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婚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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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方田和陈栩昆最后敲定给徐赫尔换个深棕色的发色，头发中下部做成波浪卷，上半部保留原样，但两人在做不做刘海以及做怎样的刘海产生了争执，孟方田倾向做韩式斜刘海，而陈栩昆更喜欢空气刘海。徐赫尔挥一挥手，决定保持中分，不做刘海！

　　　　当徐赫尔觉得自己要在椅子上生根发芽的时候，她的头发终于做好了，发型师还特意给她吹得自然了些，尽管徐赫尔还很不适应新发型和新发色，但孟方田却很喜欢，看上去整个人洋气了不少，她就担心学校有些同学见徐赫尔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会轻视嘲笑她。

　　　　陈栩昆觉得有点后悔，徐赫尔原来的样子就很不错了，如今换了个发型更容易吸引眼球，但却少了一丝纯真之感。

　　　　做完头发都下午三四点钟了，陈栩昆直接开车将她们带到观光船附近的餐厅吃饭，等吃完饭就可以乘船夜游上海了，这倒让孟方田和徐赫尔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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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绯闻

　　　　十月底的晚上，凉意袭来，站在船上河水特有的味道被风卷挟而来，很舒服也不至于难闻。陈栩昆给她们母女俩拍了许多照片，也请别人给他们三个分别拍了合影。夜晚的上海依然热闹，但两岸的灯火倒是比白天的喧嚣更加有看头，徐赫尔尤其喜欢。

　　　　徐赫尔枕靠在母亲的肩上，看着灯光变幻，她握着母亲的手，有点粗糙，但其实母亲的手纤细修长，她的手就是随母亲的。

　　　　徐赫尔道：“前几天跟姐姐打电话，她说国庆节加班，现在倒是有几天假，要不，让我姐姐过来上海玩一玩？”

　　　　孟方田笑着摇了摇头：“我之前跟她说了，她嫌太麻烦了，你还要上课，我到时候不一定有空出来。”

　　　　徐赫尔抿着嘴想了想：“叫她周末来就好了呀，你没空陪她，我陪她在上海转转，姐姐在昆山这几年好像还没在上海逛过呢。”

　　　　孟方田一想，这也对，大女儿一直在工厂做工，都没多少自己的时间，过来逛逛也好，便笑着应允了。

　　　　陈栩昆给她们买了饮料，见她们母女眉飞色舞地在说些什么，不由得坐到徐赫尔身边，问她们在聊什么。

　　　　徐赫尔没将姐姐过来的事情告诉他，她也不想每次都麻烦他，便岔开话题说是在跟母亲聊小时候的事情。她家所在的村子离淮河不远，那里有个码头经常停泊一些沙石船，小时候父母带她去一条船上玩，船与陆地之间只用两块窄窄的木板连接，她一踏上去就颤颤微微的，吓得她差点趴在木板上，最后还是父亲把她抱了过去。

　　　　后来他们兄妹三人偷偷去淮河边上抓小龙虾和螃蟹，哥哥因为走得太深差点溺水，徐赫然及时抓住了他，但小孩子力量太小，她也差点被水卷走，幸好这时候有大人路过把他们救了，徐赫尔那时候太小，吓得只知道哭。三兄妹被送回家后，徐赫琦被父亲狠狠地揍了一顿，自那以后他们兄妹三人再也不敢在没大人的陪伴下去河边了。

　　　　陈栩昆笑，小时候的徐赫尔比现在的她更鲜活一些，便问孟方田有没有带徐赫尔三兄妹小时候的照片，他想看看他们兄妹小时候的样子。孟方田来上海的时候带着一本小相册，上面都是三个孩子和当年的他们两夫妻，只可惜放在了房间，并没有带出来。

　　　　陈栩昆说回去以后一定要看看，他因为是独生子，所以对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很羡慕，若是有可能，他也想见一见徐赫琦和徐赫然，当年徐赫然来看望孟方田的时候，他并不在家。

　　　　三人坐完观光船之后，又去吃了夜宵，这次陈栩昆带她们去了一家很朴素的烧烤小店，徐赫尔还是第一次吃这种烧烤，她一直都是中规中矩地吃饭，偶尔吃些水果零食，这种烧烤店见着还蛮稀奇的。

　　　　但是徐赫尔却吃得不多，她不喜欢把蔬菜都往火上烤，有种奇怪的味道掺杂在里面，肉类也是，所以就简单喝了点粥。孟方田出来玩一趟心情很好，便吃得多了些，幸好这里离陈家不太远，徐赫尔挽着母亲慢慢往回走，陈栩昆手插口袋跟在后面，路灯昏沉，这条路很安静，他很少在这个时候悠闲地走在这条路上。

　　　　第二天母亲刚起床，徐赫尔也就醒了，她打算早早地离开这里，这周的功课还没有做呢。孟方田知道她学业紧张，便也没挽留，反倒是黄妈给她做了点好吃的让她带回学校，徐赫尔很感激她。

　　　　但是当徐赫尔踏进学校的时候，便觉得大家的目光怪怪的，她不觉得自己换个发型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更何况她都不认识他们。直到她回到宿舍之后，给手机充了电，才发现手机里杨凡和程青怜打了许多电话进来，她随手回拨了杨凡的电话，问她怎么回事。

　　　　杨凡在电话里炸开了，尖叫道：“你终于开手机了呀！你知不知道学校论坛已经炸了，你跟我们医学院的大才子陈栩昆是怎么回事呀？你跟他在一起了吗？”

　　　　徐赫尔不明所以：“你的意思是，周五晚上我跟陈栩昆被拍到了？而且还被放上了网，现在大家都以为我跟陈栩昆是男女朋友关系？”

　　　　杨凡在电话那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你才反应过来呀，大小姐，你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了，你到底跟他有事没事呀？他们家跟咱们相差甚远，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徐赫尔抿了抿唇：“我妈在他家做住家保姆，他这么照顾我，也是因为我妈对他很好而已，但陈栩昆已经给我找了个身份，说我是他家的亲戚，以后我就是他家亲戚了！”

　　　　杨凡咯咯地笑道：“原来你妈妈在他家做事呀，怪不得呢。不过你还是让陈栩昆解释一下吧，这样误会下去，你可是会被全校女生联名抵制的。”

　　　　徐赫尔想了想：“他要是知道的话，会解释的。我带了点吃的，你要吗？”

　　　　杨凡瞬间兴奋了些：“好啊好啊，什么好吃的？”

　　　　徐赫尔笑：“陈栩昆家的厨师做的，咱们待会儿去食堂见吧，吃完午饭我还要去图书馆写作业呢。”

　　　　杨凡：“我正好下午也要去图书馆，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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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姐姐的男朋友一

　　　　杨凡看着徐赫尔将大大的保温盒拎过来便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上次的月饼她还记忆犹新，徐赫尔刚才在电话里说是陈栩昆家厨师自己做的，不由得十分期待这一次陈家厨师的手艺。

　　　　杨凡边吃边称赞：“不愧是大家族的大厨，这手艺比得上五星级酒店的厨师了！你的新发型也不错，怎么想着这么打扮了？”

　　　　徐赫尔解释道：“黄妈妈在他们家做了大半辈子，听说年轻时候跟随大师学过，手艺自然不同凡响！以及我的头发，是我妈的主意！”

　　　　杨凡点了点头，擦了擦嘴问道：“那你以后还要常去陈栩昆家吗？”

　　　　徐赫尔认真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或许吧，我又阻止不了陈栩昆硬拉我去他家，我觉得他有一定程度上的妹控！”

　　　　杨凡一拍桌子：“那感情好呀，你白捡这么好的哥哥，以后在上海也有人能照顾你，你应该多多跟他来往。”

　　　　徐赫尔笑：“你跟我妈想得一个样，让他们家以后能照顾我！”

　　　　杨凡点点头：“你妈妈想得不错呀，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想要站住脚单靠实力很不容易的。”

　　　　徐赫尔难得孩子气地撅撅嘴，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待在上海呢，都这么早给未来铺路，计划怎么会赶得上变化呢。

　　　　两人一下午都泡在图书馆，杨凡作为未来的医生课业比徐赫尔忙多了，她看着杨凡这么忙，才对医学院有了实感，看上去陈栩昆真的蛮辛苦的，所以以后更加不能常常找他帮忙，以免耽误他的时间。

　　　　但即使徐赫尔跟杨凡解释清楚了，可大家却依然怀疑她与陈栩昆的关系，只是碍着才开学两个月，交情不深，不好打探这么私人的事情，所以徐赫尔的生活还算平静。

　　　　徐赫然本不想去上海，但经不住妹妹和母亲的劝说，便打算周末过来，正好趁着妹妹没有课的时候。徐赫然坐了一大早的高铁从昆山来到上海，徐赫尔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因着姐姐要来，特意穿了身烟灰色运动服，脚上穿着帆布鞋，背着双肩包，扎了高马尾。

　　　　徐赫然看到这样清爽的妹妹，倒是很欢喜。徐赫尔自上了大学之后，越发瘦了，她尖巧的下巴更加尖了，让徐赫然有些心疼，怎么上了大学反而被高中时候还要瘦了呢。但其实，徐赫然姐妹俩的身形遗传了母亲孟方田，都是瘦长的身材，要吃胖并不容易。

　　　　徐赫尔没在意这些，挽着姐姐一直细细说着些来上海上学之后的事情，徐赫然听得认真，当她提到有个高中好友的时候，便建议晚上叫出来一起吃顿饭，她得感谢感谢这个陪伴妹妹的小姑娘。

　　　　徐赫尔当即给杨凡打了个电话，但很可惜她有事在忙，晚上更是没空，只能遗憾这次无法跟徐赫尔的姐姐见面了。杨凡也是独生女，所以像陈栩昆一样，很是喜欢有兄弟姐妹。

　　　　徐赫尔带着姐姐在学校逛了一圈，给她拍了不少照片，照相机还是她借杨凡的呢。徐赫然看到妹妹生活的学校觉得很是高兴，她对读书是没什么天赋，即使在努力成绩也只是中等而已，哪里像妹妹，从小到大都是尖子生，当年她的功课可有一半都是徐赫尔帮忙做的。

　　　　徐赫然看着林荫道上来来往往的男女学生，不由得问道：“你学校这么多男同学，有没有合适的？”

　　　　徐赫尔挽着姐姐的胳膊，笑道：“我才进学校两个月而已，班上的同学才勉强认得全呢。”但徐赫尔其实不知道，自那晚的迎新晚会后，她也成了系里不大不小的名人，但碍着她与陈栩昆不清不楚的关系，都还持观望态度，没人敢轻举妄动。

　　　　徐赫然笑着拍了拍妹妹的手背：“你呀，就是懒！凭我妹妹的相貌和智商，想找个男朋友一点难度也没有。”

　　　　徐赫尔看着姐姐的白皙的脸蛋：“你该操心的是你的终身大事呀，你又不能打一辈子工，你的年纪在农村已经不小了呢。”

　　　　徐赫然叹了口气：“每年回去可不都是老一套，相亲！相亲！相亲！我再不嫁出去，爷爷奶奶都要骂了。”

　　　　徐赫尔安慰道：“你要是自己心里有人，就带他给我们看看，要是家里人都满意的话，就订下来呗！”

　　　　徐赫然抿了抿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其实还真是有，他也来了，不过我没敢带来见你。”

　　　　徐赫尔眼睛一亮，好奇道：“快从实招来，那男生怎么样？”

　　　　徐赫然脸上晕起一股甜蜜的笑来：“他、他对我很好，就谈了有大半年了，平时有空的时候就一起吃顿饭、逛逛街什么的。”

　　　　徐赫尔却比姐姐想得多，或者在农村，缔结一场婚姻，并不能单纯看男方如何，还要综合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父母不合、离婚或者有外遇，那么这样的家庭不稳，让人担忧子女对婚姻是否慎重；若是兄弟众多，那么家庭负担会很重，在农村娶媳妇很贵的。

　　　　徐赫然见妹妹如此，便猜到她心中所想，毕竟在农村，衡量对方是否合适，家庭条件是第一位的，感情却往后排。而她男朋友的家世却恰恰是在挑女婿的房门最不受欢迎的类型。

　　　　徐赫尔笑了笑道：“既然他也来了，那晚上就一起吃个饭吧！晚上叫我妈也出来见见吧，总归是要见面的。”

　　　　徐赫然抿了抿嘴，想了想便答应了，谈了大半年也算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所以见面是必然的，只是她担心家里人会瞧不上他的家世。

　　　　孟方田刚喂老爷子吃过药，便接到了徐赫尔的电话，很慎重地要她晚上出来一起出来见一见姐姐的男朋友。孟方田心头一跳，她可没听说过大女儿谈了男朋友，便匆匆应了下来，回到房间开始挑选合适的衣服和配饰准备这一次见面。

　　　　陈栩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孟方田正好从房间下来，她穿了套深蓝色的套装，头发挽成了发髻，化了个淡妆，很是正式。

　　　　“孟妈妈要出门呀？”陈栩昆问道。

　　　　“是啊，有点事要出去，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我已经跟黄姐说了。”孟方田在玄关处换了双有点跟的黑皮鞋。

　　　　“去见赫尔妹妹吗？”陈栩昆又问，这周徐赫尔也说有事，不肯来他们家。

　　　　“嗯，她姐姐来了！”孟方田简单地答道。

　　　　“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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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姐姐的男朋友二

　　　　徐赫然的男朋友叫刘洪建，老家在徐赫尔家乡的临县，咋一看蛮帅的，180公分左右，皮肤有些黑，但五官搭配得很好，跟姐姐站在一起倒是很配。不过刘洪建给徐赫尔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过来的时候，全程没有给徐赫尔正式打过一声招呼，只敷衍地冲她点了点头，也不跟她说话，整个人看上去很不踏实。

　　　　徐赫尔主动提了点关于姐姐的话题，他也是不接，只低头看手机，徐赫然有些尴尬，便解释道：“他不太喜欢说话。”

　　　　徐赫尔勉强地点了点头，他这样子哪里是不太喜欢说话，根本就是漫不经心还是个手机控，就算是当初嫂子还没嫁过来的时候，见到徐赫然两姐妹也是亲亲热热地打招呼寒暄，这是个态度的问题，刘洪建很显然根本没有把这次见面看得很慎重，进一步讲，他根本没有把姐姐当做结婚对象，否则不会这么冷淡。

　　　　直到孟方田过来，刘洪建才有了点反应，对孟方田还算有礼貌。孟方田见大女儿这对象相貌还不错，礼貌也还可以，心里也就放了心，她本打算今年过年争取将大女儿的婚事定下来。

　　　　徐赫尔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刘洪建的表现，依然不能扭转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刘洪建自身表现不佳，孟方田跟他聊天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这人的家世，徐荷嫵心下便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情绪比孟方田这个做母亲的还激烈。

　　　　徐赫然也有些心虚，她知道刘洪建的家世十分糟糕，所以吃完饭让刘洪建走了之后，徐赫尔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家伙太不靠谱，长相又不能弥补性格和家世的缺陷。

　　　　刘洪建父亲早年撇下三个孩子和妻子，跟别的女人私奔，至今没有消息，而他的母亲因这件事哭瞎了眼。而刘洪建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都辍学出来打工，家里也就几亩水田，三间瓦房，这条件是村里嫁女的大忌。

　　　　孟方田低低地问大女儿：“你跟他到哪种地步了？”

　　　　徐赫然喝了口果汁：“没到哪种地步，就是有时间一起吃个饭逛逛街，没做过分的事情。”

　　　　孟方田叹了口气：“那就好！”

　　　　在孟方田心中，刘洪建的确不是良人，他母亲那种状况，一旦嫁过去就得伺候她，徐赫然虽然不算是娇养大的，但也算没伺候过人，更没做过农活，他家的几亩水田足可以让徐赫然哭死。再加上刘洪建还有一弟一妹，将来他弟弟到了结婚年纪，可都是哥嫂的责任，这样一想，生活压力实在太大。

　　　　徐赫尔却是另一番想法，即使这些现实条件徐赫然都可以接受，但刘洪建人品实在不行，听说在外打工六七年了，换了四五个工厂，工作上的不稳定导致工资的不稳定，更何况频繁换工作也说明这人易躁没耐心。

　　　　总之徐赫尔跟孟方田都不太同意徐赫然跟刘洪建继续谈下去，徐赫然也没多做解释，她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却不想总是遵从别人的意见生活，她一直太乖巧了，让徐赫尔和孟方田认为她会听取她们的意见。

　　　　孟方田为了不让大女儿在这场不合适的感情中继续下去，便连忙打电话给公婆和母亲，让他们在家乡物色合适的男孩子，等到过年的时候，给徐赫然安排密集的相亲，刘洪建这小伙子确实太不靠谱了。

　　　　徐赫尔自那以后也常常给姐姐打电话，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试探她与刘洪建之间的关系，徐赫然也明白妹妹的意思，只是在电话里敷衍敷衍而已，谈男朋友是私人之事，她不觉得刘洪建有什么不好，更何况他是第一个主动追求自己的男孩子。

　　　　徐赫尔不放心姐姐，便在12月中的时候偷偷去了趟昆山去突击检查一下姐姐是不是跟刘洪建越了雷池。徐赫尔第一次去昆山，有些忐忑和紧张，除了告诉了母亲和杨凡之外，谁都没说。

　　　　陈栩昆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徐赫尔已经坐上了前往昆山的高铁，陈栩昆听她那边信号不太好，便问她在哪里，徐赫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告诉他自己要去昆山。陈栩昆一下子来了兴致，他最近读书闷了，徐赫尔也好一段时间说忙没跟他见面，他便在电话里说，让她到了昆山之后，在高铁站附近找家咖啡馆坐着等他。还未等徐赫尔拒绝，他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没人接，徐赫尔无奈，只好在到站之后乖乖地找了家星巴克坐着等他。

　　　　幸好两座城市离得不远，高铁动车线频密，徐赫尔等了不到2小时，便看到了陈栩昆的身影。陈栩昆穿了件黑色的大衣，背着双肩包，身材和相貌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徐赫尔急忙抱着书包迎了上去，现在都已经中午了。

　　　　陈栩昆见徐赫尔穿了件厚厚的套头卫衣，便取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笑道：“天这么冷，你怎么不戴围巾呢！”

　　　　徐赫尔摸了摸温暖柔软的围巾，上面还有他的味道，脸颊蓦地一红：“我、我忘了！”实际上，徐赫尔并没有戴围巾的习惯，也不喜欢戴帽子。

　　　　陈栩昆又去握她的手，还好，温温的还算暖和，徐赫尔躲了躲却没躲开，便岔开话题问：“一起去吃午饭吧！下午再过去吧。”

　　　　两人便打车去了徐赫然工厂附近，随便找了家大排档点了几个热炒，工厂附近零星遍布着拥挤低矮的两三层小楼，大多都是这里的村里自建的房屋出租给这些工厂的打工者，巷子很窄，时不时经过一辆自行车或者摩托车，在身后响起尖锐的铃声提醒。一些小卖部和网吧之类也都隐藏其中，一旁的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满得溢出来，幸好是冬天还不至于飘出恶臭，陈栩昆一直牵着徐赫尔的手，眉头紧锁，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徐赫尔的姐姐居然住在这里？再看看徐赫尔一脸平静的样子，似乎对这样的环境毫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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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临时出击

　　　　徐赫尔见陈栩昆面色不太好看，便找了个奶茶店坐下，解释道：“这里月租不太高，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所以不需要太好，我高中时候住的小巷子也差不多这样，你要是不习惯的话，就先去市中心吧。”

　　　　陈栩昆笑了笑：“我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不适应！不如让你姐姐进我妈的公司做个文员吧，文员也不需要什么技巧，懂电脑会打字之类的也就可以了！这样你姐姐跟你和孟妈妈又离得近一些，彼此也好有个照顾。”

　　　　徐赫尔心中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姐姐若是来了上海，就跟刘洪建离得远了，这不在一起，感情很容易就变淡，更何况这俩人在一起也就半年多而已。但黄芝徽的公司规模很大，即使小小的一个文员最低的招聘资格也得是大专学历的，徐赫然一个初中毕业生，怎么可能胜任呢。

　　　　陈栩昆又建议道：“要不然去我爸公司的总务处工作，也就是后勤，照顾公司员工的工作，不需要什么学历，只要细心和耐心就好。”

　　　　徐赫尔低头默默思考了一会儿，便笑着跟他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现在都12月中了，离过年也没多久了，现在换工作也不太好，还是等年后再说吧，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想的。”

　　　　陈栩昆问：“你这么偷偷摸摸来看你姐究竟是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徐赫尔这才皱起了眉头：“我只是不放心我姐的男朋友！换句话说，我跟我妈都不同意我姐跟他谈朋友，所以我得看一看他们有没有过分的举动。”

　　　　陈栩昆这才认真严肃地看着她：“这是你姐姐的私事，你这么管真的合适吗？”

　　　　徐赫尔叹了口气：“我姐姐的年纪在城里来说，确实不大，但在我们农村都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所以与其说我姐姐需要爱情，不如说她需要稳定的婚姻，婚姻是过日子，男方的家庭环境就很重要，我姐那男朋友完全不符合。”

　　　　陈栩昆有些苦涩而无奈：“婚姻要是没有爱情，那两个人就算在一起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同住屋檐下的陌生人而已。”

　　　　徐赫尔黑曜石般的瞳孔深深地看着他，他们身处的环境不同，追求的自然也不同：“有了爱情又怎么样呢？你要是有个很爱的女朋友，滥赌、不务正业，家里还有个爱钱的妈妈，你觉得你会跟这样的女人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陈栩昆面容有所缓和，笑道：“我想我不会爱上那样的女孩！”

　　　　徐赫尔却道：“不是不会爱上，而是压根不会考虑跟她在一起，更何况结婚呢。我虽然没谈过恋爱，却也知道除了电视和小说，并不存在纯粹的爱情。我姐姐她很老实，需要一份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