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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仙君冒牌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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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珞薇心头一紧,鲛人除了能够在水底自由呼吸,几近于没有法力,更何况还上了岸,只怕连体格稍微强壮的成年男子都打不过。而那个时候镜古灵力尚浅,如果对方人手众多,还带了武器,只怕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们两个。

    事实情况也确如珞薇所想的那样。

    镜古说:“就好像我们几个命定在那天有劫一样,对方人数众多,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锋利的箭矢,我救得了琼就救不了琚,最后筋疲力竭,我们三个都被抓了。那些人把我们关进一个大笼子里,跟其他鲛人一起。那时候,鲛人的鱼尾在人族中很受欢迎,猎人每次想割下鱼尾的时候都会不小心被鲛人咬伤,或者,一时疏忽放跑了几个鲛人。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法子――他们一天天只给我们喝水不给我们吃饭。”

    珞薇心底陡然升起寒意,那怕是人,在嫉妒饥饿的情况下也会……

    珞薇不可置信地看一眼镜古,镜古点点头。

    道:“第四天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神就开始不一样了。有的饿得没有力气,只能没日没夜的睡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同类正用一种饿狼扑食肥肉的眼神看着自己……”

    珞薇不寒而栗,人吃人,不过也是如此。

    “这样来说对于猎人就很轻而易举了,他们每天早上起来笼子里就会多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只要清理干净,卖出去他们就能大赚一笔。”

    珞薇问:“最后,就只剩你们三个了吗?”

    镜古摇头,“还有一个鲛人。”

    “那他……”

    镜古的眼睛变得冷锐,“最后,我们把那群猎人杀了。”

    珞薇愣住了。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和镜古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因为世界对他们残酷,他们只能变得比世界更残酷。

    亲眼看到同类相食,哪怕只是一次,也足够让心里留下阴影了,可是鹤九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在她和他再次相逢的时候,甚至于在前几天,她都一直不知道镜古不吃荤,她都不知道镜古曾经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镜古哥哥。”珞薇眼中氤氲水汽,“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很抱歉,到现在,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在长信阁里,他曾陪着小小的她度过童年最难熬的一天;他曾一夜不眠为她搭下一个漂亮的秋千架;他还曾……

    可是,她从未为他做过什么,甚至于,在他最痛苦的时间,忘记他。

    “珞儿,我们之间不必这样,我要听的也不是这个。”

    珞薇看着镜古,这一句话压得她心头更加沉重了,沉重得她再也负荷不住。

    “镜古哥哥!你不知道,我其实一直在利用你,我……”

    “我知道。”镜古又夹了块菜放到珞薇碗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你知道?”

    镜古放下筷子,盯着珞薇,“这世上,不论是朋友,亲人,还是恋人,都有可能分离,只有敌人和利益伙伴,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纠葛,将命运,死死缠绕在一起。我不愿和你成为敌人,却很乐意你能够利用我。”

    珞薇愣住了,“镜古哥哥……”

    镜古笑着说:“还是说,你没有发现我其实也在利用你?”

    珞薇指着自己,“我?”

    镜古说:“我知道南海那边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还要明目张胆地把你带回来,就是利用你想激怒他们,看看他们实力究竟如何。”

    珞薇很是吃惊,“你是说,今天一战,你也是故意输的?”

    镜古不置可否,“都已经一百多年了,果然如我所料,南海已经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了。”

    “什么嘛!”珞薇嘟囔,“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跟个傻子似的!”

    镜古忍不住笑起来,“有些事情要发现其实不难,只是你认为它不会发生,那么就算它摆在你面前,你也发现不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镜古轻柔一笑,“这些年你还是被保护得很好。”

    “能再直接点吗?”

    “再直接点啊?那就是,你还太天真。”

    珞薇撇撇嘴,用筷子狠狠戳自己面前的桃花酥。

    难怪羽千夜会说,这场战役如果镜古赢不了,他就不会想招揽他了。

    当日是汜叶蓝锦带兵突袭,镜古故意滞后。若说带兵的是离泾南这人还有点儿能耐,但一到汜叶蓝锦身上,完全是女人瞎闹。

    正月初六,正是下着鹅毛大雪的日子。

    东海大将制平率兵反攻,大胜。

    二月十七,东海海将甫徽大败远境赤水族,至此海面一分为二,东海、南海各据其一。

    三月十五,南海派使臣出面,请东海水君出面商讨议和之事。

    彼时,珞薇正和鹤九在岸上烤鱼吃。

    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快三个月了,他们在一个小岛上安了一个不大却十分别致的家,没有家禽也没有种菜,家里除了一些桌椅床之类的必备家具也没放其他的什么,看上去有些空荡。不过窗头日日更换的一束鲜花,壁橱里被擦得亮堂堂反光的碗盘,一尘不染的桌面,却给人以一种温馨的感觉。

    珞薇和鹤九每日就是在这里清净清净,不时摘岛上的果子解解渴,饿了就抓鱼吃,鱼吃腻了就用箭射鸟,无论是怎样滑不溜手的鱼,还是飞得多高的鸟,都逃不过鹤九的手,所以每次珞薇都是在旁边看着拍手叫好。再加上鹤九越来越精湛的厨艺,珞薇就更加懒散了,基本上就是坐着等吃的节奏。

    镜古偶尔也会来看看,带上昭纯宫里的点心,或者哪个家具看不过去,带一批人过来换掉,他和鹤九话都不多,所以每次镜古以来三人就显得有些尴尬,镜古总是用一种怀疑的眼光打量鹤九,珞薇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不过她懒得解释。

    相比羽千夜就显得自然多了,时不时找鹤九下棋,或者两人就沿着小岛逛一圈儿,珞薇才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唠嗑,两人经常就是从早上一逛逛到日落西山。

    珞薇有时候还吃醋地觉得鹤九跟羽千夜的话比跟自己的话还多,可是每次偷偷跑到他们旁边去听,不是还没听就被发现了就是什么也听不到。

    后来,珞薇忍不住了,趁鹤九又出去买酒的间隙问羽千夜。

    羽千夜听了之后看了珞薇一眼,然后喟然长叹:“可幸,子非吾有!可惜,子非吾有!”

    珞薇一个字也没听懂,看来男人之间的心思比女人还麻烦。

    这天,羽千夜拎着一壶酒过来。

    珞薇爬在窗边边嗑瓜子边看话本子,见到一双脚迈到自己跟前儿,头也不抬地说:“鹤九出去买酒了,你坐那儿等着吧。”

    羽千夜却说:“我是来找你的。”
………………………………

第三十七。风起时(4)

    “南海派人来议和了。”

    一片残叶从窗口被卷入,正飘到书页上。

    天气转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元宵节过,看着冰雪已逝,暖流回归,可是就在人们以为天气会转暖的时候,总要在那么不经意的时候,突然降温,冷入骨髓。

    “这次镜古只带你一个人过去,他们或许已经猜测出你的身份,但天下人都以为汜叶珞薇已经死了,这次,以何种身份前去,你自己决定。”

    “墨盈雪。”

    珞薇随手挥掉那一片枯叶,明明春天就要来了,它偏偏还来碍眼,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阻挡春天将要到来的事实。

    “汜叶珞薇是他们给我的,而墨盈雪是我自己的。”

    大大的伸个懒腰,这些天有些松懈了,她得赶快打起精神。

    羽千夜看着她,道:“我还不方便现身……”

    “我知道啊,此去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比起镜古,你孤身前去才更让人担心呢!”

    羽千夜笑道:“你这话如果让镜古听到,他没准立即就把我从昭纯宫里赶出去。”

    “对了,你和他怎么样?镜古表明自己立场了吗?”

    羽千夜随手拿起棋盘上一枚黑棋放在手里摩挲,棋盘上摆的是昨日他和鹤九下得一局残棋,要不是中途突然有人来找羽千夜,珞薇估计他们两个能下一天一夜。

    “珞薇,你可真是我的载舟之水。”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夸我的。”

    “因为你,我可以轻轻松松得了镜古这柄利器,可也正是因为你,这柄利器得来也不是那么轻松。”

    珞薇合上话本子往桌子上一拍,“你们最近怎么净找些我听不懂的话来绕我啊?”

    羽千夜忍俊不禁,“因为你的这层关系,我能够很容易地接近他,可也正因为你的这层关系,他要拒绝我都得拒绝的有技术些,难免面上给足了我,实际里就不知道怎么想了。”

    “谁让你看中的都是虎狼呢?又不是圈养的家禽,哪个容易乖乖听命于你。不过凡事都没有绝对,你没拉拢到他是你没有完全利用到我,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说我现在是你这边的人?”

    羽千夜白了她一眼,“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你想想,如果一个失散多年的好朋友突然来找你让你加入某个组织,你第一感觉是什么?是这个人要么被威胁了,要么被洗脑了,反正不会有想加入的想法。我若是想招揽他,就必须得是他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

    “也是哦。”珞薇鼓起腮帮子,“那这么说我不是很没用吗?没帮到你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你的累赘。”

    羽千夜气得戳她脑袋,“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连昭纯宫的门都进不去!所以你的存在,看起来无关紧要,实际上却是至关重要,必不可少的!”

    珞薇垂下头,“那怎么办呢?去了南海,下面就是玄司雨了,海族她有汜叶氏,人族她有启伏国勋华氏,而我们只有弑星城和浮玉堡,根本无法和她抗衡啊……”

    羽千夜撂下棋子,“急什么?我自有我的方式,镜古这颗棋子,我要定了!”

    珞薇立马精神起来,“你是不是有计划了?告诉我啊?告诉我嘛!”

    羽千夜无法,叹口气:“这次南海一行明面上是他和你两个人一起去,可是我已经派了二十个暗卫随身保护。”

    珞薇打了个响指,“妙!”

    羽千夜一百年多来最大的收获就是训练了一大批素养高的暗卫。

    暗卫与死士不同,前者是隐藏在暗处保护安全,不仅仅是保卫自己的主人,也可以是主人指定的任何一个人;而死士,说白了就是为自己的主人而死,他们的性命就是为自己主人而留的,只能贴身保护自己的主子。

    镜古登基不过二三十年,还不足以训练出一匹高素质能够如影随形的暗卫,是以羽千夜此举相当于是给镜古包了一个无法不接受的大礼包,有了这么一个人情在,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珞薇眨眨眼,“听你这么说,我倒希望南海之行能够出些什么事才好。”

    羽千夜脸色顿时沉下来,“别瞎说!”

    珞薇连忙捂住嘴巴不说话。

    羽千夜又道:“玄司雨那边的动静我会一直盯着,至于离泾南他们,每天晚上你必须按时给我汇报消息。”

    珞薇苦着一张脸。

    羽千夜再次强调,“必须是每天,按时。不可以早也不可以晚,就算什么事也没有哪怕把你一天吃的菜名汇报上来也不可以突然断了消息。”

    珞薇撇撇嘴,“知道了!”

    第二天,珞薇在屋子里跟鹤九叮嘱了好久。一会儿叫他别总是喝酒,一会儿让他先回浮玉堡。可是鹤九不干,说什么也要赖在这个小孤岛上。

    “我感觉我就想是被你收留的一只流浪猫,你走了我就没的吃没的喝活也活不成了。”

    珞薇心里更难过了,“鹤九……”

    大手揽上他的纤腰,鼻尖凑近她的脖颈,放肆吸取她的体香,鹤九把她往怀里拢了拢,道:“我知道该怎样一边想念你一边过日子。”

    其实,珞薇那时候想说,要是你不想我走那我就不走了。

    因为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仿佛她一走就会失去什么。

    但是鹤九没有留她,而是放手让她去做。

    ……

    镜古正站在船舷边,看身形正在思索什么。

    珞薇轻盈跳上船,“对不起,有事耽搁一会儿了。”

    一手捏个诀,小船就在海面上兀自行驶起来。

    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珞薇侧头,看见一个小小的可爱发髻迅速沉入海面。

    凌?

    珞薇有些困惑地看看船舷上的镜古。

    他没有告诉凌吗?凌是来送别的还是打算一路偷偷跟着他们?

    珞薇叹口气,就算失去记忆了,就算心智不全又怎样,刻在心上的那份爱,早已经渗入骨髓了。

    “镜古?”看到那个小发髻一路尾随,时不时露出水面又惊恐地缩下去,珞薇无法,在考虑要不要把她打昏了回去。

    镜古并没有回身,淡淡的声音传来,“她跟不了多久的,只要出了东海,她就跟不了了。”

    “哦。”珞薇神色忧伤地看看镜古挺拔的背影,他都不曾回头看一下呢,果真是一点儿情分都没有吗?还是她的感觉错了?

    珞薇坐在船舷上,看着那个小黑点离自己时远时近,好像是游累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珞薇不忍心,又捏了个诀让船的速度慢下来,可是小黑点也慢下来,似乎是怕他们发现,很费力的保持一个较远又不至于跟丢了的距离。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黑点还在后面,珞薇有些沉不住气了,再这样下去凌的手脚会抽筋的。

    她跑去叫镜古,镜古却一手挡住了。

    珞薇再回头看,刚过东海地界,小黑点突然就停住了,它往后退了一点点,再往前,还是停止了。他们离它越来越远,然后船的速度突然变得很快,眨眼之间已经看不见了。

    珞薇问:“你下了结界?”

    但是想想也不对呀,羽千夜和鹤九都可以进去东海地界啊。

    镜古波澜不惊地盯着起伏不定的海面,“这不是结界,是她一个人的意念。”

    “意念?”

    “她死时,被自己的意念困在了南海,除非有人强行灌入她之前的记忆带她出来,否则她一个人根本无法离开东海。”

    “这样啊。”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舍不得这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男人,还是舍不得这个让她悲大于喜的地方,竟然连死了也不想离开这里?

    珞薇的视线又转移到镜古身上,伟岸挺拔的身躯透露出坚定,平如镜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个少年,真的是越来越有帝王风范了。可是这样一位少年帝王,真的愿意俯首听命于羽千夜吗?

    可是谁又能预知呢?就连人间国力最强,和宇文皇室划分天下的启伏国都变作魔界杻阴宫的分支,又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呢?这世上,早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了。

    “原先的东海水君是谁,你知道吗?”

    沉默了许久,镜古突然问。

    “知道。”珞薇眼中闪过深深的厌恶,“苍梧,原先是龙太子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可是在汜叶蓝锦污蔑龙太子有谋反之意时,他居然第一个站出来指证,第一个背叛龙太子。也就是因为他的指证,汜叶弓剥夺了龙太子的兵权,墙倒众人推,其他人也纷纷叛变,污蔑龙太子有谋反之心。

    虽然追根溯源是因为汜叶弓的昏庸无能和汜叶蓝锦的煽风点火,但直接原因就是苍梧的反咬一口,导致龙太子成了龙绡宫里空有头衔却无实权,任谁都可以参奏谩骂的太子。

    说不恨苍梧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养父,你对苍梧也是有恨的吧?”

    珞薇还是无法全部的把她的身世,她如何断了仙骨又重塑仙骨的事情一一向镜古讲明白,只是一句话告诉他:我不是汜叶旻的女儿,霁昀才是。

    还很小的时候,珞薇就知道,镜古和自己一样,对龙太子都有很深的崇拜之情,甚至不下于自己。所以对于这样一个背叛污蔑自己偶像的人,他肯定也非常恨的。

    所以,有些事才会做的那么决绝。

    “算吧。那时候我每天都巴不得把他从龙座上踹下来。”

    “唉……”

    珞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沛柔知道这段过去,她对镜古的恨意会不会好一点儿?会不会凌的悲剧就不会酿成?会不会……现在站在镜古身边的,就是另一个人了?

    “龙太子,也算我半个师父吧……”

    镜古语气里有久远的回忆和深深的叹息。

    “是吗?”珞薇坐过去,“他教了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是权力,权力和力量哪个更重要,还有,面对事情该怎么做选择。”

    “这么多?他怎么跟你说的啊?”

    镜古深深盯着深不见底的海面,盯了好一会儿,才说:“忘了。”

    “忘了?”

    “嗯。”镜古躺下来,“事情太多,忘了。”

    “什么嘛!”珞薇坐远一点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就是不想跟我说是喽!我才不想听呢!”

    镜古嘴角浮起淡淡的笑。

    有些事他是真的想忘记,可是越想忘他反而记得越清楚呢。
………………………………

第三十八章。风起时(5)

    南海的待客之道,面上总是做的足足的,叫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隔着老远儿,两人就看见浩浩汤汤的迎宾队伍。

    “不戴帷帽吗?”

    清晨的冷霜笼在镜古的脸上,让他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多了几分冷峻。

    珞薇手上拎着帷帽,垂眸一阵,一手把它丢进河里。

    “我想换个玩法了。”

    镜古回身,看见后面的人儿已经换了个模样,他先是惊奇了一下,然后凑近,手在离她的脸寸许的地方自上而下探寻了一番。

    珞薇眨巴眨巴眼,道:“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天虞第一峰的时候吗?那时候我还不会换颜。”

    镜古收回手,负在身后,“他教你的?”

    “嗯嗯,这个不止能糊弄肉眼凡胎,神仙也能唬住一时的。”

    小船离迎宾队伍已经越来越近,依稀可以看见正中站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

    无非是汜叶蓝锦和离泾南。

    镜古黑尖晶似的眼睛微眯了眯,对珞薇说:“汜叶弓死了。”

    珞薇弹弹衣袖处的灰尘,“知道。”

    羽千夜的力量自然没有强大到可以在南海安插眼线,不过这一位神族帝王死时,五湖四海同时发丧,消息都传到死亡之幕周围了,她想不知道也难。

    “就是那天之后吧,汜叶弓突然要求离泾南交出虎符,汜叶蓝锦不肯,之后他们二人就合力把汜叶弓软禁起来,没过五年,他就死在自己的寝宫里,死之前还紧紧抱着帝王玉玺,掰也掰不开,据说还是汜叶蓝锦亲手把他的指头一根根锯下来才拿到的。”

    珞薇冷哼,“报应!”

    海面上的风也是极冷的,可此时的温度于她来说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还记得那日,她决绝地走出离宸谴香。

    “信吗?你最终还是会死在你最信任的人手上。”

    “是最信任的人哦!”

    如今真的一语成谶,她心中却是无喜也无悲。

    突兀地响起奏乐声,珞薇抬起头,原来已经到了,汜叶蓝锦一大把年纪了,居然是一袭妖娆的大红袍,乍一看这排场倒像是娶新娘子的样子。

    四人相互见了礼,珞薇顺着镜古的手下了船。

    汜叶蓝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珞薇那张假脸上,珞薇知道她看不出,就由着她看,甚至大大方方抬起头迎着她的视线。

    汜叶蓝锦因是神族,旁人见她都得礼让三分,不低着头也必须两眼朝下,珞薇这样落在她眼里便成了大不敬,汜叶蓝锦顿时就沉下来脸。

    “不知可是我千百年来在海底待的久了都不曾出去过的原因,不知晓规矩变了,堂堂水君出远门身边竟只跟着一个不更事的丫鬟么?”

    珞薇视线晃晃悠悠飘到别处,看来这些年汜叶蓝锦的语言艺术大有长进。

    镜古回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珞薇,颔首道:“这也不是什么丫头,是弑星城城主的入室弟子,跟我前来学艺的。况且,去什么地方才带什么人,鄙人认为来此贵地带个有身份的或许好些,原来帝姬认为带个丫鬟就够了。至于帝姬是否真的千百年来足不出户,不知可是在下听错了,前阵子在浮玉堡的青楼里,似乎也有帝姬的雅座。”

    旁边一群夜叉惊得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可是他们又害怕得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汜叶蓝锦被他呛得把眼睛瞪的老大,珞薇禁不住扑哧一笑,原来镜古毒舌起来也能把人活活气死了。

    “海上风大,水君还是宫里来说吧。”

    离泾南站出来打圆场,视线在珞薇身上停留了一下,便客气地为他们引路。

    珞薇原以为,故地重游,她也许会感慨物是人非,也许会恨不得立马把那些人用力地踩在脚下,可是很奇怪,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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