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的瓶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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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十一）章　考验

　　　　（）　　紫幽这个听起来有些美好的名字，是很久之前的一部分人类给这里起的、。那个时候，双方并没有闹得水火不容，而紫幽也没有现在这般污秽不堪。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魔界的种种变动，紫幽也逐渐接收了很多来自其他地区的魔力气息，逐渐就变成了这种样子。虽然这里的魔族也因此变得强大了起来，然而对外界来说，这地方实在是过于险恶了。

　　　　至于伊斯菲小朋友，她的失踪已经有几百年了，可能时间还要更长。她失踪于上一次战争初期，是被一群攻入魔界的人类抓走的。现在想来，雪山上发现的那个以天平作为标志的组织，有着十分复杂的背景与实力。

　　　　当然，即使是在很多人看来冷酷无情的魔族，也是有感情的。战争之后，紫幽方面不断派遣一些搜索人员进入外界搜索伊斯菲的踪迹，不过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毫无收获。直到几天前，伊斯菲被我救出后，紫幽才终于发现了她。

　　　　而我在宿舍里遭遇的奇特法术，是一位搜索人员释放的，按照王的解释是试探我的立场，据此判断伊斯菲是否安全。如果她并不安全，按照最坏的准备，我会被当场收拾掉，而伊斯菲就会被当场接走。

　　　　事实证明我勉强可以信赖，因此紫幽选择第二天迎接伊斯菲，就是这迎接的场面实在是太大了。。。。。。当然，这件事我毫不知情，他们用极为隐秘的魔族式联络方式将撤离的消息单独告诉了伊斯菲。

　　　　再然后，我就跑到这地方来了。

　　　　然而紫幽的王却是一个思维缜密的女人。就算我看起来可以信赖，就算我已经同意合作，她还是要对我进行两个考验。

　　　　第一个考验，是看看我能不能区分是非。当然了，这句话可能不过是考验的初衷罢了。

　　　　“我们会将你送入一处再现过往时空的幻境。之后的事情，就要凭你自己判断了。还有什么要求吗？”女王说完就在我前方设置了一个传送入口，我在外界已经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异样的景sè。

　　　　“我就这么进去了，看到自己人之后，他们凭什么相信我？”

　　　　“说得对。所以，”王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sè的小牌子，“把这个一起拿去。他们会知道，这个令牌是来自哪里的。”

　　　　“好。”我用本源力量把令牌拿了过来，然后走进了传送口。

　　　　一进入这里，顿时感到自己变得轻快了，简直没有重量，空气也变得十分洁净――对现在的环境状况不满的人，来紫幽两秒之后，他们一定会疯狂地喜欢上目前正在缓慢恢复的环境。

　　　　“怎么看起来又是以前的场景？”看着周围明显不属于现在的老式房屋，我一时觉得没了主意。当有争吵声传来时，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

　　　　有两队人马互相向对面进行语言攻击。我躲在一处房屋后面观察了一下，其中的一队衣冠不整的人，正是改变了外貌的魔族；而另一边有统一着装的人类，似乎是我的目标。

　　　　看起来，人类的队伍向魔族发难，指责他们做坏事害死了村民。而魔族方面坚持称他们是来救人的，因为这些人的无理打断，本来可以救活的村民已经无法治好，只有死路一条。

　　　　“都别吵了！让我来看看！”我从房子后面站了出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人类这边完全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十几把长剑一瞬间飞了过来――大概是我的外貌让他们认为我是异类了，毕竟眼下的魔族可是伪装chéng　rén类的外表！

　　　　我一边拦下了空中的长剑，一边拿出令牌示意魔族离开这里，然后直接用一道强力的风刃摧毁了人类的队伍。

　　　　虽然知道这只是幻境中的幻像，但我还是不忍直视人类小队全体在一瞬间被水平截成两段这一幕。

　　　　“我到底。。。。。。做了什么？这就是成为使者的考验？”

　　　　“没想到你有这样残忍的一面。”刚才我在幻境中的表现，王自然也注意到了。

　　　　“所以我是不是并不适合这种工作？”我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这对我来说倒也不是一个太坏的结果，可是王对问题的看法就是不一样。

　　　　“正好相反。这样一来，如果战火再次燃起，紫幽会获得强大的援助。你不会允许敌人侵入这里，对不对？”她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自信的微笑。

　　　　“确实，反正我成为使者了，就不能对紫幽的状况置之不理。这个考验应该算我通过了，下一个是什么？”

　　　　“这可是很难通过的，你做好身体被毁坏的准备之后再来通过也不迟――”一听到这话，我顿时就来了兴趣，毕竟这副身体并不像人类的身体一般容易受到伤害，我要求现在就进行。

　　　　“既然你已经有了这种觉悟，那么――”女王起身离开了，“请跟我来。”

　　　　我跟在她后面，走出了休息室，穿过空旷而yin暗的宫殿走廊，最后来到了一间黑暗的房间中。

　　　　“走进去，接下来你要做的只是忍耐。不过，这个考验无法重来。”

　　　　“失败了就会死。我死了倒是不要紧，不过我的朋友们应该不会容忍我就这样死去。所以，”我走进了房间，“我不会失败。”

　　　　我没敢看里面有什么，我担心自己看到后会失去勇气。刚刚走进去，一些触须一样的东西从各个方向缠住了我，而我体内的魔力纹路和触须发生了共鸣现象，共鸣越来越剧烈，最终导致它们在我的身体表面显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它们会不会夺走我的魔力？”我尽量保持克制，却不免担心起来。

　　　　“很好。看起来你通过的希望很大，你和我们有相同的构造。开始！”

　　　　剧痛从我的背部传来，好像有利刃从我的背上划了两条宽大的伤口。然后，我切实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伤口进入了我的身体中。我全身的魔力纹路再一次传来了剧痛。

　　　　“这是什么。。。。。。好疼。。。。。。身体快裂开了。。。。。。”为了规避疼痛，我来到了内部的世界，当然在这里也是摆脱不了疼痛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了问老大，得到的答复却很是没有价值：“是一些来自魔界的物质。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和没说一样。。。。。。我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来了？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追进来――”这时老大打断了我的话：“别说这种话了！你自己想想，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你究竟从这地方弄到了多少魔力？你用这种方式强行扩展了自己的魔力总量，这可比那个叫萧月的女孩好多了，虽然我知道你很痛苦。。。。。。“

　　　　“说起来也对，我的魔力总量比以前多不少呢。这就是得到力量的代价。”

　　　　但是，有一个问题突然浮现在了我的思绪中。

　　　　“我的本源力量和魔力都被你压制的时候，那时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吗？”

　　　　“你以前不是不想知道吗？”老大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如果我只凭借它的话作为依据，很可能就会被它利用。

　　　　“即使被骗也好，你只需要告诉我，那时的我究竟像不像一个普通人？”

　　　　“除了外表像人类之外，其他方面都不像。”

　　　　“原来如此。啊，我又找到为何一定要找回自己记忆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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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十二）章　归来的使者

　　　　（）　　等了很久，我终于熬过了艰难的疼痛期。好消息就是，此前一度显露出来的魔力纹路并没有在完事之后继续停留在体表，它们又消失了。

　　　　“那到底是什么？现在我没有什么感觉了。”我一边试着活动身体一边向王提问。

　　　　“算是一份特别的礼物。而且，这也是为了让你和我们更加相像。你要面对的不仅是紫幽，而是更大的区域，以后你会用得上的。”

　　　　看起来我的现阶段任务完成了，于是我问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我该怎样来到外界，在外边我又该怎样来到这里？”

　　　　“这就要凭你自己努力了。抱歉，我无法说明应该怎样去做，这对我们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能力了。”

　　　　听王这么说，我就有了把握：“如果是这样，我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这种能力对紫幽的魔族而言算不上什么，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轻易生成一个沟通魔界与外界――应该就是人类世界的传送口。或者应该这么说，传送口通向哪里，取决于施术者的主观意志。

　　　　我按照这个思路自己试了试，确实挺简单的，只要有这个构想，传送口就自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然，由于紫幽独特的构造，外界的清新气息正从传送口源源不断地涌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那个时候直接被吸进了紫幽。

　　　　“如果需要我的协助，就在那时派人来找我好了――你们应该有这种能力，虽然我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临走前，我对王做出了安排。

　　　　“你就这样走了不太好？是不是忘了什么？”王的话音刚落，伊斯菲娇小的身形从王的身后冒了出来。

　　　　“王说的是。伊斯菲，”我走了过去，小家伙没有躲避，说明我的外表并没有因为新的力量介入而变得可怕，“我以后再来找你玩。在我下一次回来之前，要想办法把脸上的东西去掉。能做的到吗？”

　　　　她看了看身边的母亲，然后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告辞了。”

　　　　“哇。。。。。。空气真好啊。”回到练习场之后，我第一次由衷地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且练习场附近也看不到一个人，想必大家都躲起来了。

　　　　“找找他们好了。啊，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大家，毕竟我是从那种地方回来的人啊。”一边走向教学楼，我一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等待我的是什么呢？被开除学籍，当做怪物封印起来，还是院长对我的期望更大了？大家还会用“学长”来称呼我吗？

　　　　“不许动！”雷宇衡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着我举起了魔杖。

　　　　“是你？”我用老大的眼睛稍微观察了一下，不少人正躲在魔法屏障后面，借此掩蔽身形。似乎大家摆出了一个防守阵型，要伏击可能的敌人。

　　　　“恶魔，我要你在此毙命！炽火飞焰！”他说完话之后，数团红sè的火球从魔杖的尖端迸shè而出，朝我飞了过来。

　　　　“你冷静点成不成？”我用本源力量将火球偏移开了，然而我很快发现其中有诈：火球在被我偏移之后，居然又从背后朝我飞过来了。

　　　　“没办法了――”我改变了周围的风向，围绕自身形成了一个旋风区，火球果然被吸引了进来。而外边的雷宇衡却并没有消停，又朝我释放了三次相同的法术，导致我周围的旋风区很快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做到这种程度确实不错。不过――”

　　　　就像冻结水一样，我利用自身的魔力冻结了身边的火焰旋风。这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然而它确实被静止住了，用黑龙一砍，凝固的火焰旋风就被砍成了数块巨大的碎片。

　　　　“没想到这一手在这时候能有用，不过这是不是不太符合物理定律了？”看着地上的碎块逐渐又恢复了火焰的形态，我只好认为这个能力只是改变了物体的形态，和上一次不太一样了，那次我是直接用魔力冻结了水面，踩住的也确实是冰，而不是凝固的水块。

　　　　是我对自身力量的控制更加熟练了，还是在紫幽一折腾，我自身的部分魔力都发生了变异？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很有帮助。

　　　　“没想到我这几天一不在你就作死啊――”我将地面上的火焰重新聚集了起来，然后朝着空中发shè出去。火焰按照我的控制变成了满天的小火球。

　　　　“好了，躲藏起来的人们，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月铭学长。如果你们还记得我，就请记住我的人们现身！”

　　　　说完这句话之后，不少人走出了屏障。我把黑龙收了回去，然后我就向人群走了过去。

　　　　“大家一起准备攻击法术，我们一起攻击，他不可能应对成功――”

　　　　雷宇衡话音刚落，他就被身后的法术击中，然后倒地不起了。

　　　　“小兰？”看到施术者是小兰之后，我有些惊讶：这几天她居然还学会了这种把人打昏的小型魔法，虽然可能用处不大，但有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他是真的。阿铭，欢迎回家！”

　　　　这种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随着小兰一起跑过来的，还有整个学院的大部分学生。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跑开，就被这一群人给抓住了，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我给扔了起来。

　　　　“小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现在由于被人们不断地扔起来，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不过这感觉还真不错！

　　　　“阿铭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啊！”“唉，算了，就这样。。。。。。”

　　　　魔界的时间流动和外面一样，所以我也就出去了半天左右，学院虽然早上因为魔界入口的突然出现变得一度混乱，但在院长的安排下很快就恢复了秩序，并且大家按照最坏的打算摆出了防御阵型，目标自然是可能出现的入侵者。

　　　　我的回归自然导致我被同学们围住了，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我在魔界看到了什么，那里是什么样子之类的问题。不过我在讲故事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大家，萧月去哪里了？一直没看见她呢。”

　　　　同学们的说法是，萧月在魔界入口出现之后突然陷入了昏迷状态，现在还在医务室里躺着。这并不像是巧合，我怀疑萧月与魔界存在某种联系。

　　　　她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有部分魔族的血统？我问了问在场的同学们，大家在那时都或多或少有异常的感觉，因此这事并不好说。

　　　　另一个问题就是，月儿跑哪里去了？虽然直觉告诉我，她会来找我，不过我想她也不会在一群人的围观之下来找我。所以，我应该去一个没有人注意到，但又很显眼的地方才可以。

　　　　晚饭之后，我来到了男生宿舍楼顶上。自己坐在这里静候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同时，我还利用自己的感知模式进行寻找，试图尽早找到她。

　　　　等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出现了。“月儿――”

　　　　“哥哥――不，月铭，我全都想起来了。”她的声音，此时听上去却十分冰冷。

　　　　“你的意思是，在你变成这样子之前的事情你全都想起来了？”

　　　　“是的。我的名字是缇尔切特，以后你就不要再用此前的名字来称呼我了。你想知道此前的你的名字吗？”

　　　　此时的月儿――哦不，缇尔切特，是如此的陌生。不过我表示，毕竟自己和以前的那个我是两个人，他叫什么和我都没关系了。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就已经足够了。

　　　　“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重新确定一下我们的关系。其实你知道的，缇尔切特，你来自那个时代，你的年龄比我大多了。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转过身看着她，“能成为我的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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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十三）章　前往赛场

　　　　（）　　这个打算我很久之前就考虑过，毕竟放下了“兄长”的负担之后，我自己也能好受很多。而且，我自己也承认，很长时间以来，我根本没有真正负担起自己的责任，一直在冷落她。如果她和我的关系互换，我的愧疚感就可以消除很多，自己也会相应地轻松不少。

　　　　“你刚才说，想让我做你的‘姐姐’”缇尔切特恢复了人形状态，此时的她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十分有威严。

　　　　“我也想明白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人总不能一直把一个一千多岁的人当做自己的妹妹？此前你没有恢复记忆时，我只是一直在顺应你残存的记忆行事罢了，现在我不应该继续下去了。所以，考虑一下。”

　　　　“这样一来，似乎会很有趣呢。好啊，”她漂浮着移了过来，“从此之后，我就成为你的姐姐。”

　　　　“可以。这样就好，所以下一步姐姐是不是应该回去休息了？”

　　　　虽然她看起来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可怕，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因为记忆的恢复变得冷漠。至少，她还是很听话的，在我提议之后，她就变成了小冰块的状态，然后再一次回到了我的头发后边。

　　　　“即使身份变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发生变化啊，缇尔切特。”我稍稍感到有点欣慰了。

　　　　“姐姐累了，就在你这里休息好了。月铭，你没有意见？”

　　　　“怎么会有什么意见，这是我应该做的嘛。”

　　　　不管怎样，当时这个突然的决定对我还是有利的，虽然我并不知道，后来这个决定究竟会衍生出什么结果。

　　　　c国境内的四座魔法学院之间有一个定期的比赛项目，每年举行一次。这个比赛直接关系到学院之间的实力排名，而实力的升降则关系到学院这年能不能获得更多的拨款。

　　　　然而紫罗兰这些年一直是垫底的存在，我想这也是紫罗兰会把我们招收入学的原因之一。今年的学院竞赛，发生在我们入学两个月之后。

　　　　我们三个人全部报名参加了此次竞赛。在这两个月的时间中，小兰和萧月都十分努力，双双取得了初级法师资格。最后确定的队伍共有十二人，此前对我一直很有意见的雷宇衡作为主力之一也加入了进来。这一段时间里，他明显老实多了，至少没有了以前的那股自命不凡的味道，应该是可以信赖的。

　　　　由于比赛地点在海边的海崖魔法学院，碰巧的是紫罗兰所在的地方坐着船顺流而下就可以直达海崖学院，于是我们十二人搭乘一艘小型游船前往比赛地点。

　　　　“好好干，各位，我们不是最后一名！”开船前，院长冲着我们说出了他最后的话，我们自然不能辜负了他的期望。

　　　　问题就是，这次旅行一开始就十分地异常，我们差点就没能到达比赛地点。

　　　　按照这艘船的航行速度，我们从早上九点出发，大约到黄昏时分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一开始，一切正常，游船顺着水流航行得很快，紫罗兰和它所在的小岛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小兰，你第一次坐船？感觉怎么样？”我问了问坐在旁边的小兰。

　　　　“感觉还不错。我有些后悔让那些人用船撞我所在的山了。。。。。。”她似乎回想起了自己被关在海面以下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只好以“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这种话来宽慰她。

　　　　“月铭哥，”萧月走了过来，“我有点头晕。。。。。。”

　　　　“头晕么，如果想睡一会儿的话就自己睡一会好了。”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头晕多半只是一个伪装。后来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她选择在我边上坐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似乎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没怎么理会过萧月。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是因为我去了魔界导致自己变了，还是她对我来说已经过时了？

　　　　我倒宁可相信哪一个推论都不正确，毕竟我们都曾经如此近距离地面对了死亡的威胁。就算是为了这份记忆，我也不能不重视她的存在。

　　　　“大家注意，”一个名为刘恩的男学徒突然喊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我们的船！”

　　　　他说得对，目标有两个，是两艘快艇，此时离我们大约有两百米左右。“所有人，做好迎敌准备！这种水道上不应该有逆行的快艇才对！”说完，我翻身来到了游船的顶部。

　　　　两个什么东西拖着白sè的尾迹朝我飞了过来，我轻易地将它们静止住。是两枚小型火箭弹，这种武器虽然已经十分古老，但是对付普通人和我们的小型游船是没有什么困难的，只可惜我们并不是普通人。

　　　　“还给你们！”我控制两枚火箭弹飞向了此前发shè它们的快艇，虽然快艇在发shè火箭弹之后已经来到了我们所在的游船后方，还做出了种种不规则移动，不过我用本源力量控制火箭弹打中它们几乎没有难度。快艇对火箭弹并没有什么抵抗力，两团火球顿时在江面上腾空而起，被炸碎的船体和其他东西纷纷扬扬地洒满了江面。

　　　　但是我不认为敌人只有这么点兵力。我告诉下面的学生们做好准备，然后让小兰也来到船顶上，这一次我准备利用她的能力摆平下一轮的进攻。

　　　　“阿铭，以前你一直反对我用自己的能力，怎么这一次又让我用自己的能力？”小兰对我的方案显然有些不理解，我告诉她：“这一次，我不想再重复刚才的举动了。所以，小兰，这一次麻烦你控制快艇上的驾驶员，让他们开着船撞到山崖上，没有问题？”

　　　　“就这种程度的话，我没有问题。”“准备，他们一出现，你就开始控制。”

　　　　这一次出现的快艇多达八艘。不过，在小兰的控制下，所有的快艇从一出现就显示出了高度的无畏jing神，以它们能达到的最高速度纷纷撞上了两边的山崖。不少快艇上的乘员当时就被甩出了船，直接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