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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彼之岸之临水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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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走?”躺在地上的风无忧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忽然她眼中红光大盛,双手一撑地面,也向他们飞来。
“风无忧,你竟然也成魔了!”云忘忧惊诧万分地喊道,“你怎么可以成膜!”
月明见状,眼中寒芒一闪,手掌之中聚齐内力。云忘忧感觉到了,连忙喊道:“你别伤害她!飞出极乐城她就没办法了。”毕竟是同源而生,云忘忧本没有想要上海风无忧。如今极乐城只能靠冥界解除封印,变成这个局面也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那俊美男子带着她们非礼了极乐城,而风无忧像是被无形的束缚牵制了全身,无法踏出极乐城半步,只能在她们身后大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凄厉的声音听得月明背后一阵发毛。
“她一定是研究华胥引,走火入魔了。”云忘忧说道,不禁有些黯然伤感。想当初,华胥国如此繁盛,华胥国里的人都是欢乐无忧,现在却变成这般模样。因为冥界所谓的略施惩戒,沦为六界寻欢作乐的极乐城。
男子慢慢在山头落下,天池之畔。水面粼粼,腾起几分闲散的仙雾。云忘忧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带你回去。若不是我来救你,你就困在那里面了。”男子说道。
“我用不着你救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云忘忧的态度很坚决。月明看着这个男子不说话,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
天边黑红色的云弥散开来,男子皱着眉头看向天边说:“是魔界的人马!你惹上他们了?”
“我们跳进天池吧,这里可以通往西王金母的住所,他们不能轻易进来。”云忘忧目光一闪,说。
“你……”月明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你不跳,就留在这里好了,有些事情,你也别想知道了。”云忘忧直接说,转头就要跳进天池,那男子忽然拉住她的手。说:“既然你现在不想回去,不管你去哪里都得和我一起。”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云忘忧注视着他,他却一拉她的人,一起跳下天池。月明也不再犹豫,跳下天池。
天池的水清澈透明,月明清楚地看见下面男子的手拉着云忘忧,忽然云忘忧趁其不注意,一拳打晕了他,然后挣脱他的手,过来拉住月明就飞快地向深处游去。
月明惊讶极了,可惜她在水下说不了话,连憋气也已经让她感到难受万分了,幸好体内有浑厚的内力稍作支撑。云忘忧急着想前游,而月明忍不住回头,看见昏迷的男子一个人悬浮在透明的天池水中,流光溢彩的身上仿佛笼罩了淡淡的光晕,好像一个被封印在孤独世界中沉睡的美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月明呛了一口水,终于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睁眼四望,只见玉树翠叶入目来,却不见一个人影。云忘忧把她从水中拉出来。
月明问道:“你刚才把那个人打晕了?好歹他救过你,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水中?”
云忘忧看起来有些烦躁,漫不经心地说:“放心,他死不了。”
“为什么?”月明的直觉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不是普通身份,“他是谁?”月明问着,越来越奇怪:“你也是华胥国里已经退化成人的半神半仙,你怎么可以在水里这么自在地待这么长时间?”
云忘忧坐了下来,叹口气说:“他死不了,因为他就是生活在水里的;我死不了,因为我和他一起住在水里的。这件事情就和我之前说的鲛珠有关。”
云忘忧必须遵守云娲传下来的祖训,哪怕有一线希望,都要救活少皇的命。作为云家传人,云忘忧知道鲛珠有奇效,可以护心续命,而且一年之中,月圆之时,鲛人会出现。中秋月圆日眼看就要到了,云忘忧决定去碰碰运气,果然等来了鲛人现身。
一泣白珠光盈盈,二泣蓝珠水涔涔。没想到这一年正好百年一遇的血月将现。血月一现,预示着人界即将会有混乱,果不其然,在皇城之外小国纷纷混战,当然,这是后面的事情了。在血月之夜,鲛人海上礁石悲歌不已,对月流珠,竟是月鲛珠跟海鲛珠二珠合一。
“这颗鲛珠这么珍贵特别,鲛人不会轻易就给你了吧?”月明说。
“没错,”云忘忧回忆着,说,“那时候我说中他心中所感,便觉得我懂他。于是让我答应做他的妻子,带我回到他海底的水晶宫里,永生永世陪伴他。”
“那,你答应了?”月明猜测着问道。
“为了救活少皇,我只能答应这个条件。我不能违背祖训。”云忘忧说。
月明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刚才的那个人,难道就是……那个鲛人?”
“对,他就是我的丈夫冰泽,上古河伯冰夷和水仙洛宓的后代,”云忘忧说,“我向他求得五十日的时间,处理好我离开之前的后事。本来我是救得了少皇的性命,打算看他即位之后再放心离开。但是,”云忘忧盯着月明说,“因为你,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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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
“因为我?”月明的目光带着疑问。
“哼,”云忘忧笑了一声,说,“你不知道吧,少皇醒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崂山找你。”
少皇醒来之后,众人劝说他赶紧回皇城主持大局,从摄政王手中尽早拿回大权。但是少皇就是不愿意回去,一定要回崂山。云氏一族在皇族中的地位颇高,但是有云忘忧发话,少皇也竟然不听从。双方细谈之后终于各退一步,允许少皇回崂山交代好事情,然后就回皇都去登基。只有云忘忧知道少皇要回去的真正原因。
虽然鲛珠续了少皇的命,但是也很脆弱。少皇不可以再动用功力,万一鲛珠破碎了,就真的没辙了。云忘忧怕出什么事情,便提出条件要跟着他一起去崂山。少皇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由此,云忘忧也和月明正式见面了。
崂山之行没想到果然横生枝节。金山派的长老有意让少皇继位当掌门,不肯放他走。而且月明那时候阴气俱散,依靠蓝采和的花汁暂时保住七七四十九天的性命,这件事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而少皇一直在背地里寻找着解决办法。云忘忧明白,少皇想留住月明,由此更加担忧。
“我身上的阴气?”月明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你一直以来都是靠着阴气活下来的,你应该也会无意识地吸食阴气,”云忘忧说,“你的体内没有三魂七魄,所以你一直像行尸走肉一般。是少皇求玄远掌门为你施移魂**的,你的三魂找到了,后来阴气却没了,这相当于失去了七魄,解决的办法就是把七魄放入你体内。眼下看来……”云忘忧对着月明从头看到脚,却没有说下去。
“难道……他把自己的七魄换给我了?”月明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只是推测,因为我发现少皇在看渡魄法得古书。后来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他带着你忽然离开了。那时候我知道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带着你失踪。”云忘忧说,“他留下了字条,但是我知道那是故意留给皇都的人和崂山的人看的。我找到了他真正的留言。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还记得那天我问他,绯灵怎么死的,他理屈词穷,然后对我使出轩辕神指,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月明也回忆着说道。
“理屈词穷?那是他答应过玄远掌门,这件事情不可以说。关于那个绯灵说来话长,你若真想知道,我也可以在后面告诉你,”云忘忧接着说,“少皇希望我不要找他,他让我去南海找你,说在海岸上我会发现你,并请我用百年忘忧草消除你的记忆。然后把你带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让你过自由的生活。忘掉他,忘掉仇恨和痛苦。”
月明的眼中没有了光彩,喃喃道:“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做,他希望我留下来,他怕我报仇……”
云忘忧看着她,有些生气:“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吗?他为了你去求人,为了你变着法儿得想花样讨好你,为了你救你那个什么寻念,自己差点死了,他还救了你的命!”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月明只觉得全身发冷,她不想相信,她那么恨他,事情居然不是她想的那样,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云忘忧忽然感觉月明有点可怜,说:“少皇非但没杀人,还救了你们,你到现在还是只一心想着已经变成白猫的寻念吗?”
月明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云忘忧似是感慨地说:“爱之深,恨之切。我相信少皇在你心里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位置的吧……”
“你别说了!”月明打断了她的话,闭上眼睛,显然不愿意再听下去。云忘忧只好安静地坐在她旁边。许久,月明抬起头来问她:“那你呢?你现在应该在海底才对吧?”
云忘忧听到这句话,面色阴沉不少,说:“我遵从少皇的意思,去南海找你,然后用百年忘忧草制成的忘忧水给你服下。我是云家的,忘忧草是我们云家的家传之宝。因为有云娲后人的身份,我们可以召唤蟒蛇,我将赤练唤来,让她保护你离去,到很远的西北去,远离这里,那时候你还在因为忘忧水的药性昏迷着。把你送走之后,我就去了水晶宫。”
云忘忧伸出手,月明看见她手上戴着一枚精致的三色戒指,有三个宝石镶嵌在上面,其中一个黄色的在微微发着光,还有两个已经黯然失色了。
云忘忧说:“这是云氏一族传人的戒指,红色的宝石象征着我的守护兽赤练,绿色的宝石象征着我的忘忧符印,黄色的象征生命,这三颗宝石都有灵性,与我感知。”
月明看看说:“这两颗宝石没有光,说明……”
云忘忧淡淡一笑说:“赤练被杀了,我就知道你被别人发现了。后来忘忧符印也被冲破了,我就知道你恢复记忆了。忘忧符印是加在百年忘忧水中的,封印了你的记忆。这符印每一代传人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是我们的秘术之一,没想到还是破了。”
月明想了想说:“是我弹琴的时候出现的曼珠沙华散发出花香,唤醒我的记忆。”
云忘忧说:“我得到这个讯息之后,就想尽办法出来。自从我到了水晶宫之后,冰泽一直把我关在那里。他给我喝了他的血,唤醒了我的本体,所以我变成了人首蛇神的样子,和先祖云娲一样。同样的,我身体里的仙脉也觉醒了,让我可以长久呆在水里。我好不容易去找了水巫,和她交换条件,用我的一生青春换取这些天的直立行走。”
月明大吃一惊说:“一生青春?那冰泽知道吗?”
“我当然不会让他知道,”云忘忧说,“他说我懂他,我跟他回去是陪伴他。事实上,他整日让我孺子一人留在水晶宫。我渐渐明白,他是看中我的容颜。若我变得人老珠黄,说不定他愿意放我自由。”
月明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云忘忧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哀。
“现在冰泽就是来找我回去的,但是我不能回去。”云忘忧说。
“你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来阻止我报仇?”月明问。
“守护皇,是我们的职责。我去水晶宫是为了这个职责,我出水晶宫也是为了这个职责。我想找到你,然后找到少皇。当初我来不及找到少皇,就被带回了水晶宫。这一次我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找到他,就算是把我的七魄给她也要救他。我一直相信少皇还没有死,他一定在某个地方,”云忘忧的眼中满是坚定,“只要没有亲眼看见少皇死,我就不会放弃。”
月明紧紧盯着云忘忧的侧脸,带着坚毅和倔强,还有一份令人肃然起敬的责任感。
云忘忧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月明:“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找到少皇?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也为他做一件事吧,他如果知道,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月明不说话,而是抬头看去。云忘忧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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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西海穷桑降星缘
一声啼鸣远远传来,破了风声,亮了天地。一只飞鸟振翅而来,身形流畅,姿态优雅,长长的尾翼呈五彩之色,华美雍容,周身彩云化为彩带纷绕缱绻,伴随着清亮的鸣叫飞来。
月明觉得十分奇异,问道:“这是什么鸟?”
云忘忧看着天空,还没有回答,眨眼间那鸟已经到两人面前,收起巨大的五彩翅膀,化成一个人来。五彩衣袂飘飘,衬得皮肤光洁白皙,还生着一张年轻的雌雄莫辩的脸、
“哎,怎么是人?”月明惊诧地说道。
“大胆!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昆仑山!你可知西皇少昊前来探望西王母,就在此地休憩?”那人喝道,听声音倒像是个男子。
“西皇少昊?”月明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西皇少昊是谁啊?
书卷缓缓打开,白皙的指尖轻轻点在书卷之上。那是在浩瀚的西海里,湛蓝的海水澎湃汹涌,仿若能冲卷一切。然而,在西海之滨,有一棵屹立不动的大桑树,名曰“穷桑”。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窗外桃花消散,闲云袅袅,射出一道道金光来透过云烟,洒在神阁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
天山之巅的璇宫在白色冰雪的包围之中,四季不变。璇宫之中,传来织布的声音,一个小女孩正坐在织布机前不停地织布。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是双手灵巧,熟练地织着布。那布匹是采集了天上的彩霞为原料,以山上的冰雪作纹饰,用晨露星光作点缀,精致华美,用来给上等仙帝甚至神尊做衣服。
小女孩向窗外一望,看见外面是一成不变的白色。
“哼!”小女孩把手上的布匹一扔,袖子一挥,那还没用上的彩霞就纷纷被拂到了一边去,“每日都是织布织布,天天都对着这白色一片,实在是无聊极了!”
这时,一只青翠色的鸟飞过来,停在了窗口上,用两只乌黑的眼睛盯着小女孩。
“这是谁在偷懒不干活呢?”青鸟说。
小女孩睁大了双眼,说:“织女姐姐,你怎么来了?”
那只青鸟从窗台上跳下来,落地化成一个穿着青翠长裙的妙龄美人。
“都说好几遍了,现在我不再担任织女之位了。你别喊我织女姐姐。我现在是**。”那妙龄美人说道。
“是,玄素师父。”小女孩低下了头。
“我的乖徒儿,方才你说的话我可听见了。怎么,你还想反了不成?要知道师父我都反不成,到现在只能在西王母身边被好生看管着,你这个小不点就更别想了。”玄素说着,用自己的手指点了一点小女孩的小脑袋。
“师父,徒儿哪敢啊……”小女孩嘟哝着。
“来,我来看看我们小皇娥的布织得怎么样了。”玄素说着拿起织好的布看,然后点点头,说:“还不错,皇饿,这样我便放心将这织布的大任交给你了。”
“多谢师父夸奖!”那叫皇娥的小女孩开心地说。
“师父该走了,你不要贪玩,要好好织布,不能误事啊。”玄素交代道。
“师父!你还回来看皇娥吗?”皇娥小脸红扑扑的,小声问道。
“不会了,”玄素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之后我要专心在西王母身边修炼,报答她对我网开一面的恩情。”
皇娥的眼中盈盈泛起泪水,说:“那皇娥想念师父了,如何是好?”
玄素把手放在皇娥的小脑袋上,眼中充满怜惜:“我们总会遇到分离,曾经遇见不可免,今后相见,或不如不见更好。”
皇娥不太明白玄素的意思,只觉得这话别有深意。
玄素旋转一圈,变成一只青鸟,然后拍拍翅膀飞走了,最终消失在了茫茫天山的白色之中。
“这也太没意思了!”皇娥自言自语,“今日要织的布已经织完了,要不我偷偷下山去西海玩一玩,天黑前就回来。”
正值小女孩的年纪,皇娥自然是改不了贪玩了,就如她的师父一样,一开始并未想到日后会发生的事情。
皇娥飞下山去,用浮木做了一只小船,然后乘着船在西海里玩耍。她的小船飘飘悠悠停在穷桑树所在的海中小洲边。小洲的大小只比穷桑树大出一小圈,可以站在上面绕着大树走一圈。
皇娥跳下船,围着大树绕圈。穷桑树极为高大繁茂,高出海面好几百里,树叶是红色的,而树干是紫色的。皇娥走累了,于是靠着大树坐下来看天。她发现西方天边有一颗星星特别亮,即使是在白天,也看得一清二楚,便说:“这颗星星真好看,要是我也能住在那里就好了。”忽然,哪颗星星上有东西落下来,直冲着穷桑树的方向而来。
顿时光芒四射,皇娥一时眯起了眼睛。待到光芒散尽,只见她面前站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容貌绝俗。
“你是谁啊?”皇娥问。
“我是长庚,从天上启明星上降下来的。”小男孩说着指指天上。
“你是从那颗最亮的星星上来的?”皇娥睁大了眼睛。
“是啊,你是谁啊?”长庚问。
“我叫皇娥,是从天山上来的。”皇娥说。
“我是住在太白宫里的。”长庚说。
“我是住在璇宫里的。”皇娥也说,“哎,你在太白宫里都做什么事啊?”
“我担任太白金星之职,其他仙都尊称我为太白星君,实际上我整日可无聊了。”长庚叹口气说。
皇娥仿佛找到了知音,忙说:“我是继织女之后,在天上织布的,整日对着白茫茫的天山也好无聊!”
两个孩子笑起来。
自此之后,两人经常相约,在穷桑树下见面,然后一起去玩耍。等到晚上,各自回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穷桑树下,长庚与皇娥拉手相约。
“我们两个在此立约,今后福祸相守,不离不弃。”
长庚说:“以后我要娶你当我的妻子。”
皇娥问:“为什么呀?”
“因为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玩了。”长庚回答。
“那好吧。”皇娥想了想,同意了。
直到有一天,穷桑树发出紫红色的光芒来,笼罩了整棵树,树仿佛变成液体一般不断流动着,最后在红色的叶子和紫色的枝干间结出紫红色的果子。
“快看,这是怎么回事?穷桑树怎么了?”皇娥问道。
“不用怕,”长庚的脸上带着笑意,“这是穷桑树结果子了。它百年结一颗果子,聚集着海水的能量,吃了可以快快长大。”
“原来如此。”皇娥恍然大悟。
“我来把它摘下来。”长庚说着要上树去。
皇娥忙在树下喊道:“你小心点!”
长庚飞上去,在枝叶间找到了穷桑果,但是这果子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双生果。长庚高兴地摘下来给皇娥看。
。。。
………………………………
第三十二章 伐梓作器成琴瑟
“这可是难得一见啊。”长庚兴奋地说。
“的确很奇异。”皇娥好奇地看着穷桑果。
“既然如此,我们就分了它,我们一起长大。”长庚说。
“好!”皇娥爽快地说道。
两个孩子吃了穷桑果,然后变成了少年和少女的模样。
“我们真的长大了!”皇娥兴奋地说。
“那是自然,”长庚看着长大后的皇娥说,“你长大了以后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皇娥依然露出天真如孩子般的笑,说:“你也很好看。
自从成为了大人,两人兴高采烈,一起坐木船在西海上泛游。长庚坐在皇娥身边抚瑟,皇娥就跟着唱起来,声音动人。
“天清地旷浩茫茫,万象回薄化无方。浩天荡荡望沧沧,乘桴轻漾著日傍。当其何所至穷桑,心知和乐悦未央。”
长庚微微一笑,应答着也唱起来,声音清澈。
“四维八埏眇难极,驱光逐影穷水域。璇宫夜静当轩织,伐梓作器成琴瑟。清歌流畅乐难及,沧湄海浦来栖息。”
两人相视而笑。
“皇娥,你还记得我们在穷桑树下立的誓言吗?”长庚问道。
“记得。”皇娥回答。
“看,这是我照你的样子变的,和你像不像?”一只青翠的鸟用两只细爪子欢快地在地上跳着,对着一个青衫男子说道。
青衫男子生得肤白皮嫩,正在悉心料理着悬圃里养的花草。
“你快说,你快说呀!”青翠的鸟不依不饶地说。
“像,像。”青衫男子无奈地说。
青鸟这才变回了玄素,她无聊地咬着一根草走到青衫男子面前,故意用草去逗他。男子不断躲避着,实在无处可躲了,只好无奈地抬起头来说:“**,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般……”
一提这事,玄素的脸就沉下来了:“我有两个孩子怎么了?青鸾,别以为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我就不知道你活了多久了!要不是这悬圃中蟠桃的滋养,你早就不是这幅模样了!”
“好好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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