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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正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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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远也深有感触,对楚连城说道:“是啊,不把门槛问题解决,闲人还是出不去,人才也就进不来啊。很多高尖端的人才请都请不来,你再让他参加考试,真是笑谈啊,咱们县急需煤化工专业人才,至今也没引进来一个,关键还在体制啊。”
“政府养了多少懒汉啊,”程思远一拍桌子,越说越激动,“只有打破编制界限,才能真正打碎‘铁饭碗’,才能真正实现能进能出的用人机制。我听说县里的三支一扶、彩虹工程大学生在全县各个部门发挥着积极作用,不少后来都考到了别的市县,咱们白白培养了好几年,最后拱手送人了,想想真是可惜。”
“可不是嘛,”楚连城也有同感,“不瞒书记说,各部门都是靠这些人撑着呐,有正式编制的人员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都当起了甩手掌柜,支应着三支一扶和彩虹工程大学生干这干那,很少亲自动手。”
程思远心道,真是不公平,有了编制就是大爷,就可以躺在政府的宽大胸怀里好吃懒做;没有编制的就低人一等,拼命工作,也朝夕不保,还没个提拔重用的机会。编制这道门坑人不浅,能闯进来就是天堂,挡在外面,就是地狱,天地之别只差一个叫做“体制”的木板。
程思远回到家中,郑晓梅正在做饭,手上还滴着水,就跑过来问他:“我干闺女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吗?”
“唉,解决啥啊,”程思远无奈的说道,“文淮山积攒了十多本档案放在人社局,就等着我开口,你说说为了一个李思涵,县里前呼后拥的进来十多人,得不偿失啊。”
郑晓梅也觉得这个买卖太不划算,又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咋办,你都答应秦晓川了,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你别管了,”程思远安慰着郑晓梅,“我再想想办法,对秦晓川不能不当回事啊,他哪知道,县里的事情,可不是我一句话那么简单啊。”
说着,就拿起手机,给松山县委书记老刘打了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照例扯了一会市县的见闻,程思远才问他啥时候往回返,老刘说身体已经全面检查了一遍,啥事也没有,明天就到家了。
没等老刘到单位,程思远带着李思涵的学历档案已经坐在了隔壁的秘书室,心道,求人真不易啊。
老刘在路上就听秘书汇报,说松江县委书记程思远来了,在秘书室等着呐。到了县里,老刘快步上了楼,把程思远让进屋里。
老刘笑着问道:“啥风把老弟给吹来了,没事你可不常来啊。”
程思远一想也是,每次到松山县委,都是市委、市政府组织的集体行动,自己从来没有因为私事来过松山县,笑道:“听说你老兄身体有恙,老弟这不赶紧来问候了吗?”
“可别这么说,”老刘心绪舒畅的答道,“真没想到,这次检查身体才知道,我的体格比牛还棒,哈哈哈,雄风不减当年啊。”
身在官场的领导干部,最怕别人说自己的身体不好,健康问题是考察干部的一项重要内容,身子虚弱多病,给你个重任,能扛起来吗?
程思远明白他忌讳身体问题,接着说道:“男人过了四十,多去检查检查,是好事。其实也就是些小毛病,平时注意些就行了,没必要大动干戈的。”
“可不是嘛,”老刘轻松的认同道,“前些日子心慌,以为心脏出了毛病,结果就是上点火,没啥大毛病。对了,老弟今天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程思远也没卖关子,就开门见山的把李思涵的事说了,老刘听完,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老弟,不是老兄不仗义,现在开展群众路线教育找差距、提意见,有人给我提出来个县里人员泛滥,违规进人无度的问题,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呐,人事问题太敏感,你比我应该清楚啊,要不上次老兄也不能求你安排了,你说是吧?”
老刘开口就把门封得死死的,程思远没法接茬了,干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政界就是这样,虽说礼尚往来,其实一码是一码,回头再去找曾经施恩于他的人办事,照样要吃闭门羹,如果是他的顶头上司说句话,比啥都好使,利益在前,道义退后。程思远也深谙此道,并没对老刘过多怨恨,此时此刻谁都想明哲保身,不愿惹麻烦上身,只是在脸色上不太好看。
老刘觉察出程思远的不悦,过去拍拍程思远的肩膀,笑着挪揄道:“老弟不高兴了?哈哈哈,老兄能不知恩图报吗?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排除万难,也得为老弟分忧啊。只不过请老弟别着急,容老兄从长计议,把这件事给你了了。”
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这也是官场上的又一道剩菜,简单的事必须弄复杂了,好办的事必须弄得愁肠百结,让托付的人深感来之不易,必然会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程思远没想到会绝处逢生,赶紧把李思涵档案拿出来,交给老刘,老刘却推让说:“老弟别急,等我的消息,有了准信,让孩子把档案一起带来,放在我这里,丢了咋办?”
程思远往回走的时候,心中乌云密布,对老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心道,这又是“拖”啊,官场上很多难办的事,都因面子上过不去,先应下,然后就是个拖,拖来拖去,最后拖黄了。
晚上回家,程思远竟看到李思涵也在,帮着郑晓梅忙着洗菜呐,不由得叹口气。随后和李思涵热情得打个招呼,进了书房,关上门。
开饭的时候,李思涵敲门来叫程思远:“干爸,饭好了,出来吃饭吧。”
程思远应声而出,看到今天的饭桌上异常丰盛,郑晓梅对程思远叨咕着:“这孩子,还没上班,就买了这么多的菜,花这钱干啥,家里啥都不缺。”
程思远心中也不忍,安慰着李思涵:“孩子,别着急。以后常来玩,别破费了,吃不了就浪费了,多可惜啊。”
“一点心意而已,”李思涵很轻快的说道,“我不急,别为我的事,让干爸分心。”
李思涵嘴上这么说,不知道心里急成啥样呐,程思远是过来人,对孩子的急迫心理了然于胸,李思涵登门拜访,恰恰验证了这一点。
李思涵走后,郑晓梅对程思远嘱咐道:“思涵这孩子不错,我挺喜欢的,还说要帮咱家立国补习功课呐,你多上上心,抓紧把事办了,省得让孩子的心总是悬着。”
程思远眉头紧锁,不想让郑晓梅也跟着上火,就没搭茬。
这时,手机响了,就听县供水处经理在电话里急冲冲的汇报:“程书记,不好了,因为自来水改造,新社区有几栋楼停水半个月,没想到这些居民要去省里上访,被我拦截在火车站。他们说只信县委书记承诺,非要见您,否则就上车进省了。”
程思远赶紧出门,也没叫车,打个出租车就去了火车站。
处理完居民上访,已经接近午夜了,县供水处经理亲自开车送程思远回家,借机在车上提出了新社区增加、但供水处人手少的问题,想从社会上公开招聘一些人。县供水处企业化管理,自负盈亏,县里只采取财务收支两条线,水费收缴后上交到县财政,再拨回去,用于人员工资和日常维护,县审计局每年审计花销项目,并不插手太多。程思远听完,随口说道:“我同意,你再和文县长和主管你们的建军县长请示一下。”
程思远说完,脑袋里灵光一现,心道,莫不如先把李思涵安排到供水处。供水处自负盈亏,用人也灵活,还不用惊动文淮山,有社保,工资也不低,只不过岗位差了些,先上岗再说吧。
想到这里,程思远就问供水处经理:“你们缺不缺写材料的文秘人员啊?”
写材料的人,哪都缺,程思远正中供水处经理的下怀,马上接口答道:“就缺写材料的,每次汇报都是我点灯熬油的自己弄,踅摸了很久,也没个合适的,能写点东西的同志,都被县里几个办公室给抢走了,哪能轮到我们供水处啊。书记啊,您要是有这样的人才,千万想着我啊。”
程思远笑着说道:“我手头真有一个,不过是个女孩子,给你写材料,方便吗?”
“有啥不方便的,”供水处经理精于世故,程思远开口了,必须迎风而上,“也就是写个材料,也不用她事务性服务,我都急死了,求书记派给我吧,我保证以后汇报的时候,再不应付了事。”
程思远哈哈大笑,本来是自己有心让供水处经理安置个人,结果几句话,成了供水处经理求着他了,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既能号令千军万马,又可以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权力脚下,无数棵小草随风而舞。
此时供水处经理内心的想法却是截然相反,看样子程思远要安排的这个人,非亲即故,这等于安装在自己身边的一枚定时炸弹啊,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还得想方设法排除险情,以保无虞啊,真恨自己多嘴,说什么人手不够啊。
程思远把李思涵安置到县供水处,明显能看得出李思涵心里老大的不情愿,说话也掺杂着淡淡的失望之情,程思远也没多说,心里想着将来有机会再给她挪动一下,总不能让秦晓川埋怨啊。
没等程思远把情况向秦晓川通报,就接到了秦晓川从省城打来的电话,热情洋溢的说道:“思远老弟,多谢了,孩子来电话说很满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完了,多余的话不说了,下次来省城,我好好安排你。”
放下电话,程思远总觉得秦晓川的话没滋没味的,临时把李思涵放到了供水处,至于这么兴高采烈吗?这应该是不高兴了啊,岳父郑兴安曾说过,官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人记恨终生,何况是秦晓川风尘仆仆的来求他,结果李思涵去了县办企业供水处,落差实在太大。
这还没算完,县供水处经理在李思涵到供水处报到的第二天上午,就找到了程思远,说是闹出事情了,供水处的那些老职工看到新来的李思涵,都要求安排子女,已经到了县大楼的门口,要找您评评理,我可没说李思涵是您推荐的,他们说要找就找县委书记,别人说话都不好使。
程思远心里骂道,这叫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把李思涵弄到了供水处,秦晓川还老大不乐意,眼看着又要下岗待业,咋和秦晓川说啊。
心里虽然骂着,嘴上却说:“算了,好人你也用不好,还是还给我吧,告诉那些老同志,就说李思涵是去实习的大学生,干几天就走,没安排到供水处上班。”
供水处经理脸上讪笑着,应声离去。
程思远双手抱着头,两个胳膊支在办公桌上,感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被逼上梁山。
沉思了良久,程思远才想起给李思涵打个电话,告诉她供水处这个地方不理想,先回家待命,等候他的消息。
下午还没下班,郑晓梅电话过来了,急切的说道:“思远啊,快回家吧,思涵这孩子又来了,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当时我也没注意,走后我才看见她留下个纸袋子,里面装着十万块钱啊。”
程思远听完,头就要炸了,这成什么事了?拿我程思远当成什么人了?
此时,手机铃声又响了,程思远低头一看,竟是松山县委书记老刘的电话,赶紧接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老兄啊;有好消息吧?”
老刘在那头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一猜老弟就是着急了,老兄这几天为了你的事,头发都愁白了,终于掂对个地方,你看行不行?”
程思远急切的问道:“哪里?”
老刘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供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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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福利院老人来找程思远诉苦
程思远本想利用上午时间,认真修改一下自己的对照检查材料,没成想,秘书小赵领着两位老人走了进来,说是养老院的老人,找程思远反映情况,讨个说法。
程思远只好放下手里的材料,起身和小赵搀扶着两位老人坐下,秘书小赵沏上茶,倒进杯子,分别放在了两位老人面前,然后静静坐在旁边,并没有离开。
松江县社会福利院始建于80年代,隶属于县民政局管理,当初为了图方便,转手包给了个人,签定了十年的承包合同,程思远几次想拿回来,但是合同还差两年才到期,只好耐心等待着。
没等老人开口,程思远也能知道个大概,个人经营养老院,肯定在自身利益上使劲,生活质量可想而知,这也是程思远着急把社会福利院收归政府的主要原因。
北宋末年,苏州建了个居养院,规模宏大,有房300多间,有官民捐献的田地1660亩,募民耕种,每年可得租米700多石。院旁建有三个粮仓,开凿了三口水井,还有厨房、果蔬园圃。生活在那里的孤寡老头和孤儿,吃喝拉撒睡不愁,挺幸福。宋朝的居养院,类似现在的福利院,收养重点是六十岁以上孤寡老人,还包括孤儿、流浪儿童、残疾人以及基本生活无着的难民饥民。福利院放在现代并不新鲜,但放在1000年前,世界上唯独中国有,很牛。
别看宋朝徽宗时期的权相蔡京是个奸臣,居养院却与他有关。他当政时,极重视国民福利,广建居养院,收养无法自养的穷人,包括流浪儿童。而且,这些“孤贫小儿可教者,令人小学听读”,免学费,官府提供衣食。最为人称道的是置安济坊,居养院和漏泽园,安济坊用于救济有疾病而无力医治者,“初令诸郡置之,复推行于县”。居养院“以处鰥寡孤独,诏以户绝财产给其费,不限月数,依乞丐法给米豆,如不足,即支常平司钱”。漏泽园是由政府划出一地皮,专门安葬那些无力举丧的穷人。这些社会救济措施都列入了考核地方官员政绩的项目,督促进行。有的史家指出,蔡京为相的徽宗朝比起历史上任何朝代更为重视慈善事业,把慈善事业视为仁政的标志。皇帝一再颁诏,要求各地认真施行,如大观三年四月二日手诏:“居养、安济、漏泽为仁政先,欲鳏寡孤独养生送死,各不失所而已。”政和二年五月十五日御笔:“鳏寡孤独有院以居养,疾病者有坊以安济,死者有园以葬,王道之本也。”有学者认为这些社会福利措施为蔡京所创,产生于北宋末期徽宗在位、蔡京当政之时,而且慈善政策的变动、慈善机构的存废与蔡京个人的宦海沉浮直接相关。因此,蔡京在中国慈善事业史上的地位值得肯定。明末清初著名学者顾炎武指出:“漏泽园之设,起于蔡京,不可以其人而废其法。”实为中肯之论。
看着老人气喘匀了,程思远才笑着说道:“两位老人家,喝口茶,慢慢说,到了县委就是到家了,有啥委屈尽管说。”
其中一位老人还没开口,先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我是从一家印刷厂退下来的老工人,退休金刚涨到1400元,一儿一女,一个忙得顾不上,一个在外地,只好去住养老院,不到1000元的收费倒是能承担,可是吃都吃不饱,饭里连点油水都没有,谁提意见就要看护理员的脸色。我曾经对生活也充满希望,自己是厂里的骨干,一双儿女热热闹闹。谁会想到有现在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看着老人老泪纵横,程思远不由得想起含辛茹苦的母亲,孟子曾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如果母亲健在,自己能让母亲去住养老院吗?
另一位老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患有肺气肿,需要24小时吸氧,长期卧病在床。老人说:“要不是可怜俺闺女太劳累,我会不想和儿孙们一起生活?自打老伴儿走后,我就一直和唯一的女儿生活在一起,女儿、女婿和外孙都很孝顺。可是去年年底,女婿被检查出患了癌症,住进了医院。女儿和外孙轮流在医院伺候,到了饭点,还要跑回来给我做饭。”
“俺闺女没日没夜地忙,瘦得不成样了,我可怜她,主动提出来养老院住了。”老人无奈的接着说道,“送我去养老院的头一天晚上,俺闺女跪在地上痛哭,让我原谅她的不孝。”
说到这里,两位老人都泣不成声。
程思远不知不觉也泪流满面,心道,但凡是子女把父母送进养老院的,老人心情必定沉郁,除非自己主动来的,心情才比较平静。中国具有重视亲情与团圆的传统,在中国的价值观里,将父母送去养老院,或者老人自己选择去养老院,起码在目前,还不能说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程思远的岳父郑兴安退休之后,总吵着将来要去养老院,不给儿孙添麻烦,每次郑晓梅都说:“放心吧,我不会送你们去养老院的,条件再好也不能去,护理人员再好比得上家人么?”
岳母就安慰着郑晓梅:“别听老头子瞎吵吵,他能舍得外孙子吗?一天看不到立国,他都吃不香,睡不着的,还要去养老院,你们都别当真,老头子嘴上越是这么说,越是怕去养老院的。”
同样作为儿女的程思远夫妇,从心底里排斥养老院,尽管他们深知,中国式养老必然往社会公益上发展,毕竟独生子女侍奉四亲力不从心。但他们还是觉得,把老人送到养老院,自己倒是清静了,那是大不孝之举,想都不能想,这与身份地位没有任何关系,只和人所固有的良知与传统家庭伦理观念相关。
一位老人又接着说道:“我们都觉得养老院是公家的,享受的福利也是国家的,对养老院提点意见和要求,也是正常的,没想到,养老院管事的对我们破口大骂,说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又能吃又能喝的,月月让他赔钱,可是饭菜里连点肉星都看不见,拉回来的蔬菜烂烂糊糊的,好像是从菜市场捡回来的,怎么还能赔钱啊?”
“我们半年都没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另一位老人抢着说道,“就因为我们俩爱提意见,昨晚没让我们吃晚饭。”
说着,扯起衣襟擦着眼泪。
程思远听完,真是肝肠寸断,怒发冲冠,强压着怒火问道:“你们没去找县民政局反映情况吗?”
“去了几次,”老人声音颤抖着,“局长都不在,有个工作人员和我们说,县里这个福利院是市委副书记的亲属承包的,别到处乱找了,能忍就忍着吧,实在忍不下去,就回家住吧。”
程思远这才依稀记起来,好像听宣传部长姚姚说过,县里社会福利院是市委的那个和她很铁的副书记亲戚承包的,提醒他别插手这件事了,弄不好引火烧身,犯不上,当时程思远因为承包合同没到期,也就没多管。
程思远本想和两位老人一起回到福利院查看详情,又怕给老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安慰两位老人说:“请老人家放心,福利院是党和政府的公益机构,不是个人赚钱的工具,无论承包人的背后是谁,我们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我们发展经济的根本目的不就是改善群众的生活吗?请两位老人家先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两位老人走后,程思远也没让秘书小赵通知县民政局,直接去了民政局长吴奇容的办公室,吴奇容正在办公室接待困难户,看程思远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要把困难户撵出去,程思远摆手制止道:“我也听听。”
就听困难户申诉道:“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也没有生活来源,足够申办低保标准了,可是委主任就说我们不合格,说啥也不给办,还说别人拿3000元都办不了,何况我们是用嘴拱,更没戏了。”
吴奇容越听脸越是挂不住,就低声呵斥道:“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无凭无据可不能随口乱咧咧,要负法律责任的,知道吗?”
“这是委主任亲口说的,”困难户不依不饶的说道,“怎么成了随口咧咧了,天地良心,我有一句瞎话,出门让车撞死。”
“行了,别发誓了,”吴奇容有些不耐烦起来,“你把联系方式留下,我们下去调查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主动找你办理低保的,但是要记住,出去别再乱说话。”
困难户心里不托底,半信半疑的问道:“你们真能主动找我?还有,千万别和委主任说,是我来找你们的,对我们来说,委主任是我们能见到的最大的官了,平时开个介绍信啥的都得靠她,把她得罪了,我们就没法生活了。”
“放心吧,”吴奇容起身推着困难户,边往门口推,边说道,“我们是为群众服务的部门,肯定会下去走访调查的,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个说法。”
送走困难户,吴奇容苦笑着对程思远说道:“天天就这样,门都推不开,家家都有困难,咱们管不过来啊。”
吴奇容性本善良,但是民政工作干久了,变得铁石心肠,好比医生拿起手术刀就割,根本不管病人的恐惧心理,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多重的病在医生眼里,都是个没有生命器官而已。
程思远一直也没说话,听到吴奇容这么说,知道他也落入俗套,心硬似铁,对老百姓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淡薄,就张口说道:“你还记得有个委主任叫周秀美的吗?”
“咋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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