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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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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云山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算是很给楚牧峰面子了。

    要知道通常在外面喝酒,他历来都是抿抿而已,除了厅里几个大佬,已经很少有人让他需要这样做了。

    “师弟,你以后要和若明通力合作,他好歹也是一科的科长,你的直接上司。当然要是有什么麻烦的话,也可以直接找我。”放下杯子,曹云山吃了口菜道。

    “是,师兄,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做事。”

    楚牧峰一边回道,一边拿起酒壶给曹云山斟满。

    林若明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错,但他不是还要听曹云山的,自己的态度一定要端正。

    “那就好,那就好啊!”曹云山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吃完饭后,楚牧峰将随身带着的长盒子拿起来说道:“师兄,知道你比较喜欢字画,那副画儿我特意给你留下了。”

    “哦,什么画?”曹云山扬起眉梢。

    “就是那副《怒猫图》,您看看?”

    “好好!”

    当楚牧峰将这幅画在茶几上展出来后,曹云山是醉意全无,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幅画。

    “不错不错,好一副《怒猫图》!”

    “啧啧,这幅画画面兼工带写,猫是以工笔细腻雕琢,既有粗狂豪放的一面,又有细微见著的一面,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曹云山摇头晃脑地说道。

    听到曹云山的点评,楚牧峰微微一笑附和道:“师兄说的极是,”

    因为外公曾经开过古玩店,耳濡目染之下,他对古玩字画也是有些了解。

    不过那是过去,现在的楚牧峰对这些只是纯粹欣赏而已。

    在即将到来的硝烟战火面前,这些都是小术。

    不过自己这位师兄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玩字画,自己当然是要投其所好了。

    “这个画你扣下来,没人会追问吧?”曹云山抬头问道。

    “放心吧,师兄,那个简如云孤家寡人一个,即便他那些同僚学生,因为我们破了案子,感激都来不及呢,哪还会追问,况且我们也无需向他们解释什么!”楚牧峰立即应道。

    听了这么一说,曹云山自然是坦然收下。

    “对了,牧峰,听老师说,你对古玩字画也有些研究?”曹云山似乎想起什么,跟着问道。

    “略知一二,不敢说多深的研究。”楚牧峰谦虚地说道。

    “你就别藏拙了,正好我这里前两天刚收了一幅画,你来给我掌掌眼。”

    说完,曹云山就将那副《怒猫图》收好,然后从旁边书架上抽出一副刚刚裱好的水墨画。

    “牧峰,看看此画如何?是真是伪?”

    “好!”

    楚牧峰也不再客气,接过这幅画,徐徐展开。

    这是一幅《江南春花图》,设色绢本,立轴,钤印:文徵明印。

    图画描绘的是古代江南春景,气势恢宏中又给人种涓涓细流的细腻感,人物要么站在船头吟诗作画,要么在岸边嬉笑赏花,可谓是栩栩如生。

    认真打量片刻,心里有谱的楚牧峰抬头道:“师兄,我说两句?”

    “说吧说罢!”曹云山含笑道。

    “师兄,据我所知,文徵明的作品其实比较复杂,因为他的很多作品都被后人拿来临仿、伪造甚至还有代笔的情况。所以想要区分真伪,最好是从三个方面入手。”楚牧峰竖起三个手指道。

    “第一就是他的署款,文徵明42岁之前名‘壁’,后来开始以字行,改名为‘徵明’;44岁以后就全改了,所以42岁以前都是署名‘壁’,而且是从土不从玉,44岁以后则都是署名徵明。”

    “第二就是他的画法,文徵明的真迹都是于工细中愚清刚,稚拙中具功力,平中有奇,力中有行,有种独特韵味在其中。要是看到那种公式化刻板,细弱平庸的字画,很有可能就是代笔的,要么干脆就是伪作。”

    嗯,有点意思。

    听着楚牧峰的侃侃而谈,曹云山颇为受教。

    他喜欢收藏字画不错,但只是半路出家,和楚牧峰相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所谓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无非如此。

    “继续继续!”曹云山饶有兴趣道。

    “第三则是同中有异,毕竟只有看的多才能知道的多,才会明白其他人仿作文徵明的话是怎么回事。简单点说,文徵明儿子文嘉喜欢用疏简画法,而他的弟子钱谷用的就比较粗。”

    话说到这里,楚牧峰看到曹云山脸上的忐忑之色,也不再墨迹,指着字画直奔主题说道。

    “师兄,这幅《江南春花图》署名是‘徵明’二字,很显然就是他晚年的作品。文徵明的山水画有早期中期和晚期的变化,其晚期无论青绿还是水墨,都是以工细为主。”

    “这幅画用笔严谨,笔法工细,格调高雅,所以我判断应该是真迹无疑。”

    “好!说的好啊!牧峰,你的确是个人才!”曹云山不由得鼓掌赞道。

    将这副水墨画收好之后,心情大好的曹云山扭头问道。

    “哦。对了,牧峰,你今天第一天当副队长,有没有碰到刺头儿?有的话直说,我来办他们。新官上任三把火,该烧就得烧,别客气!”
………………………………

第八章 谁都有个小九九

    “师兄,刺头儿倒是没有,大伙都挺好相处的,不过队长顾本昌和我以前就不对眼,这次我当上了副队长,他应该不太乐意,这会没准在骂娘呢。”楚牧峰半开玩笑半当真道。

    “哼,顾本昌吗?”

    抹了抹胡子,曹云山丝毫没有当回事地说道:“这家伙是你们一科副科长简德的人,简德和林若明一直都不太对付,所以说他要是给你穿小鞋的话,也很正常。不过你不要担心,他顾本昌要是敢乱来,我来收拾。”

    “师兄,我倒不是怕他顾本昌,就是觉得有这么个队长在我头顶上颐指气使,挺不自在的。”楚牧峰撇撇嘴道。

    “呵呵,怎么着,你这是想要顾本昌挪挪窝吗?”曹云山非但没有觉得楚牧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而颇为欣赏道。

    年轻人嘛,就是要有点冲劲和抱负。

    一个有野心,不甘人下的师弟才是曹云山想要看到的。

    以前他觉得自己这个师弟似乎有些迂腐,现在似乎开窍了!

    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弱肉强食,兵荒马乱的年代,要是没有野心,要是只想当个陶渊明的话,根本没办法在社会上立足。

    “师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挠了挠头,楚牧峰下意识回道。

    “嗯,你说的没错,就该是这样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话说的精辟。师弟,好好干,顾本昌的位置迟早一天是你的。”

    “是,师兄!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你的期望。”楚牧峰陡然神色一正,敬了个礼道。

    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不断往上爬。

    毕竟只有掌握足够权柄,才具有对应的话语权。

    倘若只是个身处底层的小警员,谁会在意?谁会关注?

    今天,是楚牧峰仕途生涯中迈出的第一步,副队长只是起点,绝对不是终点!

    ……

    就在楚牧峰踌躇满志的时候,北平钟楼胡同口,一壶春茶馆。

    喝茶是那个年代的一种风尚,全国各地到处可见大小不一,雅俗各异的茶馆。

    此刻,茶楼下面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谈笑聊天,抽香烟剥瓜子,很是热闹。

    在楼上的一间雅室中,相对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穿着唐装,留着小分头,白白净净,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似乎文质彬彬,嘴角下还长了颗绿豆大小的黑痣,手里拿着根刚刚点好的大前门。

    他就是简德,刑侦处第一科室的副科长。

    “简科长,您说这算什么事,居然让楚牧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当这个副队长?这不是瞎胡闹吗?不就上了几天破警官学校,书呆子一个,来咱们这儿一年都不到,懂个屁啊!”

    开口说话的是对面那个那个脸色酱红,阔鼻海口,一脸凶神恶煞样的中年男人,那浓眉下面的双眸,迸射出两道阴鸷狠光。

    他就是顾本昌,刑侦处第一科室刑侦一队的队长。

    “你废什么话!”

    简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当是我想提拔楚牧峰吗?别说我了,就连林若明都没资格拍板,那是曹副处长定下的。你顾本昌要是有意见,找曹处长去说啊。”

    “找曹处长!那我哪里敢啊。”顾本昌讪讪一笑。

    “不敢就别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简德没有任何神情变化,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道:“本昌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想要让那个吴顺直上位,来当这个副队长吗,他应该给你孝敬了不少吧?”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您老。吴顺直那小子是给我送过一笔钱,我可是一分没动,这不给您拿来了吗!

    顾本昌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个牛皮信封,从桌面上递了过去。

    “科长,说起来吴顺直也是早就跟着您后面的老人,您也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按理来说,就算是论资排辈,都该他当这个副队长,没想到居然让姓楚的给搅和了。”

    瞥视了一眼信封,简德眯了眯眼,弹了弹烟灰,顺便收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他吴顺直的确是跟随我的老人,我对他也是很看重。但没办法,谁让是曹处长定下的,咱们翻不了盘啊。”

    说道这里,看了眼垂头丧气的顾本昌,简德嘴角一翘,跟着说道:“不过,吴顺直也不是没机会。”

    “哦,还请科长赐教。”顾本昌急忙抬起半个屁股凑上前问道。

    “楚牧峰这个毛头小子能破妖猫案,在我看来纯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大运!他要是真有能耐,也不会安安稳稳待了这么久了。”

    “这样,既然他这次被提拔成了副队长,以后遇到难办的案子就交给他去办,能办好了是你们一队的功劳,办不好的话,哼哼,就是他的过失。”

    “只要他办案不利,咱们就能往上捅,给他闹得沸沸扬扬。到那时候,咱们的曹处长也未必肯为了他区区一个楚牧峰来背锅吧。”简德靠着椅背,摇头晃脑的说道。

    “对啊!”

    顾本昌忍不住拍起巴掌来,眼放精光说道:“科长,您说得太对,以后我就这样做,让姓楚的那小子忙成狗一样,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金刚钻,能不能揽下所有瓷器活!”

    顾本昌是真想扶植吴顺直吗?

    错了,他是怕楚牧峰这样异军突起,再有曹云山罩着,搞不好干着干着,就能把他屁股下面的位置给顶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先不提落不落面子那些虚的,最实在的外快肯定要缩水一大截。

    所以原本还在医院养伤的他,才会迫不及待来找简德商量对策。

    谁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简德也不例外。

    他想的更简单,就是不能让楚牧峰爬得太快。

    那小子要是得势了,那林若明在第一科室的话语权就会更重。

    到那时别说争权夺利了,能保住自己手头这一块都难了。

    ……

    北平城内胭脂胡同。

    提起胭脂胡同的话,或许有人不熟悉,但要是说起八大胡同的名头,那肯定是人尽皆知。

    其实在北平城,八大胡同从来都不是什么具体的地名,而是一种虚指。

    说去八大胡同的话,说的其实是去做什么。

    做什么呢?

    当然是寻花问柳喽。

    所以八大胡同就是北平城花街柳巷的代称,是十几条连成一片的胡同统称,。

    胭脂胡同也是名列其中。

    在胡同口有棵粗壮的梧桐树,下面放着几张椭圆形的石凳,茂盛树叶形成的浓浓绿意,将石凳整个罩住。

    紧挨着这棵梧桐树的院子里,一个穿着长衫,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正双目怒瞪,拍着桌子激动地喝叫。

    “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算是瞎了眼,居然把你当成朋友。”

    “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隐瞒的,要么我去举报,要么你去投案自首,将自己犯下的过错老老实实交代,”

    “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自首!”

    “唉……你走吧!”

    中年男子深深叹了口气,转过身,似乎不想再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

    身后之人两眼泛红,猛然抓起桌上的一块砚台,二话不说就重重砸向中年男子后脑勺。

    砰!

    中年男人连半点喘息机会都没有,当场便栽倒在地。

    “我让你举报,让你举报!”

    砚台一下又一下狠狠敲打在对方头部,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地面。

    空气中弥漫一股血腥刺鼻的味道。

    短短片刻功夫,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变成了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尸体。

    砰砰呯!

    喘着沉重粗气,行凶者的心脏像京东大鼓般猛烈鼓动着。

    杀人了!

    我杀人了!

    看着地上渐渐冷去的身躯,他有些惊恐,有些慌张,还有些惧意,最后都化作浓浓恨意!

    “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想举报我的话,我会逼不得已动手吗?秦叔里啊秦叔里,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

    喃喃自语中,行凶者渐渐恢复平静,扫了扫屋子里面摆放着的蝈蝈草笼,他嗤笑一声。

    “你不是喜欢养这些虫子吗?就让这些它们给你陪葬吧!”

    十分钟后,行凶者已经悄然离去,受害者尸体渐凉。

    见证这场惨剧的,似乎只有那些笼中的蝈蝈!

    ……

    临近中午时,胭脂胡同外面来了几个男子,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直奔梧桐树旁边的那户人家而去。

    “咦,这家伙竟然没有锁门。”

    “嗨,肯定是知道咱们要来,所以说留着门呗。”

    “秦叔里,快点把你的好酒拿出来,我们哥几个过来了!”

    一边吆喝,为首那人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就在他前脚刚进屋,后脚还没跟上时,身子陡然一僵,发出了声惊呼。

    “啊!”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

    其余三个人吓了一跳,纷纷从后面挤上来,当他们看到房间中的情景后,当场呆滞,面露惊恐之色。

    只见客厅那张四方桌前,堆放着一个个蝈蝈草笼。

    透过笼子间的缝隙,可以清楚看到里里面躺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人。

    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显然已经是死了

    无数蝈蝈草笼仿若诡异的花瓣,覆盖着那具死尸。

    “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秦叔里?”

    “他……他死了吗?”

    ……
………………………………

第九章 给我盯着他

    北平警察厅,刑侦处第一科室。

    胭脂胡同发生的那起凶杀案,第一时间就被报到这里来,

    简单听取了案情汇报后,简德眼珠子转了转,当下就叫来楚牧峰。

    “牧峰啊,现在二队和三队手上都有案件,这个案子就交给你这边来办吧。”

    “是,科长!”楚牧峰毫不迟疑地直接领命。

    想要往上爬,除了关系,还需要功劳,对他而言,什么是功劳,自然就是破案了!

    “这可是个命案啊。”简德敲了敲桌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明白!”

    楚牧峰似乎没有察觉到简德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别样意思,转身就招呼一队的人马出警。

    队长顾本昌不在的情况下,楚牧峰自然就是老大。

    一声令下,纷纷出动。

    众人为啥这么积极,原因很简单。

    一是楚牧峰没顾本昌那个盛气凌人的架势,说话也是客客气气,还主动请客喝酒,众人自然也犯不着去摆什么老资格。

    二是看到王格志这个老实人都知道靠向楚牧峰,而且还沾了光,他们心里自然也有了计较。

    反正都是跟着后面办事,谁不想跟个有奔头的上司呢?

    胭脂胡同。

    当楚牧峰带队过来时,发现案发现场的宅子门口围着很多百姓在看热闹。

    他们对屋里面指指点点,脸上浮现着惊讶、惋惜、忐忑等等不同神色。

    看到这个情景,楚牧峰脸色当场沉了下来。

    还懂不懂办案规矩了?

    怎么让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要是破坏了现场算谁的责任?

    更离谱的是,率先赶过来的警员竟然连最起码的警戒线都没有拉起来。

    简直就是胡闹。

    “王格志,立刻驱散人群。”

    “裴东厂,拉起警戒线,保护好现场。”

    “其余人跟我进去。”

    “是!”

    随着楚牧峰的吩咐,身后一帮警员都各司其职动了起来。

    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办案的基本程序,以前只是懒得去做罢了,现在有楚牧峰盯着,谁敢当面耍滑头。

    走进小院,楚牧峰就看到了那几个报案人。

    “老宋,去,先跟他们录个口供!”

    跟队里岁数最大,已经一头花白头发的警员宋大宝交代之后,楚牧峰就带上手套,侦查起来现场。

    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他深信不管什么案子,现场肯定都会留有蛛丝马迹,只要细致观察,总能找到线索。

    这是个封闭的二合院。

    院墙四周都插着玻璃,没有被破坏的迹象,这说明凶手肯定是从大门进出,而不是翻墙作案。

    倘若翻墙的话,肯定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痕迹,楚牧峰看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跟着走进里屋,他一眼就看到那个周围堆满虫笼的尸体。

    据了解,死者叫秦叔里,是北平城内一家研究所的研究员。

    其向来比较孤僻,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平时也没有街坊领居过来串门。

    此刻,这位与世无争的学者,就倒在血泊之中。

    至于那些笼子里的蝈蝈,似乎也受到了血腥气的刺激,要么震动着翅膀不断尖叫,要么不停撞击笼子,一刻不得安宁。

    屋里面回荡着阵阵蝈蝈叫声,让人感觉有点心烦意燥。

    “有没有人动过现场?”楚牧峰扫视着四周问道。

    “没有没有!”

    现场的巡警赶紧跟上前说道:“从院里的人报警后,我们就火速赶到现场,第一时间就将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赶出去了,除了他们四个,其他没人进去过。”

    “嗯。”

    楚牧峰点点头,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第一观察对象自然就是死者秦叔里。

    蹲下身子,望着眼前这张死不瞑目的脸庞,他若有所思地将蝈蝈笼捡到旁边。

    伸手轻轻按了按死者下颌,已经开始形成尸僵。

    再看了看手背,上面已经浮现出大小不等的,浅紫色斑块。

    楚牧峰用大拇指按了按,尸斑消失了,可松开手,又出现了。

    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中午12点一刻,那死者的死亡时间差不多是在上午十点左右。

    没有搏斗痕迹,脖子上没有勒痕,身上没有其他出血口。

    初步看来,致命伤应该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后脑左侧遭到了重击。

    心里已经有了数的楚牧峰站起身来,淡淡说道:“让法医进来验尸吧。”

    对于那个嗜酒如命的法医,说实话,他可是没抱多大指望。

    看完尸体,厨房门又打量起整个房间,靠墙的两排书架上堆着满满书籍,墙角处还有不少竹子编织的虫笼和不少玻璃瓶。

    老式的长条桌上放着笔墨,还有一叠信纸,不过少了个东西啊!

    楚牧峰眯了眯眼,跟着拿起桌上那个日记本似的小册子翻看起来。

    与此同时,院子里面。

    压抑的氛围让秦叔里的几个朋友都感到颇为紧张,看着身边的警员大呼小叫,浑身都不自在。

    这种被当做犯人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一想到这帮黑心的家伙,经常喜欢屈打成招,他们就更忐忑了。

    “口供都录好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走,你们这是侵犯人权!”

    “是啊,我们可是报案的,又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还要扣押我们?”

    “叔里死了我们心里也很难受,但我现在感觉很不舒服,要回去好好休息下,警官,让我走,行吗?”

    ……

    听到外面的吵吵嚷嚷,楚牧峰不由得皱起眉头,随手将那本笔记收起来后走了出来。

    目光扫了扫几人,他语气冷然地说道:“吵什么吵,你们的好友被人杀了,只是让你们协助调查,就满腹牢骚,还有点情谊吗?”

    “这位官爷,话不能这样说吧,我们和秦叔里也不算很熟,只是被他请来吃个便饭而已。就他这样的,抠门的很,我也是想着好好宰他一顿才来的,谁想会碰到这种闹心事。”满头大汗的李天华硬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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