

    大家翻墙进来,只见宫内一片狼藉,老彭两口子尸体横卧,可脑袋都不见了。

    大家一阵惊慌失措。

    经过紧张的磋商,按照父死子继的传统,老彭的尚书韩立等人共同拥立老彭的儿子彭午为新的燕王,以子后兰卿为将军,想把局面撑起来。

    但是,老彭已死,刘秀的大军又在附近虎视眈眈,也有不少人对继续对抗下去失去了信心。

    没过多久的一天,老彭的国师韩利找个机会把彭午的脑袋砍了下来,跑到城外祭遵的营地,献城投降。

    蓟城不战而下。

    于是,祭遵乘机诛灭了老彭的党羽和家族,平定了渔阳。

    再来看洛阳方面。

    面对子密一行前来献头,刘秀既高兴、又吃惊,心情十分复杂。

    他高兴的是,老彭玩儿完,自己从此又少了一个对手;而他吃惊的是,老彭由想被提拔、到反叛,没有想到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渔阳问题的解决方式竟然如此诡异,残酷中透着黑色幽默。

    与此同时,看着老彭的人头,刘秀心情很不平静。

    在这儿,我们想多说几句。

    大家知道,刘秀好儒崇文、思想正统,对于乱世之中杀主求荣的事儿很不感冒。

    2年多前,在接受赤眉军投降、向赤眉军高干训话时,刘秀批评了他们的劣迹,又表扬了他们的3个长处,其一便是别的贼寇起事时先拥立一个君主,情况紧急时就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投降,还自以为有功,而赤眉军投降时还能把一个完整的刘盆子交上来,是值得肯定的。

    (余贼立君,迫急皆持其首降,自以为功,诸卿独完全以付朕。)

    现在,刘秀面临一个悖论:如果重奖子密,等于鼓励弑主求荣,是传统道德不允许的,自己也觉得感情上难以平静;而如果不表扬子密,他毕竟为自己除去祸患,立了大功,按理应予奖赏。

    这个悖论的前者是一种道德判断,后者是一种价值判断。

    其实,刘秀完全没有必要为此烦恼,因为招降纳叛历来是兵家打击和瓦解对手的重要手段。

    举凡政治争斗和军事战争,大家谁都希望对手多出现一些叛降者,为此还制定实施一些鼓励政策,还称之为“弃暗投明”;谁都要千方百计防止自己阵营里里出现异己分子,鼓励自己的成员忠贞不二、坚贞不屈,同时给予叛降者严惩,以儆效尤。

    这样,在对待叛逃者时同时产生道德判断和价值判断之间的矛盾,这是常见的。

    人们对这个问题的不同处理方式,往往会产生不同的结果,也会招致众说纷纭的评论,这也是正常的。

    我们的主人公刘秀在斟酌再三后,很快封子密为“不义侯”。

    封侯本身就是重奖,而爵位取名“不义”其实也是一种批评。

    在刘秀看来,他这么和了一下稀泥,把对待叛降者的道德判断和价值判断都兼顾到了,应该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这个举措在当时还是妥当的,后来史家有的叫好、有的指责。

    其实,我们只要按照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稍加分析,把刘秀的做法放在他本人所处的具体的社会历史环境中来看,自然会有公论。

    朋友们谁有兴趣儿,就自己琢磨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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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8    第三十章   剪灭三雄(二) 

我们之所以把彭宠、隗嚣、公孙述放在一起说,除了前面说的这并非刘氏的哥儿仨几乎同时向刘秀叫板,而且具有较大的政治杀伤力之外,还因为刘秀在摆平很多竞争对手的时候,把这哥儿仨撂倒了,就基本上能把全国统一了。

    或者说,在把这哥儿仨搞定之后,刘秀就基本上完成了摆平群雄的征伐斗争,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革新政治、发展经济和繁荣文化上,帝国的工作重心也从战争向建设转移了。

    也或者说,刘秀用组合拳把这三雄撂倒,也是刘秀大规模用兵和御驾亲征的收官之作,

    需要大家注意的是,刘秀拿下他们的方法是各不相同的。

    刘秀收拾彭宠,采取大军压境、以压促变的办法,让老彭身边的人把他的脑袋交上来。

    一开始,刘秀确实因为太忙、顾不上,让彭宠在渔阳过了2年当燕王的瘾。

    后来,刘秀觉得老彭毕竟曾经为帝国建立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因为得不到提拔重用而造反,自己如果直接砍他,怕招人议论,借刀杀人才是上策。

    刘秀的方法是奏效的。

    对待隗嚣、公孙述,刘秀分别使用了不同版本的2套组合拳。

    这哥儿俩远比彭宠能量大,刘秀对付他们也更加费时费力,他身边的好几个达人如马援、窦融、来歙、冯异、岑彭等,都有不俗的表现。

    这2套组合拳的观赏性也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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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    “儒叛”隗嚣

先说隗嚣吧。

    这哥儿们文武兼备、很有理论水平,他先前的表现大家也看到了。

    公元25年夏天,他从更始那儿逃回天水、自称西州大将军之后,开始了自己人生的转折之旅:参与竞争天下一哥。

    他的中短期发展的基本思路是:内聚人心,外结刘秀,伺机称帝。

    按照这个思路,他一度顺风顺水。

    老隗出身文人,无论早年在王莽的中央机关工作、后来跟叔叔起兵讨伐王莽,还是投奔更始的时候,他都以尊重知识、尊重人才闻名。现在,要开拓自己的事业了,他更是有意识地加强延揽人才、凝聚人心的工作。

    更始玩儿完以后,三辅地区的很多社会贤达、专家学者慕名来投奔他,他热情欢迎、谦恭对待,与他们建立了十分朴素、密切的关系。

    (嚣素谦恭爱士,倾身引接为布衣交。)

    除了个人身体力行,爱才惜才,他还千方百计做好笼络人心的工作,在干部任用上搞五湖四海。很快,他身边聚集了一大批各方面的专家、人才和豪杰。

    比如,他任命王莽时期的平河大尹、长安人谷恭为掌野大夫,平陵人范逡为师友,赵秉、苏衡、郑兴为祭酒,申屠刚、杜林为持书侍御史,自己的门客王遵、周宗及长陵人王元等为大将军,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马援为绥德将军。

    完全应该说,老隗身边聚集的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不少都是有真才实学、甚至是顶尖人才。像马援、郑兴、杜林、申屠刚后来投奔在刘秀麾下,也是响当当的高级领导干部,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做到了极致,在青史留名。

    应该说,老隗带着这样的领导班子,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

    这样,老隗很快成为一支独立的政治力量,人气、声望迅速蹿升。

    (由此名震关西,闻于山东。)

    早先,对于刘秀,隗嚣是崇仰的,希望能跟着刘秀干。

    他跟家人起事时就打着恢复汉室的旗号。投奔更始后不久,他参与的那次未遂政变,目的就是挟持刘玄归顺刘秀。

    逃回天水、独立发展后,对于刘秀往西部用兵,他也给予鼎力支持。

    公元26年,邓禹西征时手下裨将冯愔叛变,就是在老隗的帮助下才摆平的。

    当时,冯愔逃到天水,希望在老隗帮助下在西部发展。

    老隗给冯裨将以迎头痛击,在高平(今宁夏固原)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嚣逆击,破之于高平,尽获辎重。)

    这为刘秀接下来捉拿冯裨将问罪创造了条件。

    对此,邓禹非常满意和感激,立即专门派出使者,按照刘秀的授权,任命老隗为“西州大将军”,负责掌管凉州、朔方一带军政事务。

    不久,赤眉军把长安祸害一番后西蹿,也打算在陇西一带发展,老隗派自己的将军杨广给予截击,把赤眉打得大败。

    赤眉又回头东归,钻进刘秀的铁桶阵,跟老隗在长安西边截着打有很大关系。

    公元29年,征西大将军冯异按照刘秀的战略部署打击进犯三辅地区的公孙述势力,隗嚣积极协助,派遣部队大败公孙述的部下吕鲔。

    这一段时间,是老隗与刘秀关系的蜜月期,也是他的势力迅速成长期。

    这样,老隗对刘秀新帝国有功,又接受了刘秀人事任命,算是这个新帝国的朝廷命官了。于是,他的不少部属、心腹劝他抓紧时间派人去京城洛阳,去拜见刘秀、密切关系。

    老隗觉得有道理,也很想跟刘秀套套近乎、加强联系。

    大约从公元27年起,老隗开始跟刘秀有了书信往来。

    而刘秀也对老隗投桃报李,及时回信,还很客气。

    但是,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背后还有当事人更多的利益考虑、政治算计和较量之术。

    比如,老隗心机复杂,只是把跟刘秀套近乎当做自己的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使他跟刘秀的政治蜜月阴云密布。

    同时,刘秀城府极深,对老隗的政治野心洞若观火,就先对老隗打起了太极。

    现在,刘秀还不想对老隗使用长拳、直接扁他。

    因为,他这时候还没有完全摆平东方战事,北方幽州一带也不太平,实在腾不出手来;公孙述已经在成都称王称帝,他肯定要打成都,目前不想打击面过大,况且,他在用兵蜀地时还要老隗协助工作;最后,如果老隗不胡来、不瞎折腾,为什么非要扁他?

    所以,刘秀对付老隗,决定先用政治的和外交的手段,到了一定程度再动武。

    具体来说,刘秀对老隗有两手打算:立足于拉,尽量以较小的代价让他臣服;着眼于打,防止他叛乱,更不能让他坐大、甚至于称一哥。

    有一天,刘秀跟来歙谈心,虑及隗嚣势力一天天壮大和公孙述在成都称帝,想听听这位表兄弟的高见。

    对来歙说话,刘秀是完全可以交心的。

    他说:

    “现在西州的隗嚣并未真正归附,而公孙述又在蜀地称帝,那儿陇蜀之地离中原山高路远,我们的各位将军的主要精力都在经略东方,朕一直在思考征服西州的方法,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来歙是个爽快人,立即要求到西州跑一趟。

    他回答道:

    “早年在长安,臣跟隗嚣曾经有过旧交。这个人最初起事的时候,就以恢复汉室为号召,现在陛下功德无量、威望中天,臣愿意奉旨出使,向他宣达朝廷的丹青之信。他必然束手归附。那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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