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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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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bp;上官应龙怔了一下,这番话表面上是为他们主仆二人着想,可仔细一想,却是这姑娘因为不想喝药而找出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萧念黎见他默不吭声,以为看在银子的份上他该痛快答应下来才是,谁知下一刻他便冷冷说道:“银子的事不劳姑娘费心,尽快养好身体才是姑娘此刻最该放在心上的。”
&bp;&bp;&bp;&bp;萧念黎瞟了眼前站得笔直的木头一眼,暗说,大不了等你走了我再把药倒掉就是了,反正浪费的也是你们家的银子。上官应龙站在一旁看上去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萧念黎自然知道他是负责监视自己喝药的,小声咕哝了两句,不禁打起哈欠:“药还烫着,我先小睡一会儿,醒来再喝也是一样。”
&bp;&bp;&bp;&bp;上官应龙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却愣是拿女人没办法。要不是公子出去办事,临走前特别吩咐要看着她把药喝下去,他才懒得管她到底是把那药喝了还是倒了。瞧见那根不解风情的木头真得乖乖出去了,萧念黎轱辘一个翻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原本她是打算将药一滴不剩得倒掉,省得待会嘴巴受罪。不过瞄了眼木头刚刚站着的地方,她的嘴角轻轻一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bp;&bp;&bp;&bp;“姑娘既然醒了,就赶快把那碗药喝了吧。”门外传来木头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
&bp;&bp;&bp;&bp;“你这什么耳朵啊?”萧念黎不禁怀疑门外的木头该不会是二郎神座下的那只神犬转世,耳朵也忒灵了点儿。
&bp;&bp;&bp;&bp;木头的沉默让她顿觉他在藐视自己,于是,她懒洋洋得对着门外道:“药凉了,喝了估计也发挥不了药效,麻烦你再替我热热。”
&bp;&bp;&bp;&bp;房门被推开,上官应龙的脸色明显不太好,萧念黎一度以为他会像拎小鸡那样把自己拎下床来暴打一顿,只是怎么也没料到他在朝自己飞来一记冷箭后,真得照做了。木头为什么这么迁就自己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木头刚刚的确是惹到她了,所以接下来她要不使出点非常手段来招呼招呼他,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整人专家的名号了。
&bp;&bp;&bp;&bp;“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变得特别嗜睡。要不就到这儿吧,你去忙你的,这药不用再热来热去了!”萧念黎甚是通情达理得看着眼前微微有些抓狂的木头,不好意思得说道。
&bp;&bp;&bp;&bp;上官应龙浓眉一挑,毫不领情得对着她道:“我家公子救了姑娘一命,没想到你却如此恩将仇报,这药不喝也罢。”
&bp;&bp;&bp;&bp;见他当真要把那碗药给端走,萧念黎连忙伸手去抢,奈何她有伤在身,动作幅度稍微大了一点,便扯得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次裂了开来。萧念黎红着眼圈龇牙咧嘴:“臭木头,烂木头,救我的又不是你,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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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初见穆潮涯
&bp;&bp;&bp;&bp;事实证明,原来撒娇发嗲也是要看人的。同一个地点,同一事件,只是换了个人,结果便很有可能大不相同。床边的小几上依旧摆着一碗飘散着淡淡中药味的墨汁,萧念黎靠在床头,双手在膝盖上反绞半晌,终于不大情愿得端起那碗药。一股苦涩的药味从她喉咙里缓缓流过,下一刻她便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像是随时都要呕出来一样。
&bp;&bp;&bp;&bp;“把这个喝了,兴许会好受些。”淡雅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顺着那修长的手指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到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男人的脸。
&bp;&bp;&bp;&bp;初见他时,羡慕,惊讶,激动,种种情绪都在她心坎儿里悄悄过了一遍,如今便只剩下满满的感激之情。听木头说,在她昏迷的那些天里,一直是这个美的连女子都会为之自惭形秽的男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照顾她。本是萍水相逢,他大可不必为她这样费心。她这一生,最怕的就是欠下人情债,欠债可以还钱,可是一旦欠下别人人情,却哪是说还清就能还得清的。
&bp;&bp;&bp;&bp;“谢谢。”萧念黎感激他的细心周到,可是却在心底不愿和此人有太多的交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为了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bp;&bp;&bp;&bp;“姑娘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儿很难好彻底,不知府上何处,我也好叫人通知你的家人。”温润的声音缓缓飘进她的耳朵里,明明那样好听,却愣是让她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bp;&bp;&bp;&bp;“不必麻烦了,我,没有家人。”这个时候回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可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嫌弃自己是个累赘。她本就没奢望这主仆二人会照顾她直到康复,可是这样被人
&bp;&bp;&bp;&bp;嫌弃,总归还是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bp;&bp;&bp;&bp;听到她的回答,年轻公子的心轻轻抽痛了一下,一贯的冷清与平静却让他很好得隐藏了自己此刻的心思。看着她咕咚咕咚将整碗蜜糖水喝得一滴不剩,他的嘴角牵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既然姑娘暂时无处可去,那就先在这里住下吧,等伤养好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bp;&bp;&bp;&bp;微微一愣,萧念黎朝他投去诧异的目光,刚刚他不是还在打算送她离开吗?怎么突然又决定让她留下了?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年轻公子朝她递来温柔的目光,清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bp;&bp;&bp;&bp;“别人都叫我阿黎,你呢?我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萧念黎托着下巴,一脸天真的问。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行走江湖的人一定都会有所保留,所以她并不指望这个才认识几天的救命恩人会向她和盘托出自己的底细。
&bp;&bp;&bp;&bp;“我姓穆,叫我潮涯也行,唤一声大哥也行。”年轻公子柔和的面容下隐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bp;&bp;&bp;&bp;穆潮涯?穆潮涯?萧念黎反复在口中沉吟了几遍这个名字,总觉得像是在哪里听见过。不经意得扫过面前那双清亮如雪的眸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溢满她的心头。撇开这种奇怪的感觉,萧念黎很不自在得换了个姿势,含糊说道:“穆大哥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也正想再睡会儿。”
&bp;&bp;&bp;&bp;看着他极有礼得走出了房门,萧念黎暗骂自己真是疑心病太重了,错把好人当贼看。如果这二人当真要对她不利,又怎会眼巴巴得等到这个时候还不下手。若说对她有企图,那就更是说不通了。漫说这二人眼下兴许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即便真得知道了,她自认也绝无半点可利用的价值。这样一想,心中顿觉有些惭愧,木头说的没错,她还真是个恩将仇报了。
&bp;&bp;&bp;&bp;人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她硬生生得被人在身上捅出一个血窟窿,那岂不是要好几百天才能好利索了。离自己出事也有好一阵子时间了,也不知道宫里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五皇子没办法再来找麻烦,她当然乐得眼不见为静!九皇子要是知道她失踪,不知又会急成什么样子?
&bp;&bp;&bp;&bp;最可恶的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安亲王俩父子。老王爷怎么说也是长辈,她自然不能,也不敢拿他怎样。不过流韶,哼哼,等她好利索了,一定得跟他好好清算下这笔帐才行。这一剑险些要了她的命,如今还害得她每天都得喝下三碗苦得要命的中药,连本带利就算是将整个王府变卖了来偿还她的损失也不为过。
&bp;&bp;&bp;&bp;就在萧念黎仔细盘算着等她伤好之后要怎样向流韶讨还这些损失时,皇宫里早已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太子妃的亲妹子,太子的小姨子,堂堂一国之相的亲闺女,就这样突然人间蒸发了似得,生死不明,音讯全无。太子本想先将这件事情压下来,稍后再作处置。怎奈这深宫禁苑里多的是有心之人,于是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bp;&bp;&bp;&bp;“太子还打算将这件事瞒到何时?”御书房内,端木巽严肃的声音从御案后头传来,带着一丝紧紧的压迫。
&bp;&bp;&bp;&bp;“父皇容禀,儿臣觉得事分轻重缓急,如今梁国四殿下刚到我朝不久,若是三妹失踪的消息传了出去,则势必会令我朝颜面有损。再者,三妹失踪之时,正值九弟与相府千金大婚,儿臣唯恐因了此事让父皇分心,所以才迟迟未报,恳请父皇原谅儿臣这一回。”太子跪于御案之前,殿内温度分明不高,他却已是满头大汗。
&bp;&bp;&bp;&bp;“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情容朕仔细想想。”端木巽略显疲惫得挥了挥手,示意太子先行离开。
&bp;&bp;&bp;&bp;“三妹是在儿臣眼皮子底下出事的,恳请父皇准许儿臣戴罪立功,寻回三妹。”太子主动请旨,面上露出一片恳切之色。
&bp;&bp;&bp;&bp;“先前你优柔寡断,怎么,如今你倒不怕丢了我泱泱大国的颜面了么?”端木巽的眼中闪过一抹严厉之色,声音也带着浓浓的不悦。
&bp;&bp;&bp;&bp;太子狼狈退出御书房的时候,看见右相与九弟正朝自己走来,心中立刻涌起一阵愤愤不平和难堪之意。两人走到跟前向他行礼,他也恍若未闻,气冲冲得拂袖而去。望着太子满身围绕着的怒气,右相不由轻笑道:“往往最先出局的总是最沉不住气的,殿下千万谨记。”
&bp;&bp;&bp;&bp;“谢岳父大人教诲,小婿受教了。”九皇子谦和之下的彬彬有礼让右相觉得甚为满意,也很放心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亲手交给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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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女人的心
从昏迷被救到每天只能忍着剧痛躺在床上慢慢养伤,萧念黎已经窝在这间并不怎么宽敞的客房里足足十日之久。她想念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想念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想念外头鲜活的气息。她觉得自己已经憋得快要发霉了,正想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请穆大哥把她挪出去晒晒太阳,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今日阳光正好,不如去外面坐坐,想必对你的伤也大有好处。”穆潮涯淡淡得说着,前几日就想让她出去透透气了,老是呆在房里,没病也得闷出病了。可又担心外头风大,若是着了凉,伤上加伤那就不好了,于是这才拖到了今日。
“真得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萧念黎开心得朝他笑笑,那一脸激动雀跃的模样简直像是八百年没有出过房门似得。
四月正是桃李芬芳,百花齐开的大好时节,穆潮涯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张躺椅放在了客栈楼下的院子里,暖暖的日头从头顶直晒下来,萧念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好像精神了一大圈儿似得。墙角里种着几棵杏树,粉红色的杏花在微风中扑簌扑簌往下落,此情此景看在院中沉默不语的两人眼中,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景。
“穆大哥,你会作诗吗?”萧念黎突然没头没尾得问了一句,此刻她很想吟诵几句古人的咏春名句,但是转念一想,又恐自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才有此一问。
“背诵前人的算不算?”温柔的嗓音飘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哭笑不得,原来他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算了,咱们还是别背诗了,不如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萧念黎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天真的表情完全不似初时见到的防备与疏离。
也不等他答应或是拒绝,她便拿出随身的短萧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从猪之歌到不得不爱,再到日不落,每一首都是那样欢快轻松,萧念黎的心情随着欢乐的曲调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穆潮涯在旁看着,眼里除了淡如春风的微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只要你快乐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穆大哥,什么时候吃中饭啊?”箫声戛然而止,萧念黎聋拉着脑袋转向站在她旁边好像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穆潮涯,她从不知道,原来演奏也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
“你若是觉得饿了,我们可以先吃。”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眼底,她的心立刻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虽然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美的不太像话的容貌,可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悄悄吞了口口水。往往过于美丽的事物总会给人以不太真实的感觉,就好像现在,逆着阳光看去,他整个人就像是乘风而来的仙人,浑身笼罩在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之下。
离中饭尚有一段时间,穆潮涯抱着萧念黎走进二楼大堂的时候,很快就找着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小二热情得走来询问他们要吃点儿什么,萧念黎想说随便上点能够填饱肚子的就行,反正她近来也没什么胃口,再好吃的东西到了嘴里都是一个味道。穆潮涯接过小二拿来的茶壶,为她倒了半茶杯热水,方才开**待道:“让厨房烧个清淡点的鱼汤,再煮一小锅紫米粥端上来即可。”
小二殷勤得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去厨房叫人准备。小二一走,萧念黎便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旁人不知,还以为你是为了省银子,所以才这般紧衣缩食呢!”
穆潮涯一愣,随后温声笑道:“等阿黎身上的伤再好一些,想吃什么都随你。”言下之意就是,为了你的伤能够早日复原,你还是多忌两天口吧!
萧念黎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她发觉自己最近几天的心情真是好得没话说。被人宠着的感觉实在是很好,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要样貌有样貌,要爱心有爱心的人。除了九皇子,他是第二个肯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而且是无条件的,这样的人萧念黎想了又想也只能用博爱两个字来解释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巳时将过,来酒楼用饭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人声散开,即使坐在偏静的角落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萧念黎莹润白皙的小脸上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比起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空气独自用饭,这种闹哄哄的感觉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她想,难得今天的心情一好再好,怕是待会连饭也会多吃一碗。
萧念黎正要央求穆潮涯以后能不能经常抱她来大堂里用饭,突听旁边一个桌子上发出一阵感叹,声音虽不是很大,却正好一字不落得传到她的耳朵里。流韶,这几日,萧念黎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总会泛起阵阵难以形容的酸楚,还有悲伤。
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无事可做,除了一个人静静得想事情,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打发这无聊的光景。每每想到最多的当然还是流韶,安亲王做戏诓她去见流韶,想来也是希望看见他们和好,可是谁又能够想到流韶的一句话就白白浪费了他老爹的一番苦心。其实到了现在,她也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在气什么?
气他不信任她?气他牵扯到了无辜的九皇子?还是气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对他的一片心?曾听人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奇怪的动物,当时她并不觉得那人说得多有道理。以她身为女人的直觉和感悟,女人最需要的无非就那三样,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时刻装着自己的男人,还有一颗永不变质的心。如今,她却不得不说,连她自己有时也弄不清楚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用过中饭,两人又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穆潮涯温柔的目光投在萧念黎的身上,似在询问:“老是坐着不动于身体总是无益,昨日我让令龙雇了辆马车,你可愿随我出去逛逛?来了帝都许久,我还一次都没有出去逛过呢!”
“穆大哥既然都将一切安排好了,那小妹也就不再推辞了。”心思转动的瞬间,固然是掩饰不住得高兴,不过心底却隐约浮起一丝暗暗的忧虑,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大哥对自己是否好得有些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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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擦肩而过
九皇子大婚之后便搬离皇宫住到了宫外的辰亲王府中,右相打着探望女儿的名义三不五时得前往辰亲王府,或是与女婿品茶对弈,或是闲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两人相处的倒也十分融洽。东宫派出的密探曾经不止一次得混进王府企图打探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岳父这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明,小婿甘拜下风。”九皇子一身素色宽袍,仅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束起,俊朗之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息。
“殿下谦让,老夫实不敢当。”右相瞅准棋盘上的布局,轻轻落下一子。
九皇子全神贯注盯着棋盘许久,随即也落下一子。右相所执黑子本已占尽先机,此时再看棋盘之上白子的布局,不由笑道:“殿下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却也落得极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乍听上去全是些无关紧要的谦虚客套之言,实则却是暗藏玄机。两人皆猜到太子不会放任九皇子在宫外而不闻不问,府中必有东宫安插的奸细时刻为主子留意这里的一切风吹草动。所以每每互通消息皆是利用棋盘上的暗语来告知对方,以便掩人耳目。
右相走后坐在石凳上的端木翊辰,对着面前胜负已分的棋局默然良久不肯离开。大婚当日,满朝文武前来道贺,父皇特地允准他以十里仪仗迎娶右相之女,此等荣耀,旁人羡慕,而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经多日音讯全无,他恨自己没有能力护她周全,他恨自己连选择所爱之人的权利都没有,他更恨自己为何会出生在这争名逐利,尔虞我诈的帝王之家。
那夜,本是洞房花烛,良辰美景,他却醉得一塌糊涂。他听见娇妻在床边急切的呼唤声,他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她的颤抖,但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切只因他的心里除了那个被阳光照耀着的美丽身影,便再也容不下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了。
“殿下。”一个轻柔的声音将他的思绪瞬间唤回到现实中来。
端木翊辰回过心神,只见一袭淡紫色的罗裙映入他的眼帘,纤细的腰肢,玲珑的曲线,吹弹可破的肌肤,每一样都是近乎完美,无可挑剔的。她的的确确是个天姿国色的美女,可是他的目光却怎么也没办法停留在她的身上。他也曾试过将阿黎的影子从他脑海里面慢慢剔除,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对自己敞开心扉,毫不设防的纯真模样,他就狠不下这个心。
“真真是不巧,岳父前脚刚走。”端木翊辰明明一脸温和,看在段灵惜眼中却是那样冷漠和疏离。
“我是特意来见殿下。”有些难言的酸楚漫过心头,却被她用大方得体的笑容硬生生得压了下去。
端木翊辰快速在心里思索了一下,温声说道:“不知王妃有何事要见本王?”
见他没有要赶自己马上离开的意思,段灵惜心中一喜,便将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递于他眼前:“昨日经过一间玉器铺子,无意中瞧见这根碧玉簪,一时喜欢便自作主张买了下来,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端木翊辰接过妻子手中的长方形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放着一支碧绿的簪子,是他平素极喜爱的那种温润的质地。盖上盒盖的一瞬间,他瞧见妻子眼中似乎腾起一层朦胧的雾气。一时不忍,他主动拉过妻子坐在自己身旁,柔声对她说道:“这支簪子本王很喜欢,爱妃有心了。”
段灵惜几乎掩饰不住心底的喜悦和激动,眼眶一热,两行热泪从她面上缓缓淌过。成婚已有近十日,除了新婚之夜丈夫宿醉不醒才在她的服侍下睡在了他和自己的新房里,其余几日他都借口公事繁忙夜宿在了书房里面。原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才会待她如此冷淡,如今看来却是她多心了。
见她落泪,端木翊辰下意识得伸手去接,泪水滴落在他的掌心,竟然带起一片烧灼之感。他的脑海里面再次浮现出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她似乎从未在自己面前流过泪,有时难受到了极点,也只是脾气稍微大了一点,并不曾在他面前显露过如王妃这般惹人怜惜的一面。
午后的阳光如同困倦时的少女,慵懒得挂在天边。人头攒动的商业街上,依稀可见两个容貌出众,气质不俗的年轻男子正徒步走在路的一边。行人不时从这二人身旁经过,皆会用目光赞一句:好俊的公子。起初流韶并不十分介意路人这饱含羡艳的目光,时间一久,评头论足的人多了,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挂在路边供人挑选的上好猪肉,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素闻贵国民风淳朴,待客热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梁国四皇子慕容迟对着人流不息,车水马龙的热闹街市冷不丁得发出一声感慨。
“四皇子若是真心这么觉得,倒不妨考虑一下在此长住?”流韶顺口接下,也不管这四皇子是否会因此而恼了他。父王曾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也觉得这个四皇子此次来朝并不是单单为了贺寿这么简单。
“特使此言本王回去之后定会好好考虑一番。”慕容迟爽快应道,似乎并未将这个周国皇帝钦封的特使,安亲王府的小王爷放在心上。
流韶越逛越没心思,直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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