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古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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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这才使得星华最后一击顺利成型！

　　　　而就在星华肉身散却之时，那空月食指连点，却是瞒不过颜涵，其施展的居然是凝形术，不是想帮星华逃过一劫，保其身魂不灭又是什么！好在心儿不忘旧恩，即便空月对自己有了杀意，却是不好表露在明面上！

　　　　而就在刚刚，那空月直接出口，让颜涵加入魔门被拒后！那一刻，他却是性情大变，径直当着心儿的面，对颜涵动了杀机！好在心儿出声将其触动，这才缓缓熄了其心中激起的杀意！

　　　　颜涵在空中稍立片刻，希望借以多些时间，让空月冷静下来。待得其落下云端之时，那空月却取来了几个番薯，浅浅的埋于泥土之后，而后即便架起篝火，让那番薯通过泥土传来的热息，缓缓熟透！

　　　　夕阳落下，天色渐暗！一股股番薯的香气，飘了出来！心儿精致的小鼻子，狠狠的吸了几下，满面尽是满足之色！空月笑了笑，却是将那余火刨开，添上木柴之后，才将埋下的几个番薯取了出来！

　　　　心儿接过番薯，却是下意识的在手里倒腾了几下，便自笑了起来！“空月哥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烤了番薯，心儿贪吃之下，却是好几次手都烫的起了水泡！还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啊！”说完，心儿却是慢慢的刨开了番薯皮！

　　　　滚烫的热气，使得番薯的独香越发的浓郁了！空月拿过一个，却是看了看颜涵，伸手递了过去。颜涵本来也想尝尝，只是先前怕因此小事，又是惹恼了空月，这才没有动手。如今既是人家递过来的，颜涵自是不会矫情，美美的品尝了起来！

　　　　味道还算不错，但也仅仅只能算是不错罢了。空月这番薯烤的不生不焦，正是合口，却也因此不对颜涵的味口！若论这番薯，颜涵的手艺本就不比空月差上多少，自己小时候，烤的又何常少到哪去！且在他看来，不生不焦，反倒落了下乘，真正好吃的烤番薯，应该是稍微带点焦脆，那焦脆的薯皮下，肉质反而更是美味！

　　　　不过总体而言，空月的手艺倒也还过的去，这烤番薯本就不需太多的技巧！尝过一个后，空月与颜涵两人都停下了手，反倒是心儿一个小姑娘，似是意犹未尽，吃起了第二个！如此倒不是因两人食量微小，只是如番薯这等凡食，吃了反而会对修士有一定的影响，是以不能多吃！

　　　　唯独心儿本就不在乎什么修为，只要能让她呆在空月哥哥身边，她就很满足了。万年之前如此，万年之后的今天，他始终是她的唯一，一生一世只为君，长伴君侧不相离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了！

　　　　“可以把你的剑拿出来给我看看么？”空月向着颜涵说道，语气中却是没有了先前的自负与霸道，很是平易！颜涵笑了笑，幻出问天剑递过去的同时，却是说道：“听心儿说过，此剑曾为月兄所有，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那空月笑了笑，却也没有直接回颜涵所说，反而似在回忆一般：“此剑很好，就算当年我颠峰之时，也未能将其神威发挥尽致！而后我重伤被困，此剑一同受创，更是下落不明，不想今日再见此剑！”说到此处，空月却是右手狠狠紧抓剑刃，猛然一拉，鲜血四溢！

　　　　心儿面色一变，尽是担忧，可不待她开口说话，空月却是看了过来，轻声笑道：“不用担心，只是皮肉之伤，无甚大碍的！这问天剑随我几千年，而今既然再见，却是要助其恢复昔日风采，忘其不被埋没！”而后，那问天剑竟然自动将剑身的的鲜血吞噬一空！

　　　　如此，却还不算完，空月再次取出一玉瓶，瓶塞方启，一阵令人心惊的煞气迅猛喷出。就在此时，那问天剑嗡嗡一颤，却也不需催发，径自冲入了玉瓶之内，空月这才将瓶塞盖好，连带玉瓶递向了颜涵！

　　　　“或许你也发现了，这问天剑的威能，却是与其所噬煞气紧密相连，换句话说，也就是杀戮越多，其威更甚！不过妄自杀戮，恶孽过多，却是对心境很有影响。且你本就身中死咒，魔念渐种，若是再受那问天剑日夜熏染，福祸难说啊！”

　　　　虽然谈不上深切，却也算的上真挚的关心，却是让颜涵不免糊涂了起来！先前空月给他的感觉，分明不近人情，喜怒无常，怎么一个番薯下肚，似换了一个人般，锋芒毕收，不再咄咄逼人！

　　　　夜已深，空月的月亮依旧是血红一片，一日胜过一日！无心修炼，颜涵便坐在篝火旁边，出神的拨弄着火屑！心儿却在这时走了过来，在颜涵身旁坐下，看看了远处正闭目入定的空月，这才轻声说道：“空月哥哥的性情很奇怪吧，其实在我去往骨山前，他就已经这样了！白日与黑夜间性格所差巨大，更是每隔一月便会转换！希望颜涵哥哥不要把白天的事放在心上！”

　　　　听完之后，颜涵神色一诧，却是点了点头，没想到，即便如空月这般修为高绝，居然也会有此隐患。心儿环抱膝盖，支撑着下鄂，目光却一直放在空月身上。篝火倒映在她娇好的面庞上，荡漾起甜蜜的笑容！

　　　　一个人，真的可以这样无怨无悔的去爱么？是什么，让心儿如此执着，即便那空月瞒她，骗她，伤她，弃她，更是残忍的让她在那骨山之山，苦苦等候万年之久。万年之后的今天，再见，却如初！

　　　　那自己呢，变的是感情，或是人？太过沉重，即便只是想想，都有些压抑！从魔门圣山仓皇离开后，颜涵却是一直不愿去想，想不透，又看不穿，只能逃避，远远的走开！素晴心地本是善良，或许有些时候性格倔强，可为什么，到了此界，却突然变了个人一般？

　　　　不对，颜涵猛然站起身来！面色一肃，却是自语道：“我到此界也才不过区区树十年之久，就算当初素晴与我一同来此，也不会偏差如此之久！更有，她说自己在找命中的有缘人，她却不知是谁！不是她！她是谁？！”

　　　　夜雨突下，来的很是急促！心儿急忙站起身来，向着空月走去！而颜涵仍是站力原地不动，只是，他的目光在黑夜中，却是越来越是明亮了……如同这夜，是夜，便知会黑！自己见的，却只是一个面貌与素晴相同的女子，心起波澜之下，误以为是！

　　　　只不过，即便如此，就真的下得了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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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阴阳颠倒生两面

他扪心自问，即便紫衣并非自己的素晴，但大抵他还是下不去手的！原来不愿去向，而今既然想开了，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却是迎刃而解！颜涵这才知道，为何当初在那烟雨川内，两人会由陌路到同行！

　　　　那个时候，毕竟还不知道，紫纱之下便是自己朝思慕想的容颜。不过，紫衣除了与素晴有着相同的面貌外，却是连性格都有些相似，即便未察之下，颜涵也不由的对她收起了戒心，撤下了防备。

　　　　“这雨却是下的有些让人心烦了！”突然响起的话语，却是让颜涵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只见空月尤自坐定，双手放于胸前，掌心向外，狠狠的向着两侧猛然一拉，头顶漫天雨幕，竟然随着这一拉之势，齐齐倒卷开来，雨云尽散，妖月再现！

　　　　颜涵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空月的双手！先前空月动作之下，虽然改变是头顶之天，但身在一旁的他，却是不由的被那股势笼罩在内，如此清晰的感触之下，颜涵却是惊诧的发现，空月这一式，完全不是眼见的那般，仅仅靠着蛮力而为。

　　　　让颜涵不敢相信的是，空月这一式徒手施为，竟然带上了势的味道！天被撕开，但撕天者并非空月，俨然是那天将自己撕开一般！空月竟然信手施为，便可借助天地之力，无需沟通，无需牵引，其俨然成了这天地的君主，一动，则天地动！

　　　　这样的招数绝非颜涵可以想象的！虽然没有达到文书上所说，身动，则万千世界随动的法之极限！虽然空月引动的只是方圆一里之内的天空，可即便如此，此式也绝非寻常，与其对敌，未尝不是与这天地相战！

　　　　即便化神，也仅仅可以做到从这天地之内走出，哪里能与这天地相争！虽然师叔于不夜当年名声如浩日，成为了此界的一个传奇！可这空月也绝非等闲之辈，更是比师叔早上好几辈的前人，两虎相争，胜负难测啊！

　　　　“此式你可想学？若是想，我可以传授于你！”空月的声音缓缓传入颜涵耳中，让其从思绪中诧异醒转！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却见空月依旧如先前那般，端坐地面，双目紧闭！而其身旁的心儿却是暗暗向自己使着眼色！

　　　　“不会有什么条件吧！”颜涵有些心虚的问道，此式他自然万分想学，说起自己的一身修为神通还算不弱，可大多为困敌蛊惑之术，攻伐之术却是甚少，与同境修士相斗，却是显得有些不足！

　　　　烟雨川内战阴阳二老，先展婴天雷，后凭‘太阴厄’使其自相残杀；黑冥海下战那元婴修士数名，亦是靠的‘太阴厄’将他们逼近石墙人面；即便成功步入元婴之境，与星华一战，神通法宝皆是有些不济，战而胜之纯属侥幸，被星华吞入腹中，在其肉身之内布下‘雷动九天’！

　　　　颜涵神通多样，退守有余，攻伐却很是不足！若是能习得此式，攻守兼具之下，战力定然突飞猛进！只是，想想确实不错，但空月又怎么可能白白传授给自己，如此所为，必有所谋！莫非还是想让我加入魔教不成？

　　　　“区区一式神通，何足挂齿，你对心儿有救命之恩，大恩难谢，此式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你且听好，此式名为开天，是我从盘古开天辟地中所悟出，借以为之命名开天！开天者，非勇而不能。鸿蒙天地生，无量众生劫……”

　　　　不待颜涵多想，空月径直将此开天一式心法诵出。颜涵哪会多想，屏气凝神间，细细听来！而后那空月更是不辞麻烦，让颜涵演练数遍，并加以指导，如此十次有余，开天一式，颜涵已然能收发自如！

　　　　夜深酒浓，在颜涵学会此式之后，许是拿人手短，对空月也非先前一般忌讳深深，反倒拿出了沉山醉与之分享！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眼下却是酒到千杯话知己！空月亦是好酒之人，千杯下肚，颜涵与他的关系哪还似先前一般僵硬，觥筹交错下，谈笑风起！

　　　　久谈之下，即便是颜涵都不得不对空月心生敬佩之意！此人貌似潘安，端是玉树临风，其战力高绝，当世几近无敌，纵然隐藏惊世之修为，却也气势自在，旁人万万不敢轻视。更重要的是，此人重情重义，话由心出，听其言而知其心！

　　　　看来确如心儿所言，白日之时，空月与自己初见之下，却是几次暗动杀机，当是其负面作祟！为情所困，性情因此大变，更是阴阳两面，日夜同人不同心。空月因情故，即便修为惊天，也落得如此下场，这情，怎么就那么难破？

　　　　“如此美酒，大是过瘾！只怕日后再饮他酒，却都食之无味了！此酒可是涵兄所酿？”空月笑问道。摇了摇头，颜涵扑哧一笑道：“我散修一个，居安思危之下，自是勤修苦炼，哪有余心配出如此佳酿，这是我尚在天剑宗时，师父秦苍子他老人家所酿！”

　　　　话刚说完，空月面色瞬间一变，只是夜色朦胧之下，更加酒劲涌起，颜涵却也没有察觉！手中的酒杯停在嘴边，却已饮不下去，空月张嘴正欲出声，却被颜涵打断道：“良辰美酒当前，本该尽欢，月兄怎能举杯不尽！”

　　　　空月叹了口气，转而笑道：“涵兄说的正是，月某该浮一大白！”说完，却哪里仅浮一大白，明明连饮十余杯！趁此酒兴，颜涵却是问道：“不知月兄与心儿妹妹此去黄沙地所为何事？纵然那阴阳通道是为宝地，可月兄如弟修为，却也大都看不上才是！”

　　　　抬首看向颜涵，空月目生明辉，轻笑片刻，却是开口说道：“看涵兄也是最近才入元婴之境，想来如今散修身份，却是难知此辛密！那阴阳通道，除了连接着幽明地府外，更是此界化神通道！”

　　　　“化神通道？！”颜涵惊疑道，这个称谓，他却是第一次听到！空月点了点头，双目微微眯起，接着说道：“不错，多说一入化神，飞升为神，其实也不过是飞往灵界而已！而要入灵界，除非将天打个窟窿，否则，就要借助那化神通道！”

　　　　“当年黄沙地大战之时，我被困他处，却是未能有幸一睹，后来我曾去过那里，即便事隔多年，其中暗含的气息，也绝不是此界之修所有！想来至少也是灵界之修所为才是，当时打通了幽明界，上界降下仙使，筑起封魔大阵。但没有人想到的是，那封魔大阵另藏玄机，居然将此界唯一的‘化神通道’一起封禁，所以如今此界尚有如此之多化神之修，不是不想飞升上界，只是不能！”空月说到最后，却似嘲弄一般，似乎能不能飞升上界，他都不放在心上！

　　　　直到此时，颜涵这才明白，当年尚在筑基修为，天下正道倾巢而出，说是去修补封魔大阵，那时自己便觉得有些大题小做，如今看来，定然是为了那‘化神通道’，只不过为掩人耳目，才美名曰为天下苍生！

　　　　可惜了这天下苍生，总是被人提起，却没有几人真正会去做点什么！“其实此行，我想去见见那于不夜，听说他曾是正道第一人，更是成了此界的一个神话，如此传奇的人物，如未能一见，岂不是人生憾事！”空月如此说道，目光中尽是期望之色！

　　　　鱼肚渐白，燃了一夜的篝火也近熄灭！就在朝阳从地平线跃起的那一刻，身旁的空月，却是无声的改变了，只恨夜短，白日又至！不过有着一晚的交谈，却似乎对白天的空月，也有一定的影响，虽然谈不上友好，却也不像昨日那般，对颜涵屡动杀机！

　　　　再行，一路无话，待得几近傍晚之时，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归来客栈前！而次次多在掌柜台上打盹的老人家，今次却是在出现在院中！老人家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姿，在这一刻，却是直直挺起，一双虽是浑浊，但饱含精光的双目，与空月相对！

　　　　“上次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走，这样却是有些失礼了！”于不夜看着空月，却是突然开口笑道。日还未落，空月面色阴沉，冷哼道：“不错，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不想此界居然出了你这样后辈，倒也……”

　　　　突然间，空月面色一变，话不待说完，身影猛然间消失在原地。待得颜涵与心儿看过去时，别说空月的身影，即便是那于不夜，也是踪迹全无！同一时间，远离此处数十万里之外，却是沙尘暴起，几可蒙天！

　　　　而在这黄沙地下，一处洞穴之内，许久不见的老丘正左拥右抱，手指头顶之上，破口骂咧道：“又是哪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搅了我和几位小美人的好事！若非丘爷今日心情大好，不想妄开杀戒，定让你们知道丘爷的厉害……”

　　　　骂了一阵之后，老丘这才转首看向一旁，嘿嘿笑道：“小美人，刚刚我们说到哪了？”谁也没有注意道，就在沙尘暴动的那一刻起，他的眼角就一直轻颤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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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暮年豪气旧如初

于不夜，曾为正道第一人，是此界的一个神话；空月，亦曾为魔道翘楚，是魔门圣山万年前的主人。两个本不属于同一时代的强者，却是终于碰面，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之战，此战不为正魔，不为生死，仅仅因战，而战！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他们两人穷其一生难逢敌手，见得和自己修为相当之人，不得一战，岂非憾事？即便远在十万余里之外，两人激战的余波，仍然荡起漫天狂风黄沙，向着归来客栈滚滚而来！

　　　　颜涵与心儿皆是有所牵挂，急忙向着激战中心之地而去，可惜待得尚离千里之距，却是再不得寸进！以两人为中心，千里之内，神通余息狂暴，化神境界之下，绝不可轻易入内，否则必受波及！

　　　　风沙狂暴，天地之气混乱，别说肉眼，即便颜涵放出神识，都难瞧个真切，自然不知如今胜负如何。心儿更是秀眉紧蹙，虽然心中很是担忧空月哥哥，却也知道若是自己强行进入，只怕会让空月分心，如此却反倒害了他，因而只能焦急的在原地苦苦期盼！

　　　　仅仅过了三十息，场中竟然安静了下来，随着气息的逐渐平静，颜涵却是感知到，于不夜与那空月已然罢斗，双双负手而立，难知胜负！心儿急忙冲了过去，来到了空月身旁，看着心儿焦急问寻的目光，空月却是含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颜涵同样走到于不夜身旁，向着师叔行了晚辈之礼，先前匆忙见面，不想师叔他老人家豪迈如昔，见了空月话也不说，即便动手，先酣畅淋漓的战过一回，如此却是没有来得急向他问安！

　　　　看着对面空月满面云淡风清之貌，颜涵心底不禁暗下惊疑，莫非师叔都胜不了他？正在此时，却见于不夜哼了两声，开口道：“管你从哪冒出来的老不死，拳头没我硬，就别一口一个晚辈，让人听了浑身是气！”

　　　　空月面色转而阴沉，目露寒光看向于不夜，却是一句话也未多说！如此看来，至少眼下两人试探性的斗了片刻，却是互为平手，旗鼓相当，至少生死之战，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却是不得而知，或许，只有等到那一天的来临之时……

　　　　“别用一双死鱼眼盯着我看，莫非你看的时久，便能看掉我身上一根毫毛不成？如果你真的有此想法，何必多此一举，别说你看的不累，被你这样盯着，我浑身上下也不舒坦，不如我自己拔一根送你如何？”面对空月森寒的目光，于师叔却似没事一般，毫不客气的开口说到！

　　　　空月冷笑一声，却依旧没有回话，拉着心儿向着远方而去，临走之时，却似乎看了颜涵一眼！目送两人离去后，颜涵正要开口，却见于师叔右脚轻抬，向着脚下地面轻轻一跺，出声说道：“看了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还未见人，一阵让颜涵很是熟悉的谄笑声传了过来，“嘿嘿嘿，果然是前辈，前辈果然是高人，我说怎么今天心情大好，舒畅的简直想让小丘我放声吟上几首诗来。原来是有前辈驾临，能见前辈一面，听闻前辈教训，实乃小丘平生之大幸！”

　　　　地面凹陷间，一个光华明亮的光头当先露了出来，双目很是隐晦的瞬间一扫，待的看清来人之后，明显愣了一愣，但见那老人家面有不喜这色，哪里还敢迟疑，赶忙从那沙地中跃了出来，向着老人家躬身连拜三次！

　　　　不过在老丘躬身间，却是暗暗向着颜涵使了颜色。老丘果然滑溜，惊见颜涵之后，只是看了两人的神色，便心知颜涵与这神秘的高人必然有故，若得其美言几句，想来那老前辈不会就此等小事拿自己是问！

　　　　“原来是丘兄啊，这是我……”颜涵本想说出师叔名号，但见老人家向着自己暗暗摇头，于是语气一变，接着说道：“我师叔，快点过来见过！”老丘嘿嘿一笑，很是讨好的走上前来，再见拜过！

　　　　而后，于不夜却是立身一旁，也不插口说话，更不催促，让这两个晚辈自己聊了起来！先前一别至今日，也才不到两月，颜涵本想先随师叔离去，他日前往魔门营救师兄之时，再来寻老丘相助！

　　　　可这老丘却是一口否决，很是诚恳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涵兄弟这是哪里话，你我相交如手足，你的师兄就是我的师兄，如今师兄危在旦夕，我老丘又怎栖身在洞府之内寻欢作乐，如此太不仗义了！老丘这就跟你走，不救出师兄，势不回这安乐窝！”老丘说话间，眼神却是偷偷瞄向了于不夜！

　　　　颜涵目光一转，内心已猜个大概，这老丘果然是话中有话啊，自己的师兄，就是他的师兄，那自己的师叔，不就也是他的师叔么？当下见得于师叔并没有说什么，便也不点破，笑着承了老丘这份人情！

　　　　“师叔啊！”老丘话音方落，于不夜回身一瞪，顿时吓的他一个哆嗦，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好在回去归来客栈之时，于不夜并没有施展神通，反倒架起遁法，一路行得不急不缓，如此却也再给了老丘开口的机会！

　　　　“前辈啊，我小丘真没眼光，与前辈您做了几百年的邻居，居然不知！小丘入修途区区千年，便成元婴之境，原本还沾沾自喜，以为是天命所至，现在看来，完全是沾了前辈您的光呀！正因有前辈您在，小丘每日修炼起来，但觉醍醐灌顶，事半功倍，前辈大恩……”

　　　　“前辈啊，您别走那么快啊，小丘我如何跟的上前辈的速度，小丘还指望前辈您多多教诲，日后……前辈！前辈！”如同烟雨川内的南不破一般，即便于不夜修为更是高绝，却也忍受不住老丘的喋喋不休，甚嫌聒噪，当先甩袖离去！

　　　　待得颜涵与老丘回到归来客栈之时，除了靠在一旁昏睡的小二，店中却是空无一人，老丘既知颜涵的师叔为此家客栈的掌柜，居然连这小二也是笑脸相对，将其唤醒之后，却是热情的攀谈了起来！

　　　　以往几次来这归来客栈，虽说不上人满为患，但客人也少不到哪去，何以如今除了伙计，竟连个人影都瞧不着？细问店小二后这才得知，原来南无寺最近以一寺之力，强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