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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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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都是柯文登单方面的痴想,沈沛薇虽然对他很有好感,但就算真的面对面,也顶多交谈一番,绝对不会往这方面聊,更不会无媒私订。
乃至看到了书房里的那首“玉人来”,也不过是以才怜才而已。事实上柯文登总共作了四首“玉人来”,分别是春夏秋冬,那锦笺上的是夏。
柯文登一片痴心,因沈嘉谟拒绝,导致他无限愁肠,苦于无法对人倾诉,便以“玉人来”为题,作了四首七绝,而诗中对知情者来说应该是寓意于沈沛薇,但关键的是古人喜欢隐而不露,并未直接浅白的点出玉人的名字。
他想得挺美,不料第二天随父亲出门谢客一天,晚上回来,才得知佳人已经被沈嘉谟给逼回家了。
当时他失魂落魄的返回书房,闷闷坐着,随手想拿起放在案头的诗来看看,以消解郁闷,结果没了锦笺的踪影。
到处都找不到,把书童叫来,他问道:“我不在家,可有人来书房了么”
当时跑出去玩耍的书童摇头回答道:“没有。”
柯文登不好叫他去找,心情更加抑郁了,长叹一声:“表妹!你我无缘至此,连为你而作的一首诗,也能被人窃去,天意如此,可恨啊。”
今日整整一上午,他都在书房里满脑子都是沈沛薇,忽然一个家丁跑进来说道:“老爷在前厅,请少爷出去说话。”
“哦。”柯文登听见父亲召唤,不敢怠慢,赶紧起身去了前面。
一进屋,就见裴年伯和沈姨丈在那坐着,又见父亲板着脸坐着陪人,气氛非常古怪。
他先给二位长辈作了揖,转身又对父亲作揖道:“爹爹传唤孩儿,有何吩咐”
柯老爷很想开口先发作几句,沈嘉谟也想怒斥几声,却被裴知县提醒道:“二位都不要乱插嘴,乱我堂规。来,贤侄你先坐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
第0079章 将计就计
柯宅,大厅。
柯老爷和沈老爷跟两只斗鸡似的,彼此的气势互不相让,这不免令柯文登坐立难安。
裴知县则凝视着他,缓缓问道:“文登贤侄,我且问你,书房中可曾不见了什么东西”
措不及防的柯文登顿时被问得满面通红,心里很是纳闷,不过是不见了一幅锦笺,裴伯伯怎么知道
他赶紧摇摇头,下意识的回道:“小侄书房里不曾遗失什么东西。”
沈嘉谟冷笑一声,而同样看在眼里的裴知县笑了笑,也不在意,“贤侄休要隐瞒。现在我手里有一样你遗失的小玩意,你拿去看看,不知可是你的”
说着,裴知县将锦笺递了过去,柯文登接在手里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书房里不见的锦笺
此情此景,他知道不能再撒谎了,便老老实实的承认道:“这确实是小侄的东西,为何会落在年伯手中”
“这你别管。”裴知县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我且问你,笺上的诗可是你作的为何而作然诗出有心或是无心你务必从直说来。”
“是。”柯文登先瞅了眼黑着脸的沈嘉谟,又看了眼皱眉的父亲,遂硬着头皮说道:“诗是小侄作的,当时戏以‘有所见’为题,按四季想了玉人来四首,此乃其中的夏。不过是偶尔一时感怀而已,委实是出于无心。况且那诗上并无下贱艳句,不如我将其余三首全部拿出来,请年伯仔细看看,便见分晓。”
“哼!”沈嘉谟扭头狠狠瞪了眼柯老爷,意思是怎么样你儿子果然耍赖吧!
“额……”柯老爷顿时一脸尴尬。
裴知县轻叹道:“贤侄啊!你这一席话轻轻松松地推托一干二净不打紧,奈何旁人却关乎性命之忧,关乎名节之重呀!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么这一次风波可起得不小!”
柯文登唬了一大跳,吃惊的道:“明明小侄没犯非礼之罪,诗句中又无任何勾挑之词,年伯为何说的这么吓人”
裴知县说道:“我实话对你说吧。你这东西被你沈家的表妹给拾去了,因此你沈家姨丈疑你有心作此首诗来勾引表妹,其中必有私情。因你们年轻人做下此等辱没门风之事,他定要处死你那表妹,故携锦笺来请教你父亲,也要一并处治于你。想此事事关重大,贤侄你趁早直说,到底你这锦笺是被你表妹无意中捡去的,还是你在书房当面交给她的快快说来,不然你裴伯伯也护不了你了。”
柯文登急道:“伯伯明鉴,诗虽是小侄所作,可表妹只在舍下住了一夜。当日小侄四处陪客,哪有工夫碰面次日随爹爹出去谢客,一整天不曾暂离他老人家左右,乃回来时,表妹已被姨丈接回去了。小侄从何处与表妹见面呢而此诗是在书房里不见的,可怎能说是小侄有心赠人”
“嗯!”裴知县见他说得合情合理,笑道:“二位可曾听明白了”
柯老爷冷哼道:“畜生!一个读书人,不思功名上进,尽做这些轻薄之词,真是不学无术!还不退下去”
吓得柯文登急忙站了起来,匆匆离开前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糟了!沈姨丈竟然要将表妹置于死地,急得他六神无主,忧心忡忡,一直返回书房后,整个人已然失魂落魄。
这边沈嘉谟眼瞅着裴知县偏袒柯家,柯老爷也不过略微责备几句,就让他儿子退了下去,当即恼羞成怒的站起来,指着柯老爷的鼻子:“你一味溺爱,我也不与你瞎吵,我现在就回去处死那无耻女儿,看你心里过意得去!”
说完,也不告别,愤怒的大步朝外就走。
裴知县见状忙说道:“回来回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他急忙一路追了出来,好不容易追上了沈嘉谟,气喘吁吁的道:“慢点走,慢点走。”
沈嘉谟没想到他能追出来,放慢脚步,问道:“你怎么也走了”
“岂能不走!”裴知县装模作样的愤愤不平,“老柯如今很不近人情,我也很不耐烦他。适才我还没问完,他竟就让他儿子出去。”
沈嘉谟愤怒的道:“没错,你看他方才一派言语,百般给儿子遮盖,连半句公道话也没有,如此作为,令人气得伤心,我还和他说什么”
“唉!”裴知县一声叹息,“此事有关风化名声,不怪你认真对待,但不知是真要将令媛处于死地,还是借此唬诈老柯呢”
沈嘉谟慨然说道:“我不像老柯那样没礼法没家教!生女不孝,有辱列祖列宗,对不住爹娘,我岂能容她丢人现眼的继续活在世上”
“这,这,唉!”裴知县非常的惋惜,“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说别的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无法挽回,那身为好友得必须提醒你,此事一定要做的干净,绝不能露出形迹来,不然被外人知道,依旧名声不好。何况你爹娘那么大岁数,你也必须为他们着想。”
沈嘉谟冷笑道:“我已安排了刀子、绳子和毒酒,任那小贱人选一样就完事了,事后就说当夜暴毙,无非被爹娘斥责一顿。”
“不行。”裴知县摇头。
“怎么不行”沈嘉谟问道。
裴知县说道:“哪里能瞒得过人毕竟是条人命,这要是被你爹娘知道了还了得难道就不把人送到尼姑庵去要我说不如三更后用一乘轿子,把人抬到洞庭湖,身上系上大石,往湖中央一扔,无影无形,岂不干净明日一早你马上收拾行李返回金陵,等过些日子,写信告知女儿失足落水,也就没事了。”
沈嘉谟叫道:“裴兄好算计!好,小弟承教,容日后再面谢吧。”
当下朝着对方一拱手,沈嘉谟头也不回的去了。
裴知县站在路口,轻笑道:“老沈啊老沈,你的脾气都被你侄儿给摸透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仅仅因为一点嫌疑,你就非要处死女儿,真乃迂腐透顶。今次多亏了沈侃那小家伙,我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事成之后当浮一大白。”
坐上官轿,裴知县施施然返回县城,他早已留下了许多人手,静等救人。
不仅仅有县衙的人马,沈侃还邀请了孙府和叶家以及柯家的一干得力家丁,此外还有两个乡勇团,总人数竟多达五百多人,船只二百多艘,就怕洞庭湖太大,晚上来不及救人。
与此同时,吴淞将母亲的交代对老师说了。
常洛一听要给知府大人写寿文,心里慌了,只好勉强说道:“好说好说,包管明日就有。哎呀,当日家里的事儿还未完呢,我得马上回去看看。”
吴淞说道:“先生有事,但去无妨。不过寿文一事,还求您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还用你叮嘱”常洛说完,径自走了。
出了县衙,常洛在路上思索:“看来这件事,还得低声下气的去求白孝章。”
当下又买了一坛老酒和半斤下酒菜,拎着走到白家门前,谁知白孝章听说一位好友在邻近的县城里做官,跑去打秋风了,人不在家。
这下子常洛不禁急得抓耳挠腮,一时间不知所措,除了白秀才外,哪还敢去求别的读书人,躲都来不及呢。
忽然,他瞧见远处一家店门上的招牌,心中一喜,“有了!”
………………………………
第0080章 七弦琴上七条弦
正所谓急中生智,原来常洛看见的招牌上写着:裱古今书画。
他眼睛一亮,就心想这裱匠店常年给客人裱锦屏寿轴,或许有些近年遗留下来的寿文稿子,可以拿来一用。
当下他快步进了店里,对匠人拱手说道:“老哥,借问一声,你给人家裱锦屏,可有存下的寿文稿儿有的话请借我一看,付你一顿酒钱。”
那匠人一听有钱赚,忙说道:“以前有,不过都旧了,用来点炉火。倒是前几日来了一位相公,给一位官儿贺五十大寿,当时店里的读书人都说他的寿文写得好。你要看可以,但要重重谢我。”
“好说。”常洛很意外也非常满意,因为知府大人恰好也是五十来岁,“快拿来给我瞧瞧,银子多给你些又何妨”
“好嘞!”匠人高兴的在柜台后翻找,找到后双手递了过去。
常洛拿在手里一看,上面写的是:先生修为政之木,登知命之年,其古之达尊也耶。然而先生泊如也,淡忘势位,泉石为盟,烟霞为友,不慕繁华,布袍落落,革履萧萧…………第以出忠于君,处仁于里,政化于民之实际,书之不朽,垂之无穷,聊作华封之献,不识我公肯解颐而进一觞否谨祝。
“果然写得好。”常洛看的频频点头,虽说不大明白这篇寿文里的深意,然知命之年和达尊等句子,正好都合适知府大人的寿,满篇又是阿谀奉承,可谓歪打正着了,简直都不需要任何的修改。
不提他开开心心的买下稿子,这边沈嘉谟自觉要大义灭亲,胸中一腔热血的回到家中。
大家伙还在屋里,二太太甘氏坐在椅子上发怔,沈沛薇依偎母亲的腿,跪坐在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娇娘上前问道:“老爷去柯家怎么样了”
“嗯。”沈嘉谟也不回答,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散了。
此举令大家略微放下了心,都以为怒气冲冲的出去,回来后却偃旗息鼓,大抵是到了柯家追问柯氏父子,结果查无此事,所以解了锦笺之疑。
至此人人长长松了口气,转而一个个喜上眉梢,丫鬟们赶忙一拥而上,扶太太的扶太太,扶小姐的扶小姐,脚步轻松的离去。
只有娇娘好生诧异,心说如此明显的证据也能解开我以前光知道老爷你为人迂腐,竟不知还如此蠢笨,人家三言两语,你就信了
沈侃看着她追着沈嘉谟去了卧室,轻轻说了句:“人家是杀妻证道,你这算什么杀女明志”
以他对沈嘉谟的分析,假如一回来就破口大骂,乃至再次暴打二姐一顿,那么此事也就这么结束了,反而越是沉默,越说明其已经坚定了心意。
都要动手打人了,谁还会嘴上说个没完而越是吵得凶,往往越是打不起来。
此事不禁令他想起了嘉靖年间一位著名人物――清官海瑞。历史上记载,海瑞看见他五岁的女儿手里拿着一个饼正在吃,就问谁给你的女儿说一个男下人。
海瑞听完愤怒的说:女孩家怎么能接受男仆人的饼呢你不是我的女儿,除非饿死了,才算是我海瑞的好女儿。
当时五岁的女孩吓坏了,一直哭泣,不再进食。家里人千方百计的想让她吃点东西,可是女孩始终不肯,最后活活饿死。
其实此事并未在明代正史中有过记载,皆是出自野史和清朝的书上。想海瑞在明代的名声何其之大即使是嘉靖年间,他家连买了两斤肉都能在官场上引起一时轰动,饿死女儿这么大的事岂能无人记载
沈侃认为作为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清官,饿死女儿与现在沈嘉谟要处死沈沛薇的性质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不可能没有政敌不拿他饿死女儿的事来做文章,所以八成是后来被人捏造的。
“有幸来到这个时代,可以证实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沈侃心说海大人你现在人在哪里当下移步去了内宅,他不敢离二姐太远。
内宅的小学堂,沈沛文正在给亲戚家的女孩们教书,沈沛薇过来后,郁郁寡欢的坐在一旁。
沈侃走到近前,就见沈沛文说道:“我出个对子,你们也来对对看。上联是三塔寺前三座塔,下联是五台山上五层台。”
“我来我来。”沈雨琴抢着说道,“六桥堤畔六座桥。”
沈侃见状笑道:“对得好。”
沈沛文也笑道:“她呀事事要争个先的,也不让着妹妹们。”
“为何要让”雨琴很傲娇的仰起小脸。
一个八岁的女孩举手说道:“我有对了,百花洲上百丛花。”
“利害。”沈侃惊讶了,类似的对子,村学堂的同龄人都得想上好一会儿呢。
“还可以。”沈沛文点点头,“只是百花洲上未必恰恰是百丛花,不比雨琴的好。”
又一个堂妹说道:“五溪峒口五条溪。”
沈沛文说道:“嗯,也不错。”
“九仙山上九尊仙。”沈雨琴又想到了一个。
沈侃故意学着大姐的口吻,说道:“尊字好像勉强了些。”
“哼!”雨琴不乐意了。
“五湖堤外五重湖。”又一个女孩说道。
沈侃说道:“堤外二字是凑雨琴的,重字也不是很稳。”
沈雨琴不满的叫道:“你管我们,你自己的对子在哪里”
“是啊是啊。”一干小妹子都不服气了。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聪明劲,沈侃明白了解放妇女劳动力的重要性,便笑道:“学习要懂得灵活运用,先生出了五台山上五层台,你们何必也非要在风景上打转转呢要善于举一反三。”
雨琴说道:“那你快说呀,光说不练假把式。”
“说就说。”沈侃也不生气,指着桌上的古琴,“七弦琴上七条弦。还有,七星剑上七颗星,怎么样”
这时沈沛薇忍不住说道:“虽然自然,不过用物件对地方,不大工整。”
“我就是说这个意思。”沈侃笑道,“地方我也有,九江府外九支江。”
雨琴服气了,说道:“五哥果然长了学问。”
“好了好了,今日就学到这儿,都散了吧。”
沈沛文叫孩子们回去,走过来问道:“沛薇没事了吗我在这边都急死了。”
“恐怕不能善了。”沈侃看着沈沛薇,“二老爷很可能今夜就要动手,到时二姐你一定要当机立断,我担心会给你们绑上石头什么的。你放心,那附近周围的水下一定有人,只要你们一落水,就一定会有人去搭救。”
“啊!”沈沛文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二老爷竟如此狠心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我现在就去求求祖父祖母。”
“没用的。”沈侃摇头,“毕竟上了年纪,即使老爷子痛骂一顿,也只会起到反作用,就算阻止,他如果要逼迫二姐出家怎么办”
“那也不能行此险着啊!又背着全家人擅自行事,这后果”沈沛文急了,“你能承担得起吗”
沈侃苦笑道:“就是因为我人言轻微,二姐也做不得主,我们犹如地上的几根小草。一旦告知长辈,那事态可就完全由不得我们了,天晓得家里会闹出什么来。我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窝囊感,所以出了这个馊主意,管它事后会如何起码我能让二姐摆脱掉目前的困境,今后可以自己做主。”
“怎么选择”沈沛文感到难以理解,“你无非要执意成全她和那柯文登,但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她就算脱离了父亲的禁锢,难道进了柯家就好了你能保证柯文登的人品嘛”
“不能。”沈侃耸耸肩,“我又没说送进柯家呀”
“咦不送到柯家”沈沛文惊住了,就连沈沛薇也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沈侃笑着解释道:“我与柯文登又不熟悉,凭什么相信他这一次之所以置死地于后生,是打算将二姐暂时托付给裴知县这位第三者,第一他为人不错,第二与咱沈家交情匪浅,应该会照顾好人;第三借由裴大人,让二姐今后能**生活,反正女大了总要出嫁,早晚会离开沈家。再说经此一事,也或许二老爷会幡然悔悟呢,到时接回来也就是了,反正所有的过错都由我一个人承担,没什么大不了。”
沈沛薇激动的道:“不行,我不能害了你,你不晓得家法的厉害。”
沈侃微笑道:“二姐,咱们姐弟一场,什么都别说了。其实换了四位兄长也一样会这么做的。”
那可未必,沈沛文心说,此刻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疑惑,暗道真不知道五弟到底怎么了,如此胆大包天的计策,如此敢于承担的性格,恐怕纵观整个沈家这一代,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她倒是忘了敢偷偷纳妾的沈仕,只能说她并不了解男人,往往此种生物脑袋一热,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敢做,根本不去考虑后果。
当然女人也一样,人是感性的动物,想法千差万别,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野史记载,现在一群宫女正要活活勒死嘉靖皇帝玩呢。
………………………………
第0081章 寄恨长
月色如钩,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午夜了,很多人早已进入了梦乡。
不管是沈侃还是沈沛文却都没有丝毫睡意,二人静静坐在一座七曲桥上的八角亭内。
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银色的弯月,锦鲤在水下游来游去,岸上的虫声很是聒噪。炎热的夏季,没有一点点风,加上担心,即使深夜也令人感受不到舒爽的凉意。
沈侃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万一沈沛薇到时落水后有个不测
这时雨琴拎着裙子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说道:“我对上诗经三百六篇了,月令七十二候。”
《诗经》乃是儒家经典,一般被称为诗三百,因其中有六篇有目录却无诗,所以也有305篇一说,而沈沛文出的题目是诗经三百六篇。
月令则是《礼记》中的一篇,按照12个月的时令,记述上古王朝的祭祀礼仪、职务、法令、禁令等,并将这些归纳在五行相生的系统中,故有七十二候一说。
兴奋说完,沈雨琴却发觉没人回应她,奇怪的看着哥哥姐姐,忽然发现石桌上铺着一张宣纸,而纸上有一首墨迹已干的诗。
重云易锁当楼月,孤蝶难寻入境花。
名门闺秀竟何如,沈氏徒言有玉珠。
帘下笑声金莫买,窗中愁字笔难书。
田家宅里人不在,梅雪相望一世秋。
天分极高的雨琴一下子看出诗中流露出浓浓不舍的萧索离别之意,惊讶的抬起头来,猛然看见了大姐脸上的泪痕。
她刚要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就见一直默默无言的沈侃拿起了笔,在纸上写道:“梅雪终有离别日,脱离冤债寄恨长;一任红香寒散尽,好谱清平入乐章。”
沈雨琴惊讶的张大了嘴,茫然不知何意,又见沈沛文轻轻点头,也提笔写道:“盈盈朝露如含笑,脉脉临风别有神;寄语五陵豪杰墓,相逢一笑怨气消。”
这时候,沈沛薇坐在一张椅子上,痴痴想着心事。
媚儿送上来一杯热茶,摆在桌上,一直茶冷了也不曾喝一口,晚饭也食不下咽。
当日一时冲动,按照沈侃的吩咐将锦笺扔在地上,然后毫不意外的闹到如今这步田地,其实已经后悔了。
一想到父亲的铁石心肠,她一阵心酸,又是怕,又是气,又是恨的,总之心情五味杂陈。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沛薇越发心惊胆战,奈何事已至此,唯有暗暗对自己说道:“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
过了半夜,没动静。
一更天,还是没动静。
到了二更天的时候,正当沈沛薇支撑不住,打算宽衣睡觉的时候。
突然,一位二太太甘氏身边的亲信妇人冲了进来,神色惊慌的对沈沛薇说道:“不得了啦!夫人听到老爷要在三更弄死小姐,忙命人备了轿子在外头等候。叫姑娘快快速往柯家避难要紧,夫人嘱咐带着如儿和媚儿一块儿过去。”
如儿和媚儿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不等沈沛薇询问,两个丫鬟拽着她就往外跑,生怕走迟了一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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