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贵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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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还有几天实习结束？”吴宏伟问道。
　　　　“6天，过了这个周末。”
　　　　“哦~”吴宏伟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这次喊你来，不是我找你，是老板想见见你。”
　　　　“哦？”王俊杰有点奇怪，他只知道吴宏伟嘴里说的老板，就是中通公司东邻省分公司的总经理徐俊松，可却想不出老板找自己能有什么事。要说徐总知道自己的名字认识自己这个人，王俊杰一点也不会奇怪，毕竟都是在一栋楼办公，经常会碰见也会打声招呼，可这么突然的找自己这个还没有正式入职的小员工前去谈话，这就有点奇怪了。
　　　　和新员工进行谈话，可不是一个分公司总经理的职责，要是每个新员工都要老总面谈的话，要人事行政部经理做什么？
　　　　“你跟我来吧，刚才徐总还打电话过来问你到了没有，我们一起上去。”吴宏伟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其实对这件事他也不是很理解，中通东临分公司的总经理特意找王俊杰去谈话，已经超出了公司正常的流程。一般来说入职的普通员工只需要他这个办事处经理面试通过，然后人事部经理走个过场即可，完全轮不到老总亲自出马。
　　　　不过心里再有疑问，吴宏伟也不会多说什么，徐总会这么做必然是有他的原因，身为下属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质疑顶头上司是很欠抽的行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向外面走去。
　　　　“喂，你听见了没有，徐总找王俊杰谈话，你们说那小子干了什么，惹到老板找他谈话？”两人刚刚走出办事处的大门，便有人发出了声音。
　　　　“不可能吧，是不是听错了？”有坐得远的同事不能听见方才经理室内的谈话，表示出无法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丁晓春肯定也听见了，你问问他是真的假的。”
　　　　“会不会是程梦云的事情？公司里传程梦云来头很大，老板一直对她很照顾的，说不定王俊杰这小子这次要倒霉了。”
　　　　办公室里议论声纷纷扬扬，都在讨论着正沿着安全通道向楼上走的悲催男青年。
　　　　王俊杰没有闲心去管同事们会不会议论这件事，他现在和别人一样，对公司老板的临时召唤感到很莫名。
　　　　“老大，老板找我干嘛？”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有老板自己的安排吧。”吴宏伟何尝不想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可老板不说他也不好问。思虑了一下，吴宏伟安慰道：“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我听老板的口气不像心情不好。”
　　　　不管怎么说，王俊杰都是他手下的人，护短是每个上司多少都会有点的通病，只要员工不是无可救药，做上级的总是不希望人员出现变动。队伍稳定是每一个团队都需要的，每一个领导者都不愿意下面总换人。
　　　　“噢~”王俊杰不再问了，两人已经出了安全通道，来到了分公司的门外。江城办事处和东临分公司就是两层楼的距离，走过去只几句话的功夫。
　　　　“欣欣，老板在吗？”吴宏伟走在前面，笑着和公司前台打着招呼。
　　　　“应该在办公室吧，刚还看见他。”分公司的前台欣欣人如其名，瓜子脸长得很甜，男同胞们看见她总能很欣慰。
　　　　“嗯，谢了。”吴宏伟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转头看看王俊杰，然后迈步向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和江城办经理室差不多，东临分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也只是和外面的大厅用一面巨大的玻璃隔住，不过比办事处多了一扇窗帘，遮住外面的视线。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没关，徐俊松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
　　　　“老板，王俊杰来了。”
　　　　“哦，”徐俊松回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了，你们都坐。”
　　　　徐俊松的年纪才三十多岁，是个身高一米九标准的山东大汉，站在他的面前，大部分东临分公司的员工都会有种压抑的感觉。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来到东临时间只有一年，就把东临这种二级分公司的销量大幅度提高，把东临分公司在全国所有分公司内部的排名，从21位提升到15位。
　　　　“宏伟，这个月你们江城办的业绩怎么样，能不能完成这个月的任务？”
　　　　“没有问题。”吴宏伟笑着应道。
　　　　“这是你说的，要是到了月底完不成，我可要找你算账。”徐俊松玩笑般说道，可吴宏伟却知道这句话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江城办一直是分公司社会渠道销售的重中之重，身为办事处经理哪能没点觉悟？
　　　　这个月的东林分公司准备冲刺全国前十，一个二级市场内陆省份的业绩要超过某些沿海发达省份，是相当艰难的。但这是徐俊松的目标，做不出成绩便永远没有上升的空间，不管到了什么层级，人总是渴望向上走的。
　　　　“今天叫你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公司你这一批新入员工没剩下几个了，现在能留下来的都是经过锻炼的精英，所以我想调你去别的部门锻炼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开始的谈话不过是个引子，几句闲聊之后总经理终于揭开了面纱。
　　　　王俊杰一愣，转头看了看自家上司，却发觉吴宏伟脸上也是同样的疑问。
　　　　“老板，哪个部门？”
　　　　“大客户部。”
　　　　徐俊松笑眯眯的答道，注视着王俊杰。
057强大的理由
　　　　大客户部，这个部门通常只有规模比较大的公司才会配备。WwW、顾名思义，这个部门是专门对接大客户的，从通讯行业来说，大客户的范畴一般是指移动运营商，外带某些覆盖能力特别强大的省级代理商。
　　　　徐总的话一出口，立时引得吴宏伟的失声惊讶。
　　　　做为中国通讯器材销售行业最大的中通公司大客户部，可不是那些小公司玩闹兴致的大客户部。虽然徐总说的大客户部只是东临分公司销售部下属的分支，对接的也只是移动联通的省级分公司，而不是总部那种庞然大物，可也已经相当的令人吃惊了。
　　　　王俊杰只不过是个进入行业半年的新人，既没有突出的业绩也没有表现出非凡的能力，更不存在强大的人脉关系，还没有正式入职就准备调进大客户部，真是无法置信的事情。
　　　　中通集团东临分公司的大客户部人很少，但无不是业内一流精英，当然也有一些例外的人可以入选，比如说和王俊杰一批实习但是已经离职的邵玺，但是这种人进入大客户部总是有特殊原因的，这一点没有人会提出质疑。
　　　　可王俊杰有什么？
　　　　吴宏伟看不出王俊杰有任何一点能够胜任大客户部的理由，不论是能力经验还是人脉，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徐俊松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他很认真的看着王俊杰，等着他的答复。
　　　　吴宏伟吃惊不小，王俊杰脸上却看不出一丝讶色，当然他对老板的想法奇怪是必然的，但要表现让他出震惊喜悦之类的情绪，这怎么可能？
　　　　要是他真的为了这个就开心的话，估计李思南亲王殿下知道以后，一定会郁闷得跨越时空过来鄙视他的。别说是为这种职务，就算中通集团的总经理，对亲王殿下来说又算得什么呢？
　　　　“老板，我想自己可能胜任不了这个职位，我还是愿意留在江城办。”
　　　　王俊杰微笑着答道，坦然看着徐俊松，既不兴奋也没有受到赏识该反应出的感激。
　　　　徐俊松没有着急答话，只是静静的看了王俊杰一会，这才摇摇头说道：“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利用上呢？”
　　　　吴宏伟已经石化了，他很想知道这两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可惜他猜不出。老板要提拔一个刚入职的员工进关键部门，偏偏这个员工还不乐意，更不可思议的是老板在接到员工明确拒绝的信号之后，依旧婉转的坚持自己的想法，这场景显得太荒谬了些。
　　　　“谢谢老板，但是我不想去，江城办挺不错的，在那里我能学到很多东西。”王俊杰淡淡的笑了笑，依旧拒绝，言辞间已是不容反驳。吴宏伟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错觉，仿佛王俊杰才是老板，而徐俊松是正在向老板请示某件事的员工……
　　　　“那……好吧。”徐俊松耸了耸肩，望着这个并不算熟悉的员工叹了口气，心底无比的惋惜。此时此刻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年轻人定不是普通人。想想也是，普通人能让公司的大股东程家公主倾心至斯？普通人能让省移动那位最强势的副总明确表示出关注？普通人能欺负了程家公主，程董大发雷霆之后却再没有下文？
　　　　徐俊松不是什么大人物，他无法知道移动公司关注王俊杰的副总是什么来头，也不明白集团大股东程振声最怕的是老婆，但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人能够从一些细节中发现很多信息，如果这个人很有智慧的话，理所当然会抓住机会。
　　　　可惜，徐俊松失望了，王俊杰毫不犹豫拒绝了他的美好愿望。他曾经联想过，如果这个被省移动最强势副总关心的人去对接移动的话，那么以后移动的采购订单会不会大幅度增加？
　　　　移动公司是每一家移动通讯设备销售商的重中之重，不敢说没有移动就活不下去，但起码能说，没有移动订单的公司基本做不强。中通东临分公司想要再上一层楼，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搭上移动这条金光大道，只需要敲定一个大型的采购订单，就能胜过分公司各个部门五六百号人累死累活干一个月。
　　　　“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吧，大客户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徐俊松舍不得就此放弃，换了谁都不会舍得把一个金元宝埋进泥土里的。
　　　　“好的，我会考虑的。”王俊杰礼貌的回答，笔直的腰杆没有任何诚惶诚恐的表示。
　　　　“嗯，下周正式入职的时候我会再征询你的意见，大客户部的位置会暂时给你留着，希望你能够改变主意。”徐俊松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站了起来。
　　　　吴宏伟当机会意：“老板，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先下去了。”
　　　　“好吧，”徐俊松呵呵一笑，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宏伟，你很不错，带出来一个业务骨干。”
　　　　“嘿嘿。”在办事处总喜欢板着脸的经理，在面对老板的时候表现出完全不同的一面，淳朴憨厚的笑容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去上班吧。”徐俊松伸手和王俊杰握了握，眼中满是期许之意。
　　　　从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一直到走出分公司的大门，吴宏伟都有些混混沌沌的失魂落魄。刚才那段他揣摩不出含义的对话，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着。老板究竟看中了王俊杰什么，竟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无法理解的话。
　　　　两个人的脚步在安全通道轻响，从二十楼下来到十八楼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直到推开通往十八楼走廊大门的那一刻，吴宏伟才醒了过来。
　　　　“俊杰，你怎么会拒绝老板的好意，进了大客户部就是业务主任，比留在办事处强多了。”
　　　　这也是他的费解之处，中通公司内部员工有九级之分，最基层的自然是各个卖场的促销人员，再向上便是如王俊杰这样的客户代表，而业务主任又要高上一个级别，算是最基层的管理人员，不论是待遇还是级别，都胜过客户代表不少。以东临分公司为例，销售部下面有三个办事处，负责全省十二个地区一百一十四个县的销售工作。每个办事处平均负责四个地区，客户代表有十五六个，业务主任却只有三个，每个业务主任都要负责一个地区的销售和市场，管理着包括客户代表和促销员在内几十个人的小团队。
　　　　别人都是抢破了头去争取晋升的机会，王俊杰反倒是把送上门的机会推了开去，这不能不让吴宏伟感到奇怪。
　　　　“在办事处和大家都熟了，不想换地方。”王俊杰随口说着，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又补充道：“我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去了大客户部要是业绩不好，被打回来那就太丢人。”
　　　　补充的理由一样勉强，但是王俊杰也无所谓别人信不信。对他来说做小小的业务员也好，更高级别的职务也罢，都已经意义不大。之所以推拒大客户部的职务，只是因为他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妥当。
　　　　无视献殷勤必有所求，这个世界永远是现实的，徐俊松既不是他的亲属，又不是关系多好的朋友，忽然之间给出一个诱惑，必然是想得到更多的回报，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算徐俊松真的只是觉得自己能力超群，王俊杰依然不愿意接受这种无缘无故的提升，有过严格皇家教育约束的他，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债。这世界什么都好还，就是人情最难还。
　　　　“可惜了，这可是个机会，说不定过几年你就能坐到更好的位置上去。”吴宏伟惋惜的说道，一把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他自然明白这个越来越看不懂的属下的解释只是一种敷衍，却依旧装作接受了他的强大理由。
058　金鼎大厦
　　　　眼见办事处的大门就要到了，王俊杰止住脚步：“老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Www；”说着，他转身便要离去，办事处里的同事似乎还对自己有点敌视，，他可没有进去自找无趣的想法。
　　　　“等等，”吴宏伟在后面叫住他，见他回过头来沉凝一下才说道：“还是进去坐一会吧，大家都是同事，他们对你是有点误会了，这种事情还是说开好些。再过一周你就要回来上班，早一点把这件事说清楚，也省得到时候弄得心情不好。”
　　　　王俊杰摇摇头笑道：“不用了，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时间一久大家自然就忘了，随他们去吧。”他是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这份工作到现在已经是可有可无，之所以还在做的原因，只不过是他还没能找到自己接下来的道路在哪，一旦寻找到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会非常干脆利落的递上辞职报告。
　　　　普通人的理想无非是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王俊杰已经无须为了生活担忧，他现在真的有点茫然，拥有了超过普通人的能力，该去做点什么才不会虚度一生？
　　　　这几天意外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以至于这个问题他还不曾思考过。想到这些，王俊杰不禁有些头疼，他需要去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以后的人生规划是什么，那个该死的九段功该怎样继续修习，沈三所谓自己会有兴趣的东西是什么？
　　　　“王俊杰，这样可不好，你和他们以后还是同事，既然有误会就应该解开。”吴宏伟也很头疼，原本对这个部下不怎么在意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花费心思去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大大不同，他必须要赶在王俊杰正式入职之前把这件事解决好。
　　　　老板对王俊杰的重视他看在眼里，心里就算猜不出原委，但一个职场的老人肯定能看得出自己这个部下的价值。要是解决不好办事处内部的矛盾，万一矛盾激化导致什么不良后果的话，这个责任委实不小。
　　　　说到底，吴宏伟现在也只是在尽力弥补自己的错误判断，先前公司沸沸扬扬的传着王俊杰惹怒了老板，是以他才会放任办事处内部员工对那个惹了弥天大祸的小子进行排挤。哪知道峰回路转，老板不仅不讨厌这个小子，反而对他赏识有加，如果按照他的原意，用同事的排挤逼迫王俊杰自己辞职，被老板知道了会留下怎样的印象？
　　　　“没关系，时间长了自然就过去了，只要您不觉得我是那种人就行。”王俊杰淡淡一笑。他很厌倦这种虚伪的交流，或许虚伪是人生永远无法避免的，但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不知道怎么，王俊杰觉得自己的心境距离过去越来越远，从前他从不觉得同事之间的客套话是虚伪的表现，可现在他真的不愿意去多说这种废话。
　　　　走自己的路，那些无关人等的看法毫不重要，更不消说让他去解释什么，他们有个资格让自己去解释么？
　　　　“唉……”吴宏伟满脸的关切之意，轻声叹了口气，似是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你坚持，那我去和他们说说你的苦衷吧。等你从天星商场实习回来，这些就都过去了。”一面说着，吴宏伟抬起手正准备拍拍自己部下的肩膀，再多说几句勉励的话作为结束语，不料他的手刚刚举起，王俊杰忽然向后退了一步，恰好避开经理大人落下的手掌。
　　　　呃……
　　　　吴宏伟一愣，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才好。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不待吴宏伟说话，王俊杰微微一笑，转身一挥手：“老大，我先走了。”
　　　　“哦~走吧，再见！”吴宏伟浑身不自然的摆了摆手，说不清是尴尬、无趣还是莫名。
　　　　财贸大厦的电梯质量不错，从十八楼到一楼匀速下降，不会有失重的感觉。踏出侵染着刻板规则空气的写字楼，一阵带着凉意的春风拂在面上，这是一种脱出笼子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很微弱，但王俊杰依旧很享受。
　　　　双手插进口袋，漫不经心的走着，这是一个久违的宁静的下午。在城市的喧嚣中，他的心里始终是安静的，把一切疑问暂时沉到脚底，然后轻松的忘记他们，漫无目的四处乱走。他需要放松一会心情，这些天来纷纷扰扰的事情占据了他太多时间。
　　　　王俊杰是一个坚持的人，同样他也和许许多多人一样渴望悠闲的生活，不要活得太累太压抑。坚持是一种理想，闲着是一种幸福，理想和幸福并不冲突。
　　　　走了一会，他忽然停下脚步站在热闹的人群中，看着不到百米开外的某栋大楼轻笑出声。那栋楼是他之前半年最熟悉的建筑之一，位于江城市中心的华隆大厦，是他半年里每天都要来走一圈的地方。
　　　　江城有三个最大的手机卖场，天利达、天星和华隆，王俊杰原来负责的片区就是华隆和附近的两家小卖场。不过只是一个内部实习生的他，是没有资格和一家大卖场正式洽谈什么业务的，他每天所做的工作只是巡视几家卖场的终端，调研终端的数据，和营业员们扯扯蛋聊聊天增进感情，摆放一下宣传物料之类的琐事，至于下货压货之类，自然有分管市区的业务主任和办事处经理亲自负责。
　　　　华隆大厦并不高，位于江城广场边上的这栋占地面积极大的楼房，建成的年头不短了。只看那青灰色没有被广告牌完全掩盖的水泥外墙，就知道这栋楼比王俊杰的年龄还要大不少。五层的高度在江城广场这个高楼随处可见的地方显得很寒酸，可很奇怪的是这栋早说就要拆掉重建的楼，一直都顽强的生存在寸土寸金的地段。
　　　　王俊杰仰头看着华隆大厦楼顶的翻幕广告牌，他知道这个广告牌每隔三十秒就要翻动一次，一共有三个不同的广告。一个是中国移动那个钱多到不知道怎么花才好公司的招牌；一个是某汽车品牌的广告；还有一个……
　　　　好吧，王俊杰承认此刻自己站在这，就是为了想看看那个广告，那个即将出现的手机广告出现在这里，有他的一点功劳。这个广告投放，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设想，虽然之后的一切运作再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出来了，王俊杰眯着眼，心旷神怡的审视着自己的努力成果，一直到广告牌再次更换才满足的舒了口气。这就是成就感，即使促成了一单金额高达百万的广告业务，他一分钱也没有拿不到照样会感到很满足。
　　　　广告牌已经翻了过去，可王俊杰的视线依旧没有收回，他定定的注视着广告上那辆豪华汽车的背后。在华隆大厦的后面，是一栋二十八层的高楼，那栋楼的名字叫做金鼎。
　　　　王俊杰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有两个信封悄然放着，这是昨夜从旅行包里取出来放进去的。
059　失望
　　　　金鼎大厦的位置并不在江城中心地标的街道边，而是座落距离广场三四百米的光荣大道上。WWw！这栋大厦很不小，方方正正占地上千平米，下面四层是商业楼盘，上面全部都是小型的出租公寓。会知道这个，是因为王俊杰曾经想过和邵玺来这里来租上一套公寓，可惜当时他们的消费能力，还达不到入住这儿的资格。
　　　　王俊杰抬头望了望这栋二十八层，需要把脖子仰酸才能看尽顶的楼房，他现在站的位置是在大厦的后面，距离进入公寓入口大门不到十米的小巷里。
　　　　1708，王俊杰迈步向大门走去。公寓的入口是在金鼎大厦侧面，这儿有一个二三十平米的大厅，两个保安转头瞄了王俊杰一眼，随后转移开视线。
　　　　大厅里面有四部电梯，直接通往四楼以上，这栋楼的公寓楼类似于私人旅馆，每一间公寓面积都不会超过五十平米。是以在这栋楼住着的人既多又杂，其中大部分都是江城广场附近商圈进驻各个公司的外地管理人员，还有一些被开辟成私人旅馆或者养生会所。
　　　　下午的公寓楼很空荡，一部电梯只载着王俊杰一个人徐徐上升。
　　　　十七楼，地板很光滑，能够清晰照见人影。脚步声缓缓而行，在1708室门外站住。这间公寓斜对着电梯，面对着王俊杰的是一扇厚实的墨绿色防盗门。
　　　　左右看了看，现在是上班时间，楼道走廊中空无一人，也没有一点声音。王俊杰掏出信封，银白色的钥匙倒在掌心，然后两根手指捏住它，伴随着轻微的响声插入钥匙孔。
　　　　看来自己没有猜错，果然是在这里。王俊杰看着钥匙顺利的旋转，心里已经有数，就是这一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