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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随风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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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管饱。”
云随风乐了：“让你这个懒鬼多修行偏不肯，不和你说了，对牛弹琴。早点碰上她们该多好！”“猛猛，魔虎！”
“嗯嗯，知道了，对虎弹琴……”云随风眯着眼轻哼。
两女睡得很沉很甜，直到被饥饿的肠胃叫醒，可是一睁眼就给吓乐了。
猛猛正趴在床头将巨大的虎头搭在床沿边盯着她们，让她们无语的是某人竟也学猛猛那样，又羞又气的两女直接踩着他跑掉了。
云随风揉着头道：“这个姿势很不错啊，视线容易凝视前方，为什么她们会不喜欢呢？”
“毛、尾巴。”
云随风站起绕它看了两圈后道：“第一次觉着猛猛的话有道理。从这个高度看，这种姿势还真是要有毛有尾巴才好看，嗯，至少是看的顺眼。”
两个小脑袋自门口探进，云随风笑道：“我去后花园等着，你们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再去。”
一个小时后，两女走进观景亭，想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起头。云随风四处看了下，奇怪，猛猛刚才还在亭外面的！怎么一转眼就没影了？
小璇娇笑道：“十成是找人要东西吃去了，希望不是希利亚尔夫人先被猛猛找到。”
卡娜道：“云大哥，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云随风罕见地兴奋到有些失态，高叫：“绝对是重大线索，对我进一步了解那个组织非常有帮助。”两女亦替他感到高兴：“恭喜你了，能说说这九天来的成果吗？”云随风摇头道：“还没到时侯，我需要进一步去求证，毕竟良心录我只看了不到五分之一，时间跨度不到六十年。”
见两女露出失望的神sè，云随风只好多透露一点，原来他是去了附近几个大城，聚集了一些天文历法方面的专家将二百七十多年前直至今天的相关各族的节气、气侯、特殊时令之类的都整理出来列表，用以验证自己从良心录中得到的某个线索。
云随风道：“我这九天就办了这些事，该你们了，昨天为什么哭成那样？”
卡娜一听这话神情又开始忧郁起来，陆续将这几天的见闻说出，末了叹道：“云大哥，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吗？”
云随风狂放地大笑起来，被两女狠揍了几下后，方洒脱地道：“真实的世界？卡娜你们不要太自大了，你才看到多少？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贫穷、富有、光明、黑暗、忠贞、背叛、友情、爱情、憎恨、绝望等等，这些都不过是真实世界的一小部分而已；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同一件事在不同人、不同种族眼里有着不同的认知，没有人能看明白整个世界。卡娜，云大哥也看不透你口中那个真实的世界，但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看下去，我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好人、坏人，云大哥一生行事只有一个原则：当做则为、不计其余！无论事后出现什么结果都可坦然承受、问心无愧！”
………………………………
第五十一章 公理道义
（） 卡娜虽知云随风说的极有道理，可一时间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盯着他喃喃道：“那公理呢？道义呢？为什么那些人活得如此辛苦？云大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云随风脸sè肃穆起来道：“你说的并非天道，而是人之理。卡娜你也读过许多史书，当明白等级、特权之类的是文明发展的自然衍生物！由此而来人之理不是恒定的，是具有立场的。你看，普通人弑父杀兄灭弟那就必然会成为人们口中的极恶罪人，可帝皇呢？有多少史书中的名君圣主不是手拎沾满骨肉鲜血的屠刀后才施施然戴上皇冠的！？他们是坏人？是好人？是善人？是恶人？不，都不是。卡娜，当某些事情超出一定的程度时，就不是人之理所能解释的。”
卡娜满心苦涩，的确同样的事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就会有不同地结论。
云随风看了她一眼后继续道：“其实人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公理，并且这个公理会随时间、环境、地位种种因素的改变而改变，但究其实现的根源是暴力，谁拥有最强的暴力谁就可将自己的公理变为淹盖其他公理的人之理。这种情况表现的最明显的就是那些末代王朝，平民百姓口中无食身上无衣群起反抗试图活下去是公理；贵族富豪认为该轮到自己成为国家新的主宰才是公理；皇家要让国家维系下去在他们看来更是人人都该遵守的公理，你说这些公理该如何区分对与错、好与坏？”
伸手阻止卡娜开口，继续沉声道：“人之理由个人或一群人而来，这就注定其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天道、公理、道义！卡娜，你父亲会因为沙漠民族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就任由他们劫掠吗？会因为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将洛林拱手相让吗？西北六百多年前是天威帝国的，二百多年前被积亚分走，一度又被蛮族夺占，直到三十多年前再被你父亲收复，这期间是什么在起作用，公理？道义？是谁的公理？是谁的道义？谁的公理对？谁的道义好？卡娜，若是有一天天威大帝复生，你说包括积亚在内的那些原天威大臣后人会乖乖将其组建的国家交出去吗？不可能！依靠暴力运转的人之理只会由另一个拥有更强暴力的人之理来终结。当然为了能让自己的人之理能最长时间的存在，他会在能容忍的限度内去包容收罗他人的公理、道义。卡娜，你自问你口中的道义、公理能代表所有人的公理？还是只能代表某一阶层？”
卡娜叹道：“云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残忍？我明白了，可那些人真的很需要帮助啊，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怎样才能在这个大的人之理下完成我心中小小的公理？”
云随风轻声道：“卡娜，你很善良，但若想在不与现行人之理冲突的情况下实现自己的公理道义，真的很难。你所说的都是在洛林发生的，通过阿尔尚有法可想，那其他地区呢？其他国家呢？”
卡娜面带痛苦，云大哥说得对，阿尔掌握着洛林的最强暴力，他随时可按我的意思制定各种不与法典冲突的地方条例，这不是我想要的公理道义。我该怎么办？我的心里好难受！
云随风搂过她柔声道：“可爱的理想主义者。卡娜，路是要自己走的，这样最后得到的东西才会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古往今来，多少才智超卓之人都被你这个问题所困扰，有的试图以铁血手腕建立理想国实现大同，于是开始四处争战，结果终其一生都是使他想保护帮助的人未受其利反而生活的更加困苦；有的只想守牧一方，尽自己所能的庇护良善，这条路相对来说容易些，先贤中有很多人都做到了，但这有个极大缺陷，那就是大的人之理没变，因此人亡政息就成了必然结局。”
卡娜伏在他心口处苦笑道：“就像我的父亲，是不是？”
云随风长叹搂紧她道：“抱歉！确实如此，毕竟具有高尚道德情cāo的人是少数派，你父亲是我见过极少数能将自己公理完美披上属于积亚帝国人之理外衣的英杰之一，你有理由为他自豪骄傲，但这条路未必就适合你。”
卡娜破例没有推开他，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发力让自己紧紧贴向他温热的胸膛。
小璇眨着眼插道：“那云大哥走的是那条路？不会和我们一样迷惘！”
云随风道：“我生xing洒脱，不愿受拘束；当过皇族，也做过流浪汉，历经千年的人世百态，很多东西早看淡了，非要说在这个问题上走哪条路，嗯~，这么，守护希望。”
两女嘴中念叼着这四个字，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云随风笑笑后进行解释：“我的脾气实可称得上古怪，因此很多行为、想法大异于常人。好比路上遇到有人乞讨，我十成是不会答理，可如果他之所以乞讨是因为攒了几年准备做生意的钱通通被盗匪抢光时，那我会找到盗匪把钱追回来还他；可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一个大富豪身上时，我多半是懒得理，为什么？”
两女摇头，富人也有很多好人啊！
“其实很简单，是因为前者没有能力保住希望，保住那可以改变今后生活的一线可能。这些饱经辛劳的人在暴力、灾难面前是那样的单薄无力。有些富豪贵族抬手间便能办妥的事，他们一生也未必能做到，可他们依就努力地活着，没有怨言，自己完不成的愿望便交托给下一辈，期待有一天孩子们中有人能实现。面对这些为了生存、为了一点小小心愿而拼命的人，我心存敬意，但我不会因同情就直接参与、干涉他们的人生之路，只有当他们遭受别人强加的苦难而绝望哭泣时，我才会托他们一下，让他们能继续怀揣希望走下去，这就是我的路。”
卡娜若有所悟，小璇却咂舌道：“那要怎么进行区分啊？你说过有时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事都未必是真的啊！”
云随风盯着卡娜道：“所以啊，要多走走，多看看，多听听，多想想。世界如此之大，岂是区区几天、几月、几年就能了解的，不是吗？”
卡娜轻轻推开他道：“谢谢云大哥开导，虽然我还不知自己会走上哪条路，但不会再钻牛角尖了。先从身边做起。”
小璇则在一旁托着下巴道：“那云大哥一定是个受万人敬仰的游侠哩！”
云随风伸手捏捏她可爱的俏脸后道：“少拍马屁。我是个怪物而已，没那么伟大！侠？哼，犯到我手里，我的手段能让魔鬼做一辈子噩梦。”
卡娜心情恢复，俏皮地道：“恶人还需恶人磨，云大哥怎么会是侠，是超级大恶人才对！”
云随风哈哈大笑，这个比喻他喜欢。
“云老大，有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阿尔在马卡夫的陪同下向观景台走来。
云随风听声音就知谁来了，居然有空跑回来，事情办完了？挺有效率的嘛！
裁撤jing备军之事确是完成的差不多了，阿尔三人眼下正集中jing力处理退役士兵的安置问题，三人都没想到这种事看似简单，可一旦做起来才发现远比裁撤难得多。
云随风道：“安置工作很重要，处理的不好不仅会影响现役士兵的情绪，对随后要展开的招兵事项也会产生相当巨大的负面影响。”
马卡夫上前一步道：“云老大放心，手里有钱做什么都有底气，算是圆满解决。”
“那就好。骑士团的事进展如何？”
这事也很顺利，阿尔坐下后与三人说了一遍：经过马卡夫与老战友的秘密联系，那些依旧忠于公爵的西北军将领通过某些手段将原骑士团jing锐好手分批送回来，目下人数在五百人左右，预计会再有一千人；至于家在本地的退伍老伙计们本就年纪大了些，加上又过了几年的平静生活，如今没几个还想拿剑了，但都向马卡夫推荐了自家的小伙子，有一百五十多人，身手不错。一下子多了近七百jing锐，使得马卡夫三人神sè间很是有些兴奋。
云随风道：“一百五十多本地小伙子做亲卫正好，老马训练的事由你主持；其他五百人就先编入jing备军，单独的骑营编制，让哈尔西负责。”
马卡夫点头表示明白。
阿尔四处看看道：“猛猛呢？真想骑上去军营转转威风一下，云老大？”
云随风道：“应该在厨房。至于你想威风威风，嗯，只要猛猛同意我就不管了。”
阿尔大喜冲了出去。小璇叹道：“希望猛猛不会把他打飞！”
云随风大笑，猛猛若不是太懒早成超阶魔兽了，即便如此它的实力也远非寻常九阶可比，岂是普通人想骑就骑的，两女因他的关系是特例罢了。
卡娜张了张口，yu言又止。虽是很短的一瞬，可瞒不过云随风的眼睛，当下冲她点点头，示意她有话就说。
卡娜轻声道：“弟弟从小体质就不太好，云大哥能点拨他一下吗？”
云随风笑道：“不太好？我看他挺jing神的！”
马卡夫明白小姐对武道所知不多，因此立刻上前细细解释此中原委。
原来卡娜一族拥有自己独特的斗气传承：寒冰斗气，威力霸道绝伦，但以阿尔原先虚弱的体质肯定承受不住修炼斗气带来的负担。恰巧当年军中有个很有能耐的东方治疗师，他替阿尔诊断后也说先天体质虚弱的人不适合修习偏重攻击的斗气，他虽然也没办法解决问题，但教了一套家传地用于调理身体的吐纳秘术。卡娜父亲怕儿子知道真相后伤心，就骗他说那吐纳术是寒冰斗气的入门基本功。
卡娜道：“这事我们都瞒着他，不过吐纳术的效果还行，阿尔的身体确有所好转，只要不太劳累的话就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云随风道：“难怪他有一身庞大正气。嗯，你们小瞧阿尔了，我想他早猜到真相了。老马，医家吐纳术养的是人身正气，的确对身体极有好处，效果不明显另有原因。卡娜，点拨他一下不难，只是要让他自己开口，你们不许多嘴。”
卡娜柔顺地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猛猛出现在众人视线内，颠颠地小跑到云随风身边趴下，后面跟着一脸沮丧地阿尔，不用问沟通失败了。阿尔不甘地盯着猛猛边想方法边询问云随风对即将展开的招兵工作有什么指示。
云随风想想道：“两万人免不了会混进些别有居心的人，你做到心中有数就可；其次将原有的老三营分成六营扩编，混入jing壮的本地小伙子，这样可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六千－八千人的主力部队，ri后对上蛮族你也能有些底气，至少气势上会强些；最后你可以开始以培养一支能完全信得过的军队为目标做些准备工作了，就像你父亲拥有洛林骑士团一样。”
阿尔诧异地看看他后道：“洛林骑士团对我也一样忠诚啊！我是绝对信任几位大叔的。”马卡夫温和的笑道：“话是没错。但我们都老了啊！”阿尔明白了，他才十七岁而未来的岁月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第五十二章 二选其一
（） 云随风在纸上写下草案，大意是让阿尔在两万编制中弄个直属于自己指挥的特种营出来，士兵年龄不要和他相差太大。
“虽然目前参军氛很热烈，可没多少人会愿意让未成年或刚成年的孩子参军的。”阿尔想想觉得有些难办，毕竟jing备军迟早是要和蛮族死战的。
云随风指指卡娜道：“雪中送炭只能济一时之急，卡娜你不正忧心那些贫苦无依的孤儿吗？现在有一条可以改变命运的路已为他们铺好，让他们自己选。接下来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房了。”
卡娜如梦初醒，毫不掩饰地将感激的目光shè过去，云随风坏坏地眨下眼后摇晃着走了。
众人于他走后开始为草案搭起框架，群策群力之下很快就有了雏形，反正洛林大多数孤儿都是蛮族刀下的幸存者，就叫少年复仇营好了，这样对头及西北总督就不会再疑神疑鬼。至于训练方面，众人决定抽调各类干才轮番负责，虽然三、五年内无法形成有效战力，但从长远来看极有价值。
卡娜颔首道：“阿尔，你要记住，那些孩子年纪与你相仿可却经历过你无法想像的苦难，因此不要玩什么诱之以利、示之以恩那套，那样顶多可能找到些有才能的人而已；以心换心，这样才能在他们之中找到你真正想要的并可陪伴你一生、永不背叛的战友。”
阿尔挺胸应是。
卡娜拍拍虎头道：“小璇，我们今天去把他们的资料先进行初步收集，给阿尔把好第一关。”
阿尔抬头羡慕地看着姐姐、小璇跨虎而去，马卡夫走过来笑道：“伯爵大人该去办正事了，以后只要你强大了，说不定弄只龙来当坐骑都有可能喔。”阿尔没注意马卡夫说到‘强大’时加重了语气，此时他脑中全是想着如何才能说服猛猛，于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后和马卡夫离去。
一晃十来天过去了，整个西北迎来第一场覆盖全境的暴雪。
阿尔在会议室手捧热茶神情振奋地向另两人汇报这一阶段的成果：骑士团实际上恢复到六千人，其中有一千重骑，三百jing锐游骑，大大增强了野战能力；新组建的jing备军正在积极开展各项训练，新的指挥系统由前面留在军官培训班中的几百老兵加上从老三营抽调的部分军官构成，效率比预期的要强很多，相信半年内就能初步形成战斗力；少年复仇营目下有三百人，成员皆是卡娜挑选的十四岁以上孤儿及贫困人家的孩子。
阿尔越说越兴奋，这些天他一直和小战士一同训练、食宿，有些人真的很不错。
云随风笑道：“地位本就不能完全代表能力，只要给他们机会，有能力的自然就会慢慢表现出来。只是你做为主帅要想拥有绝对权威，那无论武力、智慧还是统御能力都不能太差。”
阿尔神sè一黯，他对武力外的其他方面皆有相当的自信，可自己虚弱的体质不是加强锻炼就能解决的，少年营中有个小家伙天生神力，只要吃饱了，几个成年人加一起也比不过他。
小璇笑着走进来道：“阿尔，璇姐费了天大功夫才帮你搞定了猛猛，他答应只要你能挡他三招就让你骑一会威风威风。”云随风摇头瞪了她一眼，说好不准提醒他的嘛！
果然，阿尔先是一喜后又低下头去，开什么玩笑！就是大叔也做不到嘛，除非是云…云…。想到这心中猛地一跳，抬起头，紧张中带着无限期盼地看向云随风，颤声道：“云老大，我想和父亲一样强大，不！是更加强大，能请你指点一下吗？不过我身体先天条件太差，连斗气也不能修行，也没什么魔法才能。”
卡娜心中哀叹，阿尔果然是早猜到了。云随风无奈地看着小璇回敬的鬼脸道：“可以，不过我的指导方式可会是很惨烈的！”阿尔目光无比坚定。云随风见他心意已决就不在啰嗦，轻声道：“那你下午把老马找过来，我要先测测你目前的真实状况。”阿尔跳了起来吼道：“我立刻就去找，你们去练武场等我。”
卡娜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会议室，只好面带歉意地看向云随风。云随风站起来抓过她的手道：“不用放在心上，我的事要想办完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你家的独门斗气是练不起来了，其它斗气也不行，毕竟他早修习了真气吐纳术，两者是不相融的，我找套真气功法传给他。”
卡娜盈盈行礼，这种事由你全权安排我才放心！
“都说不要这么多礼了，我不习惯。我们去练武场。嘿，熔沙兽的火珠有用，小手暖暖的。”云随风一手拉一个走出会议室。
卡娜红着脸鼓起勇气将乱摸自己小手的魔爪按住，低下头将它环在自己腰上，做完这件事的卡娜仿佛全身失去力气般软软倒进云随风怀中。
云随风得意地向小璇眨眨眼道：“刚才似乎有人违反不准提醒某人的规定喔？是谁呢？这年纪一大记xing就不好，我这是要到哪去？我这边好像应该也有人呢。”
小璇笑嘻嘻地学小姐缩进他怀里，眼神充满戏虐与jing告：sè大哥，想占小姑娘便宜就直说嘛！用得着吓人吗？不过抱归抱，不许乱摸。
云随风大笑道：“小璇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哟，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兮，不如禽兽！你们觉得云大哥是该像人好呢还是像禽兽好？”
两女红着脸举起粉拳乱捶，又开始发疯了，满嘴乱七八糟的胡话，揍死你！
三人在练武场没等多久，阿尔便拖着马卡夫冲了进来，哈尔西觉着有热闹可看就也跟了过来。
云随风松开两女指示马卡夫陪阿尔过几招，不准用斗气，自己说停才准停。
马卡夫挑了两柄练习用的无锋铁剑，与阿尔拉开架势后对练起来。
云随风偏头对小璇道：“我先睡会，每隔三十分钟叫醒我一次。”
小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对于他的要求是坚决执行，直接漠视阿尔求助的眼神。直到第三次，云随风睁眼看看开始呕吐的阿尔道：“停，阿尔你过来。”
阿尔闻声挪了过去，好半天才来到云随风身边，后者抄起他左手按了会后方松开，接着又解开他衣服摸摸胸肺处，呼吸艰难、血液流速紊乱、心跳接近两百六……，以阿尔的体质还没吐血而亡足可称奇迹了，嗯，平复速度也比远比普通人要快，看来他练了十来年的吐纳术确是医家正宗。
云随风道：“老马，你有什么不适？”
马卡夫摇头，这问得不是废话吗？自己即便是和哈尔西对练上两个小时，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云随风也摇了摇头，看来当年那医师只教了一半啊。
云随风想了会后道：“阿尔你的体质不仅虚弱还过于yin柔，这样即便是强行废去正气改修斗气那也不会有太大成就，而且在速度、耐力、爆发力、攻击力等上面通通会比别人差上很多。如果不是这十多年来你勤练吐纳术，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体质，今天你连半个小时也撑不过去。”
阿尔难过地低下头，难道连云老大也没法子可想吗？！
“悲观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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