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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华往事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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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更新时间:20091026
梦华王朝。
天佑年间,昔日的天朝帝国已经只剩下半壁江山,北部为蛮族信国占领,东部又有自立为王的离国政权,西北沙漠,亦不时受到游牧民族的侵扰。江山,一度风雨飘摇。然而,这虚弱的国家,在富庶温暖的南方,仍旧勉力的已经支撑了二十几年。而小心经营的南方江山,竟日益有了繁华的气象。江南,一派天下太平的景象。
酷夏,欲雨未雨的天气,闷热的厉害,眉山深处,亦不得清凉。
一个别致的竹屋内,一个女子一边翻书一边喝茶。女子大约三十几岁,面容姣好,脂粉未施,一袭白绸的衣服,别有一番优雅的风致。她的旁边,站着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男孩子十三四岁年纪,英姿勃发。他很有礼貌的躬身站在女子身旁,用竹扇为女子扇风,丝毫不以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为意。
“小辰,别扇了,你累了,坐下来说会儿话吧”
“姑母,侄儿不累”
叫小辰的男孩子道。
女子微微一笑,考问着小辰近日所学。听小辰对答如流,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末了,又道:
“姑母让你多读些史书,初看,或许不如武功兵法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这是前代人生命凝结的,或成或败,都足以给我们教训。这不是能够克敌制胜的术,却满是思考和追问的人生与社会智慧,而这智慧是世上最初和最终所求呢”
小辰微微欠身。
“姑母教训的是,小辰知道了。”
女子的谈性甚浓,又道:
“历史的目的,是让人明白事理。你看,这历朝历代的兴衰,莫逃不过这个轮回。说是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但是,归根结底,也逃不过人事。以我们梦华王朝为例,开国的帝王,最初的两代帝王,都是见识过动乱,知道百姓疾苦,所以知道励精图治,都能够容纳异议,勤于政务,然而海晏升平几代之后,又都是生于深宫,很少知道外面的百姓疾苦。耽于享乐,奢侈无度,前朝积攒的国库也挥霍的差不多了。到了宜和年,和宗大修宫殿,国库空虚,又是痴迷书画,不理朝政。国势弱则外敌入侵,一朝天子生生被擒了去到天佑初年,才在这半壁江山中慢慢恢复过来,可是啊,今日的梦华王朝早已是不复昨日”
女子的兴致很少,喝了口茶。吩咐小辰坐下:
“我这么空洞的说,你也未必有什么印象。来吧,我给你讲些别的,说说和你家里人有关系的往事。他们啊,是历经了这个王朝的兴衰和无数劫难的”
“好啊”。小辰的眼中泛着企盼的光芒。
往事,隔了无数的岁月,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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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悲风吹泪辞帝都
更新时间:20091026
梦华王朝开国曾鼎盛一时,至宜和年间,皇帝奢侈无度,大修宫殿,并且痴迷于书画,不理朝政。朝堂之上,奸佞把权,贪污**,徇私舞弊成风。江湖之远,连年灾荒,苛捐杂税丝毫没有减少,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北边信国不断挑衅,朝廷并不是尽力加强军队备战,派出精兵强将保家卫国,只是一味求和。面对信国的挑衅,梦华王朝往往是左支右绌。已经建国一百多年的王朝,风雨飘摇。
宜和四年的冬天,开封。
开封城西的慕府是御史中丞慕向冬的官邸。只是这高门大宅与往日大不相同。没有了门口的守卫,几乎看不到来往穿梭的仆役佣人。慕向冬参劾童贯,被诬陷贪污,罢官流放至岭南。明日启程。
幕府空荡的书房内,慕向冬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思。这个书房是他入朝为官初建官邸时便修建的。在这里他挑灯看官文,审核官员政绩弹劾违法官员,努力的维持着风雨飘摇的朝局,守护着最后的中正良善。可是,这一切都是过去了。于他而言是突逢大变,由朝廷大员到流放蛮荒,可是他最后的牵念不是功利富贵而是那个黑云遮天的朝廷。不过,他是无力的。已然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死且无憾何况只是流放。只是,那一对孩子那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想到那一对孩子,天资出众清秀文气的寒星,聪秀伶俐如花如玉的寒月。原是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从小富贵安逸惯了,如此大变,他们可受得了
“爹,爹”一阵清脆的声音传入。闪进来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身绯色衣服,娇悄伶俐。小女孩肌肤粉嫩白皙,一双大眼睛宛若星辰闪亮晶莹。这个小女孩是慕向冬的女儿慕寒月。
“小月啊。”慕向冬一手揽起爱女,把她抱在怀里。
“爹爹啊,为什么何嫂刘嫂都不见了她们都走了吗为什么啊”
“因为啊因为咱们要搬家了,太远了,他们就不跟着去了。他们回家过年了。”
小寒月不解“我们要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很远很远,走很多路,坐很长时间的马车,然后过长江那里的花常年盛开啊,小月不是很喜欢花吗”
尽管慕向冬的声音悠远苍茫,可是年幼的寒月是不懂得的,听到常年盛开的花,她满意的笑了。
“爹爹,”他们说话时,慕寒星也进来了,躬身向父亲。他十一二岁年纪,眉眼中带着慕向冬的神韵。剑眉星目文气儒雅,举止之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谦和冲淡的气质。“爹,娘亲说物品已经准备停当,请爹爹过目。”
“好。”慕向冬应着。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弱子。这些年悉心培养严格要求的儿子毕竟没有辜负自己。无论读书作文还是办事说话都很和他心意。“寒星,你带妹妹去街上逛逛吧,记得中午回来。”慕向冬吩咐着。
“是”,寒星应下,带妹妹出门。
临近新年,虽然边关时不时仍有战事在,可是帝都却是一派繁华。街头商铺林立,茶楼酒肆人来人往,街上满满是各种精致的手工艺。人们在大街上摩肩接踵,小贩叫嚷声不绝如耳。满是喜气洋洋的新年气氛。
“杏仁酥、桂花糕,小月,你想吃什么”慕寒星看着繁华的街市,问妹妹。他们年纪相差六七岁,加之寒星懂事很早寒月伶俐可爱,他一直很宠着这个小妹妹。他知道明天要离开这里了,恐怕要好久才能吃到这街市上的小吃了,总要让妹妹多吃点才好。他自然不知道,自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能够回到这繁华的汴梁城。
“哥哥,我还要吃糖葫芦啊。”慕寒月眨着闪亮的大眼睛,声音清脆祈求着。
“可是小月,你已经吃了一根了,再吃的话牙会酸掉的。”
“不,我就要就要嘛”寒月厥起小嘴不依。
寒星无奈的苦笑。寒月自小被父母娇惯,加之她个性掘犟刁钻,向来是说一不二。没等到他应下,寒月已经甩开他的手向卖糖葫芦的小贩跑去。
突然自南传来一阵喧嚣。烈马嘶鸣,直冲过来。人们忙忙往两边闪去。撞翻了小贩的杂货摊子,撞到了身边的人。惊讶的人们语无伦次的叫嚷着。
寒星就是这样眼睁睁的看到娇小的妹妹被撞出了人群中撞到街心,他竭尽全力的往人群外挤去,可是被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
“哥哥”寒月被撞到地上,哭着喊着哥哥,丝毫没有留意身边马蹄踏过。早已疯狂的烈马扬起的马蹄竟然把这个弱小的女孩子踢到半空。
“小月”早已目赤的寒星冲到妹妹身边。妹妹已然晕过去,没有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呼唤。
深夜的慕府,最后一次灯火通明。
有大夫过来给寒月看过伤,虽然未伤及性命可是一条腿却断了。若是往常,自然可在府中好好养伤有人悉心照料,可是明日就要千里跋涉去云南了。这一路颠簸,她怎么受得了。若是腿万一动了,那可能她一辈子就是瘸子了。
念及此,慕向冬浓眉紧皱。旁边的夫人已然是泪水连连。屋漏偏逢骤雨,慕家祸事不断,真是苍天作弄。
寒星一直站在妹妹的床边,低头不语。虽然父亲没有如何严厉的斥责他,可是父亲的一句“你是怎么照顾妹妹的,可拿得起一点作兄长的责任来”已让他心痛不已,何况妹妹伤势如此之重,连睡着都皱着眉头。
次日,慕府在官差的看守下启程。
此次慕家一家四口之外,只有仆人杨忠一家随行。杨忠早年是慕向冬的书童,二人相伴转眼竟二十年,一如兄弟不可分离。他的妻子杨嫂是幕夫人的陪嫁丫头。按照讲究,与寒星年纪相仿的女儿杨柳自然也是慕家的丫环。他们一家人既有忠心,随行也是顺理成章。从前是车水马龙人口众多的幕府,今日只寥落站了几个人。三辆马车便足以把这个家带到遥远的云南边疆。
纵使把富贵名利看轻如黄沙的慕向冬也难免感叹,再看了看幕府,朱红的大门烫金的大字,已成过去。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他此刻深深体会了这句古诗的含义。看了看身边的儿女,自此一去,他们又将经历怎么样的人生呢。官差已经容不得他流连和思考,催促着他上车了。
马车中,慕向冬把幼女抱在怀中,可是车子每颠簸一下,寒月便不由得哭出声来。他们向官差祈求行得慢些,可是官差一副大老爷面孔。“都流放了还这么多条件,要是谁都这样我们怎么过,何况过了日期谁担待得起”,完全不离慕向冬的祈求。他们自然不知道,骄傲耿直的慕中丞再难都没有向谁低下过头。
这一年的冬天,北方的雪出奇的多,天气也出奇的冷。官道上竟也是结了冰。所以这一行人走的很慢。行了五日才到磁州。刚到磁州,天空中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已近黄昏,一行人只得在驿馆住下。
黄昏,自南向北的官路上。一匹骏马飞驰。马背上的人大约二十三四年纪,面容清癯,剑眉入鬓,眼带寒光。他似乎已经飞奔了好久,胸膛起伏不定,可是眼神却半点不移的望着前方,加紧马腹丝毫未曾有半丝松懈。而那枣红马,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千里良驹,此刻却也微喘着气。
进入磁州境,来人径直到驿馆,正好有小校迎出来。
“是易将军啊您回来了,是要回家过年吧,怎么到这里来了。卑职给您请安了。”
来人正是祖籍磁州的年轻将军易锋。易家原是磁州的普通人家,并无特别之处,唯易锋自幼天资聪慧,之后又机缘巧遇名师指点武艺兵书,自年少投就军屡立奇功,很快便升任为将军,也在今年秋,天纵英才的他成为黄州的守将独领一军,此番殊荣,在这个朝代是前所未有。虽然梦华王朝历来重文抑武,但是,易锋却是仍得到了普通民众的尊敬。
“小兄弟不用如此。”易锋为人沉稳内敛,平日寡言少语,加上不怒自威的气质,很让不熟悉他的人胆怯。可是对于下层的士兵,他从来都是和气的。“我向你打听个事,你知道御史中丞慕向冬慕大人吗他被流放云南,可到了这里了”
“慕大人,是了,他们刚刚到不久。在这里休息呢。”小校回道。
易锋微微吐了口气,总算找到他们了。易锋虽然为武将带兵于外,可是他也是清楚当朝政局的,慕向冬因弹劾奸臣遭致被巫贬官,他从心底气愤,也对这个尽忠守则不计个人得失的大人有些佩服。若说交情,他们也是原有些交情的。慕向冬曾受朝廷委托考察易锋,极欣赏易锋的为人之德为将之才,极力盛赞。易锋也为表谢意。可是他们始终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慕向冬评易锋的是实际和良知,易锋也是真的佩服这位公正的同僚。
“带我去看他。”
“可是,您不先回府上吗”小校犹疑着问。可是易锋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不荣任何人质疑。
驿站内简陋的小屋内,慕向冬愁眉紧皱。女儿寒月的腿在颠簸中恢复的极慢,三日过去了,仍不时有鲜红的血水溢出。怕是腿骨可能错位,但是差役却无论他们怎么恳求都不允许他们去找大夫。堂堂朝廷大员此时虎落平阳,竟连自己的幼女都无力施救。慕向冬痛苦不堪,却再无计可施。旁边的夫人抱着女儿,又忍不住的落泪。
“我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什么时候遭过这么大罪,也不知道熬不熬的过”
叮咚的敲门声。
“慕先生,你在里头吗有人来看你了。”
慕向冬一愣,有谁,会在这阴寒的时候探望如此落魄的他啊。
“慕先生,易锋来看您来了。”
门口闪进一个一身军装的年轻男子,男子骄傲坚毅的气质不知为何,竟然让这个困在伤感的家庭为之一振。
“易老弟”握住易锋的手,慕向冬竟一时语凝。慕向冬随虽然未及不惑之年,可因操劳过度,最近遭此大劫,让他平添了许多沧桑。
驿馆内昏灯冷酒,慕向冬和易锋把酒长谈。
朝堂政局,黎民天下。纵使身逢横祸,可是努力过的关切过的仍旧萦绕在心头。他们都是胸怀壮志,心存百姓的男子,虽然一个流放边疆另外一个是手握重兵,可是他们的信念是一致的,仍旧有许多话可说应说。
说罢政事,许久,易锋缓缓道:“先生于我原是知遇之恩,虽是与先生相交不多,可是我们也可说是知己。”
“这个自然,平生得如弟的知己,一生足以”
慕向冬把盏微笑。一扫近日的沮丧,颇有几分文人的狂放与潇洒。
“先生此去路远,有何为难之事,请先生但吩咐无妨,千万不要介怀”易锋由心而发,语气诚挚。
“好,好兄弟”,慕向冬举杯饮尽手中茶,“大哥还真不客气了,还真有事麻烦你费心周转”
次日清晨,慕向冬把女儿交给了易锋。
“我唯有这个女儿,就交给你了。”
“我自当视如己出,决不辜负先生”
易锋的声音掷地有声。
慕向冬提前向夫人儿子女儿解释了这一安排,虽然骨肉分离很是让人难过,可是比起让寒月带伤远赴南疆,这样的安排是最好不过了。寒月哭闹了一阵也总是应下了。
易锋多次拜托差役照顾慕先生,然后抱着寒月目送慕向冬一行人离开。
小小的寒月为初次离开父母兄长落下泪来。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小寒月自然不懂得这些,可是也蓦然体会了人生无数变数。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次父女一别,已成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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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年豪气携书剑
更新时间:20091027
信国在接连几次挑衅试探了梦华王朝的军事实力之后,于宜和六年大举进攻中原。信国原是游牧民族,骁勇善战。而梦华朝由于并没有认真备战,加上军队骄纵懒惰,许多将领临阵脱逃,不堪一击。信国大军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抢掠一番,中原大地梦华王朝百年繁华尽付焦土。更有甚者,未阻挡住信国的突然袭击,宜和帝以及众宫人大臣被信国俘虏。昨日是堂堂天子,异日已成阶下囚。
信国兵至长江,遭到了较为猛烈的抵抗,又由于信国内乱,信国收兵北归。
同年,宜和帝的同宗弟弟,年仅二十三岁的邵康在江南继位,年号天佑。
战火在北方的大片土地上轰轰烈烈的燃烧着。生灵涂炭,白骨蔽平原。可是,在遥远的南疆,群山峻岭之中,到底是闻不到战火的气息。
慕家一家自开封到南疆,一直住在一个小镇上。这里多是少数民族聚集,民风淳朴,慕家一家人分得十几亩薄田,一家人下地操劳,勉强度日。闲暇时,慕向冬亲自教导寒星读书。慕向冬受儒家教育,颇有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气质,并不颓废。寒星是个聪慧向学懂事乖巧的孩子,从未因境遇大变抱怨过一句,而是越加辛勤的劳动辛勤的读书,努力使父母宽心。只是,慕向冬却日益觉出这个孩子的变化,他毕竟不是当年在京城那个无忧无虑思想简单的少年了,经历了这些事情,他成熟了,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并且,他隐隐觉得寒星在隐瞒着什么,且隐瞒了很久。
早上教寒星读书。寒星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睛里竟布满血丝。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几乎每个月都有几日这样的情况。饶是慕向冬一向尊重孩子的**,尽量给他自由,信任他的选择和行动,也不觉疑惑起来了。
“寒星,你怎么了”看着寒星又一次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闭上眼睛打瞌睡,慕向冬放下书,问。
寒星听见父亲质问,猛地一激灵,站了起来。
“我没事,有些困,昨天没有休息好。”
慕向冬犹疑着,看着日渐消瘦的但日益成熟的儿子,缓缓的问。
“你是不是觉得为父教你读圣贤书,学习孔孟之道没有意义或者厌倦了或者太疲惫了。我知道你年纪尚轻,却为家里操劳甚多,很是辛苦。”
“爹,没有。为家里做事是做儿子的本分,儿子没有觉得辛苦。只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让爹担心了。”寒星恭敬的道。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他抬起眼睛,直视父亲。“爹,我没有觉得孔孟之道没有意义,但是,现在的境况不是偃武修文的时候,而是需要武功的时候。就是当年父亲弹劾成功,能让几个奸佞之流下台,但仍旧扭转不了败势。兵力衰弱,一个国家难以支撑啊而且,爹爹,您被贬官流放自然奸臣流恶意陷害的,可是这不是因为皇帝任用佞臣,轻信谗言不能明察秋毫的原因吗爹爹熟读诗书,仅凭一人之力不也是难以擎天吗甚至无以自保。既然明白时局已经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去选择于己更为有利的生存方式呢”
慕向冬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是了,他长大了,有自己的认识了,连父亲都质疑了他有些自我嘲笑的笑了。
“这就是你的想法什么更有利于自己安心的在这里定居,无所思无所想,或者,要不去学那些剑客仗剑江湖”
“至少可以保护自己。”寒星声音有些弱。
慕向冬似乎被这句话刺激了一下,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流放南疆的几年,生活日益艰难,自己一介书生力微体弱,水土不服经常生病,家中诸事全凭幼子支撑,而他还在一如既往严格要求他读这百无一用的书。他也终究是有些怨怼的了。
“是爹不好,没有照顾好保护好你们啊”慕向冬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无力。
“爹”。寒星一惊,知道父亲误会自己的意思了,离开书桌,双膝跪倒:“爹,儿子没有责备父亲的意思,真的没有儿子只是不甘,父亲耿直中正尽心为国可是却落此地步那么所谓的大义在什么地方呢这样的忠诚可有意义”
“孩子啊,”慕向冬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神情微微缓和了;“孩子,的确,并不是所有的正直和正义都被人理解,并不是所有的地方所有的时间真理都行得通,父亲,也的确没有保护自己保护你们的能力,可是孩子,父亲一直在教导你,父亲也一直追寻的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让正义在最大的范围内实现,让贪官和黑暗最大限度的消除。黑暗消除一些,受伤害的人就少一些。我们的确可以选择更有利的生活方式,尽最大能力保护自己,可是苍天之下,太多的人是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我教你做人的道理,便是要你有一份能够尽力保护别人的精神这才是儒家的真精神你明白吗”
“儿子知道了”。寒星不无崇拜的说。“是儿子不对,一时气度狭隘了。儿子定会秉承父志,断不会有违的。”
慕向冬亲手扶起爱子。
“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怎么这样无精打采”
寒星迟疑了一下。父亲是文人出身,一直希望他能够发愤读书博取功名,而有梦华王朝是重文轻武,自己偷偷拜师学艺,这难免是会触怒父亲的。但是,父亲一向深名大义通情达理,虽然在儿时因为他贪玩不读书责罚过他,可是终是对他慈爱宽厚信任的。他怎么能欺骗父亲
“爹,我机缘凑巧拜了位苗族的师父学武艺,一来练武强身二来可以自卫。因为怕爹爹不同意一直没有敢告诉爹爹。是儿子不孝,请爹爹责罚”
慕向冬恍然大悟,儿子偷偷在学武,因为怕他知道只得在夜里练习才如此辛苦的。读书习武,又有地里的活要他去做,苦了这个孩子了。
“习武没什么不好,为父不反对。可是,身怀武功但切不可以欺凌弱小,要以正义为先。”慕向冬停顿了一下,语气严厉,“你不该做事隐瞒父亲,这是你的不对,念你今天诚实,我也不责罚你了。记得不要因为练武忽视了读书”
“是,儿子知道。”寒星庆幸父亲的宽容。
“今天不读书了,你累了,去休息吧。”慕向冬口气缓和了。
看着日益苍老的父亲,寒星心内沸腾,却压抑着自己,没再多说话,只简单的应下。“是。”声音却带了哽咽。
初春的南疆,山风凛冽中,仍是有些寒冷。孤月高悬,林木在风吹拂下影影绰绰。慕寒星站在岩石上,以剑指向天空,蓦然吸气把意念内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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