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公主殿下嫁到-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第1章 我成为了驸马

    我叫高辰,就在今天,我成为了北魏长公主萧琬的驸马。

    我匍匐在行政殿大殿的中央,接受着周围文武百官的嫉妒神色和羡慕的目光,耳中则是宣旨太监高亢而略显尖细的声音。

    “高门嫡子,系出名门,人品贵重,文采斐然,太皇太后甚喜,特招为长公主驸马,择日完婚,钦此!”

    “臣,高辰,谢主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表隆恩浩荡,三拜九叩大礼后,我抬起头来,从宣旨太监手中,接过了这道圣旨。

    御座之上,是一位还未满十岁的小皇帝。宽大的御座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以至于小皇帝的双腿都是悬在半空的。

    许是这朝礼太过无趣,小皇帝早已坐不住,身子不断摇晃着,眼睛四处张望片刻后,目光放回到了这位太后钦点的大驸马身上,脸上微微显露出鄙夷的神色后,瞬间便恢复了一脸童稚的模样。

    这样的人也配的上他的大皇姐么?!

    小皇帝藏在龙袍长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高氏一门,擅权专政,架空皇权,何曾把他这个小皇帝放在眼中,又何曾将皇室宗亲放在眼里过。

    小皇帝眼中所闪现出的怨恨,尽收我眼底,此刻我也只觉冤枉,虽说我顶着高家长子嫡孙的名头,其实在高氏一族中,我的地位还远远比不上叔父高钦之子高韦。

    高家本是北魏名门望族,世代都有入朝为官者,可谓深受皇帝倚重,朝廷肱骨。

    我的父亲高镇,原是高家长子,在家族中也颇有威望,而叔父高钦则是庶子,嫡庶之分,长幼有序,自古世人极为看重。而作为父亲唯一儿子的我,自然也成为了高家的长子嫡孙。只可惜父亲去世的早,而家族重心,也逐渐为叔父高钦所取代,因为此时,我的叔父已经是这北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

    而我与高韦,是先皇在世之时最后一届科举考试选□□的文武状元,高氏一门双杰,在当时还曾一度传为佳话。那年,我因着是进士第一名而得了个六品翰林院修撰的官衔,而高韦因武状元当了六品兰翎侍卫前锋校尉。

    而三年后,新帝登基,我依然是个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而高韦已经是专属皇帝护卫军御林军统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公主即便要嫁,那也是嫁给高韦。怎么看,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外人瞧着这驸马是个美差,皇亲国戚,美人在怀,从此荣华富贵,羡煞旁人。可一旦成为驸马,虽有荣衔,将来官运仕途却便难以再有建树。赢了富贵美人,却输了锦绣前程,是福是祸,也得自行掂量着。

    有着光明前程的高韦,叔父自然不愿他成为驸马。所以,我这个被遗忘在外的所谓长子嫡孙,也终于可以为高家做出点贡献,成为太后最为钟爱的长公主――萧琬的驸马。

    其实当不当驸马,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仕途与我而言,早已意义不大。我每日都过得浑噩,却也逍遥自在,远离朝廷权利争斗,寄情书山字海,也是怡然自得。

    如今因缘际会,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官衔是升到了正二品,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做的依然是翰林院编撰的工作,不过唯一令我稍感安慰的是,薪水也涨了不少。

    对于我这种贪图享乐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怀动容的了。

    好不容易等到退朝,高丞相已将在殿前帮小皇帝决定了今日早朝的议事,小皇帝不等太监宣布退朝,便径直从御座上跳了下来,拂袖而去了。

    虽然小皇帝不开心的走了,可满朝文武还是在等高丞相先离开之后,才依次陆续离开了大殿。

    我故意留在了最后头走,却不想还是被一些好事之人挡住了去路,言语间皆是奉承之语,无非就是想让我将来有机会帮忙美言几句云云。

    美言几句?向谁美言?御座上的小皇帝么?还是我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叔父?

    我不禁苦笑一声,虽说都姓高,又同出一门,可未必人人都有某人那么好的待遇啊……

    心里边嘀咕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前头被人围住都无法走动的高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眼不见为净,寻了个借口,脚底抹油,便快步离开了大殿往翰林院去了。

    早朝之后,官员都不能立刻回府,而是到相关部门继续办公,只有将今日的工作做好后,在皇宫落钥之前,才能离宫回去。

    我才刚回到翰林院,左右手便被两人架住,拉到了一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同为翰林院编修的杨安源和李皓。这两人与我一般,也是当年的同科进士及第,前三甲的榜眼和探花郎是也。

    看着他们如今谄媚而又带着点猥琐的模样,不禁感慨着当年先皇琼林夜宴,金榜题笔,一举成名之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昂首阔步间,尽是文人风骨,傲不可言。

    可如今……

    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也没他们这般变得如此圆滑谄媚了,官场,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高兄,真是可喜可贺啊!”

    杨安源抱拳相贺,就差击掌庆祝了。

    想当年他也算是一儒雅俊秀后生,才几年时间,身形就有些微微发福了。当年书生意气,完全没有将我这个状元公放在眼里,语气中尽是嘲讽之能事,无非也是因着我是高家之人的缘故,当年的高氏一门双杰之说,暗讽多于褒扬之意,而最多的议论,也就是我这状元公之名,是否名副其实。

    当年我也是少年意气,被他嘲讽得多了,也忍受不住,竟与他在翰林院大打出手,这可把一向老实敦厚的李皓给害苦了,忙不迭的来劝架,却被我和杨安源各打了一拳,当场便昏死过去了。

    这可把我和杨安源给吓坏了,忙跑到太医署请来御医瞧了瞧,御医说只是晕过去了,才松了口气。也因着这事,不但被上司责骂,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别提有多出糗了!

    可说来也奇怪,虽然我与那杨安源打了一架,彼此却没有反目,之后还成为了推杯把盏的“知交好友”,说白了就是常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损友便是了!

    李皓也忙贴了过来,一脸羡慕的模样,说道:

    “据说这位长公主面若桃李,貌似天仙,与高兄你这玉面郎君,定是极为登对的,想想真是要羡煞旁人啊!”

    我一脸犯愁的瞅着他们两个,语中灌蜜,言不由衷,无非就是想框我请他们喝酒。

    其实谁都知道,做驸马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明面上好听些是娶公主,实际上则是把自己卖给了公主。每日得按时向公主请安不说,能不能进公主的房,还得看公主高不高兴。高兴了兴许还能令宫娥掌灯,放你进屋来。不高兴了,灯灭了一脚把你踹出房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对公主来说,驸马是用来装门面的;面首是用来玩乐的;而别人家的夫婿是用来调戏的!

    当然这种无耻的定义不是我说的,而是大魏朝其他驸马说的。

    当朝原本是有两位皇子和五位公主的,长公主和大皇子乃先皇后所出,极受先皇和太皇太后宠爱,而大皇子在出生不久后就被立为太子,只是在好几年前的一场谋反案被牵连,大皇子被抄家赐死,此事发生后令先皇从此无心政事,只知安逸享乐,醉心修仙炼丹之术,政权便开始落入叔父高钦等人之手。

    长公主则自幼体弱多病,太皇太后甚为怜爱,特意将她养在宫外,偶尔金陵气候转暖之时,也会令人接了长公主回宫来,小住几日。因不常露面的缘故,故而,京城里真正见过长公主真容之人,屈指可数。

    而第二位皇子也就是如今御座上那位不满十岁的小皇帝,和其余四位公主,都是其他妃嫔所生,小皇帝和才满十岁的五公主年龄都还太小,未曾婚配,而其他公主都在及笄之年便选了驸马,如今长公主也觅得了良配,太后才稍感安心了些。

    其他几位驸马与我不同,却也是往届进士出生,也算系出名门,虽不及高氏权倾一时,家族也在朝中颇有名望。

    也许是门第之见,抑或是文人相轻,这几位驸马爷对我这个将要成为大驸马的高氏之人也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和睦而已,高氏如今正炙手可热,不可一世,自然没将其他门阀放在眼中,而他们,也自是不会将我这个毫不起眼的高辰放在眼里。

    只是同为驸马的悲苦,倒是令几人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在得知我将成为大驸马之后,几位驸马难得得找我闲聊了一番,却是听他们倒了一大桶的苦水。

    几位公主都算是清丽佳人,个性迥异,可这公主的小性子,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都难伺候的紧,对他们的管教也甚严,不许这不许那个,回去迟了受罚不说,还不许吃饭,更不许入公主闺阁,各种苦不堪言。

    娶了公主,想要如同其他官员般纳妾,难,除非公主无所出,有违妇道,经她同意,方可纳妾!

    想要休妻?难,从来君为臣纲,公主乃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常见公主休驸马,未有驸马敢休公主的。

    ……

    就这样,那日好不易得来的半日假期,就这样虚晃中度过。

    对于,我真的要娶公主这件事,直到现在我都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说白了,我们之间的婚约,也不过是某种政治妥协下的联姻,我和她,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从来身不由己。

    我并不在意公主是否真的体弱多病,是否如同传言那般貌若天仙,即便她并不貌美,若是性子和顺些,兴许我们还能成为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会敬她、怜她、护她,拼劲全力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让她一辈子平安喜乐,这便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皇城中的红墙碧瓦实在是太过冰冷,心里也不禁染上了几分寒意,也许喝喝酒,会舒服些吧……

    “今日,醉仙楼,我请!”

    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来,我便径直去了书库,可得早些将今日的工作做完啊!

    杨安源和李皓高兴得手舞足蹈,也立马跟了上来,一路还兴致高昂的聊着醉仙楼新来的一位琴姬,不知这位琴姬手中,又会奏出怎样的动人乐曲?
………………………………

第2章 醉仙楼

    醉仙楼是金陵最大的声色之所,富家子弟,名门公子常流连其间,听歌舞赏月,品绝色佳酿,好不快活。

    今日兴许是兴头高了,三人喝多了几杯,都有些微醺。

    杨安源凭栏而立,恰逢酒楼妈妈带上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妙曼女子上了舞台,虽未瞧见那女子的容貌,这行似弱柳扶风,静则姣花照水,十指纤纤,肤白凝脂,一看便是位绝色佳丽。

    但见此女怀里捧着的却是一张七弦琴,与舞台之上,盈盈而立,即便满座宾朋,也未见丝毫胆怯羞涩。

    杨安源正暗自好奇,之前来这酒仙楼,却从未见过此等绝色,料想着这定然就是最近新来的那位琴姬,听妈妈说过,是叫素竹姑娘吧!

    据闻,此女琴音不凡,金陵乐坊难有比肩者!

    杨安源忙招呼着我与李皓过去,也好瞧个热闹,也不知这素竹姑娘的琴音是否当真如此了得。

    李皓一听是那位新进的琴姬,忙不迭的离席而去。我却是有些乏了,依旧执着酒杯,喝我的酒。

    这醉仙楼从不缺才艺双全、美貌秀丽的女子,看与不看,又有何区别呢?

    片刻过后,琴音续续传来,音调之间,弹的居然是高雅平和的《风入松》?!

    古琴曲有《风入松》,高雅淡薄,清调悦耳,令闻者顿生水流石上、风来松下的幽清肃穆之感。因其曲风高雅,大有曲高和寡之意,彰显隐者之风,故而深受性格孤傲,不与世俗合流之士喜爱。

    在此觥筹交错,声色犬马之所奏此高雅淡泊之音,这位姑娘相必也是一朵清莲,出淤泥而不染。不知为何,会流落在这风尘之中呢?

    我执杯之手微微一滞,轻轻叹了口气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杨安源似被此女的琴音所动,心中忽而惆怅,唯有吟诗一首,以抒心中块垒。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之后,也是幽幽叹了口气。

    曲高和寡,知音难觅。而读书人心中的知音,便是能生逢其时,遇上明君圣主,一展平生所学,以遂青云之志。只可惜,命运弄人,当年的满腔报国之情,凌云壮志,如今被消磨得还剩下多少?

    身边的李皓也是深有感触,两人沉默良久,也只剩仰头饮酒,相对无言了。

    那位姑娘的琴技确实了得,单凭一女子都有如此高雅之志,便是一般人也难有企及者,难怪说金陵乐坊难有比肩者了!

    “此女的琴技,倒与那故去的柳絮姑娘毫不逊色!”

    杨安源是由衷称赞,心有所感,便顺势而发。

    身边的李皓听了,却是脸色一变,拉了拉杨安源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再说下去。

    可杨安源就是个直肠子,喝醉了更是没了顾忌,心中将此事藏得久了,寻了机会没有不说出口的道理。

    “当年,你若是收了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斯田地了!”

    说完,心中有些悲苦,这么多年了,这伤痛依然还在,对高辰的恨意,也不曾消失,一切,都是源于一位叫柳絮的女子!

    此刻,我脸色惨白,将那酒杯死死的握在掌中,心里想着若是能将它捏碎便好了。

    李皓见气氛有异,忙错开话题,夺了杨安源的酒杯,说道:

    “杨兄,你喝醉了!”

    “哈哈哈,是啊,我喝醉了!”

    杨安源有些立足不稳,李皓急忙扶住了他,往我这瞧着。

    好不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苦笑一声,今晚这酒宴,也是时候散了。朝李皓点了点头,道:

    “李兄,烦你送杨兄回去。”

    李皓知道轻重,道:

    “好,高兄也莫要再喝了,早些回府歇息!”

    两厢抱拳行礼后,李皓搀扶着杨安源离去,而杨安源是真的醉了,边走着还边说着浑话。

    “哈哈,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薄幸名啊……哈哈……哈哈”

    杨安源的声音,逐渐远去了。

    而我只觉心中犹如大石压置,喘息不得。寻了那酒壶,弃了那酒杯,一股脑都灌了下去,只觉着人反而是越来越清醒了。

    站起身来,眼前天旋地转,扶着桌沿,朝那护栏走去,方才稳住身形,那一袭白衣便引入眼帘,那般美好的女子,当真是叫人一见难忘啊!

    眼前的这袭倩影,与脑海中的那抹影子相互重叠着,忽然近了,突然又变得好遥远,心中有种莫名的痛楚,难以自抑。

    手中的酒壶就这样被我摔碎,一直守在门外的阿正立马推门进来,眼见着我快要摔倒,急着扶住了我,急切切的说道:

    “公子,莫要再喝了,我们回去吧!”

    此刻我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只有那个人身影,心里不断出现的,是那个人的名字。

    柳絮,柳絮,柳絮……

    “让我收了她么?收了她做妾室么?……我怎么可以,怎么能这么做啊?……”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

    “对啊,对啊,我便是那负心薄幸之人啊……”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又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的是,我被什么人扶着,慢慢走出了酒楼。

    金陵夜晚的风有些凉意,我有些行走不稳,若不是阿正扶着,只怕早摔在地上了。

    眼前红灯高悬随风而舞,而路上行人往来,熙熙攘攘,嘈杂吵闹,也让我酒醉醒了几分,口中只觉干渴异常,不断嚷着要水喝。

    “水,水,给我水……”

    阿正跟在我身边也已经好几年了,从未见过我喝醉过,也是有些慌了,又听到我不断喊要水喝,瞧着这整条街道商铺都早已关门了,只得找找那些街边的小摊铺,看看有没办法给公子弄碗水来喝。

    这便找了一处安静僻静的小道,让我坐在了屋檐下,好好嘱咐了两句,道:

    “公子,公子,您先在这歇歇,我去给您找水,马上就回来,千万别到处走!”

    确认我安静下来了,阿正立马跑去找水了。

    我只觉得有些闷热,忍不住伸手拉松了衣领,不断喊着阿正的名字,却一直听不到回应。努力睁开了眼睛,想瞧瞧这是何处,可四周一片黑暗,有些看不真切。

    我努力挣扎着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头还有些晕晕的,可庆幸的是,还能站的稳。正打算寻个方向先离开此地,却猛地听到身后的小巷中传来一声骇人的惨叫声……

    我的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心中明明怕的不行,可脚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步一步往那后巷迈了过去。

    也不知是酒醉还是害怕的缘故,双脚止不住打颤,好不易扶着墙挪到了墙角,缓缓地探出半个身子想先查看情况,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胸口的衣领便被人一把揪住,伸手一拉,便将我拽入了那幽暗的后巷之中,然后狠狠地将我甩到了一边。

    “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只听到有人轻声说了一句,有些分不清男女,似乎我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

    很快一柄长剑便朝我刺了过来,黑暗之中我又看不真切,只能伸手胡乱摸索了一通,却正好在身边摸到了一个人的身子,所到之处,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喷涌而出,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难道,这是血?!杀人了!

    顿时,我胃内一阵翻滚,侧开了身子,便忍不住在一旁呕吐起来,仿佛要把肝胆都吐出来一般,只觉得难受极了,比死了还难受。

    那人的一剑并没有要我的命,反而刺偏了,在我的衣领处划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等等。”

    只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威严显露,

    原来这里不只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似乎正是因为这个人,我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吐过之后,反而觉得人也舒服些了,酒也醒了一大半,方才自己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了,要是还迷迷糊糊的,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忙正过身来,匍匐在地上,不敢去瞧他们,为了保住性命,只能跪地求饶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大侠饶命,在下,啊,不,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饶过小人一命吧!”

    那两人有些一愣,似乎也没想到,此人竟会如此……窝囊……

    见他两人没了反应,我觉得可能是我说的不够凄惨,无法激起那两人的同情心,没办法了,只能使出杀手锏。

    “大侠饶命啊,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娃儿,我若死了,她们就得饿死了啊,我身上的银钱你们都拿去,只求留我一条性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说完,声泪俱下,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连忙摸向怀里,想要掏出那钱袋出来,可摸来摸去,愣是连钱袋子的影子都没摸到,慌忙之中,倒是把本就划了道口子的衣领拉得更开了,那一直贴身挂在脖颈上的玉佩,就这样显露人前……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块玉佩可是极为珍贵的,比起钱袋来,这才是最为值钱的东西啊!悲催的是,这玉佩比自己的性命都来得重要,丢不得的,不能丢的!

    这块玉佩确实是块稀释珍宝,在黑暗中都能发出淡绿色的荧光来,绝非一般玉佩可以比拟。

    “那是……”

    即便我想藏起来,也为时已晚了,只听到执剑之人轻呼一声,一剑挑开,居然划开了系着玉佩的红绳,再顺势一带,玉佩便落入另一人之手。

    无法辨认出那人的表情,只见那人执着那块在黑暗中发出迷人荧光的玉佩怔了片刻,最后死死地将它纳入掌中。

    不知为何,执剑之人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愤怒,剑刃抵住了我的咽喉,只需一用力,我便得一命呜呼了。

    “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

    执剑之人愤怒得说话都有些不顺,仿佛陡然间我与他有何深仇大恨,恨不得立马在我身上捅上几个窟窿才好!

    我缩了缩头,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就是个无关紧要之人,走……”

    拿着玉佩的那人忽地打断了话语,然后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执剑之人冷哼了一声,收回长剑,追上前面那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转角处……

    我跪在地上,有些怔怔出神,方才那人的话,不知为何,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挫在了心窝上,本该为死里逃生而拍手庆贺的我,只觉得有些悲戚痛楚在里头,久久不能散去。

    那块玉佩,是太皇太后亲手赏赐的,与长公主殿下的,定情之物!

    ……

    阿正找到我时,见我精神恍惚,而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以为我遭遇强盗洗劫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