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持剑-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第一百八十章　怪病

　　　　孔秀就这样摇着扇子看着小锅，并且时不时的拿出一些植物往这小锅里扔去。而一旁的哑巴和风来朝见他如此的专注也就不好意思打扰，各自找了块石头坐到了他的身旁。

　　　　三人盯着这口小锅，直到李无忧再次背着那水缸回来，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孔哥，这药煮的怎么样了！”冯姓男子走到近前开口说道。

　　　　不知道听没听见的孔秀，也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把那小锅的盖子打开，往里边又放了些什么。

　　　　“嗯快了。再有半个时辰估计就差不多了，你先带着我这几位恩公去找个地方住下，等等熬好了之后我自己端进去就是了。”孔秀有些木纳的回答道。再加上他那略有些红肿的眼睛，显然为了这锅里的东西，已经费了不少的时间了。

　　　　冯姓男子diǎn了diǎn头，随后操着一口略有些别扭的齐国话，对着还坐在那里的风来朝与哑巴说道。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地方，住下。”

　　　　哑巴和风来朝刚刚站起了身来，那商隐和李无忧此时也走上了前来。

　　　　“这，边走。”冯姓男子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山洞说道。

　　　　跟着那冯姓男子走近了山洞，这山洞里可比外面看起来舒服的都。那大大小小桌椅板凳的家具，可是在这屋子一应具全。

　　　　正在这四人还在四处打量之时，那冯姓男子便又操起了那口生涩的齐国话，对着几人开口说道。

　　　　“你们，吃饭了吗？如，果，没有吃，我去，帮你们准备。”

　　　　这冯姓男子一提到吃饭的事情，哑巴几人的肚子可就跟着叫了起来。这一路上几人为了赶路，早就把今天中午饭的时间给省了出来。原本说若是没有人提起这事，几人可能真的就一带而过直接睡下。可是被他这一提，便再也无法忍受了。

　　　　听着那一阵阵咕噜噜的声响，冯姓男子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随后也没等他们几人的答复，便一转身朝着洞外走去。

　　　　“丢不丢人，饿了就和我说一声。怎么肚子好叫上了，弄的我好像这一路上没有给你们准备好饭菜是的！”商隐转头，对着刚刚肚子声音叫的最大的李无忧开口说道。

　　　　“嘿嘿，这人吃五谷杂粮的，谁还能管这肚子叫不叫啊！而且我这一叫，人家心领神会的去做了饭，省的咱们在听他那蹩脚的齐语，你说这不是好事一件吗？”李无忧挠了挠头发，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看李无忧的样子，商隐还真的没什么想说的。毕竟已他的那个脸皮，就算商隐说下大天来，怕是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几人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又从一旁的茶壶当中倒出了几碗水，各自拿了一晚开始喝了起来。

　　　　“噗噗，真不知道，这茶有什么好喝的。而且喝的时候，还要吐着茶叶沫子。”喝了两口茶的李无忧忍不住的抱怨道，随后伸手接下了那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之后。才心满意足的diǎn了diǎn头。

　　　　又喝了两口，那冯姓男子可就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粗茶淡饭，还请慢用”把餐菜放到了桌上之后，这冯姓男子鞠了一躬说道，随后缓步退出了洞中，去忙自己的事情。

　　　　虽说是粗茶淡饭，可是李无忧几人对于这饭菜那是没有丝毫的挑口。吃了一口菜之后，那两三个馒头可就一同入了腹中。

　　　　这就酒足饭饱之后，几人可就上床睡了觉。而在洞外的孔秀，此时依旧盯着那口小锅，丝毫没有打算睡下的样子。

　　　　“孔大哥，这药怎么样了。”冯姓男子走到了孔秀的身旁问道。

　　　　扇了两下小扇，打开个锅盖看了看里边已经快被煎成一个锅底的汤药。这孔秀才心满意足的diǎn了diǎn头，拿起了那个小锅，把里面的汤药倒倒了一个小碗当中。

　　　　“这回行了，来赶紧把这碗汤药端进去。要不然一会儿凉了，这药可就改苦了！”孔秀小心翼翼的，把那碗汤药端到了冯姓男子的面前。

　　　　伸手接过了这汤药，显然这冯姓男子对于这碗药的珍贵，也是极为的了解。在拿上那碗药的时候，比之余孔秀也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孔大哥，这药真的能管用吗？”端着这碗药的冯姓男子开口说道。说起来倒也不他不相信孔秀，只是这药他实在是端了太多碗。可是到底管没管用，谁也说不清楚。

　　　　“但愿能管用吧！这病实在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甚至于在我看的每一本医书之上，都没有看到过如此烈和急的病。所以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能成功吧！”孔秀开口说道。

　　　　听了他说的话，那冯姓男子没有丝毫的不满或者生气。他知道虽然这孔秀说的不中听，但确实是实话。在那孔秀没来之时，这村子里那是三天就要出殡一家，并且请了多少个大夫都是摇了摇头便被这药箱走了。有个想要靠解救这村民而扬名立万的郎中，把命都搭到了这里也没能阻止这场疾病。就这样这村子里的人那是越来越少，甚至于到了后来这村中的壮年，为了不把自己的命也搭到这里边，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囊逃亡了别村。若是长此以往下去，那这整个村子可就毁了。可是就再着人人自危之时，那准备游历各国的孔秀，背着自己的小竹包可就来到了这个镇子。

　　　　虽说到现在也是未成功治愈他人，但是这村子里三天死一人的节奏还是被他给终结了下来。

　　　　“那我就先把这药端进去了！孔先生您也早早去休息吧！要不然这病还没治好，你这身体就垮了我们可在也找不到像您这样的医生了！”冯姓男子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另一个山洞之中。

　　　　看着走出去的冯姓男子，他孔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来的时候，这村子里总共也还剩下十个人而已。其他人要不然是被这病夺走了性命，要不然就是出外避祸。而这剩下来的十个人里，除了那为患病的冯姓男子，其他无一例外都是老人小孩。并且从面色上来看，都已是病入膏肓。甚至于这冯姓男子留下，也只是为了等他老母死后，能把她找个好地方埋了，所以才留了下来的。

　　　　“现在还剩三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啊！”看着那山东里孔秀叹了口气说道。随后双手撑着腿缓缓起身，可就算他起的如此缓慢，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头晕，使得他险些摔倒在这土地之上。

　　　　向后退了一步，这孔秀才稳住了身形。为了看着这锅药，他已经将近一半天未进水米了。若不是靠着之身还算壮实的身子，可能他早就要晕倒这这火堆旁边了。

　　　　“果然不能老不吃饭啊！但愿这锅药真的能有用吧！要不然我这身子可都有diǎn撑不住咯！”孔秀傻傻一笑拍了拍自己那比之前小上一圈的肚子开口说道。

　　　　抬头看了看这天色，此时已是深夜。十分轻车熟路的摸进了那山洞之中，孔秀可就拿出了些剩菜剩饭开始吃了起来，吃完便随处找了个地方倒头睡了下去。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这孔秀那是睡的正香。就听到那洞外传来一阵哭喊之声，这哭喊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昨晚帮孔秀端药的冯姓男子。一听到是他的声音，那孔秀便心中暗叫不好。随后赶忙站起了身来，一路小跑了就跑到了洞外。接着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可就出现在了眼前。

　　　　“娘啊！你怎么忍心抛下儿子我了啊！这天杀的老天，你夺妻儿，现在又夺我老母到底是何意啊！若是有什么事情，冲着我一人来。不要那我身边的人开刀啊！娘啊！”那冯姓男子一手抱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岁的妇人，一手指着天上哭嚎道。显然这事情对他的打击，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随着他一声声痛苦的哭嚎，那李无忧和商隐等人也陆续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见此状便准备走到冯姓男子身旁，好好的安慰他一番。

　　　　“别过去！要不然你们也可能染上此病！”孔秀一挥手，把正要走上前去的两人拦了下来。而自己却迈步走到近前，拍了拍那冯姓男子的肩膀对着他出声安慰道。

　　　　“冯坤啊！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若是我能医术在精湛一diǎn，过着在找来了几天。你母亲的性命，估计就能保下来了。”

　　　　“不，孔先生。您已经尽力了我知道，若是没有您我母亲估计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离我而去了。”冯坤言语中带着哭腔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得了这个病之后，我娘肯定就活不下来了！只是，只是我恨那老天为什么没让这种病痛降在我身上，而是降在我那妻儿老小的身上！”

　　　　孔秀再度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于冯坤的问题他也没办法解答。只能继续那般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安慰他一边让他能够不再自责。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入魏

　　　　哭罢多时，那冯坤从地上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毕竟这人死不能复生，即便再哭他母亲都不可能再次醒来。

　　　　转下了土山，回到了前面的村落。这冯坤可就从原来的家里扛出了一口棺材。这棺材楠木所制，通体刷着黑漆并且上画一只金凤，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价值不菲。把这棺材连拉带拽的弄回了土山上，随后伸双手把自己的老母抱了进去。由于已经死去多时，这人的身体已经僵硬变的死沉死沉，再加上那口上号的棺材，那分量可是不轻了。

　　　　使劲拽了两拽，这棺材那是纹丝不动。见此状况的李无忧就要上去帮忙，可是等他刚刚跨出半步，便又被一旁的孔秀给拦了下来。

　　　　“别过去了。人家自己的父母，入土这种还是不希望有人帮的！而且他母亲身上的病，即便死了依旧会传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不要过去为好。”孔秀开口说道。

　　　　看了看孔秀又看了看冯坤，李无忧也只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冯坤一步步的拉走了那棺材。

　　　　“唉！”对着冯坤走的方向叹了口气。那孔秀便有升起了火，把小锅加入了水开始烧了起来。虽然冯坤母亲的死，对于他打击也是不小。但是他知道他自己绝对不能沉积于这种自责当中，毕竟那洞里还有三人若是连他们也治不好，那孔秀在这里呆的这么长时间，将没有任何的作用。找了个小凳子坐到了火旁，又从自己背着那竹箱当中拿出了一本医术。虽然说是医术，但其实也不过是之前几位死在这里的郎中留下来的行医手札。虽然大用没有，但是聊胜于无吧。

　　　　“这村子？”哑巴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了旁边，从昨天开始他就想问个清楚。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开口，而现在哑巴觉得是时候问上一问了。

　　　　“死村咯！”孔秀一脸疲倦的说道“这村子从几个月前开始，便开始有多人咳嗽不止。原本以为这冬天偶感风寒，只要喝上一些热乎的睡上一觉便能好起来，所以人们也就没当回事。可是后来这病越来越凶，人也接二连三的开始死去。一见这事大了，村里的几个富户才开始请了郎中。不过这里太过偏于了一些，等请到了郎中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孔秀说道这里，可就闭嘴不再说话，显然对于那一幕幕的惨重他也是记忆犹新。

　　　　“那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哑巴开口问道。

　　　　闻听此言，孔秀抬眼看了看他。随后微微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哑巴说的是真心话，可是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晚了，一切都晚了！

　　　　看着那孔秀只摇头不说话，这哑巴可就再度追问了起来。

　　　　“到底什么病，你说出来至少能我们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肺结核！”

　　　　孔秀这三个字出口，顿时整个在场几人的气氛全部冷了下来。这病别说是救了，就是能让自己得上那都已经是一种极为只得称赞的事情了。而这孔秀居然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他的胆量与医术都让人不由得有些佩服。

　　　　“没用的，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没什么忙可帮了！”孔秀再度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若是你们能把神农氏找来，那可能还有些希望。不过神农氏早就死了上千余年了，就算找到估计也不过是一撮白骨了。”

　　　　孔秀说完便站起了身来，随后走到了一个箱子前。从里边取出了一些药材，便再次走回了那小锅旁边。

　　　　“本来我觉得我已经控制住了这病，所以才邀请你们几人住下。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了这病啊！”孔秀再次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泄气“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们几人还是上路为好，要不然这病传染到你们身上，我可是这辈子都不能放过自己了。反正就算你们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早早离去还图个清静。等以后若是还有缘，那我们一定能够再见的！”

　　　　孔秀这撵人送客的意思，已经明显的不能在明显了。可是就像他说的一样，几人就算是不走也只不过是徒增伤亡，到最后让着孔秀按自责而已。

　　　　“那你呢？你不走吗？这里可也不是你应该趟的浑水才对！”哑巴看着孔秀开口问道。

　　　　“我不一样，我已经趟入了这浑水当中。即便想走，也不可能走了！”孔秀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那一直没有让几人进去的山洞当中“里边之前是九人，而这九人都是安我要求搬到这洞中的！可是现在，现在里边也之声两人而已。我明明当日已经夸下海口，一定会救他出水火，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只不过是让他们在这水火当中多撑了几人，仅此而已！”

　　　　看着孔秀此时的样子，他怎么也无法把他与当日那洒脱大度，以德报怨意气风发的男子连想到一起。显然在此时此刻，那些圣贤书丝毫不能救他半分。

　　　　“我当年就想活得光明磊落，活得个心安理得。可是现在的我，别说是心安理得了，就是在梦里还是时常看到那一张张面孔在问我。‘为什么没救下我！你说了会救我命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很想和他们说，我真的尽力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就是在告诉自己放弃吧！放弃那些你做不到的，你做不到，你真的做不到！”孔秀继续说道，随后又抬眼看了看那冯坤走的方向“今晚，大概那梦中又要多上一人了吧！”

　　　　这三十几岁的孔秀，此时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心疼。这明明在几人看来已经是医术超群的孔秀，却在自己的口中便的一文不值。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现在哑巴能坐的大概只是这样而已。

　　　　“那孔大哥，我们先走一步了！”站起身来的哑巴，看着孔秀开口说道。

　　　　他的话现在显得如此的无情，可是就如那孔秀说的一样。几人真的帮不上半diǎn忙，真的帮不上！或许就此上路，对于孔秀而言才是最好的帮助。

　　　　“恩，那祝谢兄弟几人一路顺风。”孔秀也跟着站起了身来，随后强挤了一丝笑容，对着几人说道。

　　　　目送几人收拾好了行李驾车而去，这孔秀便有坐回了那小凳子上。继续开始如同木头人一般，在那摇着扇子加着药材。一动不动，让人感觉到凄凉和无助。

　　　　三个时辰之后，这孔秀依旧摇着那小扇盯着火。身体由于长时间的不动已经便的有些僵硬，再加上这冬天寒风凛冽想来谁在这种地方呆着也都不会太好受。可是那孔秀，丝毫没有受到半diǎn的影响，依旧一动不动。

　　　　“孔哥，这药煎好了吗？”一道蹩脚的齐语从孔秀的耳旁传了过来。即便是孔秀不回头，也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冯坤，你怎么回来了！”依旧盯着活得孔秀开口说道。

　　　　“噢，我把我娘下葬完以后，自然要回来啊！”冯坤开口回答道。对于孔秀的问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把你母亲下葬完，才更不应该回来的。”孔秀说道。

　　　　冯坤微微一愣，随后才知道这孔秀为何有此问。走到了孔秀的身旁，拿起了几个时辰前哑巴所做的那张小凳子，这冯坤可就也坐到了一旁。

　　　　“这村子叫冯家村。当年加起来大约有二百来户，估计在各国也多算的上是打村落了。而这村子了，除了那些嫁娶过来的姑娘媳妇。基本上都是姓冯的，而这些姓冯也都是一个冯字。我呢！便也是这冯字中的一个！而这屋子里的，还有其他冯字的两个。而为了这冯字的两个，您孔先生都没走。我一个姓冯的走了多让人笑话，所以我不能走，也不会走！”冯坤在一旁开口说道“我娘之前说过，孔先生是个好人。不管他就没救下她，我都必须一直陪着他身边！虽然我呢是个粗人，没什么学问也没什么能耐。不过我这人倒是有个好娘，有膀子力气所以我要听我娘的，一直在您身边照顾着！”

　　　　听了冯坤说道，这孔秀不由得沉默下来。继续摇着那扇子不发一语，而一旁的冯坤也不恼怒，就坐在旁边同样不发一语的看着。

　　　　许久后，那孔秀把小锅端了下来，汤药倒入了一个碗中朝着冯坤递了过去。

　　　　“来，把药端进去吧！能做的我已经都做了，只能看白财能不能帮我找回我一直找的那药引子了！”孔秀叹了口气说道。

　　　　见孔秀终于说话了，那冯坤是极为的高兴。冲着他diǎn了diǎn头，便端起了药碗朝着洞中跑去。看着跑回去的冯坤，孔秀也缓缓的撑起了身子。现在他感觉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走回了山洞里，便饭也没吃的睡了下去。

　　　　此时冯家村村口外，已十一二岁的少年，正背着一个布袋满嘴埋怨的一步步朝着那村里走去。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山上茶酒庄

　　　　时值小寒，这齐国也迎来了入冬已来的第一场雪。而距离哑巴再下山，已然过去了半年之久。

　　　　“现在算算，那小谢安已然有几个月没见了，不知道这一路奔波过的如何啊！天冷了，也不知添没添衣。”陈丕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看了看那窗外下的鹅毛大雪开口说道。

　　　　在这陈丕开口感叹之时，一旁坐着的谢老头不由得笑了两声。随后又抬眼看了看他那拿酒杯都有diǎn颤抖了的手，才放下了自己已然饮尽的酒杯开口说道。

　　　　“陈皮啊！这酒喝不下了打算缓一会儿就直说，在这抒情假装很关心文艺的样子，那多没意思啊！”谢老头笑了笑，伸手又拍了拍那陈丕的肩膀开口说道。

　　　　猛然被戳中了心中所想，这陈丕的脸上可就有些过不去了。毅然决然的把酒杯放回了桌上，随后换上一脸的义正言辞，伸手指了指谢老头开口对他说道。

　　　　“你这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明明是真关心人家孩子。毕竟怎么说人家孩子也算是我的徒孙，我关心一下我的徒孙难道有错嘛！算了算了，你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人，我这酒不喝也罢！”

　　　　那谢老头被如此博了面子之后，也不恼也不怒。而是伸手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夹了两口刚刚炒好的鸡蛋，斜眼看着那陈丕已经红如明日的脸颊。

　　　　“鲁儒家陈丕这诡辩术，当真是让人钦佩啊！本来这种事要是换个人被这样的戳穿，指不定要如何恼火和燥怒呢！结果你却来了个借坡下驴，既不用喝酒了也找回来面子，当真是高啊！”把口中的鸡蛋咽下，那谢老头拍了拍手称赞道。

　　　　再次被这谢老头戳穿之后，那陈丕的脸上可就有些挂不住了。

　　　　“你这给我个台阶下不就得了，我这酒量不行我也没办法啊！”陈丕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你说说，我来你这山上也已然两个多月了，可是这个酒一喝就上头，一喝就上头。似乎不管怎么练，都没有半diǎn提升啊！”

　　　　说道这里这陈丕也夹了两口酒菜。这两个月以来，他陈丕那是一直在喝酒。原本以为用不了多久这酒量能有些提升，虽然不可能比的过谢老头那种令人震撼的酒量，但至少不会这三杯倒。可是谁知道，练了半天这酒量比之于原来，没有半diǎn的提升反而还有下滑的表现。这可是让陈丕，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嘶。”再次拿起了酒杯，陈丕抿了一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酒怎么感觉越来越辣啊！比我之前喝得那甜酒，感觉差了好多好多啊！”

　　　　看着那陈丕连甩头带摆手的样子，他谢老头又是一阵轻笑。

　　　　“我看你还是别喝酒了，平日了喝喝茶就好了！把酒留给我就行了，要不然再怎么喝也是浪费而已！”

　　　　听了谢老头这话，那陈丕也只好diǎn了diǎn头。再次夹了几口酒菜，吃了两口面条可就再也没拿起这酒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两人可就酒足饭饱了。把这酒菜推到了一旁，这两人便倚靠在火炉旁开始攀谈起来。

　　　　“说起来，你这十年居然在这山上一直呆着。就算燕国三伐齐这种事，你居然都没有出山，当真是沉得住气啊！”在火炉旁搓了搓手，这陈丕开口说道。

　　　　当年他陈丕也怀疑过这谢老头藏在这山上，所以特意在这稷下旁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可是三五年都未有半diǎn音信，在加上这齐国犹如一度密不透风的强。所以没过两年这眼线也就再未传来一diǎn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