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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8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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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回头,楚天齐也清楚对方想什么。但他此时无心考虑这些,只想快些离开,他真的恶心,一想到身后那个人,想到那个场景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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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一十五章 你二姑最坏
恶心了一路,回到自己家中,那种呕吐感才稍微减轻一些。
确实恶心,楚天齐既恶心那对狗男女的接触,更恶心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冲到卫生间,漱了漱口,恶心感才弱了一些。
尽管恶心,但坐到沙发上以后,楚天齐脑海中还是出现了那个场景,狗男女鬼混的场景。
之所以恶心,既是恶心眼见为实,更因为完全没有想到。楚天齐没想到这两人会接触,更没想到还会那样接触。
一个是和自己虽然不亲,但却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是与父亲一奶同胞的二姑。一个是自己有仇,最起码对方这么认为,自己也把对方视作对头的明若阳。
在过往的思虑中,楚天齐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忧:徐卫军会不会和外人联手,共同整自己?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楚天齐给出答案:一半一半。他知道,以徐卫军的性格,以徐卫军对自己的敌对态度,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他又觉得,即使徐卫军有这样的想法,也应该考虑爷爷的因素,应该得等爷爷百年之后吧。
现在看来,那二人的确联手了,今天的所见就是明证。虽然有时眼见未必为实,但楚天齐相信今天眼见绝对为实,否则哪会那么不堪?而且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刚才徐卫军就是穿的那件桔红色衣服。她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她就不想想二姑父的感受,就不怕二姑父知道?
在疑问之后,楚天齐更理智了:以徐卫军的性格,以她对自己做的事情,包括她对爷爷做的事项来看,她完全能做出这种有悖人情的龌龊事。
他们见面会谈什么呢?不用说,肯定和自己有关,肯定是对自己不利,也可能对徐家也未必有利。
徐卫军对自己的仇恨由来以久,早就想为其子清除障碍。不用说,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和明若阳的纠葛,就是要利用这种矛盾,来达到她的目的。明若阳很可能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最起码知道自己是徐家外孙女婿,也知道了自己与徐卫军的不睦。
这么一看,徐卫军与明若阳的联手,就是标准的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两人是各揣小算盘,各有险恶目的。尤其为达目的,两人也真是不择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明若阳那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有名的恶少,徐不军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不顾其恶名,也不顾自己脸面,徐家脸面更不顾,竟然与对方那样勾搭。从今天的场景看,两人绝对有奸*情事实,刚刚徐卫军面部神情已经显出来,楚天齐相信自己的眼力。
再从明若阳角度来说,虽然自己不检点,但毕竟家族身份在那,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也得要点脸吧?可他却不管这些,楞是和一个可以做妈的女人通奸,他姓明的就不觉得恶心?他肯定应该恶心,可他却仍要那么做,事出反常必为妖呀。
想到这些,楚天齐忽然不寒而栗:对自己能这样,还有他们什么不能干的,尤其徐卫军更是如此。她既然能对自己这么下手,想必任何亲人都不在话下了。她焉会考虑垂垂老矣的父亲,又怎会考虑本就略有孱弱的弟弟?她会不会做出更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会,她一定会,恐怕早有向父亲和弟弟下手的策略了。
怎么办?怎么办?得让爷爷和老叔意识到危险才对,起码得让老叔知道,有所防备才是。可自己又如何讲说,如何能让老叔相信呢?
想了想,楚天齐拿出手机,在上面摁起数字。
一串号码还未摁完,手机却先响了。
看了看号码,楚天齐按下接听键:“俊琦,还没睡?”
“你在哪?”手机那头的宁俊琦答非所问。
“我刚从老宅回到咱们家。葫芦娃睡了?爸妈也睡了?”
“小家伙刚睡,妈还没睡,好像爸躺了。”
略一迟疑,楚天齐又说:“对了,你去医院生孩子的消息,都和谁讲过?我是说去医院的准确日期。”
“怎么?有什么事?”宁俊琦反问。
“你就说和谁讲过吧。”楚天齐催促着。
“我和……就是和家里人说过,咱们这家里人不用说,都知道,再下来就是和外公、老舅讲过。跟田馨提前都没说,还是生了以后告诉她的。”停了一下,宁俊琦忽道,“对了,徐卫军,你那二姑也知道,她还专门问过,在去医院的前一天还问了。呀,会不会是她泄露的行踪?”
楚天齐马上轻松的说:“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宁俊琦认了真:“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肯定是她。她当时问的可详细了,我只当作是假意关心,也没多想,后来只顾弄孩子,就忽略了这事。”
“也许只是巧合,她毕竟是你二姨,曾经对你还不错。”楚天齐继续说着解劝的话。
“哼,那时不过是披着和善外衣的狼外婆,獠牙还没龇出来。后来怎么样,不照样暗地里骂我?尤其知道了她用那些手段对你,还蒙蔽外公,我算是彻底看透了,她就是蛇蝎心肠。哎,还是自己太幼稚,听她几句假话就放松了警惕,竟然把去医院的事说的那么清楚。”叹息过后,宁俊琦又咬牙道,“你二姑最坏了。”
楚天齐马上接话:“你二姨才最……”
“谁二姑?没听说天齐有姑姑呀。”手机里忽然出现了母亲尤春梅的声音。
紧跟着宁俊琦声音响起:“妈,不是二姑,是二古,倪二古,这个人可坏了,尽给天齐使坏。”
“你……二……姑,这不还是你二姑吗?这人是干什么的?大官还是小官,管不管天齐,他怎么使坏……”母亲唠唠叨叨起来。
楚天齐知道,再想说徐卫军的事已不可能,母亲肯定要对“你二姑”刨根问底了,于是他挂断了电话。
……
沉吟了一会儿,楚天齐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先前没有拨出的号码。
两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声音:“天齐你还没睡。”
此时楚天齐才意识到时间晚了,便赶忙说:“爸,打扰您休息了。”
“一家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再说了,我哪天十二点前睡过?今天稍微早了一些,刚处理完手头文件。你是在哪里?单位还是家里?有什么事吧?”手机里的声音很和蔼,透着浓浓的亲情。
“我在*,我们自个家里,刚从老宅那回来。和爷爷待了会,临出门又被徐卫军逮住,盘问了一番。”
“虽然她做事差些,可毕竟是长辈,你和琦琦现在直呼其名不好。”
“她不佩做长辈。以前的事您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可她竟把俊琦去医院信息透露给明若阳,她……”楚天齐讲了对徐卫军的怀疑,也讲了今天白天的所见。
“你确认看见的是她?”手机里分明是质疑声,却透着已经相信的意味。
楚天齐略带无奈的一笑:“爸,肯定是她,我的眼神绝对没问题,而且是岳继先提前发现的,用望远镜又盯了好长时间。”
“不像话。”轻斥过后,手机里静了一会儿,才又传出声音,“你打电话是要让我做什么?”
“爸,您和她接触这么多年,肯定清楚她的为人。她既然能对俊琦和我,还有孩子下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我担心她对外公和老叔不利,可我又不方便说,只好请您帮着提醒一下。”楚天齐讲说了打电话的目的。
手机里没有回话,静了下来。静了足有一分钟,也没有回音。
楚天齐便又讲说起了相关的事情:“您也知道,明若阳娶了欧阳玉娜,现在欧阳玉娜虽然醒了,可也形同植物人。明若阳本就恨我,又把这事也怪到我身上,对我恨之入骨。但我和欧阳玉娜真没什么,当初也不过是上大学时帮过她一次忙,她曾经有过感激的表示。我的心思都在俊琦身上,对她连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明若阳却不这么认为,几次欲置我于死地,绑架俊琦案就是他指使人干的。俊琦生产那天去医院,也绝对是他幕后指使,很可能定野百货大楼着火也是他所为。这几件哪一件不是丧心病狂?他们这样的两个人联合合,尤其徐卫军还是家里人,我可真怕出什么事,要是对老爷子不利就更麻烦了。”
这次对方说了话:“天齐,不用做解释,你对俊琦的心意,我和俊琦都清楚。至于你说的那两人联合,以前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如果真到了你分析的那样,确实是挺可怕,对徐家的危险非常大。只是这事太大,你得容我想想,毕竟我只是徐家女婿,只是老爷子的前秘书。当然了,你虽然是长孙,却也有难处。”
“是呀,我们都有难处,可这事却不得不及时处置呀。”楚天齐语气中透着沉重。
“先这样吧,想好了再联系你。你和俊琦、孩子要多加小心。”手机里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长长的嘘了口气,楚天齐眉头皱了起来。他既为这种新发现担忧,担忧徐卫军对爷爷不利,对家里其他人不利,也为没有更合适的讲说人选而发愁。疏不间亲,徐卫军可是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的亲女儿,自己只是半地里冒出的孙子,岳父也是外人呀。
“叮呤”两声短促铃声响过,手机上跳出一条短信来:你二姑最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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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一十六章 我请大家喝茶
一月九日刚上班,楚天齐便出现在市长秦怀办公室。
看到对方进屋,秦怀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伸出右手:“天齐市长,辛苦啦!”
“不辛苦,应该的!”楚天齐与对方握着手,把左手提的绿纸袋放到办公桌上。
抽回右手,秦怀指着纸质手提袋:“怎么?去了一趟首都,学会送礼了?”
楚天齐马上道:“这要算是送礼,也未免太寒酸了,就是一盒茶叶。”
“让你破费了,坐。”秦怀一笑,回到原位坐下。
楚天齐坐到对面椅子上,也笑着说:“不破费,是我顺的。当然,经过对方允许了。”
“能被天齐市长惦记的,想必定是好东西,有时间我可得好好享用一番,不能让别人顺去了。”说着话,秦怀煞有介事的拿过纸袋,放到桌子下面抽屉里。
“市长,我汇报一下这些天的工作情况。”楚天齐提到了正题。
秦怀点点头:“嗯,说吧。”
“是这样的,我在……”楚天齐汇报起来。
虽然在元旦前返回定野市,楚天齐简单汇报过省城的过程,但为了整个事项完整,他还是从十二月十日去省城讲起,一直讲到了前天去发改委。
楚天齐的整个讲述,既全面又简洁,整个用时大概六、七分钟。当然这个“全面”只是相对的,并不会什么都讲,有些他就有意略过了,有些又适当进行了规避。比如见周副主任一事,比如与明若月会面过程,他就用一句“与发改委领导和相关部门”代替了。
总之,楚天齐既相对坦诚的汇报了期间的困难,也讲说了今后面临的难题,更陈说了蕴含的机会和对此事的信心。
“好,很好!”秦怀含糊的给予了评说,又道,“我下来考虑考虑,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到时咱们再商量。你分管着交通工作,却跑着财政的事,更为不宜,辛苦啦!”
楚天齐听出来了,现在对方也只能给出这样的答复,自己该走了。于是站起身来:“市长,那我先回去,有事再喊我。”
“好,再见!”秦怀再次起身,伸出了右手。
“再见!”楚天齐与对方握过,转身出了屋子。
从屋门处收回目光,秦怀靠在椅背上,眼望着前上方,不时抿抿嘴唇或是眨眨眼睛,显然在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秦怀长嘘了一口气,目光移到桌面上。然后弯下腰去,打开右手边柜子,取出那个绿色纸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纸盒来。
……
下午两点四十多,定野市政府第三会议室。
市政府党组成员、财政局长姚姝洁走进屋子,对着屋里的檀家兴说:“老檀,一会儿开的什么会?”
檀家兴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
“你可是市政府大管家,上知政坛风云变化,下管领导吃喝拉撒,能不知道什么会?可不要藏着掖着哟!”姚姝洁调侃着。
“你是政府领导,是财政奶奶,你都不清楚,我怎么就知道?我又没比你多一块。”说到这里,檀家兴挑了挑眉毛,“我比你多一块吗,是不是?”
注意到对方的嬉皮表情,姚姝洁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小子又想去了?”
“我想你哪去了?我也正奇怪呢,要不让我找找?”说话间,檀家兴目光已经在对方身上“找”了起来。
“老不正经,见面就没人话。”姚姝洁点指对方,坐到座位前。
檀家兴“嘿嘿”一笑:“反了,说反了,话头可不是我挑起来的。”
“噔”、“噔”,脚步声响,党组成员、审计局长石永斌走了进来:“老远就听你俩叽叽嘎嘎,那叫一个开心,俩人玩什么呢?算我一个,好不好?”
“又一老流氓。”姚姝洁直接开了骂。
石永斌“哦”了一声,点点头:“老檀,你耍流氓了?这可不好,这两天正扫黄呢,你俩可得避讳点。”
“老石,你就损吧。看你这高兴劲,八成儿媳妇晚上又孝敬了吧?”姚姝洁说到这里,脸上的怒气换成了嘻色。
石永斌脸色一整:“少拿孩子说事。”
“你自个都能下得了手,还怕别人说?”姚姝洁神色更为八卦,“是不是,扒大哥?”
“你家老汉才‘扒灰头’呢。”石永斌气乎乎嘟囔一句,坐到了座位上。
相比起石永斌,那二人没有一丝怒色,反而神情乖张之极。
正这时,连长海、宋扬先后走进屋子,边走边打问着会议情况,显然也不知道具体信息。
之后,许寿石、陈冬生、刘福礼先后*进屋,无一例外,都打听开会的事。由于人员增加,说话没那么随便,再没发生前面三人调笑情节,反倒是人们疑心更重。
“咯噔”、“咯噔”,女士皮鞋声有节奏响起。
肖云萍一闪身,进了屋子。
看到常务副市长,人们下意识的收了收复杂心绪。
扫了扫众人,许寿石试探着问:“肖市长,开的什么会?”
“不是要表彰你许市长,让我们向你学习?”讥诮之后,肖云萍又换了说法,“八成是欢迎某人,开庆功会吧。”
“庆功会?”发声的是陈冬生,其实问的也是众人心声。
肖云萍坐到主位旁,微微一笑:“一下子弄回几十亿、上百亿,还不应该庆功?”
“上,上百亿?”陈冬生很是惊讶,“这么说修路贷款下来了?”
“你说呢?”肖云萍反问了一句。
看到这个女人脸上的嬉笑神色,人们意识到这就是个“梗”,笑梗而已。想想也是,那可是至少几十个亿,哪那么容易?
“噔”、“噔”、“噔”,
脚步声响由远而近,很快到了门口,一个高挑身影出现在门口。
人们的目光都投过去,投到了肖云萍刚刚说的“梗点”上。
楚天齐感受到了齐刷刷射来的目光,但他却不以为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当然他并不知道刚刚出现的“梗”。
直到楚天齐坐下,那些目光还没有离开,都想看出个一二。
“噔”,
“噔噔”,
又有脚步声来,这次是两人走路的声音。
人们立即收回目光,有人还清了清嗓子,为迎接即将开始的会议做准备。
市长秦怀出现了,当先走进会议室,秘书也紧随其后*进屋。
让人们讶异的是,秘书今天只带着笔记本,未带喝水杯,反倒是提了一个绿色纸袋。
在人们目光注视下,市长秦怀坐到了主位上,秘书把笔记本和纸袋放到市长面前。但秘书没有像往常那样离开,而是来在东北角角落里,清洗起了角柜上的白色印字瓷杯和瓷壸。
这要干什么?人们狐疑的看着秘书清洗杯子,又瞅向那个突然光临的绿色纸袋。
在众多目光关注下,秘书端着茶盘到了近前,把茶盘及其上面的杯、壸放到桌上。然后拿过那个绿色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绿盒,小心的揭下了盖子。
绿盒里面封口已经启开,是从边缘小心的取开一个缝隙。秘书拿起一个绿色拨茶板,小心的从缝隙刮出几片茶叶,茶叶落在纸盒盖子里,然后又用拨茶板把茶叶分开到这八个瓷杯中。
取过旁边暖瓶,秘书向八个杯中倒水,倒的非常小心。但人们注意到,秘书并非是担心水滴外溅,也不是担心弄湿桌子,而是担心茶叶被水流激出杯子。
香,随着袅袅升腾的热气,香味弥漫开来。
太香了,大多数人都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味觉器官自动高效工作起来。
所有瓷杯全部倒上热水后,秘书为每个杯子盖上杯盖,然后小心的送到领导们面前。
檀家兴大致看明白了意思,也为领导们分别端去瓷杯,像秘书一样的小心端着。
杯子放到面前后,人们都迫不及待的揭开杯盖嗅了嗅,又迅速盖住了飘逸出的香味。然后吸着鼻子,轻轻晃着头,充分享受这份清香。
看到人们这样的神态,有一个人笑了,随即又快速收起了笑容。
人们并未注意到那份不严肃,因为大家还陶醉在清香中。
“同志们,同志们。”
在市长秦怀连着两次呼叫中,人们才不再摇头陶醉,才回到现实中,才看着主位的人,但却暗暗不动声色的吸着鼻子。
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秦怀脸上渐渐浮现笑容,然后发出了声音:“我请大家喝茶!”
喝茶?应该是说“开会”吧?市长竟然出现了口误。不是口误。既然专门给大家上了茶,就是应该让喝,让品的。但完全可以边开会边品呀,为什么非要专门提出来,专门留出喝茶时间呢?
在疑惑之余,人们也不禁隔应:请喝茶?这话好像犯忌,不太吉利吧?
秦怀自是看出了人们的忌讳,便又补充道:“香茶就在面前,不抓紧享用,空翻眼皮干什么?”
是呀,这不就是喝茶吗,为什么非要跟纪委做联系呢?没事找事。心中暗自腹诽着,人们大都掀起了杯盖。
浓郁的茶香再次溢了出来,溢满了屋子。
“滋溜”,不知谁先带头品了一口。
“滋溜”,
“滋溜”,
喝茶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
第两千零一十七章 委领导信物
“滋溜”,
“滋溜”,
喝茶声还在继续,甚至还带着回味的尾音。
看着众人贪婪、陶醉的神情,秦怀微微一笑,说了话:“同志们,这茶怎么样?”
“香。”
“实在是香。”
“唇齿留香。”
“香浸心脾。”
人们给出与“香”字有关的诸多词句,不妨临时生创。
“香,是吧?一会儿慢慢喝。”秦怀笑容更浓。
秘书好似收到了信号,立即拿着暖瓶,为在场领导重新满上水,退出会议室,关好屋门。
笑容已经散去,秦怀脸上恢复本色,再次说了话:“同志们,开会。今天会议的主题就一项,讨论定风山修路事宜,先由楚天齐同志做情况说明。”
什么?定风山修路?难道事成了?人们都面带狐疑,有人则夹带着惊讶之色。
清了清嗓子,楚天齐讲说起来:“秦市长、各位同仁,从十二月十日算起,截止到今天,为了修路的事,我出去了整整一个月。先是去了省城,后又去了*,昨天晚上刚刚赶回来。
虽然第一次分管交通工作,但对修路流程我很清楚。一条路从筹划到竣工通车,需要许多程序步骤,也需要好几年时间。这些步骤都有一个顺序,许多程序都有先后之分。
要想修一条路,很关键的一环就是立项,而要立项又有很多工作去做,比如先做调研,请专业人士做出可行性研究报告等等。只是在上次提出修路事项时,大家都非常关心资金来源问题,我便先行去做了解,去和银行沟通。
本来要想向银行贷款,立项手续必不可少。而要取得立项,又必须先有可行性研究报告。现在相当于跨过前两步重要手续,而直接操作第三项进程,这是非常不符合程序的,但我愿意回应大家的关切。”
什么玩意?好几人都暗自狐疑:楚天齐这是后知后觉,是照着答案出填空题呀。当时分明是他逞能,是他为了政绩不顾现实,怎么现在反倒是回应大家关切了?这家伙可真滑呀。往下听,看他怎么说。
“明知有违常规,却仍要依大家关切而行,自然其它许多程序也难免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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