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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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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说。”停了一下,任跃祥的声音低沉下来,“艾县长怎么样了,肯定受我牵连了吧?他是一个好领导,只是点儿太背了,先是遇到大水死人,后又摊上我这么一个败类秘书。”
楚天齐回答:“艾县长现在是艾教授了,在省委党校讲课,他说他现在过的很充实,也很惬意。”
“那就好,那就好。”任跃祥长嘘一口气,但面色刚刚平静,忽又变的狰狞起来,“现在刘大智怎么样?当大官了吧?那小子可贼了。你俩关系不错,不过你也得防着他。”
任跃祥的认知还停留在三年前,只知道魏龙是自己的死对头,只知道赵中直秘书刘大智和自己走的近。可世事变幻莫测,他任跃祥哪里知道现在的情形?这也说明没有以前的同事看他,更没人告诉他这些事情。楚天齐莫名的一种悲哀,既是为了任跃祥的人缘不济,也是为这世态炎凉。他尽量简短的说:“他好像还在青牛峪乡做乡长吧。”
“青牛峪乡长?那不是宁俊琦吗?你不是也在那当副乡长吗?”说到这里,任跃祥拍了拍自己脑门,苦涩的一笑,“该变了,已经三年了,刚才听政府叫你楚局长,大概是高升了吧?”
“我不在乡里了。”说完,楚天齐抽*出一百元钱递了过去,“买条烟吧。”然后站起了身。
任跃祥伸手去接:“谢谢!”
周科长用手一挡:“慢着,还是给你换成零钱吧,免的一分也得不到。”
“谢谢政府,谢谢政府。”任跃祥连连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要不非得让那些家伙抢走。”
狱警好像专门准备着零钱似的,马上拿出一百元零钱给了任跃祥,换走了那张大票。
任跃祥跟着狱警向外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回身,说道:“楚乡长,你是个正人君子,还是离刘大智远点吧,他早晚会倒霉的。”说完,诡秘的一笑,走了出去。
………………………………
第八百八十六章 警醒教育
从服刑人员住宿楼下来,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点。周科长留楚天齐到食堂就餐,楚天齐以“有朋友在外面等着”为由,推辞掉了。他邀请周科长到外面饭店就餐,周科长也以“不能脱岗”进行婉拒。
给周科长留下五百元钱,由他代魏龙保管,做为零花之用。然后在周科长陪同下,二人走向监狱大门处。
走着走着,忽觉背后似乎有眼睛盯着自己。可当楚天齐回头四顾时,看到的只是那一栋栋写有标语的建筑,还有那高耸的大墙和上面密密麻麻的电网,以及在瞭望塔上值勤的哨兵。
看到楚天齐两次回头,周科长安慰道:“楚局,你放心,对你的朋友我一定会尽量照顾的。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一定让他少受罪,尤其不让他受别人的欺负。”
知道对方理解偏了自己的意思,楚天齐便也顺着话头说:“明白,我相信有你的照顾,他一定不会受罪,可还是不由得惦记他,哎。”
两次回头,都没有现那双“眼睛”,楚天齐认为可能是自己心里放不下魏龙,也可能是任跃祥在关注自己。但他又觉得不像,觉得那双“眼睛”里更多的是仇恨和报复的怒火。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楚天齐只得给自己下了一个“疑神疑鬼的结论。”
把楚天齐送出大门,二人握别,楚天齐邀请周科长有时间到开源做客。
周科长表示感谢,同时请楚天齐对这里的事放心,并坚持等对方车辆启动,才挥手告别,返回了院子。
云翔宇驾车,楚天齐和于涛坐在后排座椅上,向市里赶去。
“哥们,探一次监怎么进去三个多小时,我以为你住里边了。”于涛说到这里,感觉这话有些别扭,又马上补充道,“是不是公安局长都要体验罪犯生活?”
“按你说的,是不是还得去和吸毒人员学吸毒?”楚天齐笑着反问。
“那倒不必,不过体验一下那些风尘女子的生活,也有可能。”云翔宇接了话,“就你这形象,就你这体格,没准那些女子感受到了你的温情,还能主动交待问题呢。这也算是舍身取义,也符合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精神,正是楚局长伟大人格的写照。”
“净瞎埋汰人。”楚天齐手指二位,“九点半的时候才轮到探视,探视完就十点多了。正好有同事的同学在这里工作,我又让他带着各处转了转,想借鉴一些经验,用到看守所上。”
“原来如此,楚局长真是位尽职尽责的好官,休假也不忘了工作。”于涛笑着,“你刚才没出来,我在车上睡着了,梦到你就在给女犯人做工作,在用温情感化他们。”
“胡说八道。”楚天齐“怒”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听着楚天齐“怒不可遏”的申斥,车上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咯噔咯噔”,汽车连着两下颠簸,于涛“哎哟”了两声:“妈*的,咬舌头了。”
这回轮到楚天齐大笑了:“哈哈,老话说的好,口下留德呀。”
“不和你斗嘴,我都饿的没力气了。”于涛说着,把头歪在靠椅上。
云翔宇也专心看着前面,不再说话。
楚天齐目光投向车窗外面,路面上那些补丁进入眼帘,他不由得想起了魏龙那条受伤的胳膊。他可是知道,普通沥青路面摊铺时,热沥青温度都在一百三十度以上,即使修补时没那么高,恐怕也得一百来度吧。活生生的一条胳膊,被浇上滚烫的沥青,会是怎样的惨状,该是多么的疼痛难忍?
肯定魏龙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今天,不会想到他自己会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即使像他所言“后来一直生活在惊恐中”,但更多的还是侥幸,侥幸不会东窗事,侥幸能够亡羊补牢。
有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总在想着大捞特捞,到头来混了个锒铛入狱,但还往往慨叹时运不济,慨叹自己做事不够严密。也有的人是一步错,步步错,到头来只能到高墙里反思。可能魏龙就是属于后者,就是源于对儿子的溺爱,才走上了一条危险之路,才一失足成千古恨。
俗话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楚天齐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任跃祥。任跃祥入狱的事,楚天齐知道,但和对方既非朋友,也没有任何仇恨,他并没有去关注对方。不曾想,却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自己都不禁感叹,恐怕任跃祥的感触更深吧。
任跃祥当初可是县长秘书,和县委书记秘书刘大智一样,前途一片光明。而且按当时的情形看,任跃祥似乎更有优势,因为还有组织部第一副部长在极力推举他。虽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和魏龙是甥舅关系,但魏龙对他的庇护,那却是尽人皆知。
可是任跃祥却置大好前途于不顾,竟然协助毒犯贩毒,竟然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也许他有自己的无奈,也许当初也是不得以,也许次是因为无心之过,也许就是他没有认清其中的凶险。无论哪种情形,任跃祥都是可悲的,也是可恨的,既害已也害人,既让自己身陷囹圄,也间接拆散了许多本应美满的家庭。
本来任跃祥现在应该是在科级部门做一把手,应该是每天应酬不断,应该是在工作之余享受家的温馨。可是这些都变成了假设,变成了根本不可能。任跃祥本应活的很体面,很有尊严,可现在竟然为了区区的一百元烟钱而连连称谢,竟然把他自己的自由放到了高墙大院之中。
哎,人呀,还是**在作祟,还是很难看破那个“贪”字,而这个“贪”字的写法五花八门、花样百出。自己一定要警醒,一定要躲开那些看的见的腐蚀,也要躲开那些“糖衣炮弹”,更要警惕不自觉的堕落。到监狱看望魏龙,参观监区,楚天齐无形当中受到了一次别样的警视教育。
除了惋惜魏、任二位的人生,楚天齐也慨叹世事无常。本来至亲的骨肉,到头来却反目成仇,而且都混到了同一处院墙中。
通过看和听,楚天齐也对军事化管理有了更深的理解。魏龙和任跃祥同在一个监狱,同在一栋楼住宿,但却竟然没有见过面。虽然这可能是监狱故意为之,但也不得不佩服管理的科学。如果不是今天自己去探监,如果不是听自己说出“魏龙”两字,任跃祥恐怕还不知道魏龙也在这个监狱里边吧。
今天和任跃祥的不期而遇,让楚天齐对任跃祥又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个人思想有问题。从对方的言谈话语可以看出,对方心中更多的是恨,恨魏龙没有带好他,恨刘大智在外面吃香喝辣的。
任跃祥最后说的那句话涌上脑海,楚天齐觉得对方把刘大智看的很准,但同时也疑惑对方诡秘的笑容。那句“他早晚会倒霉的”,究竟是一种诅咒,还是意有所指呢?
汽车已经驶上柏油公路,楚天齐的思绪又跳到了工作上,他觉得自己的工作任重道远。自己既要严厉打击那些明目张胆的犯罪,比如贩毒,比如拐卖人口,比如暴力打*砸。也要面对隐藏在好人堆里的坏人,或者说警惕、防范、打击那些不坏的人所做的坏事。
“哥们,探了一次监,怎么变的神神叨叨的,一会摇头叹息,一会愁眉不展的,不会是有什么心理阴影了吧?要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云翔宇盯着后视镜,调侃着。
“找个美女心理医生。”于涛闭着眼睛接了话,“那样楚局长才能敞开心扉,说不准还能敞开怀抱呢。”
楚天齐哭笑不得:“你们这俩家伙,一会儿不埋汰我,就一会儿不舒服。去里边转了一圈,能没一点儿感悟?我只是觉得受到了警醒教育,警醒自己,也要帮着警醒我的同学、朋友,比如你俩。”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好像除了你,没好人似的。”于涛很是不屑,“别看你道貌岸然,别看你身居要位,说不准也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说不准也是吃饭不给钱的主。”
听到后面这句话,楚天齐笑了:“哈哈,你要不提醒的话,我还真忘了。尽快去学校旁边那家串店,帮我把帐结了。”
于涛表情很夸张:“哥们,不是开玩笑吧,你还真吃霸王餐了。是忘了带钱包,还是又被学*妹围观了?”
“哪那么多事,让你结就结。”楚天齐揶揄着,“心疼那几个小钱,也不用这么找理由吧?”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楚天齐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不禁微微皱眉,但还是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捂到了耳朵上:“什么事?”
“我把那些东西都买上了,按你说的,专门大中午跑到山顶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怎么弄?”赵六的声音传来。
“你这样,先烧一些白开水,放凉了。再弄一个熬药壶,把那些药材都放到药壶里,先用凉白开水浸泡半个小时,然后用慢火煮。等到水开锅后,再熬五分钟就停止,过个半个小时再煮,再开锅就行了。晾凉了以后,把药汤倒出来,一副药喝两天,一天两到三顿都行。千万记住,一定要看着火,千万不能把药熬糊了,否则会要你命的。”
“哦,记住了。”赵六嘟囔了一句“还得弄药壶”,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于涛调笑着:“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变郎中了?”
楚天齐回了两个字:“祖传。”虽然是调侃的话,但他给赵六开的药方,就是完全照搬父亲以前开过的治胃病药方。
………………………………
第八百八十七章 掏獾子神技
谢绝同学的挽留,五月五日晚上,楚天齐坐上了回许源县的火车,火车票是于涛帮着买的,卧铺下铺。
火车启动时间不长,楚天齐就睡着了,昨天几乎一夜没睡,今天坐车也这么晚,他太需要补一觉了。楚天齐睡的很香,打起了并不太响的鼾声,还很快就做起了梦。
在梦里,楚天齐和宁俊琦相会了。宁俊琦还是那么美,那么有气质,而且似乎少了一些冷竣,多了一些温柔。在梦中,两人互相追逐,互相打闹着。一会儿是在青牛峪乡,一会儿是在玉赤开发区,一会儿又在野外,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两人打闹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看着白云。
虽然宁俊琦看起来很高兴,玩的也很尽兴,可就是不说话。无论楚天齐如何倾诉思念,如何表白挂牵,如何询问她的情况。宁俊琦也只是听着,却不搭茬,顶多也就是偶尔点点头,或是摇摇头。
“俊琦,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是不是有什么委屈?”楚天齐轻抚着对方秀发,温柔的说,“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全力帮你分担的。”
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说,宁俊琦忽然脸色一黯,眼中流出两行清泪。
“俊琦,你怎么啦?怎么啦?”楚天齐一边关心着,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
可是眼泪总也擦不尽,总也擦不掉。渐渐的,这两条清冽的小河有了颜色,变的混浊起来,很快就成了粉色、鲜红色,血一样的鲜红。
“俊琦,你怎么啦?怎么啦?”楚天齐使劲摇晃着对方,此时他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那双美丽的眸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窟窿。他急的抓着对方的手,大喊,“俊琦,俊琦。”
“哥们,醒醒,醒醒。”耳旁一个声音响起,可怕的画面不见了。
楚天齐睁开眼,床边站着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自己正抱着对方的右胳膊,他慌忙的松开了。
“哥们,做怕梦了?”络腮胡子长的很威猛,说话倒挺和气,“你一个劲儿的喊,怎么叫也叫不醒,只好来推你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楚天齐坐起来,歉意的一笑,“谢谢你。”他确实要谢谢对方,那个梦太可怕了。
“没事,继续睡吧。”络腮胡子回了几个字,到了对面自己的床铺上,躺了下去。
重新躺下,那个可怕的画面又出现在脑海中,还是血色的泪水,还是两只黑窟窿。楚天齐使劲摇了摇头,刚才的画面变了,变成了一双正常的眼睛,没有了血色的泪水,也不再是黑窟窿。但那双眼睛却似要喷火,充满了无尽的恨意,那满眼的怒火瞬间化做万把钢刀,迎面袭来。
楚天齐又摇了摇头,但那双眼睛还在脑海中,而且这眼神好像也见过。对了,是见过,今天从监狱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是这么一种眼神。楚天齐不禁疑惑:难道真有人盯着自己?不会吧?是谁呢?还是自己有些神经过敏?
就在楚天齐为那仇恨眼神思虑的时候,在那栋高墙大院里,在一个睡着二十多人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轻轻坐起身,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他的眼里满是仇恨,跟楚天齐感受到的一模一样。男人攥紧了拳头,心中默念:“姓楚的,你他*妈耀武扬威、人模狗样的,却害的老子在这里当奴隶,老子绝不会放过你的,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此时,他的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
楚天齐忽然无来由的心悸了一下,就连那久未动弹的左耳也急速动了几下,他不禁心中一紧,四顾了一番。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但他心里却一直踏实不下来。
络腮胡子的呼噜声响了起来,那不叫打呼,应该称之为打雷更贴切。平时要是听到这样的声响,楚天齐指定无法入睡,心绪烦乱。但今天这动静,却及时挥去了楚天齐脑中情形,让他心情反而平静了好多,不多时便睡着了。
……
五月六日早上六点多,火车停靠在许源火车站,楚天齐下车向出站口走去。还没出站,便看到了出站口向自己不停挥手的厉剑。
出了车站,厉剑及时接过楚天齐手中的挎包,二人奔旁边的小吃店而去,吃些早点再说。
楚天齐边走边说:“我也没和你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厉剑道:“昨天下午给你打电话,听你的口气像是要回来。我想你肯定是坐火车,晚上也只有这一趟。”
楚天齐“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在心里暗暗称许,称赞厉剑是个有心人。
吃早点的时候,因为说话不方便,所以两人只是吃饭,并没有说什么。
从小饭馆出来,两人上了汽车,奔单位而去。
“厉剑,好好说说你们抓那两个人的过程,电话里我听得不太详细。”楚天齐笑着道。
厉剑点点头:“好的。那天接到你电话后,我就给高峰打电话,同时我找了一辆普通牌照的车辆,还准备了一些东西。考虑到至少还要拉至少两个嫌疑人,所以我找的是一个小集装箱,反正我的驾照都可以开。不一会儿,周科长和那个女孩也来了,她俩都是黑衣服、黑鞋、黑口罩、黑色带沿帽子,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外面只露着两只眼睛。
你说的地方,就在县城北边十公里左右,是一个不太高的土丘,土丘上很突兀的有一块大石头。我们到了土丘坡跟以后,把汽车停在隐蔽处,带着一些必需品开始上山。在上山的过程中,我就发现了疑点,在离那块大石头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棵小树,小树周边特别臊气,表明有人近几天常在那里小*便。周科长也发现了异常,向我做了手势。
我们围着那块石头做了一番探查,发现果然有一个小的洞口,我断定那就是你说的地方。来到洞口,听到里面有动静,仔细一听是打呼声,听声音是人的呼噜声。我们做过一番手势后,周科长她俩躲到了一边,而我却猛的打开了强光手电,照进了洞里。手电一照我才发现,在离入口一尺多的地方,有一处很窄,仅容一个人爬着进入。
忽然被强光照到,里面立刻有人问‘什么人’。我张嘴大骂‘妈*的,死二驴子,怪不得彪哥找不到你,原来你小子躲这儿了’。里边那人立刻说‘我不是二驴子’。我说‘我知道,二驴子也在里边,你是三牛子’。里边停了一下,换了一个人的声音‘阿彪找我们什么事’。我说‘你俩把佣金都装腰包了,彪哥那份呢’。那两家伙马上都喊冤枉,说他们根本就没见到钱,还报怨躲到了这鬼地方。
我表示不信他俩的说法,但他俩矢口否认,同时也质疑我是否为阿彪所派。我让他们出来谈,他俩让我进去谈,我当然不能进去。谁知道他俩在里面耍什么鬼花活,光是洞里最窄的那段地方就要人命,人一旦把头探进去,就相当于把命交给了对方。再说了,要是他们有枪怎么办,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我也把身体藏了起来,而是用一个类似炉拐子的喊话筒跟他们对话。
僵持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结果,于是我拿出了几根艾蒿点着,把艾蒿伸到洞口。艾蒿的烟马上窜进洞里,那两个家伙开始咳嗽起来。我警告他们,如果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所有艾蒿都点着。他两个家伙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开始一个个爬出来。
第一个出来的是二驴子,他已经出来多半截身子,正准备再往前爬一下,好把他的脚拿出来。我马上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就把他拽出来,隐在旁边的周科长二人,立刻把他抓了起来。
三牛子可能感觉不对,正要退回去,我猛的抓住了他露在外面的头发。那家伙也是个狠茬,不顾疼痛,使劲向里缩去,可是他整个头都在那个窄地方,行动自是缓慢。我马上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一点儿衣领子,一使劲儿就把那小子勒的上不来气。这下那小子没了脾气,有劲儿也使不上,只得乖乖的束手就擒。
把这两个家伙抓住后,周科长二人把他们简直捆成了粽子,直接弄到车上的小集装箱里。我开始审这两小子,要他们交待打乔丰年的事。他们已经知道落到警察手里,一开始闭口不言,后来我就用东西挠二驴子脚心,那家伙挺不住,就全都招了。”厉剑说到这里,“嘿嘿”笑个不停,“这办法有点损,在当侦察兵的时候用过,我跟曲副局长可没说。”
“真有你的。”楚天齐点指对方,笑着道,“艾蒿薰的办法是怎么想到的,你怎么会有艾蒿?”
“小的时候,在农村掏獾子,獾子洞就类似这种洞口,人一旦把头探进去,必须小心着才能退出来,可獾子哪会给你这种机会,必然一口咬到人的致命处。于是人们用钢筋棍做了挠钩,去钩獾子,獾子一旦咬钩,就会被钩住上颌,被拖出来。有的獾子鬼的很,不上当,一个劲儿的往里躲,于是人们就点着狼粪薰。它哪受到了‘狼烟’?只有从那个窄缝钻出来,被人擒住的命。我听你说了那个地方,就想到了獾子洞。正好我这次回家时,拿了点儿干艾蒿,准备薰蚊子,这下倒好,先给那两个家伙用上了。”
楚天齐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就叫掏獾子神技吧。”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的话。
………………………………
第八百八十八章 大家都厉害
电话是曲刚打来的,他张口就问:“局长,你已经回来了吗?”
听对方有此一问,楚天齐看了厉剑一眼。厉剑看到了楚天齐的眼神,冲着后视镜摇了摇头。
楚天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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