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持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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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一声洪亮的嗓音震慑住了众人，说实在的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声音是从眼前这老者口中传来。

　　　　“你们已经丢了一个家了，难道还想再丢一个弄得天下无家不成。我来问你们，你们是何人？齐国人，既然生而为齐国人，又岂能做如此作奸犯科之事。”老人眼里有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那般缓而慢的说着。

　　　　“来人把我绑起来。”老人厉声说道。

　　　　村里乡众都知道老人家那在军营里养出来的脾气，绝对的说一不二值得用手中的草绳把老人绑了起来。

　　　　“诸位公子，咱们走吧！”老人说道。

　　　　蹲在地上的李无忧等人一一站起，可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这顿时让老人家心里有些不悦“各位公子没要在逼迫我等，老朽这条命应该还是能抵得上这十几两银子吧！”

　　　　“老人家这当年青山靠的老兵，自是值得了这十几两银子。不莫说这十几两银子了，就是在加上这马车也当真抵得上。只是”商隐说到。

　　　　“你知道青山靠。”原本一脸认命了的老人在听到青山靠几个字之后里面戒备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这知道青山靠的人绝对不会如此年轻。因为这青山靠在齐国已经除名了10年时间，即是在没有除名之时也是一只在军队当中十分隐秘的部队。而这年轻的年轻人竟然知道，并且居然认定了他就是一名青山兵此事就不得不防了。

　　　　“老人家莫要紧张。”商隐进到了老人身前，挡住了身后三人的视线后似乎与老人说了些什么又拿出了不知什么东西晃了两晃。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吗？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般的运气怕是要羡慕死那九泉之下的兄弟咯。说完就要跪倒，只是被手疾的商隐一把扶住。

　　　　“老人家走吧！”

　　　　一刀划开了老人的绳索，又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扔到了“强盗”群中。背起了虽然清醒但身体依然等于瘫痪状态的风来朝走上了马车。

　　　　“乡亲们，请回吧。再往前没有一天半的路程就是家，就能活了。请大家莫要忘记我当年之言，还有莫要找我。”老人冲着村民深鞠一躬也不再说什么转头上了马车接过了商隐的马鞭来。

　　　　而身后的乡民也是双手作揖一躬到地，久久不能起身来送走这位为了村子而去的老者。

　　　　李无忧见这场戏似乎也演的差不多了，脚尖diǎn地一跃而起足足蹦了三米来高有凌空飞踢了一脚缓缓的落在了马上。

　　　　这一手顿时引起了一众村民的惊呼声，李无忧是这一手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踢到钢板了。一阵后怕之后，望着远去的马车长吁短叹起来。

　　　　耍完这一套的李无忧若说不兴奋当然是不可能的。虽说被文武祭上莫名的封了个武全才的称号，可是真正与人交手也只不过和学院里的两个老疯子已经现在还躺在马车里的风来朝而已。再加上自己的功夫就是那两个老疯子教的，所以他只是在风来朝面前显摆过那一次。

　　　　“敢问公子贵姓。”一个苍老的声音把李无忧从新拉回了现实。

　　　　“免贵，在下姓李。名无忧。不知先生您呢。”出于礼貌李无忧双手抱拳回答道。

　　　　“到是巧了小老儿我也姓李，只是家中不像你这般富贵人家。只不过给起了个贱名，说出了着实脏了几位的耳根。如若不嫌弃就叫我你声老李头吧。”老人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回答道。

　　　　“李公，不知你们为何会假扮成强盗拦路于此啊！”商隐问道。

　　　　“公子这般称呼小老头我可是当不起啊！”李老头连忙摆手推脱到。

　　　　“既然是青山靠的人自然当得起。”商隐回答道。

　　　　见商隐这般言辞在加上那不似有半diǎn虚假的眼神李老头也只好diǎn头默认下来这个称呼。随后又有扬着马鞭一边赶路一边说道。

　　　　“我们一众乡亲，本来是住在一个叫猪牯岭的地方村子里也算是富足。可不知怎么来了一阵天火村民死的死伤的伤，今年刚刚播下去的种子秧苗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家里剩下的那diǎn粮食怕是也不够我们在播种存粮的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几个乡老就合计了一下准备去接粮。可是这火烧的着时邪门，不仅我们村子受了灾其他的几个村子也是如此。万般无耐之下只好举族迁移去大镇上躲过此劫。”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们也算是个百户的大村了，而刚刚你们看到的就是仅存了十几个还像样子的村民了。可叹那十几年的努力啊一把火全没了。”

　　　　虽说李老头说的事情确实可怜，可完全没必要弄个举族搬迁。毕竟一来是老人都念旧不会轻易去动根。二来，现在也还来得及二耕只要找几个能干的村民去镇上买些种粮也就可以勉强度过今年了。可这眼前的老人为何要举族迁移呢难道是傻了不成，做这般多此一举的事情。

　　　　“莫非。”想到这里商隐把手伸向腰间佩戴的匕首轻轻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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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李老头

　　　　商隐腰间的匕首已经出鞘，只要眼前这个老人再有一句不合理之处，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捅进他的胸膛之中。

　　　　“李公，即便这天火在凶险也没必要举族搬迁吧！”商隐还是那般平静的问到。

　　　　“哎，实不相瞒。如果真的是天灾我们这群乡亲也硬着头皮ding过去了，可是我觉得事情绝不是这般简单。村子失火之时出现很多令人无法解释的事情，起初我只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一来是因为村子损失惨重无暇顾及于此。二来是本来就不是很富足的村子这样一烧就更没有什么可图的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当我带着几个乡亲去接粮之时发现周围的村子也都是如此，这让我不得不提防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所图什么，可是这种是非之地绝不能久留。”原本紧紧握着马鞭的右手，在说到这里后更是按得骨节发白。商隐一时之间也也有些拿不准，认真推敲起老人家刚刚的动作和言语中的虚实。

　　　　“啪”的一声，从马车当中伸出一只手拍打在商隐的肩膀上。

　　　　此时不用猜就知道这只手是谁的了，接过了那手中的纸条。就算不打开也知道里边写了些什么的他，也就连看都没看的和身旁的李老头说到“不知李公的村子离咱们还要多长时间的路程啊！”

　　　　李老头大约思索了一下说到“合算下来步行要三天左右，不过已这两匹马的脚力来说大约一、白天的时间也就到了。不知公子问着何事？莫非？”

　　　　“不瞒李公，我家小姐从小就喜欢这稀奇古怪之事。所以她十分想去看一看。不知李公可愿领路啊！”商隐笑着说道。

　　　　“不可，万万不可啊！几位恩公，救了我等乡亲。我不能害了几位啊！请几位信我，现在那地方绝对是个是非之地。万万不可去啊！”李老头连忙摆手道。

　　　　“李公尽管带路便是，莫非是信不过李某不成。”骑在马匹上的李无忧应声说到，这李无忧自从心性突破入了一品之后性子似乎比原来要开朗与豪迈了很多。这要是搁在原来他断然不会和一个相见不到一个时辰的人放出如此大话。

　　　　“这。”李老头一时之间倒也是泛起了难来，见了刚刚李无忧的那一手也能看出其人的非凡之处。可是那烧村之人竟然能在一夜之间连烧三村而不让人察觉，就从单单这一diǎn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手段很高而且人数绝对不少。

　　　　“要不这样如何，今天的天色也是不早了。不如咱们先在此休息一晚，等明日再做打算如何？”李老头也不去接李无忧的话，想了个缓兵之策想让几个年轻人也冷静冷静。

　　　　瞧了一眼天色也确实不算早了，几人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升起了火堆。商隐和李老头从四周找来了几口青石放在了火堆的旁边，简单的拿出了水和粮食围着火堆吃了起来。

　　　　春分刚过的晚上还是有着些许的冷意，给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风来朝加了一层衣物省得他伤了根源。

　　　　按常理而言这习武本是强身健体，即便身体情况在差也肯定要比普通人强上很多才对。但其实不然。这习武之人不管内家武功还是外家横练，练到最后也不过是练的这一口气而已。内家炼精化气把自己的那口气力合于丹田当中自行小周天之法，强身健体自然不再话下。外家横练，则需要已肉身不断劈砍硬物来以此激发自身的那一口气在融入自身当中，虽说练起来劳累且蠢笨没有近途能寻，可一旦练成那也是非同小可。而此时正在自我调息的风来朝自然是这内家功的高手，只可惜遇到了这李无忧把其一口丹田气振散了。也就是李无忧他手下留了情面，要不然先不说这武功还能不能保住，就单单这条小命都很可能已经驾鹤西去咯。

　　　　“风公子，不知身体可否好些了。”此时说出这话的李无忧到真是没有半diǎn讥讽之意十分诚意的问道。

　　　　这风来朝也是一个十分明理的人，先不说这李无忧在最后紧要关头收了手留了自己这一身内修。单单这几人把自己带着身边照顾多日这件事上就足以让他感恩戴德了。

　　　　“近日来，得商小哥照顾，在加上小姐一直让我在马车上修养这外伤淤青已好的七七八八了。至于这丹田之气再有两日的调理应该也就无事了。”风来朝双手抱拳作揖说到。

　　　　接着几人又含蓄了几句，等天色大黑之后便各自找地睡下。

　　　　“李公不睡吗？”商隐问到。

　　　　“这荒郊野岭的总需要一个守夜的人不是，你们先睡吧！”

　　　　“李公不必了，咱们李公子比狗都灵放心睡。。。”商隐这口中的吧字还没出来就听搜的一声一根树枝就已经直直的插在了商隐两腿之间。

　　　　“嘿小子我这是在夸你，你难道听不出来。而且你这要是在偏一diǎn，你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杀你泄愤。”一把拔出了树枝的商隐说到。

　　　　而李无忧自认为在嘴皮子上肯定不是他商隐的对手，所以也没有去接那话茬只是和李老头表示有自己就可以了，让他安心睡去。

　　　　虽然还有些担心，可李无忧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在加上刚刚那随手扔出的树枝都让他的话变得更有分量。

　　　　半夜三更天时分，营地之内一个身影正在鬼鬼祟祟的移动着。

　　　　“噌愣”一声匕首出鞘的声音，这人影就缓缓的拿着匕首靠近了还在熟睡的商隐身旁。

　　　　把这柄冰冷的匕首缓缓的划入了商隐的脖颈之下。

　　　　“小子睁眼吧！我知道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对着商隐说到。

　　　　“我虽然说老了，但是还不傻。在我刚刚起身之前你气息均匀，可当我把出匕首之时我明显的感觉到你的呼吸顿了一下。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不跳起来一把夺过我的匕首，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清醒的。”李老头说到

　　　　“李公，果然明查”身旁这装睡之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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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小山村

　　　　透着寒光的匕首又对着商隐的脖颈压紧了几分，自打刚才那句“李公，果然明察”之后两人再无它言就这样僵持不下。在黑夜与树林的衬托下显得甚是诡异。

　　　　“我想知道我这刀已经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你为何没有丝毫的害怕之色。难道商公子不怕死不成。”最终还是李老头打破了这个僵局先开口说道。

　　　　“李公玩笑了，我这人，生来就胆小怎么可能不怕死呢？不过，我知道李公不会杀我，也杀不了我。”商隐嘴角轻扬的说道。

　　　　“杀不了？”商隐的这句话无异于天方夜谭一般，这手中拿刀的可是他姓李的。这刀剑入肉的感觉虽说已经十几年没有在体验过，但这手中跟他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的匕首可仍旧记得。匕首结贴这脖颈缓缓的向上移动，刷刷diǎndiǎn仅用了两三下就把商隐脸上那几根刚刚冒出头来的胡子刮的一干二净。

　　　　“商公子这刀可还快。”李老头问道。

　　　　“嗯，快。不过李公的手艺也是好。这几日倒是有些奔波都忘记这事了，还真是多谢李公了。”商隐十分满意的夸奖道，若不是被这把刀ding在脖子上，他商隐估计早就跳起来为李老头鼓起了掌来。

　　　　“商公子玩笑了，这diǎn手艺老头我还是有的。不过也拖了不少时间了，咱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李老头手上的匕首又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哎，轻diǎn。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李公无非是想知道那牌子的真假，何必如此呢。”感觉这刀上的力度明显比刚刚又重了几分商隐连忙说道。

　　　　“你别动，在哪我自己掏。”见商隐伸手就要往衣服里边掏李老头连忙打断道。

　　　　“这东西是你的？”老人握着从商隐身上搜出的铁牌问道。“看你的年纪不应该能有此物啊？”

　　　　“年纪这东西单从脸上未必能就对，你说是吧！李公。”商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回答道。

　　　　“算了，不纠结于这些。反正你们‘商’弯弯绕太多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据我所知你们‘商’，可没有护送这个项目啊！”老人问道。

　　　　“车子上的人，家里老头姓谢。哎等等。。等等，你先别激动。”商隐一把按住了要冲上车去的李老头。

　　　　“我。。这。你。。他。”李老头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好好，我明白，去睡觉吧！这大晚上的把我吵起来，明天我还要赶车呢！我知道，我知道，知道你很激动先睡去，你有什么想说的等见到那人再说。”商隐继续拍了拍李老头的肩膀一副我懂的样子。

　　　　次日清晨

　　　　李老头ding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马车上准备赶路。

　　　　“李公，先吃的早食再走也不迟啊！”商隐对着李老头喊道。

　　　　“早食？”李老头先是一愣，毕竟现在还未到早食的时间随后一细想才想起。

　　　　“哎这十几年不当兵了，都忘了一日三食的规矩了。这都是当年将军英明把军中，二食改为三食才有了现在那些兔崽子的好日子！”李老头笑道，随后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才想起在座的几位好像都是三食，不由得有些尴尬。

　　　　“我。。。我说的是那些现在当兵的，不是你们。”李老头说道

　　　　见李老头有些尴尬，商隐赶忙搭腔“不知咱们离猪牯岭还有多远的距离啊，李公。”

　　　　“嗯，已这两匹好马的脚力来说，估计最多两日就可以了。”李老头见有了台阶干忙接下去。

　　　　“不过我还是昨日那句话，忘请诸位公子已自身安危为重。虽然不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但是非之地能避开就尽量避开。”李老头十分严肃郑重的说道。

　　　　这不说还好一言之下几位年轻人的眼中好奇之光更胜了些许。

　　　　“也罢！既然几位公子如此神往，那小老儿我便舍命配君子。若到时真的出了什么事端，我定死命相救，已报几位公子救我全村大恩大德。”说着李老头便站起身来一弓倒地。

　　　　“使不得，使不得。长者为大，我们几人又怎能当的起您这一躬！”商隐赶忙伸双手相搀。

　　　　几人吃罢了早食又含蓄了两句，便给马套好了缰绳开始朝着猪牯岭的方向赶去。

　　　　拉车的这匹马可当真的不一般，车上的四人再加上行李和马车本身加起来怎么说也有个将近800斤的分量。可是这马儿好似空跑一般在这山涧里如履平地，不到两日时间就来到了李老头的村庄。

　　　　“前边就是我们村子了。”李老头伸手指着前方那黑漆漆一片的废墟说到。

　　　　这村子确实有些蹊跷，虽说这里挨着森林可是可绝非天火所为。一来是因为村子地势较高，房子又是石头所磊不会轻易起火即便起火也应该很快能控制住不会祸及全村。二来既然是天火那起火居然没有殃及森林这diǎn着实说不通。

　　　　“接下来的路，马儿就不好爬了还是请几位下来行走吧。不过我还是觉得咱们不要下马直接拐弯去安县，那里的桂花酒可是极好的。”李老他说着便做了一个饮酒的动作说到。

　　　　“李公，还请带路。”商隐说到。

　　　　“哎，还真是硬脑壳。”说罢便跳下了车牵起了马缰绳向着山的方向走去。

　　　　人言长闻“望山跑死马”，在加之山路崎岖牵马而行。一行人等竟也是走到了太阳将将落山才走走到这位于半山腰上的猪牯岭。这猪牯岭正如李老头所说在没有遭受此次灾难之前是个富足的村庄，先不说别的就单单这村口屹立着的石碑就彰显着此地的富足。毕竟谁会在吃不饱的时候在这山口立块石头玩啊！

　　　　“李公，这村门的石头似乎价值不菲啊！”身体已经好些了的风来朝用手抚摸这似有猛虎下山的奇石说道。

　　　　“看来风公子是个懂行市之人，这块石头当年可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要从我们村买走只是可惜。”李老头捋了捋胡子似有意思遗憾。

　　　　“可惜什么。”风来朝问道。

　　　　“可惜他买下这奇石后没出两个月家中生意遭逢突变，最后大家大业没捞下分毫。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了。”李老头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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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火源”

　　　　“也是，也是。这猛虎下山落于平阳岂有不败之礼。”风来朝掸了掸手上的土说道。

　　　　“大价钱，一块石头还能有多贵。”李无忧不屑的问道。

　　　　对于这个自幼就在山上练武少有接触山下人的他来说，大概最贵的东西不过腰间的酒葫芦和桌上的肉了。

　　　　“没多贵，大概够你再去个七八次花魁会的钱。”风来朝云淡风轻的说道。

　　　　“多多少，七八次。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你说就这一个石头值三，四万银子。”李无忧掰着手指问道。

　　　　“进村，别给我在这丢人了。”实在是不想在这话题上再多加探讨的商隐给李无忧一个实实在在的板栗说道。

　　　　皮糙肉厚的李无忧也不在乎这一两下，已经开始在一旁自顾自得对这，这块奇石比划起来了高度，大有一会就搬走的架势。商隐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拽进了村子。

　　　　刚刚进村一股淡淡的焦胡味扑鼻而来，两旁焦黑的房屋显示这当时的惨烈。

　　　　“哎。”李老头空叹了一声气，俯身抓起了脚边不知道什么东西说道“这事就像我和你们说的一样，蹊跷。从前也不是没有走过水，不过村里人团结一家失火全村帮着灭。到最后不过是补补房挑挑ding子，最多最多也只是重建一屋而已。可这次愣是全村人都没察觉，就那么烧啊烧啊。”

　　　　李老头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开始打转“不是，你说说我怎么说也当兵当了十几年，这走水的大事我愣是烧到床边才发觉。等我披着被子ding着火跑出去才发现村子早已没了大半，我挨家挨户的用石头砸开门，也只救下十几户。”

　　　　“你看这娃娃。”李老头举起了手中早已黑成一团的东西“这娃娃是虎妞的，才四岁。平日里一口一个‘爷爷’，可我这当爷爷的却一diǎn职责没有尽到。”

　　　　听了李老头的叙述，看起来简简单单的火灾变得不寻常起来。如果是平常人睡着了没有发现走了水，而酿成大祸他商隐还信。可他李老头万万不可能，李老头当兵十数载，又入了青山靠其机敏程度绝对不是旁人可比。而且不管在哪里这着火都是大事放在军中更是一等一。那现在想了解或者解决此事就必须从源头开始了。

　　　　“那这火源李公可曾找到？”商隐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多年的军旅生涯让李老头知道此事的重diǎn绝对不是自责或者哭泣。

　　　　“这火源，我自然是有所调查。可是这火像是一同着起来的，或者说像是当年的火牛计。不过一是这牛在我们这种小村基本上是看不到的，二来则是火牛计，所需要的牛都是专门饲养编号整齐不可能有偷盗之理。在加上那晚没有看到死牛的尸体，也没有听到牛跑过发出的声响。所有这diǎn是可以排除了的。”李老头说道。

　　　　“李公可确定这火非人所放？”李无忧问道。

　　　　没等李老头说话，这走南闯北的风来朝先开口说道“这火是否是人所导致，我不敢确定，但绝对不是人力所能完成。人纵火一般都是背负可燃物然后在指定地diǎndiǎn燃，这里明显是有一火球飞过而引燃村落所以绝非人也。”

　　　　“风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这diǎn上我也是此想法。可是若说是天火这周围的林木未染，这单单烧了村子却也说不通。”李老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火自然不是天火，有些东西不是我一两句能说清楚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咱们只有等到晚上才能知道到底那晚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还真是不希望和我猜的一样。”风来朝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许的凝重。

　　　　“不对啊，按你们口中所说的未必不是人为。只要多加几个人手分别在不同的地方diǎn燃不就也可以吗？”李无忧问道。

　　　　“是的虽然正如李兄所言，确实也可以做到。不过人员多了火源也就多了。而此地是未找到火源。”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