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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龙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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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仔细的打量了郁战一眼,满是惋惜的神情。老天爷从来都不曾公平过,一个人的上限在出生的时候,已经定了大半。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身子骨,若是小时候得到好的调教,未来必然是天下少有的猛将。

    “就是你,看到了在这儿杀人的人的踪迹?你看到了几个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戈天鸢看着郁战的眼睛,神色平淡如水。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袍,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郁战壮着胆子抬头,眼睛里满是天真的说道:“我看到了一个人,他好像受了伤。一只手捂着腹部就从前面那个山岗上翻过去了。”

    “捂着腹部,看来你是亲眼所见了。小小年纪,撒起谎来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让人很佩服啊。”

    戈天鸢打量着眸子里透着天真的郁战,嘴角慢慢上挑,脸上出现一个令人心动的笑容,悠悠的问道:“不过,我是不是该问一句,和你一起把人抬走的那个家伙,在哪儿呢?”

    郁战愣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对面这个女人怎么知道是他和陆钊一起把人抬走的?他抬起头,看着戈天鸢,此时此刻,眼睛里哪还有半分天真?

    他很清楚,对方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看透了什么。同时,他也有些后悔,不该擅作主张这么做的。论心思缜密,到底和钊哥儿差了一些。

    郁战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位女人一定会杀了他。

    看看周围守着的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加上她身边虎视眈眈的车夫。逃?无路可逃。

    原来等死,真的是像有一根针在心脏上一下接着一下的扎啊。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面这个女人依旧在笑,她用很冰冷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死亡就能够终结一切吗?不,并不。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整个村子被屠杀。”

    “蛇蝎心肠。”

    郁战一怔,狠厉的神情爬上面庞。双手死死攥紧,指甲陷入肉中。

    “害死他们的不是我,是你,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告诉我那个人藏在哪儿,这件事情可以翻篇。不告诉我,我会屠村。是死两个人,还是死一个村子的人,你来选择。”戈天鸢微微一笑。

    “我。。。,不,不行。”郁战闭上眼睛,呼吸慢慢的变得粗重起来。

    戈天鸢站在那里,嘴角的微笑愈发灿烂起来。

    此时此刻,尚在村子里的陆钊还不知道郁战自作主张跑去想要把匈奴兵骗走的事情。不过这个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他的耳中。当时他正准备去找村长再拿点药的时候,郁战家隔壁的二叔喊住了他,说郁战和几个匈奴士兵说了什么,现在人被带走了。

    听到后陆钊愣住了,旋即赶紧跑回家中找到男子说了这件事,本意是想让男子换一个地方藏匿。怎么说大家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炎黄血脉,看着他死陆钊还做不到。

    不想,男子摇摇头无力的说道:“没用了,没用的。你那个朋友,到了戈天鸢面前,什么都藏不住的。”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黄布包着的包裹,递给陆钊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她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带着这个布包去长城,他们会安排你以后的生活。”

    陆钊摇了摇头,毫不迟疑的说道:“我不可能看着郁战落到这些匈奴人的手中,死也不能。”

    他抓起挂在墙壁上的长弓,眸子里尽是血色。他已经看着父亲亲眼死在眼前,不能再看着另一个兄弟惨死当场。

    “不行,你不能去。你不去他还有活着的希望,你去了,你们都要死。”

    男子急切之间抓住了陆钊的手腕,咳着血说道:“相信我,我有办法救下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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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暗子

    深山,密林,藏住一个猎户似乎理所应当。普照的月光,不能给人指引,他的方向。

    陆钊提着刀,背着长弓羽箭,怀里揣着现在依旧不知姓名的中年男子给他的黄布包裹。就在刚刚,他们达成了一个交易,也是陆钊不得已的妥协。他帮中年男子把黄布包裹送到长城,交给一个叫曹闲野的将军手中。而中年男子,去帮他把郁战救出来。并且允诺,如果郁战没有去找他,那他尽管把黄布包裹烧掉,此后天地之大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只当他们的约定从未存在过。

    他不愿意相信中年男子,甚至有些后悔救了他。可现在,除了再相信一次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从小到大的经历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他,流淌着汉人血脉的他们,即便对匈奴哀求也是没有用处的。

    陆钊藏进了只有他和郁战知道详细位置的山洞中,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眯着眼睛祈求老天爷慈悲为怀,能够保佑郁战幸运脱身。

    大不了下次他少杀一只山鸡便是。

    不过,在他看不到的山村路口。郁战一步一步挪着慢慢的走进了山村,他的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以及两排士兵。上面高高挂起的旗帜上飘扬着两个字,“怯薛!”

    马车的帘子被挂在两旁,车夫在上面笑呵呵的说道:“小子,好好配合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要是敢藏什么心眼,我保证你会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戈天鸢的声音在后面接着响起,淡淡的说道:“胡提,你去把村子里面所有的百姓聚集到一起。每一炷香时间,杀一人。直到咱们要找的人找到为止。”

    “遵命。”

    马车前沿,一个身披战袍的将军躬身应道。他看向戈天鸢的眼神中,充满了虔诚。在整个怯薛军的心中,坚信唯有他们伟大的左贤王,才能带领他们冲破长城的阻碍,去中原那片花花世界中随意掠夺。

    “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你走过去了。”

    戈天鸢朝着扭头怒视她的郁战微微一笑,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郁战死死的咬住下嘴唇,踹气声越来越粗重。

    “给我滚出来,老老实实在那边待着。”胡提带着一对兵马把小山村里面的百姓都驱逐到一片空地上,很快,就聚集了几十人。还有人再被从远处用长矛逼着,往这边跑来。郁战怒目圆睁,其中一个匈奴士兵嫌弃隔壁林奶奶走得慢,竟然一脚踹在她的后背上,用长矛逼着她往前爬。

    “把人找出来,或者,你看着他们死。选择权,在你手上。”戈天鸢淡漠的看着这一切,战乱之地,人不如狗。每一年进攻长城,入内劫掠的时候,双方都要丢下数不清的尸体,这一点,算什么?

    村民们茫然的看着郁战,浑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有人就朝着郁战责问道:“郁家那小子,你怎么把这些人领进来了?”

    旋即有人帮腔说道:“你不知道这群是一帮什么人吗?你这是害我们啊。”

    郁战想解释,张开嘴才发现无从开口。他要怎么说,告诉这些人是陆钊把人带回来导致现在这种情况的吗?可他们应该憎恨的,是匈奴才对。

    忽然,须发鬓白的老村长冲出来喊道:“做人要行的正,要问心无愧。我们是汉人,宁死都不能与这伙匈奴妥协!”

    他饶有深意看了郁战一眼。

    “杀了他。。。”戈天鸢头也不回的说道。就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随意。

    村民们大惊,骚乱起来。这些年,他们中承受老村长恩惠的可不再少数,每次受了伤得了病都要靠着老村子救治。

    “老实点!”一队士兵齐声大喝,他们手中的长矛同时举起,把场面镇住。

    胡提亲自把老村长控制住,拔出了手中的长刀,对准了他的脑袋!

    “住手!”郁战睚眦欲裂,扭头冲着戈天鸢怒声大吼。

    “住手!”

    几乎同时,一个三人合抱粗的大杨树后面,传出了同样的一声巨吼。一个腰腹间缠绕着绷带,其上已经渗出血迹的中年男子拄着一根木杖走了出来。他艰难的走到戈天鸢马车五米之遥,停下脚步更加艰难的说道:“戈天鸢,你要找的人是我,何必难为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呢?”

    “怎么称呼?你在绣衣使者中,又是什么身份?”戈天鸢摆了一下手,胡提把视死如归的老村长又扔回了人群中。

    “不愧是第一智者,果然厉害,在下绣衣使者江十二。”自称江十二的中年男子用木杖作为支点,腰杆挺得笔直。

    “只有你自己出现在这里吗?”

    戈天鸢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展颜笑道:“你让那个小子带着东西藏在哪儿了?”

    “他往东去了,左贤王。你敢接着往东追吗?我是无力在逃了,可你也未必敢追了吧?”江十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眉头一皱,喉咙里咳出血来。

    “再往东十几里,就是你们大汉斥候队的覆盖范围内。被他们发现,我想回去确实不容易。”戈天鸢点了点头,显然对于江十二的看法很是认同。君子不立围墙之下,她这个左贤王要是在这儿出了事,那对他们的打击将会是巨大的。她,要比一张兵防图重要无数倍。

    “想不到啊,号称算无遗策的戈天鸢也会认输啊。”即便嘴角依旧不停的咳出血迹,他依旧显得很得意。眼前这位以女子之身成为左贤王账下第一谋士的匈奴女人可非同一般,从来对长城没有过觊觎的元武可汗就是在她的谏言下,开始入侵长城。整个左贤王部落,也是在她的带领下,一年比一年强大。

    可惜的是,元武的亲弟弟,右贤王元凝处处与她作对,甚至于不问缘由。这一次好不容易拿到了长城的兵防图,也是被他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认输?游戏才刚刚开始。”

    戈天鸢眉头轻轻一挑,吩咐道:“把这些村民全部带回去,把这位大名鼎鼎的绣衣使者一起带走。”

    随后,她下了车,朝着郁战招了一下手,笑道:“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

正文 第六章 长城是希望

    秋风,卷起多人世间多少哀愁。

    眼前是黄沙漫天,两排士兵跟随着一辆马车,押解着一群百姓走在路上。

    车门的帘子被卷了起来,戈天鸢眯着眼睛透过黄沙,似感叹似预言般说道:“距离我们踏过长城的日子,不远了。回去让王上去禀报可汗,尽早准备大战的物资。”

    “那位曹将军可不好对付啊,咱们刚吃了个大亏,可汗他。。。”赶车的车夫不解的问道。

    “曹闲野,得意不了多久。”戈天鸢淡淡的说道。

    “莫非。。。”车夫浑浊的眼神中爆出一阵精光,恍然似有所悟的样子。

    “此后静待即可。”

    戈天鸢望了一眼身后即将属于她的奴隶的人群,以及被拴在马车后面的江十二,轻声说道:“一手险棋,一式阳谋,看一看哪一个更有效果。”

    车夫在一旁不言不语,他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心中确信但凡身后这位女子还在,那终有一日,匈奴的铁骑将会踏破长城,踩烂中原如画江山。也让他们的儿郎,不再受这风寒之苦。

    “同样的信息由不同的人送到,效果是不一样的。而且沙场大将若是不考虑朝堂影响,则终有一日会因此败亡。很巧,曹闲野只懂打仗。咱们放在大汉朝堂上的暗棋,也该动一动了。”戈天鸢信心十足。

    连带着,赶车的老人也信心百倍。这几年,只要是戈天鸢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败的。这一次若不是愚蠢的右贤王插手,怎会发生如此惨败。可叹上万草原好儿郎,白白丢了性命。

    “走吧。”戈天鸢放下了门帘。

    “得令。”车夫咧嘴一笑,露出稀疏的几颗牙齿。

    。。。。。。

    东山之上,重峦叠嶂之间,阳光透过密集的树木洒落在地,藏身山洞中的陆钊心中急不可耐,恨不得赶紧出去查看一下山村的情况。不过他最终选择相信江十二能救出郁战,保下村民。

    “钊哥儿,钊哥儿,你在里面吗?”一个可以压低了的呼唤从山洞外传来,陆钊眼睛一亮,急忙起身。

    “我在,郁战,你快进来。”

    陆钊低声回应,满怀期待的看着洞口,那江十二看来还有点本事。

    “钊哥儿,我。。。”没想到,郁战一扑进来抱头就开始痛哭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把所有人都抓走了,说要带到草原深处做奴隶。”

    “什么!怎么会这样,从这里到草原路途遥远,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们怎么可能走得到?那。。。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陆钊眼神中稍稍带上了一丝狐疑。

    “我也不知道,是你救下来的那个人和匈奴首领私下里说了几句,他们就把我放了。”郁战茫然的回答,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说道:“我看到那个人的手势,知道你藏在这里。我来的路上绕了一大圈,后面没人跟踪。”

    “就是没有人跟踪才奇怪,他们要的东西在我手中。看这群匈奴咬死不放的样子,应该很重视才对,怎么会忽然就放弃了?这不合常理啊。”

    陆钊皱起眉头,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可问题出在哪儿,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我也不知道。”郁战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紧接着,他又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陆钊心中一叹,知晓前方其实已经没有选择。仰起头望着洞口,正色道:“咱们去长城,只有那里才有救下乡亲们的希望。但愿他们能活着等到我们,但愿。”

    郁战垂下了脑袋,眼神晦涩,旋即抬起头用同样的语气说道:“一定会的,他们都会活下来的。”

    “嗯!”

    陆钊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朝着洞口外面走去。这一走,面向东方,却也同样危险重重。

    百里路不算远,两人真要是放开了走,顶多两天功夫足够走到。劫路的山匪,溃散的匈奴,甚至草原中山林里的野兽,都有可能产生致命的威胁。

    但两人都不见畏惧,出了山洞以后。陆钊开路走在前面,郁战紧紧跟在后面。

    “钊哥儿。”

    走着走着,郁战忽然喊了一声。右手紧紧的握着刀把,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我相信你。”

    陆钊调整了一下身上背的长弓,道:“赶紧走吧,我们得尽快把东西送到长城去。也许这玩意,能把乡亲们的命都换回来。”

    “那为什么不直接和匈奴做交易?”

    郁战疑惑的问道。

    “蝼蚁和大象是做不了交易的。”

    陆钊无可奈何的说道。

    郁战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加快脚步跟在了陆钊的身后。

    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陆钊心中一声暗叹,他实在不愿意去猜测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有郁战一个人上了山。但他知道,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是真的。

    此去长城,如蹈龙潭虎穴,那里是匈奴和大汉交战的核心战场,如同绞肉机一般的存在,寻常士兵在战争发起的时候,平均存活时间不会超过三天。

    如此境况,背后有一个兄弟,比什么都强。

    及腰的荒草,无边的旷野,两人披荆斩棘,终于在太阳落山前寻到了一处高地适合过夜。篝火升起,郁战先行睡去。两人万万不敢一齐入睡,生怕出现狼群之类不可预测的危险。于是便约好,郁战睡前半夜,陆钊睡后半夜。

    篝火旁,陆钊摩挲着手中的长弓,用大拇指按着弓弦一紧一松。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眉头轻轻皱起。

    微风拂过,好像大地母亲想要伸展开这个孩子的眉头。却不料,使得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陆钊起身,忽然熄灭篝火。手中捏着一根羽箭,靠着郁战的身旁,轻声说道:“有人。”

    一旁,本已入睡的郁战陡然睁开眼睛,顺势握住了放在他身旁的长刀。腰肢一拧,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遥遥夜色尽头,一人一骑仓皇而来。马蹄声愈来愈近,竟直直的朝着陆钊和郁战的方向而来。

    陆钊屈膝蹲下,左手搭弓,右手引箭。一双眸子中,杀气腾腾。


………………………………

正文 第七章 神箭诛敌

    夜幕下,荒草中,快马奔腾。

    其后,随之而出又有三匹奔马,带着凛凛的杀气。

    “该死!”

    陆钊眯着眼睛,手中羽箭破空射出。

    呼啸的风声穿耳即无,三匹奔马上一个大汉应声坠落。

    不过,等陆钊捏起第二根羽箭的时候,另两匹奔马上的大汉竟然没了身影。

    身后,郁战惊讶至极的说道:“镫里藏身,这是匈奴中的高手。”

    “不过是一群溃散的逃兵,有家不敢回的垃圾而已。”

    陆钊头也不回,捏着弓弦说道:“这一群匈奴应该是在长城上被击溃怕死逃走了,他们敢在这里冒着风险追杀的人,身份应该不一般。”

    郁战闻言点了点头,他神色凝重赞同说道:“说不定是带回去能够能够抵消他们当了逃兵罪孽的人。”

    “那肯定要救。”

    陆钊应了一句,矮下身子,捏着羽箭朝着左面奔马马腿便射。随后抓起身旁长刀,谨慎应对冲上来的敌人。前面逃命的马匹只有五米之遥,后面紧跟着的不超过十米,俱是一个呼吸的距离。

    “自寻死路的猪猡。”

    从后面马匹的身下,杂耍一般现出一道身影。身上披着一层厚厚的兽皮,手中握着五尺的长矛。

    前面马匹停住,传出来的竟是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他们是右贤王帐下乌云铁骑,你们小心。”

    “小娘子,你不觉得你提醒的太晚了吗?”匈奴大汉露出狰狞可怖笑容。

    “你们这群强盗,杀光了我的家人,最后连我也不放过。”女子身子软在马背上,恨声说道。

    “你要是个男人,兄弟们就不追了。”

    大汉笑得前仰后合,用手中长枪指着女子说道:“把你带回去献给右贤王,我们兄弟才有活路。用你们汉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叫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春啊。”

    “你做梦,我赵家女儿,怎会受尔等蛮夷侮辱。”

    马匹上的女子强行坐直了身体,怒目而视。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们能带回去的,只有尸体。”

    这时候,陆钊才看到女子的面容。当真倾国倾城,眉是远山眼含春。樱桃小口不点而赤,粉红的玫瑰紧身袍破烂不堪,幸好腰间有金丝软烟罗系成的蝴蝶结遮盖了一下。

    再回头,看到山坡下面又上来了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没有马匹,从远处跑过来的。他们还抬着一具尸体,一根羽箭穿破喉咙的尸体。

    “小子,你倒是好箭法。让我试一试,你的近战,是不是也有这么强。”

    匈奴大汉表情愈加凶恶,挥手吩咐道:“杀了他们。”

    “遵命。”

    身后几个握着长刀的匈奴士兵几乎同时举起,朝着陆钊扑了过来。

    陆钊长弓垂落,抽身后退,避开这一拨攻势。

    另一侧,郁战握紧长刀,扑了上来。

    他们两人向来分工明确,郁战身强体壮负责正面对敌牵制。陆钊神箭无双,负责游走战场箭箭致命。

    眼前的匈奴士兵危险性极大,今日的局势更是九死一生,可越是如此境地,越是要临危不乱,平日里最熟悉的方式在此时依旧是最好用的方式。

    千锤百炼,顽铁成钢。

    “钊哥儿,看你的了。”

    郁战扑进人群,手中长刀一招力劈华山。

    陆钊拉开三米距离,沉声道:“放心,三年前杀得老虎,今日宰几个人又有何难?”

    郁战身强体壮,和这些匈奴士兵想必亦是不遑多让。而山林中长大的孩子,其身体灵敏度更是远超常人。固然在人群中虽然危险,可一时之间并未倒下。

    荒草中,陆钊也再次眯起了眼睛,心无旁骛。

    马上,漂亮的女子凝望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愧意。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把这群匈奴士兵引过来。如果眼前两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可怎么对得起人家?自己难道真的是红颜祸水?

    小时候算命的先生就说她天生命硬,可真就克死了家人,又要克死两个萍水相逢的仗义之士?

    不如自己就跟着这群匈奴走算了,前路黑暗,自己一个人承受便是,何苦连累他人送命。

    “看箭!”

    就在她犹疑不定的时候,草丛中的陆钊终于射出一箭,随后便再次搭弓引箭。

    寒锋致命,正中一个士兵胸口,并穿胸而过。

    “先杀那个射箭的。”

    握着长矛的匈奴再次发号施令,其中两个士兵举着长刀舍弃了郁战朝着陆钊扑了过来,当头劈落。

    战场上没有技战术,有的都是最省力气最直来直去的招式,简单而实用。陆钊知晓自己没办法和这些生死之间活下来的士兵搏命,更没有郁战那天生强健体魄连猛虎都能暂时挡住。于是悍然的朝着刀锋撞了上去。

    刀锋被横起来的长弓骨架挡住,百年老树经过秘法熬练的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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