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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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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周秀才回到家,不见女儿,便问人在哪里
宋氏低声说道:“随她去吧,正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呢。”
周老太太叹道:“这也难怪,怜叶这孩子知书达理,听到了消息,心里没有不难过的。”
什么周秀才心说怎么可能那孩子病重都多少日子了每天光瞧见她越来越快乐,哪有一点点伤心!奈何此刻母亲坐在太师椅上,两只手抱着她那根寿星拐杖,不住的在地上敲,一副表示她这话说得很沉重的意思。
周秀才看着母亲,咽了口吐沫,再回头看看妻子,就见宋氏低着头,一脸的沉郁,好像对女儿表示无限同情的样子。
周秀才无语望苍天,好半天,长叹道:“你们哪里晓得这里面的文章唉!只求将来不辱门风,那就幸甚,尚敢它望乎”
一肚子的话不便说出来,可又不愿不说,抖出了两句之乎者也,也算是发了发牢骚。
然而宋氏毕竟算是他入室共枕的弟子,立刻猜出丈夫话里面的深意,可是如果现在问下去,生怕女儿身上出现什么意外,便也只当自己听不懂,呆呆地站在一边。
倒是周老太太奉了一辈子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金科玉律,自我解读中,连猜带问的道:“这孩子很好呀!你还奢望她什么”
周秀才无语了一会儿,然后苦笑道:“你老人家哪里知道算了算了,从今日起,她就不要来学堂念书了,沈家那边也别去了,就让她在家里学学针织女红,帮做做杂事吧。”
关于孙女读书这件事,老太太最早就反对过,后来因沈家的缘故,渐渐认为可有可无,现在儿子自己说出来,不必念了,哪有不赞成的
“孩子大了,本来就不该念书,得避嫌。”老太太点点头,“亲家也派人来说过几次,能简单写写算算就够了。倒是洗衣做饭,挑花刺绣,那些粗细女工都应该习练习练,免得嫁过去出丑。”
周秀才听到母亲说到了亲家,又不由长叹一口气,他又不敢告诉母亲真相,于是稀里糊涂的拿话掩饰了过去。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也过去了。
周怜叶被幽闭在家,姚公子一连好几天不见她的踪影,心里很是奇怪。
沈侃也很奇怪,这时姚公子狠狠盯了他一眼,心说莫非当日在野外的那件事,现在发作了如果是沈侃告的密,怎么周先生不来找自己算账
若说不关沈侃与那件事的话,那怜叶为何不来了
原来到底当日的沈侃被姚公子给发现了,下了课,姚公子走过来,沉着脸丢下一句:“菜园子见。”
面对姚公子的质问,沈侃为了洗刷冤屈,答应替他去周家走一趟,而姚公子自己心虚呀。
其实他又何尝方便去周家,想了想,决定去春梅姐家里打听。
沈大柱家,春梅姐笑问道:“呦!真是稀客,五少爷怎么来了快进来坐,我给你沏一壶好茶。”
沈侃见沈大柱不在家,家里就春梅姐一个人,犹豫的道:“不好吧,大柱在家吗”
哪知这句话问的有毛病,闹得春梅姐红了脸,笑道:“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要紧你不进来,倒显得……”说完,她脸红红的向沈侃一笑,这笑容貌似也怪怪的。
沈侃见附近有人往这边看,这时候反倒不好不进去,于是笑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路过这里。行,那我就进去喝杯茶吧。”(未完待续。)
………………………………
第0160章 探听
屋子里,沈侃坐在椅子上,看着春梅姐风骚的背影,说道:“其实我是为了姚师弟来的。”
“姚公子”春梅姐直起腰,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笑道:“原来你是帮他打听周家大姑娘的消息吧”
“不是,不是。”沈侃一时有些晕,不想二人的事被看破,“周师妹好几天没来了,我觉得奇怪,就顺口问问。”
春梅姐笑吟吟的道:“奇怪!她来不来关你什么事你又何必问她怎么样了”
“同学一场,漠不关心说不过去吧”沈侃说出此话,不免也脸红。
见对方红了脸,春梅姐挪揄大笑,笑了一会儿,倒也善解人意的道:“我明白。不过你来问我,我也是不知道,但我自是有法子去打听,不像你们。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去探探消息”
“也好。”沈侃笑道。
春梅姐微笑道:“有话五少爷只管说,我和周家姑娘可是一条心的。前儿我还帮她去人家打听消息呢。”
“什么消息。”
“这个……不瞒你,她未来丈夫正病重,恐怕凶多吉少。”
“哦。”沈侃站了起来,“那我告辞,明日来听你的消息。”
“好歹吃一口茶再走呀。”春梅姐深深地咬着嘴唇,想留住人却又不好意思。
“待久了毕竟不好。”沈侃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为了留人,春梅姐忙说道:“我现在就去隔壁看看,你不要走,就在我家坐着,等大柱回来后,我给你们煮一顿好吃的。”
一想到姚公子正望眼欲穿的等着他,沈侃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春梅姐顿时开心一笑,当下手脚麻利的沏好茶,倒了一杯,用抹布擦了擦桌面,然后一扭那风骚的腰肢,赶紧往周秀才家款款而去。
沈侃只好坐下来等待,无聊的四下看看,拿起茶杯先嗅了嗅,一股清香四溢,乃是山里的上等野茶。
这边春梅姐进了周家,又进了堂屋,故意问道:“我们大姑娘呢好几天没见她了。”
宋氏正在炕上做针线活,两手不得闲,便把嘴往里面屋子一努。
春梅姐会意,走过去进了屋,却没看见人,正要转身出去,就见床上被子没叠,里面貌似躺着个人。
“这时候睡什么觉。”春梅姐好笑之余,走过去推了两下,“大姑娘,你睡着了吗”
被子里没有声音,春梅姐干脆将被角一掀,只见周怜叶两只手掩住了脸,不肯看人。
“果然在装睡。”春梅姐趴下去,强行扯开她的手,笑道:“呦!这是怎么了”
尽管周怜叶闭着眼睛,也被她闹得笑了起来,于是坐起,一只手整理头发,一只手指着春梅姐:“人家好好的躺着,你来搅什么”
春梅姐趁机伏在她肩头,在她耳朵里悄声嘀咕了几句。
“算了吧。”周怜叶叹了口气。
春梅姐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莫非被你爹娘知道了”
“并不是为了他。”周怜叶摇摇头。
“那怎么回事”
春梅姐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又转回来,说道:“外头没人,你有什么心事,尽管对嫂子说。”
周怜叶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能有什么心事也没什么话说。”
春梅姐皱眉道:“你怎么这样子我好心来帮你,你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
周怜叶咬着嘴唇,依然摇头道:“真的,我没有什么话。”
“唉。”春梅姐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在她脸上凝望了好久,忽然笑道:“你们这些读书的呀!好,你不说可以,写一张纸让我带出去,这总行了吧”
周怜叶被她给逗笑了,一时不置可否。春梅姐起身将桌子上的笔墨找出来,然后将她拖到了桌子边,把毛笔塞到她手上,自己飞快的磨墨,一副不由得你不写的气势。
起初周怜叶扭着身子,不肯坐下来,春梅姐见状警告道:“你不现在写,有人来了,那想写也写不成了。”
周怜叶就好像被她逼得不得已的样子,拖拖拉拉的坐下来,提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把笔一扔,“我真的不能写。”
“不写拉倒。”春梅姐一把拿起了纸,横竖看了两遍,已然有了两行字,笑道:“就是这个吧,总比没有强,我拿去了。”
见周怜叶不答应也不拒绝,春梅姐心里明白了,轻笑着将纸叠好揣在怀里,走了出去。
此刻宋氏仍在做针线活,笑着说道:“他嫂子,你不多坐一会儿。”
春梅姐笑道:“我就是过来瞧瞧大姑娘,家里没人照应门户,就不坐了。”
宋氏也就不留客,低着头继续做她的活计。春梅姐走出来后,却停住了脚步,一来想多留五少爷一会儿,起码得撑到下晚,才好留他吃晚饭;二来既然五少爷也搅合了进来,为了邀功,干脆好人做到底,帮一帮早已答应过的周怜叶。
她眼珠一转,在院子里笑道:“你瞧我这脑袋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忘了一根针落在姑娘房里。”
隔着窗户,宋氏说道:“叫你多坐一会儿,你偏偏急着要走。一根针有什么大不了,我给你一支好了。”
“不用。”春梅姐走了进来,“我去姑娘房里找找好了。”
然而这一根绣花针貌似很难找到,她进去了好久,也没有出来,隐隐约约传出两个人的说话声。
约莫足足半个时辰后,春梅姐这才满面春风的出来,又径自去了。
宋氏看在眼里,也不去管她。
沈大柱家,沈侃不知春梅姐竟主动帮了忙,而春梅姐没成功前,也没有说出来。
天色暗了,沈大柱还没有回家,沈侃得知周秀才不让周怜叶读书的消息,起身告辞。
春梅姐心里埋怨丈夫,也知道留不住人,只好怏怏的送他出去。
站在门外,春梅姐很快又开心了起来,反正知情者加上自己变成了四个人,与五少爷成了同伙。自己秘密做好自己的差事,如果能玉成此事,不愁五少爷不高兴,今后不另外高看自己一眼,最好能成为他的心腹。(未完待续。)
………………………………
第0161章 考试
学里传来了消息,三日后举行加试,头两日先考几场生员,第三天才轮到全县的童生。
事到临头,沈侃不再熬夜读书,改为每天仅仅练一个时辰的字,以免写出错别字,其余时间什么也不做,让大脑得到彻底的放松。
本次加试对村里一众学子的父母来说,无疑是不亚于乡试的难得机会,大多数人家都极为重视,各家抓紧时间给孩子进补,缝制新衣什么的,即使全县被录取的名额只有区区六个。
而在沈家则无人当回事,仅仅是一场考试而已,正好沈侃也不愿声张,乐得无人注意。
即使回来的潜斋先生也很淡然,他认为沈侃考上的几率很大。
私下里,吴紫仙赠给了他一首七律。
十里垂杨夹道行,深秋一望日生平。
香随暖心尘丝曲,风代烦君折一枝。
莫道前路无知己,马前无处不啼鸣。
钟寺寒山何催客杏花烟雨必逢春。
沈侃很高兴也很得意,于是将这首诗放在了书房最显眼处,结果被沈雨琴给偷走了,拿去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又拿给丈夫看,故意没有说出名字来,只说是雨琴的闺中好友。
沈汉摸着胡子,说道:“这孩子有才气,可惜没有名师教导。若是拜我为师,不出几年,必成全她一位女诗人。”
老太太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没有先生有什么凭据吗”
沈汉用手一指,说道:“这首诗念着是很清丽的,可仔细细究起来,都是成句,比如这垂杨夹道行,烦君折一枝,前路无知己,杏花烟雨。可是话也说回来,这诗是送别诗,又出自闺帏,自是不好太挖空心思,四平八稳才是大家闺秀所为。”
老太太说道:“你这话我有些不赞同,沛文她们姐妹被你夸过的诗,什么冰心趁晚晖,附鹤满轻衣之类,我就觉得太过了。但瞧人家这位姑娘的诗,不故作雅致,令人一目了然。”
“呵呵。”沈汉笑了笑,“这闺女与小五一样,都有几分聪明,并不是有心偷古人之作,而是把诗词读得烂熟了,一有什么感想,就自然而然的与古诗相合,而自己恰好又化解不开时,便不知不觉就会用上古人的成句,这正是天分胜过人力所致。而肯下功夫的人,一个字一个字都要反复推敲,成句是决不肯用的,所以我说她应该找一位严厉的师父教导一番。”
沈雨琴笑道:“我们上哪找先生不如就让她拜在您门下吧。”
“呃。”沈汉摸了摸雪白的胡子,“我还没收过女门生,再说我也不认得人家啊。”
沈雨琴嬉笑道:“她和五哥认识。”
沈汉疑惑起来,将诗笺端起来,仔细看了遍下面的眉批,顿时哑然失笑:“这可不是小五的字么这不伦不类的字体,和人家的好字一比较起来,真有如天壤之别,亏他好意思写在下面。”
雨琴又不服气了,问道:“字写得好吗”
“字写得实在是好。”沈汉重重点头,“这一手文征明的小楷,恰如其分。我想这女孩子,一定长得很清秀吧”
“何止清秀。”老太太大笑,指着嘟起嘴的雨琴,“模样不如人家,现在连字也给比下去喽!”
“哼!”雨琴更不乐意了。
“有趣。”沈汉哈哈一笑,“如此才貌双全的闺女,小五配娶人家吗琴丫头,你说是不是”
谁知沈雨琴不附和,反而问道:“怎么不配了。”
沈汉更乐了,笑着问道:“你为何这么热心呢小五许给你了什么好处”
沈雨琴叫道:“我有什么好处不过是看他们很般配,错失姻缘怪可惜的,再说五哥素来又对我好。”
“你也不必这么热心。”沈汉默然下来,过了一会儿,说道:“依我看还是等他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谈别的吧。”
沈雨琴信心十足的道:“必过的,就是来年乡试,也必中秀才。”
“小儿之言。”沈汉无语,摇摇头,起身径自走了。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
一早赶到县学的沈侃在回廊里找了个角落,石凳子上垫上软缎,坐下来候着。
很快,就见各县的童生纷纷进来,年纪小的只有十几岁,看起来朝气蓬勃,也有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年纪最大的至少六十多了,老态龙钟,走路都要靠人搀扶,却还是要考取功名。
有仪表端正的,亦有獐头鼠目的,类似沈侃这样衣冠楚楚也不少,也有一身褴褛家境贫穷的。
沈侃看着远处一位花白胡须,面黄肌瘦的老童生,想起了范进。
考试基本与乡试一样,到了时辰,周学正等官员出来烧香祭拜一番,然后命童生们排队挨个通过检查,不许夹带小抄。
检查沈侃的是李差人,李差人冲他笑了笑,随便搜了下带来的篮子、衣服,递给他一个号牌,便挥手放他进去。
就这样,沈侃进了小房间,将带来的笔墨纸砚一一放好,闭着眼睛养养神,很快外面封了门。
发下题目,沈侃一看,第一场是史论一篇,题目是“北宋结金以图燕赵,南宋助元以攻蔡论”。
这个题目出的颇有意思,沈侃有些拿捏不稳出此题的意思。
想北宋为了从辽国手中夺回燕云十六州,与兴起的金人结盟,共同出兵攻打辽国,结果是联手灭了辽后,金人又马不停蹄的南侵,最终灭了北宋。
南宋时期,又与崛起的蒙古人结盟灭金。不久,蒙古人又对南宋展开进攻,花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南宋灭亡。
站在后世人角度,这两个决策都是非常愚蠢的,自强才是唯一出路。不过站在当时的立场,就策略本身而言,是没有错的。
幽云十六州的地理位置在古代有多重要自不必言,自宋太祖赵匡胤抱憾而终,夺回它始终是北宋国策之一。
当时辽国已经很虚弱了,一百年来未曾大规模南下侵宋,当金人准备全力攻击辽的时候,燕云十六州为北宋国家利益之根本,选择趁机出兵收回,有错吗
休要说什么援助辽国的话,辽在当时才是汉人真正的世仇。(未完待续。)
………………………………
第0162章 后起之秀
结盟蒙古夹击金国也是这个道理,那时上上下下对靖康之耻谁敢言忘当然,那时候的南宋与其说趁机北伐,莫不如说是纯属无奈之举,蒙人太强势,金国已经必亡无疑。
联蒙灭金,既可以满足百姓因靖康之耻而产生的仇金民族情绪,又可以暂时缓和与蒙古的紧张关系,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至于某些“唇亡齿寒”的论调,太可笑,据记载,金国一被蒙古人痛揍,转而就拿南宋来出气,以获得对蒙古人在土地财政等各方面的损失。
北方,蒙古灭西夏,继续高歌猛进。南方,宋金又陷入了城池拉锯战,人口伤亡使得南宋朝野对金的仇恨情绪急遽升温,这时候还想唇寒齿亡
沈侃将自己的观点以较委婉的方式写出来,沉思了一会儿,这题目肯定是因最近的局势,周学正有感而发。
题目是不是有些难了不及多想,最终他下笔指出,战争并不单单是军事上的胜负,其实质是综合国力以及国策的反应。
宋朝军队的战力并非如传言般低下,相反,能与辽国维持长期大体上的和平,光用岁供是买不来的,双方军事上的差距不是很大,不然早已被辽人吞并。
证据是以万余人的金人就火速灭了辽,而夹大胜军威,面对区区半壁江山,仓猝泥马过江的南宋******却毫无办法,完颜亮只能望江兴叹。而以蒙古大军横扫寰宇的剽悍,面对南宋时竟足足攻打了四十余年,这都足以说明我汉人军队的战力,此外我太祖皇帝麾下的大明军队……
写到这,沈侃不写了,因为再写下去,矛头只能指向宋朝的统治阶级,同样连年挨打,岂不是有影射当今朝廷无能的嫌疑。
第二场策论,题目是“安国全军之道。”
沈侃确认无疑朝廷有了振作的决心,是啊!眼下局势已经很危险了,鞑靼人气焰嚣张,都快打到京城了,倭寇也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再这么下去……
到了第三场,题目恢复了正常:“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
四书五经方面,沈侃始终认为自己不行,不管怎么下功夫,思维方式都已经定型,比不过古代人。
但是四书五经有多深奥,又何尝只有现代人觉得难呢,其实过去的人也一样,哪怕一辈子读四书五经,能真正理解的仍然少之又少,就拿眼下这些岁数大大小小的童生来说,恐怕比沈侃也强不到哪去,更何况在综合方面,沈侃自有他的优势。
从上午到日落西山,整整一天过去了。
这次考试无需封卷,都由周学正一言而决,考生们答完了,自己上去交卷。
有个五十来岁的老童生上前交卷,周学正看了下卷子,翻了翻点名册,问道:“你名叫魏明”
老童生回道:“是,童生就是。”
周学正打量了下他,又问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老童生解释道:“童生册上写的是三十岁,童生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
“考了几回”
“二十岁应考,至今已考过二十余次。”
“那你为何不进学”
“大概因童生文字荒诞,诸位大人不赏识吧。”老童生苦笑。
周学正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下去吧。”
陆陆续续很多童生都交了卷子,几乎没有周学正能看上的,其中有个年轻人诗作的好,但策论却作的稀里糊涂。
周学正问道:“你这文字牛头不对马嘴,平时从不关心时政吗”
“回老师。”年轻人神色不屑,“汉唐重诗词歌赋,学生也醉心于此。”
“混账!”周学正变了脸,“现今圣上务实,谁和你谈诗词歌赋像你做童生的人,正该关心时事文章,诗词歌赋能管好治下么本官奉旨来此衡文,难道是来与你谈诗词的像你这样务名而不务实,把真正的学问都荒废的,本官懒得与你交谈。来人,把他赶了出去!”
虽然将年轻人逐出,周学正还是仔细又看了遍他的文章,觉得此人还堪造就,便说道:“给他一个最低的名次,让他进学吧。”
这时候,沈侃拿着卷子走了过来。
周学正不认得他,也没有看卷子上的名字籍贯,大概扫了一眼,不由得一惊,又认认真真的将整个文章看了一遍,沉吟半响,这才去看考生的姓名,恍然。
“你是沈侃”
“是。”
“为何册上没有你的名字”周学正翻了翻点名册,觉得很奇怪。
沈侃说道:“在下年纪还小,学问不好,所以未曾考过。”
周学正心中叹息,沈家这一代人才也未免太多了吧这样的孩子竟然都不叫上考场。
挥手叫沈侃下去,左右官员就见他又看起了卷子,这一看,足足小半个时辰,忽然叹息道:“这样的文字,我看了三遍竟也不能解,第五遍之后,才晓得这些词与道理,真乃妙不可言。”
拿起笔来,在卷子上将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汇都加了圈圈,即刻大笔一挥,第一名!
…………
沈侃没想到自己竟能考中第一名,发榜的时候犹自觉得不可思议,面对众人的羡慕嫉妒恨,松了口气,心说总算不辱沈家的书香。
他的第一名委实实至名归,原来今日来考试的读书人太多,而大部分都是和沈侃一样,没有通过乡试府试,抱着碰运气的目的。
县里名额有限,府城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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