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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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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这年头的闺阁妇女等闲干涉不了外事;想多少妻子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成天在外头鬼混;有几人真的敢管

    第三;假如是沈嘉猷夫妇默许的怎么办就算不知情;这么多人知道人家儿子的丑事;心里能舒服吗一个不好;反而会怨恨她们多管闲事。

    总之气氛瞬间冷却下来;彼此面面相觑;三女体会到了沈侃的两难处境;不说呢纵然不妥;然而说了也不妥。

    看着沈沛文秀眉紧锁;四太太孙氏和沈沛薇几乎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她们是真的不想牵涉在这趟浑水里。

    孙氏叹道:“木已成舟;我想老爷子得知后又能如何呢也不过是大发雷霆一场;狠狠杖责于他;然后派人去把那位接进家来;还得一把年纪的亲自去叶家进行解释;难道堂堂沈家还能把一介弱女子撵出去吗”

    “就怕把祖父气出个好歹来;再说岂能让他老人家去叶家请罪”沈沛薇也叹道。

    沈沛文一脸忧愁;不知不觉;七八粒泪珠悄然滚到了胸襟上;幽幽说道:“万没想到大弟竟然如此不争气。罢了;这件事先放着吧;没的连累了你们;总之纸包不住火。其实咱们也就罢了;最可怜的是叶家妹妹;还没过门呢。”

    孙氏劝道:“你也别失望;早晚的事而已;难道叶家小姐会反对丈夫纳妾与其终日让老大在外头胡闹;不如有这么一个人帮持。唉!就是不该这么小的年纪纳妾;事先也不知会家里一声;不该偷偷摸摸的。”

    摇着头的沈侃看着这一幕;搁在后世的家庭;那得多大事啊而在古代纳妾本身不叫事;连女人都视为理所当然;唯独不能瞒着父母。

    见沈沛文哭了;孙氏皱眉对沈侃说道:“全是老五的错;惹出来的麻烦;惹得你大姐伤心。”

    “行行;是我的错。”沈侃一脸委屈;“这一场大祸;反正是跑不了了。”

    沈沛文抬手抹了抹眼泪;说道:“不能怪他;他就是不说;迟早也会被旁人说出来。从事婶婶和沛薇就当不知情;等过几天;我寻个由头悄悄告诉娘亲;派人把沈仕找回来;当面把此事说个清楚。”

    说完;沈沛文叹着气走了;沈沛薇急忙追了上去。

    看着她俩的背影;孙氏摇摇头;明知不应该;免不了多多少少的幸灾乐祸。也是沈仕自小到大太优秀了;对比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忍不住妒忌。

    一个上进的学子公然未成婚先纳妾;固然家里不会把他怎么着;但是其风评也必不可免的会被贬低。一般而言;正常的读书人都会在三十岁之后;才会谈论纳妾与否。

    名声受损非同小可;往小了说被人轻视;往大了说甚至可能影响到举业;因为瞒着父母长辈;一个不孝是铁板钉钉了;而孝道又是士人在社会上立足的核心因素。

    想大老爷不就是因为当年没能及时赶回来照顾老太爷;因而几次会试没能过关。反倒是三老爷;学问不及大哥;反倒凭借孝义二字被朝廷选拔做了官。

    想到这儿;孙氏感到沈仕的作为实在不可理喻;叹道:“老大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世上匪夷所思的糊涂事多了。”沈侃也摇摇头;他何尝不是至今也没能想明白莫非沈仕对金凤是真爱

    “木哥儿啊。”

    “是。”

    孙氏缓缓转过头来;深有感触的道:“你或许不清楚各房长辈之间的那些恶心事;今后你则不妨睁大眼睛好生瞧着;你几个哥哥屋里的妻妾争宠。婶婶先告诉你;贪恋美色是要遭到报应的;女人不是花花草草;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可任意摆布;不信咱们走着瞧好了。如果你聪明;最好只娶一个媳妇。”

    “侄儿记住了。”

    话虽如此说;沈侃挠了挠头;心想甭说现代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饱受其苦的古代人又何尝不明白问题是当面对唾手可得的女人时;那得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孙氏看着他;叹道:“看来我是白说了。”

    “没白说。”沈侃忙郑重其事;“侄儿承认也有好色的毛病;但是会尽力把持住;一辈子一夫一妻挺好的。再说我又没有功名;没资格纳妾。”

    “哼!”孙氏顿时嗤笑;“没功名的纳妾还少吗罢了罢了;我对你一个晚辈说这些做什么;总之今夜良言相劝;你将来好自为之吧。”

    “是;侄儿谨记在心。”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快点去应付完雨琴;尽快回去吧。”

    “是。”

    小书室里;沈雨琴得意洋洋的道:“我的戏演的不错吧答应我的礼物可别忘了。”

    “多谢了;我明日就去给你买礼物。”沈侃轻笑道。

    沈雨琴盯着他看来看去;好半响;说道:“五哥你真狡猾;今后我得小心你了。”

    “至于嘛”沈侃苦笑连连;随即一声长叹;“我也不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大哥的事隐瞒越久;一旦爆发;他贵为长房长孙无非被训斥;不然还能怎么样最倒霉的反倒是我这个帮凶!你几时见过主人挨打;爪牙无过的”
………………………………

第0026章 不欢而别

    清晨;沈侃蹲在院子外的空地上;手里捏着泥土。

    身处靠天吃饭的古代;最应该防备的就是灾荒;别小看了没有饭吃;人在饥饿的驱使下;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沈侃喃喃自语的松开手;泥土瑟瑟掉落。

    他对农业近乎无知;不会改良物种也不会研制化肥;也没兴趣发明所谓的高度酒、玻璃、香水等;更不会造枪造炮;不过他有他自己的办法;种南瓜。

    南瓜很好伺候;无需占用耕地;就在眼前这一大片的空地就成;最好的地方是屋顶。种个几年;等深秋成熟;大的应该足有三四十斤一个;小的也不下十来斤。

    沈家自是有一套储存粮食的法子;但沈侃还是想尝试一下。

    其实村里家家户户几乎都种了南瓜;不过在鱼米之乡的江南;但凡收成差不多的人家也不会拿南瓜当饭吃;当蔬菜或做点心;也吃不了多少;所以每年种的都不多。

    根据以前看过的古书;沈侃打算将成熟的南瓜削了皮;切成块;用大锅煮个稀烂;然后拿去糊在竹篱笆上;犹如给墙刷灰一样。

    今后年年如此;南瓜糊厚了硬了;便一片片的扒下来;堆放在仓里。等万一哪年遇上了灾荒;拿出来只要稍微加上点米;就能煮成粥吃。

    当然这只是沈侃有备无患的一个想法;也没指望过能救多少人;成不成功的更没把握;但是不做做总觉得这心里不舒服。

    这件事他谁也不打算告诉;权当闲暇时的消遣。因为村民们迷信;假如说真的成功了;不仅仅能够收买人心;还可以借菩萨显灵为名;来安稳住那时人心惶惶的灾民们。

    做了善事;又同时保全了沈家安危;并提升自己的名声;这就是沈侃这些日子以来的盘算之一。

    “过了正月就让金大娘来折腾吧。”沈侃拍了拍手;转身往回走去。

    沈仕的事对他来说已然告一段落;就像大姐说的纸包不住火;帮着隐瞒绝对不行;时日越久麻烦就越大。

    现在好了;透过与雨琴的一出戏;各房都知道了;也就是说全家人都被拉下了水。不管沈嘉猷夫妇会怎么办;哪怕有人跑出来揭发;反正沈侃只是作为其中的一份子;罪责最小化;并且又能不得罪沈仕和金凤。

    毕竟锦衣卫可不是沈侃胡诌的;原来前日孙家的孙文畊到底不放心;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沉甸甸的人情;沈侃记在心里;近几日遂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不给王老三以可乘之机。

    走着走着;忽见大房的小厮水生儿笑嘻嘻的跑过来;隔着老远叫道:“老太太请哥儿呢。”

    “胡说;头前我才去问了安。是不是老大吩咐的你;诳我过去”

    “大少爷为何要诳哥儿你呢”

    沈侃观察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有诈;又问道:“那什么事”

    水生儿兴冲冲的道:“是县太爷来了;咱太爷不愿出面;这不老太太想叫哥儿去书房走走;看看县太爷为何而来。”

    “县太爷来咱家了”沈侃非常吃惊;在这松陵的一亩三分地;七品知县不亚于土皇帝;他至今连县太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当然以自家老爷子的身份无需在乎后进;可以以年老力衰为借口避不见面;并不显得无礼。问题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堂堂知县没事跑到沈家干啥

    “大老爷在前面”沈侃拔脚就走。

    水生儿追在后面;回道:“是二老爷。”

    “二老爷!大老爷呢”

    “也在家;不过县太爷指名道姓要见的是二老爷。”

    “难怪了。”沈侃点点头;不怪派了大房的小厮来唤自己。

    沈家前厅。

    知县与沈嘉谟分宾主而坐;家丁送上了茶。原来这位知县姓裴;早年与沈嘉谟还有柯老爷同一年赴京赶的考;彼此住在一起长达整整两年;因此也算是同年好友。

    今次裴知县受了好友的委托;欣然答应;一大早就坐轿子来到沈宅。

    彼此十分熟悉;一起读过书一起上过青楼;无需客套;所以沈嘉谟开门见山的问道:“呵呵!年兄何事下顾忘乞见教。”

    “多年不见;还是不改这迂迂的脾气。”

    裴知县笑了;将茶盏轻轻放下;一拱手;“那我也不啰嗦了;今日特来为年兄的令媛作伐。”

    沈嘉谟都不用猜;一听就知道准保是柯家;不然谁能搬动一县之尊大清早的跑到乡下

    “女大自然要当婚也。”沈嘉谟故意表示同意;语气一转;“择婿也自是要才貌相当;小弟方可允亲。但不知年兄做媒的是哪一家儿郎”

    裴知县呵呵笑道:“我担保男方才貌皆好;大家又是同年好友;又是襟亲;是以二话不说就接了差事。年兄;这门亲事可好”

    出乎裴知县意外;沈嘉谟只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原来年兄是来给柯襟兄的公子做媒;对不住了;我有三不可。”

    一个不可就够要命了;何况三个不可及时赶到的沈侃站在门外;听了后暗暗乍舌;柯文登有那么不堪吗

    厅里的裴知县也颇为吃惊;问道:“竟有三不可倒要请教年兄。”

    沈侃偷偷一探头;就见二伯慢悠悠的说道:“年兄有所不知;小女尚年轻;未娴父母之训;女戒之道;倘早为出嫁;必失公姑之欢;此一不可也。”

    真他妈的费劲;沈侃真是受够了;你就直白的说小女对父母的训导还未娴熟;三从四德还没学完;倘若太早的嫁出去;一定会失去公公婆婆乃至妯娌小姑子的喜欢;不就得了

    不过老祖宗创造的东西确实精炼;不得不服;当然这也是被不发达的环境给逼出来的。

    “嗯。”裴知县沉吟一声。

    沈嘉谟继续说道:“我观柯家侄儿;外貌虽有可观;内里惜无实学;且举止轻浮;不似读书人的气度;此二不可也;两姨做亲;更有嫌疑之忌;一旦不防;将来必弄成大话柄来;此三不可也。年兄能前来代小弟的女儿做媒;非是小弟不识好歹;只为了这三不可也;万不能曲从。年兄切勿见怪。”

    沈侃不禁为之啼笑皆非;这算什么三不可合着我二姐还得继续在家修炼不成人家柯文登考中的秀才是假的不成两姨表兄妹又不是贾宝玉和薛宝钗同住在一个大观园里;有什么可嫌疑的

    裴知县听了这一番迂腐之言;也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道:“以年兄的议论;我看将来能给令媛做媒妁的;恐怕非得年兄亲自出马方才妥当啊!”

    沈嘉谟老脸一红;也笑道:“年兄又来说趣话了;岂有做父亲毛遂自荐的”

    吴兴沈家虽然有名望;然沈嘉谟不过是一老监生;柯家亦然;堂堂七品的裴知县兴冲冲而来;却被扫了脸;以他的身份;自是不愿继续放下身段纠缠下去。

    裴知县当即起身淡淡的道:“此刻不与年兄争论;日后自有应验。就此告别;回去告知贵连襟;失礼了。”

    沈嘉谟随着站起来;也不挽留;就这么把人给送了出来。

    门口的沈侃急忙站好;就见裴知县看都不看这边一眼;径自走了过去。

    因沈嘉谟在;沈侃不得不一路跟了出去;眼睁睁看着知县老爷坐了轿子;多年朋友不欢而别。

    突然沈嘉谟对他说道:“你如今也是大人了;不经允许;今后不许再踏进内宅半步。不单单是沛薇;家里任何姐妹也不得亲近;毕竟男女大防;二伯这也是为了你好。”

    “侄儿受教。”沈侃低眉顺眼的回道;心说幸亏你过了年就回金陵;不然这家里真没法呆了。

    相比二伯的食古不化;老爷子和大伯真是太开明了。

    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足足受了半个时辰的教导。

    正落大宅;沈侃一五一十的对老太太等人说完;顿时一片叹息声。

    二太太甘氏气的直咬牙;真想马上飞回去和丈夫理论;好好的亲上加亲就被这么搅黄了。

    老太太顾氏皱眉说道:“打小就是这副迂腐性子;书读得越多我看越是顽固。罢了罢了;他的闺女他说的算;我也管不了。还好沛薇年纪还小;倒要看看他能寻到什么样的女婿来。”

    大太太周氏说道:“不小了;沛文十九;沛薇今年也十七了;再耽搁再去怎么得了”

    “无妨;咱沈家女儿皆如此;双十前嫁人;诗书不稳;心性未定;心智未开。”老太太一派浑不在意。

    沈侃不由得万分佩服;要不说女人得有文化嘛!各种书籍全都涉猎;很容易就能得出女性过早嫁人的危害。

    一般而言;古代男女成亲都早;十**岁已经算晚了。但世上无绝对;古时二十来岁成亲的其实也大有人在;因为不管男女双方的父母都要为儿女寻觅到合适的人选;没遇到就只能拖着了;律法又没规定必须多少岁之前成亲

    闲言碎语对于真心疼爱儿女的父母而言;不过是耳旁风。

    其实最令沈侃佩服自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沈家并不提倡裹脚;无非象征性的缠缠罢了。

    沈侃大概永远也接受不了所谓的三寸金莲!
………………………………

第0027章 防微杜渐

    一连几天,为弟弟深感失望的沈沛文每日足不出户,长吁短叹,茫然不知该怎么办。

    既不想惹父母生气,也不想弟弟的名声受损,又不愿沈侃受到牵连,当然最对不起的是叶家好友,那未过门的弟媳。

    只是人都已经偷偷私娶了,纵使告诉父母又能如何最怕的还是激怒于叶家,跑去县衙要求了结婚约,那沈仕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总之怎么都不妥,左右为难的沈沛文长叹一口气,最终选择了沉默。

    沈家二房。

    沈嘉谟进了小妾房中,娇娘给他脱下外衣,问道:“来的是什么客”

    “同年,咱们的县尊大人。”沈嘉谟一屁股坐下。

    娇娘知道裴知县与老爷的关系,好奇的道:“县太爷来做什么”

    “还不是那位惹出来的事。”沈嘉谟没好气的道。

    娇娘吃了一惊,赶忙凑到近前,问道:“太太惹出什么事了竟叫县太爷亲自拜访。”

    沈嘉谟不耐烦的道:“就是前几日柯家的侄儿来拜见,那老东西竟叫沛薇出来见礼。你想想,一个大家闺秀岂能与素未谋面之人会面成何家教!我也就当时说了她几句,她还根我吵了一场,这不果然就闹出事来了。”

    “这是哪跟哪呢夫妇俩拌嘴而已。”娇娘十分好奇,“快说给妾听听。”

    沈嘉谟恨恨的道:“还不是她有意亲上加亲,而那柯家的小畜生竟也看上了沛薇,一来二去,柯家夫妇遂央了裴知县来保媒,这不是闹出事来了”

    “难道不好吗”娇娘巴不得沈沛薇早点出嫁,“老爷可答应了这门亲事”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们休想!”沈嘉谟面带冷笑,“今后你多留意些,加倍防范,我担心沛薇那丫头与那小畜生背着我做苟且之事。”

    娇娘心中暗笑,心说这关我什么事沛薇早晚要出嫁,若嫁得好,我母子将来多少也有些好处,我才不咒她嫁不好呢。

    不过话说回来,沈沛薇一向对我不客气,说不得趁机恶心她几句,聊以出出一口闷气。

    故此娇娘哎呦一声,说道:“老爷也不免忒迂腐!从来男女年纪不小了,任谁没有个瓜李之嫌难道还真能关在闺房里吗休要小看了自家孩子。想多少两姨兄妹自幼常在一处玩耍,我也没见过什么苟且之事。”

    “你也糊涂了。”沈嘉谟一声冷哼,“柯家侄儿一介秀才,为何仅仅见了我女儿一面,便有心求婚难道不是贪恋美色的缘故故此一看就知不是个有行止之人。漫说老夫不能允许他们时常见面,就是自家的一干侄儿也不行。我岂能大开这冶容海淫之门败坏我沈族清名断断不行。”

    娇娘嬉笑道:“咱们小姐饱读诗书,一向知书达理,又是千金小姐,向来都是她说人,怎能做错事而惹人笑话呢还是老爷过于拘板了。”

    她摸透了沈嘉谟的脾气,最是不服人的,果然沈嘉谟急了,怒道:“胡说!此种事岂能不防微杜渐莫非等丑事铸成,这才悔不当初吗真真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老爷您莫生气,喝口茶,消消气。”

    娇娘赶忙好言哄他,却幽幽说道:“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柯家少爷头一次见了小姐容貌,便一心求偶,焉知咱们小姐见了人家,回房不吟风弄月的”

    这句话无疑正中沈嘉谟的逆鳞,大怒道:“她若敢为了个男人写诗,一旦被我查到,我,我就要她自尽。”

    “哎呦!怎么能处死自己的女儿”娇娘做出一副后悔说错了话的模样,皱着眉头,“要我说不如趁她没有防备,干脆去闺房里搜一搜,如若真的搜出来,一把火焚之,老爷再狠狠骂她几句,小姐下次也就不敢了。”

    “言之有理!”沈嘉谟对此深以为然,当即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大步走出,对个丫鬟喝道:“去叫小厮把老五和値儿喊来。”

    没多久,沈侃快步往二房走去,半路遇到了匆匆而来的沈値。

    沈値停下脚步,作揖道:“见过五哥。”

    “知道什么事吗”沈侃问道。

    “不知。”沈値摇头。

    “那就快走吧。”沈侃加快了速度。

    不想沈値在后面说道:“五哥,你可知道大哥背着家里藏女人的事儿”

    沈侃闻言眯起了眼,回头轻声问道:“谁告诉你的”

    “学里的兄长议论时,被我无意中听到的,问他,说是请附近的蒋老先生吃酒,人家醉后说的。”

    沈値边说边有意无意的盯着沈侃,又说道:“还说什么有位沈家后生也在场,我想除了五哥也没别人了。五哥,你到底知不知情呀”

    沈侃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四婶或二姐说的就成,说道:“知情如何,不知情又如何”

    “这么大的事你还不赶紧告诉老爷子去”沈値显得很惊讶。

    沈侃瞅了他一眼,苦笑道:“我敢吗好,既然你也知道了,你去吧。”

    “我,我也不敢。”沈値干笑了两声。

    “那不就结了。”沈侃两手一摊,“没法子,我可不想被老大记恨一辈子。”

    “是啊。”沈値叹了口气。

    “走吧,此事咱们都闭上嘴,顺其自然。”沈侃抬脚往二房走去。

    “可,可是。”低着头的沈値却没有移动脚步,犹豫了下,一咬牙,猛然抬头说道:“难道五哥从未怨过大哥吗他自幼高高在上,向来瞧不起咱们。再说如今明明是他自己犯了错,咱们为何还得替他隐瞒告诉长辈,难道不是本分吗”

    就见此刻的沈侃一脸迷茫,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说是不对,可说了不但得罪了他,还得罪了大伯。算了算了,反正你爱怎么就怎么,即使老爷子处罚我,我不怨你就是了。”

    说完再不理会沈値,沈侃径自走了。

    “胆小鬼,呸!”留在原地的沈値一脸鄙夷,他何尝不是担心大房要不然一早就去告发了。

    本来看见了沈侃,他还想撺掇五哥去当个送死鬼,不想人家也知道不能得罪人。

    这件事他不敢跑去告诉父亲,因为以沈嘉谟那脾气,非得马上去见老爷子不可。而他娘则比他还要精明,沈仕既然已经闯了祸,总归隐瞒不住,所以根本犯不着枉做小人。

    “罢了,这关我屁事”沈値很快想明白了,拔脚追了过去。

    当下二人前后脚赶到,站在廊下的沈嘉谟沉声说道:“叫木哥儿来是做个见证。値儿,你现在就去你姐房中,好好的给我搜一搜。”

    “慢!”沈侃大吃一惊,忙恭声道:“二老爷请三思,大家小姐的闺房搜不得。别说二姐行事素来无有任何差错,就是有些不对,也不能去搜房啊这岂不是会公然毁了她清白吗没错也要被人家视为有错了,今后还怎么见人”

    “不要说了,老夫行事向来公正。”沈嘉谟不为所动,“知女莫若父,有没有诗稿,咱们一查便知。”

    “诗稿”沈侃无语了。

    眼见沈嘉谟执意要查,他也没什么法子阻止,既然是为了查诗稿,那就查吧,反正父女俩为此早就闹了数回,全家无人不知,所以也没什么大碍。

    早就不耐烦的沈値一蹦高的往前冲去,沈侃又眯了下眼,不紧不慢的陪着沈嘉谟走进房中。

    “滚开。”

    沈値一把推开丫鬟如儿,措不及防的如儿险些栽倒在地。闯进去的沈値也不说话,直接翻箱倒柜。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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