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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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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来是打算舞一剑,震慑住挑战者,免得更多人前来挑战,可万没想到,竟会产生如此结果,他连忙向四周躬身行礼,望众人停止呼喊!可裴旻越是谦恭,反而看台上的呼声更大,久久不能平息。
看台之上突然响起了一声鸣啰!众人的呼喊声终于停止了下来,张昌宗面无表情地大声说到:“裴旻舞剑已毕,是否还有上擂挑战者?”
擂场上一时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众人相互四下张望,看还有谁自不量力得要上擂挑战;片刻过后,果然无人敢再上台,张昌宗见状大声说到:“既然再无挑战者,还请陛下宣告最终比试结果!”
女皇帝没有直接宣布比试结果,而是缓缓说到:“画师吴道子何在?”怕众人未听清,身旁的宦官又朝擂场内大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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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十五)
明明是裴旻的剑舞震惊了全场,可为何女皇帝却要突然召唤一名画师,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不一会,一人从看台上走下,一身宫廷画师装扮,年方二十出头,一拱手答到:“回禀陛下,微臣在此。”
这样一位年轻画师,众人皆不识得,唯有贺知章知其情况,此人乃一绘画奇才,不久前正是其将之举荐入宫,成为了一名宫廷画师,女皇帝此刻召见,贺知章料想势必让其作画记录裴旻舞剑一事。
女皇帝望了望吴道子,开口问到:“裴旻剑舞,汝以为如何?”
吴道子稍一考虑,连忙答到:“回陛下,吾深被被那猛厉的剑舞气势感动,若此刻作画,定是画思敏捷,若有神助!”
女皇帝笑道:“那朕就如你所愿!”说罢一挥手,几名宦官遂拿进了笔墨纸砚。
吴道子于是挥毫泼墨,飒然风起,很快一幅丹青绘成了,画的内容正是裴旻将剑掷于空中的一幕,画中人物栩栩如生,若论画功,几乎可与裴旻的剑舞一较高下,众人观之无不啧啧称赞。画被呈递到了女皇帝面前,女皇帝也是大为赞许,她向上官婉儿示意,取过了玉玺,在画上加印,然后持此画缓缓站起,大声说到:“朕宣布,今日武决夺魁者——剑圣裴旻!其之剑舞,即日起视为国术!为彰其艺,特赐此画以作封赏!明日裴旻随朕一同燃灯供佛!”
女皇帝刚一说罢,擂场中又是一阵欢呼,裴旻连忙跪身谢恩,领赏。若是赐他金银珠宝,他倒是不一定喜爱,但今日吴道子的画作的确令其大开眼界,他甚是喜欢。
赏赐过后,张昌宗再次大声宣布说到:“今日武决之事已毕,半个时辰后,继续文决比试,众人退!”
女皇帝起身离开了擂场,众人也随之而退。但李客心中却不免升起一丝隐忧,武决之事竟然如此顺利的结束,除一开始巴思八大师的奋力一战外,中间毫无波澜,实在太过于平静,反倒是令李客心中不安。
戌时一刻,集仙殿。
刚才殿外令众人叹为观止的武决刚刚结束,现又移步到了集仙殿内,大殿之上早已备好了酒宴,因为大殿空间有限,故不能如武决一般,搭台设座,故文决一事,万藩诸国已不再参加;也因实在没有必要,若只论诗文干谒,这外藩诸国又岂能与中原文化相提并论,故已提前已告知其离去。
况且这文决一事不同于武决,须静心品鉴方才是,若是人声鼎沸,那又如何是好。故此刻大殿之上仅设座二百余人,其中禁军、羽林军的家眷还是临时增设的,李客、月娃就混于其中。裴旻今日武决大彩,故此刻被礼遇为上宾,坐到了太子身后。
女皇帝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下入了集仙殿,安坐于龙椅之上,刚一坐定,众人便起身拜见,女皇帝示意众人平身,宦官向女皇帝呈上一樽金杯,女皇帝举杯道:“众卿辛苦,今夜须与朕一同议出这文决之人!”
众臣皆连声答到:“为陛下分忧,实乃臣之幸事,不敢言辛苦!”
女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到:“众位卿家,实不相瞒,这文决一事朕的心中其实早已有了人选!”女皇帝突然开口这么一说,不免令众人惊愕,既然女皇帝心中已有了人选,那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比试,早些公布即可,众人的目光不禁望向了女皇帝身旁的上官婉儿,此女确实才华出众,又深得陛下宠爱,不必多想,此人必定是女皇帝心仪之人。只是如此一来,不免寒了众人的心,大家连夜准备,可女皇帝这么一句话,似乎此场比试已经没有了必要,人人皆垂头丧气。
女皇帝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于是用手指了指一旁的上官婉儿,说到:“众位卿家,所料不错,朕所指的人选正是上官婉儿。”女皇帝说罢,大殿之上一阵雅雀无声,并不是众人对上官婉儿的才气不服,而是如此安排,确实令人沮丧。女皇帝继续说到:“但朕知道众位卿家定会有人不服!”
这次大殿上终于有了回应:“臣等不敢!”
女皇帝冷哼了一声,说到:“汝等口中说不敢,但心中却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故今日朕还是举行此番比试,以此服众!”说罢,向张昌宗递了一个眼色。
张昌宗大声说到:“奉陛下诏,今日文决比试作诗,先由上官大人作诗一首,其后人人均可作诗与之比较,最终优异者判胜!钦此!”
众人见此事有了些许转机,于是齐声答到:“臣等遵旨!”
女皇帝又向上官婉儿一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了。上官婉儿遂移步到了大殿之中,开口说到:“诸位大人,上官不才,就先作诗一首,还望众位大人品鉴!”
上官婉儿的才气是众口皆碑的,此刻她率先出场作诗,料想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于是众人屏息以待,大殿之内顿时异常安静,上官婉儿四周环视了一番,见众人已做好了准备,于是缓缓开口到:“《驾幸三会寺应制》,释子谈经处,轩臣刻字留。故台遗老识,残简圣皇求。驻跸怀千古,开襟望九州。四山缘塞合,二水夹城流。宸翰陪瞻仰,天杯接献酬。太平词藻盛,长愿纪鸿休。”此诗为应制诗,辞藻华丽,却大气恢弘,诗词间很难看出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特别是在遣词造句上,每一句都有一字定音,吟罢让人心中顿觉坦荡舒畅,才情溢于言表!
上官婉儿刚念罢此诗,众人还在玩味,安静的大殿上居然响起了武江的喝彩声,大呼道:“好诗!好诗!”坊间传闻,武三思与上官婉儿私下有染,按理来说,此刻当着众人回避还来不及,可爱于谄媚的武江此刻却大声喝彩,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了武三思,武三思脸色不禁一沉,恶狠狠地盯了武江一眼,武江谄媚不成,反而失了态,只好僵硬着笑容又坐了下来。
女皇帝倒不在意,反而面带笑意的说到:“武大人,汝倒是说说,此诗哪里好?”
武江素来无文采,女皇帝这一问,他不免有些危难,支吾了半天终于答到:“微臣。。。也说不清,就是觉得听起来舒服,故而觉得好!”
武江的回答不禁引导大殿之内哄堂大笑,除了武三思脸色发白以外,其他人均已笑得面红耳赤。
女皇帝手一挥,继续说到:“罢了,现就请诸位爱卿献诗一决吧。”
张柬之朝姚崇点了点头,姚崇心领神会,当即起身说到:“微臣不才,愿意一试。”说罢,走到了大殿正中,开始吟诗:“《春日洛阳城侍宴》,南山开宝历,北渚对芳蹊。的历风梅度,参差露草低。尧樽临上席,舜乐下前溪。任重由来醉,乘酣志转迷。”
姚崇刚一吟罢,太子不禁小声向相王说到:“好诗!姚崇此人才华果然甚佳!”
见女皇帝没有开口说话,张柬之又朝贺知章点了点头,贺知章也走到了大殿正中,说到:“微臣也愿意一试。《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相王向太子贴耳说到:“此人文采甚为出众,简单几句,已显露其大才!”太子频频点头。
太子身后的李三郎也是听得认真,心中暗叹到,此二人果然贤才,从诗句中已能深深领略其才华,若是自己他日掌得权势,必定重用此二人。
众人的目光开始回到了女皇帝身上,只见女皇帝双目微闭,似乎在慢慢品鉴,有了武江的先前之例,众人也不敢妄自多言,特别是武三思和太平公主,此刻更是各自安坐,不发一言。
许久过后,女皇帝终于睁开了双目,缓缓说到:“二位卿家诗句确实是上陈之作,不可多得,可依朕所见,比之上官大人还略有不足,汝等暂且退下、稍候。”
二人听罢,互相对视了一眼,答到:“喏!”于是躬身而退,张柬之不免摇了摇头,微微叹息。
张九龄望向李三郎,李三郎点了点头,张九龄遂起身来到了大殿正中,这可是太子帐下最后的希望了,张九龄行礼后,开始吟到:“《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张九龄也是才气纵横,这开口的第一句就不禁令众人啧啧称赞,待全诗念毕,大殿之中已是誉声一片,李三郎心中暗自窃喜,从大殿内的反应来看,张九龄应是有了机会。女皇帝当然不愿意张九龄胜出,但若是她再直言评判胜负,恐令众人不服,于是问到:“众位卿家是否还有比试者?”
从上官婉儿开始到现在的四首诗,无不是文辞俱佳,立意高远,才华出众,众人听罢,也无人自信能超过此四首诗,故无人再欲试,大殿之内一片安静。
女皇帝见无人应答,再次厉声问道:“若让众卿作评判,此二首诗孰高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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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十六)
女皇帝这么一问,倒是为难了众人,若是言张九龄胜,那便是得罪了女皇帝,但若是言上官婉儿胜,那便又得罪了太子和相王,这几位可都是得罪不起的!故一时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无人敢应答。
女皇帝又问了两遍,仍是无人应答,女皇帝故厉声骂道:“平日里都是大学士,博览全书,可怎么到头来两首诗的高下都无法评断?甚是令朕痛心!”
有人答到:“陛下恕罪,臣等无能,皆因这两首诗确实过于优异,臣等一时无法判断。”见有人答话,众臣无不附和称是!这下又把决策权还给了女皇帝,女皇帝心中盛怒而又不好直言。
张昌宗上前一步说到:“臣有一提议,不知是否可行?”
女皇帝见张昌宗有了提议,于是答到:“卿有何建议,快说。”
张昌宗瞥了一眼上官婉儿后继续说到:“既然文决之人之剩下上官大人和这位张九龄,那这就好办了,依在下之见,就由上官大人再吟诗一首,但只说前三句,由张九龄接这最后一句,若是接上了,并且比上官大人的好,那就判张九龄胜,若是接不上那就判上官大人胜,如何?”
这明显是一个极不公平的提议,上官婉儿起诗,自然有了优势,张九龄只能被动应对。女皇帝心中一盘算,这是对上官婉儿有利的提议,于是说到:“朕以为可以!众卿的意思呢?”
女皇帝都说可以,谁人又好得说不,于是全都随声附和,提议算是通过了,李三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刻看来只有靠张九龄自己了。
上官婉儿来回踱了几步,于是开口道:“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虚。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吟到此处,她面露笑意,瞥了一眼张九龄,继续说到:“实不相瞒,这最后两句吾心中亦是有了结果,就待张大人答毕之后,吾再吟完,届时也好让诸位有个公评。”
上官婉儿此诗才气纵横,踱步之间便已成文,不禁令众人叹服,众人的目光顷刻间全投向了张九龄,张九龄一时面露难色,此诗主要描述侍宴内殿、出翦彩花之事,张九龄纵然才气甚高,但突然遇到此类题材诗文,一时竟也想不出好的诗句以对。此次对决,上官婉儿本就占了极大优势,一人首先题诗,定是以自己擅长的内容为主,而且题诗前必定已谋好了整首诗的全篇布局,张九龄不仅面临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诗歌体裁,而且还要吟得比原作者更佳,实在是为难之至,倘若二人对调,让张九龄先吟,上官婉儿来对,那也自是张九龄占了先机,可奈何偏偏女皇帝偏袒的是上官婉儿一方。
张九龄苦思冥想,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藻,偶有一句,他也是不满,怕输给了上官婉儿,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心焦,大殿内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皇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心中暗暗盘算着时间,再过一会儿,若是还无应对,她便可名正言顺地判其负,到时众臣必定也必定无话可说。
张九龄闭起了双眼,平复着心绪,努力想着应对诗句,此刻武江却再次开了口,有些嘲讽地说到:“张大人,实在不行,就认输吧。”这次武三思没有再怒瞪武江,他内心自然也是希望上官婉儿能胜,武江这么一搅和,更是扰乱了张九龄,令其心智散乱。
许久,张九龄缓缓张开了双眼,轻叹一声,看来他准备放弃了,不是说他心中无文,只是他料想必定不如上官婉儿的出彩,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念罢了。
上官婉儿瞥了一眼张九龄,看出其已打算放弃的念头,于是上前了一步,准备大声吟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尾联:“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以此宣告本次文决的胜出,众人也把目光转向了她,做好了准备。
可正在此时,安静的大殿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稚气的声音:“太白桃屋里,阿娘贴花图。”
众人闻之一惊,齐齐地把目光又汇聚到了大殿角落,只见一年方四、五岁的男童,正直着身子,开口吟了此诗,孩童正是小太白,月娃神色慌乱,她一时疏忽,竟没想到小太白会在此刻张口,她连忙一把抱过了小太白,捂住了她的嘴,面露尴尬。
众人没想到,上官婉儿精心准备的诗句,连张九龄都未能及时对上,却被一个四、五岁的男童给接了去,而且诗文对仗工整,词藻虽不华丽,但却朗朗上口。
惊愕之余,贺知章起身大声大赞到:“好诗句!竟能将宫廷之事,短短一句便转而成为了民间生活,实在不简单。”
众人这才缓过了神,低声啧啧称赞。张九龄也是顿然醒悟,自己先前是被陷入了宫廷一事,故难有答复,现在细想,此句甚是精妙,一语道醒梦中人,况且是出自一孩童之口,实在令其叹服!
见众人交头称赞,女皇帝却面色一沉,厉声问到:“这是何人子嗣,安敢这般无状?”
武三思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李客的儿郎吗?他刚欲奏报,可却被身旁的薛良给拉住了,薛良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他顿时反应了过来,也立刻朝武江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作声,这一次武江算是心领神会,没有多言。原来女皇帝私放李客出狱之事,薛良早已告知了武三思,并劝告他此事既然出自陛下之手,就万不可揭穿,否则女皇帝下不了台,事后,被责难的还是自己,于是武三思又安坐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静观事态如何发展。
女皇帝突然盛怒,太子、相王自是不便多言,此刻谁若是出头,必是触碰了女皇帝的逆鳞,李客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之剑,此刻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李三郎心中不忍,刚欲起身答话,承担罪责,可却被身旁的裴旻一把给摁住了,李三郎有些疑惑地望着裴旻,裴旻却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子,大声答到:“回禀陛下,此子是裴某的小徒弟,今日裴旻带其入宫观战,管教无方,还望陛下恕罪!”
女皇帝见是裴旻,顷刻间消除了少许怒气,缓缓说到:“原来是裴旻剑圣之徒,好文采啊!汝且将其带上来,让朕好好看看。”
裴旻犹豫了片刻,答到:“喏!”遂走到了月娃面前,准备抱过小太白,月娃自知小太白今日是闯了祸了,陛下欲带他近身,必是责罚,一时间竟吓得眼眶红润,紧紧抱住了小太白,不肯松手,裴旻凑近了些小声说到:“请嫂子放心,裴旻必保其周全。”
月娃仍不肯松手,眼光投向了李客,李客朝月娃点了点头,月娃无奈,终于松开了小太白,裴旻一把接过,走到了女皇帝身前,跪地行礼。面对女皇帝,小太白倒是没有任何惧怕,望着女皇帝稚气地说到:“请问奶奶叫小太白前来何事?”
小太白竟然称呼女皇帝奶奶,这倒是出乎裴旻意料,他不免面露慌色,女皇帝一旁的宦官大声斥到:“大胆!竟敢称呼陛下奶奶!”
小太白生的干净、俊俏,一脸稚气,冷不丁唤了女皇帝这么一句“奶奶”,女皇帝顿时心生怜爱,不仅未再发怒,反而之前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她露出了笑意,朝身旁的宦官说到:“孩童无状,勿要怪罪!”宦官听罢,连忙退到了一旁,不敢再言。
女皇帝向小太白招了招手,说到:“过来,到奶奶这来。”女皇帝前后态度反差之大,令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小太白听闻传唤,直起了身子走到了女皇帝跟前。
女皇帝开口问到:“汝实话告诉奶奶,刚才汝所答诗句是自己想的,还是大人告诉汝的?”说罢,她抬头环伺了一遍众人,裴旻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和颜悦色的女皇帝是怀疑刚才所答是大人所授,故从孩童身上相问,欲找答案。
小太白看着女皇帝,眨了眨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稚气地说到:“回奶奶话,是太白自己答的。”
女皇帝轻轻摇了摇头,笑着答到:“奶奶不信,奶奶再考汝一句,答上来才算。”小太白点了点头。
女皇帝想了想,吟到:“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
小太白听罢,不待多想,脱口答道:“不待鸟儿啼,花已上枝头。”
这是女皇帝以前写过的一首诗,原句是:“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小太白顷刻间对出的诗句却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词藻稍显稚嫩,但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已是不易;女皇帝不禁面露震惊和欢喜之色,她用手指了指裴旻,接着说到:“真聪明!汝告诉奶奶,他是汝什么人啊?”
小太白看了看裴旻,笑着答到:“回奶奶,他是吾的师傅!”
女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可这一问却令裴旻心中一阵后怕,这女皇帝心性当真不可轻视,冷不丁地向孩童问出此话,若是刚才虚言,此刻必遭责难!
女皇帝继续说到:“汝还未告诉奶奶,汝的名字。”
小太白笑着答到:“吾叫李白,字太白!”
女皇帝听罢,突然脸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接着问到:“那汝告诉奶奶,汝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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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十七)
女皇帝的问话不禁令太子、相王、李三郎、李客、裴旻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敢想象待小太白说出那两个字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满殿大臣倒是翘首期盼答案,众人皆想知道,这名年方四、五岁便能对诗句对答如流的孩童到底是何人的子嗣,武三思和太平此刻更是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他们期待着女皇帝这场即将骑虎难下的戏到底如何上演。
小太白正欲开口,裴旻小声唤了一句:“太白!”裴旻又望向了女皇帝,轻轻地摇了摇头。
女皇帝似乎明白了裴旻的用意,继续朝小太白说到:“来,到奶奶耳旁来说,只告诉奶奶一人。”说罢,女皇帝俯下身来,小太白轻轻凑了过去。
小太白说罢,女皇帝直起了身子,却收起了先前的笑容,轻轻闭上眼睛,陷入了思考。大殿之中的人无不好奇,此孩童的父亲到底是何人?可看来此刻应该是不会有答案了,遂一起望向了女皇帝,等待着她接下来将作何安排,同时宣告这场文决的的比试结果。
终于,女皇帝缓缓张开了眼睛,神情肃穆地说到:“今日文决,上官婉儿才华出众,诗文力压众人,故朕判其胜出,明日同朕一起燃灯敬佛!至于李白,尚年幼,出言无状,今日不作惩戒,他日再犯,必惩不待!”女皇帝说罢,在上官婉儿带领下,众人忙领旨谢恩,不敢再多言。
裴旻也一把抱过了小太白,准备退下,刚才这一幕不禁令其后怕,小太白在裴旻怀中向女皇帝挥了挥手,稚气地说到:“奶奶,小太白改日再来看您。”女皇帝朝小太白微微一笑,未再作答。
返回座位后,月娃赶紧接过了小太白,紧紧抱住,李客也是长抒了胸中之气,算是躲过了一劫。
女皇帝见文武对决皆已有了结果,于是起身大声说到:“今日文、武比试已决,朕与众卿共饮一杯,吾等君臣同乐!”说罢,女皇帝接过了宦官盘中的金杯,与众人举杯共饮,众人齐呼:“臣等,谢陛下!”
女皇帝年事已高,敬了此杯酒后,正欲先行离去休息,可此时席间却突然站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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