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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弃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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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桐不讲话了,和一个不懂真爱的男人谈真爱,她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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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柳菁
… …
可能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怀藏真得手冯月英后,见舒桐不再理会他,竟然又对舒桐生了心思,比原来更加牵挂。
其实当初就算舒桐苦苦哀求,他也必定不会弃了冯月英,这男人啊就是个贱的,你对他好时他看不见,当你对他不好了,才会想起原先的好来。
绿袖劝舒桐:“二夫人,世子爷这般低声下气,您也就顺着他些吧,他如今娶了公主,对您比往日还好,这样不好么?”
舒桐冷笑一声:“他哪里就是离不了我了,不过是因为那边怀着身子,没人服侍罢了,现如今屋里头又没别个,若是有人,也不会往这边跑。”
“话不是这么说的,世子爷原先不也没纳妾,只守着二夫人?”
“原先倒是没纳,就是为着如今娶个大的呢!”舒桐摆了摆手,“绿袖,别再和我提这些,我听着心烦,若是你心疼你家世子爷,干脆我明儿和他说,调你到他身边。”
绿袖脸色一变,跪下道:“二夫人,奴婢没有那个意思!”
舒桐淡然一笑道:“有没有都没关系,若是有就早些说,我也好成全你。”
旁边的依云傻了眼,看着绿袖,微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羡慕。
“奴婢真没有!奴婢就跟着二夫人,还请二夫人不要嫌弃奴婢!”绿袖跪着走了两步,上前扯住了舒桐的裙摆。
“行了,起来吧,跪着像什么样子!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跟着我吧。”舒桐说道。
打了个哈欠,舒桐站起身来,往里间去了,绿袖赶紧跟上,将锦被掀开,服侍舒桐脱鞋上床,给她盖好,又将尚吊着同心结的银帐钩放下,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
因为这番谈话,绿袖有些烦闷,叮嘱小丫环守着,游到了侯府后花园。这时节园里花开得正好,她站在一株白牡丹前发起了呆。三年了,她从怀夫人身边调到简五娘身边时,已经十六岁,因为简五娘年纪小,怀夫人说要调个懂事些的丫环,好时时提点着些。
时光易逝,她今年已经十九岁,说起来是老姑娘了,照府里的规矩,满了十八岁就会放出府去,之前简五娘也与她提过,主仆三年,简五娘的生活起居几乎都是绿袖一手操办,两人感情深厚,她舍不得离开,也没有她看得上眼的男人,便恳求五娘继续留在府里。
两人名为主仆,绿袖暗里却把简五娘当成了亲妹妹,时时提醒着她,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可是今日,她竟然说这样的话,绿袖不由得有些委屈,叹了口气,心想是到离开的时候了,自己年纪大了,这么呆在府里也不是办法,难怪二夫人会怀疑。
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见花架下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淡黄衫子郁金裙,一柄绣着穿花蝴蝶的团扇拿在手中,那手白玉似的,团扇遮在胸前,扇柄坠着红色流苏,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绿袖不知她是何时来的,见这姑娘一身贵气,看着眼生,心道定是府里的贵客,赶紧背过身去,擦干了眼角的泪,迈步要走。
如今府里的事有怀夫人和公主管着,二夫人这边半点沾不上手,府里如今哪天来了什么客,她们这边儿的人都不知道了,绿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跑这儿来,幸亏遇见的是个陌生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然若给人晓得,还不知会给二夫人惹来什么麻烦,赶紧离开才是正事。
“等等!”她才走了两步,却被那黄衫姑娘叫住。
绿袖暗暗叫苦,回头道:“这位姑娘,叫住奴婢,不知有什么吩咐?”
“你叫什么?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在这里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黄衫姑娘问道。
绿袖摇头道:“奴婢叫绿袖,没有谁欺负奴婢,奴婢只是一时触景生情,想起了过世的爹娘。”
黄衫姑娘轻“哦”了一声,绿袖松了口气。
“对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柳菁,今日是到侯府做客来的,我母亲与侯爷夫人正聊得开心,我觉得闷,便一个人出来走走,府里我不熟,不如你给我引个路吧。”
绿袖福了福道:“原来是柳小姐!小姐怎的不带个丫环出来?奴婢不是夫人院里的,还当得有差,只能给小姐引个路,只怕是不能陪您。”
柳菁吐了吐舌头,样子甚是俏皮,“我是偷跑出来的,好不容易才甩脱她们,怎么还能带上!既然如此,那你是哪个院里的?你主子是谁,带我去你们院子玩玩,好吗?”
这柳菁看样子和二夫人差不多大,一脸的孩子气,甚是天真可爱。绿袖犹豫了一下,她便上前晃着绿袖的手,连声叫“好姐姐”。
绿袖摆手,“柳小姐,这可使不得,您叫奴婢的名字吧!”她想,这柳小姐天真活泼,不像是个有心机的,不如就随了她,带她到院里去玩玩,若是二夫人醒了,两人年纪相当,说不定还说得上话。二夫人就是太沉静了,她什么话都放在心里,如今也不和绿袖说了,绿袖不知道她整天在想些什么,也许有个有说说话,她能好过些。
柳菁跟着她,一路叽叽喳喳地,听说她是二夫人的丫环,恍然道:“啊!我早听说过简家姐姐的名字,却从不曾见到过她,她怎么没出来?冯月英都出来了,她也在陪我母亲。”
绿袖看她一眼,有些愕然,这位柳小姐竟然直呼少夫人的名字,少夫人可是皇上的义女啊,她的话语不带半点尊崇,只有一个可能,眼前这位柳小姐的身份尊贵,还在冯月英这个公主之上!
“柳小姐以前不曾来过咱们府上么?”绿袖笑问道。
“没来过,以前我都不住京城的,这次是随母亲回来给外祖母贺寿。”柳菁笑道。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舒桐午睡睡得并不长,这会子已经起来,在树下的秋千架上坐着,慢悠悠地晃,风吹得她长发往后飘扬,脸似雪瓷一般,小小的一张,较先前又瘦了一圈,望之惹人生怜。
不用绿袖介绍,柳菁就自己跑上前和舒桐说起话来了,她的性子直爽,舒桐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还是有些喜欢,陪着她说了一阵话。
柳菁其实很聪明,没有提别的,不过和舒桐聊些小女儿家的琐事,两人说了一阵,越聊越是投机。原来柳菁说的话题,舒桐都能接上,两人都喜欢塞外风光,竟然都去过,说起异域风情来,你一段我一段,头头是道。
令柳菁想不到的是舒桐知道的竟然比她还要多,似乎就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她感叹道:“简姐姐,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
“菁儿,原来你在这里!害我们好找!”院门吱的一声响,走进来一个男子,锦衣玉带,一双如星的眸子盛着宠溺,微笑着走向柳菁。
他的身后跟着三五个人,皆是男子,怀藏真就站在他身旁,目光灼灼,望定了舒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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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史上最年轻的臣相
… …
舒桐睡时出了一身汗,起来换了衣衫,原来的她喜着素色衣裙,不怎么佩戴饰物,从小跟着父兄,没有母亲教导,性格上有几分男儿家的大大咧咧,不爱涂脂抹粉。如今却与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她未做新衣,穿的仍旧是以前那些素衫,白底蓝花的裙子,不过耳朵上坠了滴水玉珠,手腕上套了八宝攒丝金镶玉镯,颈上是一串绿豆大小的珍珠串链,腰间挂着彩线打的络子,头上乌鬓松松挽了个髻,斜簪了一支银钗,脸上薄施脂粉,神情带着些许慵懒,妩媚浑然天成,这么一打扮,那一点素色竟给她穿出几分艳来。
她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背靠一丛盛开的红蔷薇,灼灼光华,竟将身后的花给比了下去。
怀藏真的目光顺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缓缓往上,最后怀不自禁地落在缀着珍珠的前襟上,她的腰身细了许多,显得那么羸弱,但是胸前已有了波澜,某些地方竟然较以往丰满,似乎不过一夜之间,她就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之前为何没有发现这一点呢?想来是小产之后的改变,怀藏真移不开眼了,身上某个地方蠢蠢欲动,有抬头之势,纵使他人不知,自己却也觉得尴尬,低咳了一声,缓步上前。
“五娘,你与柳小姐谈些什么?”
舒桐只以微笑作答,慢慢起身,看着步入庭院的这群人。
柳菁站起来,朝着柳延卿吐了吐舌头,笑道:“大哥找到了好去处就不管我了,我自然也会找地方!”指舒桐,“你们俩没见过吧,简姐姐,这是我大哥,他叫柳延卿,大哥,这是简姐姐。”
舒桐对她的这个介绍很满意,没有多余的修饰,只一句“这是简姐姐”,很好!
她笑着对柳延卿点了点头,启口道:“原来是柳相,以前却不曾听说你有妹妹!”
“你们认识?”柳菁惊讶问道。
柳延卿是大夏朝史上最年轻的副相,今年不过二十八岁。三年前的变故后,朝中不少老臣子自承失职,告老还乡,永嘉帝顺势启用了大批新人,其中就有这柳延卿,那时他不过是吏部侍郎。
吏部尚书文同锡也在辞官之列,他走后吏部没了领头之人,柳延卿于是被提拔为吏部尚书,短短三年,他整顿吏治,除贪惩恶,提拔有真才实学之人,将被呼延王庭盘剥而元气大伤、一蹶不振的大夏官场打理得井井有条,今年年初,副相张之峰因罪被罢免,永嘉帝便将他任命为副相,辅佐臣相顾光宪管理六阁。
舒桐之所以熟知这段历史,是因为简五娘的记忆里,这个人她认识,并且他还是怀藏真和她的证婚人,当年两人的婚书上,便有他的签字。只不过嫁入怀家后,简五娘深居简出,不爱抛头露面,与这位年轻的大夏重臣便没再见过。
三年前见到他时,虽只是匆匆一瞥,却也能看出他的锋芒毕露,三年过去,柳延卿的眉梢眼角,少了张扬,多了一丝沉稳。
舒桐记得,这位大夏朝最年轻的副相有一句名言,便是“国土不拾,何以为家?”他曾发誓,不将西北十三州从呼延王庭手中夺回来,绝不成家!不知道如果西北十三州真的夺不回来,这个热血青年会不会终身不娶。
见舒桐疑惑,柳延卿笑道:“菁儿是我堂妹,原是小叔之女,这次要不是太后娘娘六十大寿,她也不会来京。”
“怀世子,之前怎么听你说简姐姐身子不好,不能见客,我看她这不是好好儿的么?”柳菁想起前事来,对怀藏真兴师问罪道。
柳延卿见怀藏真神情似有尴尬,忙圆场道:“菁儿,别乱说,世子爷那不是心痛你简姐姐么,你这么能折腾,给你一闹,只怕没病的都要闹出病来。”
柳菁撇了撇嘴道:“大哥你就会说我,我哪里闹了,我可是很明白事理的,对吧,简姐姐?”
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挽着舒桐的手,舒桐笑道:“柳小姐很是活泼可爱,我和她聊得很投机。”
柳菁不依道:“简姐姐,我都叫你姐姐了,你怎么还叫我柳小姐,你和大哥一样,叫我菁儿好了。”
舒桐温婉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菁儿!”
柳菁答应了一声,很是开心地冲怀藏真道:“怀世子,我从小没有姐妹,简姐姐就是我的亲姐姐,你可不能欺负她!”
怀藏真笑应道:“自然不会!你既然叫她姐姐,岂不是要叫我一声姐夫?”
柳延卿抱歉道:“菁儿没大没小的,还请世子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柳小姐这才叫真性情,五娘在京中没什么朋友,难得与柳小姐投契,还要请你多过来陪陪她才是。”怀藏真说道。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舒桐一瞬间的冷淡,柳菁那声姐夫没有叫出口。
怀藏真身后有人说道:“怀兄与娇妻美妾都那么伉俪情深,实在让人羡慕,什么时候也传授兄弟几招,我家那几个可是天天争吵,吵得我头都痛了!”
“公主与五娘,都是性情温和之人。”怀藏真说道,偷偷瞟了舒桐一眼,见她没有说什么,心中稍安。
他想,五娘还是顾大局的,在人前不会落他的面子。要知道这些时日他来这院里,可没少受冷遇,简五娘有时候迎了他进去,只让丫环陪在一旁添茶,自己拿了书卷一看就是大半天,根本不理会他。
自他娶了冯月英,她连碰都不让他碰了,说什么妻妾和美,其实不过是个笑话。
“五娘,介绍一下,这是……”
舒桐低垂的粉颈抬了起来,面对着怀藏真介绍的那三个年轻男子,突觉有一道目光在她的身上停驻,带着一阵烧灼感,怀藏真说了些什么,她压根没听到,凝了神仔细再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面前的三个人,都是陌生的面孔,对着她都是一样的笑容。
她福了福身道:“三位公子好!”
他们姓什么,她根本没注意听,只好一并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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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原来是故人
… …
绿袖终于知道了为何柳菁提起冯月英时没半点敬意,随着这姑娘来怀府的次数增多,她也终于了解到一切。
柳菁的身后有着庞大的背景,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的身份比冯月英来得高贵,就算冯月英名义上多了个公主的称号,那又如何?她毕竟不是真的公主,而柳菁的母亲,却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当今皇太后唯一的女儿,当朝皇帝最小的妹妹,大夏朝仅有的长公主。
长公主是永嘉帝的妹妹,大夏朝除了太后、皇帝和皇后最尊贵的人。
长公主在很多年前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她现年三十八岁,比永嘉帝小四岁,她从小习武,是个不让须眉的女子,曾经女扮男装混入军营,与边关将士一起杀敌,很久也没被人发现她的女儿身,可以说大夏能在中原四国中强盛起来,疆土在永嘉帝手中扩展到最大,有她的一份功劳。
长公主二十二岁才嫁人,这个年纪在这个世界算是老姑娘了,谁都以为她喜欢舞刀弄枪,应会嫁个武将,可是谁也没想到最后夺得芳心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弱书生。柳菁的父亲柳崇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吟诗作对,写得一手好文章外,什么也不会。
柳菁的外表融合了父母的优点,性子却像母亲多些,长公主很疼爱这个女儿。
舒桐很喜欢柳菁的到来,因为柳菁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聪明、美丽、大方、谦虚、大方!她从不拿架子,她一直瞒着舒桐自己的母亲是长公主,还是怀藏真提起,舒桐才知道。
还有一个原因,是柳菁很崇拜已故的简大将军,她说起简家军的那些事儿来,头头是道,犹如亲眼所见,时常把舒桐都听得一愣儿一愣儿的,心道自己这个正宗的简家女儿还不如人家小姑娘知道的多。
这也就能够解释柳菁为什么会喜欢来找舒桐,舒桐却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长公主的善良。若不是长公主言传身教,柳菁也不会形成那样的思想,从柳菁的字里行间,舒桐仿佛看到一个眉清目秀、英姿飒爽的少年与父辈并肩战斗,在沙场上征战杀敌,守卫着大夏百姓平安。
是的,长公主十六岁女扮男装入伍时,所加入的正是简家军!二十二年前,长公主与简五娘的父亲、叔叔,曾经称兄道弟。
柳菁眼中的钦慕半点不作假,她说,在战场上,简守正曾经救过长公主的命,也就在此后发现了她的女儿家身份,迫其离开了军中。
长公主那时是离家出走,因为她的父皇要将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
舒桐问柳菁:“你母亲选择入伍,莫非她那时已有了心上人,她的心上人在军中?”
柳菁点了点头,“正是,母亲在还是个比我小的小姑娘时,就想着要嫁给那人,只可惜……”她笑了笑,“不过她后来遇到了父亲,父亲是个极好的人,对母亲好得不得了,母亲也终于找到了她的幸福。”
“为什么,是那人地位低下,配不上长公主的身份吗?”舒桐问道,若起是这样,长公主倒也可怜,千里奔波入军营,最终与心上人也未能成眷属,“对了,这些事情你是哪里听来的?”
柳菁眨了眨眼,叹气道:“那人地位倒也不低,这世间配得上母亲的男子没有几个,但他一定是其中之一,一则迫于父母之命,母亲不能嫁给他,二则那人的心不在母亲身上,他只当母亲是兄弟!这些事自然是母亲告诉我的,她很怀念在军营的那段时光,我小的时候,常常抱着我给我讲,说起简家军的英勇事迹。”
“她给你说这些,不怕你父亲听着生气么?”舒桐疑惑道。
“不会!父亲当时也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母亲说到动情处落泪,他会低声安慰她,直到引得母亲破啼为笑,母亲说,父亲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子。”柳菁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向往。
哪个少女不怀春,想来在她心中,也希望有一天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将她捧在手心呵护吧!
“是啊,像你父亲这样的男子,实是难得!”舒桐想到自己遇上的两个男人,不由得跟着叹气,她活了两辈子,却是没有这样的运气,“你母亲也是个奇女子,那男子放弃了你母亲,委实是他没有福气!”
柳菁笑道:“对啊,母亲和父亲玩笑时,也常这样说,不过她从未恨过那人,说起来她能遇到父亲,也是那人一手安排。”
“还有这样的事?”舒桐诧异道。
“嗯!”柳菁点了点头,“连我父亲都说,那个男人值得母亲去爱,他是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虽然很敬爱父亲,可是对那个人,听得多了,连我都忍不住要佩服,甚至希望我将来也能遇到那样一个男子。”
“为什么?”舒桐问道。
“父亲娶了母亲,一生不纳妾,专守着她一人,可说是好男人了吧?”
舒桐点头。
“说实话,可是若母亲不在了呢?他肯定也会再娶,就算他心中念着母亲,可是为了家族香火,为了传宗接代,他还是会有别的女人。但是那个男人不同,他守着一份承诺,珍藏着一份真爱,一生未娶,只为了故去的红颜知己!”
舒桐眉心一跳,柳菁说的一切,似曾相识,她飞快地在记忆里搜寻着一些片断,依稀记得北疆无战事的某个冬日,风寒似刀,冰封大地,二哥带着她去林子里打野味,裹得跟个雪团儿似的,一身狐裘,仍觉得冷,去林子的路上要经过一片草泽,在那里她听到一阵笛声,惊喜叫道:“是二叔!”
她叫着就要跑上去,却被二哥拦住,二哥说:“别过去,不要打扰二叔。”
最终二哥拗不过她,让她发誓不出声,还是悄悄带了她前去,她躲在土堆后面,看到早起就不见了的二叔在守在草泽中央的一个土丘前,手拿横笛背对着她吹奏,一遍又一遍,吹的是《相见欢》。
后来她发现高大挺拔的二叔一有空就会去那里,每次都吹《相见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次一坐就是一整天,任它冰霜雨雪,从不动摇。
多少年后她知道了二叔的苦,土丘里埋着他心爱的姑娘,他用笛子吹着《相见欢》,却与她再不能相见!
“你说的这人,与救你母亲的是同一人?”舒桐问道。
柳菁抬头,眉间带着一丝伤感看向她,“是的,简姐姐,你猜出来了,那个人,就是你的二叔,所以你该知道为何我会喜欢跟你亲近了吧?母亲说,她当年做了一件对不起简叔叔的事,怕简叔叔还不肯原谅她,不敢去见他,等我长大了,让我代替她去北疆给简叔叔说一声对不起,可是还没等到我长大,简叔叔却……”
舒桐的眼中也浮起一层轻雾,她扶着柳菁道:“没关系,听了你说的,我明白了,想必长公主就是二叔口中的那个遥弟,你回去告诉你母亲,二叔没有怪他,从来不曾怪过!”
长公主叫秦娆,当年女扮男装入军中时,化名秦遥,与简守正出生入死,两人结拜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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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冯月英的烦恼
… …
大夏皇室已经历了五代,这并不是一个太平的世界,中原四国之间时有战争,紧领北寒之地,被中原人称为蛮人的北人亦经常犯大夏边境,或许因为连年征战,皇帝并不好当,劳心又劳力,所以大夏历代君王都死得有些早,只有永嘉帝的父皇德熙帝是个特例,这位皇上十五岁登基,在位四十余年,驾崩时已有五十七岁。
皇帝长寿并不是一件好事,德熙帝其实很健康,若是可以的话,他还能活到七老八十,他的大儿子,也就是太子是他十六岁那年生的,如果他活到八十岁,那时太子都六十三了。德熙帝在太子很小的时候,就告诉儿子,这片江山,将来全都是他的,太子守着,等着,可是眼看着自家老爷子的身板一天比一天硬朗,自己则一天天老去,心想照此情形,不知道自己活不活得到登上皇位的那一天,没准他老子比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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