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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山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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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弟子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洛玉湮见也问不出什么，直接挥挥手想给打发走。管事弟子如释重负，立刻说了声告退就御剑离开了。
“又是那个庞掌门么？”此时楼清霄也不得不怀疑到庞掌门的头上，“他把年小鱼带走了，然后害了她？这……不会吧……”
沙璃从牙缝中挤出话：“有什么不会的，连自己亲外甥都能下黑手的人，一个普通弟子而已。年小鱼当年见到过庞绛爆发兽血，庞掌门若是想剪草除根不是很容易吗？反正可以赖到庞绛头上。”
“小鱼已归尘土，你也别太过伤怀了，庞劲他作恶多端，必不得善终。”洛玉湮走到沙璃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善恶终有报。”楼清霄轻声说道。
沙璃用袖子擦了擦泪痕，对着新坟说道：“小鱼你放心，将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报仇的！”
“走吧，你旧伤未愈不该如此操累心神。早晚都会有个了结。”洛玉湮扶起沙璃，目光却是望着归墟主岛的方向。
三人对着新坟祭拜了一番，沙璃擦干了眼泪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只是眼神显得更加深沉。三人飞回山门住处的时候，看到诫远正站在院子中，看样子应该是在等洛玉湮归来。
洛玉湮带着两人走上前问好，沙璃也就对这个诫远尊者印象还算不错。
诫远尊者笑哈哈地看着三人，先是应付两句，说了几句吉利话，这才对洛玉湮说道：“这两天我是忙里忙外，得知你安然无事我便放心了，这不刚有了空闲，赶忙过来看看你们。”
“诫远大哥挂心了。”洛玉湮笑着说道。
诫远看着三人，又看了看洛玉湮的小屋，说道：“怎么，我来了，都不迎我进屋喝口水啊？我这都口干舌燥的了。”
洛玉湮意会了，瞟了眼外面的归墟岛弟子，高声笑道：“只顾着说话了，诫远大哥，请。清霄你拿一些好茶，让诫远大哥尝尝。”
“御供的茶叶，外面是喝不到的。”楼清霄配合着说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请。”诫远笑意渐浓。（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七章 阵法异动
沙璃先一步跑回去，连忙将方才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收拾好，又把窗户打开散散味，等诫远进来的时候只有轻微的饭菜香味。
诫远尊者笑着坐在了一旁，楼清霄泡上了新茶。四人围在桌子边上，诫远喝了口热茶暖了暖胃，这才显露出一副忧心的样子。
“诫远大哥，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吧。”洛玉湮开门见山地问道。
诫远看着洛玉湮，神色有些犹豫，纠结了半天才说道：“山门来信了，你们知道吗？”
“不曾。我未收到山门任何消息。”洛玉湮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立刻说道，“诫远大哥难道收到了我山门的信笺？”
诫远感叹道：“因为我们归墟岛大阵的特殊，普通的信笺都会先被大阵截下，然后再分发到每个人手中。我昨日去找掌门，无意间看到了他桌上的虚掩着的一堆信笺，竟然都是山门的。”
“难道让庞掌门都给扣下了？”沙璃现在一听到庞掌门就觉得气血上涌。
“我怕其中有误会，没敢直接询问掌门，而去问的负责接收信笺的弟子，得知这段时间确实有不少山门来信，有一些是写着玉湮你名字的。”诫远叹气说道，“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就偷偷截下一封，今日得空就想给你送过来。”
诫远从衣襟中摸出一封信笺，递给了洛玉湮。“你看看吧，别真耽误了山门的事。”
“尊者……”楼清霄出言相问，“既然是庞掌门扣住的，您直接截下一封，庞掌门那边你要怎么交代？”
诫远低笑道：“没事，他也不会知道会有多少封。”
顿时沙璃和楼清霄对这诫远尊者好感大增。
洛玉湮接过信，并未着急打开，他用手将信压在了桌子上。即便诫远做出这番举动，他依旧不能选择完全相信他。即便是草木皆兵，也好过被人抓住把柄，何况现在他们处在弱势。
诫远了解洛玉湮谨慎的性格，说道：“这里面没有猫腻，庞劲他不知道我过来，也不知道我带了信。”
“为什么？”洛玉湮低声问着。
诫远淡淡说道：“我信你。”
“我？”
“我总觉得这归墟岛有很多地方都不太一样了，尤其你们到来之后更为明显。旁观者清，我之前将庞绛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帮我梳理一下。”诫远看着三人，直视的目光无所掩映。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洛玉湮低笑。
“我说不出来，我私下问过计无涯，可那老东西就知道妖兽。或许是风汐和庞绛都出了事，我这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偌大的归墟岛，想了半天，就想到了你。”诫远自嘲般地笑着。
沙璃看着诫远，看来他并不是跟庞掌门一条心啊。沙璃暗暗感慨，诫远尊者这直觉真准。至于真相要不要告诉他，还得看洛玉湮的。
洛玉湮目光中多了些探寻的意味，嘴上却打趣说道：“诫远大哥不如来我山门吧。”
“你们山门收弟子还收我这种半截身子进土的？”诫远大笑，“你小子别试探我了，我可真是好心送信的。叫大哥叫了这么多年，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伤心了。”
洛玉湮将信推回到诫远面前，说道：“那就收起信，喝完茶送你离开。”
“……”诫远求饶说道，“好了好了，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还不行么！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实话，还有一句大实话，我觉得庞绛没有死，你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就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想亲口听你们说一下。就这样，没了。”
沙璃和楼清霄看着诫远尊者无奈的样子，在一旁偷笑。洛玉湮这才又把推出去的信笺收回来。
“庞掌门应该跟你说了吧？”洛玉湮问道。
“庞绛的事，我并不是很信任他。”诫远如实说道，“庞劲他就是好面子，对修炼有执念，很多时候一闭关就找不到人。平日里对弟子也不错，做掌门这么多年算是无功无过。唯独庞绛的事上，他应该有所隐瞒，之前的疑惑我都说过。”
“尊者是在担心庞绛？”沙璃问道，看起来诫远并不希望庞绛死了。
诫远捧着茶杯，细声说道：“这问题倒是难住我了。谈不上担心，就当是我有些在意吧。”
洛玉湮说道：“我确实得知了一些事情，只是牵涉过大，诫远大哥若是信我，就不要涉足太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能说的，只有庞绛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问了。”诫远幽幽说道，“你们还是看看这信吧。”
洛玉湮拿起信笺，展信浏览一番，忽然重重地将信按在了桌子上，昏昏沉沉的沙璃猛然惊醒，楼清霄和诫远也被洛玉湮吓得言语一滞。
“出事了。”洛玉湮沉声说道。
诫远离得最近，接过洛玉湮手上的信笺，粗略看过之后交给了对面的沙璃和楼清霄。沙璃凑过去扫了一眼，掩饰不住震惊的神情。
这封信是洛掌门亲手所写，信中询问洛玉湮对事情的看法与打算，在言语中不难推测出了之前信笺的内容。又有一处大阵隐约有异动，洛掌门不敢确定是不是与桐城大阵同样的阵法，所以传信给洛玉湮，让他做打算。
知道真相的三人完全不需要考虑，桐城大阵不过是封印之一，其他大阵的位置都在童非手中的那本古书上。既然做不到提早一步去保护大阵，就一定要在大阵松动的时候去阻止。
不能让东夷归氏回来，这场大战打不起，更输不起。
洛玉湮当即说道：“虽然不知道庞掌门出于什么考虑不让我得知此事，但这事绝对不能耽搁！”
“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打算？”诫远知道桐城大阵非同小可，只怕这个大阵也有着一衣带水的关系。
“我这就去找庞掌门，明日我带山门弟子提前离开归墟岛，前往大阵之处。”
“去意已决？”
“去意已决。”
诫远站起来说道：“你尽管去找掌门，我争取带上一部分归墟岛弟子与你同去，遇事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好。”
洛玉湮爽快利落，说完就要去归墟大殿，楼清霄决定跟过去，多个人帮腔也是好事，沙璃不想独自留在这里，干脆也一起去了。
庞掌门没想到洛玉湮会这个时候过来，慌忙起身相迎。洛玉湮本来就对庞掌门颇有微词，这次居然做到拦截山门信笺的份上了，他更是没有好脸色。庞掌门见洛玉湮气汹汹的样子，多半也猜到是因为何事。
“三位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么？”庞掌门将三人引到一旁的座位上。
洛玉湮只是搭边坐着，问道：“敢问庞掌门，最近可有我的信？”
“有。”庞掌门坦然说道，“我这几日一直在督促弟子修缮观星台，这来往的信笺都堆在了一起，本打算明日一早分好送过去的。”
三人也不知庞掌门这话有几分真假，洛玉湮语气缓和一些说道：“我刚刚收到了洛掌门的一封密函，向我询问信笺之事。这段时间我并未收到山门的任何信笺，所以才来询问庞掌门。”
“可是有要事？”庞掌门赶紧走到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个小盒，从中拿出两封属着洛玉湮名字的信笺，交给了他。
“我这里还有几封洛掌门的来信，还未来得及看。”庞掌门从桌子上拿出一封属着自己名字的信笺。
“庞掌门还是现在看看吧。”洛玉湮接过庞掌门的信笺，打开扫了眼，果然如自己所想，上面写着的都是关于新的大阵问题。
庞掌门当着三人的面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新，浏览一番过后颇为震惊地看着洛玉湮。“还有一处大阵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掌门只是提到了有弟子探查到又有一处大阵有异动，而且跟描述的桐城大阵有些相似。庞掌门真不知桐城大阵背后的事情吗？”洛玉湮盯着庞掌门。
庞掌门摇头：“千年前的事情了，尘归尘土归土，归墟岛中也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此时我真是爱莫能助。”
沙璃心中冷笑，继续编吧，反正没有庞绛了，关捷尊者也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那好，只是这大阵不可耽搁，我准备明日一早就带山门弟子离开。”洛玉湮见庞掌门铁了心要藏下去，也就不与他打太极了，干脆尽早离开归墟岛。
“这……”庞掌门有些慌，庞绛生死未知，他确实不敢保证洛玉湮和沙璃一点事情都不知道，扣下信笺也是不想让他们离开，怎么也要拖到找到庞绛尸体为止。
“庞掌门可有为难之处？”洛玉湮审视着庞劲，“若是因为未到一月之期，掌门大可放心。这事洛掌门会对修者界有所解释。”
庞掌门想了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借口再留住他们，只好说道：“那好吧，不知二公子还有什么事是我归墟岛能帮上忙的？”
“这大阵之事事关整个修者界，不如庞掌门也派一些得力弟子与我同去查看？”洛玉湮说道。
“这个好办，我等下就让诫远找出十名弟子，与二公子同去。”庞掌门说道。
洛玉湮想了想：“不如让诫远尊者一路前去，若遇事也可以多个人商量。”
“也好，便依二公子所言。”庞掌门终是点头应允了。（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后会有期
再次回到洛玉湮屋子的时候，已是已近深夜，沙璃扑倒在桌子上，连连感慨这就是个魔咒，在归墟岛就不要想早睡觉了。
不过再想到明日一早就能离开这鬼地方，兴奋溢于言表。
“谪仙，这个新发现的大阵在哪里啊？”沙璃想了下，似乎还不知道具体位置。
洛玉湮将信笺收到乾坤袋中，低笑一声：“只怕你到了那边也不会比在归墟岛好多少。”
“嗯？这是什么意思？”沙璃抬着头，疑惑地看着洛玉湮。
洛玉湮慨叹一声说道：“因为那个大阵，就在舞风堂。”
“啊？！”沙璃和楼清霄同时叫到。
沙璃抬起来的头又垂了下去，磕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真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冤家路窄。”
“何止是你，我也头疼……算了，没办法只能硬上了。”楼清霄也打了蔫。
沙璃扶着额头说道：“明天就走了，要不要见一下庞绛，告个别。”
洛玉湮没有异议。“问问他的打算吧。”
沙璃翻出了庞绛给的晶石，将真气缓缓注入其中，心脉恢复得还挺快，至少现在已经能使出七八分的真气了。这还要多谢南渊勒令她在夹缝中不许用真气。
晶石中隐隐有一团雾气，真气包裹在外面，雾气中隐隐有光芒闪动，看样子庞绛应该是收到消息了。
三人走到院子中，下午守着院子的归墟岛弟子都不见了，沙璃感慨着归墟岛也是有意思，来来回回折腾自己家弟子好玩是吧。楼清霄觉得多亏人都走了，否则这庞绛还不知道怎么过来呢。
三人站在院子中的大树下，没多久就听树上传来了响动。三人抬头望去，庞绛立于树枝上，嘴角露着笑容，即便是在阴影中也觉得整个人明亮耀眼，与之前那个阴鸷少年完全是两个人。最惊讶的还属楼清霄，没想到龙气竟然对庞绛影响如此之大。
“一看就是融合得好了。”沙璃笑道，顺便对着树枝上的庞绛竖起拇指。
庞绛靠着树干：“基本将修为稳定在了圆满后期，这龙气还真是好东西。”
“换个地方说话吧，一会让别的师兄师姐看到就不好了。”楼清霄环视一圈，还有个别房间亮着油灯。
庞绛带他们来到了一处几乎没人去的林中。“这里很少有弟子会来。这么早就来找我，有事求我啊？”庞绛目光扫着三人。
楼清霄小声对沙璃说道：“气质虽然变了，但还是一样烦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狗改不了……呵呵”沙璃跟着楼清霄咬耳朵。
“我都听到了！”庞绛气得大叫，“我给你个认错的机会。”
沙璃笑道：“认错又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明天可就没人这么跟你说话了，你得谢谢我们给你重生。尤其是我，嗯，还有南渊。”
“你们要走？”庞绛听出了不同，看向洛玉湮。沙璃说话不靠谱他心中也是知道的。
洛玉湮点头说道：“今天我收到掌门的信笺，又有一处大阵发生了异动，我必须立刻带着人赶往那边，及时阻止童非。”
庞绛听到童非的名字，眼神有些波动。沙璃想了想说道：“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离开归墟岛，若是遇到了童非，你把当初给他的那本古书要回来。”
庞绛咧嘴笑道：“说得倒轻松。再说，我为什么好跟你们走？”
“……”沙璃无语，“怎么说，这事跟你都有点关系，你多少都该出点力吧？”
“不管。”庞绛勾起嘴角，抱着胳膊慢慢踱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时候大阵破了，就天下大乱了！”沙璃有些着急，没想到庞绛当真不管。
庞绛看着三人，一字一句说道：“这个天下乱不乱，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我还挺希望看着天下大乱的，多有意思。别拿大道理压我，最烦这一套。”
沙璃撇着嘴躲到了洛玉湮和楼清霄身后，不是说没有话去反驳庞绛，而是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也开始用天下大道去要求别人了，她捂着嘴，这绝对是个危险信号。
庞绛见沙璃乖乖闭嘴了还有些不适应，都准备好接续跟她打嘴仗，结果只能自己憋回去，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洛玉湮见他们两人偃旗息鼓了，这才说道：“你还准备继续躲在归墟岛吗？”
“既然你们都走了，那我也走吧。之前是不敢，这回却真是无拘无束了，就让庞劲当我死了好了。”庞绛笑道，“不过走之前我还得做件事。”
庞绛奔着北方走去，三人默默跟在庞绛身后，不一会就看到了花圃。三人恍然大悟，这是准备再看看风汐。沙璃抓着洛玉湮和楼清霄的袖子，走到这里就会莫名地心疼。无论如何，这都是庞绛必须背负一生的痛。
三人停留在花圃之中，不远处的小竹屋中依旧亮着一点油灯，漆黑的夜色下更显孤寂。周身的花圃都经过了修正，但依然看得出前几日那场恶战留下的痕迹。
庞绛一人走到了竹篱笆前，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他轻声叹了口气，从腰带出摸出一把短刀，还未等沙璃看清，就听到利刃入肉的声音，惊恐之下她捂着嘴别过头，不敢去看。
楼清霄倒吸了一口气，只有洛玉湮微蹙着双眉，将所有看在眼中。
“庞绛……他不会自杀了吧……”沙璃见不得血肉模糊的自残，扯着洛玉湮将自己眼睛挡了个严实。
“没有。”洛玉湮轻声说道。
沙璃偷偷露出一只眼睛，正看到庞绛运真气给自己左臂止血，被他割下来的整条手臂放在身前，鲜血淋漓。沙璃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沙璃挣扎了一下，忍不住又睁开眼睛望去。
庞绛草草包扎了一下，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下，泥土松软他随便就挖出了坑，回身将自己的断臂扔进了坑中，再次将土填上。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回了花圃这边。左臂连带着左袖都被割了去，肩膀处的衣料滑下来些，正好将伤口挡住了。
等他走进了，沙璃才看到左边的衣服都被暗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忍着疼痛，等到砍下左臂之后才开始止血的。
“先离开这，我不想打扰她。”庞绛嘴唇苍白，低声说道。
直到走远了些，他才停下来，他转身望着花圃中的小屋，嘴角浮现了柔和的笑意：“这样我能走得安心一些。”
“真不准备同我们一起去看看大阵么？”洛玉湮看着庞绛说道。
庞绛摇摇头：“算了，万一让归墟岛弟子看到你们跟我在一起，又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确实还有事情要做，等出去后我要找到当年残害我母亲的兽群，先把他们屠了再说。”
“以你现在这种逆天的修为增长，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会被兽群吃了。”沙璃盯着他空空如也的左臂，“你现在是真成独臂大侠了。”
“有些事纵然不是本意，我却不能不在意。”庞绛低着头说道，“等我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最后我会给风汐个交代。”
洛玉湮负手站在他面前，也没了之前针锋相对的态度，沉吟了半天，只是淡淡嘱咐道：“以后收敛些性子，期待将来再次重逢，你会成为被人尊重敬仰的人。”
“我还从未想过这件事。不求世人记得我，但求我自己问心无愧吧。”庞绛如释重负一般，目光望着白雾中的星夜，忽然就悲戚了起来，“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我又原以为会带着她离开这里，终究都是食言了。”
“后会有期。”沙璃与楼清霄抱拳说道。
“还是不要再见了。”庞绛转过身，一步飞上了树梢，第二步便消失在了树影之中。枝叶浮动，只留有淡淡的血腥气。
沙璃本想再多说些什么，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楼清霄与洛玉湮同样情绪低迷，一口气堵在了嗓子中。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洛玉湮深吸一口气，压下了情绪。
“我忽然有点心疼他……虽然我也知道我没这个资格……”沙璃跟在洛玉湮身边，闷着声音说道。
楼清霄叹口气：“我就不该跟着你们凑热闹，热闹没看到，心倒是塞得难受。”
沙璃跟着又走了几步，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向花圃那边。庞绛埋手臂那棵大树如同小竹屋的守护者，屹立在旁边。几日前洛玉湮与庞绛那一战，几乎将整个花圃掀翻了，唯独这棵大树仅仅伤了枝叶。
小竹屋的烛光熄灭了，风汐不会知道今晚的一切。若是仇恨能让风汐活得更久一些，或许庞绛愿意让她记恨自己一辈子。
“我讨厌归墟岛。”沙璃再次强调，小跑了几步追上前面的洛玉湮楼清霄。
楼清霄感慨道：“之前听说归墟岛乃是修者界中的仙岛，比山门的栖梧山还要美上几分，被封为钦天使的时候还在想我怎么不是去归墟岛呢。现在看来，还是山门好，幸亏当初是去了山门。”
“山门么？”洛玉湮地笑道，“人心又不分地方。在哪里其实都一样。”
楼清霄说到：“至少山门还有你们嘛。”
沙璃撇嘴说到：“不仅有我们，还有个仙子姐姐啊……”
“那是当然！”楼清霄赶紧说道。
“哈哈，那我就等着喝喜酒喽。”沙璃咂咂嘴，忽然觉得生活还是不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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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落脚云泽
第二日一早，山门弟子已跟随洛玉湮来到了结界边的平台上，没多久归墟岛的弟子跟着庞掌门御剑而来，庞掌门与洛玉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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