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持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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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吃饱了吧，只是真没想到那吃的居然只有那么一小碟，感觉刚刚吃完就又饿了真是不够吃。”谢安点了点头，接着又转头看了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吕老头“哎，也真是可怜吕叔了，每天只能吃那么一点。你妹看到刚刚他看到那肉的表情，当真是快把眼睛都瞪出来了。”

　　　　顺着谢安的视线一同瞧了瞧吕老头的背影，随后几人可就一阵的唏嘘显然对于他同情不已。不过同情归同情，这几人可是没有打算去帮他说理的意愿。

　　　　“行了赶紧睡觉去吧，现在很晚了估计咱们没什么时间可睡的了。等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商隐打了个哈欠说道。

　　　　抬头看了眼天色，确实已经不算早了，几人各自回房可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没等这天完全亮起。那商隐就已经站在了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把还在睡梦中的谢安和李无忧叫了起来。

　　　　“怎么这么早啊！有什么事吗？”打着哈欠的李无忧冲着他问道。

　　　　“肯定有事，赶紧起来吧！要不然你以为叫你来这即墨事干嘛啊？”斜眼瞥了瞥李无忧，随后那商隐也不在多说什么。一步步的走到了谢安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十分恭敬的对门里的谢安请安道。

　　　　被这门外一吵一闹之后，另一个屋里的谢安自然也醒了过来。在商隐的帮助之下，把这衣物穿戴整齐之后，几人可就一路拐弯抹角出离了这吕府。

　　　　“嗯，几位怎么起的真么早啊！不在这吕府多睡会？”坐在门外守夜的付老头看着从门中走出的几人开口说道。

　　　　“嗨，这不是睡不着打算出去逛逛吗？再加上第一次来国都，总是要去开开眼界的嘛？”商隐笑着解释道。

　　　　从小童手中接过了马的缰绳，随后几人一一上马可就朝着南边拍马赶去。

　　　　“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可逛的？而且还驾着马车去逛！”付老头看着一路南行的几人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付老头可就拿起了酒壶喝了一大口。

　　　　一路南行出离几人可就跑出了城，他们几个这么早出去自然不是为了逛什么小店，而是为了一个人而来。此人呢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左相——林凤川。

　　　　虽说是当朝左相，可是这左相却没有半点左相的样子。这两年不仅如同闲云野鹤一般的住在自己城外的府中不问朝政，从一年之前更是如同废人一般把那放下十几年的酒给拿起，整日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喝的醉醺醺找不到东南西北！

　　　　“喂，咱们还有多远的路啊！怎么跑了这么久还没看到像府邸的地方，不会是走错了吧？”赶着马车的李无忧十分不放心的对着商隐询问道。

　　　　“在齐国我会迷路？行了给我老老实实的往前跑就行了，过不了多会儿就到了。”商隐十分不屑的说道。

　　　　接着又赶了几里路，见一溪水这溪水下行有颗柳树，其树之大叶枝茂盛简直世间少有。

　　　　“行了，顺着溪水往下走，用不了多久就到了。”看到柳树的商隐说道。

　　　　顺水而下又是几里路，接着这几人可就来到了一座府门前。府门之上放着一个匾额，这匾上写着两个大字林府。找了棵树把这马车拴好，几人可就推开了这栋没有人看守的府门。

　　　　“喂商隐，这林凤川不会不在吧！怎么这府里连个杂役都没有，任意让这树木再此枯黄啊！”李无忧开口问道。

　　　　走在石阶之上，看着两旁以为无人打理而变得杂草丛生的空地，确实是像没有人住的样子。不过已经调查清楚了的商隐，自然肯定那林凤川在这府里。就在几年前，那形同废人的林凤川不仅每日酗酒，还把家中的奴仆全部遣散，只留自己和自己身边的小童在这府中度日。

　　　　“行了走吧！这荒废的花园没什么好看的不是吗？”谢安开口说道。

　　　　几人一步步的再往前走，一路穿屋而行可是转了快一圈，依旧是没有看到半个人的样子，更别说是那林凤川了。

　　　　“嘶，这林凤川到底跑哪去了？不会死在这府中了吧！”转了半天也有些焦急的商隐开口说道。

　　　　结果他这话刚一出口，那身后不知什么地方就飘出一道声音。

　　　　“你们几个找我师傅有什么事？若是为了让他回朝就不必了，我师傅已经说了他对于现在的朝野已经没有半点兴趣。”一个听起来十四五岁孩子的声音，传入了他们三人的耳中。只是不同于那寻常十四五岁的孩子，这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沉稳且听不出半点的波动，要不是那正在变嗓子的声音，恐怕谁都不会认为这话出自一个孩子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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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左相

　　　　“我们来找你师傅有些事谈，我想他应该很愿意见我们的。”商隐走到那小童面前笑着说道。

　　　　手里拎着个小壶的小童抬眼打量了一番这商隐，接着也没急着说话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人。这身后的两人他可是认识，当年他那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他的师傅，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而打了他。也是因为这两个人，他师傅才染上了这酗酒的毛病。

　　　　“我说了，我师傅不见客！还请几位赶紧回去吧！”小童的语气明显比刚刚重了几分，丝毫不掩饰他对于这几人的厌恶之情。

　　　　出于礼貌对着那几人鞠了个躬，随后便头也不会的朝着身后走去。

　　　　“唉唉，你先别走啊！我们找你师傅是真的有事，而且是大事！”商隐对着那小童的背影叫到。

　　　　不过那对于这几人显得十分反感的小童，自然是不会理会商隐说了什么。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发一语，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我们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就去叫你下你师傅吧。我保证，只要你师傅见到我们几人，绝对能重新振作起来。不但会吧酒给戒了，还会重返庙堂！继续意气风华个十几年！”商隐继续开口说道。

　　　　先开始这小童真的没把这商隐的话当回事，可是等他说出重返庙堂意气风发之时，可以看到这小童的身体明显一震，显然对于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听进去了。

　　　　“你们真的能让我师傅从新振作起来？”小童没有转过头，只是用那沙哑的嗓子疑惑的问道。

　　　　“当然，当然可以让你师傅从新振作起来。”商隐一见这小童终于肯听他说话，赶忙一阵点头称是随后保证了又保证。那小童的心思终于才被说动，转过身来冲着几人点了点头答应几人带着他们去见左相——林凤川。

　　　　拿眼睛瞥了瞥谢安与李无忧，虽然对着这两人小童还是打心底里有一种厌恶。可是太想让他那师傅从新振作起来的他，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即便没有用，也只不过是给他师傅多拿一瓶酒而已。但是要真的如同那商隐所说的一样，他师傅再回朝堂，那可真是天大的美事了。

　　　　小童领着几人沿着小院而行，行至院中的假山之前这小童可就转身走了进去。

　　　　”几位这边情！我师父就在这假山地下。“小童说着话，可就在这假山上轻轻的按了一下。随后那假山地下缓缓打开，出现了一条笔直的楼梯，不知道会通道哪里。

　　　　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火把，小童也不跟他们解释便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这手艺看起来和四九楼里的差不多啊！”李无忧轻轻敲了敲假山又朝这楼下望了望“你说这下边不会也有重重机关吧！”

　　　　商隐没理会这李无忧的疑问，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可就把他扔到了最前面。显然这种开路的工作还是适合让他这种皮糙肉厚的人。让谢安跟着李无忧自己则在最后断后，接着这三个人可就紧跟着那小童走了下去。

　　　　一路顺着楼梯直行，没过多会儿几人可就从另一边钻了出来。没有之前那府邸的富丽堂皇，反而更加接近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茅屋。

　　　　“师傅我回来了。”小童站在那茅屋的门口对着屋中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进来吧！”屋里传出了一道男子的声音。

　　　　听到这男子的声音那小童不由得一惊，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林凤川。只是那原本应该醉醺醺的林凤川，此时竟然能如此清醒的做出答复。

　　　　小童按照他师傅的吩咐缓缓的打开了门。随着那门缓缓打开之后，那小童的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震。已经将近两年都未曾见到的情景，竟然在今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此时那衣冠整齐的李凤川等端坐在一张书桌之前，手中也从那酒壶变成了茶杯。

　　　　“鸾儿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他们谈谈！”林凤川开口说道。

　　　　闻听此言那名叫鸾儿的小童伸手冲着门外的几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随后便也不对几人说些什么自己一个人缓缓的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终于来啦？怎么样这一路上感觉如何啊！”

　　　　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每个人倒了一壶之后，那林凤川可就坐了回去。

　　　　“还好，我们一路南行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这里。只是后来因为那小童耽误了一些时间，要不然我们几个估计早就到了。”商隐笑着说道“不过，总体说来还是十分顺利的。”

　　　　“这话我没问你，而且我对于死人说的话没有半点兴趣。”林凤川看着眼前的谢安自始至终都没有往商隐那边看过一眼。“你今天来找我是听了你师傅的话吧！来，和我说说你师傅到底打算干嘛？”

　　　　林凤川依旧看着谢安，似乎只想听他的回答。而对于其他两人，简直是如同空气一般。

　　　　“嗯，没错是我师傅叫我们前来的。至于原因我想您应该知道的吧！”谢安笑着说道。显然对于这个他师傅口中同样是只老狐狸的林凤川，话能少说就少说甚至于能不说才是最好的。

　　　　“嗯，知道又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林凤川如同顺口溜对着他问道。

　　　　“我想请左相回朝，继续辅佐齐王！毕竟您可是这条链子上不可缺少的一环！”谢安继续笑着说道。

　　　　“我？回朝？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有你又有那卿老头，再加上过两年又有那卿老头的孩子，我想应该用不到我吧！”林凤川摇了摇头笑着对谢安说道。随后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了谢安的面前，然后拽起了他那空荡荡的左手“我想那谢老头培养了十年的人，应该不会如同这没了的左手一样是给废人吧？”

　　　　被林凤川这么直接的一说，那谢安到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抬起了右手把自己左手的袖子从他手中拽了出来，随后继续微笑的看着他。

　　　　“当然不会。不过有的时候一只废了的手，总比一直拿着酒杯往自己嘴里灌的手要好的多吧！我说的对吗？林先生？”谢安看着他说道，并且还特意的在先生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被一个小辈如此一说，那林凤川不怒反笑随后哈哈大笑了两声之后，又转回了那座子前坐了下去。

　　　　“痛快，痛快啊！自从那谢老头消失之后，就在没人和我这般斗过嘴了！那朝堂之上的了，除了卿岩坪那老东西有的时候还能和我说道说道，可是剩下的人，都不过是些酒囊饭袋之辈！”林凤川拍了拍桌子大笑了两声说道。

　　　　等了一会儿这林凤川笑声渐渐停了下来，谢安才再度开口。

　　　　“还请林相回朝！”

　　　　此时的谢安恭敬，不过那坐在桌子后边的林凤川依旧没有半点动容。坐在桌子依旧不发一语的看着谢安。两人就这么相互望了半晌的功夫，最终还是谢安继续劝说道。

　　　　“就如同林先生刚刚所说，这朝堂之上皆是酒囊饭袋之辈。可是要认清这些人所需要的时间太多了，而我根本没有这些时间。再加上若是一个半点声望都没有的人，就上来大刀破斧的清理朝堂，势必会引起朝政动荡不安！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个了解这个朝堂，且声望能让他人信服的人。而这个人，我想只有林先生一人才能完成此事！”

　　　　谢安此话说完两人又是一阵不语，随后那林凤川哈哈一笑。

　　　　“好，嗯好啊！没想到你这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啊！居然把我捧得如此之高，弄得我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啊！”林凤川点了点头。

　　　　“那您是答应这件事了？”一直未开口的李无忧说道，他可是受够了在这坐着一直喝茶，要是在让他跟着坐上一会儿，这李无忧肯定有一种想要挑了这房顶的冲动。

　　　　“当然是答应了？难道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吗？不过算了，和一个武人说什么脑子确实是我的妄想了。”林凤川摇了摇头说道。

　　　　被骂做没脑袋的李无忧没有半点的怒意，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林老头答应回朝，那他们几人可就算完成任务了。只要完成了任务，几人就可以起身回去好好喝喝酒吃吃饭咯。

　　　　“那我就恭迎林相重振朝纲了。”谢安点了点头说道。随后几人站起了身来，开始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林凤川看着从门里走出的几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没了谢老头而变得无趣的朝堂，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又能变得风生水起，变得有些意思咯！”林凤川笑着说道随后一转头看了看已经把几人送走了鸾儿，随后开口说道“鸾儿，帮我准备好衣服，顺便在弄匹马车。明天我要去上朝！我到要看看，那没了我的朝堂在这两年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若真的还是那般糟糕，我可要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什么又是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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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少年意气

　　　　夜里齐国宫殿外，一男子端着一杯酒仰望这星空。

　　　　“嗯，你来了啊！这么晚了不睡觉，非要叫人把我叫起来，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要是没有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男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响，随后笑着转过身来说道。

　　　　“难道想找你喝杯酒不行吗？我可是两年多没回来了。所以打算先找你聊聊天喝喝酒，好好听听这现在的朝堂情况如何。要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回来，不是跟只瞎眼猫是的吗？”

　　　　此时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答应谢安回朝的林凤川。而那拿着杯酒的中年男子，其身份自然已经呼之欲出了。

　　　　“瞎眼猫？你就算十年不上朝，也不会成为你口中的那瞎眼猫吧！而且就算你成了瞎眼猫，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吧！”齐王端着那杯酒一口饮了下去“唉，不过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我这个王请了几次你都不肯来。结果谢老头他徒弟随便和你说了两句，你这个拧种居然真的就回朝了，真的是令人心寒啊！”

　　　　对于这齐王的故作自怜，那林凤川自然是没有半点接他这个下岔的意思。走到他面前的桌子前，拿起了一壶酒可就开始嘴对嘴喝了起来。

　　　　“唉唉，你少喝点少喝点啊！这酒我也没有多少！而且你不是已经戒酒了吗？怎么还喝啊！”齐王见到那大口大口喝酒的林凤川那是一阵的心疼，随后二话不说便伸手要抢。

　　　　一阵左躲右闪，虽然这林凤川已经极其努力的不让齐王抢走这酒壶，可是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被齐王给抢了过去。

　　　　“老汤酿的酒吧？”林凤川舔了舔嘴唇问道。

　　　　“嗯，是啊！”对着酒视若珍宝的齐王抱紧了酒壶，随后点了点头用一种十分惧怕的眼神看着他，不给他半点抢走这酒壶的机会。

　　　　“嘿嘿嘿，你看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我又不会抢你的！”林凤川如此说道，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那眼睛从来没从这酒壶上移开过。“哼，还一国之君呢？要是是现在这番作态被其他王看到，看他们要笑话你多久！”

　　　　本以为这齐王听到这话至少会为了面子把这酒壶松开些，已表示自己对于这酒不是那般喜爱。可是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齐王，反而把这酒抱得更紧了。

　　　　“你当我傻？这老套的伎俩谢老头早用过了。并且当年还跟我说，当王的不能表现出对于什么东西喜欢。要不然地下的人会根据你的喜好来送你东西讨好了，间接让那东西的物价飞涨。这物价一起来这官僚要买也自然要花更多的钱，而这更多的钱最终只能从百姓身上取得！也就会使得我越表现的喜欢什么东西，那百姓就会越穷，到时候失了民心万事就的不好办了。所以后来我表现的对于什么东西都不喜欢，就是想让那些官僚不要去贪钱而搜刮百姓。可是结果呢？结果只有谢老头在的那几年好一些，即便是贪钱也没有贪大。可越到后来那些人越贪，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些官员是为赚钱当官，还是为了什么！”齐王拿着酒壶也是嘴对嘴的喝了起来，丝毫没有嫌弃这林凤川的意思。

　　　　“所以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李凤川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刚刚齐王所说的那番话是已半开玩笑的性质说道，可是李凤川知道这话并非没有认真的意思。这十几年里虽然没有他说的为钱当官那么夸张，但是那私下敛钱的事情还是极其常见。若是再不整治，可能过几年真的要变成和那赵国一般的境地了。

　　　　“不过还好，这山上下来了个小谢安，卿家那小子也终于肯出仕了。想来我终于可以大刀阔斧的好好整顿整顿。让那些既没能力又喜欢贪的人，知道知道这里可是齐国不是他随随便便能如此的地方！”林凤川笑着说道。随后从趁着齐王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又把那酒壶抢了过来。

　　　　“哎哎哎，你少喝点，我也就剩这几壶了。要是像你这么喝，我用不了几天也要没酒可喝了！”看着把壶中最后一点酒饮尽的林凤川，齐王当真是欲哭无泪。先不说这酒汤老头一年只釀一次，单说今年去年那本就不多的一些酒，还给谢老头拉去的大半。结果导致这只喝汤老头一家酒的齐王，自己都没剩下多少。若不是他这半年多已来一直省着喝，估计那点酒早就没了。

　　　　“这汤老头可真是酿酒的一把好手啊！你说说别人怎么就酿不出他这酒的滋味呢？”闭上双眼紧闭嘴唇的林凤川一边回甘那酒中的甜意，那手可就又奔着桌上的另一个酒壶奔了过去。

　　　　没有相像中受到半点阻拦，这林凤川十分顺利的就拿过了这壶酒。拿起了酒壶二话不说的酒放在了嘴边一口饮下，随后那李凤川就知道这齐王到底为什么不阻拦他喝这壶酒了。

　　　　“噗，田因齐你怎么往这酒壶里装醋啊！”一口醋酸扩散在口中的林凤川，看着齐王说道。那脸上的表情，当真是非言语可以形容的。

　　　　“噢，你说你手里的那个壶啊。那个本来就是装醋的，原本是想等等和你边吃边聊，所以才让人先准备好这调味的东西。”齐王一脸真诚的说道，随后又指了指那壶上的醋字，似乎想表达自己真的不是有意坑他的。

　　　　林凤川把手中的酒壶转了过来，果然在这酒壶的另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醋字。

　　　　“田因齐可以啊！我没想到你现在也有这偷奸耍滑的本事了啊！”林凤川看着刚刚明显嘴角上扬了一下的齐王开口说道。

　　　　“没有没有，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这东西真的是为了等等吃东西准备的。”齐王摆了摆手对于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会承认，对着两人身后的一个小童说了声上菜，林凤川可就暂时落坐准备开开这齐王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招待他。

　　　　等了没半柱香的功夫，那小童可就端着领着两个侍女走了过来。伸手把那两盘菜放到了桌子上，这三人可就鞠了一躬缓缓的退了下去。

　　　　“你就请我吃着个？”林凤川看着眼前的这两盘鱼有些不屑的说道。毕竟对着这渔业渔产丰富的即墨，这两盘子鱼可能随便找个小摊就能吃到了。

　　　　“嗯，是啊！你可别小看这两条鱼，我保证你只要吃了一口就会喜欢上这鱼！”齐王笑着说道。

　　　　看了看盘子里的鱼，又看了看齐王。刚刚已经被阴了一次的林凤川，对于齐王现在的这般话，可是没有丝毫信服的意思。拿起了筷子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小块放入了口中，随后没有着急去嚼这鱼肉。打算先看看这齐王的表情，在绝对自己是嚼是吐。

　　　　“怎么样，这鱼不错吧！此鱼名叫豪鱼，外形鱼鲭鱼类似，只是嘴巴是红色的，背上生双羽而且未必和羽毛也都是红色的。听说吃了它可以治愈白癣。不过相比于它的功效，他的味道更是让人爱的不行。”齐王说着话便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大块在旁边放着的醋碟里蘸了一蘸，随后在这林凤川的眼前大口大口的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齐王已经吃了两口之后，林凤川终于放下了心来。上牙一碰下牙，把口中的东西那么一嚼，这鱼所特有的鲜美味道可就在他的嘴中扩散了开来。

　　　　“嗯，嗯。”从鼻子里发出一直享受的鼻音，接着这林凤川就也如同着了魔一般的，开始一筷子一筷子夹了起来。

　　　　两人这两人两鱼两筷两张口，可就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把这两盘子鱼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鱼到底是哪里的鱼啊！怎么感觉我和吃的别的鱼有如此打的区别。”用筷子沾了沾这盘子中省的一点汤汁，放到了嘴边一吸之后林凤川有些疑惑的问道。

　　　　齐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