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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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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手触碰到我的虎口之时,我微微有些诧异,不仅因着魅第一次如此僭越,也因着肌肤间的触碰让我对魅有了与别不同的感觉。
他的手指间虽能感觉到习武之人的老茧,可他的手指却纤长柔美,男子会长一双这样的手么?
带着疑惑,我不禁瞧着魅微微有些发愣。
魅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见我状态好转忙松开了手,恭敬地退到一边微微向我躬身行礼,言道:
“是魅僭越了。”
虽然面容、声音可以可以伪装,可有些真实是无法尽数掩盖的。
我不觉淡淡一笑,心中顿时了然,只是没有当即点破,摇了摇头,道:
“无妨,多谢!”
就这般不知不觉间,已经安全到了城楼,脚尖才刚刚着地,那北齐的京兆尹姚诤立刻带着手下便迎了过来,躬身行礼,面带憨笑,言道:
“使君一路辛苦,真是难为使君啦!”
待人站定,我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安了位,因着这家伙的为难,即便姚诤一脸的笑容可掬,可我却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更何况,他的笑容也是极为虚伪的。
我拱了拱手,笑着言道:
“虽然多有不便,高辰倒也不觉为难,反而为州牧感到为难了,这般迎客之道却也是史无前例,十分独特啊,高辰受教了!”
姚诤在一旁陪着笑脸,道:
“使君见罪啦!”
我摆了摆手,玩笑般说道:
“可惜州牧未曾在城门边上开个小门让高辰入城,不然,高辰也就有机会学学晏子使楚,嘲讽州牧一句‘使狗国者方从狗门入’,借机也难为难为一下州牧!”
“哈哈,使君还是位风趣之人啊!”
说完,我们两人像多年老友一般,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
姚诤做请字状,周围军士手指兵戈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他在前头带路,将我们望皇城方向引去。
看着这一路上齐军兵不卸甲、马不解鞍,全军都呈备战状态,拥挤却还有序,就知道邺城虽然被围困数日,可齐军士气依旧,若是北魏在此时强攻,定然会损失惨重。
姚诤一路多方察看这位北魏使臣,见此人年纪轻轻却在整装肃杀、手执利刃的军士丛中走过时依然面色不改,便知这位北魏的驸马爷也算是个颇有胆略之人了,只是不知这份胆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事了。
才下得城楼,外围围观人群中突然出现骚动,很快,一个蓬头垢面,身着破烂粗衣,面有黥字的大汉闯出了人群,直往我这边冲了过来。
姚诤走在前头,自是早已注意此等异样,先是大惊失色惊呼一声,随即他那矮胖的身躯却能够迅速地做出反应,一个利落地转身便躲过了那大汉的袭击,而跟在他身后几步之遥的我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见那蓬头汉子直扑我而来,我不觉微微愣神,等我反应过来之时那汉子的手直往我衣角处抓来,在看到这汉子的那双手后,我生生克制了自己想要立刻推开了这汉子的**,低沉而有力地喊了句,道:
“别动!”
身后,魅的身形定在了原地。
而我的手则稳当地拽住了这汉子的衣领,因为他来势汹汹,逼的我退后了一步才稳当地挡住了他向前扑倒的趋势。
被我捧在怀里的代表着北魏出使使臣符节也因此而落了地,符节落地,代表着一国威严扫地,使臣有辱国体!
周围之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在了原地,而姚诤却不动神色地嘴角微微上扬,转而面带惊慌,大声呼道:
“来啊,速速将这刺客拿下!”
周围的卫兵这才听到指令,立刻围了过来,想要将这大汉拖将拿下。
“慢!”
我厉声制止,急忙扶起了险些跪倒在地的这位莽汉,向姚诤辩解道:
“此人并非刺客,州牧莫要为难于他。”
这大汉才站稳身形,围上来的卫兵便立刻将他制服,片刻后便被人压制在地。
这汉子不禁怒目而视,数独挣扎却都被压制,面上尽是不甘愤怒的神色,嘴里却只能呜呜哇哇地乱喊一通,竟然一个字都吐露不清楚。
他竟还是个哑人?!
我微微讶异,顿时心中也不免对这汉子生出几分怜悯之心来。
我一度也曾以为这汉子是个刺客,他脸上有刺字,那显然便是个有罪之人,可当我看到他向我抓来的那双手时,我便很确定,他一定不是刺客,这才会立刻出声制止身后的魅出手。
而结果也确实如我所料,我平安无事,而他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我的行径来。
见这汉子被人制服了,姚诤才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边擦着额头的汗珠边说道:
“使君受惊吓了,这等顽固刁民、亡命之徒哪里知晓国家大义,两国议和那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等顽民不知轻重,竟妄图刺杀使君,阻碍两国和议,实在是罪大恶极,来啊,立即将此人就地斩首,以儆后来!”
姚诤三言两语便给这件案子定了性质,还十分干净利落地定了案,卫兵很快便准备将这汉子拖到一边立斩示众了。
“州牧,您乃邺城京兆尹,一州之长,邺城百姓之父母官,虽掌邺城刑政,可依法断人生死却也不可如此草断人命啊!他确实并非刺客,州牧可曾见过十指尽无的刺客么?”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注意到,这汉子十根手指头都早已被人尽数斩断了,瞧着此等情状,众人心中都不禁发怵,围观人群中也不免引发一阵窃窃私语……
姚诤翘首观望,见果真如此,却也并没有可怜这大汉之意,向我拱手言道:
“使君言重了,此人既受黥面之刑,那便是待罪之身,即便他并非刺客,可就他方才冲撞使君,以致使君符节落地,辱国辱君,令使君成为不忠之臣,数罪并罚,也足以将此顽民凌迟处死,满门抄斩了!”
姚诤此言格外刺耳,却也是事实,符节比使臣的性命都要重要,符节落地,辱国辱君,使臣万死莫赎!
我不禁面色凝重,缓步到符节跟前,郑重面向西面撩袍跪倒,顿首三拜,魅亦紧随我身后跪倒在地,只见我神情庄重,十分诚恳真切地说道:
“高辰一时过错,使得符节落地,辱国辱君,罪无可恕,待完成此番议和大任,高辰定自行受缚亲自回京请罪伏法,伏惟我北魏太皇太后、皇帝陛下圣恩顾重,臣等敢不效死命乎?”
待顿首礼后,恭恭敬敬将符节双手捧起,小心翼翼用衣袖拂去其间雪粒后,重新将符节揽回了怀里,然后端正起身,身后的魅也跟着站起身来,一直寸步不离我左右。
我如此有理有节、郑重其事的一番举动,令原本还有嘲笑之意的人也被我这番忠君爱国的情怀给震撼了,纷纷肃然起敬起来。
回过身来直视姚诤,我怔怔言道:
“州牧,还请饶恕这无辜之人,刑罚之根本在于惩恶扬善,令百姓法有所依,行有所止。他虽是待罪之身,却已身受刑罚赎其罪愆,不可再因他身受黥面之刑而另眼相看;更何况此人方才莽状之举亦属无心之失,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且符节落地,乃是高辰身为人臣之过,在我北魏,符节不可为使臣朝臣而落,却可为天下百姓而落。没有百姓万民,何来家国天下?人命关天,还请州牧慎之、重之!”
说完,我整衣躬身作揖,极为认真!
姚诤一时哑然,而周遭围观百姓面容却不免为之一动,姚诤见罪,心中暗呼不妙。
“既然使君为其求情,姑念其乃是无心之过,便宽恕了这回,打发了他去吧!”
姚诤忙挥了挥手,让卫士将这莽汉赶走了事。
见那莽汉因此而得以侥幸留下一条性命,这是在齐主登基为帝之后从未有过之事,只因齐主宇文懿登基后,兴起严刑酷法,大肆残害忠贞有为还有无辜百姓,各府官衙多为趋炎附势之辈,助纣为虐,为官不为,对于不肯依附之人,更是宁可杀错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以至于在邺城之中,人人自危,百姓亦是惶惶不可终日。
如今这莽汉竟然得以活命,这如何能不让众人惊讶欢腾,很快人群中便有人忍不住欢呼出声来。
姚诤怒目瞪向欢呼之声传来之处,正欲开口叱责此等无法无天之举。
而我则先声夺人,借此良机大声呼喊道:
“在下乃北魏当朝驸马督尉高辰,北魏大军监军持节,如今奉我朝太皇太后、皇帝陛下御命,兼任出使齐国使臣,今出使邺城三日,只为两国议和之事而来,不为求战,只为止戈,还两国百姓太平安然,高辰在此允诺,只要高辰在邺城一日,北魏大军不得攻伐邺城,直到高辰顺利完成此番议和重任,望邺城百姓莫要惊慌,睦邻相告!”
这番话语很快便在人群之中传播开去,人们之前为这位北魏使臣到来而惶惶揣测与不安,在这一刻都稍感安心下来,无论这个北魏人所言真假,至少有一句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只要这位北魏的当朝大驸马还在邺城,那北魏大军投鼠忌器,也绝不敢贸然攻伐邺城,这才是北齐军民最为关心的头等大事!
姚诤没想到自己设置许久的步调,会被这个看似愚忠而无甚过人之处的年轻贵族的几个举动和一番话语给打乱,一下没注意,这个年轻人便开始用言语煽动百姓和守城军民,再这般下去影响极为恶劣,后果不堪设想。
“使君,摄政王早已等候使君多时了,还请使君随下官尽快往皇宫一行。”
姚诤连忙迎了过来,急得伸手拉住我的衣袖,就差拽着我往前走了。
我忍不住淡淡一笑,拂开了姚诤的手,言道:
“欸,州牧莫要着急,高辰随州牧前行便是。”
姚诤忙令人在前面开路,尽量将围观百姓驱散开去。
看到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姚诤不禁伸袖拭去额间冷汗,只觉得身后这年轻人没有自己开始相像中的那般简单,原本只以为是个纨绔世家之子,不过酒肉之徒耳,让他从篓筐中被拉上城楼之时,瞧他无可奈何唯唯诺诺的模样,还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却没想到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边走着姚诤忍不住低声说道:
“没想到使君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手段,还真是让姚诤大开眼界!”
闻言,我不觉冷笑一声,回应道: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希望接下来的三天,北齐的朝臣们不会让高辰觉得太过无趣啊!”
姚诤垂首低声应了句,道:
“希望此行不会令使君感到失望!”
跟在姚诤身后,我的嘴角不觉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来……
………………………………
213。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此为防盗章,请大家购买正版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猛地瞧见公主后肩上的短箭,知道公主是受伤了,忙说道:
“快扶公主上马车,必须先离开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公主疗伤!”
阿正也吓得面色发白了。
我忙又将公主打横抱起,在紫玉的搀扶下将公主送上了马车。送去公主府太远,我怕公主会支持不住,离高宅最近的就是我的那小四合院了。
“阿正,快马加鞭,先回私宅!”
“是!”
知道事情紧急,阿正不敢耽搁,扬起了马鞭,马车边快速往私宅方向飞奔而去。
我一直紧紧地握住公主的手,瞧紫玉熟练的为公主检查伤势,一见公主的箭伤深可见骨,先点住了四周的穴道为公主止血,运功度气后公主也逐渐转醒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
紫玉见状,又立马成怀里摸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几颗药丸后,让公主服下。
“不行,箭伤太深,若是现在拔箭,定然血流不止,必须拿到药箱后,才可拔箭!”
“药箱?药箱在哪?”
只要能救得了公主,无论需要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为公主找来的。
紫玉先是瞧了瞧公主,见公主微微地点了点头后,便告诉我,道:
“药箱里有可以止血的工具,城西有一家回春堂,那里便有药箱。”
我猛地点头,言道:
“好,我去取来,紫玉,你看着公主,先回私宅,那里很安全,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我正准备放开公主的手,却被她反手给握住了,有些无力,但是我还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她的忧虑,只见她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黄绸布包着的物事,放在了我的手中。
“傻子,人家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将药箱交给你呢?把这东西给掌柜的看。不要,再把它,弄丢了!”
我来不及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只想要尽快拿到可以救她性命的药箱。
点了点头,然后将物事好好的收在了怀里,握紧了她的手,想要她给我一个承诺。
“公主,你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我答应你,等你回来。”
我瞧着她满头都溢出了冷汗来,想来一定是疼得,可她却一句疼都不说出来,更没有疼的哭出来,还用温柔的话来安慰我。
“等我回来。”
握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知道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喜欢已经超过了一切,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失去她。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阿正正大声喊着让谁让开道来。
我愤怒地质问道:
“阿正,为何停车?”
“爷,有岗哨,不让我们过去。”
我瞧了眼紫玉让她好好照顾公主,拉开了围幔,走出了马车,居高临下,看到一个带刀护卫执着木枪,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他身后还站着四个士兵,正一脸戒备的瞅着我们。
“都给我让开!”
我冷冷地命令他们,给我让出一条路来。
“属下等奉命左丞相之命捉拿贼人,所有可疑车辆均需一一盘查之后,方可通行!”
他们的意思是要先搜车才能放行吗?怎么可以让这群无礼之徒冒犯公主?
“本官以高家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们,给本官让开!”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跳下了马车,就要硬闯。
身后的四个士兵听说我是高家的族长,立马就猜出了我的身份,当朝驸马,高家的长子嫡孙啊,这人可不能轻易得罪。
而这执刀护卫则是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见我硬闯,便一手执着木枪拦住马车,另一只手则伸出来扣住我的手腕。
我大吼一声,道:
“大胆,竟敢以下犯上,贵族之身,岂是尔等低贱下士,可以轻易触碰的?”
还未说完,我这一脚便朝着那人腹部猛踹过去,令一只手则去夺那人腰间的刀。
那人也是个练家子,对我那一脚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知道我要去夺他的刀,忙收回手来夺刀。
我身手没他快,力气也没他大,本以为就要吃亏了,怎知有几颗珍珠从车内打出,一颗膝盖骨,一颗虎口,而另一颗则打在了那人的肩头。
那人突然跪在了地上,手里的□□也脱了手,而刀也被我拔了出来握在了手中然后抵在了那人的脖颈,那人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很显然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立刻给本官让开,谁敢挡路,本官刀下绝不容情!”
被我这么一吓唬,那四个士兵急忙将路让开了去,阿正瞧准了时间,便快马加鞭驾着马车急忙离开了。
看着马车安全离开了,我立刻喊道:
“去给本官找一匹快马来,立刻,马上!”
看着我的刀还抵在那人的脖颈上,其他人哪敢违背,立马就去找了一匹快马来,战战兢兢地交到了我手里。
丢开了那柄刀,我立马翻身上了马背,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护卫,冷哼了一声,随机快马加鞭往城西那边赶去。
我得尽快到城西的回春堂拿到药箱,至于如何处置这个无礼之徒,等回来后再把总账一块算清!
我一路畅通无阻,快马加鞭赶到了城西,在路人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回春堂。回春堂的掌柜正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算账,见我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忙问我有何要事吩咐。
“掌柜的,我要药箱,救人,急用。”
说完,便将怀里的那用黄绸布抱着的物事交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见那物事是用黄绸布包着的,知道不是凡物,这普通之下,谁敢用黄色绸布包裹物事啊?那是只有皇家才讲得起的体面。
打开之后,一块通透温润的凤雕玉佩咋现眼前,装柜的连忙将玉佩重新包好,恭敬地交还给我后,说了句“请客观稍等”,便立马去了后堂。
我执着这块用黄绸布包着的玉佩,陡然间想起了酒醉的那晚,这块玉佩被人所夺,如今,像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她说,这次,不要再把它弄丢了。
这是她心甘情愿将这块玉佩送给我的意思吗?
她是,心甘情愿的……
我的眼都已经模糊了,这辈子注定了,是我欠她的多一些了啊……
拿到药箱后,我急忙赶回了私宅。
等我回来时,天也快黑了,来不及等老火头帮我拉马,我急忙跳了下去,差点把脚给歪了,顾不得其他,立马跑进了院子,往卧房方向去了。
推开了房门,借着屋内点上的烛火,寻找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公主,公主……”
床榻上,公主正靠在紫玉身上,她伤在后背,无法好好躺下。我急忙将药箱交给了紫玉,然后替换她,让公主靠在我身上。
握住了她的手,觉得手心都是冰冷的,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想要把全部的温暖都度给她,至少,让她身子暖起来啊!
“公主,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公主无力地靠在我身上,但嘴角还是露出一丝微笑,语气有些发颤,言道:
“我知道,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我吻了吻她的额角,眉头紧蹙着,心也跟在一阵阵抽痛。
“不,是我没用,是我没能护着你。”
“傻瓜~”
……
话语之间,紫玉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而阿正也把烧好的热水给端了进来。
瞧过了紫玉端正摆在白布上的工具,有小刀、剪子,还有弯针和线,而旁边则是一些药瓶,这些就是她说的可以帮助公主止血的工具么?
“驸马爷,紫玉现在要开始把短箭拔/出来了,您,可以先到外面等候……”
我知道紫玉在担心什么,她知道我不能见血,但是,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她半步。
“不,我要待在她身边,绝不离开!”
我要亲眼看着这一切,然后牢牢记住,这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悔恨。
紫玉稍感为难,等待着公的决定。公主瞧着我坚定的目光,手微微收紧,最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紫玉点了点头,先用剪子将公主的衣物剪开,让伤口可以充分暴露出来。我的目光没有被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所吸引,反而是被公主身上其它的伤疤而深深震撼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么可怖的伤痕?
她白皙的皮肤上,并不是光滑的肌肤胜雪,而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有刀伤、箭伤,似乎,还有枪伤,枪伤的疤痕最明显,可想而知,这道伤是最致命的。
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紫玉会如此擅长处理外伤,为何她连疼都不会喊出口,她有多少次是从鬼门关里回来的?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为什么,明明是金枝玉叶,明明是一个芊芊女子,这满布的伤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去,滴落在她的脸上。
她被深深地触动了,有个人在为她流泪吗?这眼泪,是为她而流的?
这个傻瓜,怎么那么容易就掉眼泪了呢?疼的又不是他,该哭的,也不是他啊!
耳边是他温柔而又颤抖着的声音。
“要是疼的话,就咬我,不要强忍着,好吗?”
她微微一笑,心里突然觉得无比安心,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睡会也许就很不错呢!
我感觉到她淡淡而又显得沉稳的呼吸声,许是药效的缘故,她正在慢慢陷入昏睡之中。
我看着紫玉先是讲伤口用烧红过的小刀再切开了些,随后打算将那短箭拔出,我瞧着那短箭模样有些奇特,心下突然有了几分不安,猛地记起,这短箭的模样我似乎在哪里看过。
“等等,不要拔箭!”
我突然出声制止了紫玉,紫玉吓了一跳,连忙停手,一脸惊讶的表情瞅着我。
“这箭绝对不能直接拔!”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在何处见过这短箭,那是在高韦曾经给我看过的一张箭矢设计图上,高韦对兵器极有研究,特别是对战场之上所用的兵刃,极为上心。
………………………………
214。夜探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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