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古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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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马脚！

　　　　待得看出此事，他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年间，三十五次的追赶，并非真是如此之多的修士，其实，仅仅只是那老者一人罢了！想到此处，他自然是暗下打量起了那乱须大汉，这才发现，原来那大汉，竟然有着阵灵的味道，难怪，他多次观察，只是觉得那大汉修为很是怪异，看着明明只有结丹后期的修为，可是，却给了他危险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他才不得不等了一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这老者此次不是幻化为一个美貌的女子，不被颜涵察觉些许破绽，那么，此时此刻，却该是另一种场景了。那阵灵来过多次，却始终没有对自己出手，但那老者其意，既然是想我出手抵挡，那么只怕出手之下，那阵灵却不会如此客气，自然定然身首异处了！

　　　　他，是想要我死？不对！可是，出手之后，我定然会死！而他不找其他修士，却偏偏找到我颜某，我与别人的不同之处，莫过于自身之魂，与神通功法！若是因我之魂，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对其有用，那么，他却亦是大可，一此遣出数个分身前来，将我灭杀，一样可取之为己用！

　　　　而他却并不如此，看来，需要的是，我自愿的，出手才可！如此更准确的说来，他需要的，却是我的神通无疑了！而我之神通，‘化寒’和那‘太阴厄’两式，皆可将我灭杀之后，自己习得，想来并非因这两式神通！

　　　　那么，最后可以得出结论的是，他需要的，是我使出那‘指鹿为马’一式！瞬息间分析出了那老者所图之事，只怕若是让那老者知道，也定然会神色大变，虽说颜涵分析之下，有些细微之处，却是仍有出入！

　　　　可是，这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他所需要的，正是颜涵那被外人所不齿的‘指鹿为马’一式！只是，他知道，此术，他无法学会，别说是他，即便是与眼前的修士交好之人，此术却再难以传下！

　　　　惟有，当日那不靠谱的红鼻子老头，其亲身传授，学者才可将其掌握！此术，已然超越了普通术法之列！颜涵一脸平静的看着那老者逃窜，却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使出此术，那老者分身次次被这阵灵追捕，想来其本尊，应该是被困于一奇阵中！

　　　　这世间，有太多的好处，都是拿了，却没命享的！而此次，却也是当在此列！不说如那老者之意，自己使用了那式神通，即便，那神通对阵灵，有着克制之效，即便自己得脱阵灵之手，助那老者脱困而出，只怕，仍是免不了一死！

　　　　那老者还说什么送他修为，莫非真当他好欺了不成，只怕其真脱困出来，第一个要杀的，便是颜涵！这老者本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若不然，又如何只是一眼，却会在那浓郁到极致的煞气中，体验到那般尸山血海！

　　　　即便先前血魔老祖的煞气，与之相比，简直是荧光比之皓月！如此狠厉之人，却在自己面前，落下了天大的脸面，还哪里会有什么修为，哪里会有什么造化，将其搓骨扬灰，只怕都算是仁慈了！

　　　　那老者本不想拒实相告，毕竟，这世间的修士，又有几人不是心思活跃之人！长久的寿命，增长的却不仅仅是修为，还有一个人的谋略！只怕拒实相告之下，是谁都不会傻的出手，逼不得以，唯有出此下策！

　　　　而今阴谋败露，更是被那阵灵追的慌不择路，只怕不消片刻，便会被那阵灵所擒！看颜涵的面色，却已然知道再难让其出手。可是，即便再难，终归还是要试上一试，毕竟，自己能否脱困而出，契机便落在此子身上！

　　　　“小友，我可立下心魔之誓，以这茫茫天道为证，若是日后得脱大难，不仅仅助你修为神进，更是保你万年！你之敌人，便是与我为敌！万年之内，但凡招惹你的修士，我定然帮你将其屠戮，如此，你看可好！”那老者面色苍白间，却是急速的说道。

　　　　颜涵听了此言，似乎认真思量了片刻，毕竟，这心魔之誓，在这个世界中，却是真实存在的，为证的，似乎真是那茫茫不可见的天道，若是毁誓，定然难以讨好！思量少时，在老者殷殷的期待中，他终于开口说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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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宁为玉碎不瓦全

不好？！那老者的面色，瞬间扭曲了起来，当然，这才可不是再变幻什么面貌，只是因为气极，七窍险些因火气过度，而生出烟来！想他一个有着逆天般修为的大能，而今屈尊对着一个下界蝼蚁之修，如此低声恳求，更是许诺了天大的好处，他居然，还是不好？！

　　　　他怎么能不好，他怎么敢不好！自己的一个承诺，一句万年的守护，他不知道，若是放在上界，有多少修士会跪着求着愿意换取，而今，仅仅是让其出手一次，在其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虽说危险，但比之我承诺的造化，却也算不得什么！他，居然还敢说不好！

　　　　他拼命与那阵灵周旋间，愤恨一时后，却是苦笑了起来，而后他的心情，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最后的挣扎间，却是一字一顿的冷声说道：“你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十息内，此约定还是有效果，若是过了，他日我脱困而出之时，便是你道消身死之日！你，可要想好了！”见得给了一个又一个的好处，却依旧打动不了眼前的修士，这才道出了威胁之语！

　　　　或许，这威胁真的起了作用，颜涵却是没有如先前一般，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在那老者的威胁下，他却是认真的沉思起了其中的利弊！先前，他已想到，自己不出手，却等若是得罪了眼前的大能，若是他永远被困在那阵中，倒也罢了，可是，万一他日得脱大难，只怕会寻自己麻烦！

　　　　自己想是想到，如今那老者亲口说出，却是令一回事。自己的担忧，在那老者明确的说出后，已然成为现实。而今，这担忧，却是摆在了面前，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再没有半分侥幸之理，这老者哪里是什么善人！

　　　　若是答应这老者的话，就算自己在其元神上，留下自己的精神烙印，就算让其对那天道立誓，只是，不说这仅仅是其一个分身，就算是本尊，看他先前答应的如此爽快，或许，他的实力，已然超出了这些所能制约的范围！

　　　　若是如此，只怕，即便自己出手了，他或许依旧会毁约。若是如此，自己的性命，反倒是掌握在其一念之间，这样，却是太过被动了！若是不出手，看这阵灵的威势尚足，以我对阵法的了解，此阵五百年内，绝对还在极强的状态！

　　　　五百年之光阴，却也够了！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还尤未可知，五百年，给自己的感觉，还是太长了啊，莫非，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个修士？既然如此，又何必委曲求全，五百年的时间，或许自己便找到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契机所在。

　　　　颜涵的嘴角微微勾起，却是想到了那个满面认真，做事却极其坑人的红鼻子老头！既然，此阵非‘指鹿为马’一式不可破，想必，这阵，多少和那位前辈有些关系，虽然那前辈看起来有些糊涂，只是人还不错！

　　　　况且，自己离开之前，那红鼻子老头曾说过，他于我有授业的情分在，若日后再见，可跟随他左右，保我不入轮回，永世不朽！此话，可信！且那红鼻子老头的实力，只怕比之眼前之人，只强不弱！

　　　　若是到了此人脱困之前，能知道那位前辈的踪迹，却无异于有了一张保护符。颜涵面色诚恳的回道：“可以，只是，我想知道，这困住你的阵法，名为何阵，又是何人布下？我对阵法稍有研究，若能得知其根本，却也多了几丝保命之机，这样，我才能出手！”

　　　　或许，他的修道年岁，终究还是太过浅薄，在眼前这般的老怪面前，玩弄心机，却是无用！那老者听闻颜涵之语后，双目微微一转，却是摇了摇头，阴沉的说道：“看来，你学得此术，却只是机缘所致，连那人的姓名，你都不知，问这阵法来历，你是想知道其行踪，以为他能救下你么？”

　　　　说话间，那老者却是停了下来，似乎放弃了希望，终究放弃了抵抗，“不错，若是他肯出手，老夫自然拿不住你，可是，就算万年后，我才能脱困而出，只怕，到了那时，别说找到其人，你依旧如今日一般，连其姓名都难以得知！这天地，你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却是难以接触到那个层面的！”面色间带着些许冷笑，毫不客气的说的说道。

　　　　就在这老者出言讽刺的同时，那阵灵所化的大汉，却是一步赶上，一掌按在其身，那老者的身躯，却是在这平淡无奇的一掌之下，逐渐的虚幻了起来，随时将会散去。在这弥留之际，他却是冷冷的看了颜涵一眼，淡然道：“也罢，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日后，便注定了要被我追杀！希望，你能逃的远点，不要让我太快找到，不然，少了太多的乐趣，只怕你要承受的痛苦，却是更多！”

　　　　一眼之后，烟消云散，那阵灵却是随着老者身躯溃散之后，转眼便消失了踪迹。这空荡荡的天空，如今，却只剩下颜涵一人，独自站在那里。脑海中，那老者消散前的威胁之语，却是久久回荡，难以平静！

　　　　难以平静的，自然不是其话语的本质，而是颜涵的心！当然，并不是因为那老者，即便散去，也不忘对他的嘲讽，让其心境凌乱！乱的，却是那老者话中所代表的涵义，想来即便自己步入元婴境，不说与那红鼻子老头，即便于刚刚那老者，修为上也还是天差地别啊！

　　　　恐怕，自己即便能达到此界的顶峰，化神之境，一朝化神，便可飞仙！即便飞如此界之修，人人艳羡的，那所谓的上界，或许，依旧不是先前那老者之敌！天外有天，想必，此界所谓的仙界，那仙界的天外，或许，也是有着另一副天地的！

　　　　颜涵的神色，有了些许落寞！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向他人一样，小时候也是做过当神仙的梦，而今，即便只是区区结丹期的修为，却也俨然成了凡人口中的仙人。只是，这仙人，却不是和古老记历中所撰述的一般，只要安心向问天道，不犯杀劫，自可一路清修，得窥大道！

　　　　这仙，却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即便能得意的了一时，却也只怕顷刻间，自有更强者，弹指间，将你像蝼蚁一般给捏死，什么反抗，什么挣扎，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只是一个可耻的笑话！逃，都无处可逃！

　　　　今时，他躲在这烟雨川内，本就是怕，他怕死，他怕正魔两道的大战，波及其自身！所以，借此地用以栖身避难！他只是一个结丹修士，出去了，只怕两方大战之下，即便是散修，也需得选择阵营！

　　　　只是，即便选了，却又哪里选得出好坏之分！有着的，始终只是一个炮灰的身份！躲过了外界的纷争，却踏入了烟雨川的危难！躲，你躲得掉么？你如何去躲？！这仙，修成了这样，修的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哪里是修什么仙，不如说成是修魔也罢！

　　　　世人都说成仙好，都只知道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都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机缘巧合下，得上古遗志，得道成仙！只怕，真成了仙，一生活在性命安慰的威胁之下，一辈子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这样活着，可痛快？

　　　　颜涵痛快么？他不痛快！他有些失意，有些落寂！原本还想着，有着今昔的修为，虽然在这个世界，依旧渺小脆弱的，就是那老者口中的蝼蚁，可是，如果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去，那么，天，可能就要变了……

　　　　只是，想法虽好，却难成真！自己在此，无论是在那苍松峰上，还是成为一介散修之后，凡是涉及到地域以及空间的书籍，自己多有翻看。可是，每次都是大失所望，根本没有一点对自己有助益的信息！

　　　　他本就不是一个逆天之人，他本就没有一颗逆天之人，他又如何能从血海之中，面不改色，谈笑间杀他个天昏地暗，杀他个血水聚海！没有一个强者的心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能活到今日，他自己都不得不赞叹自己的运气之好，命势之强！

　　　　不胜唏嘘间，落下云端，临海而立的颜涵。却是突然间面色大变！臭！极臭！臭不可闻！即便是如今结丹期的修为，在这股奇臭无比的臭气之下，他面色瞬间胀个通红，险些要窒息了过去！这，这是什么臭气，怎会如此可怕！

　　　　身子摇了一摇，差点晕过去的颜涵，却是急忙使出清风术，将这股迎面而来的臭气逼了回去！其后，他面色大变间，却是右手急急挥下，那漫天的雨幕，却在他这一掌之下，遵其号令，临到海面却不入海，雨水首位相结，竟然凝成了一个雨幕结界！

　　　　可是，即便如此，那股臭气，依旧是无缝而入的穿透进来，无往不利，长驱直入，臭可熏天！浓眉紧拧，颜涵双目微眯间，却见其落下的右手，却是再一次缓缓抬起，额头间更是出现了些许冷汗，蓦然间挥去，“化寒”！

　　　　在‘化寒’一式下，将这海岛与外界完全的隔绝，那股冲天的臭气，这才消弭了下去！此时此刻，又哪里只是颜涵此处如此，这烟雨川内，却是有上千名修士，竟然都在这股臭气之内，其中不幸者，更本是在驾御仙剑的同时，瞬间便被这股臭气熏晕了过去，跌落进了大海中，最终是死是活，却是不得而知了！

　　　　而这股臭气的源头，一个海礁上，正攀蜒着一条硕肥无比的蟒躯，正是惬意的抖了抖尾巴，更是舒爽了哈出了一口气，悻悻然道：“怎么都成精上万年了，今个居然又要排泻！这龙，果然是大补特补，即便是我威猛如我，都难以完全消化啊。。。。。。”话未说完，却又是一声巨响，它的面色更是舒坦到了极致一般，微微闭合了双目。

　　　　与此同时，却又是一股如先前一般，惨无人道的黑气，向着四周弥漫而去，只是，不知道，又有几名修士，会落难在这臭气下，遗臭万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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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此生悔不该当初

连续一个月来，以那蟒蛇所在海礁为中心，方圆百万里内，却是鸟兽绝迹，人烟罕见！大多数的修士，如同颜涵一般，各显神通，将自家的洞府紧紧封闭，与世隔绝！那些有着不少修士聚集之处，更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这烟雨川，上万年来，从未发生过如此可怕之事，出现如此奇臭之气！这，莫非是有什么绝世凶厉将要出世了不成！没有人知道这股臭气的来源，即便人人都可以感知其方向！此前确有几个修士，自告奋勇，愿去查明真相，只是，这一去，却是再也没有回来，处境堪忧啊！

　　　　一个月，这股让修士闻之欲呕，谈之色变的臭气，居然整整横行了一个月，才寂寞无廖的散去。可是，这股臭气是散去了，可是这事儿，却不是就这么了解的！有修士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便有着势力划分！

　　　　而隶属于这臭气范围内最大的一个势力群体，是由或躲避仇家追杀，或为了这浓郁的天地精气……各种原因，居住于这烟雨川内的修士，所组成的一个宗门。此宗，名为翰海宗，而此时此刻，此宗上下，却是弥漫在一股肃杀之气中！

　　　　“什么？！还没查到！再去查吧，若是一个月之内，还是查不出结果，那么，你们也不用再见我了！”那坐于大厅最前端，千年玄玉椅上的中年，阴沉着脸，森冷的出声道，“我不管是谁，害我儿跌落大海，死于非命！那个不孝子，死就死了，只是，死得如此窝囊，却是连带我这个当爹的，都会被修士们所耻笑……”手中的白玉酒杯，却是在其低沉的言语间，化为一摊粉末，从他掌心滑落！

　　　　而那条引发这场浩劫的蟒蛇，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那吞了来缘道人和那九条残缺龙魂的老丘！当日他本是一句戏言，没想到，自己果真是天之宠儿！有了一年多的消化与吸收，他的本体，竟然真的蜕去了那蜈蚣千足，反生蛟爪！

　　　　他本体的身躯，如今看去，只是那个鱼状的脑袋，有些不伦不类，其余之处，却是与蛟无异！而这，却只是吸收了那些残魂一小半精华之效，他相信，若是加以时日，将提内的龙精全部炼化，则鱼头化蛟首，到了那一天，他便不再是一条蟒，而是蛟！

　　　　收了本体，幻化出人形，老丘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原来，这老丘本体排泻期，竟然可耻的睡了过去，更是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他轻轻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残存的那股味道，神情很是陶醉，“就是这股子味道，怀念的味道，若是化了蛟，再回去那黄沙地。嘿嘿，那些小娘皮们，还是天天往我洞里钻？！”

　　　　老丘颇是委琐的笑了一笑，这才晃荡荡的，向着前方漫无目的摇哒去！此地，是他的福地，从心眼里说，他不认为这场造化，真是那来缘道人送他的，而他，更认为是冥冥中自有天地，他受于上天的眷顾，此地，便是上天为他赐福之地！

　　　　如此，却是不能着急离开，自己一时半会儿不回去，那些小娘皮们也定然不会跑到哪去。说不得，此地或有更大的机缘，与那造化，在等着他去拿，等着他去捡，等着往他身上砸！春风得意间，老丘一路而去，笑脸如花！

　　　　而在老丘离去后不久，却是有着一个糟蹋的老头，极其疲惫憔悴伤感的，从海水中露出了头，爬上了先前老丘栖身的那个礁石！他的目光，很是复杂，他的神情，尽是难言！若是老丘没走，定然一眼便可认出，眼前衣衫褴褛，面貌糟蹋，全身泛黑的可怜人，正是他以为葬身于自己肚中的来缘道人！

　　　　来缘道人恰好待得老丘离开后，这才露面，自然是心知他已然离去！先前一战，他的一赌之中，料得自己的生机，便在一战之间！只是，没有想到，那所谓的生机，却是如此的生不如死，苟延残喘！或许，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想他英明一世，纵横一生的来缘道人，居然，会有着如此羞于存世的一天！他忘不掉，忘不掉那该死的老丘，那肮脏龌龊的一条畜生，给自己辉煌的一生，所带来的无法抹去的耻辱，这份耻辱，尽倾天河之水，也难以洗去！

　　　　他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不可去想，不能去想，绝对不要去想。可惜，却终究是不由的，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那让他屈辱的一幕幕画面！当日，他看似威风淋漓，不可一世的挟九龙横冲，可是，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的。

　　　　果然，那畜生不仅仅外身鳞甲坚韧，即便是其体内的血肉，也有着金石之力，难以伤其！在撞着那畜生的吼管之后，他却是及时的开启了九龙伴云车的防护之力，是以无事，一路被那畜生吞入了肠道！

　　　　只是，从这里开始，却是如噩梦一般的经历，终其一生，都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跌跌撞撞间，却是到了那畜生的肠胃，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来缘道人，一时间头脑却是不大清醒，是以暂避九龙伴云车中！

　　　　片刻之后，逐渐清醒过来的他，神念外放，自然是将周围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面色间露出了些许冷笑，这畜生，还真有胆子把自己给吞进来！畜生终究是畜生，没有一点头脑，即便其吼管坚硬难催，莫非，他这肚子也是神通不浸！

　　　　来缘道人一副成竹在胸之态，原来自己赌出的一条虽死犹生之机，便落在此处！向来轰开这畜生的肚子，却是不难！如此之下，即便不能将其灭杀，可这畜生一身战力，皆在其肉身！若是肉身被破，却是顷刻间，变的不堪一击！

　　　　目露凶光，来缘道人已是想好了，稍后待得这畜生势弱之时，新仇旧恨定与他算个清楚，此畜生，不可谓不是畜生中的一个极品，想他一个小小如蝼蚁一般的畜生，居然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出言不逊，大言不惭！此恨，哪能轻消！

　　　　冷哼一声，来缘道人一步跨出了九龙伴云车的防护光界，庆幸的是，即便来缘道人胸有成竹，可是其修道一生，无数次盘旋于生死边缘，却是养成了其凡事谨慎的本性！是以这一步跨去间，他并未运转修为，只是稀松平常的一步！

　　　　也真是因为他的谨慎，也正是因为这稀松平常的一步。他一步迈出间，其身稍微侧出光界，但觉一股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恶臭之气，迎面而来，不待其做出些许反应，却是直接被这股恶臭之气熏晕了过去！

　　　　正是因为先前的那一步，使得他刚刚探出的身体，却是向后倒去，跌落在了九龙伴云车的防护之内，如若不然，只怕这世间，却是再也没有一个来缘道人了！这畜生的肠胃中，暗无天日，待得来缘道人醒转过来，却是已过数月！

　　　　在其醒转的瞬间，却是条件反射的干呕了数次，这才消停了下来！神色阴晴不定间细思良久，这才自语道：“这畜生似蟒非蟒的异兽，不曾想，其体内竟然蕴涵着如此恶臭的浊气，只怕比之当初盘古开天，那以大神通幻化为地，本质是由五毒阴恶之气，所凝聚催化而成的浊气，也不惶多让！”

　　　　揉了揉双鬓，似乎头脑多少还是有些昏沉。来缘道人双眼一眯，冷声道：“这股恶臭之味，已具其形，如此一来，再不可亲身犯险，若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