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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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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行事果断、准确地知道阿齐娜公主的行踪,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齐勒府中有内应,但这内应是谁吾当时却不得而知。”
李客看了看李三郎继续说到:“后来陈无忌暴露了身份,吾方才明白,一个在太医署医治之人为何要急于返回龙安司协助查案,现在想来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掌握龙安司对齐勒大将军府被屠的信息,并误导吾等查案。”
李三郎点了点,说到:“原来如此!”
李客继续说到:“今日吾在太平公主府外遇见了卫陵,吾开始对此人有了猜忌,若他是真想救出里面的将军家眷,那仅凭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做到,那在太平公主府外又有何用?其实他是前往监视的探子,恰巧遇到吾等,故顺水推舟,混入吾等,以便进一步了解情况。
今夜,卫陵假扮克多,那他到底掩护的是谁?薛良的话提醒了吾,他对桓彦范将军说,汝以为羽林军、禁军军官的生死之交只有汝一人吗?那就说明很有可能这克多正是军营中人,可这卫陵资历不够,那此人就有可能是齐勒。”
李三郎疑惑地问到:“但齐勒一家不是被满门屠杀了吗?李都尉又怎会想到是他?”
李客看了看殿门处的齐勒,答到:“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那日吾去齐勒大将军府验尸,值守之人正是卫陵,又加上随同的陈无忌,吾从未见过齐勒大将军,在他二人的误导下,吾以为被屠之人便是齐勒大将军,后来尸体被迅速处理,这样一来大家都以为被屠的正是齐勒大将军和阿齐娜公主等人,故再没有人会把怀疑放到他们身上,他们也好安心得发动这场政变。”
李三郎继续问到:“此举不是有冒险之嫌吗?若是去查案之人识得齐勒大将军怎么办?”
李客笑了笑,转身望了望陈无忌,说到:“这也简单,他们不是会易容之术吗?把尸体易容成齐勒大将军便可。”
李客说到这里,于是朝着门前的齐勒大将军问到:“吾说得对吧,齐勒大将军,哦,应该是克多!”
齐勒见李客说罢,仰天大笑道:“不愧是神龙都尉李客,果然对事情的推断如此透彻,吾深感佩服!”
李客见齐勒作了肯定的答复,李客继续问到:“那汝是否可以告诉吾,只是为了发动这场政变,为何要在之前杀害那么多无辜百姓,包括真正的阿齐娜公主,此事不是大可不必吗?”
齐勒冷笑道:“大可不必?李都尉,汝可知道,成大事者不必拘小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汝不懂吗?吾可以告诉汝,汝可听清了,这么做就是为了转移汝等的注意力,调动整个神都的防范力量,以保证今日之事能成!”
李客眉头一紧,当即怒斥到:“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只为了调动防范力量?”
齐勒再次大声答到:“正是!”
李客已怒无可遏,当即又欲持剑冲将上去,他恨不得此刻就将克多大卸八块,可身后突然传来了陈无忌的大吼声:“住手!汝别逼吾,若再敢妄动,吾就杀了皇帝!”
李三郎闻声当即指着陈无忌大声吼道:“大逆不道!汝敢!”
………………………………
正月十四(二十)
陈无忌大声应道:“汝看吾敢不敢!”说罢,举刀便欲刺向女皇帝。
李客似乎跟没听到陈无忌的话一般,径直冲向了齐勒,他的举动倒是令陈无忌有些措施不及,陈无忌没料到李客居然真的不顾女皇帝的安危,陈无忌持刀的手举在半空中,刺也不是,收也不是,甚是尴尬,就在他犹豫间,裴旻反手将自己手中的剑朝陈无忌飞了过去,剑直接插穿了陈无忌的手腕,陈无忌手中的刀“咣”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裴旻见机把卫陵交给了月娃看管,自己一步跃上去制住了陈无忌;李三郎突然想到了薛良,于是抽出佩剑,一步追身上去,用剑架住了薛良的脖颈,薛良不敢再反抗。
话说回李客,朝齐勒冲去,齐勒见状连忙示意身旁众人一起朝李客射箭,李客从容用剑挡开,目标直奔齐勒,第一次未射中,第二次抽箭李客已经到了身前,齐勒无奈,只能抽刀应战,因距离太近,齐勒的随从也不敢再次用箭,怕误伤了齐勒,也一起抽刀开始攻向李客;李客此刻见了真正的克多,早已红了眼,似乎忘记了自己手臂中箭的疼痛,与十多人恶战开来。
除了齐勒,其他人哪是李客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皆悉数被李客打倒在地;齐勒刀法犀利,李客又受了伤,一时间居然拿他不下;裴旻见已控制住了卫陵、薛良和陈无忌,于是连忙提剑上前帮忙。
李客与裴旻同时攻击一人,这普天之下怕是无人能敌,这不才交手不到十几个回合,在二人围攻之下,齐勒已是招架不住,李客瞅准时机,一脚踢在了齐勒胸前,齐勒向后一倒,裴旻顺势在空中又是一击,正好打在了齐勒头部的命门之上,齐勒顿觉两眼一黑,四肢无力,倒地不起,手中的刀也随之脱落,李客见状拔剑欲刺,裴旻连忙一剑挡开,侧身一步,紧紧抱住了几已失控的李客,李客挣扎了几下,终于冷静了下来;裴旻向李三郎使了一个眼色,李三郎连忙召集殿上众人把此伙凶徒尽数给绑了起来。
待齐勒完全醒转过来时,众人已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齐勒看了看自己,仍没有死心,大声说到:“汝等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此时皇宫内的几千禁军,加上神都内的众军士都受吾的指挥,汝等以为跑得了吗?大不了鱼死网破!”
女皇帝听罢,冷冷地问了一声:“是吗?”
女皇帝这么一问,倒是令齐勒心中起了疑,难不成?女皇帝继续说到:“汝就不奇怪,汝等在此恶战这么久,禁军与羽林军怎么就是不入殿接应吗?”
女皇帝不说,齐勒倒还没多想,可这么一说,他心中也顿生疑惑,他够着头朝殿外望去,可殿外却黑得紧,什么也不得见。他在心中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起事的细节,应是无误,凭借虎符和自己的威望,助他之人确实已控制了各营,神都各门也已经关闭,即便有外援至,也断不能入神都,总不至于外援的军队刚直接攻城吧,就算是攻城,这外面总该有些声响吧?齐勒暗暗想着,一时间不禁分了神。
李三郎走近了齐勒,问到:“齐勒将军,吾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齐勒抬头望是是李三郎,鼻子里冷哼一声,答到:“李司丞,到了现在还有何事相问?”
李三郎开口到:“吾等之前推算,汝等若是起事最佳时机应是明日,可为何偏偏选在了今日?”
齐勒犹豫了片刻,有些疑惑地反问到:“事已至此,还关心此事作甚?”
李三郎答到:“好奇而已,还望齐勒将军解惑。”
齐勒叹了一声说道:“原因吾料想李司丞也能想得到,明日上元灯节,朝廷必定重兵防范,要想起事,必定难度不小,故择在今日。”
李三郎又问到:“那为何是在今夜?而不是一早趁其不备?”
齐勒又望了望殿外,已有些不耐烦地答到:“这还不是得感谢陛下的文决和武决。”他这么一说,李三郎不免有些疑惑,齐勒解释道:“今日武决时,众藩国使者皆在场,若是起事,必定也得罪了诸藩国,到时必不好收场;文决时,自是要简单许多,汝等书生吟诗,刚好给吾等占领神都和皇宫提供了绝佳的时机;况且诸位军官皆不在营中,凭借吾多年的威望,又加持虎符更易调动军队!”齐勒刚说完,又极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汝的好奇心满足了吧?让汝等再狂妄一会,一会吾的援军至,汝也好走得痛快!”说完又恶狠狠地等了李三郎一眼,便不再说话。
突然齐勒大喜,殿外远处似乎有亮光,正朝集仙殿靠近,从亮光来看应是火把,而且是很多火把,至少几百人,他仰天笑道:“吾的援兵到了,汝等就等着受死吧!”
众人闻罢不禁脸色一变,难不成真是齐勒的援军,大殿中人皆慌作一团,李客与裴旻互相望了望,又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长剑,李客小声向身旁的月娃说到:“一会若是交战,汝就护住太白找机会先走!”月娃不住地摇头,说到:“汝若有事,吾绝不独活!”
李客面露焦色,说到:“汝若是有事,那太白怎么办?别争了,就按吾说的办!”月娃看了看怀中的太白,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
只见火光越来越近,李三郎抽出了自己的剑,站到众人身前,大声说道:“今日吾等势必保护陛下,竭力死战!”
太子、相王、张柬之、桓彦范、敬晖等人听闻李三郎此言,顿时也来了勇气,抽剑站到了前面,大声喝道:“死战!”
大殿之内众臣,包括武三思、太平公主等,此刻也没有了选择,纷纷直起身子,抽剑而出,聚在了一起,李客匆忙间回头看了一眼女皇帝,只见其面色平静,毫无惧怕,这倒是令李客心生些许钦佩。
火光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从脚步声可以听出,这必是大军,而且是至少上千人,众人的神经不禁崩得更紧了一些,一起死盯着门外,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开始的恶战。
终于,军队的脚步声在集仙殿外停住了,齐勒起身兴奋地大呼到:“快入殿来,杀了这群逆贼!”
李客听罢上前就是一脚,重重地踹倒了齐勒,大声喝道:“汝再言一句,吾就先斩了汝!”
齐勒冷冷一笑,似乎已是胜利之人,故不与李客呈此时的口舌之争。
等了许久,殿外终于走进了两人,可这入内的两人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齐勒见了此二人顿时瞠目结舌,不知所言,来人居然是陈玄礼和高力士。二人入殿后四下张望了一番,连忙快步跑向女皇帝,跪地说到:“吾等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众人正处于惊愕中,女皇帝却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见了二人后,缓缓说到:“眼下局势如何?”
高力士率先答到:“回陛下,吾已用陛下虎符将八万援军带到,其中六万在洛阳城外驻扎,两万随吾等入宫救驾,现在集仙殿外候旨。”
齐勒听罢,满脸震惊,大声说道:“汝等胡说,汝等如何入城?”
陈玄礼继续答到:“回陛下,龙安司已按陛下密令,提前秘密入驻了安喜门,援军一至,吾等便开了城门,被蛊惑叛变的羽林军、禁军见大军至,皆已悉数缴械投降,等候处置!”
齐勒大惊道:“什么!安会如此?”
女皇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到:“汝二人此番已立下大功,朕自会封赏!汝等先退下!”
二人齐声答到:“谢陛下!”
形势顷刻间的转变自是令众人始料不及,原来一切皆在女皇帝的掌控之中,殿中众臣见来兵是援非敌,不禁暗暗都松了一口气。李三郎却神色严峻,与李客互望了一眼,原来这一切幕后都在女皇帝的暗中掌控之中,女皇帝的城府到底是有多深?几番面临生死,居然都可做到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二人不仅钦佩,更觉后怕!
女皇帝继续开口说到:“来人!将齐勒、薛良、陈无忌等一干忤逆人等打入天牢,派三千禁军看管,明日上元节过后,一并处决!”女皇帝说罢,门外进来了几队士兵,把众人等给带了出去,齐勒几近癫狂,他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谋划的局面居然就这样一朝落空,而其他几人更多的是无奈,特别是薛良,被带走时竟然一言不发。
女皇帝继续说到:“梁王、太平公主自行返回府中待罪,不得外出,待上元节后再做议处!”二人正欲作争辩,可女皇帝却一挥手,示意其闭嘴,二人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二人心想,无论怎么说,眼下性命算是留住了,女皇帝此刻不杀他们,那日后料想也不会;若此刻辩解失言,那可就真万劫不复了。
女皇帝望了望殿内其余众人,长叹一声说到:“其余人等,今日诸事皆在朕的眼中,今夜已晚,待明日上元过后,朕自会赏罚!众人退吧!”说罢一挥手,不再言语。
众人齐声答到:“喏!”皆退。
出了集仙殿,已是子时!
………………………………
上元节(一)
众人出了集仙殿,李三郎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圆月此刻分外明亮,一年一度的上元佳节最终还是如期而至,对于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政变的人来说,此刻还活着已是万幸。
他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李客,小声问到:“李都尉,吾有一事不解,还望请教。”
刚才处于紧张之中,倒不觉手臂疼痛,现在李客已是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月娃搀扶着李客,小太白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脚,李客听到李三郎问话,于是答到:“李司丞,请问。”
李三郎问到:“刚才见了齐勒,汝为何毫不顾忌陛下的安危,仍要奋力的攻向齐勒,难不成陛下的性命还不及抓住齐勒重要吗?”这个问题其实在李三郎心中憋了许久,此刻终于忍不住,故而相问。
李客沉默了一会,小声答到:“回李司丞,吾料定陈无忌不敢出手,故而如此。”
李客的回答并不能令李三郎感到满意,他眉头一紧,继续问到:“何以见得?”
李客继续答到:“适才陛下是他们唯一的人质,若陈无忌向陛下出手,那吾等便没有了顾忌,故而吾料定他必不敢出手;但若是没有抓住齐勒,那势必会有更大的危险,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因此丧生!”
李三郎听罢,不禁停住了脚步,他望了望李客,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到:“可万一陈无忌一时控制不住,出手了呢?敢问李都尉,在汝的心中,君王和百姓,到底孰重孰轻?”
李客听罢,也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了李三郎,又再次陷入了沉默,李三郎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李三郎,焦急地等待他口中的答案,李客终于开口道:“若是二者非要选择其一,李某选择——百姓!”
李客的回答一时间令李三郎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李客的想法到底是对还是错,自从那夜李旦与其密谈后,李三郎心中便已埋下了帝王的种子,他希望李客是一名救济天下的侠客,但他也渴望李客能为了自己肝脑涂地,但李客此时的答案无疑是选择了前者,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是喜是忧?李三郎一时没有答案,故李三郎听罢,不再发一言,继续默默前行。
此刻张九龄走向了李三郎,小声说到:“禀司丞,太子邀吾等现同去东宫。”
李三郎轻轻点了点头,小声答到:“知道了。”
一刻过后,东宫大殿。
李三郎和李客是最后达到的,大殿之内早已站满了人,刚入大殿,便望见了高力士也在大殿之中。高力士见了他二人,当即大声说到:“陛下口谕,李客、裴旻接旨!”
二人当即跪拜接旨,高力士继续大声说到:“奉陛下口谕,神龙都尉李客、剑圣裴旻护驾有功,现案情已明,特赦免李客之前一切罪责,上元节夜,同裴旻一起护驾敬佛!”
李客听闻自己被赦免了一切罪责,心中大喜,与月娃对望了一眼,当即伏地谢恩,他终于又可以回到当初无拘无束的生活,一旁的裴旻也是面露喜色,朝他二人频频点头。
高力士继续说到:“李客、裴旻二人今日护驾负伤,朕甚为担忧,特派御医为二人疗伤,再御赐贡品金创药十瓶,望早日康健,另赐裴旻佳酿三十坛,钦此!”
裴旻听闻自己又得了佳酿三十坛,心中亦是大喜,也连忙伏地谢恩;起身后,月娃陪同二人随御医入了偏房拔箭疗伤。
高力士见二人出了大殿,继续说到:“奉陛下口谕,陈玄礼接旨。”陈玄礼当即跪地准备接旨。
高力士道:“陈玄礼今日救驾有功,特临时提拔其位羽林军副统领,为期三月,以观后效,若是功绩显著,当正式出任此职,钦此!”陈玄礼官职一下子连升了好几级,心中自是大喜,连忙磕头领旨谢恩;众人也是连忙上前道贺;原来今日女皇帝为了万全,避免打草惊蛇,不敢直接安排军营内其他将领,故而密令高力士直接与陈玄礼接触,让其独自派人入驻了安喜门,放入援军,才有了今日集仙殿救驾之事;若是没有陈玄礼的此份功劳,援军也难入神都城内,今日最终谁胜谁负还确实难料,故而陈玄礼得此封赏,众人也无人不服。
旨意宣罢,高力士又走到了李三郎身前,小声说到:“陛下让小人给司丞带句话,李司丞年少勇猛,朕是看在眼里的,望汝能长此以往,他日必作嘉赏!”
李三郎听罢,心中一暖,没想到陛下还不曾忘了自己,当即准备拜谢,高力士连忙拉住了李三郎的手臂,说到:“李司丞不必多谢,小人告辞!”说罢,向众人拜别,转身离开了东宫。
见高力士走后,太子面露喜色,笑着大声说到:“多日以来的悬案终于告破,还得感谢诸位的辛劳!明日,吾等终于可以心无旁念,安享一番这上元盛事!”太子说罢,众人随声附和,连连称是,唯独张柬之与李三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太子自是望见了二人的神情,疑惑地问到:“二位如此不悦,敢问是为了何事?”
张柬之与李三郎互望了一眼,张柬之轻轻一叹,拱手答到:“回太子殿下的话,并非老臣扫兴,只是今日之事令老臣分外担忧,故而不悦!”
太子听罢,继续问到:“敢问阁老何事担忧?”
张柬之犹豫了一下,答道:“朝廷根基不稳啊!”
太子听罢,不免面露惊色,连忙问到:“阁老何处此言啊?”
张柬之答到:“回太子殿下,今日诸事各位也都亲临,这朝廷上下打算兵变造反的人可不止一人啊,可朝廷体制疏漏,居然一个禁军副统领都能调集军队,将陛下逼到此等危险的境地,实令人心生后怕。”
张柬之说罢,众人方才醒悟,今夜看似只是齐勒兵变,可有此打算的何止他一人,武三思、太平不也在时刻做着准备吗?还有其他暂时不知道,兴许也有动作,太子、相王不约而同的长叹了一声,太子开口说到:“看来朝廷是到了该做出一些改变的时候了!”
太子此话看似简单,其实背后的深意谁都不敢揣测,往小了说是政治革新,可往大了说也许这也是一场兵变,故一时间无人敢急于答话。太子沉默了片刻,继续向李三郎问到:“三郎,汝所虑之事也是与阁老一样吗?”
李三郎望了望张柬之,拱手答到:“回禀太子,非也,吾所虑之事是其它。”
太子听罢,连忙问到:“还有何事令三郎如此?”
李三郎也是犹豫了片刻,答到:“三郎也说不清到底哪里有问题,但总觉得今晚之事太过于顺利,不免觉得有些蹊跷。之前行事如此严谨的克多,为何今日这般轻易就被抓获了,按理来说诸事确实已经水落石出,但三郎总觉得哪里还有纰漏。”
太子听罢,不免大笑,说到:“三郎,汝是多虑了,今日之事已经完毕,神都多日来的凶徒均已落网,本宫认为汝就是最近过于辛劳了,现抓到了凶徒克多,有些不适应罢了。”
李三郎听罢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但一旁的张柬之却开口道:“禀太子殿下,老臣以为李司丞所虑不无道理,不管如何,明日上元节吾等切不可大意,诸事还是须小心为上!”
太子听罢,点了点头,答到:“张阁老言之有理。”说罢,转向桓彦范、敬晖等人说到:“汝等速速回营,尽快整顿军务,万不可大意,务必保证明日上元期间的周全!”
众将军齐声答到:“喏!”准备退去,走到李三郎身前时,又携同家眷给李三郎又深深鞠了一躬。这一幕自是看在了太子眼中,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众将军走后,李客和裴旻刚好也取出了箭簇、包扎完毕,返回大殿欲辞行!太子望了望月娃手中已经熟睡的小太白,说到:“此子天赋奇高,日后须好好培育,必成大器!”三人谢过太子,遂退出了东宫。
原本挤满人的大殿,现在只剩下了太子、相王、张柬之、李三郎四人,太子沉默了片刻,向张柬之、李三郎说到:“今日辛劳,二位且先回去休息,吾与王弟尚有事相商。”二人听罢,不便多问,也一同拜别了东宫。
众人皆离开后,太子将相王引入了密室之内,相王不知太子为何突然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太子与相王二人面对而坐,但却未开口,太子取出了银杯,斟满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相王,相王实在想不到太子为何如此,于是连忙接过酒杯,战战兢兢地望着太子。
太子终于开口到:“现就吾兄弟二人,吾等就免去那些虚礼,坦诚交谈一次如何?”
相王听罢,连忙答到:“太子殿下何事至于此?若有事就直言,王弟定当竭力为止!”
太子遂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
上元节(二)
丑时正,东宫密室。
太子饮下了杯中之酒,往桌上缓缓放下酒杯,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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