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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痕伤-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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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合作的那家做安防的公司，这次不是他们转包给我们，是我们直接跟甲方签单。利润空间大一些。听说甲方是几个工程分别采购，他们一家公司吃不下。”
“知道了。”
“武哥，甲方比较着急，年底前预算就要花出去。不如我们低价吃了那批设备和网线，然后用在这个工程上。”
“好，我考虑一下。”
“武哥，您得快点。”
“知道了。”
武志风看过邮件后有些犹豫，近期不想接太多的工程，无法全身心投入工作，总感觉不踏实。可是，这份合同令人无法忽视，利润足可以使公司平稳维持很长时间，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小菲了。武志风最后决定把这个工程接下来。一阵凉意袭来，武志风莫名不安，按了按眉心，祈祷有好的结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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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我可以相信我自己吗
冬季的寒意越来越浓，枝头的树叶被肆虐地抛向空中。
简繁竖起衣领，迎着萧瑟的北风穿过云t大厦前的广场，汇入匆匆上班的人流通过旋转门进入大堂。简繁抬手弹落粘在肩膀上的一段细碎的枯枝，将衣领翻折下来，拍了拍脸。
经过多日努力，在杨超的帮助下已经说服了一部分请辞的项目组人员回心转意。但是，局面依然不乐观。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按计划召开项目启动动员会了，余下需要说服的人员态度却都比较强硬，请辞的理由看似也不容易反驳。简繁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的焦灼，提醒自己一定要镇定。
“真冷啊！”小柯从外面跑进来，注意到身旁的简繁，一抹轻蔑浮上脸庞，又被上扬的嘴角掩饰得不露分毫，“简繁，大项目经理，项目进展如何？听说不太顺利。”
“柯助，早。”简繁抬眸笑了笑。
“佳宇开拓外地的电子政务市场，长期出差。若他在公司，还能帮帮你。”
“你说什么？”陆陆续续涌向电梯的人从简繁身边匆匆走过，简繁听不清小柯在说什么。
小柯不经意勾起嘴角，迂回到简繁身边，“哦，没什么。听说杨超在帮你，不过杨超马上就要离职了，估计就这两天的事吧。”
简繁微露疑惑的神情，柯助搞错了吧。
小柯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我正在给他办离职手续，走一下流程就可以了。”
“杨超为什么离职？”简繁不愿相信。一起工作以来，丝毫没有发现杨超要离职的迹象。
“他在项目上走了麦城，一直闲着。我估计他进你的项目组只是权宜之计，有外企挖他跳槽，他在这边还做着项目多有面子呀。”
简繁心情沉重，迟迟才走入办公室，脸色略显苍白。
“脸色不好，又熬夜了。”袁涛轻声问。
简繁看了看不远处杨超的座位，座位上空空如也，不禁越发黯然，“嗯。”
袁涛起身，“简繁，我有事想跟你谈。”
注意到袁涛局促的神情，简繁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去小会议室谈吧。”
云t大厦每层楼两侧都有一个咖啡室和许多间可以容纳六人左右的小会议室，以便开发人员随时切磋思想、讨论方案。
简繁和袁涛寻了两层楼才找到一间空会议室，袁涛去咖啡间接了两杯热水进来。
简繁接过水杯，托在手中，温热的感觉令手掌很舒服。
“简繁，我想辞职。” 袁涛坐在简繁对面，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却好似细细密密的雨丝将简繁缠得紧紧的，丝丝凉意甩也甩不开。简繁拼力挣脱，手中的水杯蓦然砸在桌面上，热水被震荡出去一半。
简繁盯着桌面上逐渐扩散的水渍，直至水滴“啪啪”滴落地面，才缓缓地迎上袁涛的目光，“为什么？”
“我好像不太适应公司的编程工作，压力太大，我想换一家公司。”
简繁抿着嘴唇，“我希望知道你想辞职的真实原因，你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换任何一家公司，只要你从事开发工作，压力都不会小。况且，换入新环境压力会更大。”
袁涛蹙眉想着说辞。
“你是不想参与我的项目吗？如果是，我不勉强。”简繁揉着被热水溅到微微发痛的手背。原来痛感是有延迟的，大脑对不喜欢的感觉会主动拒绝吧。
“不是的，我很想参与这个项目。可是，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胜任。而且，部里很多人都在质疑你的决定，你完全可以选择更有经验的开发人员，不用考虑我。”
“袁涛，你也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在闹着玩吗！难道你也认为我之所以选你入项目组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很好？”简繁站起来，“袁涛，我希望你留下来。至于原因，因为这个项目确实需要你。”
简繁走出会议室，背负着挥之不去的沮丧。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我如何让他们相信我？我值得被信任吗？我可以相信我自己吗？
‘我可以相信我自己吗？’同样的疑问也在折磨着林剑轩。
穆森在林剑轩的别墅里百无聊赖地摆弄一把小提琴，吱吱嘎嘎的声音终于引来林剑轩的咆哮，“把它放下。我交代的事你既然都办完了，就不要再来烦我。”
林剑轩冲着穆森喊完又走回书房，“砰”地关上房门。
穆森永远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笑嘻嘻地拎着小提琴走到书房门前，用肩膀顶开门，“剑轩，我不确认你把药吃了，我敢离开吗？”
“我为什么又要天天吃药？你这个骗子，你这个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的骗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这个病还能不能治好？”
“剑轩，你只是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需要药物调节一下而已。你要相信你自己。”
林剑轩烦躁不堪，双手扶案，牙关紧咬。起伏不定的急促呼吸令林剑轩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我可以相信我自己吗？”林剑轩苦笑，抓起抽屉里的白色药瓶，倒出两粒药片放进嘴里，“这讨厌的药要吃到什么时候。”
“剑轩，你还会好起来的。难道你忘了，在美国那段时间。”穆森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那段日子对林剑轩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记忆，他又怎么会忘记呢。
林剑轩慢慢坐下，毫无目标的望着窗外。
穆森给林剑轩到了一杯水，“你还是要梳理一下自己的感情，无论是对你母亲还是对简繁。把感情搁置下来你才能释然。”
“不要以为你了解我，我根本不需要感情。”
“我像个傻瓜一样跟着你，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你确实不需要感情，你只想由你操控一切。对你母亲是如此，你千方百计让她难过，让她悔恨。”
林剑轩不耐烦地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傲慢而冷酷，硬生生地打断穆森的话，“我没有给过华宝佳机会吗？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那么简繁呢？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肆意而为，公司正常秩序你也不管不顾了，只为了刁难简繁。这样做有意思吗？你喜欢她就去追呀，爱她，然后跟她结婚。”
林剑轩不屑地摆了摆手指，“我再重复一遍，我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婚姻。”
穆森很为林剑轩的病担心，病情反复之快并不是好兆头。穆森希望通过刺激林剑轩而让他彻底释放内心的郁结，正准备进一步刺探，林剑轩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林剑轩接听，“好，就这样。”
“阿森，我要休息一会儿，然后去见个人。你送我过去。”林剑轩合上手机，走出书房向卧室走去。
穆森摇了摇头，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本以为林剑轩吃了药，平静后自己就可以解放了，可以去公司找欧阳了。看来一天时间又泡汤了。
穆森又无聊了两个时辰，才见林剑轩一身精致休闲装从楼上走下来，虽然神色中还有一丝疲惫，但丝毫没有影响林剑轩与生俱来的不可一世。
穆森挑了挑眉，难怪欧阳喊他魔头，阴郁的背后是冷酷和决绝，本该有的柔情也被他自己无情的抹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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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我的简繁
穆森驾驶着车辆匀速行驶，尽量选择平稳的道路，不时从后视镜中瞄一眼坐在后座的林剑轩。林剑轩闭目养神，眉头却蹙得紧。
到达一所健身俱乐部，穆森丢入口中一颗口香糖，“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穆森没再往下说，不言自明。别说锻炼，长时间坐车，林剑轩已经吃不消。精神时而低迷，时而烦躁，林剑轩的身体虚弱至极。
“杨超约我健身，我知道他目的不在此。你去水吧看一下，让他来车里见我。”
穆森费解。林剑轩向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何曾迁就过谁？今天身体有恙仍然赶过来，太出人意料了。
穆森下车后不久，杨超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回头看了眼林剑轩，“剑轩，怎么？不进去较量一下？”
“超儿，有什么想说的？我听你说完就走，说吧。”林剑轩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杨超搓了搓手心，拧了拧手腕，“可真有你的，迫不及待让我离职。克里公司人力资源部刚给我打了电话，我还在犹豫，小柯就奉命来给我办离职手续。这哪里是我要辞职，分明是你推我出去。我联系了苏盼，她很惊讶，不清楚是谁授意的，她在克里还未坐稳椅子。”
“挖你过去是克里公司上层的意思，与苏盼无关。”
“我想也是，苏盼可给不了这么高的职位。奇怪，克里上层怎么知道我？我有那么大名气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是克里上层的意思？莫非是你一手操纵的？”杨超忽然恍然大悟，“我以为你是迫不及待推我出去，原来你是处心积虑！剑轩，你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说实话，说清楚为什么这样做？”
林剑轩右手拇指抵着下巴，食指压着薄薄的嘴唇，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让杨超去克里公司，有商务上的考虑。克里急于将技术方案本土化，而云t不想克里寻求其它国内公司合作。云t主动向克里抛出橄榄枝，强强联手，谋划更有意义的战略合作。一切都还在运作之中，杨超去克里本不是什么迫在眉睫的事，之所以加快速度，完全是因为杨超太过热心于简繁了。
杨超瘪了瘪嘴，“不说就不说，无所谓！我答应苏盼跟她去克里公司，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离开云t还真有些舍不得！”
“哼”，林剑轩终于有点反应。
“嗨，剑轩，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想去外企拿高薪？还不是为了你。我去克里替你盯着苏盼，她可是恨你入骨，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没必要。”林剑轩不痛不痒的勾勾嘴角。
“是没必要，你把克里上层都搞定了，苏盼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既然没有必要，你还安排我去克里干什么？催的还这么急。我答应简繁帮她做项目的，持续不到一个月，一切都未理出头绪，我就辞职走了，她一定认为我是言而无信之人。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阻止我帮助简繁？之前你不是让我多带带她吗？你觉得她一个人能担起这么大的项目吗？难道你想锻炼简繁？这是锻炼吗？分明是打击。我怎么感觉你在有意难为简繁呢！”
林剑轩又不理睬杨超了，一手环胸一手抵着下颌。
杨超忽然飞了飞额头的发丝，眼角邪邪的笑，“剑轩，哈哈，我是不是太帅了？”
“太自恋是要遭天谴的。”林剑轩回以不屑。
“一定是这个原因，你介意我和简繁一起做项目。”杨超玩味地琢磨着林剑轩的表情。
“咳咳。”林剑轩目光一闪，被说中了。
林剑轩拜简繁所赐，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哀哀欲绝的失落。他不甘心，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赌气地将绊了他一跤的心爱玩具踢到角落，撅着嘴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却还惦记着那个玩具，更不希望那个玩具被其他小朋友拣走。林剑轩将简繁置于难挨的境地，怎么会容忍杨超在简繁身边充当救世主。
“超儿，去克里公司对你的职业生涯发展有好处。在克里你不必为我做什么，苏盼不足为惧，克里公司我也另有应对。至于其它，我不想谈。我来就是听你抱怨的！”
“唉，你又来了，摆一副老大的臭脸。算了，本少爷不跟你计较”，杨超一双媚眼翻了翻，“我还是想问，简繁的项目你是怎么考虑的。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公司里明显没人买她的帐。卓老大很器重简繁，若卓老大在，这个项目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卓老大出国了。你说，卓老大这出国时间选的，真不是时候。我再走了，简繁的项目如何继续？不如让她跟我去克里吧，你不妨再安排一下。”
“这是云t内部事务，与你再不相干了！”林剑轩薄薄的两片嘴唇不情愿地动了动。
“嗨，卓老大不会也是被你设计走的吧？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和简繁现在关系进展如何了？怎么也不见你们在一起呀！之前我还说你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看来，你们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你就不应该给简繁安排项目，让她轻轻松松的不好吗？剑轩，你究竟怎么打算的？”杨超喋喋不休，林剑轩被逼无奈，索性推门下车，心情却大有好转。
在杨超眼里，简繁依然是林剑轩的追求目标。这个已经被林剑轩黯然放弃的想法再次浮出，让林剑轩如梦方醒。既然是追求，一次失败又算得了什么！
穆森见两个人谈话结束，立即从水吧中走出来。
穆森不知道杨超与林剑轩谈了什么，但见林剑轩眼底又泛起华彩，不禁惊喜交集，深深舒了一口气。给林剑轩当助理太劳心牢肺了！有哪个助理需要时刻关注老板的情绪，担心老板犯病的？
杨超下车，跑到林剑轩身边想继续追问，见穆森走近遂作罢，转而迎上穆森，“穆总助，有件事要拜托你。”
穆森停住脚步。
“你知道简繁吧？重点事业部的。”
“哦，知道。”
“简繁在项目上如有什么困难，希望你多关注，毕竟公司出面容易协调。”
穆森欣然答应，“ok，我会留意的。”
林剑轩睥睨，我的简繁何劳你们叽叽歪歪、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我要回去了。”
“剑轩，不如一起吃饭吧，我知道一个对你口味的饭庄。我把简繁也接来，如何？”杨超意犹未尽。
“不感兴趣。”林剑轩的脸突然黑下来。林剑轩虽然不似之前那般介怀简繁的拒绝，但是还不想与简繁见面。
穆森与杨超相视一笑，忽生默契与一份惺惺相惜。两个人均面如冠玉、英俊标致，自命智力也不在林剑轩之下，却偏偏命该如此，对于林剑轩的任性跋扈、为所欲为毫无办法。难道是习惯了？
林剑轩已经坐进车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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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不准逃跑
杨超回到公司时，部里还有一些人在加班。杨超清冷寡淡惯了，直接走到简繁面前，并不想与其他人打招呼告别。如果是朋友，将来总会有联系，不在一时的刻意不舍；如果不是朋友，告别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简繁一手托腮，一手滚动着鼠标，今日的工作计划还有很多条没有完成。
简繁嘟起嘴，长长的睫毛没精打采的垂着。难道确实如韩聪所说？我本没有这个能力却非要硬撑。我该怎么办呢？
杨超敲了敲简繁的显示器，“该休息啦。”
简繁抬头发现是杨超，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明亮的微笑，“嗨，你要走。我知道了。”
杨超没料到简繁已经知道他离职的事了，刚刚还在思量如何告知简繁，“我。”
杨超刚想解释，被简繁打住，“总算下班了，我饿了，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我请你吃饭。快走，我饿瘪了。”
“我请你！”
“好，不勉强。”简繁穿好大衣，笑盈盈地走在前面。
杨超没想到这般轻松就解决了，原以为简繁会很伤心，会挽留他。挖空心思准备了很多鼓励简繁、劝慰简繁的话，呵呵，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杨超不禁小有失落，跟在简繁后面狠掐了一把自己，疼得偷偷咧嘴。
晚餐愉快地结束了，关于项目上的事一点儿没聊。简繁刻意回避着令杨超尴尬的话题，一连讲了好几个笑话，逗得杨超抛开惯有的优雅和文质彬彬，似在老友面前，毫无顾忌地笑得前仰后合。
这些笑话都是蒋帅讨简繁开心时讲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简繁又开始想念蒋帅那如玉石般悦耳的笑声和酷到天上也不失顽皮的神采。
分手时，杨超莫名地向简繁抱了抱拳。为什么下意识地做出这个毕恭毕敬的动作，杨超也有些诧异。不是因为心生愧疚，也不是出于感激，虽然怀有一份欣赏，但是单纯的欣赏也不至于让杨超如此举动。就算在林剑轩面前，杨超也是不规不矩的，林剑轩可算得上是杨超最信服的人了。对此，杨超一直不得其解。直到多年以后，与简繁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杨超才意识到，简繁身上有一股正气，那是怀质抱真的纯粹，是不输须眉的魄力，是永不言败的斗志。杨超此刻为简繁的魅力折服而不自知，在他眼里，简繁终归是一个小丫头，而且是一个还不知道如何渡过眼前难关的小丫头。
简繁没有让杨超开车送她，执意一个人走走。简繁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做，可以依靠的人走了，反而将心沉了下来。简繁走过一条条冷寂的街道，灯火深处一座座高楼将墨色氤氲入夜空。无边无际的苍茫之下，纤瘦的简繁显得更为漂泊无依，仿若一阵狂风扫过，就会被卷得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简繁走到卓智新科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楼下。简繁抬头看了看，这里离蒋帅很近，他一定在公司和韩聪一起加班。已经封存的感情就不该放出来，简繁无法说服自己去见蒋帅，在心里默默祈祷，愿蒋帅的未来一帆风顺，平安幸福。简繁拍了拍脸，感觉自己这样做又傻气，又土气，不禁笑了，笑得眯了眼睛，颗颗晶莹从眼角滑落。我可以为蒋帅做的只有祈祷，蒋帅，对不起，我无法选择你。我知道你不会责怪我，可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痛苦地想你就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吧。
不知站了多久，简繁不舍地转身离开。影子忽而被拉得长长的，忽而被压的短短的，忽而前忽而后。
突然，一个影子重叠上来，简繁急忙向侧前方急走两步。
“不准逃跑。”亲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简繁的心瞬间欢愉而紧张地跳动。不是我听错了吧？简繁放慢脚步，不敢回头，很怕一转身是莫大的失望。蒋帅，会是你吗？
蒋帅跑上来轻拍简繁的肩膀，“又不听话！”
“蒋帅”，简繁喜极而泣。一阵风吹来，简繁的秀发飞起。简繁抬手按住发丝，乘机抹掉抑制不住的泪水，“风好大呀。”
“这么晚跑出来，衣服穿的太少了。”蒋帅伸出长臂，护着简繁向前走。
“和同事吃饭，然后就想随意走一走。”简繁的心惶惶的，迷恋着蒋帅带给她的感觉，可理智又在提醒她不能这样。
“要冻坏的。”蒋帅叫停一辆出租车，推着简繁一起坐进车里，“云t大厦。”
简繁和蒋帅看着彼此，在对方脸上解毒积淀的思念。“哈哈”两人突然引俊不禁，久违的轻松感溢满心田。
“简繁，这张纸你收好。”蒋帅从包里抻出一张白纸递给简繁。
“嗯，是什么？”简繁接过来。
“上面有我家的座机号，我姐的手机号，我姐的办公室电话。我明天要出差，这期间你有什么急事给我姐打电话。我跟我姐说了，她也认识你。”
“去哪里，要去很长时间吗？”简繁将纸收好。
“公司接了一个千年虫问题修复项目，可惜在外地，我要去现场改代码，然后测试跟踪上线。所以新年以后才能回来。”
“那你学校的课怎么办？”简繁颇为担心。
“请假了，没关系。”
“哦。是韩聪让你去的？”
“他走不开，这边项目很紧张，再说学校一些课题也离不开他。”
“嗯。”简繁不忍心。蒋帅为我做了很多，为韩聪做了很多，却辛苦了自己，苛刻了自己。
“我今天本想去宿舍找你的，没想到在街上碰到你，我们的缘分是不是超级深。”蒋帅知道简繁在想什么，故意将话题岔开。
“嗯，超级有缘分。”简繁笑呵呵的配合。蒋帅的付出不希望被我看到，更不希望我为此有负担。蒋帅，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
“最近很忙吧？一脸倦容，小心长皱纹。”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问你，如果被我领导做项目你会愿意吗？”
“当然。”
“就是那个项目，已经启动了，项目组的人员都是各部门的技术大拿，可是他们都不信任我。都抢着提报告申请撤退。”
“这有什么呀？是因为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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