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衿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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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开着，一个字，忙。

　　　　施南笙，你确实忙，忙着带她来包场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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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执子之手，一笑倾城　76

　　　　自从裴衿衿跟着施南笙看了那晚零点恐怖电影之后，她就从510宿舍里很没气节的搬回了沁春园，谁让那晚放映的故事有一半剧情是在某大学宿舍发生的呢，她一走进宿舍就感觉到处闹鬼，连洗个手都担心有人从背后掐她，各种心神不宁。

　　　　“起床了。丫”

　　　　施南笙看着大床上蒙头大睡的裴衿衿，这姑娘半个月前被他从电影院带回后，再不敢一个人睡觉，从当晚后就一直很不害臊的蹭他的床。隔几天闹一下‘革。命’，气势满满的说要回自己屋睡，结果半夜又尖叫的吓醒，跑进他的房间。现在只要是她爬到楼下房间睡觉的晚上，他都不锁门，确切的说是不关门，方便她从楼上冲上来直接扑床。那姿势，没训练过的人绝对做不出，相当之流畅，让他每次都想大笑，但每次都不敢笑出声，只能偷着乐。

　　　　裴衿衿抱着枕头，瓮声瓮气的问，“几点了？”

　　　　“十点。”

　　　　“我再眯会，一会儿就起。媲”

　　　　施南笙掀开空调被，俯身将裴衿衿从床上拉起，“你都说了三次了，起床吃点东西。”

　　　　“不饿。”

　　　　裴衿衿又准备倒回床上，被施南笙拉住，似笑非笑的道：“要不我帮你醒醒瞌睡？”

　　　　“不用！”

　　　　床上开始还懒洋洋的女孩子立即话声而起，同时眼睛睁得圆圆的，之前怎么都赶不走的瞌睡虫一下变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倍儿精神，较之前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裴衿衿风风火火洗漱的动作，施南笙低头一笑，被他亲吻有这么可怕吗？自从被他三个早上送热吻帮她赶走瞌睡后，他若再提帮她的忙，她一准精神，深怕醒晚一秒他就亲了下去。

　　　　裴衿衿东磨西蹭一番，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午饭后是午休，睡到下午三点，睁开眼，感叹着，“舒服的人生啊。”

　　　　在书房里，裴衿衿见到了低头忙事的施南笙，倚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小伙子很努力和勤奋，比新闻报道里那些‘x代’的反面人物要好很多，唯一让她感觉不满的就是他和那些人一样，有着从小到大的优越感，而且这小子自我感觉实在好的爆棚，别人是高调的爆，他是低调内敛的爆，但对她的杀伤力堪称无法回击。例如在‘做不做他女朋友’的问题上，她完全没有抗击力度，连她自己现在都认为她是他女朋友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睡饱了？”施南笙头也没抬的问门口的裴衿衿。

　　　　“嗯。”

　　　　“那，你要看的书。”

　　　　施南笙指了指另张书桌上两本叠放在一起的书本，“好好读。”

　　　　裴衿衿走过去，拿起书随手翻了翻，《现代企业管理基础原理》《商贸谈判》，这书和她的专业与兴趣八竿子打不着，她干嘛要看？她对经管从来就无感，看不了两页就想睡觉。

　　　　“我不看。”

　　　　裴衿衿放下书，朝客厅走去。

　　　　“你不看，将来怎么进施氏集团。”

　　　　施南笙只当裴衿衿在使小性子，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顺道和她说着话。

　　　　“你又不是经管出身，这些是很基本的东西，你慢慢学，以后给你推荐更深层次的内容，毕业了，直接去施氏。”

　　　　“我不想进施氏。”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裴衿衿转头看着施南笙，加重语气道，“从来就没想过。”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你肯定会去。”

　　　　裴衿衿无语了，难道她的工作他也想强势的干预吗？就像她没法抗拒做他女友一样？照他这样的态度下去，她的人生必然是被他规划。

　　　　没有了看电视的心情，裴衿衿走到施南笙的书桌前，“施南笙。”

　　　　“嗯？”

　　　　看到施南笙没有抬头，裴衿衿又唤了一声，“施南笙。”

　　　　这次，施南笙掀起了眼皮。

　　　　“怎么了？”

　　　　“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谈我。”

　　　　“呵呵……”

　　　　施南笙笑，放下钢笔，十指交握的轻轻放在书桌上，微微仰着下巴，看着裴衿衿，“谈你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想当你女朋友，你可以放手吗？”

　　　　施南笙看着裴衿衿，数秒后，浅笑。

　　　　“不可以。”

　　　　他施南笙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不属于他的，他要的，就一定得成他的专属物品，包括她。

　　　　裴衿衿已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讨论什么，她认命，现在她想争取的是，她以后的人生由自己来决定，希望他不要干涉。

　　　　“如果我不能选择男友，那请你让我自己选择未来的工作。”

　　　　这次，施南笙看着裴衿衿，更久一些。

　　　　“你心中想做什么工作？”

　　　　“成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师。”

　　　　施南笙问，“比你成为施氏财团的高管还有吸引力？”

　　　　“是。”

　　　　“不管我怎么希望你进施氏，你都不放弃你心中的理想？”

　　　　“是。”

　　　　“甚至哪怕因此而不能成为我的妻子，你也要坚持？”

　　　　裴衿衿微微愣了一下，看着施南笙，难道要做他的妻子就必须学习企业管理吗？他的妻子……妻子……

　　　　她虽没想过和他的将来，但从他的嘴里听到‘妻子’两个字，还是有着异样的感觉。这些天他照顾着她，做着身为男朋友的事情，虽然太多时候她都是被逼接受，可他做得太温馨惑人，以至于她越来越不反感，甚至有些习惯和喜欢，有时会想，他未来那个合法的妻子真的蛮幸福的，他教养让他会是个好丈夫。

　　　　不过，她真的不想去施氏工作。

　　　　“是。”

　　　　裴衿衿非常肯定的回答了施南笙。

　　　　看着桌前那双坚定非常的眼睛，施南笙明白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

　　　　呃？

　　　　裴衿衿纳闷，他这算是答应了吗？这么容易说话？太不可思议了。

　　　　“你……答应了？”

　　　　施南笙勾起嘴角，“如果不答应，媳妇儿你会学管理吗？”

　　　　“不会。”

　　　　裴衿衿皱眉，“我真的不喜欢，看那书，我就想睡觉。”

　　　　“那就不看。”

　　　　“真答应了？”裴衿衿眼睛睁得像两颗大葡萄。

　　　　“呵呵……”施南笙觉得此刻裴衿衿的表情生动极了，像是一个小孩缠着父母答应一个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愿望，不敢置信的模样单纯的很，笑着给她一粒定心丸，“真的。”

　　　　“那我把书放回去。”

　　　　似乎是害怕施南笙‘触书生情’，裴衿衿蹦跳着将书拿到大书房里，放在经管书籍的架子上，满意的拍拍手。从那次她在图书馆席地看书后，施南笙真的将一楼的大书房布置成了图书馆里的模样，排排列列的书柜，放满了天文学物理学心理学社科学的书刊，为了迁就她的女生特质，有一排书架摆满了言情小说。

　　　　嗯？

　　　　裴衿衿看着言情小说书架上一套未开封的小说，抽出来，低声念着，“《公子无双》？”

　　　　回到客厅里，裴衿衿对着在开放式小书房里敲着电脑的施南笙问道：“这本，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

　　　　“你是不是觉得《公子无双》说的就是你自己啊？”

　　　　“呵呵，我难道不是独一无二？”施南笙笑，“不过你那套是被作者下了通牒才买的。”

　　　　裴衿衿看看封面，“伍家格格？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

　　　　施南笙似是很不满，“但我真想不认识她。”

　　　　“为什么？”

　　　　“太二。”

　　　　“呃？”

　　　　“这姑娘被太多人证实，是十足十的二货一只，跟她久了，怕传染。”施南笙似乎想起什么，“你本来就不聪明，没事别和她走的近，被影响了不好。”

　　　　裴衿衿看着书，那，这套书是看？还是不看？

　　　　“不过她的书，你可以发动你同学多买几套。”

　　　　“理由？”

　　　　“她人二，书不二啊。再说，这部卖不好，下部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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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执子之手，一笑倾城　77

　　　　夏季的日子仿佛过得特别快一些，很快就到了六月底。

　　　　裴衿衿背着书包走出二楼的教室，身后传来叫她的声音。

　　　　“衿衿。”

　　　　“裴衿衿。媲”

　　　　杜雅丽朝后看了下，拉住身边裴衿衿的手，“良良叫你。”

　　　　裴衿衿转头，潘良良抱着书本从人流中钻了过来，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裴女士，想死你了。”

　　　　“你的熊掌，能拿开了吗？”

　　　　裴衿衿觉得要是她再瘦小一点，这胖妞一爪子下来，她都能给打趴下。

　　　　潘良良不以为意的看看自己的手，压根没感觉到自己下手多重，如果觉得痛了，那一定是裴衿衿自己的承受能力不强，怨不得她，再说了，“难道你这柔美喷香的身子就只能校草大人碰？”

　　　　周围的人都转过脸来，望着裴衿衿，各种表情的人都有，让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潘良良给埋了。这倒霉孩子，跟她凑一块，准没什么好事。

　　　　“潘良良，你总是瞬间能让我产生掐死你的冲动。”

　　　　“哈哈……”潘良良大乐，“我会把你的话理解为在夸我聪明。”

　　　　裴衿衿和杜雅丽对视了一眼，扑哧笑了。

　　　　三人跟着人群下楼。

　　　　“哎，明天周末，你有什么打算没？”潘良良问裴衿衿，“如果没有，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潘良良就看着楼前一处笑得一脸暧昧，“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我们的裴女士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随便抽时间来陪我们瞎玩。快去，你家施公子怕是等你很久了。”

　　　　施南笙站在越野车外望着裴衿衿，目光温柔无比。

　　　　热度和亮度都减弱的夏日骄阳里，施南笙背光而立，修长的身型仿佛是雕刻师有意制作在那里的雕像，单一的用一个夸赞男子的词似乎都不能贴切的形容出他此刻给人的感觉，像一个天然聚光体，很自然的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只是，纵他再美好，浑身又带了一种让人不能随意靠近的距离感。

　　　　潘良良感叹，“小时候我以为阿汤哥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等长大后才发现整个世界的男人都没有我们的施大公子好看，而且，最关键还是国产。”

　　　　裴衿衿鄙视了一句，“某些国产的东西害人不浅。”

　　　　例如n久以前和某人一起去看的那部国产片，造成她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见到类似电影画面里的东西或者地方，她就忍不住心里发怵。

　　　　“哟哟哟，裴女士，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抓到施公子了就这样说风凉话是，诅咒你‘猪’事不顺。”

　　　　裴衿衿哼声，“随便你，我们家的那只‘猪’是superpig，所有的衰神见到他都自动闪道，完全无敌。”

　　　　施南笙见裴衿衿走出大楼，主动迎了上去，从她肩上拉下书包，提在手里。

　　　　“累不累？”

　　　　裴衿衿摇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十分钟前。”

　　　　裴衿衿愣了下，问道，“你今天下午不是有课吗？”

　　　　“最后一节课时实验器材出了问题，明天上午再继续。”

　　　　裴衿衿坐到副驾驶里，施南笙将她的书包放到后座，拉开车门上车。

　　　　“那，你明天要来学校？”

　　　　“是啊。”施南笙发动汽车，看了下裴衿衿，“要一起过来吗？”

　　　　“不要。”

　　　　裴衿衿心里乐还来不及，哪里会跟他一起到学校来，她恨不得他白天都呆在学校，别有事没事就晃到她的面前，不是带她吃东西就是牵着她看电影，这两个月来，她觉得自己的体重直冲单位为‘斤’的三位数，多可怕啊，从44kg到100斤，若是赶上好时候，按斤卖，她能卖个很不错的价钱啊。

　　　　“那你明天……”

　　　　“我会在家照顾好自己的。”

　　　　施南笙深表怀疑，“你确定你能？”

　　　　“当然。我有手有脚有手机。”

　　　　“呵呵……”

　　　　施南笙笑得眼睛弯弯，她的手脚估计能发挥的作用不大，手机倒是接近万能。

　　　　但是，意外往往就在人最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了。

　　　　第二天。

　　　　日晒三竿了裴衿衿还滚在床上不肯起床，她太爱睡觉了，有时她估计上辈子自己一定被人虐待得吃不饱穿不暖睡不足，要不现代她怎么能如此深爱着床铺呢，简直爱到骨子里，爱到世界末日都不悔。曾有人问过她，如果‘世界末日’是真的，她会在前一天在哪儿跟谁一起干什么？她答：她会在前一天把自己的床弄得往死里的舒服，然后一个人，窝在床上，睡着死。她觉得自己百年之后的死亡方式最让她满意的就是睡着睡着就没醒过来，不痛不痒，干干净净。

　　　　咕咕咕……咕咕。

　　　　肚子已经饿得直叫唤了，裴衿衿抗争了半个小时，实在扛不住了，掀开被子起床。

　　　　“施南笙。”

　　　　“施南笙。”

　　　　“我饿了。”

　　　　在房间里喊不应声后，裴衿衿踩着拖鞋下楼，边走边喊，“施南笙，我饿了，好饿啊。”

　　　　久不见施南笙回话，裴衿衿这才想起来，啊，他今天上午去学校忙昨天未完的实验了，看来得自己解决伙食问题了。

　　　　‘remember－those－walls－i－built，well－baby－they‘re－tumbling－down……’

　　　　beyoncé的声音突然在客厅的茶几上唱响，吓了裴衿衿一跳，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

　　　　潘良良的声音像子弹一样从那端急促的发出，“裴衿衿你这个猪，你tm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了个电话了，一上午了，你tnnd是不是准备睡死在你的床上啊。我告诉你，出大事了，你家的施大公子出事了，你赶紧到医院去，学校里都炸锅了。”

　　　　裴衿衿将手机拿离耳朵，直到听到‘施大公子出事了’几个字才将手机贴到耳边，焦急的问道：“你说什么？施南笙怎么了？”

　　　　“学校物理实验室发生爆炸，你家施公子和几个学长都受了伤，现在送去医院了，伤情还不知道，你赶紧去看看。”

　　　　裴衿衿连忙问，“哪家医院？”

　　　　“市一。”

　　　　“知道了。挂了。”

　　　　挂掉电话的裴衿衿就朝门外冲，拉开门才发现自己一身睡衣。“哎呀！”恼完，立即转身跑到楼上换衣服鞋子。

　　　　－

　　　　y市第一医院。

　　　　裴衿衿跑进医院大楼时已经是她得知施南笙出事的三个小时后了，她从沁春园出来拦不到车，施南笙留在那的一辆汽车她又找不到钥匙，最后急得没法了，挡下一辆从沁春园里开出的黑色小车，三言两语说着自己要到市一看病人的情况，估计别人从她表情看出不是撒谎，也不像劫财劫色劫命的歹徒，将她捎到了市中心，不想遇到周末大堵车，刚进市区不久，她便下车跑过堵车路段，拦了的士绕了远路赶到医院。

　　　　“呼……呼……呼……”裴衿衿趴在医院问询前台处，看着护士小姐，气喘吁吁的说道，“请问……呼……上午送来的c大研究生在哪个病房？”

　　　　护士小姐看着裴衿衿满头大汗的样子，端了杯水给她，“姑娘，你慢慢说，我没听清楚。”

　　　　“上午是不是送来几个受伤的学生，c大的。”

　　　　“叫什么名字？”

　　　　“施南笙。”

　　　　“我帮你查查。”

　　　　护士小姐很快在电脑键盘上敲打起来，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裴衿衿。

　　　　“是叫施南笙对吗？”

　　　　“对对对。”裴衿衿猛点头，“他在哪个病房？情况怎么样？”

　　　　“他在我们医院做了基本抢救之后上午十一点就转院了，现在不在这。”

　　　　“转到哪儿了？”

　　　　“省军区医院。”

　　　　裴衿衿转身便朝大楼外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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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执子之手，一笑倾城　78

　　　　省军区医院即9xxx部队医院。

　　　　裴衿衿下了的士就开始半小时内的第二次百米冲刺，身子几乎是挂在询问处的柜台上，“请问，施南笙在哪个病房？”

　　　　带着白色护士帽的女孩看着裴衿衿，这种焦急的神情她每天都要见到好几个，但这里不是一般的医院，有些病人的情况她们是不能随便透露的，例如眼下这个‘施南笙’，因为已经来了好几拨人问这个人了，她几乎不用查电脑就能背出他的房号，也清楚他的身份媲。

　　　　“你是？”护士小姐看着裴衿衿，选择先问明她的情况丫。

　　　　裴衿衿想也没想的说道，“我是他女朋友。”

　　　　“呃？”

　　　　护士小姐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施南笙的女朋友？

　　　　“他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他的主治医师，不清楚他的情况。”

　　　　裴衿衿觉得这小姑娘真够罗嗦和废话的，既然她不知道，那直接告诉她他的房号不就完了，唧唧歪歪的磨蹭什么呢。

　　　　“你就告诉我他在哪？”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不能随便公开vip病房病人的资料。”

　　　　裴衿衿真想跺脚了，尼玛的施南笙，受个伤还弄去vip病房，彰显他施大公子身份地位吗？非逼她使出看家本领才能知晓他的位置。

　　　　“护士小姐，你尽职，我了解，但我要提醒你，施南笙要是见不到我，他死都不会瞑目的。”裴衿衿直视着护士姑娘，“我急冲冲的跑医院来，你觉得我会是他的一般性朋友吗？想想。”

　　　　裴衿衿又补了一句，“你现在耽误的时间就是拿着施南笙的生命在耗。”

　　　　“他住院部八栋八楼的vip1号房。”

　　　　眨眼间，裴衿衿就朝着护士小姐指的方向跑去。

　　　　－

　　　　省军区医院住院部八栋八楼。

　　　　出了电梯的裴衿衿见到一个房间门口站满了人，穿军装的、穿衬衫西裤的、穿高雅套裙的，男男女女一大堆人，大家的情绪都异常低落，甚至有不少女士都低头啜泣着。

　　　　跑到门口，裴衿衿见到房间里一张移动床上躺着一个人，让她几乎不能呼吸的是，整个人都用白色的被单盖着，包括脸部。她不傻，清楚意味着什么。

　　　　一瞬间，裴衿衿的眼泪冲了出来，扑到了床边。

　　　　“你个猪头……”

　　　　“你怎么可以！”

　　　　施南笙，你怎么可以死掉！

　　　　趴在床边的裴衿衿开始大声的哭泣，她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他怎么可以死了？她还有话没对他说，他难道就不想听了吗？他答应会早点回家带她去吃好吃的，难道都忘记了吗？他说她不学经管也会成为他的妻子，他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施南笙，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呜呜……呜呜……呜……”

　　　　“你起来啊。”裴衿衿摇着床上冷冰冰的尸体，“你醒醒，不要死……”

　　　　房内和门外的人看着裴衿衿，有些面面相觑，有些则因她的哭声更加的难过，也跟着哭出了声音。

　　　　忽然，一双拖鞋出现在裴衿衿的身后，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喂？”

　　　　裴衿衿没有反应的继续哭。

　　　　“衿衿？”

　　　　“干嘛啦？”

　　　　问完之后，裴衿衿听出说话声音不对，猛的回头。

　　　　啥？！

　　　　施南笙！

　　　　裴衿衿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差点磕到施南笙的下巴，若不是他腰身挺直的够快，下巴肯定遭袭。

　　　　“你没死？！”

　　　　穿着病人服的施南笙俊脸拉下，“谁说我死了？！”

　　　　“那他们都哭？”

　　　　施南笙看了眼床上走掉的人，轻声道：“人家在哭自己的亲人，我在1号房。”

　　　　“这是几？”

　　　　“3号。”

　　　　若不是周围的环境太不对，裴衿衿真想大声说一句脏话。我靠！

　　　　周围的人看着裴衿衿，真真是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冲来一小姑娘对他们‘老去’的爷爷大哭，还情意深深的喊‘猪头’，真是……各种啼笑皆非得他们想出内伤。

　　　　施南笙看着裴衿衿还挂着泪痕的脸，心疼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转身对着沉浸在悲伤中的众人礼貌说话。

　　　　“抱歉，我女朋友做事迷糊，误闯了你们的房间。”

　　　　众人理解的点点头。

　　　　施南笙将裴衿衿带出房间，走进斜对面的房间，将她一直带到套房外间的茶几前，开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给。”

　　　　裴衿衿接过水，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怕你身体缺水。”

　　　　裴衿衿咕咚喝了半瓶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边拧盖子边打量着施南笙，“小伙子看上挺好的嘛，哪里像潘良良说的那么恐怖，我看你还活着百儿八十年没问题，妖孽。”

　　　　“呵呵……”

　　　　施南笙轻笑，微微弯腰，凑近裴衿衿，问她，“听到消息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