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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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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周清荔的城府,现在也被深深的震惊到了。
好半晌,周清荔才说道“你是说,你与魏希庄联手,将李实给控制住了?”
这才多久,他这次子入都察院才几天?这就将提督苏杭织造,有魏忠贤做靠山的李实给扳倒了?
周清荔不可置信,仿佛在做梦,一点都不真实。
周正倒是从容的嗯了声,道:“上官勋的案子应该不成问题,现在就是要查到底谁在背后算计我,有什么目的?爹,你有什么办法吗?”
周清荔还在惊讶中,一边消化着震惊,一边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周正,道:“他既然能让锦衣卫查不出什么,那就不一般,不要妄想设计逼他露出马脚,更别想什么打草惊蛇,他要是暴露了,你更危险。嗯……静观其变吧。”
周正听着,若有所思的点头。
周老爹思虑是对的,不管是不是李恒秉,背后这个人能量非常强大,连魏希庄都查不出痕迹来,若是把这个人逼急了,可能魏希庄都挡不住,更别说周正这个小小七品御史了。
周清荔看着周正,心里不知道有多少话,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好一阵子,才道:“征云,你辞官吧。”
这句话,周正以前对周清荔说过三次。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周正没想这么快就转回到他身上了,认真想了想,回道:“问题不大。”
周清荔对周正满是担心,自从疯了之后,这个儿子行事相当古怪,莫名其妙的去了都察院,做了正七品的十三道监察御史,现在还勾连上魏忠贤的孙子,更是将内监掌握在手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疯子能做得出来的?
周清荔看着周正,心里翻腾不休,却也知道,疯后的周正心思缜密,做事目的性极强,考虑再三,只是说道:“阉党为士人唾弃,猖狂一时终不长久,切莫交之过深。”
这个周正比周清荔清楚,随口答应一声,抬起头看着周老爹,犹豫了下,道:“那个,我有没有定亲?”
周清荔被周正这么突然一问问的一愣,道:“你大哥是三年前定的亲,后来你母亲过世,就没有给你定了……你想成家了?有喜欢的了哪家小姐?”
周正连忙摇头,找借口的道:“前一阵子我遇到一个大家小姐,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说话也很奇怪,问我是不是缺银子,还说要给我银子。”
周清荔稍微一想,微笑着道:“那应该是你未来大嫂,下次见了,记得礼貌一些。”
周正心里长松口气,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周清荔看着周正,心里忽然一动。
他这个次子也十九岁了,疯后心性越发不定,难以揣测,如果给他安排一门婚事,成了家,或许就会好很多。
周清荔这么想着,脑海里已经在盘算他那些至交好友家里的小姐了。
周正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简单吃完闲聊几句便回到书房,继续他的看书,练字大业。
第二天,周正如常的去都察院上班,刚坐下没多久,姚童顺就拿着一道奏本进来,道:“周御史,弹劾李忠的奏本被驳回来了。”
周正立刻抬起头,从他手里接过来,打开看去,扉页上有着大大的‘驳’字印。
周正看着这个‘驳’字,神色若有所思。
按理说,李忠这么明火执仗的抢劫,上面再怎么也要做做样子,有个不轻不重实际不执行的处理意见出来,但是居然就这么直接的驳回了,一点样子都不做了!
这是‘驳’字,是谁盖的?
不管是谁盖的,这说明大明朝廷吏治的败坏程度超过了周正的想象。
周正看着这道奏本,目光闪动,久久不言。
姚童顺看着周正,谨慎不言。
在浙江道的廊庑,渐渐有了一种共识,那就是周正已经被孤立,甚至可能被赶出都察院。
那份排班表,就是直接的预示!
好一阵子,周正收回心神,合上这道奏本,在桌上轻轻拍着,忽然眉头一抬,道:“嗯,我知道了。对了,虽然排班表没有排我的事,我是否还能自行行事,比如巡视五城之类?”
姚童顺不知道周正问这些做什么,道:“有,十三道监察御史都是正七品。排班表都是重大事项,其他事务可自行安排。”
………………………………
第六十八章 诏狱
姚童顺说完,周正刚要习惯性的‘嗯’,姚童顺连忙又道:“得有两个监察御史同时在场。”
倒也不奇怪,周正会意,道:“我知道了。”
姚童顺欲言又止,还是退了出去。
周正日常的开始处理公文,已经有些正事给他了,但也是鸡毛蒜皮,没有多少是正经事。
比如内库的核检,五城的治安复核,地方上的一些来往公文等等,只是需要他的监察御史大印盖个印,无其他实际事务。
周正坐到晌午,是吃饭时间了,便收拾一下,出了班房。
周正刚出班房,就看到一群人围绕着柳本溪,说说笑笑的向着外面走去,从他身前穿过。
其他人都仿佛没有看到他,唯有柳本溪微笑着向周正点了下头,脚步不止。
周正神色不动,心里暗暗感慨,官场的风向是说变就变。
胡清郑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过来,看着一群人的背影,冷哼一声道:“一群溜须拍马的狗东西!”
周正一怔,转头看向他,见他满脸的不屑与嫉妒,道:“你怎么没有跟着去?”
胡清郑依旧看着门外,呸了一声道:“不就是调去鸿胪寺吗?老子不稀罕!”
周正看着他,笑了笑,忽然道:“你跟我站在一起,就不怕被连累?”
周正对他现在的处境很清楚,在外人看来,他这个案子是个死局,最好的结果都是辞官回家,仕途无望了。
得罪了李实等同于得罪了魏忠贤,得罪阉党,阉党如日中天,控制了朝局上下,岂能有好结果?
胡清郑看了周正一眼,道:“我怕什么?这个破官,我还不愿意当!”
说完,胡清郑挺着大肚子,甩着两个膀子向前走,胖脸依旧是掩饰不了的不满与嫉妒。
周正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一笑,自语道:“有趣。”
周正随后也出了都察院,但不是去吃饭,而是奔着北镇抚司狱去。
上官姐弟,上官清,上官烈已经在不远处茶楼等着,周正刚到茶楼下,两姐弟就走下来。
上官烈今天穿的是仪表堂堂,只比周正矮一点,是容貌不凡,玉树临风。
他一见周正就抬手,一本正经的沉声道:“周御史,这份恩情上官烈记下了,他日一定十倍奉还!”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周正看着与刘六辙差不多大小的上官烈,随意的点头,看向上官清道:“我已经让六辙联系过魏希庄了,能不能进去,等会儿就知道。”
上官清今天穿的相当素雅,是大户人家小姐的打扮,亭亭玉立,俏媚可人。
她轻轻行礼,道:“劳烦周公子。”
上官烈听他姐这么一说,连忙道:“是,劳烦周公子了。”
周正嗯了声,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北镇抚司狱。
这是一座破旧的石砖大院,看上去很普通,但一点也不普通,谁也不会觉得普通。自从成祖皇帝设立以来,这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大明重臣亦或者奸佞!
在士人看来,这里是阿鼻地狱,是鬼刹修罗之所。朗朗乾坤之下,平淡无奇,透着生人勿进的阴冷之气。
没多久,魏希庄就从里面出来,四处张望了一眼,快步来到周正这里,看着三人低声道:“人我都支出去了,快跟我走。”
即便是魏希庄,在镇抚司狱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的神仙太多。
周正看了眼上官姐弟,跟着魏希庄向前走去。
四个人快速进入镇抚司狱,还没入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腐烂味道,相当刺鼻。
上官烈第一时间捂住口鼻,闷声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跟下水道一样。”
上官清也皱眉,但没有多余动作,只是俏脸有些难受模样。
周正也是有轻微洁癖的人,看着幽深的里面,尽量的闭着鼻息道:“你们就不搞搞卫生什么的吗?”
魏希庄大步向里面走,道:“你们就假装高兴吧,前几天味道更大。”
周正三人跟着,里面的人对三人仿若未见,该守卫的守卫,来去匆匆地来去匆匆。
魏希庄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别多看,别多问,也别多管,看到什么都当做没看到。”
周正倒是不在意,倒是上官烈连连点头,十分认真的道:“嗯,你放心,我们懂得,绝对不会吐一个字出去!”
魏希庄只是例行交代,不指望他们说什么,这上官烈的回话,让魏希庄还有些不安心了,不由转头看向他。
上官烈抬头挺胸,对着魏希庄的目光,神色诚恳,重重的点头,嗯了声。
周正对这上官烈也有些诧异,这小子有些愣头青啊。
“走吧。”周正拉了下魏希庄。
魏希庄又看了眼上官烈,向前走去,低声道:“有什么话赶紧说,要是有人提前回来,我不一定摆得平。”
周正嗯了声,随着魏希庄七拐八折,终于来到一个角落里的牢房。
这是一个三面墙的石室,只有门是铁栏杆。
一个中年人侧躺着,头朝里,穿着白色渐灰的囚服,蜷缩着,头上都是乱草。
魏希庄低声道“就是这里,我去外面看着,有什么事情叫我。”
周正没来得及说话,上官烈一把抓住栏杆,向里面喊道:“爹爹爹……”
魏希庄刚转身差点一个踉跄倒地,上官清一把抓住上官烈,拉到后面,冷声道:“闭嘴!”
上官烈顿时不敢说话,一脸委屈。
这一声叫唤自然惊动了四周的牢房,纷纷有人走出来,看向这里。
魏希庄回头看向周正,神色不太好道:“看住他,不然就别想待了。”
周正看了眼四周的牢房,道:“嗯,你在外面等着。”
魏希庄点点头,握着刀大步离去。四周的牢房不知道是什么人,倒是没人喊冤,只是目光异样的看着周正三人。
牢房里的上官勋自然被惊动了,转过身看着牢房外的子女二人,神色大变,连忙爬起来,急切的道:“你们怎么来了?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也不要救我,快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上官烈刚要说话,被上官清一肘子压了回去,她看着脸色还算好,没有受过大刑的父亲,俏脸微微放松,轻声道:“爹,我们是来救你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狱……”
“你们救不了我的,赶紧走,”上官勋不待上官清说完就急声打断,猛然又注意到周正,一怔道:“这位是?”
上官清道:“新任的湖州监察御史,周征云周公子。”
上官勋听着,审视着周正,又看向上官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但旋即,上官勋看着周正一脸冷漠,冷声道:“你休想骗我女儿!你一个小小御史如何能救得了我!”
他说完,转向上官清姐弟,苦口婆心的道:“清儿,爹是被阉党定的逆党,谁也救不了,你不要被骗了,出去之后,与这个人断绝联系,能走多远走多远,爹的死活你就不要管了……”
………………………………
第六十九章 闻声变色
上官清不知道如何给上官勋解释,目光看向周正。
周正沉吟一声,道:“能不能出来这几天就知道了,你们有什么话尽早说,我在外面等你们。”
上官烈冲着周正一抱拳,沉色道:“周公子,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周正刚要走,听着这话嘴角不由的抽了下,这个上官烈真是不会说话啊。
果然,上官勋陡然双目圆睁的盯着周正,又转向上官清,急声道:“清儿,你委身他了?爹跟你说,这个人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可千万不要上当……”
周正嘴角又抽了下,这上官烈不会说话就罢了,这老子也不会啊。
他怎么说也是个英俊小生,怎么就獐头鼠目了?
周正懒得理会这一家子,快步向外面出去,他在这里还有别的事情。
上官清看着父亲一脸焦急之色,只是轻声道:“再等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上官勋看着周正走了,心头还是不安,苦口婆心的劝道:“清儿,听爹说,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不管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你离他们远一点,他们吃人不吐骨头的啊……”
上官烈这会儿忍不住了,凑近低声道:“爹,这是真的,李太监被周公子给抓了。”
上官勋一怔,旋即猛的抬头,神色吃惊,强自压着声音,道:“你说什么,李实,被下狱了?”
上官勋与李实打过交道,这个人贪得无厌,凶狠歹毒又背景深厚,本身就是内监,谁能抓他?
上官烈瞥了眼四周,越发低声道:“反正就是被抓了,爹你很快就会被从逆党案名单上剔除,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上官勋知道这个儿子不靠谱,抬头依旧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清。
上官清轻轻嗯了声,道:“爹,我们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其他的,等你出来说。”
上官勋了解这个女儿,话到这里就是要走的意思,连忙道:“清儿,你一定要小心,别轻易相信他们,躲好了,不要被他们找到……对了,那个周……是什么人?”
上官烈靠在铁门前,低声道:“是清流世家,刚刚入仕,江右人。”
江右,也就是江西。
上官勋顿时皱眉,清流世家?东林党吗?东林党已经覆灭,哪来的这么大能量,能从阉党手里救下他?是已经投靠了阉党?
上官勋神色变幻,目光闪烁。他十分厌恶阉宦,这次又是差点被李实弄死,自然更加痛恨。
他抬头看着上官清,十分认真的道:“清儿,你向来谨慎,看人极准,为父信得过你,你要照顾好你弟弟,我们上官家就这一根独苗……”
上官勋虽然话说的委婉,但上官清听明白了,她爹还是不信周正,变着法劝着她赶紧离开。
上官清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道:“我们过几天来接您,您自己小心些。”
上官清说着,一把拉过上官烈,拖着就走。
上官烈还想说什么,看着隔壁牢房一个目光灼灼看着他们的犯人,连忙紧闭着嘴。
上官勋还想说什么,只能趴在栏杆上,看着两姐弟的背影,欲言又止,表情纠结。
在另一边,周正与魏希庄对坐,魏希庄一只腿踩在长凳上,完全没个正行,手里还拿着一个茶杯,低声道:“李实那边交代了很多东西,你可能不知道,他手底下圈养了十多个言官,随时为他铲除异己,他的朋党遍布宫内外,若不是他大意,我们还真未必能把他怎么样……”
魏希庄的脸上有后怕之色,周正轻轻点头,道:“你真的有把握控制他?”周正自然也想控制一个权势颇高,在阉党有影响力的傀儡,但风险比收益高,就要权衡再三了。
魏希庄冷笑一声,道:“放心吧,我有的是手段,再不济,九千岁那边我也能一言定他的生死!”
周正看着他自信的神色,缓缓嗯了声,道:“上官勋的案子,怎么处理?”
上官勋事关登闻鼓一事,周正需要给天启,朝野一个合理,稳妥的交代。
魏希庄又喝了口茶,道:“这事简单,上官勋不过就是一个商人,不起眼,没谁会在意他。我会让李实将他摘出来,到时候你再写道平反奏本,皇帝,内阁都不会在意,无非就是一个交代,走个形式。”
周正想了想,道:“嗯,尽量低调一点,那位还没找出来,我可不想再惹一个出来。”
从李实手里抢一个商人,或许魏忠贤之类的大佬不会在意,但若再有有心人注意到他,说不得又是麻烦。
魏希庄了然的道:“这个我知道,会尽量做的不动声色。这个先不说,我的五万两,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周正自然早就想好了,道:“我手里有一万多,是湖州那边的。成经济那边应该也能弄来一万两。明天我带人去抄了李忠的几个铺子,加上李实的一些,三天内,应该能凑足三万两,你那边再想想办法,差不多了。”
魏希庄皱眉,道:“只能弄三万?”
周正道:“关键是你要的太急,容我五六天,将李实的资产处理一下,或者将我周记的生意与其他大商人抵押合作,也能借到。”
魏希庄倒也明白,点头道:“那就先三万吧,尽快弄来。”
周正看着魏希庄着急的神色,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前不久才给九千岁送过,李实也送了,九千岁就这么缺银子?”
魏希庄摆了摆手,烦躁的道:“不是九千岁,是宫里要的。”
周正眼神里若有所思,宫里肯定是不缺银子的,那就是宫外要用。
是陕西的民乱吗?是辽饷?是今年黄河大水?
不等周正思索停当,一个锦衣卫匆匆进来,在魏希庄身前低声道:“大人,田都督回来了。”
魏希庄脸色微变,就要坐起来,旋即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就说我知道了。”
“是。”那卫士快速离去。
周正看着魏希庄强自镇定的神色,明白来人是谁了。
田尔耕,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这个‘都督’不是魏希庄的那个虚衔,而是左都督,严格来说,是大明军方最高官职!
对于这位的凶名,周正在后世就知道,只是没想到魏希庄都如此惧怕。
魏希庄不说话,耳朵竖起,眼神不自觉的瞟向身后的入口。
………………………………
第七十章 挡人官路胜杀人父母
周正能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冷风过境,整个监牢都有冰冷寒意,之前吵嚷的声音没了,有一股肃杀之气在涌动。
魏希庄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脸色紧绷。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监牢似乎松了口气,气息也没那么冷肃,一个卫士跑过来,道:“大人,田都督走了。”
魏希庄神色可见的轻松,看着周正笑道:“虚惊一场,喝茶喝茶。”
周正知道他这是在掩饰紧张,等那个卫士走了,低声问道:“田尔耕有这么可怕?”
魏希庄放下茶杯,脸色多少有些晦涩,看着周正道:“你最好不要惹到他,这个人,行事太下作,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没皮没脸……总之,得罪了他,生不如死,不是吓唬你,我亲眼看到了很多人……”
周正知道阉党都是些什么货色,倒也不意外,站起来道:“走,见见李忠。”
魏希庄一怔,道:“李忠?哦,李实那个手下,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带你去。”
魏希庄拿起刀,向着监牢里走去。
没走几步,魏希庄就问道:“那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太监,死活没人管的,你找他做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周正道。
“卖什么关子啊……”魏希庄嘟囔一声,带着周正,迅速来到一个牢房前。
牢房里,李忠蓬头垢面,坐在那正发呆,一看到周正与魏希庄来了,连忙跑过来,抓住栏杆拼命往外挤,急声喊道:“周御史,魏大人,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很显然,李忠已经知道李实的事了。
周正看向魏希庄。
魏希庄咳嗽一声,道:“这老小子不老实,我昨天带他去见李实了。”
李忠不管这些,目光盯着周正,一脸的求生欲,道:“周御史,银子银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给你做,求你留我一命……”
李忠到底不是李实,他在宫里极其不显眼,就算死在外面,除了李实怕也没人多问半句。
“想保命?”周正看着李忠,淡淡道。
李忠拼命点头,几乎要哭出来,道:“是是是,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我不想死……”
周正看着他的惊慌模样,道:“我要你写一份效忠书。”
李忠想也不想,急声道:“我写我写,快给我笔墨。”
魏希庄若有所悟,一面命人去取,一面低声与周正道:“你要他盯着李实?没必要,他那个徒弟,如夫人更合适。”
周正凑近一点,低声道:“我要送他去一个地方。”
魏希庄疑惑,道:“哪里?”
周正的眼神深邃,目光幽幽,道:“十王府。”
魏希庄怔了怔,不明白了。
十王府,也就是大明藩王未就藩之前住的地方,现在还住着瑞王,惠王等人,当然,也包括当今天子唯一的弟弟,信王朱由检。
一个卫士很快拿来笔墨,李忠几乎是抢过去,趴在地上写。
周正看着他,道:“我说你写。”
李忠铺好纸,弄好墨,连连点头。
周正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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