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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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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顿了片刻,看着这个一身酒色相的顾兄,道“顾秉谦是你爷爷?”

    顾及池脸色骤变,一合扇子,冷声道“家祖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张嘴就来的,给我掌嘴!”

    周正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道“我记得顾秉谦前些天已经致仕了,还没走?”

    顾及池眼神有狠毒之色,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扇子,盯着周正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我得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周正看着他,心里飞速计较。

    顾秉谦是刚刚致仕的首辅,同样也是阉党的大员,为人极度的卑鄙无耻,为了登上首辅宝座,率先不要脸的当众向魏忠贤下跪,口称‘魏公’,甚至还准备随大流认魏忠贤做干爹。

    嗯,顾秉谦比魏忠贤还大十八岁!

    顾秉谦刚坐上首辅宝座不久,事事为魏忠贤马首是瞻,极尽谄媚之事,可以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毫无节操与风骨。

    但他登上首辅宝座引来了阉党内部的倾轧,传言顾秉谦之所以辞官,是因为内阁阁臣魏广徽,冯铨等人的攻击,还有就是阉党五虎之一的崔呈秀也对他不满,屡次在魏忠贤面前说他的坏话。

    顾秉谦被阉党御史交相弹劾,深感恐惧,这才惶惶然急着辞官,抛下辛苦争来的首辅宝座以求保命。

    对于这样一个的狗屁首辅,周正又何须畏忌什么,他抬起眼皮,看着顾及池,问了同样一句话,道“你,皮痒吗?”

    顾及池一怔,仿佛听见了一个大笑话,而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以扇子指着周正,笑弯了腰,道“你要打我?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他说他要打我……哈哈哈……”
………………………………

第十六章 左一拳右一拳(求收藏~~)

    顾及池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笑话,笑弯了腰,眼泪都笑出来了。

    钟奋腾更是上前一步,冷笑道“周正,顾兄岂是你可以随便说打就打的,信不信他现在就能把抓你进大牢!”

    周正怡然不惧,看着顾及池道:“我是等着你叫人,还是直接动手?”

    钟奋腾张嘴就要骂,顾及池收敛笑容,拦住了钟奋腾,两步走到周正身前,十分认真的看着周正,一字一句道:“你打我一下试试?”

    周正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抬起拳头,甚至还卷了卷袖子。

    顾及池眼神冷漠,就那么看着周正。

    钟奋腾以及两个家丁却十分紧张,这个周正是个疯子啊,他可能真的敢打啊!

    刘六辙以及一干家丁也是紧张不已,这可是顾首辅的孙子,打了他,那是要捅破天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周正一拳挥了过去,同时冷声道“一拳打你那个不知廉耻的爷爷!”

    顾及池一声惨叫,连连后退,被钟奋腾下意识的扶住。

    所有人都惊呆了,周正打了,真的敢打啊!

    不等其他人说话,顾及池捂着左眼,睁开钟奋腾,满脸凶狠的盯着周正,气急怒笑道:“哈哈,好好好,好胆,今天我要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啊……”

    不等他说完,周正又是一拳头,打在他右眼上,同时冷声道:“这一拳,打你仗势欺人,害人无数!”

    顾及池这一次直接倒地,两眼已经睁不开,一边忍痛,一边大呼:“周正!周正!我一定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

    钟奋腾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周正是疯子啊,真的敢打啊,这可是顾秉谦的孙子,是首辅的孙子啊!

    周正这两拳是用尽了力气,拳头非常的疼,他走到顾及池身前,蹲下来,甩着手,看着顾及池抱着双眼,痛苦挣扎,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打你吗?”

    顾及池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这两拳让他痛的受不了,蜷缩在地上,咬着牙嘶吼道:“为什么?”

    周正硬生生的掰开他捂着眼的双手,道“第一,你爷爷现在麻烦缠身,急于离京,绝对不会再惹麻烦,一点都不会!第二,我是一个疯子,你要是把我怎么样,我们周家折腾起来,清流群起而上,你爷爷未必还能走得掉,有的是人想送他下大狱。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怕。”

    周正是真的不怕,一个垂死挣扎的过气首辅,一个注定无法翻身的阉党大佬,不趁现在踩他几脚,捞足名望,更待何时!

    待越过明年,崇祯上位,阉党倒台,周老爹必然能借着这波名望进一步高升!

    到那时,别说顾及池了,他爷爷顾秉谦那个已经曾经的首辅,周正都能随手拿捏!

    顾及池自然不知道这些,睁不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吃我的屎!”

    周正眉头挑了挑,转头看向钟奋腾。

    钟奋腾脸色大变,怒声道:“周正,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太过分!”

    周正当然不想看顾及池吃他的屎的画面,太美,想都恶心。

    周正站起来,道:“说说我们的事情吧。”

    钟奋腾见周正连顾及池都真的敢打,再无侥幸,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周正道:“我想扒光你衣服,给你扔大街上。”

    钟奋腾怒气冲头,脸色瞬间涨的通红,脸角狠狠抽搐,双拳紧握,整个人如同要发疯的狮子。

    他的两个家丁也是惊恐无比,他们家少爷要是真的被扒光衣服扔大街上,那绝对是全城笑柄,今后连门都出不了!

    至于什么前途,怕也是没了!

    钟奋腾愤怒无比,整个人都快疯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疯了疯了疯了……周正这是要与他不死不休啊!

    但猛然间钟奋腾又冷静下来,脸色依旧难看,道:“说吧,什么条件。”

    周正神色微异,这个钟奋腾倒是没那么不堪,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冷静下来。

    “三百两,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如果你还想继续泼粪,我也不反对。”周正道。

    钟奋腾冷静下来,自然知道讨价还价,冷声道:“买那个铺子我还是借来的钱,别说三百两,三十两我都拿不出。”

    周正道“六辙,去柜台借笔墨来,让钟少爷写一份欠条。”

    刘六辙一听,连忙道:“诶,好。”

    刘六辙还在震惊中,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周家那些家丁现在是一脸的佩服,二少爷真的是生猛啊,首辅的孙子说打就打了,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楼梯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人在围观,却谁都没有说话,偶尔议论也极其小声。

    毕竟,首辅啊,那是高攀不起,仰望不到的真正的大人物!

    顾及池已经被钟奋腾的家丁扶起来,站在不远处,双眼依旧疼的睁不开,没去管钟奋腾与周正的恩怨,只是心里在一阵阵恼怒,想着怎么炮制周正。

    至于周正的话,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刘六辙很快就拿来了笔墨,摆放在桌上。

    钟奋腾看着,心里自然怒恨无比,却也没有犹豫,径直坐下,拿起笔,工工整整的写好欠条,按下手印,然后递周正,漠然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周正检查一遍欠条,递给刘六辙,道:“嗯,欢迎下次光临。”

    钟奋腾没有理会周正的嘲讽,扶着顾及池就走。

    顾及池双眼已经能睁开一条缝,眼角不时抽搐,临走还阴狠狠的看了周正一眼。

    没放狠话。

    周正一波操作下来,怒气尽消,理了理衣服,道:“回府吧。”

    刘六辙以及一干家丁连忙应着,这要是再不走,那位顾少爷怕是要带人来堵他们了。

    楼梯口,楼下的人,看着周正,都是一脸敬畏的表情。

    这位周二公子了不得啊,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打顾首辅的孙子!

    周正没什么畏惧,出了酒楼,施施然的又逛了一会儿,在刘六辙等人催促下,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回了周府。

    不等周正坐定,周方突然从国子监杀回府,冲进周正的书房,劈头就问道:“你没事吧?顾及池没把怎么样吧?”

    显然,这位首辅的孙子在京城是颇有‘威名’,周方也是了解。

    周正不动声色的收起桌上的练字稿纸,道:“没事,我打了他两拳。”

    周方一听,关心的神色顿时没了,恼怒的教训道:“我就说不能让你出去,你一出去准得惹事,顾秉谦是你能惹的吗?就算他致仕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整我们周家那就是一个眼神的事情,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肯听我的话……”

    周正对这位大哥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品行不坏,对他也算照顾有加,脸上有些无奈的听着。

    周方还没说完,刘六辙跑进来,道:“大少爷,二少爷,老爷回来了,让你们都过去。”
………………………………

第十七章 游街

    周方,周正两兄弟来到周清荔书房。

    周清荔一脸的疲惫,正在喝茶,看着两人过来,目光都在周正身上,他审视好了一阵子,开口道“没犯病?”

    周正点头,道“一直很清醒。”

    周方紧皱着眉头,道:“爹,今后就将二弟关在家里吧,这一天天的尽惹事,我天天往家跑,国子监的事落下不知道多少……”

    周清荔没有理会周方,看着周正一脸平静,道“为什么?”

    周正想了想,以一种婉转的方式解释道:“顾秉谦被东林,清流,阉党三方不容,注定是回不来了,拿他邀些清名也好。”

    天启明年死,崇祯明年继位,阉党明年垮台,东林,清流明年复起……说出去谁信?

    周方听的是好气,忍不住就要教训。

    周清荔却是点了点头,道“嗯,现在阉党大肆攻击顾秉谦,清流也趁势而起,顾秉谦这个时候只想逃离京城,不会多生事端,你不用担心。不过那顾及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你还是要小心些。”

    周正对周老爹的态度感到诧异,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道“嗯。”

    周方在一旁看得是莫名其妙,转向周清荔,道“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周正打的可是顾秉谦的孙子,顾秉谦在官场几十年,又是阁臣又是首辅,想要对付他们小小的周家,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周家就要大难临头了,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过去了?

    周清荔转头向周方,没有回答,反而道“你的事情差不多了,去山东海阳县做知县,十月二十一上任。”

    周方一怔,道“之前不是说去户部的吗?”

    周清荔拿起茶杯,淡淡道:“没有合适的位置了。”

    周方虽然不解,想了想道“也行。”

    在周方看来,去哪里都行,关键是从国子监跳出来,真正的入仕,开启官场仕途。

    周正在一旁听着,在看着周老爹的神色,心里有些恍然。他这位大哥本性过纯,好直厌曲,在京城这种错综复杂,明争暗斗激烈的地方,早晚会出事,还不如去地方避一避,磨练一番。

    周清荔说完周方,看着周正道:“你的事也有些眉目了,我再在走动走动,你等几天。”

    周正很多事情还没有准备好,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入仕,周清荔的这些安排,无非就是一个挂职,增加一些资历,根本不需要人去吏部。

    吃空饷,在这个时候也是明着的潜规则。

    是以,周正无所谓的道“好,我不着急。”

    周清荔看着周正,似还有些不放心,道“钟钦勇给顾秉谦送了八百亩良田,已经投到他的门下,听说可能调去太仆寺,你今后小心些。”

    周正在酒楼已经猜到钟家投靠了顾秉谦,嗯了声,道“我知道了。”

    周清又看了两兄弟一眼,脸上一阵疲惫,道“没什么事就去吧。”

    周方欲言又止,看着周清荔疲惫的神色,犹豫着没有说。

    周正走的更快,径直回了书房,没让周方抓到。

    周正回到书房,拿出他的图纸,都是关于他的铺子的。他认认真真的看着,不断的做着微调。

    周正修改了一阵子,又去了卫怀德的房间,检查了一下进度。

    晚饭后,周正便继续看书认字,练字,还兼顾看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

    ……

    第二天一大早,周正便带着刘六辙以及七个家丁出门,前往他的铺子。

    前几次没发觉,这一次周正就感觉累了,道“六辙,家里有马车吗?”

    刘六辙拿着工具跟在周正身侧,道:“没有,要是用的话,老爷都是让福伯从外面租回来。”

    周正感觉着腿的酸疼,道:“等赚了银子,提醒我买一辆,不,买三辆。”

    刘六辙抬头看着周正,提醒道“二少爷,马车倒是不算贵,但养起来特别麻烦,耗费也大,还不如轿子。”

    周正仔细一想也是,养一匹马,抵得过好几个家丁了,忍着双腿的酸疼,道“嗯,得赚了银子再说。”

    刘六辙对这个倒是没有在意,目光一直警惕的看着四周。那七个家丁也是如此,仿佛在做贼一样,观察四周,每一个人。

    周正扫了眼,奇怪的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刘六辙看了眼不远处,低声道:“二少爷,我怕姓顾的的与姓钟的带人堵我们。”

    周正伸手拿过他肩膀的一个袋子,教育道:“首先要你要分清楚定位,咱们是好人,他们是坏人。好人打坏人,天经地义;坏人打好人,天理不容;尤其还是坏人还强大的时候,咱们就更是有恃无恐,无所畏惧。”

    刘六辙眨了眨眼,这是什么道理啊,完全理解不了啊。

    周正看着他的一脸不解,道:“我就怕他们不来,他们要是来了,我们就树立一个坚强不屈的反抗者形象,那是我们以后发达的资本……就好比朝廷的那些大人们,以被廷杖等为荣,争先恐后的挨打,为什么?因为那是名望,一被打就海内称颂,清望冲天。再用不了多久,这就是他们晋升的资本……”

    刘六辙更加不解了,低声道“可是,我们得罪的是顾首辅,是阉党啊……”

    周正这次懒得解释那么多了,道“一时的。走吧,今天先把房子装修起来,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刘六辙对于周正的行为做事是完全不解,只求着今天平平安安,别再出乱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周正身后,向着铺子走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铺子,这次没有被泼粪,也没有被烧,完完整整。

    周正等进了铺子,放下东西,周正打量一眼,拿出图纸,道:“来,我先说说怎么装修。第一,左面那间房子砸了,铺出一条路来,然后里面这道墙开出来。墙壁全都刮了,重新装修,颜色我亲自选。地板要铺青瓷砖,墙外壁也要重新装,屋梁用隔板阻挡,挂灯,刷漆,墙外竖四个柱子,要高,横幅四面,要远远的就能看见,内容我来写……”

    刘六辙以及七个家丁围着周正,认认真真的听着。

    周正这个铺子的装修有很多想法,说的特别的多。

    他正说着,忽然间,一声声敲锣声响起,越来越清晰。

    周正等人转头看去,两队缇骑押着一个满身枷锁的中年人出现在街头拐角,一个转弯,径直向他们这里走走来。

    周正还是第一次看见犯人游街,但他们这里是街的尽头,奔着他们这里是做什么?
………………………………

第十八章 怼御史(求收藏~)

    周正等人好奇,纷纷站在铺子里,看着缓慢而来的游行队伍。

    这个时候,是锦衣卫最是横行无忌,最为臭名昭著的时候,四周的铺子有很多百姓在看,却没有谁站到街上,透过门,透过窗户,很是小心谨慎。

    校尉手里的锣不时敲一下,声音清脆,厚重,传递的很远。

    前面被押解的中年人,一脸的从容,哪怕是阶下囚,傲骨依然,高抬着头,双眼圆睁,远远就感觉到一股凛冽正气!

    在这队锦衣卫中,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他骑着马,身穿鱼龙服,异常的显眼,倨傲的仰着头,在马上悠哉悠哉,好不得意。

    周正看的是一脸奇怪,这个时候的游街是这样子的吗?为什么奔他这里来?

    这么想着,周正低声问向刘六辙道“那个犯人你认识吗?”

    刘六辙摇头,低声道:“二少爷,是李恒秉,李御史。”

    似乎又陡然想起周正疯了,不记得以前的事,道“江西饶州人,与老爷是同年,以前来过府里。”

    周正不再问,神色平静,静静的看着这个渐走渐近的李恒秉。

    他对这个时候的人事进行过一番刻苦的深入了解,恰恰这个李恒秉,不,应该说饶州李家就在周正的了解范围内。

    锦衣卫不时的敲一声锣,不断向着路的尽头周正的铺子走来。

    中年人一身灰朴囚衣,双手带着枷锁,头发凌乱,按理说应该很狼狈,但他身姿挺拔,眼神灼灼,一举一动都有慷慨赴死的从容之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边的铺子没有什么动静,但周正感觉到了这些人对这位李御史的敬意,隐隐还能听到哭泣声。

    周正抬头看向两边,皱了皱眉,目光盯着走近的李恒秉。

    队伍走到周正近前,拿着锣的校尉一敲,扬声道“掉头!”

    李恒秉神态傲然,不屈于人。很配合的跟着就要转身。

    周正看着他,瞥了眼身前,墙边有几块沾染着粪便的碎砖头。

    周正上前,拾起一块,径直的向着李恒秉砸了过去。

    砰

    那碎砖头正中李恒秉的脑门,碎砖头落地‘啪’的一声,两边街道陡然寂静,那些转身的锦衣卫也硬生生的被定住了。

    周正身后的刘六辙双眼大惊,脸色发白,更别说那些心惊胆战的家丁了。

    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愣住了。

    李恒秉是什么人?那是清流砥柱,享誉盛名,清望遍海内,尤其是这次被锦衣卫下狱,更是惊动了整个清流,声望冲霄。

    别说京外的声援,京城内就有无数人在奔走相告,想方设法的营救他!

    这样一个被奸臣构陷的直臣,忠臣,不应该人人称颂,佩服,敬仰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周正,愕然不解。

    周正就那么的站在那里,神色从容平淡。

    李恒秉没有惨叫,没有恼怒,他看了眼地上的碎砖头,艰难的擦了下头上被砸的地方,看着手指头的血,抬头看向周正,语气十分平静的道:“为什么?”

    周正也平静的看着他,道:“第一,去年皇帝为辽东之事纳捐,你捐了多少?”

    李恒秉道“三百两。”

    周正道“第二,你月俸八两,但你有七个妻妾,九个儿子,五十多个家丁,婢女外加各种来往,应酬等等开支,每个月至少五十两,你是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的?”

    李恒秉神色依旧,眉宇凛然,道“我有祖田八百亩。”

    周正脸色也是一成不变,道:“第三,你一个月前上书,要求朝廷尽迁关外之民入关内,据守山海关,你可知道,这是将关外千里之地白白拱手送给建虏,比割地赔款,卖国求荣还不如?”

    李恒秉这次皱了下眉头,道:“这是军国大政,你还不懂。你现在应该多读书,秉持为国之心,为江山社稷,斩妖除邪,不惜自身……”

    周正连说三条,已经厌烦,神色趋冷,道:“你有良田八百亩,一个月花费五十两,在国之大事上,却只捐了二百两;说明你贪财无德,心中根本没有江山社稷,无半点忠诚为国。辽东乃我大明国土,你居然动动笔就想让叛臣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千里沃土,威逼京城咫尺的山海关;说明你无能无才,没有廉耻,公然卖国,不知羞耻……你不屑于所谓的妖邪奸佞,你比之妖邪奸佞更可恨……”

    李恒秉怔住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他一向铁骨铮铮,一杆笔不知道弹劾倒了多少奸佞妖邪,今天,居然有人说他比之妖邪奸佞更可恨!

    “说得好!”突然间,骑在马上的那个年轻人大叫一声,抬头看着周正大声道:“兄弟,说得好,这帮狗东西,自诩直臣,天天喊打喊杀,尽做些恶事,还自以为清高,想要名留史册……”

    周正抬头看着这个年轻人,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年轻人正在得意的笑,看着周正的目光忽然戛然而止,脸色如便秘。

    他会意过来,周正话里的奸佞妖邪,不就是说他的吗?他高兴什么?

    李恒秉眉头皱了皱,以一种前辈看待后辈的目光看着周正,道“我做的事情,你现在可能不了解,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史书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

    周正最厌恶这种一脸正义做着恶事而不自知的人,他弯腰,又要拿起脚边的碎砖头。

    那年轻人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别砸了别砸了,再砸就死了。快,掉头,掉头……”

    李恒秉以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摇了摇头,被锦衣卫押着,转身走了。

    那年轻人看着周正没有继续砸,这才放下心,双腿拍打着马,自语的道:“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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