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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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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看着周正,神情绝望,双眼惙惙欲泣。
周正头大如斗,道:“先别着急,跟我说说这件事具体情况,还有你们这半年的情况。”
上官清俏脸有些木然,被周正按着在边上的凳子坐下,扣子并没有系回,露出白皙的锁骨以及一小片滑腻肌肤。
周正的眼光不自觉的向那里看,连忙端起茶杯,作为掩饰。
上官清没有注意到,俏脸有些苍白,抿着嘴唇道:“家父从未与周起元见过面,更无从朋党,内监不过是贪财就给家父加了这条罪名。民女姐弟二人在浙江按察司,南京都察院等屡次伸冤,皆无人敢管,入京两个月,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甚至内阁,他们都不敢管……”
周正对这些不意外,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上官清嘴角动了动,道:“民女不能说。”
看着上官清绝望的神情,周正心里压力大增,暗吐口气,沉色道:“不说也没关系,我既然接下你的状纸,我就会想办法,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不要乱动,要做什么先前知会我,不得擅动影响我的计划,明白吗?”
上官清看着周正肃然的神色,脸上泛起一丝希望,道:“周御史真的肯帮民女?”
周正皱了皱眉,道:“能不能成还两说,你别高兴的太早。”
上官清站起来,清冷的俏脸一片决然,道:“只要周御史肯帮忙,民女感谢大恩,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周正心里不知不觉有了一丝急切,站起来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找你。”
上官清看着周正,道:“民女知道周记铺子需要人帮忙,民女姐弟愿意给周御史做事,分文不取。”
周正之前已经察觉到,上官清已经将他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担心她再出去横生枝节,稍稍思索便道:“你留在铺子里,你弟弟,我安排他去一个牙行,吃喝不用担心,工钱也给足,只要你们安心待着就成。”
上官清看着周正的脸,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善意,微微抿嘴,行礼道:“上官清多谢公子。”
周正嗯了声,领着她下楼,看着一直站在楼梯口的刘六辙道:“上官姑娘留在这里做事,你安排好。她还有个弟弟上官烈,你安排他去牙行。”
刘六辙看看周正,又看看上官清,不知道想什么,忽然笑着大声道:“是二少爷,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安排好。”
周正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上前低声道:“你去将陈别卢找到附近的茶楼,我要见他。”
刘六辙不问原因,连忙道:“是,我这就让人去找。”
周正没有多说,直接出了周记。
上官清看着周正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比她之前找的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官还能给她安心感。
刘六辙转头看着极其漂亮的上官清,拍着胸脯道:“上官小姐,你尽管留在这里,不用做什么,看着就行。”
上官清倾身,道:“劳烦刘公子。”
刘六辙只是周正的书童,严格来说是周家下人,谁叫过他刘公子?这一声让他喜笑颜开,心里开心的不行。
“上官小姐不用客气,来,我带你看看我们铺子,明天还要开售,事情还挺多的……”刘六辙一脸笑容的带着上官清转悠着铺子。
周正到了茶楼,默默的喝茶。
上官清对这件事了解的显然有限,必须要找一个官场里的人打听,来自湖州的陈别卢,是湖州知府衙门的吏书,最是合适不过的人选。
周正还是第一次主动要见陈别卢,陈别卢哪敢怠慢,急匆匆的赶来。
周正没有废话,直接道:“我想知道湖州丝绸商人,上官勋的事。”
陈别卢还不知道午门发生的事,听着有些疑惑,道:“上官勋不是已经定案了吗?被判了三十年,现在已经从苏州押到了诏狱,周御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有人告到都察院了?”
陈别卢最后反应过来,周正也不隐瞒,道:“嗯,我想知道这个案子的内情。”
陈别卢倒是不在意,道:“这个案子倒是也没什么内情,就是这个上官勋家大业大,引起了提督太监李实的注意,本来只想要三万两,但上官勋不肯出,李太监一怒之下,就将他加在了周起元朋党案的名单上,人被抓了不说,还抄了家。”
周正听着倒是很简单,道:“只是这样?”
陈别卢神色肯定,道:“就是这样,我们大人曾经还出面劝和过,但上官勋死活不肯出,受了刑也不肯低头,这才逼急了李太监。”
周正觉得里面还有故事,不追究,再问道:“我要合理的放出上官勋,有什么办法?”
陈别卢顿时肃色,道:“周御史,我劝你别碰这个案子。上官勋是李太监定的案,他是魏忠贤身边的红人。”
陈别卢的意思很简单,除非李太监点头,周正如果硬要翻案就是打李太监的脸,间接的打魏忠贤的脸。
这个时候,谁还敢得罪魏忠贤以及其爪牙?
内监的威力远胜过外廷的阁臣,这一点周正知晓,沉思片刻,道:“那,如果用银子呢,能否让李太监改口?”
陈别卢看着周正,摇头道:“上官家家产十数万,尽数落在李太监手里,周御史打算用多少令他改口?”
论起财富,周正还真比不过这些人,心里思索一番,道:“这件事你不用对其他人提起,京城水太深,早点回去吧。”
陈别卢从周正神色上预感到了什么,脸上更加严肃,道:“周御史,这件事看着小,实则很大,千万要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上了朋党的名录!”
周正嗯了声,客套一句便付了茶钱,起身下楼。
他还有一个人可以试一试——魏希庄。
………………………………
第五十六章 一场乌龙
魏希庄这会儿正在茶楼吃饭,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边剔牙一边抖腿,好不惬意。
何齐寿陪站在他身前,笑着道:“东家,周公子的办法确实很奏效,目前各个铺子基本上相当于脱手了,其他院子,古玩字画什么的都出手的差不多,已经有三万两了。”
魏希庄抽出牙签,舔了舔牙齿,满意的道:“嗯,周小子还是很有办法的,不错不错,没枉费我栽培他……”
何齐寿笑着,刚要说话,一个伙计上来,道:“东家,掌柜,下面有位周公子要见东家。”
魏希庄一愣,旋即得意的笑道:“哈哈,周小子终于求上门了,你说我是不是先晾他一会儿,让他急一急。”
何齐寿看着魏希庄的表情,犹豫着,道:“东家,这件事,怕是等不得。”
魏希庄看着何齐寿的表情,笑容渐失,放下腿道:“周小子惹祸了?”
何齐寿上前两步,低声道:“有人敲登闻鼓,皇上都知道了,是关于李实的。”
一听‘李实’这个名字,魏希庄眉头皱起,厌色的道:“周小子惹到这个狗东西了?”
何齐寿道:“倒不是,是这个案子是李实挑起的,周公子是当天的轮值御史,又是浙江道湖州的监察御史,这个案子,就落在他头上了。”
魏希庄抬起头,看着何齐寿疑惑的道:“听着怎么有些怪怪的?”
何齐寿自然早就察觉到了,道:“是有蹊跷,小的派人去查了查,但没查出什么。”
魏希庄神色肃容几分,眯着眼看着窗外,嘴角有一丝冷笑道:“没查出什么才更蹊跷!周征云一个年轻人,初出茅庐又没什么背景,有什么事值得这样布局针对他,怕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何齐寿神色一凛,他之前还没想过这种可能,连忙道:“东家,会是谁?”
魏希庄摇头,道:“我得罪的人太多,不知不觉得罪的更多,猜不到,先让周小子进来。”
何齐寿一挥手,那伙计连忙跑出去。
周正上了楼,魏希庄一脸笑嘻嘻,剃着牙嚷嚷道:“小子,我听说你闯祸了,是不是来求本少爷的?”
周正在他对面坐下,自顾的倒了杯茶,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嘲笑,道:“我从进入都察院就是一件怪事,现在更落了一件怪事,你说奇怪吗?”
魏希庄一怔,剃着牙的手停了,目光看着周正的脸色,道:“你怀疑是我将你弄进都察院的?”
周正本来就是随口抱怨一声,但听着魏希庄的问话,准备喝茶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魏希庄。
魏希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问?
魏希庄看着周正的神色,连忙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道:“你的事我听说了,嗯,挺棘手,你打算怎么办?”
周正放下茶杯,双眼冷漠的看着魏希庄,道:“是你把我弄进都察院的,这件事也是你安排的,你想做什么?”
魏希庄看着周正冷漠的脸色,连忙道:“我承认你是我弄进都察院的,但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害你?”
周正脸上涌起怒气,盯着魏希庄道:“你把我弄进都察院是为什么?想要进午门,必须要有锦衣卫的默许!我跟你无冤无仇,还帮了你不少人忙,你为什么这么害我!”
魏希庄脸上似笑非笑,哭笑不得,这件事,还真是解释不透,难道告诉周正,就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谁也不会信啊!
何齐寿看着周正的神色,沉吟着上前,道:“周公子,这件事我可以替东家作证,确实不是东家做的,事情有些蹊跷,我们也还在查。”
周正冷笑一声,依旧盯着魏希庄道:“我要这件事的所有案宗,尤其是上官勋与李实的,他俩的过去,哪怕是一天上几次厕所,我也要,你要几天!”
魏希庄被周正盯的头皮发麻,头疼不已,道:“十天,不,五天,五天我就给你行了吧?我说兄弟,我知道你帮了我大忙,我记着你的好,本来调你去都察院也就是想整整你,但那是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多少人打破头抢不到,我这也不算害你吧……”
周正冷哼一声,站起来道:“三天后,我派人来取,要是没有,我烧了你的茶楼!还有,上官勋给我照顾好,不然我烧了你所有的铺子!”
周正说完,大步离去。
“哎哎,周征云,不是,我说,你,喂……”魏希庄站在桌前,向着周正招手,目送周正下了楼。
魏希庄满心不是滋味,也有了火气,转向看何齐寿道:“老何,这件事,其实不怪我你说是不是?周小子用得着发这么大火吗?七品官啊,他老子混了二十年才混到,他这是一步登天了好吧?”
何齐寿陪着笑,道:“周公子的反应也能理解,东家,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谁在幕后操纵这件事,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冲着东家来的?”
魏希庄近年干的事情就是跟着锦衣卫抄家,抓人,审讯,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想报复更是如过江之卿。
魏希庄神色正经下来,脸色变了变,目光冷色,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回去查,你动用你的关系,先摸一摸,我倒是想看看,谁要动我!”
魏希庄怎么说也是九千岁的族孙,连阉党那些文官大佬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岂会没有一点火气!
何齐寿点点头,道:“对了东家,这件事没有查清之前,不要声张,李太监是九千岁身边的红人,在皇上跟前也说得上话。”
魏希庄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你盯着周小子,别让他冲动干傻事。”
何齐寿道:“是,我这就派人盯着。”
魏希庄没再多说,拿着刀急匆匆的走了。
魏希庄认为会干傻事的周正,这会儿转过拐角,探出头悄悄的观察茶楼,等了一会儿,微笑着转身离开,神色从容自如。
周正刚才的怒是半真半假,是魏希庄调他去的都察院这件事让周正意外,但心里也松口气,至少不是看不见的黑手。
至于魏希庄在背后设计搞他,周正不信,魏希庄用不着这样,真要他帮忙,以魏希庄的性子多半会直说,再说,魏希庄也做不出这样精密的设计。
周正半真半假的发怒,不过是借此向魏希庄试压,让他帮忙查些事情,不然依照魏希庄的性格,十之七八会推脱或者跟他做交易。
魏希庄不知道周正没真生气,周正也不知道魏希庄怀疑这件事不是针对周正,而是冲他去的。
两个人各有心思,各有忙头。
………………………………
第五十七章 不能碰也要碰
周正没有再回周记,而是回了周府。
周清荔恰好站在门口,目送一些人离去。
周正走过来,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应该都是朝中人。
周清荔道“都是我这些年结交的好友,若是需要,他们可以帮上你大忙的。”
周清荔在六科沉沉浮浮近二十年,别的朋友没有,言官绝对很多,而且是那种立场相近,品行经过验证,值得信任的人。
周正知道周老爹的意思,心头越发有压力,道:“爹,这件事有那么严重吗?”
周清荔看着周正,轻轻点头,语气有着藏掖不住的感慨,道:“你初入官场不知道其中的可怕,李实小小一个内监,一封弹劾奏本,将三个巡抚,一个左都御史,一个尚书,三个侍郎,其他大小官吏近百人送入大牢,死的死,戍边的戍边……”
李实的这份战绩确实可怕,也让百官惊悚。
周清荔说完,道:“进去说。”
周正嗯了声,跟着周清荔进府。这件事,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没那么容易处理妥当。
周清荔书房,两父子在小桌上对坐。
周清荔手里抱着茶杯,缓缓的拨弄着水,道:“这个案子,关键不是上官勋是否被冤枉,而是怎么妥善的处置,既不能让阉党恼怒,还要给皇上,给朝野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
周正点头,上官家姐弟的诉求其实并不重要,而是登闻鼓一响,必须要有一个体面的交代,还不能让阉党不满,否则不但上官勋救不出,阉党借此发难,不止周正,周家跟着倒霉,还得再牵连周府的关系网以及更大的风波。
周清荔脸色幽冷,目光看着门外,道:“为父刚才联络了几个好友,会上书弹劾李实在苏杭的一些不重要的党羽,试探一番,转移一下朝野的注意力。”
周正想了想,道:“一定要掌握好尺度,阉党炽盛,不要引火烧身。”
阉党这个时候是最可怕的,无可匹敌,稍有触碰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周清荔放下茶杯,看向他,道:“这个为父清楚。你有什么想法?”
周清荔对这个次子是越来越看不透,但给予了相当的尊重。
周正心里自然有些想法,但还不宜说出来,道:“我先摸摸李实的情况,尽量找一个稳妥的处置办法。”
一个小小的商人,即便不是冤枉,从来也不曾这样难办,只不过是牵扯到了‘阉党’二字。
周清荔见周正不肯说,沉吟一阵,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拖。”
周清荔的意思很简单,这个案子只是因为敲了登闻鼓,皇帝朝野咸闻,这才变得‘紧要’,只要拖过一段时间,所有人都会渐渐忘记,也就算过去了。
这是目前官场上最流行的处事方法,即便是军国大政,往往也要拖上个把月,何况是一个小案子,一年半载都算是好的。
天启皇帝不理事,从只是派个内监交代一句就看得出来,他不在意这件事,说不得转头就忘了。
阉党更不会在意,这个案子在他们眼里太小了,也无利可图。
周正心里想过这个办法,拖到明年,阉党垮台,他就能利用手中的权利,对上官勋进行平反,毫无顾忌。
但这种‘以拖待变’不是他的处事风格,并且未来变数太多,还需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周正看着周老爹,坦言道:“我想尽快处理掉。”
周清荔面无表情,审视着这个疯后的次子,心里有些复杂,好一阵子,道:“你想的也对,有什么事情,要尽早告诉为父。”
周正微笑,道:“我知道了。”
周清荔没再多说,这个次子心思缜密,但在京城官场这坛大染缸里,还是让他很忧心,只不过面色不漏声色。
周正与周清荔说了一阵,便自顾的回了书房。
如往常一样,看书,练字,但今天却集中不了精神,心思有些涣散。
周正吐了口气,放下笔,目光看向窗外,片刻,幽幽自语道:“我到底是做不到所谓的和光同尘,无黑无白……”
周正对他自己看的十分明白,心底自有曲直,没办法去混事,糊弄,稀里糊涂的行事。如果不将这件事妥妥当当处理了,他无法静心,恢复如常。
天色渐黑,窗户前有一只麻雀驻足,扑棱翅膀迅速又飞走。
周正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李实。
周正将笔轻轻放下,看着这两个字,轻声道“看来,得冒险碰一碰了。”
……
第二天一大早,周正照常的穿着官服,步入都察院。
都察院的气氛似乎永远都那么奇怪,冷冷清清,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压抑感。
周正刚刚在椅子上坐下,姚童顺快步进来,关上门,低声道:“陕西道御史被抓了一半。”
“因为什么?”这还是周正入职以来,第一次都察院有人被抓,虽然也没几天。
姚童顺道:“他们上书希望朝廷招抚乱民,但民变越演越烈……”
周正不意外的嗯了声,朝廷对待民变在‘剿抚’之间来来回回,哪怕到了崇祯朝,前期也是如此,直到后面民变太大,朝廷才不得不坚持‘清剿’。
周正不在意这件事,问道:“上官勋的案子有什么动静吗?”
姚童顺倒是希望周正随大流上书主剿,搏点名声,毕竟他是新御史,但看着周正的神色,姚童顺果断放弃了,道:“没什么动静,李御史没有说什么,上面也没有交代。”
周正微微点头,显然,都察院高层没将这件事当回事,一个商人告状而已,大明朝什么时候少过!
“上官勋的卷宗找来了吗?”周正道。
姚童顺道:“昨天已经找到了一些,经历司正在整理,午饭之前我送过来。”
周正想到李恒秉说的调阅锦衣卫,刑部等的卷宗,道:“你在经历司多盯一盯,所有案卷我都要,是所有!”
姚童顺刚要应下,门外一个衙役敲门,道:“周御史,有人说是周府家丁求见,有急事。”
周正这才刚刚坐下,一大早能有什么事情?姚童顺看向周正。
刘六辙做事向来稳妥,没有急事不会让人来找周正。
周正站起来,出了班房向大门外走去。
………………………………
第五十八章 强抢周记
周正来到都察院大门外,看着一个人焦急的在那转来转去,嗯,是周府的家丁。
这家丁一抬头看见周正,连忙上前急声道:“二少爷不好了,有人要抢我们的铺子。”
或明或暗想要抢周正铺子的不知道多少,但持刀明抢的还没有,周正神色如常,道:“慢慢说。”
这家丁看了眼周正身边的姚童顺,上前在周正耳边低声道:“他们砸了我们铺子的门,出价二十两要买我们的铺子还有我们的面膜与洗脸水,六辙还被打了。”
周正眼神一冷,道:“严重吗?是什么人?”
家丁道:“不知道,但有巡街御史路过,他们不敢管。”
周记对周正来说十分重要,岂容他人染指!
“给我点二十个衙役,跟我走!”周正神色冷淡,心里冒火,与姚童顺沉声道。
打我的人,抢我的铺子!
姚童顺在一旁听着,立即道“是,我这就去。”
姚童顺匆匆走了,家丁又看了眼都察院里面,低声道:“二少爷,上官小姐说,可能是宫里的人。”
周正眉头微皱,道:“你确定?”
宫里,那是一个禁忌,何况是魏忠贤当权之际。
家丁道:“小的不知道,上官小姐是这样嘱咐的。”
周正没有说话,眸光急急闪烁,心念如电转。
姚童顺很快带出了二十个衙役,周正一马当先,脚步快速的向周记走去。
周正虽然隶属十三道监察御史,但也拥有巡查五城的权力。
衙役们跟着周正,领头似乎想问什么,感觉着周正的脚步有些快,便没问。
这边周正一出都察院,何齐寿就径直跑到镇抚司狱,告诉了魏希庄。
魏希庄听着何齐寿的话,神色肃然,道:“你是说,那些人来自宫里?”
何齐寿没有了往日的陪笑,凝重的点头道:“应该没错。周公子已经带着都察院的人去了。”
魏希庄立马转身,道:“所有人,跟我走,上马!”
何齐寿连忙拦住他,道:“东家,你这是要干什么?”
魏希庄收拾着衣服,道:“周小子行事太冲动,我怕他惹出大祸来。”
何齐寿道:“东家,千万要注意分寸。”
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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