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衿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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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夕完成就看这次了，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不厚道。”

　　　　“说完了？”施南笙带着笑意问。

　　　　“没有。”赵韩继续气愤，“我就说昨晚你怎么突然好心请我吃饭，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啊，你真是阴险毒辣心机深沉，你想要机会你跟我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你只有说了，我才能帮你想办法争取嘛。你一说，难道兄弟我还能不出手为你谋福利吗，兄弟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但你这样暗抢就明显不对嘛。施南笙，把我的位置还给我。”

　　　　施南笙笑，“刚起？”

　　　　那头的赵韩恼躁的抓抓头发，“嗯。”

　　　　“韩哥，你知道你昨晚吃了我多少钱吗？你知道我把醉得人事不省的你送回宿舍花了多少时间吗？你知道我昨晚什么时间才回的家吗？你知道今天被导师临时抓来带队我有多被动吗？你知道为了帮你顶这个位子我周末多少事情被耽搁了吗？要我算损失吗？你要赔我吗？”

　　　　几个问句下来，赵韩被问焉了。

　　　　“笙歌你不差钱。”

　　　　施南笙倒也利索的回一句，“我也不差女人。”

　　　　“好好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现在你就是站在我该站的位置，我的老婆被你霸占了。”

　　　　“等等！”

　　　　施南笙表情严肃的纠正赵韩，“哪次有女生参加的活动你没去？哪次你不说要解决终身大事？我就说一次啊，我施南笙的老婆绝对不会是你老婆，你女人也肯定不会被我看上。”

　　　　“人家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韩哥，自己女人的问题还是要分清的好，归属权很重要的。”

　　　　赵韩叹气，“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吃饱的不懂挨饿的，有一个死心塌地爱着你的系花孙一萌。”

　　　　听到孙一萌的名字，施南笙微微蹙起眉头，很快又放开。

　　　　“赵韩。”

　　　　“嗯？”

　　　　“孙一萌，不是我女友了。”

　　　　“嗯。”

　　　　两秒后，电话那端传来一声惊呼。

　　　　“啊！施南笙，你刚说什么？”

　　　　“我决定和她分开。”

　　　　“为什么？”赵韩想不明白，“系花吗？”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

　　　　“我靠！施南笙，你！你移情别恋！你你你你，你花心渣男啊！”

　　　　施南笙显然不喜欢赵韩对他的用词，拉着脸道，“回去说，要忙了。”

　　　　“喂，喂，施南笙，喂……”

　　　　收了线的施南笙转身，李东拿着器具走了过来，对着他扬起笑容。

　　　　“你这么早就下来了？”

　　　　“嗯。”

　　　　施南笙应声，接过李东手里的东西，随口问道，“今晚要观测到什么时候？”

　　　　“这个不好说，计划是十一点，到时看情况，说不定你这个天文迷舍不得回来呢。”

　　　　“呵……”

　　　　施南笙笑着，今晚，他似乎更不想去观测场地。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

　　　　李东的手机忽然响起，当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摁了接听键放到耳边。

　　　　“怎么，小子，酒醒了。”

　　　　赵韩在那边大声的急呼，“哎呀，别管我醒不醒的，东哥，告诉你一个大事，施南笙和孙一萌分手了。”

　　　　李东看着身边的施南笙一眼，笑着对手机那头的人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还醉着，赶紧起来去导师那领训。”

　　　　赵韩这才想起自己还一屁股的麻烦事，紧张的问道，“老。毛很生气？”

　　　　李东和赵韩同一个导师，‘老。毛’是他们对导师毛新力的爱称，老教授其他方面都好，就是极度讨厌自己的学生喝醉酒，若被他发现，准少不了一顿剥皮削骨的臭骂，据说最彪悍的一次把一个男生都训哭了。

　　　　“你说呢！”

　　　　“嗷~”

　　　　赵韩在那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东哥，早点回来替我收尸。”

　　　　“去，哥会记得的。”

　　　　李东把手机放到裤兜里，看了看草坪上的学生，“班长在哪？”

　　　　“这。”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到李东面前，不得他问话就答，“人都到齐了。”

　　　　李东笑，“好，那我们现在步行去观测地。”

　　　　男生转身看着自己的同班同学，高声道，“大家都注意保管好自己的东西，步行去目的地，男生统一走在女生的外边，不要在马路上嬉闹。还有，手机不要老是发短信玩微博，保留电量，以防万一。另外，这里是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不要乱说话乱碰东西，我们不熟他们的风土人情，不要惹到人家的忌讳。”

　　　　施南笙不由得对男生多看一眼，眼中带着赞许。

　　　　走出酒店大门时，施南笙还不忘回望一下五楼某处的窗户，卧室黑着，客厅里亮着灯，她大约在看电视。

　　　　－

　　　　裴衿衿窝在沙发里，操控着手里的遥控器来来回回调着二十几个电视台，没一个台播放的内容是她能打起精神坚持看五分钟的。

　　　　难道现在的电视台都这样的水平了？不是电视购物就是各种婆媳家庭伦理大剧，再不然就是抗战解放片。电视购物结局永远是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实惠，电话永远是爆满，主持人的亢奋状态和语速永远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和反应速度；婆媳大战最后都是幡然醒悟，一家人相亲相爱，刁难婆婆变最可爱的妈；抗日片的剧终简直不用费脑细胞，八路解放军某党绝对获得最后的胜利，抱头鼠窜输得人仰马翻的毫无疑问是某岛国。

　　　　“哎……”

　　　　裴衿衿叹气，将电视画面停在一个第n次被翻拍的古装电视剧上，轻声念道，“世人皆醉，我独醒。”

　　　　无聊至极的看完一集电视，裴衿衿起身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完睡觉，到里面一看，她才明白为什么施南笙离开前会说一句‘洗漱用品在洗手间’，当时她还在心底鄙视了他一下，她当然知道洗漱用具什么的都在洗手间啊，但现在明白，施南笙当时的意思不是她理解的那样。

　　　　他居然把她在沁春园生活时的个人用品都带来了，细心得连她的浴巾浴袍都拿了。

　　　　裴衿衿哑然失笑。

　　　　“呵呵……”

　　　　忙好后的裴衿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用得有些久的电灯泡，莫名之间就想到了那张脸。

　　　　如果他不是施南笙多好？他是施南笙，但不要这么聪明，又多好呢？还或者，她不是裴衿衿岂不是更好？

　　　　“哎……”

　　　　裴衿衿再次叹气，说来说去，如果他没有救她，她没有认识他，才是最好的。起码对他，肯定是最好的。

　　　　想着想着，坐了一天汽车的裴衿衿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

　　　　睡到酣处，裴衿衿舒服的翻个身，隐约中听见有哗哗的水声响起，没在意，继续安睡。一会儿后，迷糊中，她听见房间里有脚步声。

　　　　贼！

　　　　脑子里乍现这个想法后，裴衿衿猛得睁开眼睛，见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果然在房中，本能的尖叫。

　　　　“啊！”

　　　　身影倏地一下蹿到她面前，紧张的问她，“怎么了？”

　　　　裴衿衿如五雷轰顶。

　　　　施南笙？！

　　　　床头灯被摁亮，橘黄的灯光中，沐浴露的香气扑鼻而来，裴衿衿见到身上仅围着一条浴巾的施南笙出现在她的床边，黑色的短发还滴着水珠，整个人看着清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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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执子之手，一笑倾城　72

　　　　（床头灯被摁亮，橘黄的灯光中，沐浴露的香气扑鼻而来，裴衿衿见到身上仅围着一条浴巾的施南笙出现在她的床边，黑色的短发还滴着水珠，整个人看着清爽无比。）

　　　　裴衿衿揪着薄毯按在胸口，惊恐的看着施南笙，“你是人还是鬼啊？丫”

　　　　“人。”

　　　　“你怎么进来的？不说不回来吗？”

　　　　骗子！

　　　　“用钥匙开门进来的。下大雨了，观测不了。媲”

　　　　啊？！

　　　　裴衿衿仔细一听，可不是吗，外面雨滴打在窗户上啪啪直响。不过……

　　　　“我打了小锁的，你撬门？”

　　　　施南笙摇头，十分认真的回答，“我怕吵醒你，叫老板开的门。”

　　　　“上了小锁也能打开？”

　　　　“你确定？”

　　　　“嗯。”

　　　　施南笙站起身走出卧室，没多久又走了进来，说道：“外间门上的小锁坏了。”

　　　　裴衿衿立即警觉，“换房间。”

　　　　“现在大家都睡了，明天让老板换把锁。”

　　　　想到自己这时的尊容，裴衿衿想换房间的念头便作罢。这个问题先搁置，下一个是，他今晚睡哪？

　　　　“你不准睡到床上。”裴衿衿抢先把话说明，“其他地方，随便你。”

　　　　施南笙围着浴巾，站在床尾，慢慢将两只手叉腰，歪着头望着她，难道他的脸上写着‘色狼’两字？她就以为他对女人那么饥渴？

　　　　“我没答应做你女朋友，你要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裴衿衿亮出两个拳头，“跟你说，我可练过，到时你缺胳膊少腿在医院躺十天半月别怪我下手狠。”

　　　　“你练过什么？”

　　　　施南笙纯属好奇的问裴衿衿，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练防身术？

　　　　“花拳还是绣腿？”

　　　　说着，仿佛要试试她功夫的施南笙故意朝裴衿衿逼近，惹得她哇哇直叫，七手八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来一招三十六计里的上上之策。

　　　　跑！

　　　　也许是人的潜意识反应，见到猎物跑自然就有追的动作。裴衿衿刚窜到卧室门口，被施南笙从后面拦腰搂住。

　　　　“啊~”

　　　　裴衿衿叫了声，扬起手拍打施南笙箍着她腰肢的手臂，碰到他包着纱布的手背时，乍然一下想起护士交代的注意事项，回头瞪施南笙。

　　　　“你洗澡弄湿了手？”

　　　　施南笙摇头，“没。”

　　　　“那怎么洗的？”

　　　　“举着。”

　　　　趁着两人对话，裴衿衿迅速拉开施南笙的手臂，想借此逃脱，哪里想到，有人的反应速度简直用‘神速’形容都不为过，搂紧她的同时，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就把她稳稳当当的扔回了床上。

　　　　“施南笙！”裴衿衿喝道。

　　　　他拦截她，她忍；他扔她到床上，她忍；他今晚睡在这个套房里，她也忍；但是，他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她绝不忍。

　　　　“嘘。”

　　　　裴衿衿很想爆粗口，嘘妹嘘啊，她的清白都要被毁了，她还能静下来吗？

　　　　“你别怕，我现在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话的可信度需要折上折。”是谁说今晚要观测不需要房间的？

　　　　施南笙解释，“天有不测风云。天气预报是说没雨。”

　　　　“你想让我谴责老天爷？”

　　　　“大家都没带雨具，我一身湿透，所以就……”

　　　　“你有个研二的同学一起来的。”去他房间不能洗澡？

　　　　施南笙再解释，“他和一个学弟住。”

　　　　“施南笙，你的家教不是很好吗？”裴衿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调动自己所有的智慧和眼前这个天才抗争，“要尊重女孩子，对不对？”

　　　　“嗯。”

　　　　“现在我不想和你恋爱，不想和你同床共枕，你能尊重我吗？”

　　　　“不能。”

　　　　裴衿衿压制住自己要爆发的怒吼，平心静气的问，“为什么？”

　　　　“房间小锁坏了，安全系数不高，我们身处外地，身为男友，保护在你的身边是应该的。你可以安心睡觉，有我在。”

　　　　嗷~尼玛，就是因为有你才不能安心好不好。

　　　　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情的裴衿衿实在想不出办法‘救赎’眼前的男子，莫名其妙就同情他的前女友了。

　　　　“你前女友也是这样被你拐到手的？”

　　　　施南笙看着裴衿衿浓密的长睫毛，觉得她眼睛还蛮好看的，真像好几个人说的天使娃娃，听她提起孙一萌，连忙纠正她的说法。

　　　　“和你不一样。”

　　　　“那是怎样的？”

　　　　“她问我可不可以当我女朋友，我看她不讨厌，各方面都挺优秀，有她帮我管理施氏集团的事务能省不少心，就答应了。”

　　　　裴衿衿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施南笙，他刚说什么？他的前女友就是这样来的？

　　　　“有问题吗？”施南笙问。

　　　　“施南笙，你是在谈恋爱还是在选财团助理啊？”

　　　　施南笙反而觉得裴衿衿的问题很奇怪，反问她，“有差别吗？”

　　　　在他所看到的施氏财团里，最上层的握权者生活都比较轻松，巨细事情交由他们的太太打理，例如他老爸就不怎么管事，决策大部分都是他妈在拿主意。从他成年后，他妈不止一次的告诉他，选媳妇一定要选能力卓越的，如果不能帮他分担，则要考虑清楚。

　　　　“爱情和工作，性质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同。一个是和一个人相处，另一个是和一群人相处。只要性格没大缺陷，都不难。”

　　　　裴衿衿真觉得施南笙太……与众不同了，他的生活就像被模版框好了，应该做什么事，应该选什么样的人，应该怎样去思考问题，从小就被灌输到骨子里，也许在他那样环境下长大的人，在和朋友同事长辈生活时会让人喜欢，但放在爱情里，总觉得少了什么，具体少了什么感觉，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施南笙，爱情不是仅靠性格有没有缺陷就能成功的。爱了，就丢不掉了。它不是工作，不能随便就辞职。”

　　　　施南笙以为裴衿衿是担心他会轻易分手，立即给她吃定心丸。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就把你从女友的位子上‘解雇’的。我想得很清楚，你若担心，我研三毕业后就娶你。若你不想在校就结婚，也可以等你大四毕业后结。”

　　　　“……”

　　　　裴衿衿无语数分钟，“施南笙，我与你沟通不了了。”

　　　　“我没觉得我们之间沟通有问题。衿衿，你想多了。”

　　　　裴衿衿欲哭无泪，施南笙，是你想得太少了，你那根本就不是找女友。照他的条件，大把女孩适合当他的女朋友。但爱情，是用心寻找，而不是用管理才能去衡量。

　　　　一整晚，施南笙并没有逾矩的动作，但裴衿衿睡得并不好，隔不了一会就醒了，听着耳边轻轻的呼吸声，又羞又恼，只要她稍稍动一下，身上的长臂就收紧，像有感应器控制着一样，让她恼火的不行。以前觉得他是富家心地善良家教良好的公子哥，现在看来，他还是个爱情观念有问题的偏执狂。

　　　　－

　　　　第二天，大雨未停。

　　　　天公不作美，天文专业的活动无法进行。当施南笙跟着裴衿衿出现在生物和民族专业活动集合的地方时，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

　　　　裴衿衿走到副班林琳的面前，看了看心理专业的同班同学，她应该没有迟到。

　　　　林琳的目光直接略过裴衿衿，问候施南笙，“施学长好。”

　　　　面对同学们对施南笙各种友好的问候，裴衿衿嘀咕，“怎么就不是晚上恰逢停电呢。”

　　　　“你说什么？”耳尖的施南笙凑近裴衿衿问到。

　　　　“好让我看看你有多能发光发亮啊。”

　　　　施南笙勾嘴浅笑，眼底印着两个小小的裴衿衿，问：“不高兴？”

　　　　是挺不高兴的，她来参加活动，他非跟着。本来昨晚和他住一房就够让俩人的关系说不清了，现在更是百口莫辩。如果预先能知道这次过来会招惹到他，就是八抬大轿请她也不会来呀。

　　　　裴衿衿问，“你想我高兴吗？”

　　　　“当然。”

　　　　“那你走。”

　　　　施南笙挑眉。

　　　　“你回去忙自己的事情，我会很开心的。”总之就是不要出现在她的眼前。

　　　　“好。”

　　　　施南笙把手里早上出门强行主动帮裴衿衿拿着的书包递给她，交代着，“活动注意安全，有事给我电话。”

　　　　“嗯。”

　　　　“中午我过来找你。”

　　　　“不用不用，我和良良一起吃饭。”

　　　　施南笙看了下旁边的潘良良，“好，那我回去了。”

　　　　裴衿衿头点得像鸡啄米，恨不能有法术，一挥手就能把某人从眼前扫得不见踪影。

　　　　走了几步，快要到门口的施南笙又折了回来，对着裴衿衿说，“晚上让你看看我有多能发光发亮。”

　　　　像是安装了一个消音装置，裴衿衿周围的噪音都消失了，回响在众人脑海里的只有施南笙临走前的那句话，他晚上要对她发光发亮。这，是一句多么让人能产生无限遐想的话啊。

　　　　潘良良激动的拉着裴衿衿的手，活像是自己千辛万苦筹谋怎么嫁出去的‘剩斗士’闺女终于有了买家，问她，“裴女士，快说，昨晚你和校草大人都干嘛了，为什么他今晚要对你发光发亮，你们昨晚是不是直接‘全垒打’了？”

　　　　“潘良良，你脑子里怎么尽装这些邪恶的东西啊，你来学校是干嘛的？学习，学习懂吗。”

　　　　“爱情也是一门需要终生学习的功课啊。”

　　　　“你应该找个男生一同学习，而不是拉着我问些没营养的问题。”

　　　　潘良良斜视裴衿衿，“你的潜台词是，你只愿意和校草大人一起畅谈‘爱情的真谛’吗？”

　　　　“闪电，我跟他，没什么，你想多了。”

　　　　人群发出一声，“切~”

　　　　潘良良乐了，“看，没人相信你的话。”

　　　　“随便你们了。”

　　　　裴衿衿现在总算能体会为什么明星出了绯闻很多都不回应，因为解释和澄清没什么用，媒体大众自有他们的臆想，真相不是他们追求的最终目标，他们要的是一个八卦的主题和心情。

　　　　－

　　　　中午。

　　　　裴衿衿和潘良良几人从活动调研人家走出来，一辆黑色沃尔沃就出现在她们面前，施南笙从车上走下来，步步生莲，看得众女生内心欢喜不已。

　　　　“裴女士，去，你的白马王子来了。”

　　　　裴衿衿抽抽嘴角，唐僧也骑白马啊。

　　　　“衿衿，忙完了？”

　　　　裴衿衿刚想说‘没有’，一旁的潘良良抢先答了。

　　　　“是的，学长，把人还你。”

　　　　施南笙扬起嘴角，手臂自然的搭上裴衿衿的肩膀，感谢着潘良良，“谢谢小学妹。”

　　　　“哈哈，学长太客气了。”

　　　　裴衿衿睨着潘良良，“我难道是个物品？！”

　　　　“裴女士，别误会，在我们心里，你肯定不是个东西。”

　　　　坐在黑色越野车去饭店的路上，裴衿衿憋不住心里的不痛快，掏出手机给潘良良发了一条短信，五个字。

　　　　‘潘胖子，等着！’

　　　　潘良良很快回信，曰‘豪门媳妇都是很优雅温柔滴，裴女士，你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的培养自己，勿骄勿躁。’

　　　　应该是口味不合，午饭裴衿衿并没有吃很多，随便挑了点青菜吃过后便放下筷子等施南笙。

　　　　“口味不合？”

　　　　裴衿衿随口道，“可能。”

　　　　施南笙看了看桌上的菜色，吃了没几口便也放了筷子，买单走人。

　　　　－

　　　　午饭没吃饱的结果让裴衿衿在下午的活动中痛苦不已，下午三点时她的肚子就闹空城计，偏偏潘良良还不在身边，若不然，那只吃货的包包里总能翻出一些零食来垫垫肚子，这妞就是如此的让人闹心，不要她出现时，闪人眼球，需要她时，千回百转的找不到。

　　　　咕咕咕~

　　　　裴衿衿摸摸自己的肚子，别唱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再等三个小时就能吃饭了。

　　　　同在一组做心理辅导的林琳趁着休息时间坐到裴衿衿身边，低声道：“打电话叫你男朋友送吃的给你呗。”

　　　　“哪个男朋友？”

　　　　林琳做出惊讶状，“你不是，还几个男友啊？不怕被校草发现？”

　　　　“他不是。”

　　　　“他都承认你是他女友了，你再否认，就太做作了。”

　　　　裴衿衿看着林琳，她真的快搞不懂现在的人了，恋爱是双方的事情，一个人单方面宣布两人的关系就算确定了吗？施南笙说她是他女友，所有人毫无疑问的信了。如果反过来，一个女的说施南笙是她男朋友，估计所有人只会当她是神经病。他很优秀不错，但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会爱说他，为什么这些人都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在挢揉造作欲拒还迎呢。

　　　　之后的两小时，裴衿衿一刻未休的收集着民族村里有心理疾病的患者病情材料，从她任务里的最后一家走出来后，站在路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呼~”总算忙完了。

　　　　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裴衿衿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

　　　　晚上十点，c大女生宿舍十三栋510。

　　　　苏紫打着哈欠从电脑前站起来，踩着拖鞋上洗手间，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看清进屋的人，扶了扶眼镜。

　　　　“裴女士？！”

　　　　“悍妇，我回来了。”

　　　　苏紫忘记自己要上厕所的事，跟着裴衿衿走到她的桌前，“你不去外地了吗？”

　　　　杜雅丽也从床上探出头，“衿衿你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