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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当更强-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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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照料侄子和二叔母,虽然和姐姐一样失去了自由,人身安全却获得了保证,也让早就对她垂涎三尺的许多心怀不轨之人大失所望。
也仅仅只是这样,一直都被软禁在二叔母的住处,寸步不能出院,还连累得二叔母也几乎是半步不敢离开她们的身边,又和项康彻底断了联系,虞家姐妹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在二叔母面前倒是强作欢颜,可是到了背后,虞家姐妹却没少以泪洗面,不断思念千里之外的丈夫或姐夫。
这一天也不例外,在睡房里哄了一番闹瞌睡的儿子后,再回到二叔母和妹妹面前时,虞妙戈的眼圈又变得有些泛红,很明显又在哄孩子时哭泣了一番。对此,其实远比姐姐伤心的虞姀嘴上虽然没有说话,鼻子却悄悄发酸,益发年老多病的二叔母也看出不对,便向虞妙戈问道:“戈儿,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哭了?”
“那有?”虞妙戈赶紧去摸自己的眼睛。
“不用骗我,我还没老糊涂。”二叔母叹了口气,安慰道:“放宽心点,等羽儿从前线回来,叔母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一定求他把你们放回去和康儿团聚,不会再让你们留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吃苦了。”
“叔母,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虞妙戈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说道:“如果你不是护着我们,我们恐怕早就没命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和妹妹还有志儿,就是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二叔母又叹了口气,招手把虞妙戈叫到自己身边坐下,用枯瘦的老手抚摩着虞妙戈的秀发,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男人家的打打杀杀,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偏偏连累到你这孝顺贤惠的孩子?还有我可怜的侄孙子啊,马上就周岁了,连他翁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
“二叔母……。”
性格柔和的虞妙戈情难自禁,终于还是依偎在二叔母的怀里低低饮泣起来,虞姀鼻子可酸,也比姐姐更加委屈,却又想哭都不敢哭,只能是垂着头强忍眼角的泪花,心里也不断暗骂抛下自己和姐姐不管的狠心姐夫,“登徒子,占了我的便宜,就扔下我不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了异常动静,似乎有很多人来到了院外,虞姀好动,忙跑到院中,爬到了院墙上向外张望,却见院外突然出现了一队衣甲鲜明的楚宫卫士,把二叔母居住的小院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还没等虞姀分析发生了什么事,带队的卫士郎中就已经冲着虞姀大喝道:“看什么看?下去!”
有二叔母撑腰,虞姀当然并不是很怕这些楚宫卫士,马上就反问道:“不能看?你们突然包围我们的院子,我们看一看都不行?”
“平时可以,今天不行。”那卫士郎中看着虞姀的目光明显有些不怀好意,神情还有些狰狞的说道:“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们,我们郎中令已经下令了,从现在开始,除了武信君的夫人,谁敢走出这个院子,立即拿下!”
“出什么事了?”虞姀有些诧异,问道:“无缘无故的,怎么派这么多人来包围这里?”
“出什么事和你无关!”那郎中拒绝回答,又喝道:“马上下去,不然本将军当你准备逃跑,可以马上把你拿下!这一次,就是武信君的夫人也保不住你!”
好女不吃眼前亏,见那郎中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虞姀也没敢顶撞下去,只是赶紧下了院墙,回房去把消息告诉给了二叔母和姐姐,二叔母听了也十分奇怪,忙在虞家姐妹的搀扶下出去询问究竟,然而那卫士郎中却是有恃无恐,口口声声只是说自己是奉命行事,二叔母大怒,一杵拐杖喝道:“把项它叫来,老身今天要问一问他,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对待他二大母(二奶奶)?”
“老夫人恕罪,郎中令他有交代,说他今天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过来见你,你如果有什么事,他只能是改天再来向你当面请罪。”
那郎中的回答让二叔母和虞家姐妹万分意外,又说道:“当然,如果老夫人你要亲自去见我们郎中令,小人绝对不敢阻拦,但是逆贼项康的家眷,绝对不能离开这个院子,更不许与任何外人接触,否则的话,小人只能是依令把她们全部拿下。”
自打从项康起兵以来,楚地还从来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对二叔母说话,见那郎中的坚定语气,二叔母和虞家姐妹在惊讶之余,心头也不由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暗道:“肯定是出事了。”
…………
同一时间的彭城城外,匆匆撤回彭城战场的西楚军冯仲所部,也已经在彭城西门城外背靠护城河排列下了阵式,迅速布置好了自己的旗阵指挥部后,冯仲先是把自己的亲兵队长谭固叫到了旁边,对着当初替自己派人给项康送信的谭固低声耳语了一阵,让谭固做好了万全准备,然后才派人传令,把自己的副手徐次和六个千人长叫到了旗阵侯命。
(注:秦汉军制,军队兵力的十分之一为主将亲兵,所以冯仲兵力虽然有一万人,但军队里只有九名千长,余下一千军队由冯仲直接控制。)
徐次和十名千人长很快就依令来到了冯仲的面前,然而冯仲却并没有急着说话,还是在项声亲自统领着彭城守军鱼贯出城的时候,还有已经远远看到彭越军高举的汉军赤红色旗帜时,冯仲才向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徐次等人说道:“把你们叫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向你们宣布,很重要的大事,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难得见冯仲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话,徐次等人赶紧打起精神,冯仲也这才说道:“徐次,王方,魏不更,你们六个,都是当年我们少帅军的老人,想必都还记得当年我们和项少帅并肩作战的日子吧?也一定还记得,我们项少帅从来就没有亏待过我们这些少帅军的外姓将领吧?”
徐次和王方等少帅军老人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也马上猜到了冯仲接下来的话,冯仲也不客气,又说道:“话也不多说了,你们都是聪明人,想必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从没忘记过我的好兄弟汉王项康,也一直在暗中悄悄给他帮忙,今天我准备易帜反正,帮着汉王的军队拿下彭城!你们只要跟着我走,帮着我把汉王的妻子和儿子送回他身边,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就绝对少不了你们的!我们项少帅是什么人,你们心里和我一样清楚!”
“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走?”冯仲又问,还拿出了一道事先写好的盟誓书,说道:“我先把话搁在这里,愿意跟我走的,就在这份盟誓书上按下手印,然后回去继续统兵,一会看我的旗号行事,帮着汉王的军队前后夹击项声的军队!不愿跟我走的,可以留下,事后我也放你们走人,绝不伤害你们的家眷!但如果谁敢耍花招,就别怪我不顾多年的兄弟之情!”
这时候,谭固早已领着冯仲的亲兵围了上来,见冯仲早有准备,又都是少帅军的老人,徐次等人只是稍做犹豫,便也纷纷拱手说道:“愿听将军号令。”
还是在六名少帅军老人全部拱手答应后,冯仲才转向余下四名并非少帅军老人出身的千人长,向早已脸上变色的他们说道:“王坷,窦迩,章中,费立椁,你们四个,虽然不是少帅军老人出身,没有亲眼见过我们汉王对手下的好,但我可以保证,你们只要跟着我走,到了汉王那边,汉王殿下也绝对亏待不了你们!你们是愿意跟着我到汉王那边飞黄腾达,还是愿意继续继续一味只知道重用项家子弟和谄媚小人的项羽,也可以现在就做出选择!”
言罢,冯仲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顾忌,或者是不愿投奔汉王,也可以选择留下,我也保证不会伤害你们。”
悄悄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王坷等四名并非少帅军出身的千人长迫于形势,虽然心里打鼓得厉害,却还是一起拱手,说道:“愿听将军号令。”
冯仲悄悄松了口气,忙将自己事先写好的盟誓书交给自己的亲兵,吩咐道:“那就都在这份盟誓书上按下手印吧,一会我们联手行事,擒拿项声,帮着汉王的军队救出汉王的家眷。”
“冯将军,快看!”
事有意外,关键时刻,一名亲兵突然指着城门的方向开口提醒,徐次等人赶紧扭头去看,冯仲更是心中一惊,赶紧定睛一看时,冯仲的瞳孔就剧烈收缩了……
………………………………
第三百四十五章 反攻倒算
“冯将军,快看!”
亲兵的突然提醒,让正在策反手下将领的西楚军超级大叛徒冯仲心头一跳,赶紧扭头去看亲兵所指的城门方向时,冯仲的瞳孔又顿时剧烈收缩了,因为冯仲即将擒杀的目标、项羽的堂弟兼项康的堂兄、西楚军司马项声,竟然脱离了正在出城集结的彭城守军,领着十余名骑马卫士正向着这边小跑过来,目标还似乎就是冯仲的旗阵。
“出什么事了?军队还在出城,项声不亲自主持军队列阵,往这边来干什么?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情况?可是不对啊,如果项声发现了什么情况的话,怎么才带这么一点人过来?”
一连串的疑问跃出冯仲的脑海,再紧接着,冯仲又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暗道:“不好,徐次王坷这些人,这个时候只要喊上一声告警,项声掉头就走,我的大事就要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冯仲再不敢迟疑,马上向自己的亲兵队长谭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向徐次等人沉声说道:“都听好了,谁也不许说话,更不准喊叫,谁敢不听,别怪我出手无情!”
亲兵队长谭固心领神会,立即用手握住刀柄,做出随时拔刀杀人的准备动作,他手下的冯仲亲兵也是纷纷攥紧了手中武器,死死盯住徐次和王坷等冯仲手下将领——当然,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一些冯仲的亲兵身体微微发抖,个别人还汗水渗出额头,紧张得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冯仲来说自然是无比漫长,目标项声正在小跑逼近,十名刚刚被迫答应追随自己举事的部将肯定还在无比动摇,冯仲的亲兵更是未必全部靠得住,这些人中只要随便有一个跳出来大喊一声,让项声生出警觉掉头就跑,那么冯仲就算仓促发起兵变,也最多只能扰乱项声统领的彭城军队,不但届时匆忙起事的冯仲军根本毫无胜算,就算运气好靠着突然动手的优势占据上风,大半彭城守军也有把握迅速退回城内守城。
到了那个时候,面对着彭城的坚固城池,没有任何攻城武器的冯仲军和彭越军绝无可能迅速拿下彭城自然不说,冯仲在彭城城里的妻子儿女也一个难逃身首分家的下场!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已经在长时间的戎马征战中逐渐改掉了有些胆怯懦弱的弱点,冯仲在这一刻也难免是汗流浃背,心中打鼓不断,还忍不住又飞快下达了一道命令,“谁也不许说话,违命者,立斩!”
小跑前进的项声距离冯仲旗阵越来越近,冯仲的心脏也是越跳越快,几乎就想命令自己的亲兵冲锋上前,主动迎向项声把他砍死或者拿下,然而考虑到这么做以后失败的后果,冯仲只能是咬紧了牙关,强行忍住这个冲动,提心吊胆的等待项声主动来到自己面前。
或许是上天无眼吧,在这个漫长而又煎熬的期间,徐次和王坷等冯仲部将虽然个个心头狂跳,人人脸上神情变化不定,却楞是没有一个人开口喊上一声,提醒项声赶紧快跑。冯仲的亲兵也是如此,即便许多人都已经遮掩不住心中的紧张,还有不少人汗水已经直接流下了脸颊,也同样是每一个人都是一声不吭,全都象中了魔一样保持沉默。
终于,项声还是小跑到了冯仲的旗阵面前,还主动翻身下马,昂首挺胸的向冯仲径直走来,包围旗阵的冯仲亲兵一声不吭的让出道路,项声也丝毫没有发现异常,还颇为奇怪的大声向冯仲问道:“冯大兄,出什么事了?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商量怎么和贼军决战。”冯仲不动声色的回答,又反问道:“项司马,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还不是过来和你商量怎么和贼军决战。”项声随口回答着直接走到了冯仲的面前,又问道:“冯大兄,你说我是布阵在你的侧翼,还是布阵在你的前面?”
“请项司马布阵在末将前方吧。”冯仲镇定答道:“项司马你的军队是生力军,布阵在末将前方直接迎敌,可以发挥你的军队体力充沛的优势,等你的前军占了上风,末将马上从两翼上前给你帮忙。”
随口说罢,冯仲还把自己亲笔写的叛楚归汉盟誓书递给了项声,微笑说道:“项司马,给你一个惊喜,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项声好奇接过盟誓书,双手展开了细看,然后很自然的,只是随意看完了一小段,项声顿时就傻了眼睛,赶紧抬头去看冯仲时,冯仲腰间的钢刀早已脱鞘而出,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项声更是大惊失色,失声惊叫道:“冯大兄,你要干什么?!”
“冯仲,你要干什么?!”
项声带来的十余名亲兵也是大惊,赶紧各自拿起武器,结果让冯仲心中狂喜的是,不但他的亲兵立即挺起了武器指住了他们,魏不更和王坷等部将也是纷纷拔出宝剑钢刀指住他们,一起大喝道:“放下武器!”
冯仲的副手、少帅军老人徐次还做得更绝,突然左手伸出,一把勒住了项声的脖子,右手飞快揽住项声的双手,把他的双手抄到了背后勒住,旁边谭固也赶紧上前,抢走了项声腰间的配剑,项声更是大惊,忙嚷嚷道:“冯仲,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项声兄弟,事情到了这步,你还不明白我想做什么?”冯仲冷笑反问,又突然提高声音,大喝道:“全部捆了,塞住嘴巴!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几个亲兵一起答应,立即上来把项声七手八脚的按住,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来捆项声,项声挣扎反抗,无奈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很快就被捆成了一个麻花状,嘴巴也很快就被冯仲亲兵用布塞住,后面项声带来的亲兵也一个没能逃走,四人反抗被杀,余下的全被拿下捆了,嘴巴也被全部塞住。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冯仲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又微笑着向拼命挣扎的项声说道:“项声兄弟,别怪我不念旧情,对你这样的事,说到不念旧情,我也是跟你们项家兄弟学的,我的好兄弟汉王项康,和你们可是骨肉兄弟,但你们是怎么待他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楞是污蔑他叛变称王就算了,还把他的妻子和儿子关在彭城,让他们一家不能团聚,又把他手下的文武家眷抓的抓杀的杀,拿无辜老人孩子逼着郑布兄弟和丁疾兄弟他们背叛我的好兄弟,既然你们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那不是我干的,我是奉命行事!”
项声在心里怒吼,可是嘴里被塞了布,话却吼不出来,冯仲又说道:“放心,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绝对不会杀你,也保证会劝彭越将军他们饶你一命,但你最好乖乖的什么都别做,否则把我给逼急了,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冷笑说罢,冯仲又立即转向徐次,吩咐道:“徐次兄弟,你带一半的军队去抢城门,拿下城门和城上的城楼!告诉我们的将士,就说情况有变,先给我拿下城门再说,有敢阻拦者,一律诛杀!记住,保持编制,千万别乱了!”
徐次立即答应,冯仲又马上安排了五名千长给他帮忙,然后向余下的四名千长吩咐道:“你们四个,带着军队组成圆阵,保护我的旗阵,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擅离阵地,千万不能和我们自己人杀乱了!”
四将领命,立即飞奔回本队率军退后,迅速布置圆阵保护冯仲的旗阵,冯仲则是喝声不断,接连颁布命令,一边派魏山去和彭越军联系,告诉彭越自己已经拿下项声,让彭城守军失去了统一指挥,叫彭越军立即向彭城守军发起进攻,一边让自己亲兵也布置了一个小圆阵,保护住自己和已经拿下项声等人,以免自己的部下突然倒戈。然后还是在徐次率军向彭城西门发起冲锋时,冯仲才又派心腹亲兵拿着项声的印绶到彭城守军阵前传令,要求彭城守军立即放下武器,就地解散,还有向彭越军投降。
冯仲的冷静指挥和周密考虑,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看到徐次率军直接冲向彭城西门,刚刚全部出城的彭城守军自然是立即一片大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再看到冯仲的亲兵拿着项声的兵符印绶冲到他们阵前,大声要求他们放下武器和就地解散,彭城守军更是一片大乱,大呼小叫着说什么的都有,士气陡然狂坠到了极点。
彭越也十分擅长捕捉战机,收到魏山飞马送来的急报,又看到西楚军确实已经一片大乱,彭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催动军队发起进攻,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杀向刚刚出城的彭城守军,彭城守军群龙无首,又没有站出来接替项声主持大局,还没等彭越军杀到面前,就已经有无数士卒逃出了队列,场面更是混乱得不可收拾。
在这样的情况下,守卫彭城的再如何是西楚军的精锐部队,当然也没了办法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彭越军只是一个冲锋,就把彭城守军杀得土崩瓦解,逃得四面八方都是,继而彻底崩溃。徐次军也是势如破竹,乘着城门守军措手不及的机会,迅速拿下了城门和瓮城城门的控制权,继而又杀上城头,强行夺占了城楼的控制权,期间留守城内的西楚士卒晕头转向,即便偶有反抗,也很快就被严格执行命令的冯仲军士卒杀散。
战不多时,无人指挥的彭城守军便被彭越军彻底杀溃,大呼小叫着纷纷逃出了西门城外战场,留下满地的尸首残骸,见城外大局已定,冯仲也这才派人给徐次传令,命令他率军入城,把城门移交给彭越军控制,到城内南部的市场开阔出集结侯命,然后再向士卒告知真相,并许诺说事后每名士卒赏赐二十金——反正彭城王宫里有的是项羽辛苦抢来的金玉珠宝,冯仲也不用害怕兑现不了承诺。同时又派出熟悉城内地形的士卒给彭越军带路,帮着彭越军夺占城里的重要设施。
让冯仲欣慰,他这边才刚派出士卒给彭越军带路,彭越军那边就主动派人给他送来了一批汉军的赤红色旗帜,冯仲也马上命令他在城外的军队改打汉军旗帜,再用不着担心和彭越军发生误会冲突。
在冯仲军的帮助下,彭越军也很快就冲进了他们原本绝无可能拿下的彭城城内,彭城内部也随之一片大乱,城里已经所剩不多的彭城守军四处奔走逃命,又在彭越军的呐喊招降下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只有少部分人逃向王宫与项它率领的西楚军郎中卫队会合,彭越军势如破竹,迅速夺占了粮仓武库等重要设施,并且很快就包围了西楚王宫。
还是到了这个时候,彭越等人才和冯仲在彭城的西门城外见了面,亲热的互相拥抱见礼了一番后,鉴于项它仍然还在率军死守王宫,冯仲又和彭越匆匆商议,决定暂时不急着攻打西楚军死守的王宫,先由彭越军负责接管彭城四门,控制城内住户居民,冯仲则率军入城,到城南市场去和徐次军会合,先完成易帜整编,安定好士卒军心,然后再联手攻打西楚王宫。
进得已是一片大乱的彭城,迅速赶到城南市场和徐次军会合后,当着近万将士的面,已经逐渐历练出来了的冯仲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讲,历数以项羽为首的西楚军决策层的种种罪恶,什么残暴害民荼毒生灵,以下犯上弑杀义帝,倒行逆施不顾手足亲情,坚持挑起与汉军之间的战火,然后才正式宣布易帜加入,并且大度的让自己的士卒自决去留,表示不愿意跟自己走的可以立即脱下军服离开军队,自己绝不追究过问。
冯仲从项康那里学来的爱兵如子手段,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作用,尽管多是楚人出身,可是出于对冯仲的爱戴和尊敬,再加上冯仲军中数量众多的少帅军老人鼓动怂恿,绝大部分的冯仲军将士还是高喊口号,表示愿意继续追随冯仲征战,只有极极少数的人选择离开,冯仲见了大喜,当即命令自军士卒全部改打汉军旗号,并且裸露左臂以此甄别敌我,很快就完成了军队的重新整编。
与此同时,在冯仲军士卒的引领下,项康的狂热崇拜者雍齿,也亲自带着一支军队杀进了西楚军的廷理狱,迅速消灭了所有胆敢反抗的狱卒和看守,砸开了牢门,救出了所有被西楚军关押的汉军文武重臣家眷,还有同样被关在这里的汉军重臣郦食其,汉军大将王陵的家眷亲人,以及张良追随的前任韩王韩成和韩信等人。
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得到了救援,被彭越军将士搀出了牢房,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时,汉军文武重臣的家眷们当然是哭声震天,向把他们救出水深火热的雍齿千恩万谢,雍齿则是连连摆手表示不必,又流着眼泪说道:“各位犹父犹母,丘嫂兄弟,都怪我们不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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