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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望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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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沈沛文顿时得意娇笑。

    此出自大帅哥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不但捉弄了男方;连女方也被挪揄了下;气得沈沛薇牙痒痒的;回头嗔了一眼。

    “你呀。”甘氏万万没想到沈家大小姐竟会如此顽皮;很是无奈。

    沈侃不失时机的笑道:“我替柯公子说吧;这江南处处皆是苏州女儿的意象。比如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河渠;便是苏州女儿那风姿绰绰;灵秀飘逸的水袖;清风徐徐吹着清澈见底的水面;便是苏州女儿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共长天一色而又静影沉璧的湖水;便是苏州女儿天生含情脉脉;勾魂摄魄的明眸;而弱风扶柳婀娜婆娑的杨柳;便是苏州女儿纤细苗条的腰肢;清淡隽永的茉莉花和亭亭玉立的荷花;便是苏州女儿那朴素无华却又超凡脱俗的气质。”

    “妙!说得好;说得真好!”柯文登不由得大感意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正视身边的这位沈家少爷。

    “委实说得真好;也不亚于诗词了。”甘氏频频点头。

    “好是好;就是煞风景。”沈沛文悻悻不已。

    面对大姐的不满;沈侃轻轻一笑;这时被他解了套的柯文登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起身告辞。

    甘氏自然不愿他走;非要把人留下来吃了饭再去;一边吩咐人去厨房准备;一边用眼神警告了下沈沛文沈侃姐弟俩;示意不许再捉弄人家。

    半个时辰后;沈嘉谟返家;沈安上前禀告;他拿着名帖一瞧;原来是柯家的姨侄子来了;便问道:“柯公子还在家里”

    沈安点点头;沈嘉谟背着手独自迈步走了过来。一进屋;见妻子居住而坐;女儿竟陪坐在一侧;连沈侃也在;这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

    毕竟柯文登头一次来;沈嘉谟不便说什么;皱眉走了进去。

    甘氏忙说道:“文登;快见了你姨丈。”

    柯文登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姨丈在上;小侄拜见。”

    “行常礼吧。”沈嘉谟也拉住了他。

    明朝中后期;士大夫与帝王共治天下;以前的跪拜礼越来越不流行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谁乐意对旁人下跪当然跪礼还存在;又一度在清朝被彻底发扬光大。

    沈侃也起身请安;沈嘉谟和蔼的道:“路上辛苦你了。”

    “应该的。”沈侃笑道。

    沈沛薇也上前给父亲请安;谁知沈嘉谟面无表情的坐下;冷哼道:“一个女孩家;不在闺房做你的女工;出来作甚”

    一句话;就将沈沛薇说得面红耳赤;只好喏喏的低头退了下去。

    甘氏见丈夫又发作女儿;很是不耐烦;不悦的道:“这是至亲;兄妹出来见个礼何妨你真是多管闲事;没的扯淡。”

    沈侃一路上见多了两口子吵架;早已见怪不怪。前文说过甘氏二十岁嫁到沈家;当时沈嘉谟年仅十余岁;长妻幼夫。甘氏操持了大半辈子的家务;劳苦功高;所以甘氏敢于当面斥责丈夫;就连沈汉夫妇对待甘氏也不同于其她媳妇。

    沈嘉谟一板一眼的说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使至亲也有瓜李之嫌。做父母的不管;岂不被人讥笑”

    沈侃翻了翻白眼;幸亏沈家不是这样的书香门第。

    甘氏好气又好笑的道:“又说这些老迂腐的话;可笑之极。你如此知礼;为何又收了那个妖怪”

    “你懂什么”沈嘉谟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如此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了吵嘴;沈侃赶紧说了声有事;转身溜之大吉。柯文登此刻见表妹去了;心里大感失望;又见姨丈因表妹出来;与姨母吵了起来;闹得他不免局促不安;也不敢再待下去吃饭了;也跟着起身告别。

    甘氏还说了句急什么;沈嘉谟却说道:“姨侄的令尊令堂在家悬望;你就不必苦苦相留了;改日再会吧。”

    说着;端起茶来。

    按照身份这位姨侄大小是位秀才;沈嘉谟即使贵为长辈;也得亲自送他出去;不然算是失礼。

    一回来;沈嘉谟又忍不住埋怨道:“这柯家的孩子虽有出息;仪表不俗;然不免举止略轻浮了些;以后记着防范;还有木哥儿;即使同姓姐弟也不能不防。”

    “无非孩子们见上一面;难不成还能惹出什么事故出来”甘氏实在是对丈夫无语。

    “你妇人家懂什么单单金陵;忤逆人伦;伤风败俗的人家还少吗”沈嘉谟恼了。

    “唉!”甘氏见状也不好再争辩下去;心里却已经把侄儿当成了未来女婿看待。
………………………………

第0021章 龙泉三尺书千卷

    沈侃从二房溜出来后;第一时间以舟车劳顿和夜不归宿受了训斥为由;向四叔告了二天假。

    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早;因他的院子里一直没有真正的书房;这些日子时常见识读书人的一方小天地;非常羡慕。

    闲来无事;遂亲自动手收拾了起来。

    因地制宜;先腾出来一间厢房;窗户外放了六盆腊梅;四盆天竹;窗台上摆了一盆带山石的盆栽;以示芸窗之意。

    面向窗户放了一张黑檀木的书桌;搁好徽州出产的文房四宝。左侧一列红木打造的书架;其中三架放上不多的书籍;预留将来用四书五经填满;还留出一架另外放了茶具、古玩、宣德炉之类。

    右边不知该放什么好;沈侃琢磨了半天;跑去找沈沛文要了一具造型古朴的琴桌;又把一张据说是祖传;实则闲置已久的古琴摆在上面。

    靠着墙壁放了一张红木卧榻;墙壁上挂了一轴仿唐伯虎的山水画;旁边一首他最喜欢的桃花庵诗。

    其实当日船娘所说的唐伯虎春画;沈侃屋子里有整整一本呢;人物画的那叫一个逼真;也不怪苏州人并不怎么尊敬他;几乎没什么本地人家愿意悬挂唐伯虎的字画。

    沈侃却不在乎;不过还是将以前的沈侃偷偷收集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闲书画本;全都塞在书桌最下一层的抽屉里;用把暗锁锁上了。

    足足忙了一天;总算布置的差不多了;累得采冬腰酸背痛;跑回房中休息去了。

    其实沈侃对自己的书房连带院子的格局都不满意;可惜暂时没能耐修建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屋。

    日方正午;阳光斜照在半开的窗户上;几株腊梅开得正盛。沈侃用宜兴茶壶泡了一壶绿茶;倒在墨绿的玉杯里;清香四溢;对着窗户坐下。

    虽然隔着一堵高墙;也能想象到远处的洞庭湖波光粼粼;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如此良辰;岂能无酒无诗”

    酒没有;诗呢以往就会胡诌几句;加上身处环境的熏陶;一时兴致来了;也想附庸附庸风雅。

    于是乎翻出来一张宣纸;往砚台上添了些清水;磨了半天;提着笔哼哼唧唧了半天;出了一会儿神。

    如今已经不能再作打油诗了;少不得要讲究平平仄仄;第一句倒是好说;随便你怎么编;但是第二句得顺着第一句的韵脚;第三句起码需要承上启下;还要和第四句作对工整。

    提着笔冥思苦想;沈侃默默的放下了笔;默默的走出书房;空留下那一张雪白的宣纸。

    沈侃不是半途而废之人;写诗与写文章一样;写不出来;那咱就出去触触景生生情。

    不知不觉走出了沈宅;远处的岸边栽满了果树;虽是严冬;树叶子依然绿油油的。长提很宽;有的绿树因天气染上了残缺;加之地上半黄的枯草;令他想起此时北方的万里萧瑟。

    洞庭湖距离沈家村大约二里之遥;不远处的人工运河一眼望不到头;今日没有多大的波浪;三三两两挂帆的小船;在水上慢慢地走着。

    低矮的青山上飘出几座庙宇的飞檐;能看到一座不知多少年的小白塔;蓝天白云;冬日里也是互相映衬;风景如画。

    沈侃走到高处;往洞庭湖远眺;一艘渡船正靠了义渡口;一群百姓陆续地走上岸来。

    看着好像是一群乡下人;其中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远远望去很是出众;身段高挑。两只黑漆漆的秀气眼眸;身上穿了一件蓝底白菊花的褂子;绣了花的粗布裤子。

    额头梳着流海;一条长长的辫子扎了一大截红绒绳;根底托了嫩黄色的穗子。

    即使一副乡下打扮;在沈侃眼里却是那么的时尚;小姑娘干干净净的;非常漂亮。

    她手里拿着一支长长的白梅;随着位老太太的后面;脚步轻盈的走着。

    沈侃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赏心悦目。似乎对方也看到了他;瞥了一眼即低下了头;等走远了;忍不住连连回过头来。

    这不禁令沈侃开始胡思乱想;心想父母十有**会给他张罗一门京官家的小姐;或者哪个监生的书香闺女;容貌如何还在其次;就怕一身的京城市侩性子;嫌贫爱富;爱慕虚荣;争强好胜;那我宁可娶这样的一位气质纯净的苏州乡下姑娘;也胜过所谓的名门闺秀;公主郡主之类。

    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那老太太一回头;远远打量了他一眼。沈侃马上停住脚;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要干什么遂哑然失笑的转身回了家。

    整整一天;沈侃不是在外宅四处徘徊;就是在花园里站着发愣;他的举动正巧被沈嘉猷看在眼里。

    “这孩子今日怎么呆头呆脑有些可疑。”

    沈嘉猷夫妇为了对三弟夫妇交代;处处留意侄儿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读书不成;沾染上什么坏习气。

    是以沈嘉猷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走到院子里;发现厢房似乎改成了书房。

    进了书房;看了一圈;他未免点了点头;书房收拾的虽普通但也一点不俗气。

    信步走到书桌前;低头一看;砚池半盖着;羊毫也未插回笔架;一张宣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首刚作完的诗;沈嘉猷笑道:“这孩子近日泉下名士的脾气;倒也十足。”

    深宅未必没奇阡;倩影风帆落窗前。

    龙泉三尺书千卷;能否连城绿到天。

    “幼稚;幼稚。”沈嘉猷连连摇头;随手抽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本虎皮封面的手抄本;上面三个字。

    “瀛山集”

    仔细想了想应该没听说过;是谁所做的书呢翻开书皮一看;一行小字注得很清楚;乃是吴兴沈氏沈道古著。

    沈嘉猷不由得“噗嗤”一声;摇头失笑道:“这简直就是笑话。”

    村里的蒙学馆;沈侃站在门外静静听着里面的诵读声。

    “欲知天下事;须读古今书。学了就用处处行;光学不用等于零。不能则学;不知则问;读书全在自用心;老师不过引路人。

    好曲不厌百回唱;好书不厌百回读。读书贵能疑;疑能得教益。默读便于思索;朗读便于记忆。初读好书;如获良友;重读好书;如逢故知。处处留心皆学问;三人同行有我师。”

    此乃时下非常流行的道家儿童启蒙书之读书篇;对于正统的书香门第自然对其不屑一顾;但是对于穷家儿郎却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总之是一本寒门读书人创作的;集结了从古到今的各种格言和谚语;确实是非常好的启蒙书。

    “老五;你在做什么”

    沈侃一回头;见四叔沈嘉绩走了过来;说道:“无事出来走走;院子里怪闷的。”

    “那随我去应酬应酬。”

    “何事”

    “眼看过年;村里的李总甲要过来走走。”

    明代以一百一十户人家为一里;设里长;一里又细分十甲;总甲与里长平职;主要管治安。

    总甲的称呼源自宋代;到了明代;不管是赋役制度还是治安系统乃至商税机构都设有总甲一职;大概相当于村镇的民兵武装部长。

    沈嘉绩一边说一边径自往前走去;沈侃只好跟着。

    村东头有个土地庙;除了供奉土地公与观音、灶王爷的三间殿宇外;另有十几间的空房子;预备有个火灾水灾或收容难民等。因此村里一般的公事;大多来土地庙里共同商议。

    庙里住着一个大和尚和两个小和尚;沈侃跟着沈嘉绩在庙前汇合各家人;七八个人一起进殿先上了香。

    沈嘉绩在村里的威望极高;几乎相当于村长;对着过来见礼的大和尚说道:“酒肉和尚;你好歹也该将供奉的香火点勤些;受了村里的孝敬;也要给我们祈福消灾啊。”

    指了指悬在上方的琉璃盏;沈嘉绩又说道:“大家都瞧瞧;只剩下了半盏油。冬至我还巴巴派人送来了五十斤油;合着都被你师徒三人白白炒菜吃了”

    “沈爷又来了;小僧哪敢呢”大和尚笑嘻嘻的;“那油不是第二日一早转送给了白衣庵吗;近日收养的孤儿多;什么都缺;不信派个人去一问便知。”

    沈嘉绩笑道:“十有**那些姑子都是你的相好;不然你干嘛成天惦记着她们”

    “又说笑了。”大和尚很是无奈。

    站在一边的沈侃静静听着;四叔的才华据说不亚于父亲;当年也是满口之乎者也之人。

    大和尚请他们在屋里坐下;亲自拿了一把茶壶倒茶。沈嘉绩请年纪最长的顾家老爷坐在首位;他坐在下首;沈侃站在其身后。

    顾家老爷今年六十岁了;精神矍铄;先开口说道:“今年的庙里供奉;上元灯节;我们村里各户须出多少银子”

    坐在他对面的周廉嗅了嗅茶水的味道;又放了下去;说道:“不急;等我亲家来了再说。”

    沈家村三大姓;沈、顾、周;这位周廉论辈分乃是沈家大太太周氏的堂弟;而顾家老爷则是沈侃祖母的族中侄儿一辈。

    顾家老爷说道:“那就等等。正好今年我打算修修宅子;老太爷是请不动了。老四你也是有大学问的;过来替我谋划谋划;我以五十金酬谢如何不叫你白出力。”

    五十金就是五十两银子;现在的沈侃不会搞错了。

    “这可非我所长;你还是另请高人吧。”沈嘉绩笑了笑。

    “请我好了。”沈侃主动毛遂自荐。

    “木哥儿你还会修园子”顾家老爷很惊讶。

    打小沈侃就跟着沈嘉绩跑前跑后;大家都熟;兼且他小小年纪做事一向还算稳妥;所以在沈家村也算一号人物。

    “我有一个绝技就是建造园亭;以往没有施展的机会。不过五十两太少了;请我至少得这个数。”沈侃边说边伸出了十个手指头。

    “别听他吹牛;耍你呢。”沈嘉绩笑骂。

    周廉也笑道:“小五你赌输了缺钱吧修园子在咱苏南可不是小事;没有几十年的造诣能行看看你的年纪;连盖房子都没见识过几次吧”

    屋里哄笑四起。
………………………………

第0022章 望族奥秘

    一百两银子在这时代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对沈侃来说也是一笔巨款;所以他很想把顾老爷的一百两赚到手里。

    面对大家的哄笑;沈侃浑不在意;说道:“诸位叔伯别笑;我既然敢毛遂自荐;起码该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吧三人同行有我师。”

    周廉大笑道:“好;好;有志气。那你就说说;咱们这些叔伯洗耳恭听。”

    “那我就说了。”沈侃神色间一派好整以暇;“这人啊不能没有房屋;就像身上不能不穿衣服;而衣服贵在夏凉冬暖;房屋也是这样。有的厅堂高达数丈;屋檐伸出老远;看着非常壮观气派;然而只适合于夏天住;不适合冬天住。比如那豪门显贵之家;一进去往往令人感到不寒而栗;虽然显示出主人的权势;可房屋修的高大公洞;总会给客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很惊讶;话虽浅白却非是胡诌。

    周廉同意的道:“说得有道理;如主人家穿厚厚的皮袄;客人却衣衫单薄;当然失礼了。”

    “继续说;继续说。”顾老爷急道;沈侃的话确实启发了他。

    沈侃笑道:“小屋子贵在简朴;然而只适合于主人居住;不适合接待宾客。想造访寒门之人的家;受到屋里低矮局促的感染;会让人无忧而叹;即使主人能够忍耐清冷;但不好令客人也跟着孤寂清冷呀。”

    “正是;正是。”顾老爷一拍大腿;“我家就是太简陋了;不是待客之道;是以老夫才打算修缮一下。

    沈侃心中暗笑;继续说道:“我年少;所以能不拘泥于旧的规矩;每一处我都会亲自设计;别出心裁。当然兴建土木;最忌讳奢侈浪费;不光百姓人家应当崇尚俭朴;王公贵族也应该将节俭作为风尚;因为房子贵在精致而不是贵在华丽。”

    “说的倒也不错;你果然大有长进。”沈嘉绩很是欣慰;“能否仔细解释下;什么是贵在精致而不贵在华丽”

    “想学耕田问老农;想学织布问妇女。”沈侃声音郎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懂得寒酸之事。私以为房舍应修的高雅有新意;大凡那些喜好富丽堂皇风格之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只喜欢富丽堂皇;而是除了添金装银外;根本不懂得标新立异。比如两个人穿了两件新衣服;一个华丽但样式普通的绫罗绸缎;一个布料朴素却样式新颖没人见过的款式;试问谁会引起众人的注意所以我擅长的是既省钱又省力;即使有点花费;也比不上那些俗人雕镂粉饰的百分之一。”

    “真的小五你竟有此等能耐那老夫绝不吝啬百金酬谢。”顾老爷眼睛亮了;谁不想少花钱又能装修的新颖别致

    沈嘉绩说道:“话是说得好听;可有真才实学”

    沈侃轻笑道:“不信尽可询问。”

    反正他是铁了心的要做一名大明朝的顶尖园林设计师;凭此光明正大的赚钱。

    顾老爷抢先问道:“老夫一直就颇为苦恼;我那宅子该怎么修;才能有气势”

    “顾老爷是说花园高低起伏的气势吧”

    “对;对。”

    “嗯。”沈侃想了想;“房屋确实忌讳修造的如平原一样;不仅花园该高低起伏;房屋也应如此。不过前面底后面高;这是一般的道理;然而各家的地势皆不同;勉强这么做;也犯了拘泥刻板的毛病。”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顾老爷问道。

    不光是他急着询问;其他人也想见识下沈侃的法子;纷纷催促他快说。

    沈侃也不故弄玄虚;直接说道:“自然有因地制宜的办法;比如在地势高的地方造屋;在地势低的地方建楼;这是一种办法。或在地势低的地方叠湖石做假山;在地势高的地方疏水修水池、瀑布;这又是一种办法。还有可以将高的地方变得更高;如在陡坡上建亭阁、垒山峰;或把低的地方变得更低;如在低洼潮湿处挖塘凿井。总之;建筑之道没有固定的法则;全靠个人的领会;这就不是可以靠旁人来传授的了。”

    “有道理。”顾老爷听着频频点头;然后沉吟道:“江南园林首重借景;老夫真心请教请教你;如果你说得好;那我就现在请你主持。”

    沈侃说道:“不错;最妙的园子往往最讲究借景;所谓‘须弥山藏于芥子之中’;以有限的格局放大无限的景致。我会制作一种观赏山景的虚窗;名为‘尺幅窗’又叫‘无心画’;山可以当画;而画也可以当窗;不过花费几两工钱而已。”

    “妙哉!”顾老爷思索了下;猛然下定决心;“那今次就劳烦贤侄了。”

    “慢。”沈侃却摆摆手;“我只是善于修改;设计;一砖一瓦的建房子非我所长;那得请有经验的工匠师傅。”

    “哈哈;那是自然。”顾老爷大笑;“老夫极为期待贤侄的别出心裁。”

    周廉笑道:“如果真是大家;那我也要请木哥儿来为我家琢磨琢磨。”

    “总归是个孩子;修得不好别见怪。”沈嘉绩忙提醒道。

    “不然。”顾老爷手缕长须;“观一席话就能说得如此有见地;我相信木哥在这方面是有奇才的。”

    “希望如此吧。”沈嘉绩不禁苦笑;他才不相信沈侃会修园林;不过是想模仿老爷子而已。

    这时李总甲打外面走了进来;歪戴着瓦楞帽;手里拎着一根赶驴的鞭子。一进门冲着众人拱拱手;一屁股坐在了上席。

    谁也没觉得失礼;因为彼此都太熟悉了。这位李总甲原先一直住在沈家村;女儿嫁给了周廉的儿子;生性好管闲事;办事勤快;去年被乡绅联名举荐做了镇上的总甲;因而全家搬到了镇上。

    “酒肉和尚;把我的驴卸了鞍子;多拿些豆子喂饱;我还得连夜赶到府城去。”

    吩咐完和尚;李总甲使劲锤了锤腰;说道:“咱如今是不如你们务农的快活了。新年各县衙门那三班六房的哪一个不送帖子来我怎好不去贺节整日骑着那头驴东跑西颠;刚才又被个瞎眼的家伙堵住了路;我一时不擦跌了个狗啃泥;这腰快散了架。”

    周廉说道:“大年初三;我预备酒席打算邀请亲家;想是来不得了”

    “难。”不停捶腰的李总甲不时龇牙咧嘴;“这还没过年呢;连着十几日何曾得一个闲”

    沈侃走出去帮着大和尚将茶点端进来;摆了两桌;就听沈嘉绩问道:“这年怎么过”

    李总甲说道:“今年五谷丰登;县里村里各家都兴龙灯;县尊哪有工夫四下看几个灯笼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吧;也少花些冤枉钱。但我说少不得搭架鳌山;多给神佛供些香油;你沈家家大业大自然多出一些;其余你们各家照份子就成了。”

    众人点点头;过年的花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省的;如此沈嘉绩代表沈家出了一半;其余各家也分别担了银子;总共三四十两的写在纸上。

    将正事商讨完毕;吃着茶水;周廉说道:“孩子大了;蒙学馆不合适了;我今年想请一个先生;就在这庙里做个学堂。”

    好几个村民纷纷附和;“咱家也有孩子要上学;能在村里读书再好不过。”

    沈侃静静听着;类似沈家叶家孙家这样的;基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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