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战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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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对于某人来说，又要见到了么？

　　　　只剩下苦笑了！

　　　　进入秦楼楚巷，内部呈八角状，三层，一楼正前方有一个高高的舞台，左右两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由他人引导，众人来到二楼舞台左手边！

　　　　“月大家，还没出现么？”不知谁急切的问道！

　　　　“别急！先点些东西，何况我们都是读书人！要有风度！”

　　　　众人不觉一乐，相视一笑，开始点东西吃，何况又是别人请客！

　　　　似乎看出魏无贤的不在状态，一同前来的小山问道！

　　　　“无贤，要不要先走？”

　　　　有些犹疑，但又有些坚定！

　　　　“不！我想看看她！”

　　　　小山只得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只见花瓣洒落，舞台两侧涌入两队舞者，长袖飘展，交相辉映，炫彩夺目，引人迷离！粉袖叠浪，一个石子落入，惊起一片波浪，白衣似雪，**枝头，似化蝶飘舞，似柳莺鸣啼，赏心悦目！月如烟登场了！千转回首，波浪平息，忽然灯光暗淡，似那黑夜之间只余那斑斑白衣倩影！笙乐起，只见月如烟，皓腕轻弄，柔荑微挑，一缕清吟从檀口中飘出！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众人都沉寂在那清吟声中，而月如烟早已离开了舞台不知了去处！

　　　　似感触，似生情，魏无贤不知觉间留下了眼泪！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擦了擦眼角，魏无贤起身一拜！

　　　　“诸位，不好意思！在下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离开了！”

　　　　歌声依旧在耳边环绕，不知不觉来到了这秦楼楚巷的后巷中，望了望里面似乎想看到什么？高耸的围墙只给他一抹朱红色的黑！

　　　　只得叹息想要离去！却听到……

　　　　“魏公子？”

　　　　向声音的来处看去，白色的衣裙显得那么的卓立超然，宛若留恋凡尘的天宫仙子！

　　　　“月姑娘！你……”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寂，就那样的沉寂着！沉寂的让人心痛，痛到哭不出来，沉寂得让人无奈，无奈的连摇头都不想摇！

　　　　“公子夜深了，不要染上风寒！”有那么些凄凉，有那么些心碎！

　　　　望着转身的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月姑娘，若我金榜题名，嫁我可好？”

　　　　不知为何突然说出了这句话，有些许唐突，也有些许期待！

　　　　那倩影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她的主人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害怕、期待、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玉簪，有狐，公子还不知吗？”

　　　　华灯初上，月色朦胧，这个夜显得格外的美丽！格外的动人！

　　　　冬意已经完全的消散，春风拂过河岸，绿意早已覆满大地！

　　　　“无贤兄！打扰了！”

　　　　自那日表明心意后，每隔几日便书信往来，互诉相思之意，却也难得见上一面，虽每逢换季之际，月如烟便会来此道观小住，但是平时确需长久呆在秦楼楚巷中，难得外出。而书信的往来，作为信使的清莹没少对魏无贤翻白眼，抱怨几句，对此魏无贤只能微笑以对！

　　　　这日，魏无贤真在庭院中晨读，从外面走进几人！

　　　　“无贤兄早啊！冒昧打搅！还请见谅！”

　　　　“无妨！几位是？”

　　　　“伊南！”

　　　　“李慕！”

　　　　“郑左元！”

　　　　“不知三位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伊南似乎是这三个人中比较有话语权的！

　　　　“自那日在武侯堂观看无贤兄的表演之后，很是倾佩！我三人很想在此次科举中考的好成绩！特此前来拜师的！”

　　　　另外两人应和着！

　　　　“三位说笑了，那日魏某不过在三位学兄面前班门弄斧罢了，又岂能登大雅之堂！拜师一说实在是抬举在下了！”

　　　　郑左元听后赶忙说道！

　　　　“无贤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三位，我等前来讨教，实在是想在武科中有些成绩，好为朝廷尽一份力，你这样推辞，实在是令我等寒心啊！”

　　　　“三位哪里话？唉！既然三位看得起在下，那以后我们就是共同学习，拜师一说休要再提！”

　　　　说实话，虽说达者为师，但是让三人拜一个看起来比他们都要小的人为师也确实为难！当下三人齐声道：“如此甚好！”

　　　　自此，庭院里多了三个向学之人，一时间道观也热闹起来！

　　　　或许真的自那日开始，魏无贤逐渐有了点名气，慕名而来的学子也越来越多，众人纷纷要求魏无贤开坛讲课，给诸位讲解自古以来的知名战役，本是人迹罕见之所，却成了郊外一处亮丽的风景！也迎来一位意外之人！

　　　　“魏无贤，你还缺书僮吗？”

　　　　仔细一看来人，正是之前救起，来到京城后分开的那人！

　　　　“喂！这下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恩！叫我王越吧！”

　　　　“哦~！大汉帝王剑师王越，你名头不小啊！”

　　　　“不过重名罢了！现在我没有去处，不知你能再救我一次吗？”

　　　　“没问题！”

　　　　不知为何，对这个叫王越的年轻人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一种直觉当初救了重伤的他，如今又是直觉不问缘由收留他！

　　　　“该开始今天的讲课了！王越书僮陪我去吧！”

　　　　“你进入状态很快啊！哼！好的！公子！”

　　　　道观外的一旁，早就坐着不少学子，看到魏无贤到来纷纷起身！

　　　　“老师早！”

　　　　“魏无贤赶紧摆摆手！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叫老师老师的，我们是共同学习，交流罢了！”

　　　　众人呵呵一笑，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接过李慕递过来的讲义，看到今天的题目是“白狼山之战”，有些奇怪！回身问道：“这个不是前几日讲过了么？”

　　　　李慕答道：“是的，不过后来他们向我反映说，那次讲的是战略、计谋上的，希望无贤兄可以从地理环境以及之后对待乌桓的方式策略上多讲一讲！”

　　　　魏无贤有些了然！

　　　　“是这样啊！好吧！那就多讲讲吧！”

　　　　时光稍逝

　　　　明日就是开考的日子，这日夜晚，本想早点睡，但些许时日不见得小山突然造访，神色有些黯然！

　　　　“小山，你这些日子可够忙的，都不来看看，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记了！咦！你怎么有些不对劲？”

　　　　略微的迟疑！

　　　　“有不对劲吗？大概是这几日生意上有些小亏吧！哦！对了！无贤，家里面来信了！”

　　　　虽然有些疑惑小山的黯然，但是听到家里的来信！欣喜之情不觉涌上！

　　　　“有我的吗？快拿给我吧！”

　　　　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上面写道：吾徒亲启！

　　　　是老师的字！

　　　　“吾儿！为父许久不见你，甚是想念！想你开春离乡，不知一切安否，在京城一切可习惯！后闻山家人告之，已与小山相遇，为父则一切安心！

　　　　望吾儿勤勉奋勇，金榜题名，为国尽劳。

　　　　想当初为父十八从军，五年乃归，回乡之后娶得贤妻，又一年，吾儿落地，然不幸流寇来犯，为父统帅乡勇抵抗，却不幸家中遇袭，你母亲为了救你独自引开流寇，跌落山崖，遭遇不幸！

　　　　为父学识不足，遂请刘基老师代笔，刘基本是为父同僚，曾生死相随，望汝以后不可怠慢！近日为父思量着给你寻一门亲事，若你看上哪家闺女，定要提前预知，否则别怪为父早给你安排了！

　　　　好了！就写这么多！为父一切安好！勿念！”

　　　　不觉眼角有些湿润！

　　　　“小山别急着走，我写封信你帮我寄回去！”

　　　　说完便走向桌旁，铺开一张纸，提笔准备写些什么！

　　　　小山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无贤，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准备！”

　　　　看了看整晚都有些不对的小山，打趣道！

　　　　“小山，是不是你要成婚了，以前说过的，礼金我可没有啊！我只是去混吃混喝的！”

　　　　“无贤，送信的人说，你父亲病危了！可能没几天了！”

　　　　如一声霹雳在耳边响起，手中的笔落在纸上！

　　　　有些不信，又看了看刚刚读完的信！

　　　　“你的意思是，父亲在骗我？”

　　　　“刘基老师说，写这封信的时候，你父亲就有些糊涂了，郎中说，是年轻时参军留下的病根，爆发的很突然、很猛烈，恐怕坚持不住了！”

　　　　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手上的信！

　　　　“我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本想先把信给你，等考完再告诉你实情，但是魏叔对我那么好，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山，让我静一静！好吗？”

　　　　有些担忧的看着颓然的魏无贤，小山有些迟疑，但是还是走出了房门，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书僮！

　　　　“好好照顾他，我怕他……”

　　　　“我会的！”

　　　　夜开始深了，真的深了！
………………………………

14、回家——路漫漫

　　　　清风扫入，烛光忽灭！

　　　　黑夜笼罩着这一切！

　　　　黑夜总是可以掩盖着一些东西，黑夜总是可以让人诉说一些不想让人知道事情！

　　　　黑夜总是让人感到亲切！

　　　　并没有想象中的哭泣声，房门轻轻的打开！看着有些木然的魏无贤，王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酒吗？”

　　　　有些错愕，但是王越很快回答！

　　　　“有！那些学子留下的！”

　　　　“能带我上屋顶么？”

　　　　“问题不大！”

　　　　“好！上屋顶，我们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魏无贤只是静静地喝酒，望着那朦胧的月亮，数次想要伸手触摸她，但是最终都收回手，继续喝酒，没有流泪，但是哀伤之意却那样的弥散开了，不觉得王越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他醉了，醉得很厉害，但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二天，很早，太白初上，指引着方向，王越的房门被敲响，只见魏无贤正衣束发站在门口，似乎昨晚喝醉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走！我们进京赶考！”

　　　　儒殿，就是每次殿试考试的地点，也是寒窗十余载考生的心中圣地！

　　　　儒殿赶考苦寒霜，集英殿上定功名！

　　　　来到京城外，正巧赶上守门戍卫打开城门，还有些睡态打着哈欠的戍卫看着门外的魏无贤，差点摇响了警钟，但是看清是赶考学子的装束，略作盘查后便放行了！

　　　　来到儒殿外，火红的大门在逐渐放亮的天际下，展露着他的庄穆，金色的儒殿二字，似乎预示着这里通往成功！

　　　　魏无贤就这样坐在大门前，静静地看着儒殿二字，王越背着书篓立在一旁！

　　　　终于，儒殿的大门打开了，一位老人家提着笤帚，走了出来准备清扫一下外面，从而迎接本次的考生！看到外面一坐一立两个人，有些错愕，走上前去！

　　　　“你们是这次的考生？”

　　　　魏无贤站起身来弯腰一拜！

　　　　“是的！老师！”

　　　　“哈哈！老师？许久没人这么称呼我了！不过你们来得真早，还有几个时辰考生才能进去，你们先找个地方养养精神，好考出个好成绩！”

　　　　“谢老师教诲！学生听命！”

　　　　说罢又是一拜，便转身离去！

　　　　老人家开始他的打扫，却无法看见转身的魏无贤流下了眼泪！流着泪离开了！

　　　　几个时辰后，考生陆陆续续的走进考场，可是直到大门关闭，这位老人家也没有看到早上见到的那两个人！有些疑惑，但终究只是路人！

　　　　一辆马车驶出了东门，向着东方，回乡的路，疾驰而去！

　　　　“你确定？这可是大罪，不是闹着玩的？”

　　　　“学生不敢欺骗，确有此事！”

　　　　“你说考试之前，考题便已经泄露？”

　　　　“是的，考试开始后，看到考题，我便知道，因为之前有人给我们讲解过这次考题！”

　　　　“你说讲解，会不会是凑巧而已！”

　　　　“学生初时也是这么认为，但是这个题目，那人讲解了两次，而且第二次的内容与这次考题要求完全符合！我想很多人与我一样，也是这么认为！”

　　　　“那人是谁？”

　　　　“魏无贤！”

　　　　骊山旁，魏无贤独自坐在车头，刚才他让王越去帮他取些水，突然身后出现一队骑兵，看到马车迅速围了上来，领骑那个大声问道：“可是魏无贤？”

　　　　“正是在下！”

　　　　“拿下！”

　　　　从左右下来两人扣住魏无贤！

　　　　“不知军爷，我所犯何事？”

　　　　“哼！回到京城就知道了！带走！”

　　　　刚刚取水回来的王越看到这，想要上前，但是又止住了步伐，躲在一旁看着，直到众人离去，思索了一会，便随着他们向京城的方向前去！

　　　　贾府！

　　　　贾太尉坐在位子上看着刚刚呈上来的报告！报告的内容是关于，昨日已经满城揭晓的科举泄题一案，里面详细记录着十几位考生关于魏无贤，对于这次考试题目的两次讲解内容，而且从昨日捉回的魏无贤的行李上搜到了不少银两，正应和着魏无贤收费讲题的论述~！

　　　　旁边一位年轻人站起身来！

　　　　“老师！我不相信魏无贤能做到这种地步，何况他也没有能力得到考题！”

　　　　“子瑜，我明白你说的，光是这十几个人的证词，我也不相信这一切，但是早上有人愿意做污点证人，他一口咬定，是他和魏无贤合谋，他负责窃题，魏无贤负责讲解来赚取佣金！而且昨夜对魏无贤的审理，伊南、李慕、郑左元这三个人，经查实考生中并无这三人！”

　　　　“那人是谁！”

　　　　“一位参与出题的人！”

　　　　“这一定是陷害！老师，这是陷害！”

　　　　“子瑜，冷静，我们都知道这是陷害，但是却无能为力，证据啊！”

　　　　“证据，我去找！”

　　　　说罢！周子瑜便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身影！贾太尉叹了一口气！

　　　　“好厉害的阳谋，证据的关键点只要一口咬定，那怕所有人都知道是陷阱，也无可奈何！到底出自谁的手笔？”

　　　　城中某处！

　　　　“少川，你很欣赏的魏无贤如今这个情况，你看该怎么办？”

　　　　“公子，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陷害的，但是却无能为力，阳谋，把一切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把他破除掉，而且关键点不松口，根据律法，恩！无能为力啊！”

　　　　“少川为何在儒殿上一字不写啊！”

　　　　“我本想试一试深浅，但是看到题目之后便没了兴趣，毕竟魏无贤已经把内容讲的很详细了！”

　　　　“听了少川你对他的赞赏，我对他可是很感兴趣的！”

　　　　“恩！若公子有招揽之意，不若我去探探他的口风，若他有意追随，就帮他争取一条活路吧。不然，死了就死了吧！”

　　　　“少川，你有些狠心啊！”

　　　　“此人若是同僚，我便可放心将一切托付给他，若是敌人，必将是我一生的对手！这样的对手我已经见到了不少了，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房门轻轻打开，一个清秀的姑娘走进门来，房内一位佳人焦急的等待着，看着来人，急忙问道：“怎么样？清莹，打听到么？”

　　　　“小姐，据说这次罪过很大，恐怕……”

　　　　并没有把结果说出来，清莹知道小姐对他的心意，自昨天听说魏无贤泄题一案，小姐便多方打听，彻夜未睡！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姐，清莹也跟着伤心！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么？看到小姐这样，清莹也很伤心啊！”

　　　　“清莹！我想见见他，好吗？”

　　　　一座酒楼，楼上有两人对饮！

　　　　“孝儒兄，昨日刚刚吐了一口血，今日便不要喝这么多吧！多多注意身体啊！”

　　　　“士元兄，咳咳！昨日看到考题，想到前几日听到的一些人对此题的讲解，咳咳！觉得我等苦读多年，自以为在武侯堂上展露风采，当为人杰，咳咳！却发现有人却比你答得更好，一时胸闷，咳咳！如今知道是无贤兄的杰作，而且卷入这泄题一案！咳咳！不免感慨啊！”

　　　　“孝儒兄！我也知晓这是无贤兄的杰作，本想挑战一下，却发现越写越无力，写到一半只得作罢！不过徒增笑料罢了！不知孝儒兄对于这个阳谋怎么看？”

　　　　“这次无贤兄若无贵人相助，恐怕……”

　　　　两人不觉同时叹惋！

　　　　“我要救他！”

　　　　“难啊！打听了这么多，救不了啊！”

　　　　“我去劫狱！”

　　　　“不要开玩笑好吗？单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他成了逃犯啊！被捉到还是死罪！”

　　　　“我欠他一命！”

　　　　“我也想救他啊！不要冲动好吗？”

　　　　山家商铺内，两人在交谈着！

　　　　大狱中！

　　　　魏无贤看着窗外，当得知自己被卷入泄题一案中后！当得知一位出题的人自首承认与他合谋之时，便知道这个阳谋，自己的话已经没有什么说服力了！

　　　　回家、回到父亲的身旁、回到母亲的墓前，路太长！太长！

　　　　抱歉父亲！

　　　　有狐知我心，玉簪表真意！抱歉如烟！我是一个好男人！

　　　　小山，希望没有连累你！

　　　　王越，看来这里没法收留你了！

　　　　总之！抱歉了！
………………………………

15、判决

　　　　罪人――魏无贤，山阳人氏。

　　　　于绍兴二十一年殿试期间，参与考试试题泄露。

　　　　经查，证据确凿，罪名成立，但由贾太尉举荐，怜其才华，皇恩浩荡，从轻发落。

　　　　刑部判决如下，夺其举人之称，永生不录朝堂，发配陇西十年！三日后执行！

　　　　并没有耗费多少时日，考题泄露一案便做出了判决！

　　　　期间周子瑜各处奔波取证，征得刑部同意，会面过一次污点证人，可是其态度之坚决，实在无从下手！

　　　　“老师，学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来求老师了！”

　　　　看着自己的这个学生，连日奔波，消瘦了不少，很是痛心！

　　　　“你为何执着于救他？”

　　　　“说来老师可能不信，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陷入绝境，能救我的只有他！”

　　　　“就因为他最后放弃胜利，回援救人？”

　　　　“是！”坚定有力的回答！

　　　　贾太尉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学生，想从那坚定中找出一丝松懈，可惜没有找到！

　　　　“能救他的只有一个人！希望你没有看错人！”

　　　　说罢！贾太尉起身！走向门外！吆喝了一声！

　　　　“备车，进宫！”

　　　　周子瑜转过身来对着门外的身影跪下！

　　　　“谢老师！”

　　　　丞相府中，一处花园，一位年轻公子正在修建枝叶，这时一人走上前来！

　　　　“公子，刑部判决下来了！”

　　　　“哦！如何？”

　　　　这位公子继续修剪着枝叶，似乎那判决只是平常之事，又或者说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

　　　　“可是刚要出刑部，就被拦下来了！”

　　　　有些意外，这公子停下手上的工作，回过头来！

　　　　“是谁？”

　　　　“宫里面的！”

　　　　“哼！”

　　　　很是愤怒，扔下手上的工具，这公子转身便离开了花园！

　　　　望着铁窗外的光亮，感受牢狱里面的湿冷，想从那点方圆中体会一点温暖，可是真的有温暖么？

　　　　“唉！小子，有人来看你了！”

　　　　并没有立刻转身，依然在望着！

　　　　“无贤，你还好吧！”

　　　　是小山，还好没有连累他，转过身来，看到旁边是自己的书僮王越！

　　　　“小山！”

　　　　慢慢的挪动着镣铐，虽然不重，但却很艰难，因为重在心头！

　　　　“有没有我父亲的消息！”

　　　　略作迟疑！山仲荣回答道！

　　　　“还没有，估计快到了！”

　　　　似乎有些欣慰，有些了然，又有一些担忧！

　　　　“我的事情，不要告诉家里，好吗？”

　　　　“恩！”

　　　　两人离开后，望着两人的背影，魏无贤背靠在墙上，低声哭泣起来，那声音那么的小，小到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

　　　　“无贤是个感性的人，虽然被他的理智所掩盖，但他很脆弱，我怕他只知道后坚持不到陇西！”

　　　　“可你刚才的演技太差了，他似乎看出点什么？”

　　　　小山左手盖住了脸，不知道是否在悔恨着什么！

　　　　王越拍了拍山仲荣的肩膀！

　　　　“我欠他许多，就让我代他守孝吧！”

　　　　“我也一起！”

　　　　狱卒又来到这里！

　　　　“小子，又有人来看你了！”

　　　　或许哭累了，剩下的只有麻木！

　　　　一人摇着扇子走了进来，随手给了狱卒几吊钱！

　　　　“无贤兄，你憔悴了许多！”

　　　　“少川兄，你光彩依然啊！”

　　　　“无贤兄，我家公子对你很是赏识，不知你意下如何？”

　　　　“鄙人戴罪之身，今生不求赏识，能回到家乡，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