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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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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阁楼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帝,而那一幅幅画真之中的女子很显然都是同一个人,那女子,便是先皇后!
先帝擅描丹青,与先皇后感情甚笃,在先皇后仙逝之后,常绘先皇后画真,睹画思人,朝中人尽皆知。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那些画真,原本以为这些画真在先帝驾崩之后被一起带入帝陵陪伴先帝左右,却没想到,这些画都放在了这通天阁的阁楼之上了。
我忍不住迈出脚步往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画真走去,这才瞧得真切些了。
这画真中的女子不过二八年华,面容娇美,清丽脱俗,长发飘飘,风华乍现,于溪水边濯足嬉戏,此女无论是衣饰仪容,还是动作神态,就连脸上的那抹淡淡红晕,在这画真中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最为让人怦然心动的,便是这位少女眼上眉间以及嘴角那甜美而动人的微笑。
当我瞧见了画中少女那般甜美动人的笑容,脸也不禁微微一红,只因着这画中少女眉眼与动人神色都与琬儿极为相似,不同的是,我从未见过琬儿有露出过这般无忧无虑、纯真美好的笑容来。
是的,当我认识琬儿的时候,她已经是威震沙场的一方统帅了。
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让琬儿也能露出这般无忧动人的微笑啊?
突然有些气恼,若是我能早一点遇见琬儿的话,也许……
陡然间,我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很疼,脸色不禁微微发白。
即便早一点遇到她,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又能改变一些什么?就连现在的我,可以为她做的事情,不也少得可怜吗?
什么,都是痴妄啊!
她的手就这般自然而然地抚上了我的眉眼,轻而易举地便将里边所隐藏的忧伤哀愁都驱散开去。
她只是那般温柔地对我笑着,我便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啊……
“琬儿……”
我温柔地唤着她。
“嗯~”
她柔声给了我一句回应。
她的过去,我错过了,至少,她的将来,我要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永远都不想离开她了。
我们静静地对视着,即便不说话,我们都能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一些东西,便如同,我此刻的所思所想,琬儿都知道一般。
而她想要告诉我的,我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
琬儿错开了我的目光,转身看向了那副画真,怔了怔,随即微微一笑,言道:
“辰,不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不想听!”
我说的斩钉截铁,因为我在琬儿的眼中,看到了悲伤。
琬儿回望我的目光有了丝丝惊讶,她没想到,我只是看到这些画真,就已经可以推测到那么多了。
“你明明说过,会好好听我说话的。”
琬儿的脸上没有恼怒,语气不失温柔却略微强硬。
她一语便点中我的软肋,因为她知道,只要是我亲口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点了点头,然后给了她最为坚定的目光。
琬儿感激地笑了,我们彼此对望了片刻后,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副画真,这是故事最初的源头,也是一切的开始,只听琬儿娓娓道来,缓缓言道:
“三月三,暮春,上巳节,休禊之礼。这位画中的少女年芳十五,与同伴嬉戏濯足于泸水边上,巧然遇见了一位儒雅俊逸的少年郎君,而这是少女与他的第一次相遇。”
“自那以后,那少年郎对少女爱慕难舍,打听到这少女乃是当朝大学士之女,少年郎便央了自己的父亲大人,请为做媒,想要聘娶这位少女为妻,而这副画,还有一块龙凤玉佩,便是那少年郎给那少女的定情之物。”
“等到少女的父亲同自己谈及婚事之时,少女这才知道,原来上巳节时所遇见的那位少年郎,乃是当朝圣上之子――康王殿下。康王素有才名,博古通今,温文尔雅,人所称赞。可令这位少女为之倾心的原因,却并不是康王殿下的文采儒雅、高贵身份,反而是当时的他可以不顾体面,跃入水中,为她一个小小女子拾回不小心落入水中的花鞋。”
“陛下一道赐婚圣旨,可谓天赐良缘,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原本应该是人人艳羡、幸福美满的一对,可这位少女的一个奢望,还有命运的捉弄,让这段美满姻缘,最后却以惨淡收场!”
琬儿微微蹙眉,言及此处,悲伤之情溢于言表,顿了顿,继续说道:
“只因为,这位少女心心念念,想嫁的是一心人,一生只爱她一个,一世只娶她一人的一心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不求自己未来的夫君显耀富贵,只求夫君可以一心待她,她愿为之倾尽一生柔情,扶持相伴,由衷期盼夫妻二人可以平顺和睦,携手白头。”
“常言道:知女莫若父。少女的父亲知晓自己女儿的脾性与志向,便曾劝她说康王并非良配,他定然无法做到只为一人而相守。可少女最后还是执意嫁给了康王,只因为康王对自己承诺过:一生只爱她一个,一世只娶她一人!”
琬儿边说着,边牵着我的手,走到了另一幅画真面前,画中女子衣着华贵,而美貌也越发凸显,如同花骨朵儿迎风傲然绽放的那一瞬间,美得都令人有些窒息了。
“这位少女成为了康王妃,婚后,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和顺美满。康王妃出身名门,知书识礼,乃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而康王亦是满腹诗书,文采斐然,他最好丹青,平生之愿,便是做个逍遥自在的王爷,有红颜知己为伴,美酒可饮,名画可鉴,则此生足矣。”
“他两人真可谓志同道合,是知己良朋,更是恩爱夫妻。在王府之中,常见夫妻二人形影不离,出双入对,两人时常在一处,花前月下,饮酒赋诗,互为唱和;一个起舞,一个奏乐,一个弹琴,而另一个作画,日子过得怡然自得,逍遥快活。而康王更是每年都会为康王妃画上几幅画真,作为礼物赠给康王妃。”
听到这里,我也便知道了,面前的这些画真,应该就是那时候康王为康王妃所做的吧,因为这里的每一幅御真,画中的女子都笑得如此开怀动人,仿佛不知这世间忧愁为何物,可想而知,在这段时间里,这对夫妻十分的幸福美满。
“若是康王,一直都是一位逍遥自在的王爷,那你说,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琬儿的这番疑问,竟问得我心中苦涩异常,因为一切都已成为事实,再多的假设都是奢望。
康王没能一直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因为太子早年病逝,康王取代了太子的地位,在陛下驾崩后,即位成了皇帝,这就是命运最为残酷的地方。
我想出言宽慰琬儿,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辞藻来代替,因为若当作那个假设是成立的,康王一直都是一位逍遥自在的王爷,也许他和康王妃的那份幸福可以持续下去吧,那琬儿和她的兄长的命运应该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要真是如此,那我与琬儿,还会相遇吗?即便是相遇了,还有可能会相爱吗?
……
再次对上了彼此的眼,看到的却是丝丝疑惑与慌乱,两人都为这不存在的假设而心中陡然有些不安了,就仿佛片刻之间失去了什么一般,心中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我们两个人第一次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望向别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与琬儿应该有着不同的人生了吧,那个站在彼此身边,与对方并肩而立,牵着对方手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那个人会像我这般心疼着琬儿、爱着她、宠着她,只希望把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她,努力着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拼尽性命也在所不惜吗?
那个人会如我这般,为她伤心、为她难过,为她哭得稀里哗啦,没了形象,没有风度,更没有了自尊也毫不在意么?
那个人会代替我得到琬儿温柔相待,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刻骨,她的娇羞缠绵,都将不再属于我,而回成为另外一个人的了,是么?
不,光是想到这些,我就已经痛不欲生了!
猛地将琬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我激动地浑身打颤,那无法忍受的恐惧感袭来,逼的我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死死地咬住下唇,被咬破出血了都不自知,声音也变得哽咽低沉,摇着头,有些嘶哑地说道:
“对不起,琬儿,对不起,我没有那份从容气魄,我无法将你让给任何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琬儿也是心中一痛,痛得仿佛心都被挫出了一个大洞,回抱着我的腰身,手也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我的衣角,身子也有些不控制一般地颤抖着,她居然也在害怕,为那个对自己来说应该是美好的假设而恐惧不安?!
“傻瓜……”
琬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常那个俏皮的模样,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是啊,我们两个,都是天底下最笨,最呆,最傻的傻瓜了……
………………………………
第121章 夏之日,冬之夜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夏季炎炎,冬夜漫漫,我所爱的人啊,你别着急,百年之后,我定会与你相会,把这日日夜夜熬完就是你我团聚之时;漫漫冬夜,炎炎夏季,我所爱的人啊,等熬过这段时日,定会与你相会于墓穴之中。
生当同衾,死当同穴么?
这是何等深情痴缠的诺言啊!
琬儿轻轻地推开了我,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一副画真上的这短短的两句题字上面,久久不愿移开。
我回过身来也注意到了这幅画真,这大概是所有画真中的最后一幅了,原本开朗天真的少女,在这幅画中已将成为一位雍容华贵,美丽贤淑的高贵妇人了;而少女常挂在嘴边的那抹开怀笑意逐渐转为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内敛中不失妩媚,含蓄而又迷人……
那是发自内心最真实的微笑,只不过,这个时候,她早已成为了一国之后,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再也不能像少女时代那般无所顾忌的开怀大笑了,只因一言一行都得谨尊着国母规范,不能轻易逾越了去。
这画真中的母后,也是琬儿记忆之中,印象最为深刻的母后了……
这幅画真是在琬儿出生后满月之时,先帝为先皇后所画的,也是先帝为先皇后所画的最后一幅画真了。
先皇后的这抹动人微笑,是对着尚在襁褓中的琬儿笑的,那是一个母亲对着自己出世满月的孩子最为慈爱和幸福的微笑。
而她的眼中不再只有那个曾经一心爱慕着的夫君了,可那为她作画的男人却还以为这笑容中的眷恋与目光中的温柔依然还是属于自己的……
脱去了少女的稚嫩外衣,成为母亲后的成长与转变,还有成熟女性所带有的独特韵味,就像经历过打磨的原石,更如同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焕发出万般迷人而又绚丽的风采,在他眼中,这是一个女人最为美丽、迷人的阶段。
所以,在这么多画真之中,他独独选了这幅画真,提上了那两句如此深情痴缠的话语么?
“你觉得这幅画,美么?”
琬儿走到了那副画真跟前,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画中女子的容颜,然后轻柔地问了这句话。
我怔怔地盯着她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心中不免为她伤怀,这画中的女子是她的母后,是她逝去的亲人,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可却早已天人永隔、恍若隔世,她眼中、心里的悲伤与感念,更多也便是源自于此吧!
“很美……”
我由衷的赞赏了一句,这幅画真确实是所有画真之中最美的一幅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所有的遐想与爱怜,都在这幅画中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琬儿听到了我的回答,却是苦笑了一声,瞧着那两句提字,琬儿又开口问了道:
“那这句誓言呢?”
这两句诗先皇后仙逝之后先帝提上去的,先帝没有将这两句提在别的画真上,唯独提在了这张画真之上,可想而知,他是何等喜欢这幅画真了。
想必当时,他日夜思念着的皇后,就是这画真中的模样了吧!
……
“也很美……”
生同眠,死同穴,这般誓言,如何不美?
琬儿突然哈哈笑了两声,随即一个轻快地转身,负者手,轻快地走回到我身边,嘴角露出一丝好看的弧度,眉目却是一片波然不惊,用有些俏皮的语气问道:
“那,要是让你在这么多画真中选一个,你最喜欢哪一副啊?”
我们彼此静静地对望着,虽然她在笑,可我知道,那并不是她真正的笑容,当我的目光透过她看向那副其中最美的画真之时,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
我瞧着她的眼,突然痴痴地笑了,随即伸出手来指着的,却是那幅少女濯足嬉戏图,然后收回手来温柔地将她攘在了怀里,红着脸在她耳边说了句,道:
“要是哪天你对我露出那般笑容来,我一定会乐得当场晕过去的。”
我想,要真是如此,我何止会欣喜得当场昏过去啊,连鼻血都会止不住地流吧……
琬儿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扑哧一笑,身子也不住颤着,想来这句话是真的把她给逗乐了。
琬儿伸出手来锤了我一下,抿着嘴,努力忍着笑容,故作嗔怒,言道:
“你言不由衷,刚刚你还说那幅很美来着。”
哎哟喂,我这媳妇儿明明听到我的答案开心得难以自抑了,却还故意这般诘问,这般矛盾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得紧啊。
难怪,常听人说,这女子的心思,你别猜啊!
虽然我也是个女子,可就没这般绕弯复杂的心思,直白一点多省事儿啊。
可即便是如此,我也爱她爱得紧,自然也得宠她宠得紧咯!
扶着她的肩,对上她的眼,我用认真的表情回答道:
“那幅画确实很美啊,可你问的是我喜欢哪一幅,我可没说我喜欢最美的那一幅啊!”
琬儿听出了调侃的意味,脸上微微一红。
我一瞧见她那有些娇嗔的模样,便等着她如同平日般一句‘贫嘴’给顶回来,却没想到她拉紧了我的衣角,陡然认真起来的表情望着我,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不选这幅最美的画真么?要说原因的话……
我微微耸了耸肩,沉吟片刻后,说道:
“因为这幅画真虽美,却失了真。”
琬儿疑惑地问了句,道:
“真?”
“嗯,当我看到这幅画时,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眼中的最为妩媚、美丽的女子!可在另一副画真中看到的却是一个陷入爱恋中的人看着自己一心思慕着的姑娘……”
心即为真,若是失了初心,即便画得再美,在画里边也无法寻找到真心。
琬儿眼中的光彩陡然而起,心中是无限的感怀和莫名的欣慰,她就这样静静地对我笑了,这才是她真正的笑容,因为只要是她发自内心地对我这么一笑,我就会如同现在这般,脸颊通红,然后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琬儿微微颔首垂眸,目光里一片柔和,而我则有些害羞地挠了挠下颌,想着即便我两人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可有时候还是会有相互凝眸时,脸红心跳的情况出现,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大抵是因着,爱慕一个人时,心绪会变得很奇特的缘故吧。
可我并不讨厌这种奇特,相反,还觉得受用得紧。
望了望那幅嬉水图,我似乎可以稍微体会到那个人在第一次为自己心爱的女子作画之时的感觉了,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那么一个人,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入脑海之中,再也挥之不去,那是一瞬间的怦然心动,也是一颗毫无保留的爱慕初心,正因为有了这份深深的爱意,即便当时画工并不精湛,却也能将这份爱慕之情画得如此传神!
我想,这画中的爱慕之心,也是能打动当年那位少女的原因之一了吧!
一念至此,我不觉微微有些忧心了,再尖锐的峰峦,也会因为风吹雨打而磨光了那锐利的棱角,而一个身处于繁花锦簇、花花世界的人,又该如何守住自己曾无比坚定许下过的诺言?
沉浸在热恋中的人儿,总会在自以为深思熟虑的情况下,许给了对方最美的承诺,可人的一生既短暂却也漫长,也许在等一切激情都沉淀后,生活归于平淡了,而岁月渐远,年华逝去,你是否还能记起自己曾经许下过的诺言,又是否真的都做到了呢?
那幅最美的画真中,画中女子的眼神变了,而作这幅画的男子的心意,也早已不复最初的模样。
这样的前车之鉴,让我突然感到害怕了,这时候的我们不正和当年的先帝和先皇后一般么,可他们的结局……
“琬儿,世间情,是不是都这般易变?”
我真的迷惑了,原本我以为自己知道情是何物了,可现在才发现也许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明白过,这世间的情,究竟为何了。
琬儿回望着我的眼神中,有一缕悲伤的神色萦绕不去,瞧得我心里又是一痛,有些后悔不该将这话问出口来,温柔地牵过她的手,想要柔声安慰她,却见她了然般地朝我一笑,随即回道:
“世间情,不会变,只是,人心易变罢了。”
我伸出手来抚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琬儿说易变的不是情而是人心,那我的心,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变?
“在母后仙逝后,父皇便常来到这通天阁一遍又一遍地执笔画着母后的画真,可无论他再怎么画,都无法再画出比这幅画真上更美的母后了。因为他陡然发现,自那以后,母后的脸上再也找不到笑容了,他也逐渐忘记了母后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了。这个时候,他才翻然醒悟过来,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听到这我不禁心里堵得慌,我瞧着琬儿的神态举止都有些异样,心中惶惶不安,握紧了她的手,说道:
“琬儿,我……”
琬儿突然伸出手来抵住了我的唇,用温柔地目光示意我不用担心,随即接着淡淡言道:
“其实,母后并没有恨父皇,在她从康王妃成为太子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他的夫君以后都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她说她爱父皇,只要父皇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就好,她甘愿为他求全。”
“父皇也是爱母后的啊,只是父皇除了是母后的夫君外,还是这一国之君,也是一个才情风流、缱绻多情的男子,乱花渐欲迷人眼,渐渐地从一开始的一心一意,到后来的三心二意,他以为只要自己心中坚定母后是自己唯一的妻子,那就不算是辜负了母后的深情。”
琬儿顿了顿,忧伤地说道:
“到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能守住。母后成为了一位贤良淑德的皇后,与父皇相敬如宾,维系着皇帝与皇后该有的威严与典范。他们是帝与后,却不再是夫与妻了。”
“也就是在我满月那日父皇为母后画出这幅画真之后,母后便再也没有笑过了,至此帝心渐失。在百官与宫人前,她是高贵典雅、宽厚仁德的皇后娘娘,可却在夜深人静之时,她独自一人垂泪暗自神伤。久而久之,她心力交瘁,血泪皆枯,心念俱灰了。”
“我童年的记忆里,母后都是娇袭病弱,常年缠绵于病榻之上。那时候的我不懂,为何母后总会不经意间落泪,直到那晚她怵然离世……”
我慌忙地抱紧了身子正在发颤的琬儿,我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是伤心难过极了,可她从不给自己软弱的机会,因为眼泪是弱者的东西,心里即便是再痛苦、再难过,她也不能流泪。所以,我从未见过琬儿流泪。
我心痛极了,如果琬儿不能流泪,那我代她流,她的痛苦与忧愁,我都愿意为她一肩担负。
“琬儿,琬儿啊……”
抱紧了她,我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想给她最大的宽慰,眼中早已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听到我柔声呼唤,琬儿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我,脸上是极度压抑着自己情绪的痛苦神情,她心里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哭不出来?
“我好难过啊,辰,我真的好难过,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
听到她痛苦的挣扎,我的心瞬间被撕裂成了一片一片,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抚着她的脸,不断地亲吻着她的眉眼,哽咽着说道:
“琬儿,不要逼自己好吗?求你,求你不要再逼自己了,你这般让我好心痛!”
热泪打湿了琬儿的脸,也让她深切地感受到了眼前这傻瓜对自己深沉的爱恋,这辈子她们两个注定是纠葛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那再多的顾虑与犹豫只会变成阻挡自己前进的障碍!
她萧琬不是个圣人,她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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