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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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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虽说富不与官争,可若富拼死一搏,虽是强弩之末,困兽之斗,却也足可让京城商道为之瘫痪不振。”
呵呵,好一个陈小鱼啊,居然用商家左右京都经济次序来威胁自己么?
确实,这些商会只要联合起来,哄抬物价,囤货居奇,暗箱操作,便可让京城一方的物价飞涨,百姓惶恐,大乱便至。故而,国家对于一些富商的态度是既宽又严。
组织虽一度怀疑过陈家,也是因朝廷政策,才一直未对陈家动手。现在看起来,一味的对这些富商容忍,可不一定能得到他们感恩戴德啊!
可恨啊,素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可见一个富家千金都有如此胆魄和见识,想来,这陈小鱼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许是都身为女子,且智勇双全之故,素竹倒是对这陈小鱼生出几分钦佩之心来。
明明知道是困兽之斗,也要拼死一搏吗?陈小鱼她,也有拼死想要守护的东西啊!
“你要我放过的,应该不是陈四吧?”
素竹直盯着陈小鱼,她需要陈小鱼对她说实话。
“放陈四回去,对北魏有利!姑娘应该知道,陈国此刻的情形为何?”
陈国此时,正经历着夺嫡大战,陈国皇帝刘禅年老昏聩,听信宸妃之言,要废掉已立为太子十多年的刘裕,打算立三皇子刘昶为太子。可有十多年威信的太子怎甘储君之位被夺,自是联合一些支持自己的大臣,与刘昶为首的一党和背后支持他的宸妃等外戚对抗。
陈国现在可以说是乌烟瘴气,朝野不振,这也在一定程度上,给北魏休养生息的机会。早些年前,北魏常受陈国突袭边境之苦,边境兵民苦不堪言,奈何国弱力微,拼死驱逐敌寇,却再也无力挥师南征。
素竹听闻此言,也很想知道放走陈四如何对北魏有利。
“继续说下去!”
陈小鱼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的第一局是自己险胜了。
“那陈四,乃是陈国的第四皇子刘季,只要他一回陈国,那陈国混乱的局势,便会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了。此人本就是个富贵王爷,选择支持三哥刘昶争夺皇位,也不过是瞧着其中有利可图!”
陈四,陈国的四皇子刘季?!呵呵,素竹冷笑一声,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啊?!
“自古以来,凡举大事,自是少不了钱粮兵马以做策应。”
说到这里,陈小鱼若有所思的瞧了瞧素竹。
素竹一点便通,这陈家富贵可是众所周知之事,只怕这陈家夹在两位皇子之间,也是极为不易的吧,若是一家向你伸手要钱,你还给的起,两家一起伸手,这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给哪家你就得罪哪家,不给亦然。
那陈四来这京城,想来便是亲自来监督陈家的,这是要陈家当即表态,到底支持那一边?
如此看来,倒是这三皇子刘昶心思深沉些,虽然派了个不靠谱的刘季过来,可也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陈四这一来,即便陈家拒绝了三皇子,那太子一党,还能再信任陈家么?
这样看来,陈小鱼的真正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这不就是为了保全陈家而做的最后一搏了么?
素竹嘴角翘起,言道:
“自古以来,忠臣不事二主!”
这话不假,今日你可因走投无路而舍了救主投奔他人,那他日,又怎知你不会故伎重施,反复无常呢?这样的人,还能得人信任么?
“家父虽是陈国国君的旧臣,可对臣子之道一直不太上心,反而对商道更为热衷,故而几十年的经营后,才有陈家如此家大业大。而且,陈家未来的家主,是我!”
素竹饶有兴趣的瞅着陈小鱼,这话她听着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呢?
陈家的当家人是她,那么说,他父亲宣誓效忠的君主并不是她心甘情愿效忠的君主,她要越过她的父亲,顶着陈家家主的名号,带着陈家身后代表着的富贵与四通八达的商路,还有在各国散布的耳目眼线,发誓对我效忠么?
这不得不说,是个强而有力的诱惑啊……
“那么敢问未来的陈家家主,谁可让卿心甘情愿臣服屈就啊?”
陈小鱼心中大喜,言道: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忙跪在了素竹跟前,发誓效忠,言道:
“陈小鱼携陈家大小,在此立誓,从今往后,效忠主上,鞍前马后,至死不渝,若有违今日誓言,怀有二心,陈家老少,全族皆殁!”
这可以算是毒誓了,素竹从不相信所谓的誓言,可她却选择相信陈小鱼的真心,她都如此有诚意了,那自己也的拿出同等的回报来,这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啊!
“好,只要有我一日,便保你陈家老少无虞,富贵不灭,今后我对你,自是推心置腹,不疑不忌;若今后你敢背叛于我,我便将你陈家三族移灭,一个不留!你应该知道,我有那个本事,也有那个能力,说到做到!”
素竹此言一出,恩威并施,便让陈小鱼额头都不禁溢出冷汗来,这皇家威严,果然不是唬人的。
天子之怒,浮尸百万,血流成河,不是妄言啊!
说完,素竹便起身走过来将陈小鱼扶起,脸上温和之气渐生,这以后,她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呢!
素竹用人,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得此助力,也算是喜事一桩,那之后要应对的,便是助陈家摆脱敌国奸细之名了,那陈四回去后,自然免不了将北魏之事告知那三皇子刘昶,以刘昶那睚眦必报的个性,定然不会让陈家好过。
刘昶会做的,自然便是借北魏的刀,灭了陈家这眼中之钉了。
也难怪陈小鱼要冒险将自己请来,还设下这赌局,便是看自己有没有胆量将陈家的势力收入囊中了。
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不敢,至少也会先合并了陈家,吞并其所有财势之后,再将陈家老小杀之灭口,才是上策。可素竹偏偏选择护佑陈家,将来还要重用陈小鱼,这便是她的远见,杀人灭口,夺人财势容易,可这商道之才,富国之人可是极为难得的!
那陈员外历经几十年便可将家业做的如此有声有色,各国皆有其势,素竹相信,她的女儿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她需要为国家收揽可以助其富国强兵的人才!
素竹瞧着眼前这绝代佳丽,富贵千金,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对她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是因为她们两人也有相似之处。
陈小鱼为护的陈家老小周全,煞费苦心,而自己不也是为了北魏王朝,而苦心孤诣么?
“小鱼,你实话告诉我,为何会选择北魏?即便陈国容不下你陈家,你也不是非北魏不可的啊?”
毕竟,比起北魏这地贫民脊之地,那富饶一隅的北齐,才更适合陈家这商贾之家去经营和效忠的!
陈小鱼自是知道素竹问的是什么,这些年来她可不是外人所见的那般柔柔弱弱的千金大小姐,因为父亲没有儿子,而身为父亲的女儿便得肩负起陈家一族的兴衰荣辱,由不得半点马虎。
故而她很小便女扮男装,跟随着父亲外出经商,游历各国,虽不能说见识丰厚,无所不知,可也将各国民生风情,瞧了个遍。
而父亲也会从旁提点,告诉她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做生意,什么人诚实守诺可与之深交,而什么人背信弃义而应该远离和加以利用。而父亲也告诉过自己,要想知道哪个国家最为强盛,不是看它表面谁更繁华似锦,而是看它是否民心所向!
所以,陈小鱼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民心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主上,应该听过奇货可居这个典故吧,小鱼虽无吕不韦天纵奇才,却也是个商人,分得清这国家民心所向!这北齐偏安一隅,而南陈坐拥江南富贵,民心日被侵蚀,居安却不知思危,如同温水煮蛙,离覆灭也不远矣!”
“而北魏,虽国力微弱,常受三国欺侮,可却民心未失,民风尚武,推崇忠信,国耻便如同个人耻辱一般,民众感同深受。这样的国家,可灭之却不可让其屈服,若有朝一日,富国强兵,横扫宇内,一统南北,也未可知啊!”
“这便是小鱼选择北魏的原因,只是一家之言,小鱼狂妄了,主上莫要见怪!”
素竹都不禁对陈小鱼另眼相看了,有如此见地,只是做一个商人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啊!
“哈哈,奇货可居么,呵呵,当真是奇货可居啊……”
素竹笑了,笑得极为开心,看来以后,她和陈小鱼不仅可以成为推心置腹的主仆,还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啊!
……
卫王萧昭陡然想起不久前,他的父亲礼部尚书元镇曾跟自己提过他的二儿子元恪入仕之事,无非也就是让他帮忙多照顾些罢了。
“正是学生!”
萧昭见这元恪也是个懂礼的,点了点头,言道:
“一表人才啊,不用那么客气了,进来坐吧!”
说完,揖了一礼,也脱了靴,见到我之后,微微点头致意,然后不失礼节的在我附近也盘腿坐了下来。
我也微微点头回礼,卫王的酒杯又递了过来,看来今日他不把我灌醉,是不肯轻易放过我了啊。
这宴席上的欢快,也并未因多添了几个人而减少半分,反而还越发热闹起来,大家侃侃而谈,各抒己见。
也不知谁起了个头,开始谈论这京城最近发生的一些个新奇事儿。大家伙的兴趣一下就被提了起来,都侧耳倾听。
“说道这京城最近的新奇事儿,自然便是那醉仙楼的头牌琴姬素竹姑娘的梳栊之礼啦,整整八千银钱啊,还真是这花街画舫中的一大奇闻啦!”
“何人竟如此多情,甘愿为美人倾家荡产,一掷千金啊?”
“我也听闻过,那人好像是个风俗画师,叫什么逍遥生来着的。”
……
元恪听到后,不禁笑了笑,有些嘲讽的语气,言道:
“风俗画?!不入流尔,难怪此人如此风流多情了!”
哈哈……
此言一出,顿时惹的其他的士子们都哄堂大笑起来。
卫王和逸仙都是淡定从容之人,自然不会为了这群年轻人的嬉笑之语而左右情绪,一个喝他的酒,一个弹自己的曲,自得其乐。
我也只是笑了笑,确实只是个不入流的画师啊……
“据闻,那琴姬素竹姑娘的琴音号称京城乐坊没有比肩者,我虽未听过,但今日听到大人的琴音,便也知道那琴姬的琴音也当不过尔尔了!”
一位年轻的士子许是心直口快,说话没了分寸,再怎么说逸仙都是官家士族,贵不可言,拿他与一位风尘女子做比,怎么看都是极为失礼的事情。
这话一刚出口,这士子悔不当初,神情慌乱,支支吾吾,都不知如何自处了。
逸仙不愧是谦谦君子,即便被人出言辱及身份,也未见丝毫动怒神色,双手轻抚琴弦,收音止符,表情也是淡淡的,说道:
“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是不可取的。你既未曾听闻那素竹姑娘的琴音,又如何得知她弹得不过尔尔呢?”
听此一言,众人皆是一愣,没有想到逸仙并未对人拿他与一位琴姬做比而生气,反而还教导那位士子遇事不可凭空臆测,因以事实为依据。
那位士子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忙拱手言道:
“学生受教了!”
经此一事,除了更加钦佩逸仙外,我心中也忽生疑惑,素竹的琴音我是听过的,她的琴音高雅而不与世俗合流,这品质倒与逸仙有几分相似,仔细一想,我似乎还在何处听过曲调如此相似的琴音,是在何处呢?
“这素竹姑娘的琴音只怕是难得一闻了。”
元恪意有所指,那素竹姑娘如今身价如此之高,还真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请得动的呢。随即转念一想,瞥了我一眼,嘴角上扬,言道:
“说到醉仙楼,我倒想起几年前的头牌也是一位琴姬来着,她的琴音我是听过的,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哦?居然得元兄如此高赞,想必也是位玉人吧?”
士子们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位琴技如此高超的琴姬,想着请不到那位素竹姑娘,去见识下这位姑娘的风采也足慰平生了啊!
大家只顾着一时兴致,却忽略了这元恪所言的“几年前”。
我眼神不禁一沉,这元恪果然不是善茬,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可惜了,那位柳絮姑娘,早已玉殒香消,天妒红颜啊!”
元恪边说着,边表现得无限伤感和惋惜万分。
周围不禁发出一阵唏嘘感慨之声,有人不禁好奇这女子为何如此早逝。
只听着元恪不急不缓,慢慢道来,仿佛便如同他亲眼所见一般,言道:
“多情总为无情苦,这柳絮姑娘因迷恋上一位士族子弟,在寒冬腊月之时,从那安宁桥上纵身一跃,那湖水冰寒刺骨,柳絮姑娘瞬时便沉没湖底,香消玉殒了!”
“唉~这柳絮姑娘也是为性情中人啊,真是可惜了啊!”
“这柳絮姑娘怎如此看不开,士族子弟饮酒玩乐,逢场作戏,怎可当真啊?!”
“也不知这士族子弟是何人啊?竟如此放浪形骸,不知收敛,害人性命!”
……
我脸色发白,全身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渐渐地听不清周围之人都说了些什么了。
那晚的景象陡然印入脑海之中,那末绿色的倩影便直直地立于桥头,只见她忽然张开了双臂,如同蝴蝶一般毫不犹豫地展翅纵身跳了下去……
柳絮……
我疯了一般的直扑过去,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可她就这样毫无留恋的错开了我的手,直直坠落下去,想也没想,在那一刻,我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那湖水真的好冷好冷,冰寒彻骨,令我还来不及感知她身在何处,便在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被人救上了岸,我不断的喊着柳絮的名字,而身边的人则不断的告诉我,她殁了……
“啊,说起这位士族子弟,我想,高兄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元恪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射来,虽然元恪未曾名言,可有些人还是开始揣测元恪口中所说之人,是否就是我!
元恪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么?我与他有何仇怨,偏要在此掀我伤疤,叫我当众出丑,令我痛苦难堪,他就高兴了么?得意了么?
他们知道些什么?凭什么在这里议论柳絮?他们也配吗?
我失控一般的将手中的酒杯震碎,朝着元恪大声吼道:
“这又与你何干了,要你在此大放厥词,元恪,你以为你是谁啊?”
元恪脸色大变,立马变得诚惶诚恐起来,忙躬身赔礼道歉,言道:
“是下官无礼了,属下并未说那士族子弟便是大人,大人请息怒啊!”
哈哈,好一个元恪啊,好一招以退为进,瞧着周围之人那一脸不甘和鄙夷的模样,我分明就是个仗势欺人,无的放矢的凶恶之徒?
不就是占着自己姓高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
看来,今日这恶人,我是坐定了啊!
死死地握住了拳头,什么礼仪名节,道德廉耻,我都不想理会了,我只想狠狠地朝元恪那小人嘴脸上来那么两拳,我绝不能允许,柳絮这两个字从他这种卑鄙小人的口中,轻易吐出。
………………………………
225。先南后北
此为防盗章,请大家购买正版 王御医和杨安源他们听后; 似乎都松了口气;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纷纷朝小公公那看去……
此时此刻; 我恨不得立马弄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真是越描越黑啊!
小公公怒瞪了一眼,愣是把王御医他们的目光吓得统统逼了回去。
“咳咳; 那个; 大人; 就让下官帮您上药吧?”
为了打破这样的僵局,王御医本着治病救人的医者仁心,好心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我感动得忍不住向王御医投出感激的目光。
可杨安源那作死的偏偏还不见好就收,只听他突然摆出了官威,言道:
“王御医; 这上药的活儿; 就不劳烦你了,让那小公公来便好了嘛!”
“不用!”
“好啊!”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说不用的那个人自然是我; 而说好啊的那个人,是小公公……
我和他大眼瞪着小眼,他瞪着眼睛盯着我,嘴角是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像极了那个小皇帝; 看着我那跪得快残了的双腿; 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冷汗不停的冒出来。
杨安源,你给老子等着!
“大人,请把药给小的!”
王御医特意确认了下小公公的眼神,便站起身来,从药箱里拿出药瓶,然后递给了小公公。
“既然是上药,我们就不便在此了!”
杨安源说完,向李皓使了眼色,两人立马架着王御医便走出了房门,还顺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行动如此迅速,我都还来不及提出异议……
“大人,就让小的来为大人上药吧!”
话音刚落,小公公便径直坐到了我身边,我吓得整个人都缩到了墙边,还顺势拉过了薄被盖在了身上……
哎呦喂,我这是在做什么啊,这感觉,感觉怎么像个受人欺负的小媳妇似的?!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这一不小心就……
小公公似乎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立马甩开了薄被,身子挺得直直的,头也抬的高高的,这样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男子气魄一些。
“那个,咳咳,还是,我,本官自己来吧!”
真是太没出息了,怎么说话都有些哆嗦了呢?
“大人是在嫌弃小的身份卑贱么?”
方才还有些盛气凌人的人,突然间便露出受了什么极大委屈的模样来,提到身份卑贱之时,仿佛眼中都要落下泪来了。
我怎么突然有种罪孽深重之感……
“啊,不,不是的,我绝无此意。”
“那小的为大人上药!”
二话不说,小公公突然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不禁全身一颤,死死忍住,才没立刻把脚从他手中抽出来。
然后看着他,轻柔地脱去了我的罗袜,再小心的帮我把裤腿给卷起来。
红了脸,不敢再看下去了,此刻我只觉得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似就要跳将出来。
瞧着我双膝一片青紫红肿,小公公也有些于心不忍,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那一片青紫。
我的脸瞠的一下就红了个遍,连耳根子都红的跟什么似的,我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在冒着烟,头也跟着开始晕乎乎的了。
小公公瞅着我这满脸通红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忽地倾过身来,离我更近些了。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右手便轻轻地抵在了我的胸口,抚在了我的心头。
他那如同玉琢般精致而华美的脸庞逐渐离我近了,我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微微散发出来的草药的清香,心绪不禁一荡!
“大人,您有如同这般,将女子拥抱入怀过吗?”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我的心一怔,仿佛停顿了片刻,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说不喜欢男人……小的不是男人,那么……大人喜欢小的么?”
他的眼对上了我的眼,将我的喜怒都瞧在眼里,而他的手扶在我的心头,我的真情或假意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这一刻我陡然清醒,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危险的陷阱。
他的手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抚上我的脸,眼神开始泛着迷离却有一丝无法轻易化去的冷意,言道:
“大人若是喜欢,小的会尽心取悦大人的……”
我猛地抓住了他抚摸我脸的手,有些生气的看着他,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当成了傻瓜般,只能任他戏弄了么?
“稍微适可而止吧,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哦!”
他的手有些微凉却很舒服,不知为何,让我有点舍不得就此放开。
看着他眼中闪过吃惊的神色,我是既有些得意,可更多的还是生气。
我无法忘记她眼中所闪现的那一抹冰冷,明明就只是个小公公,却有着那么冰冷和无情的眼神,他有让其他人看过那样的表情吗?
我回望着他,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其他,却被他先挣脱了手,然后垂首不再看我,说道:
“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大人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了些许悲伤呢?
“生气了哦,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问得有些漫不经心,这样才符合我随性不羁的个性。
“小碗子。娘亲曾跟我说过,人只要有一碗饭吃,就不会饿死!”
小公公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便如同方才的那场诱惑的戏码从未发生过似的,可我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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