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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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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今日倒是格外的殷勤周到,难得见你如此温柔体贴,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要我帮你善后吧?”
我的表情为之一滞,差点就岔气了,忙笑呵呵的说道:
“哪,哪里有,驸马对公主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啊。”
说完,伸出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拉的自己近一些,那熟悉而又温柔的淡淡香气扑来,顿时让我有些心神一荡……
“哦?”
公主的笑容是动人心魄的,那双玲珑剔透的眸子一瞧过来,我就忍不住脸红发热,说起话来都开始觉得心空落落地,快没底气了。
“那,那是啊,不信,你可以问问紫玉啊,是不?”
不成,在公主跟前我不擅长说谎,这要是让我瞎编下去,先不说能不能圆谎了,要是被公主当场拆穿,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
比如:杨安源和李皓那两货曾送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如今想想,我都觉得浑身冒冷汗啊……
我现在只能寄托于紫玉的那点善心,不要在公主面前当场揭发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紫玉从不会撒谎,更何况是隐瞒公主,若是如此她就是不忠。可她若是说了,若是公主生气起来,只怕驸马爷少说也得脱一层皮了。
不说,是不忠,说了,又担心会影响到公主和驸马之间的感情,紫玉顿时觉得左右为难,无法自处了。
见公主微笑着望着自己,紫玉几乎是反射性地摆手摇头,道:
“紫玉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后,便低着头沉默不语了。
公主眉头微微一蹙,而我险些就当场吐血身亡了。
紫玉这么一说,不是明摆着真的发生过什么事情了么?这不是掩耳盗铃,又是什么?
刚扶着公主落座的我,只觉得脚下一滑,跌了半个身子,若不是扶住了椅子,差点就跪倒在公主脚边了。
公主若有所思地瞅着我,而我只能苦笑地回望着她,虽说有些慌乱的神色在脸上,可眼神却依然是清澈透亮的。
公主脸上是一丝满意的笑容,温柔地伸手抚着我的脸,用有些俏皮的语气说道:
“傻瓜,怎么这么不小心,可碰到哪了吗?赶紧起身来。”
我有些入迷地瞧着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摇了摇头,道:
“没事儿,这就起来了。”
说完,公主扶着我站起身来,我则一脸幸福地瞅着她,总觉的怎么看都不够似的。
公主嘴角微微一扬,朝门外喊了一句,道:
“阿正,把东西带进来吧。”
“是,少夫人”
话音刚落,阿正这小子手捧着一幅画轴和一方木盒走了进来,然后恭恭敬敬地将画轴和木盒放在了书桌上后,退到了一边。
阿正这小子最近是越发办事干练了,公主指明让他打下手帮忙做事,交代下来的事情他都能一一办好,人也越发干练出色了。
我不禁赞赏一般地点了点头,还是公主善于用人啊。
随即,我有些好奇地瞅着桌上的物事一眼,又回望着公主,似乎有些弄不明白,公主有何意图。
“你先去看看那幅画。”
公主只是笑着说了这句话,便催促着我去瞧,话语之间,公主便透露出了这确实是一幅画卷来着。
我笑了笑,虽然不知道公主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在好奇心驱使下,打开了那幅画卷。
这一展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画卷在我跟前徐徐展开,我眉头不禁一皱,这,这不是那以前在陈员外的那场比试绘画赛中,画过的那幅《十二乐姬春游图》么?为何会在公主手上的?
我不禁有些啧啧称奇,虽说此画出于我手,可这画我也是许久未见了,如今再次入眼,个中滋味,也是很难明言的,只觉着造物神奇,非凡人所能窥探啊。
在众美之中,我唯独心心念念地是那琴姬,她不是别人,而是我心中之爱,也是我眼中之亲。
抚着这长轴画卷,过去种种突然一一浮现,明明是没几个月的前的事情,可为何我会有一种历久弥新之感呢?
我不禁会心一笑,这种笑容是打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一种对过去追求的感慨,也是一种对现在所得的感恩。
我最期盼着的,最想要得到的,已经在我眼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为珍贵的了么?
我抬起头来注视着公主,直把她瞧的脸颊绯红,面带娇羞……
“这画,如何到了公主之手?我记得它不是在……”
这幅画应该是在陈员外的千金陈小鱼手中才对,当时为了筹钱去参加素竹姑娘的疏栊之礼,将这幅画以一百金卖给了陈小鱼,又写下了欠条,从她那借了五千银钱,这才免于将我那小的可怜的私宅和杨安源家的祖宅抵押出去。
也因为如此,陈小鱼成为了我的债主。如今这画在公主之手,难道……
我不禁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见公主一脸瞧好戏的表情瞅着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接着打开了那方木盒。
当我打开木盒看到那方逍遥生的黄田石刻印之时,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茫然之间,我瞧见了盒底还有一张字据。
将刻印放在了一边,有将那字据拿了出来一瞧,哎哟喂,这不是我亲笔写下的借据么,果然如此,那陈小鱼将这些都给公主,也就是说,公主,成了我的债主了?
冤孽啊,冤孽啊……
我突然有种想仰天长叹之感,这老天爷真会整人,可把我给害苦了啊。
我一脸苦哈哈地瞅着公主,却见公主撑着双手抵着下颌,一脸有趣的回望着我,随即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只是脸上微笑依然不改,言道:
“千金一掷为红颜啊,我还真瞧不出来,我们的驸马爷居然是位如此多情的种子,来,告诉本宫,这挥手之间千金一掷的感觉,是怎样一番美妙滋味啊?”
我不禁冷汗淋漓,公主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秋后算账?可那素竹不就是……
我嘴角一抽,阿正和紫玉站在一旁都忍俊不禁了,我却像是被置于炭火中烤制一般,支支吾吾的回应道:
“哪,哪有什么美妙滋味啊,挥金如土,片刻之间便债台高筑,我……我也只干过这么一回儿傻事”
说道最后一句是,脸都红透了。
怎知公主闻言,突然一脸忧伤的表情,目光中似有带泪,无比柔情百转的哭诉道:
“你竟为了一风尘女子不惜倾家荡产,险些流落街头,她当真就那般好么,有本宫好么?”
哈?
我顿时脑袋短路,我的公主殿下喂,我的姑奶奶啊,您这是唱得哪出啊?
她这是吃醋了么?怎么会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我该怎么办,怎么说?直说公主你不就是素竹么?
我要真敢直说就是在找死,虽然不知道公主隐藏与醉仙楼有何用意,可堂堂公主之尊,如何能让人知道她曾自降身份,委身于红尘之中。若是让人知道了去,定然得扯出大是大非等问题。
就算是阿正,也绝不能知道此事
公主就是知道此节,断言我定然不会说出此事,才会此番试探戏弄于我了。
“我又未曾瞧见她的模样,怎会知道她好是不好啊。”
我不禁撅着嘴嘟哝了一句,随即紧紧地瞅着公主,道:
“她再好,也不会有你好”
这话一出,倒惹得公主脸上泛红了。
似是害羞,亦或是其他,公主故意转过头去不再瞧我,有些哀伤的叹了口气,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言道:
“现在你是这般说辞,若是哪一日,你倦怠了,遇到了一位更好的姑娘,便会忘记今日种种,所谓的刚则易折,情深不寿,便是如此吧。”
我急了,总觉着公主这话不似在开玩笑,她说的,是真的。
我一把拉过她的手,眼中是坚定不移的信念,信誓旦旦,言道:
“不会的,一定不会。除了你以外,我绝不会再有别人,也不可能会有别人了啊”
公主闻言,颇为动容,见我如此紧张莫名的模样,心中也不免有些莫名的心塞,可依然面带微笑,见气氛有些凝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道:
“既然如此,就有劳驸马爷不仅仅要当本宫的驸马,还得为咱们公主府的生计,做回牛了”
阿勒,什么意思,这是要我当牛做马吗?
这跳转的也太快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完全跟不上公主的节奏。
“为了替你还债,我可是把府中半年的开销都压了出去,这才把你的契约给赎了回来。咱们府里今后的日常开销进账,就全都得看驸马你的俸禄了啊”
这话一出,我瞬间石化,也就是以后我的俸禄,也都得上缴公主,由她统一调配了?
我不禁有些头晕,还有些脚步虚浮。
没钱的日子,难挨啊
我要是想出去喝酒了怎么办?出去应酬怎么办?看到想买的书或者其他物事了,怎么办?
“怎么了,难道驸马不愿意么?”
公主一脸担忧的表情凑了过来。
“不,没那回事,当然乐意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这养家糊口,从来都是男子干的活儿,就交给我了哈”
我拍了拍胸脯,顿时觉得自己都要吐出口老血了。
“嗯,那以后府中的一家大小,都指望着驸马你了啊”
公主忍着没笑出声来,她确实花了府中五千银钱从陈小鱼那将契约给赎了回来,即便陈小鱼已是她的手下,但是在商言商,出于为人处世的准则,公主也不会借此以权谋私,该如何便也如何。
府中的开销确实会有些紧促,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苦不堪言,公主如此作为,也不过是想改正一些驸马身上出现的一些坏毛病。
驸马是随着那些个世家子弟们相处久了,身上也染上了一些奢靡的恶习,只是他自己浑然不知罢了。若是有朝一日他受了苦楚,如此能抵得过这世态炎凉,人事落差?
有些事情,她不能不为驸马着想,不能不为驸马的将来考虑啊……
“那就么说定了。”
公主一笑,我便不自觉生出几分侥幸心思来,扭扭捏捏的言道:
“公主啊,那,可以稍微给一点点零花……你知道的,官场之上,难免得出去应酬一二的么……”
这才答应没多久,便固态萌发了。
公主笑得如此春风化雨一般的瞅着我,我瞬间就不敢再多言了。
“要零花也可以的啊,若是驸马可以再靠画画贴补些家用,还是可以考虑的么。”
“啊?”
我不禁惊叹一声,公主这是让我继续以逍遥散的身份作画卖钱么?
我们家真的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么?
“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去画别的女子么?”
我不禁有些吃味,虽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画别的女子的**了。
我一直都想画公主,从那时候起一直都是,可是一直都未曾等到公主的回应。
“怎么,这不是你的拿手绝活之一么?”
公主调侃的看着我,瞧着我满脸的不乐意,却乐得不行。
“你真愿意?”
“当然……不愿意。”
公主的回答令我脸上也不禁一红,就知道她是舍不得我的,更舍不得我去画别的女子的。
“不过,有一种情况是例外。”
公主的话顿时让我无颜以对。
“甚?”
“画御真”
公主的语气很坚决,而我,却已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了……
………………………………
第69章 发乎情,止乎礼
“什么,画御真?”
我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忙回应了一句,道:
“不成的,这怎么可以?”
阿正和紫玉一听闻我有机会参与画御真,便觉得这是无尚荣耀之事,脸上都不禁带着欣喜之色。
御真便是为皇室成员画正装画像的统称,历来都只有画功最为出众品德高尚的御用画师才有资格参与这项无比荣光的工程之中去。
参与御真,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画师所能达到的最高荣耀了。
公主见我毫不犹豫的便回绝了,只道是我没了信心,不敢接这任务,随即笑着言道:
“你也知道,再过不久便是皇祖母的千秋盛宴,皇祖母有意画一幅御真,作为孝儿忠臣,焉有不为皇祖母达成所愿之理?”
公主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便是想让我接下这活儿,只是我知道自己的局限所在,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轻易应承下来的。
“公主,你也知道我所擅长的是风俗人物画作,这类画就是个随心随性,不拘一格。可御真就一样了,一笔一画皆怀畏惧之心,对画师的画工基底是极为考究的,若不是从小以画为技,亦或是天纵奇才,是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底蕴的。”
“我的画虽然尚可,也只能算得上是有此才能,却并不算是有此天赋。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画作里,无法画出王者之气”
我言犹至此,公主一点即透,觉得我所言也是大有道理的,皇祖母是非同一般的女子,那股不逊于男子的王者之气,确实非一般的画工可以画得出来的。
“那,这可如此是好,皇祖母已将此事交托与我了,若是办得不好,可是会惹皇祖母生气的。”
公主言语中似有为难,可却一脸笑容地望着我,云淡风轻,悠然自得,难里有怕惹皇祖母生气的样子?
我不禁叹了口气,公主是直接把这个问题扔给我了啊。
“我倒是可以举荐一个人,若是公主可以找到此人的话……”
公主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用手抵着下颌,言道:
“说说看。”
“此人便是京城三大风俗画师之一的长歌行。他的画功是长歌行逍遥生楚狂人三人之中最深厚的一位,而且也是品行修养最好的一位”
公主不禁有些好奇,这位长歌行可以得到我如此称赞,倒是很想知道此人如何画工出众,品行了得了。
“这位长歌行的画风与我和楚狂人别有不同,我的画风偏于内敛含蓄,而楚狂人则是热情奔放,唯有长歌行的画风沉稳自持,立意新颖,常见反应民生之作,颇有侠骨之风,而画作之中又隐约透出一股股勃勃生气,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画师天才啊”
我便说着,眉飞色舞之间,已经将那长歌行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了,完全都没注意到公主那略显阴冷的脸……
“你似乎很了解他啊……”
公主的声音依然温柔,却不似水而是寒冰了。
阿勒,我怎么觉得后背一股阴寒之气?是我的错觉么?
“哈哈,我们三人都未曾见过面,不过都是以画会友而已。所以,说了解也不甚了解……”
我边陪着笑脸,边小跑着来到公主身边,笑嘻嘻地牵过公主的手,拉住了她的就不肯放爪了。
“嗯,既然驸马推荐了此人,那本宫倒可以派人去寻一寻的。只是,可寻的线索似乎太少了些……”
公主笑了笑,淡淡地说了这句话来。
我沉吟了片刻,随即言道:
“我也许可以推测出几点线索,公主姑且听之。第一:此人的画作之中,勃勃生气难掩,年纪应该与我不相上下;第二:此人画功深厚,而且纵观此人作画手法和技巧,与宫廷御用画师之技法有共通之处,可见,此人与宫廷画师定然脱不了干系。只是画图署的人我都知道,而且他们的画风迥异,却也未曾看到一位与这长歌行年龄画风相似之人。所以,可以推测出此人定然出生于画工世家,底蕴深厚,非一般画师可以比拟。”
“而这第三么……”
我摇头晃脑比划来去,说的头头是道,倒是惹得公主不悦了,不动神色地在我腰间这么一掐,顿时我整个人都要软倒了,脸红得跟个柿子一般,这画说道半途便没了下文了。
阿正和紫玉正听得兴起,听我突然没了下文,纷纷好奇的往我这瞅,弄得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还说,你不认识他么?”
公主笑得如同春风化雨,而我都快哭笑不得了。
撑着扶椅,蹲下半个身来与公主对视着,眼中都染了一丝得意的笑意,轻声反问了一句,道:
“公主莫非是……吃醋了么?”
最后那几个字故意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的,顿时,伊人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回望着我时,公主的眼中分明就是在说:
“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即刻言道:
“这第三么,长歌行可能是位女子”
此言一出,就连公主都难免露出惊讶的神色来。
“这话怎么说?”
紫玉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出口。
“其实这也是猜测的情况下得出的结论。这长歌行若真是出生于画工世家,有这样的才能和画功,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早已入图画署待诏,可画图署却一直未见有这样的天才画家出现,这些便足以证明,他不是不能入宫,而是不可以入宫。”
“按照朝廷旨意,画图署待诏子弟有画师潜质者都需入画图署从生员做起,从中择出有才能者,入职画图署为将来成为御用画师做准备。长歌行如此有作画天赋,自然会在入选之列。”
“他没有正常入画图署成为生员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身有残疾,他的画作民生之风盛行,可见常年出行在外,画下所见所感,所以他的身体定然是康健的;而这第二,便是他不符合入选画图署的资格,那便是他身为女子”
这番推论一出,紫玉等人纷纷觉得言之有理。
就连公主都忍不住用称赞的目光瞅着我,我有些得意洋洋,笑着言道:
“只要凭借着这三点,相信公主很快就能找到长歌行了。怎么样,驸马算不算是立功了啊?”
“嗯,若是真如驸马所言,寻得此人,那驸马便算是大功一件了”
公主点了点头,捏了捏我那得意洋洋的脸,微笑着言道。
“那,驸马得向公主你讨赏”
我邪恶的笑了。
“好啊,若是真因此找到了长歌行,那驸马到时候想要什么赏赐,本宫,都赏赐给你,可好?”
哎哟喂,这可是天大的赏赐啊,我乐得是心花怒放了哟……
“那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乘着紫玉和阿正都在,让他们给做个见证。
“驷马难追”
……
哈哈。
得到公主承诺,我那个得意样哦,就差当场手舞足蹈了啊。
公主一脸好笑又有些无奈的瞅着我,见我时而小孩儿心性,也是无可奈何得紧,便任由我胡闹了去。
“阿正,把这画和印章,都替你家公子收起来吧”
公主吩咐了一句,随即起身,去瞧了瞧那些书籍登入造册的进度如何了。
“是”
阿正得了命令,急忙走过来将画收好,又将刻印和契约放回了方盒之中,收拾好这些后便先走出了书房。
我正沉醉于得到公主承诺的欢喜之中,无法自拔,都不知道另一个危机早已悄然而至,真真是乐极生悲啊
“这是什么?”
公主查看登册之时,恰好看到书堆之中,有一本红色外封的书籍,格外引人注目,便俯下身去想看看究竟是本什么书,如此与众不同。
我的心咯噔一下死命地往下沉,突然想起了还有这一茬,正欲阻止公主去瞧那本书,可一切都为时已晚,因为那本书已经在公主手中了。
紫玉瞧见了也是脸色发白,几乎与我异口同声的说道:
“公主,不要……”
公主并没有打开这本书,而是正准备翻过正面来瞧瞧是本什么书来着,突然就听到我和紫玉这般喊着,两人脸上都是一脸惊恐的表情。
她只是低头瞧了一眼,却见这牛皮纸一般的书封面上,草书写的居然是《御妻十八式》?
公主眉头一皱,顿时两眼发出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我吓得已经两腿发软了,而紫玉则站在一旁噤若寒蝉,身子不断地往门口便移,只想离得远远地。
“紫玉,你先出去。”
公主的脸色都黑了,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来,猛地让我都觉得整间书房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一般。
紫玉仿佛得了特赦,忙点头称是,立马转身便往门外冲了出去,出去之时,居然还不忘记顺手关门这个好习惯,这还真是……
好个鬼啊,紫玉这丫头只顾着她自己逃命啊,我呢?我该怎么办啊?
死定了,死定了啊,而且保证会死得很惨很惨……
我都看到那本书在公主手中被紧拽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生生戳出几个指洞来
不知为何,我一把将手挡在了胸口,仿佛自己便是公主手中的那本书一般,感觉就要快被撕得粉碎了……
“驸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原来,你是这么想本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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