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寒门望族-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侃失笑道:“几亩地;怎么能行呢”

    采冬笑道:“有什么不行村里人有两亩地就能过日子了。爹娘和哥哥大概不愿意;我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志气可嘉;却想的太简单。”沈侃哈哈一笑;“一个女孩到了岁数应该嫁个好男人;你想自己养活自己;总不能一辈子做姑娘吧”

    “为什么不能”采冬的表情不以为然;“我就打算做一辈子的姑娘。”

    “这可是孩子气了。”沈侃忽然发现与采冬说话很有意思;“如果将来有个年轻人;性子好;模样好;人也好;老是来帮你;你说你打算对他怎么办还敢说做一辈子的姑娘吗”

    采冬的小脸顷刻间红了;拿起茶杯作势举了举;“看我不拿茶泼你。”

    “为何泼我难道我说的不在理吗”沈侃笑道。

    “怎么能说这么羞死人的话我听得进耳吗”红着脸的采冬嗔道。

    这时候金大娘端着饭菜进来;猛然撞见这副光景;心中难免又惊又喜;忙说道:“你陪着少爷玩;为何恼了呢快把杯子放下;没大没小。”

    采冬鼓起嘴说道:“你又没看见;他真是的。”

    眼见女儿的羞涩模样;金大娘误以为是沈侃占了女儿的便宜;不禁笑道:“什么真是的你才真是的呢!你们俩好好的玩儿;不许拌嘴。”

    说完;她将饭菜放在别处;眼含深意的转身走了。

    看来真得让采冬出去了;不然瓜田李下的委实说不清楚;沈侃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不管金大娘对自己在怎么好;涉及到采冬都不会无动于衷。沈侃不想照顾自己多年的金大娘继续误会下去;不仅仅是反目成仇那么简单;一旦将误会传扬出去;岂不是平白背了负心名声

    好在采冬是个有志气的女孩;没有一哭二闹的非要从了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魅力

    沈侃陷入了沉思中・・・

    采冬见他发愣;轻轻站起来收拾牙牌;忽然抿嘴一笑;她何尝不明白母亲的愿望

    问题是自幼服侍这位;什么样子什么毛病无不知道;就好像自己的哥哥;实在是没有任何感觉。再说一个少爷一个丫鬟;采冬不愿被人讥讽她一心攀高枝。

    一想到不久就要离开这里;采冬很是恋恋不舍;心情也变得惆怅了;低落了。

    突然;就见沈侃皱眉说道:“你才十二岁;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走我自己的人我自己作主;无需别人来指手画脚;不能为了我的名声让你出去吃苦。”

    “啊!”采冬顿时愣住了。

    “当然了;闲言碎语也不可不防;咱俩是应该避嫌。”沈侃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算是想明白了;采冬这么好的丫头岂能不要知根知底又忠心耿耿;不怕惹上感情债;兄妹般的相处。

    没了采冬怎么过日子习惯了有妹子照顾的温馨生活;为何要换个男人来而在古代不心安理得的享受;凡事一切自己做;那不是有病嘛!

    至于金大娘;叫采冬晚上和她一起睡就结了;白天大部分时间不在内宅;想必母女俩很快就能谈明白。

    谈不明白也不要紧;今后与采冬相处要注意分寸;不给人留下话柄。

    好在金大娘也不是到处乱嚼舌根的长舌妇;大家尊卑有别;没有证据;话不能乱说;毁主人名誉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放我走了”

    “不放了。过两年再说。”

    “・・好・・吧。”采冬衷心的笑了。

    看着她开心;沈侃也开心;对孤独的他来说;采冬一家四口无疑是最亲的人了。

    这时候;看门的小厮跑进来;说道:“五少爷;叶家公子请你过去。”

    “可成兄长”沈侃当即站了起来。
………………………………

第0016章 金屋藏娇

    叶家的管事说最近叶可成兄弟俩在镇上租了一个院子;从县学里搬了出来;所以请沈侃来此;一为了给他接风;二是权当做庆贺乔迁之喜。

    抵达镇上时;天色已经大黑了;沈侃隔着老远一看;两扇红漆的大门楼;一边悬着一串斗大的红灯笼。

    大门前停着一架马车和两头驴;两个毕恭毕敬的家丁站在那里。

    沈侃心说叶家兄弟俩怎么了如此张扬;这要是让叶家的老人家知道了非发脾气不可;哪里是租住民宅温习;简直是开了大宅门。

    谁知走近了一看;沈侃愣住了。灯火的照耀下;上方挂着一块金字牌;正书沈宅两个大字。

    人影一闪;叶可与打巷子里走了出来;上前一把拉住他;不由分说的就往里面冲。

    “到底怎么回事兄长别拉了;我和你一块进去就是了。”沈侃忙说道。

    “先进去再说。”叶可与松了手;径自往里面走去;沈侃只得随后跟着。

    进了两重院子;来到最后边的院落。

    沈侃越走越莫名其妙;宅子里到处张灯结彩;不时听见笑语之声。

    这时叶可与忽然嚷道:“新奶奶预备好见面礼没;小叔子来拜见大嫂子了。”

    “大嫂子”沈侃更加莫名其妙了。

    一位穿着绸缎的面生妇人含笑打开了风门;打里面迎出来两个人;沈侃一瞧都认得;乃是大哥沈仕最要好的友人刘轶、钱孟元。

    从前二人明明不怎么待见他;今夜却一反常态;上前分别拉着沈侃的一只胳膊。

    钱孟元笑道:“咱们恭候多日;总算把老五盼回来了。特借了老叶的名头派人去接你;这可称得上恭维了吧”

    “小弟可当不起。”沈侃忙回道;心里又是纳闷又是狐疑。

    说着话的时候进了屋;迎面一张大喜字;就见沈仕与叶可成坐在椅子上;另外有个戴着金凤钗的美女;穿了大红四喜的长袍;站在沈仕的后面。

    沈侃惊讶的注视着她;竟然是当日的金凤。这下子似乎明白了;原来他不在家的这几日;沈仕竟敢偷偷的将她纳为了外室。

    沈侃心说沈仕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奇怪的是叶可成叶可与兄弟俩也参与了此事;大概是自诩风流的年轻人不当回事;反而觉得有趣吧。

    不管如何背着家里人都不对;难怪没有沈化等人的身影。有意思的是那大门上的沈宅二字;深得兵法中虚虚实实的真谛。

    叶可成先站了起来;指着沈侃笑道:“我们老五来了。”

    金凤盈盈道了个万福;虽说是外室也毕竟是嫂子;没有小叔子先受大嫂之礼的;沈侃别扭的深施一礼。问题是这该怎么称呼难道真的喊一声嫂子

    沈侃张着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得对着金凤干笑了下。

    不单沈侃感觉别扭;金凤又何尝不尴尬;还记得当日她很喜欢这位小公子;仅仅数日;她就答应了沈仕;摇身一变;成了人家的“嫂子”。

    金凤见了沈仕的朋友;没觉得怎么样;这时见了沈仕的兄弟;“一家人”的就很难为情了。

    偏偏叶氏兄弟开起了玩笑;弄得她说话也不好;不说话也不好;再没了当日的长袖善舞;只好尴尬的呆立着。

    坐着的沈仕微笑着不开口;那笑容隐隐中透着几分得意。

    一时间;沈侃对着金凤不知怎么开口;而金凤也一样;这气氛就显得颇为怪异了。

    沈仕说道:“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好意思说客气话。老五呢;见了熟人说的有条有理;这见了生人;也好似个小媳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沈仕的话将当日画舫的事掩饰过去;不愿令刘轶钱孟元二人知道此节。

    金凤立时会意;叫了一声妈妈看茶;见没人答应;自己将茶桌上的茶盏翻过来;斟满茶水;双手递到了沈侃面前;含笑道:“兄弟喝茶。”

    沈侃欠了欠身子;即使和金凤之间什么都没有;此情此景还是让他有一种“被背叛”的滋味。

    驱散走不应有的想法;沈侃朗声笑道:“自家人无需客气;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啊!”

    “道贤兄。”不知就里的刘轶坐下来;“你说老五见了生人不会说话;瞧瞧;刚才的话多么得体。”

    “我说的实话而已。”沈侃瞬间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再将金凤记挂在心。

    大家分别落座;闲聊起来。金凤回到沈仕的身后;看了看英俊潇洒的沈仕;又看了看谈笑自若的沈侃;同样将往事放飞;低头对沈仕嘀咕了几句。

    沈仕失笑道:“又说傻话了;我们是兄弟;焉有不像之理”

    “相公这话就不对了。”金凤不服气;“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兄弟之间;相貌性子不同的多了;何况还是堂兄弟。”

    钱孟元摆了摆头;大笑道:“不错不错;新奶奶过来没两日;就会咬文嚼字了;可见我们沈大爷教导有方啊!”

    沈仕笑道:“说的很平常呀;怎么算咬文嚼字了”

    “看似平常;然归究起来;岂能不算大嫂子近朱者赤”钱孟元摇头晃脑;“一斑如此;全豹可知。”

    金凤笑道:“钱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一张嘴不好;喜欢乱说。”

    “这是夸奖你的话;怎么倒说我的不是了”钱孟元又摇头。

    “时候不早了。”金凤一笑置之;“酒菜早已备好;请相公们移驾过去吧。”

    看着金凤的样子;依然不改迎来送往的习惯;与男人谈笑无忌。

    这也就罢了;沈侃心里苦笑;要是被家里知道;自己岂不是犯了知情不报之罪。

    几乎同一时间;孙鎡在家里正陪着位身穿飞鱼服的年轻人。

    “大哥。你是说沈仕私纳了运河上的金凤叶家兄弟竟也知情”

    孙鎡皱着眉;又不悦的道:“简直胡闹!孙道贤不成器不说;连叶可成也太让人失望了。”

    被他称呼为大哥的年轻人名叫孙钰;乃是孙家长房孙堪之独子;父亲是锦衣卫正千户;所以他也是锦衣卫;同时还是一名武举。

    孙家的锦衣卫是朝廷封赏的;孙堪虽然不屑;奈何锦衣卫千户的封赏摆脱不得;故此孙钰一出道;就是一名锦衣卫百户。

    锦衣卫在江南的势力无孔不入;孙钰今次回乡;一来祭祖;二来奉命办差。亲戚家的事基本都瞒不过锦衣卫的耳目;很快就被他知道了。

    锦衣卫这种机构说它可怕;确实可怕;说不可怕;其实也没什么;起码普通人家并不怎么惧怕。说穿了就是政治上的暴力机关而已;普通大众怕的是贪官污吏和地方恶霸;某种程度上来说;恶名昭彰的锦衣卫恰好是这些恶势力的克星。

    沈家的沈仕娶不娶外室不关孙钰的事;懒得操心;说道:“据地方下属的茶肆上报;本地恶少王老三与一帮泼皮正图谋对沈侃不轨;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沈侃”孙鎡很是惊讶。

    “你与沈侃很熟悉”孙钰问道。

    “是一个见解不凡;话语与众不同的同辈兄弟。”孙鎡正经颜色;“大哥;绝不能叫他受害。”

    “那是自然。”孙钰点点头;“漫说是自家亲戚;就是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也不能袖手旁观。”

    孙鎡笑道:“我很喜欢这个沈侃;他读书好似无望;见解却不凡;依我说如果能做名锦衣卫;或许会有大出息。可惜沈家断不会同意。”

    孙钰叹道:“哪个正经门第愿意背负锦衣卫恶名我与我爹是摆脱不掉了;世代与文职无缘。”

    “那是祖父他老人家的福荫;事出有因;大哥就别介意了。”孙鎡安慰道。

    “嗯。”孙钰笑了笑;拍了拍兄弟的肩头;“今次乡试就看你了。”

    “放心吧。”孙鎡显得十分自信;“沈侃之事还望大哥多费心;一定不能有任何差池。”

    孙钰见他反复嘱咐;不由得不认真对待;当下交代下去;命人去查看沈侃的动静。

    这边沈侃默默跟在叶可成身后;沈仕在前方引路;绕着朱红瓦绿的游廊;来到一座改造成暖阁的亭子。

    另一头还是一道游廊;四下重重叠叠摆了许多花卉;灯笼的照耀下五色纷呈。坐在暖阁里;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厅里都是一水的红木雕花家具;中间一张大理石的方桌;上面摆好了一套青花瓷的杯碟。

    刘轶说道:“沈兄对于起居饮食果然极为讲究;不愧是望族子弟。你瞧这屋里的摆设;任何一件都令人赏心悦目。”

    “陋室而已。”沈仕笑道。

    他们坐下来说说笑笑;沈侃默默看着屋里的装潢;心说这钱是哪来的加上“婚礼”;至少也需要一千两银子吧;莫非都是金凤的积蓄

    很有可能;沈侃清楚沈仕绝无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对朋友张嘴;十有**就是金凤的皮肉钱。

    真可谓是“人财两得”;闹得沈侃很是感慨;看似老大春风得意;然而才不相信金凤会甘于一辈子做见不得光的外室。

    他倒是替沈仕的未来担起心来;却茫然不知自己的麻烦近在眼前。
………………………………

第0017章 男女不拘

    沈侃怀疑他们叫自己来的用意;不认为说了几段话就会被人高看一眼。

    缺钱;叫自己想办法沈侃摇头;没那个本事;哪怕出面借高利贷都没信用。

    这屋中之人就属自己的地位低;但必定有能用到自己的地方;沈侃心说还是静观其变吧。

    这边刘轶和钱孟元二人不停的评论周围环境;神色间颇为艳羡。

    叶可成轻笑道:“你们真是在乱说一气;完全没看懂人家的用意;太过粗心。”

    “为何”钱孟元忙问道。

    “先前走进来时;没留心那门上的匾额吗”叶可成说道。

    “是嘛”

    刘轶钱孟元听了这话;赶紧走出去抬头一瞧;那上面用大纸裁成了一张扇面式;写着“彩瑞轩”三个大字。

    “彩瑞轩”刘轶不解;“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到处是花;有什么关联”

    叶可成说道:“还是粗心;你俩再瞧瞧左右的对联。”

    二人扭头一看;果然廊柱上写了五言联帖;上联是仙方名太真;下联是梧桐锁清秋。

    二人同时拍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幅对联暗藏着嫂子的尊讳。怪不得这间亭子要叫彩瑞轩呢。”

    沈侃心说凤凰的羽毛五彩艳丽;乃是祥瑞;大概因而取名彩瑞轩;梧桐锁清秋的梧桐不是与凤凰有关么;仙方名太真怎么就是金了

    基本上猜对了;而他不知道在道家的仙方中;金的名字就叫太真;而下联是取自李后主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名句。

    “看明白了。”钱孟元又开始晃着脑袋;“一副小小的对联;还要和如夫人有关联;可见伉俪情深啊!”

    别说在场之人皆是书生;就连沈侃都晓得“梧桐锁清秋”不怎么吉利;他眼看钱孟元一个劲的说好话;不禁对其的人品表示差评。

    沈仕始终微笑不语;金凤解释道:“大爷忙于学业;哪有工夫弄这些小东西。都是前天来的蒋老先生;说这里应该贴上一副对联;非叫人家拿来纸张;还要奴家亲自研磨。我累了小半天;双手又酸又痛;他又让大爷帮着镇纸;写好了;墨干了;贴上去才肯走;而且非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我听不可;闹得我也没法子;只好叫人贴了上去;不妥也认了。”

    刘轶说道:“就是附近的那位蒋老先生”

    “除了他;还有谁”沈仕开口道;注意到沈侃似乎不清楚;又解释道:“这位蒋先生是个落第秀才;一辈子不中举;终日无事;到处吟诗作赋讨杯酒吃。没事呢还要找些名头;何况这有现成的题目。当日来恭喜;我被他闹得没奈何;也就遂了他的愿;临走时还要我请他一顿酒席呢。”

    “原来如此。”沈侃笑道。

    钱孟元说道:“那老先生也是个妙人;何不就借眼前的一席酒;请他过来也算道贤兄践了约。”

    沈仕一想也是;当下叫人去请。没用多一会儿;有个身穿青色团花夹袍的老人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站起来;沈侃见这位蒋老先生戴着一顶狐皮小帽;大冬天手里拎着湘妃竹的折扇;嘴上稀稀落落的几根苍白胡子;整个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叶可与一边作揖一边笑道:“多日不见;蒋前辈越发老当益壮了。”

    唰!蒋先生将折扇甩开;轻轻摇了两下;笑道:“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豪气干云;蒋老不减当年。”沈仕一面说;一面伸手给他让座。

    蒋老先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首席上;大家伙也见怪不怪。他指着旁边的座位;又用扇子指了指沈侃;“小后生;来这儿坐;过来过来。”

    沈侃没法子;只好坐了过去。蒋老先生侧头端量他;问道:“你姓什么今年多大了”

    “晚辈沈侃;十五岁了。”

    “哦!一准是老沈家的。”蒋老先生点点头;“好啊;后生可畏吾衰矣!现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定了亲事没有啊”

    沈侃微笑道:“晚辈不愿过早成亲;待双十之后再说吧。”

    “该打;你这番话说的就该打!”蒋老先生用折扇不轻不重的拍了沈侃的额头两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这些后辈哪一个不想娶个漂亮小姐正所谓才子佳人风流韵事嘛;都想着自己去寻觅红颜知己;便极力抨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看我老了;我懂。你是不愿老夫给你做媒吧真是冤了我老头子。”

    沈侃见他说话风趣;笑道:“那倒不是;而是二十岁之前;身体骨骼还未发育完全;过早成亲对健康不好。”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蒋老先生点了点头。

    “有何凭据你这发育一词用得好。”叶可与问道。

    沈侃就是随口一说;不想再发长篇大论;实则也说不上来;笑道:“私以为的;借口耳。”

    刘轶举起酒杯;笑嘻嘻的道:“先生何不也给我做个媒”

    “你也想娶媳妇了成!我是有几个不错的人选。”蒋老先生也端起酒杯;“这杯酒算作定钱;等事成之后;再谢媒吧。”

    沈侃看着他俩喝酒;感觉开了眼界;这老先生为了混酒喝也算煞费苦心了。

    一般保媒拉纤都是妇女的事儿;即媒婆;而男人都是做媒人;即相当于双方的证婚人。

    沈家的家规中;有一条严禁三姑六婆出入内宅;那是因为明代专门有这么一群妇女;周旋于富豪大族或小户人家的女眷之间。

    三姑六婆与闺房妇女的生活息息相关;也相当密切;没有这些三姑六婆的消息来源;很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外面世界的最新变化。

    时下有这么一首打油诗:“老妪专能说短长;致令灾祸起萧墙。闺中若听三姑语;贞烈能叫变不良。”

    总之明朝良家妇女出轨的案件;往往都与三姑六婆有些关联;社会上的风评很恶劣。

    早有人主张应该将三姑六婆拒之门外;方才配得上称为人家;沈家就是这样的;对这些妇女避之如蛇蝎。

    传统的“三姑”;尼姑、道姑、卦姑;“六婆”为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如今早已不局限这几种职业了;还有什么尸娘、看香娘、看水碗娘、卖货娘、医婆、奶婆、绣花娘、插戴婆、瞎先生等等;几乎涵盖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耳听蒋老先生在席间谈笑风生;沈侃等着沈仕开口对自己交代;不想人家十分沉稳;沈侃心说自己得学学养气功夫了。

    耐着性子;沈侃静静坐着滴酒不沾;不想过早饮酒而导致大脑发育受损;当日甜甜的桂花酒除外。

    谈及保媒的事;其他人纷纷凑趣请老先生喝酒;蒋老先生却忽然左手按住了酒杯;右手摇着折扇;嘿嘿笑道:“我老了;喝不动了。当然新奶奶的敬酒;我是一定得喝的;奈何主人不请。”

    金凤当即笑道:“奴家不善饮酒;但老先生有命;说什么奴家也得奉陪一杯。”

    说着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满满的斟上;沈仕顺手按住她的酒杯;说道:“又要作怪!回头喝醉了;又不知闹成什么模样。你还是好生坐着吧。”

    “岂有此理!”蒋老先生不乐意了;“哪有新媳妇敬客;主人从中阻拦之理”

    沈侃心说大户人家有这礼嘛等闲连一面都见不上呢;看来还是金凤的出身所然。

    当然因为来自后世;对男女同桌很熟悉;不排斥;就是不知时下之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就连沈仕也没把金凤当回事;而金凤却茫然不知她越是急着表现出大大方方;就越是会被人轻贱。

    沈仕说道:“她没什么酒量;所以我不敢让她放肆。若是蒋老不依;我代陪一盅如何”

    “不成;她是她;你是你。”蒋老先生笑眯眯的;“除非你把酒喝到嘴里;然后吐到她的肚子里。”

    沈侃皱起眉来;果然当成了喝花酒。就见沈仕笑道:“蒋老不是要认她做弟子吗哪有先生欺负弟子的理”

    “不错。”蒋老先生抚摸稀稀落落的胡子;“我是有此一说;但你夫妇并未承认。”

    “非是不承认。”沈仕放下酒杯;“因您老一位大儒;把个不识几个字的妇人拜在门墙;岂不是坏了先生的清誉且您老连此种弟子也收;岂不成了蒙学馆的先生连千字文;三字经都教起来了。”

    蒋老先生笑道:“我的门生多着呢。若是都一个个叫我亲自去教;非生生累死不可。我意只不过要个名义;男女不拘;他们把我当成先生;就成了。”
………………………………

第0018章 事成定局

    月色如钩;沈宅。

    沈沛薇在屋里陪着母亲说话;旅途劳累;半躺在床-上的甘氏脸色不大好看;不时咳嗽几声。

    小妾娇娘住在一侧的厢房;大晚上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