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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古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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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丘本是由一只蟒兽修道成人,即便如今他有着元婴期的修为,可是,其见识之浅薄,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此异象,如此神际!他居然不惊,居然不惧,反倒是诧异的看着来缘道人,看着他如此端庄辉灿,有板有眼的一步步走来。老丘更是亢奋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心内暗道:这牛鼻子果然有脸面,即便是知道不敌,自觉送入我口,也是如此的华丽灿烂!
来缘道人面上平静无波,心底却是起了滔天的慌乱,他不懂,他不明白,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按说,自己费了如此心血,才虚幻出步步生莲的异象,而此异象,非圣人不能出,那蛮兽见了此情此景,为什么不怕,为什么不惊,为什么还不退去!该死的,他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心中有了些许慌乱,可是,来缘道人终究是来缘道人。仍是慢条斯理的向着那即便有了人形,却依旧蛮不知理的畜生,一步步走去!暗下,其体内神魂之处,却是出现了一道虚影,那影子的面前,漂浮着的,却是一枚铜板,一枚寻常不过的铜板!
那道虚幻的身影,长长的叹了口气,骤然间伸出手来,一把将那铜板捏住,轻轻的抛去,轻轻的接住,而后,其闭合的双目,蓦然睁开间,却是有了些许异色,低沉的自语道:“原来如此,死处且逢生,也罢,冥冥中既然让我押此象,该是有惊无险才对,只是,或许那一线生机,自己还未看出……”
来缘道人沉心神魂,默然思量,看似时长,实则瞬息之间,而后,其心神退了出来,看向了眼前那张畜生脸。看着那畜生而今元婴期的肉身,其肌肤表层隐隐流荡着的,阵阵令人心惊的波动。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恐慌的,这,而今自己仅仅结丹期的实力,到底如何去拼那一线生机?
虽然不懂,可是,暗下咬了咬牙,却仍是故作镇定。他也是知道,即便自己转身逃离,只怕难逃那畜生的毒手,看看他那充满了****的眼神,来缘道人便知,逃,是绝对没有出路的,只怕惹怒了那畜生,反而死的更是凄惨才对!
神色蓦然一沉,来缘道人猛然喝道:“孽畜,上次道爷姑且饶了你的性命。今日你怎敢造次,莫是闲自己活的长了?!”来缘道人甩开长袖,神色间满是痛恨的表情,似乎,那畜生不知感恩戴德,自己也为其羞愧一般!
原本以为那牛鼻子懂事,知理,却不想,憋了良久,居然开口就是孽畜,一个孽畜,却是不经意的,让老丘再次想起了昔日,想起了往昔,便是眼前那人,用他那肮脏的臭脚,踩在自己的头上,也是如此时这般,口口皆是孽畜!
“呜!”老丘神色狰狞了起来,猛然间呼出一声大吼!就在此时,却见来缘道人其身光华大作,一辆珠光宝盖的雄车,突兀的出现在其身下。来缘道人负手而立,端是气势威昂不可言表!
那道人满是睥睨的懒看了一眼老丘,再次怒喝道:“孽畜,既然你不知好歹,今日说不得老道要震震天纲,灭了你这无义的畜生!”话语方毕,其身下的坐驾,猛然间幻化出了九条青龙,鳞坚爪利,神威浩荡!
而后,来缘道人仰首看天,神色间满是不在意,满是不屑的向着脚下一踏,轻声道:“灭了他!”其言语方毕,那拉着车驾的九条青龙,长须舞动间,狰狞而动,狠狠的向着老丘冲撞而去。龙本遨游天地,其速如神,瞬息间,便是呼啸而至,齐齐向着老丘一爪抓去!
话说老丘本是蟒兽成形,而今即便看出那九条青龙,皆为残魂,可是,那种灵魂深处,本性的恐惧,终究是难以掩饰!面色大变,强压下心神间那股天生而存,下位者的恐惧,他猛然间张开了口,其口一张之下,猝然间变为一张血口,向着那九条青龙以及来缘道人一口吞去!
见得此情,来缘道人却也不惊,依旧是古井无波之色,淡然的再次喝道:“开!”在其一语之下,似乎无形间对那九条青龙的束缚,默然散去,龙威更盛,风云变色,海水倒卷!来缘道人然然立于车驾之上,随着九条威势更甚的青龙,向着老丘张开的大口而去!其势,其威,凛然浩瀚,辽远雄壮!
老丘身如骑虎之势,而今瞬息间,哪里还由得他退去,只得无奈的猛然间一口吞下,连人带车,吞了个干净!在其一吞之下,他也是悻悻然的闭上了双目,他怕,怕那牛鼻子如此威势一击,会将自己洞穿而过!
片刻后,他却是颤抖着,睁开了双目,发出了一声轻咦!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惊胆颤的等了片刻,别说什么洞穿而过,那来缘道人御龙而来,那么雄威不可一世,居然,居然连个响动都没发出,就这么沉静了下去!
不由的打了个饱嗝,老丘眉目间,却是露了一丝明了之色!恨恨的摇了摇头,痴语自言道:“想我老丘英明一世,今个儿怎么会如此糊涂!本就看出那道人无奈送死,摆下些许场面!怎得见了青龙,自己就怂了呢!那牛鼻子果然有一手,即便是死,也死的如此威风淋漓,豪气不减!装的有模有样,唬了我老丘个透心凉!”
唏嘘片刻,老丘喉间却是吞下了一口涎水,今日吃了那老道,几十年来的念想,得偿所愿,算是美事一桩。可是,算得上喜事的,却是那牛鼻子竟然那么厚脸皮,临死想送我份大礼,居然也不明说。回味起那吞龙的感觉,老丘的神色,满是自豪!身为蟒兽,竟可吞龙!此界,唯有他老丘一人尔!
蟒兽有灵,可修道成形!若是机缘不错,更进一步,蜕皮为蛟,其修为更是不同,若是,若是天大的机缘,更是弃蛟身,化龙形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老丘羞涩的笑了一笑,今日吞了九龙,他日莫非自己也可化为龙体,这,这哪里是什么大礼,这分明是天大的造化,是造化啊!
有了如此念想,老丘恨道:“你说你个牛鼻子,既然要送我如此天大的一份造化,直说就行了,何必如此遮掩,咱老丘也是个好说话的人!你看看,闹到如今这步田地,即便我有心,却是无力了,对吧,吞都吞了,哪里吐得出来!哎!”半是遗憾,半是得意的说完,老丘不由的打了个饱嗝,却是离开了此地,随意向前而去……
而在距离此处,很是遥远的一个弹丸小岛上,颜涵却是在小木屋内,搭起了篝火,烤起了鱼来!平日无事,除了每日去摘下一枚果子来吃,便闲晃在海滩上,如此闲情之下,却是漠然间发现,这海中的鱼,似乎也是颇有灵性!
这在岛上闲极了月余,一****突发奇想,却是去那海边抓回了一只鱼来,此鱼很有意思,虽然没有得道修行,可是其身,却暗合天地之规,每在颜涵幻手抓去之时,它却是猛然间遁入了虚空,如此折腾了几次,方才抓回了一条!
研究了半个时辰,却是没从鱼身上看出些许端倪来。即便是颜涵自己,而今只有区区几个办法,可以拉扯开虚无,可是如那鱼一般,来去自如,却是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的!颜涵在天剑宗时,便已然知晓,一旦进入虚无空间,比在外打出一个缺口,却是难上加难。
同时,即便有着那从内轰出一个缺口的实力,可是,莫以为,轰开了,走出来,便会回到原先之处,所谓虚无,便是虚妄皆空,从先前踏入之处破出,却不知道,你以为那是踏入之处,而那处,却早已随着虚无而流动,是,却不再是!
不是心思聪慧之辈,切不可以身试险!如此,这鱼,还真是有些意思!可是,看了良久,看不出来端倪的颜涵,竟然没来由的,架起了篝火,烤起了鱼来!而且,居然这鱼,也就那么凑巧的,很是香美!
或许是出生便在这蕴涵着浩瀚天地精气的海水中生存,此鱼一身肉质,滑嫩不可言表,鲜美无词可赋!只是烤了片刻之后,飘逸出去的香气,竟然把紫衣都吸引了过来!待得烤好之后,一尝之下,大呼美哉!
于是乎,从那天以后,除了摘果外,除去修行的时间,颜涵每次去海滩上养心,总是会顺手带回来一两条鱼儿,在那小木屋中,听着屋外淋淋的雨声,篝火烧烤!从不间断的丝雨,使得这烟雨川,总是散发着一股凉薄之意!
可是,那小小的木屋中,却是荡漾着淡淡的暖意,直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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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如相忘于江湖
火,不是很旺,微弱的火星,很是柔和的,慢慢炙烤着灵鱼,那股令人嘴谗的香气,却是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在小木屋中萦绕不去。篝火旁,两个人默默的盘坐一侧,埋首对着火光,彼此沉默了下来。
颜涵从取来的柴火中,抽出了一截树枝,拨弄起了星火,火光,似乎稍微明亮了些许。本就因永不间歇的丝雨,天空便有些阴暗,而在这小木屋中,却更是如此。在火光明暗辉映的同时,两人的面庞,也是随着火光,忽辉忽暗!
“你真的要走吗?”颜涵埋首间,低沉的问道。从进入烟雨川的那一天,到今日,却已是三年有余,再有数个月,离开此地的传送通道,便会自行打开!有着一年的时间,让的这烟雨川内的修士,能够赶往出口,回去世间。若是错过了那一年之期,却是说不得便要在这烟雨川之内,再度过百年,等待百年之后,此地重现天日的那一天,方能离开!
先前紫衣蓦然间出声说到,自己今日便要离开此处,去往那出口,问起了颜涵的打算!沉默了片刻,颜涵却是认真的问到。毕竟,如今人人皆知,世间正魔两道,定下了百年之后,一决生死之约!
此约,却正是在烟雨川开启之日,被正魔两道的元首定下!此事,无论最后胜败如何,皆是对世间修道界的一次大清洗!可是,对于如今身为一介散修的颜涵来说,却是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自己能有元婴期的修为,那么,任何一个门派,想对自己动什么心思,都要好好掂量一下,其中利弊!
可是,紫衣不同,年纪轻轻的她,不仅仅有着元婴期的修为,其身份,更是魔心宗副宗主!说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只是,身为魔心宗副宗主的她,而今在这烟雨川内却也还好,可以如颜涵这般,闲情逸致,随心度日!
离开这烟雨川,却是卷入了是非之中!且不说那百年之期的生死之战,只是,这期间的百年光景,只怕两道暗下的动作,也不会小!如此步履维艰之局,身陷其局,谁又能肯定,自己定然可以全身而退呢?
紫衣没有说话,默然的点了点头,毕竟,她有着自己说不出的苦衷!颜涵皱起了眉头,怔怔的看着火光出神,而今在这海岛之上,生活了一段时日,他却是有些喜欢上了此处,喜欢这样的平闲宁静!
即便,自己搭的小木屋,很是简陋,可是,就是这个有着些许残破的小木屋,却让他整个人,难得的心宁气静了下来,自从离开天剑宗后,如此平淡安宁的日子,一直从没去想过,一直紧紧的绷起神思,如履薄冰的踏寻修道之路!
他,此时,却是真的起了留在此处的心思,在这股心思升起之后,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此次一别,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想好了,暂时便留在此处吧,全心冲击元婴之境!”天下间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日,便是如此,终是到了离别之时!
颜涵说完,再次拨弄起了星火,似乎比之先前,却是有了些心不在焉!竟然几点灰火,撩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他竟然也未察觉!和紫衣在这烟雨川内,相伴了数年,紫衣这人,他未曾全懂,可是,却看得出来,她把自己,当作了朋友。而他,亦是如此!
他的心内,也有了些许挣扎,虽然紫衣不说,可是,他也看出来了,似乎,她也是有意希望自己一同离开!他自然也不会自做多情的以为,紫衣芳心暗许。如果,硬是要说两人的关系,不如,权且说是相濡以沫罢了!
她,有着她的苦衷,而他,亦是有着自己的无奈。且不说其他,就说,若是日后随着紫衣,巧遇天剑宗众人,且恰逢遗风,多少是有些不妥的!毕竟,这次,确也是两人各有目的,走在了一起!可是,莫非以后,次次都需要让自己的师兄,做那弑杀同门之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鱼熟了,吃过了再走吧!”颜涵说完,取下了一支枝架,递了过去。或许是不知再说些什么,或许真的,只是想再尝尝这鱼儿的鲜美,紫衣默默的接了过去,轻尝了起来,颜涵同样如此,两人,却是借此沉默了下去,尝着鱼儿,想着心事!
鱼,只捕来了两条,自然,也只是烤了两条。巴掌大小的鱼儿,又能有着多少肉?可是,不说紫衣一个女子,就是颜涵,原本吃像很是难看的他,居然也是难得的慢条斯理了起来,慢慢吃,浅浅尝,居然吃了一刻钟,才惺惺然的将鱼骨丢弃!
“那我走了,你就不用送了!”紫衣站起了身子,似乎隔着紫纱,再次细细了看了眼抬首相视的面庞,终究,轻柔的走了出去,撑开了那本是一对的红伞之一,默然的踏入了雨幕中,她,终究还是走了!
颜涵依旧盘坐在地上,看着在雨幕中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的,第三次,拨弄起了星火来,忽而,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了些许烦躁感,这种感觉,来的很是奇妙。骤然间,他轻轻的挥掌按下,熄灭了星星之火,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不知不觉间,却是走到了海岛的尽头,紫纱下面的俏容,却是有了些许恼怒,恨恨道:“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趣,随口一句,不用送了,他倒好,还真的敢听进去,真的敢不来送,岂有此理,他这是存心……”紫衣的抱怨,却是猝然间停了下来。
将其打断的,却是那突然而起的羌声。那股悠扬的清骤,透过阴霾的雨雾,徐徐而来。紫纱下面的佳人,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虽然没有亲身来送她,可是有着这样一曲送别,似乎,更恰时宜。
轻撑油纸伞,紫衣缓缓的踏入了空中,一步步向着远处走去,可是,在她耳边的羌声,却丝毫没有减弱之势,无论是那雨水的急厉,或是那海水的咆哮,似乎,都在羌声飘起的那一瞬间,沉寂了下去。
这海水,很是深幽,可这深不见底的海水,怎么,却抵不过而今的半许离情。沧海再是辽阔,却终究有着自己的尽涯;可这渺渺的离别之情,却始终没有彼岸。世人皆谓海水深,可比之别意,终不抵半!
直至紫衣的身影,消失在天边,颜涵轻放唇间的羌笛,却是缓缓的垂了下去。转身回到了其先前坐立之处,怔怔的看着空旷的木屋,片刻后,却是轻叹了一声,挥袖扫去,原本被其熄灭的篝火,竟然重新燃烧了起来。
不说其如今已是结丹修士,就算只是练气期,这区区细雨所带来的微冷,也定然不会让其有些许寒意!只是,这股寒意,不是来自于其身躯体肤,来自的,却是其心!向着先前一般,颜涵持起一截枝条,拨弄起了篝火,似乎,在那火光明媚之际,照在他的脸上,却同时也暖在他的心中一样!
在那火星摇曳间,他的面庞上,却是荡漾起了笑意。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这火,他点燃这火,为的,只是先前的感觉,先前那火燃烧之际,两个人席地而坐间,他慢慢的翻腾着手中的枝架,而火光的对面,紫纱下的佳人,却是连连催促不停!
而今,似乎这篝火燃起的一刹那,却依稀间,回到了先前之景,只是,这般情景,竟然出现在了颜涵的眼中。他的左目中,不由的幻化出了一道血月,本该是其神通‘太阴厄’的显像,此刻,却是突兀的出现了!
若仅仅如此,却是不足以惊疑,真正令人不解的是,原本,该只是一轮血月,而今,那轮血月之内,赫然有了幻象,那,那不就是颜涵与紫衣两人先前烤鱼的场景!原本妖异的血月左瞳,而今竟然有了如此变化!
片刻后,颜涵猛然一肃,却是从先前的失神间清醒了过来,神色更是刹那间尽转为惊喜,他轻揉了揉眉心,望着眼前的篝火,却是自语道:“这烟雨川,此地果真是我的福地!先前与那三名老者一战,危难之际,居然开启了那‘阴阳通道’内,所得的亢锵骨,原本在血魔老祖离开后,任凭自己想尽了办法,却也难见,不想,其开启之法,居然是心血尽失,而后再能完美的将其融合!此,仅为其一!”
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那火光,使的其似乎燃烧的更为猛烈,颜涵眯起了双目,其声似乎都冷冽了起来,自问道:“星华,待得我颜某完全将另外两份好处消化,我很期望,再和你相遇的那一天,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很好奇,好奇……”火光下的颜涵,在说到此处时,声音却是逐渐细微了下去,同一时,他的神色,却也是缓缓阴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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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微眯的双目中,却是荡起了一抹喜色。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想,当日自己在扪心峰上,居然会昏睡了过去,醒来之后,却是莫名其妙的背负上了弑杀同门的罪名,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即便有很多蹊跷之处,在当时的情况下,哪有人会去细想?
他初到苍松峰之时,没有修为根基,蕴涵着精气的沉山醉,自然一杯下肚,便会醉去。可是,当日事发之时,他却是已经有着结丹期的修为,又如何,会醉过去呢?虽然不知道那谋划此事之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令其沉睡过去。不过,这一切并不重要,毕竟,这世上,若只是让一个修士昏睡过去的方法,却是有着那么几种!
他最惊异的是,居然在洞穴内,看到了几张人皮,这,在几名师叔的呵斥下,他自己是明白了过去,毕竟,当初血魔老祖,却是在其体内寄宿了一段时日,即便是他,却也看的出来,那,该是血魔大法之功所致!
这,才是最令其深疑之处!若说是血魔老祖重返天剑宗,别说他人,就算是颜涵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而且,居然留下了人皮,或许,是其故意如此,以便更好的嫁祸于自己,毕竟,若说这天剑宗上,谁对血魔大法有过深刻的体验,又是谁,最有可能习得血魔大法?恐怕连颜涵自己,都会苦笑着想到自身!
而后,离开天剑宗,却是不得不把此事,暂时搁下,毕竟,若想理清其中的头绪,只有身在天剑宗之上,或许才能查出蛛丝马迹!虽说他暂时放下了此事,可是,并不是说他,真的如此豁达,如此开朗,连别人算计他,让他死,他都可以放下!
他只是,把此事深深的埋藏了起来,等待,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他等待的,是真相,要的,却并不是什么沉冤得雪!知他者,如遗风等人,即便他不说,也自是不会认为此事是他所为!
如此,即便知道了那幕后的黑手,却本就没有说于他人的必要!此事,过了这些年,虽然很少再去想,可是,压抑了几年的怒,却只是越积越深!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先前他和紫衣,与那几名天剑宗之修争斗,虽然他没怎么和星华交手!可是,在其喝干了酒坛,蓦然间一拳轰去之时,却是星华挥袖,甩出了一道红光,将其一拳之威,尽数抵挡了下来!
若不是来顺与那四名天剑宗的修士,将其阻挡了下来,只怕当时,他便势要与那星华一分生死!此战,他有六成把握,可以力将星华轰杀当场,这六成的把握,相对于积压了几年的愤恨,却是足以!
或许星华自以为隐蔽,别人看不出其神通端倪!可是,那血魔老祖,却是曾在颜涵体内寄居过月余,虽然颜涵并不会其神通,而且,他也丝毫没有想去学那只能靠杀来颐养自身的神通之术,此种术法,如今的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喜!
可是,仅仅只是说其未学,不会!并不代表他不了解此种神通,若说其对血魔大法的了解之深,只怕,当世未必有几人能超越他!星华那简简单单的一挥,隐藏在那红光之下的气息,却是颜涵再也熟悉不过的,血魔大法!竟然是他星华!
可惜,当初紫衣遥遥感知,有两名元婴修士正在向此地赶来!却是没有足够的时间,给其解决自己压抑良久的仇恨!或许,当时他请紫衣出手,两人配合之下,即便星华有着血魔大法不死不灭之根本!说不得,也能将其灭个干干净净!
最终,颜涵还是潜忍了下来,毕竟,已经忍了这么些年,既然知道了其中定然有着星华的参与,只是,他为的是什么?如此紧密有凑的布置,真的只是他星华一人所为么?他有很多的疑问,想要知道,却是不能草率结果了星华!更重要的,这份仇,他颜涵本就不想假手于他人,自己的仇,本就该由自己报!
所以,当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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