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彼之岸之临水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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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是白兄弟呀！”胖狐狸一见到白猫，就热情地笑着迎上来，就像是久久未见的自家亲兄弟一般。

　　　　“胡百通，我还以为你是要躲着不见我。”白猫说。

　　　　“哪有的事！我能再看见你，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样，兄弟，我们还是上楼找个上等包间好好叙旧吧。”胡百通脸上堆着笑。

　　　　“好啊。我正有事要说。”白猫说道。

　　　　“好好好，兄弟情上楼吧。”胡百通忙不迭地说。

　　　　狐狸伙计完茶退出去了，随手关上了包间的门。胡百通一下子靠近白猫，说：“兄弟，你快讲讲，怎么样啊？”它那一双绿豆眼简直闪闪发亮。

　　　　白猫平静地说：“见到了。”

　　　　这句话简直像一个炸弹，直接轰在胡百通的身上。它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活像受了惊的猫。那双绿豆眼干瞪着，但是也就那么大了。白猫看着它的脸色一会儿惊悚变白，一会儿激动变红，说：“我找到了那个地方，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进去了。”

　　　　“那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胡百通演了咽口水说。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比起传闻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白猫说道。

　　　　“啊！”胡百通忽然大叫一声，把白猫吓了一跳。

　　　　“啊！啊！”胡百通又叫唤了两声，异常兴奋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我发了我发了！居然真的能找到！单凭这个消息，我都能发了！”

　　　　白猫看着胡百通在房间里瞎转悠，忽然胡百通扑倒桌子上来，盯着白猫看：“兄弟，你可是这千百万年来第一个见过，见过……那个的妖了，嘿嘿。”它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白猫可以清楚地从它的绿豆眼里看见深深的贪婪。

　　　　“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白猫警告说。

　　　　“怎么会呢？你是我兄弟嘛！”胡百通赶紧满脸堆笑说，“对了，兄弟想知道的事知道了么？”它故作关心的问。

　　　　“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这个，我还需要你的帮忙。”白猫说。

　　　　胡百通摆摆手说：“哎，你都见到她了，怎么还要我的帮忙啊？”

　　　　“就是她让我办的，”白猫无奈地说。

　　　　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你若想知道，还须自己去找答案，”白衣人说，“现在我们的交换已经开始了，你也要帮我得到我想要的。”白衣人的声音变得虚无起来。

　　　　白猫在幽冥镜池里看见慢慢成形的两张脸，一男一女。“这两个人，我见过！”白猫叫起来。

　　　　“我要你去帮我找这两个人，把那女孩子带回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他们，你的记忆也就能恢复了。”白衣人的声音像是从四周袭来。白猫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自己就进到幽冥镜池里去了。瞬间周围充满了水，它被激荡的水流冲的头晕脑胀，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妖都的那汪妖池之中。

　　　　说到找人，白猫就想起了当初告诉它去找水月洞天这个地方的胡百通，这不又来了它的店。胡百通开的宝通行看起来是一家当铺。在这里可以出手各种宝物，也可以买进各种宝物。事实上，道上的妖都知道这里也是消息的聚散流通地。要说妖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宝通行。

　　　　“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白猫说，“你就帮我找这人。”

　　　　“这……”胡百通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是跨界的事儿，也不像之前那个传说那样有名，这找起消息来就像大海捞针呀，这劳神费财的……”

　　　　“这些给你。”白猫往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盒子，胡百通赶紧打开来看，里面全是珠宝，“事成之后还有一笔。”

　　　　“哎呀呀，兄弟你还是这样出手阔气呀！”胡百通笑得很不拢嘴。白猫不和它废话，知道它是个靠不住的家伙，但是也是最靠得住的妖。只要有钱，它是为钱忠心办事的家伙。

　　　　胡百通收了盒子，一路腆着笑脸一直将白猫送出门去。

　　　　“兄弟走好啊，这事儿交给我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啊！”胡百通对着白猫的背影还喊着。

　　　　正当胡百通准备回进去时，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高马大的家伙走进店里来，也是直接点名要见老板。

　　　　“我就是，你是……”胡百通用一双绿豆眼上下打量着来者，忽然从斗篷下看见一双红色的眼睛，它吓了一跳，忙说：“请跟我来，我们单独谈。”

　　　　到了单独的包间，黑斗篷才脱下来。“你还挺识相。”来者说道，是一贯目中无人的口气。

　　　　“嘿嘿，过奖了。”胡百通一点也不恼，而是笑眯眯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我的身份太显眼，所以这样子来的，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早就听说你无所不知啊。”来者说。

　　　　“嘿嘿，没想到我小小一个妖在魔界也有小名气，抬举我了。”胡百通笑着。

　　　　“我来是想让你找个人，我不好出面，这件事就全让你来办。”来者说，“办好了，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您尽管吩咐！”胡百通爽快地说。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女人。”来者说。

　　　　“又是这个人。”胡百通看了画像，在心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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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金戈铁马刀无影

　　　　“众卿们还有什么意见吗？”魏王坐在王座上说。

　　　　“大王英明！”众臣齐声说。

　　　　“那么我们就择日从速出兵。”魏王说。

　　　　一位大臣问：“此次领兵将军大王心里可有人选？”

　　　　魏王说：“由我王弟拓跋德和其子拓跋子桓领兵前去如何？”

　　　　大臣们纷纷点点头称是。

　　　　草原上冬风袭来。军队的嘶吼声伴着草动声像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地涌来，所过之处生灵涂炭，草原上狼烟又起。

　　　　“你快走！”紫藤收拾着东西，对羽真卫扬说。

　　　　“这是怎么了？”羽真卫扬问。

　　　　“是魏国忽然来攻打。”刘大娘从外面进来，担忧地说。

　　　　“魏国？”羽真卫扬说。

　　　　“之前是我太自私了，我该让你早些走，这样也不会遇上这件事情了。”紫藤眼中都是愧疚。

　　　　“我就是为国人，你们和我一起去魏国吧。”羽真卫扬说。

　　　　“不了，现在母国有难，我们怎么能去敌国避难？”刘大娘说，“此时与你无关，你赶紧走吧。”

　　　　“那你们……”

　　　　“你平平安安地回去，也好找小龙女姑娘。”紫藤低着头说。

　　　　羽真卫扬听了，不再说话。

　　　　“别傻站着了，”刘大娘着急地说，“我刚才去外面看过了，现在还能趁乱逃走。”

　　　　“对，你快走吧！”紫藤吧包袱给羽真卫扬，然后推着他出去。外面一片狼藉，草原原本的平静已经被破坏，到处人心惶惶。羽真卫扬走出去几步远，转身回头，看见紫藤紧挨着刘大娘，站在帐篷口，眼中含着泪水向他挥挥手。他继续向前走去，但他不知道为何这幅画面就从此深深刻在他脑子里，在后来的日子里也不断浮现着。

　　　　魏王王宫之中。

　　　　“父王！父王！”议事厅外面，拓跋天问被守卫拦住，大声喊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却不是魏王。羽弗尘看着他，说：“王子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父王为何忽然攻打赵国？”拓跋天问说，“是左丞相你出的主意吧？”

　　　　“这是魏王的英明决断，”羽弗尘说，“赵国在目前看来是最弱的国家，而且他们还经常来侵犯我们的边界。这次灭了他们，正好一劳永逸。”

　　　　“可是我们都是草原上的人，互相残杀，生灵涂炭。”拓跋天问说。

　　　　“来吧，让他进来吧。”威望的声音忽然传来。羽弗尘听此，把他放进去了。

　　　　魏王端正地坐在里面，面前摆着一副草原的地图。“王儿，来，过来看看。”魏王向拓跋天问招招手。拓跋天问走了过去。

　　　　“王儿啊，你还记得吗？上次和你讲到过的魏国的危险境地？你看，这就是两阔的草原土地。如果它都是魏国的了，我们还怕什么威胁呢？这句是居安思危。”魏王说道。

　　　　拓跋天问皱起眉头：“没想到父王的心思是这样。可是人皇统治人界，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吧。”

　　　　魏王语重心长地说：“王儿啊，你现在还不懂，等我们收服了所有的小国，就不会有战争了，天下都听我们的，统治人界只是人皇的空名号。那时候我们还怕谁呢？”

　　　　“不，父王。”拓跋天问说。

　　　　“父王的决定是不会错的，”魏王强硬地说，“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以后会懂的。”

　　　　拓跋天问心烦意乱地回到王子宫中，兰狸从里那面迎出来。

　　　　“王子，无名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兰狸问，“整日呆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

　　　　“你不要跟我提她！”拓跋天问吼道，“她不会回来了！”

　　　　兰狸吓了一跳，慕容燕走上前来说：“这丫头向来口无遮拦，你先休息，我吩咐下人拿茶来。”他说着悄悄拉住兰狸，把她顺带捎出去了。

　　　　拓跋天问还在喃喃，像是在对自己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哎呀吓死我了，王子怎么了？”到了外面，兰狸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余惊未定的样子。

　　　　“让你又乱说话！”慕容燕冷着脸说。

　　　　“哪有啊！”兰狸很不服气，“但是你刚才给我解围，谢了啊。”

　　　　“我这不是为你，你知道我的腰牌在哪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的东西怎么办？”慕容燕说。

　　　　“哎，你说，王子的新娘跑了，让他颜面扫地，那我代替无名姐姐当他的新娘，怎么样？”兰狸忽然说。

　　　　“你说什么！”慕容燕吼道。

　　　　“这么正经干嘛！我骗你的，你还真好骗，”兰狸不屑地说，“王子这么凶，我才不喜欢他呢。你刚才表现还挺好的，我也不喜欢欠人情，”兰狸支着脑袋想了想，“这样，我就告诉你我把腰牌放在哪里吧。”

　　　　“真的？”慕容燕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了，”兰狸一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样子，“你走小花园里，靠北的墙根那里有一个狗洞，可以在那里看见惊喜。”

　　　　慕容燕听了，转身便走。兰狸在他身后喊道：“可不要大白天趴在狗洞那边啊，有损王家颜面！”她捂着嘴偷偷笑着。

　　　　“奇怪了，怎么没有？”慕容燕果然在晚上去了。他果然发现一个小狗洞，一只手可以伸到宫墙外去。看来是工匠不小心忽略了这里，这个洞才一直得以保留下来。他伸出手去挖狗洞，那里面什么都有，烂肉，骨头，说不定还有狗的屎尿在上面沾着。眼下也顾不得脏了，慕容燕据伸手去扒拉狗窝。

　　　　谁知道，在那里没找到腰牌，倒是挖到了一个小荷包。这个荷包其实埋得不深的。慕容燕很奇怪，于是打开荷包，果然是有东西在里面。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纸。慕容燕借着微弱的光仔仔细细看着，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阴沉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放回荷包，然后把荷包放到原来的位子，在依照原样把土盖好，自己闪身躲到一边。等到子夜时分左右，有一只手从墙外伸进来，拿走了荷包。

　　　　在暗处的慕容燕目光深沉，心中有了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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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月出皎兮子规啼

　　　　月出东山，放出皎洁明亮的光。一位素纱遮面的女子倚在窗前，月光照亮了她的眼睛，目光在皇城之中锁定了皇宫的方向。宫闱深深，但其中飞檐琉瓦隐隐可见，遮不住的荣华安逸。

　　　　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

　　　　水波闪动的海底，有一座流光溢彩的水晶宫。一位女子正支臂倚榻，双目微合。忽然她的戒指上又闪过一道光，女人张开眼睛，只见一道绿光慢慢消散。她的眉头一皱，从榻上坐起身。

　　　　“糟了，封印居然破了！这回不同上次，这次怕是要出事情。”女人低声自语，抬头四望，周围偌大的流光水晶宫空空荡荡，几乎日日如此。

　　　　可就在这时，海水中划过一道光影，一个人首鱼尾的男子进了水晶宫。长发如银丝般柔顺，身上的鳞片发出流光溢彩的琉璃色，淡淡的水香萦绕周围，一双凤目流转中带着魅惑，勾人心魂，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脸庞俊美依旧。

　　　　女子看见他也站起来了，她也没有脚，而是蛇尾。

　　　　“你回来了。”她面无表情地说，像是例行公事。

　　　　“最近事情比较多。”男子说着，坐到榻上，“现在你应该已经适应这个样子了吧。”

　　　　“有什么不适应的，”女子淡淡地说，“我本来就是云娲的后人，这是我的本体，虽然是你唤醒的，但是毕竟是我身体内本来就存有的血脉。”

　　　　男子嘴边带着一点点的笑意，盯着女子的脸看，好像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一无所获。“忘忧，如果你觉得整日无事，可以出去走走。”

　　　　女子惊讶地抬眼看他：“冰泽，你……”

　　　　“之前不让你出门，是怕你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男子说，“现在看来我不必太担心。但是我会派遣一个丫鬟来听你吩咐。”

　　　　女子听到这话，刚刚显现出来的笑意又淡去了。“好。”她面无表情地说。

　　　　“听说现在魏国和赵国又交战了。”

　　　　“是啊是啊，外面真是一刻都不安宁，前些年魏国不还和柔然国打仗吗？”

　　　　“现在只有皇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是，由摄政王在，谁敢来？”

　　　　酒店里人们都在聊着一些皇都之外的事情，好像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安全之所，而他们就是在看一场场外界的好戏。白面纱遮脸的姑娘独自一人坐着喝茶，耳朵里却是听着这些消息。

　　　　从小生长在山中的小村庄，后来又去了崂山求道，直到现在才真正知道人界的局面。是的，月明这名字已经被找回来了。月明撩起面纱一角，喝了一口茶，目光望向远处的皇宫。

　　　　那日，琴声传散，内力凝聚，一朵火红色的曼珠沙华慢慢从空中浮现，缓缓绽开。曼珠沙华的香气逸散开来，进入她的身体。瞬间，如洪水冲破堤坝，一幕幕记忆终于连接成片，清楚地浮现。

　　　　“这孩子不是人，是冥孩，集山上至阴之气而生，本身又带了怨气。”

　　　　“月无日不明，月若得日目自明。”

　　　　“还是你可爱又懂事，我做你姐姐好不好？我来保护你。”

　　　　“好朋友，我知道你叫月明，月明……那我就叫星稀，月明星稀，记住咯。”

　　　　“我，我想起来了，”无名喃喃自语道，“我的名字，是月明。”不光是名字，其他事情业绩起来了，爱的人，恨的人，死的人，还活着的人。月明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她还有很多东西要去找。

　　　　因为不会骑马，这一路上，都是一半步行，一半搭人家的马车过来的，好不容易到了皇都，来找她第一个要找的人。她要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避免节外生枝，月明蒙上了自己的脸。

　　　　摄政王？月明心中很疑惑。这些日子来，从来只听人提起这个摄政王，那他们的少皇，不，现在应该是人皇，到哪里去了？

　　　　“店家。”月明摆摆手。

　　　　店小二一溜烟儿跑过来，说：“姑娘有什么吩咐？”

　　　　“问你件事儿，这摄政王是何人？”月明问。

　　　　店小二很奇怪地看着她，说：“摄政王就是上皇的弟弟。自从上皇逝去之后，这天下都是由摄政王来打理的。”

　　　　“那少皇去哪儿了？”月明隐隐感觉有点不对。

　　　　“少皇？没人见过，但是皇宫里说少皇自小多病，不宜治理天下，到如今还在休养身体，没见过好。”

　　　　“没见过？”月明挥挥手让小二五忙了，自己陷入沉思之中，“自小体弱多病，这不可能。原先他在崂山学道，皇宫编出这个理由来。但是现在他按理说应该回来，继续当他的少皇了才对。难道说……”月明抿紧了嘴唇。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些隐隐的担忧之感。

　　　　皇城之外的乱世，魏**队攻打着赵国。赵王宫里一片混乱，赵国大将军刘卫辰主动请缨，前往战场带兵杀敌。这时有一个使者求见赵王。

　　　　“赵王，我乃高句丽的使者，受高句丽王重托前来拜见。”使臣站在殿中不卑不亢地说。

　　　　“高句丽？你是来……”赵王坐在王座上，赶紧问。

　　　　“高句丽国有意助赵国脱离险境，派我前来询问赵王的意思。”使臣说道。这哪里还用得着询问？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故意说的话。高句丽这时候愿意帮忙肯定有所求。

　　　　“详情……赵王，我们还是私下商量更为妥当，还需从长计议啊。”使臣说得别有深意，赵王连忙说：“对，对，来人呐！先将高句丽使者请下去好生招待。快！快！”

　　　　使臣微笑着，彬彬有礼地告辞，不紧不慢地转身走出了大殿。回了住所，他立刻书信回国。

　　　　高句丽国中，高句丽王正在见外国的贵宾。

　　　　“我国的使臣已经回信，到目前一切顺利。”高句丽王笑着说。

　　　　另一个男声响起：“嗯，我国也已经收到了来自魏国中的消息。只要你们这里不出差错，我们周国就会暗中助你们――”那声音一顿，“攻打魏国。”

　　　　“你放心，有你们的相助，这魏国肯定吃不了便宜。”高句丽王说道。

　　　　“只要除掉了魏国这个棘手的凶残之国，我们边都脱离了被攻打的危险了，和平相处，百姓安居。”男人说着，但眼中确有更深的笑意。高句丽王也笑着，但那笑意却是不及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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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塞上燕脂凝夜紫

　　　　一个拿着包袱，衣衫褴褛的男子走到魏国王城的门口。

　　　　城门口的士兵拦住他说：“把你的身份文书拿出来！”

　　　　“啊？什么文书？”男子一头雾水。

　　　　那士兵看看他狼狈的样子，问：“你从哪里过来的？”

　　　　“我刚从赵国而来。”男子回答。

　　　　士兵一听，立刻举起了长矛：“是赵国人！”

　　　　“慢着慢着！”男子赶紧说，“我没有什么文书，但我也不是赵国人！我是朝中的羽真大夫！不信，你们可以让宫里的人来认我。”

　　　　士兵将信将疑，以防万一，他先把这个自称大夫的叫花子扣起来了，然后派人传信宫中。

　　　　魏王宫里，魏王和左丞相羽弗尘正在商议对赵国的战事。

　　　　魏王说：“收了赵国，这是第一步，而且是稳妥的一步。”

　　　　“可是接下来，对其余诸国尚无理由出征……”羽弗尘还没说完，有侍者来禀告，说是有个叫花子声称自己是羽真大夫，现在被拦在望城门口。

　　　　“难道是羽真卫扬回来了？”魏王说道，他派人赶紧把羽真卫扬带回宫里来。而羽弗尘一直默默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眼里别有一番沉思。

　　　　费尽周折，羽真卫扬终于回到了魏国，这让他兴奋不已。梳洗完毕，他立刻去见魏王，正遇上魏王和羽弗尘商讨战事。羽真卫扬向魏王陈述自己受伤，被赵国人所救的经过，然后遇上战事，只好离开了赵国。

　　　　“大王，恕臣直言，赵魏开战，非明智之举啊。”羽真卫扬说。

　　　　“羽真大夫此言差矣。”羽弗尘坐得端端正正，目光灼灼地说。

　　　　羽真卫扬一脸诧异地看着他，羽弗尘继续说：“赵国经常滋扰我们魏国边境，国势却小，我们这是正当回击。”

　　　　羽真卫扬看着羽弗尘：“攻打赵国是你的主意？大王！”他转头看向魏王，说：“大王，我在赵国看到的却是百姓民不聊生，到处生灵涂炭，人心惶惶，一片混乱啊。这有违仁德。”

　　　　“仁德？他们何时对我们仁德了？”羽弗尘淡淡地回应。

　　　　“这……”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出兵，就没有半途收兵的道理。羽真大夫一路艰辛，也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魏王摆摆手，就有侍者请羽真卫扬出去。羽真卫扬只能心有不甘地走了。

　　　　魏王奇怪道：“我只道平日里你与羽真的关系不浅，你们两氏族相隔也近，为何今日处处反对他？”

　　　　“臣只是就事论事，”羽弗尘说，“何况，有一事，臣不知该不该说。”

　　　　“哦？什么事？”魏王好奇地问。

　　　　“其实那日，羽真卫扬和我们失散，是因为皇的军队围攻我们的时候，他偷偷趁乱逃走了，是臣亲眼所见。”羽弗尘皱着眉头说。

　　　　“竟有此事？怪不得他和你们没有一样被抓。”魏王说道。

　　　　“其实臣本来不确定，心里还想着说不定他是为了去找援兵，但是后来证明他并没有，那么这么长时间他都去了哪里？”羽弗尘说。

　　　　“方才他说自己在赵国养伤。”魏王思索着羽真卫扬刚才说的话。

　　　　“现在他忽然又回来了，正好是两国开战的时候。”羽弗尘说。

　　　　魏王看看羽弗尘，道：“左丞相是怀疑他吗？”

　　　　羽弗尘赶紧说：“臣不敢！”

　　　　魏王却说：“多注意吧。”

　　　　“是，大王。”羽弗尘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