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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的瓶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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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是，男孩的名字定为月铭，而女孩的名字是斯羽。
而到底那个男人是出于什么心态劝服凯拉尼尔的，我也不知道。
。。。。
然而，当这个男人还没来得及最后下决定选择到底留下哪个孩子时，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这件事我知道是什么，饕餮来了嘛，我想知道的就是，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于是，凯拉尼尔告诉了我，饕餮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那个男孩全身变得漆黑一片，他的身体也被黑色的雾气覆盖，看起来就像怪物一样。
凯拉尼尔和那个男人，应该是都认为这个孩子已经没救了。经历了种种变故后，这个男人最终崩溃了，他大喊大叫着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房间。
而凯拉尼尔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决定只带走了斯羽，将那个看起来无可救药的孩子留在了人类世界。
说真的，我听到这里时，我并不埋怨她，因为换成是我，我也会选择留下这个状态十分危险的孩子——但看起来那个男人却没有继续把被凯拉尼尔抛弃的孩子抚养成人，这我就不能忍了，等我找到他之后我会想办法弄清楚为什么的。
不过凯拉尼尔低估了纳尔维特高层的智慧。长老很快根据凯拉尼尔的虚弱状况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次纳尔维特增添了两名成员。
为此，这名此前默默无闻的平凡女子，一下子成为了名义上的王，只是名义上好听罢了。
但同时，因为另一个孩子没有回来，长老对凯拉尼尔下达了一条戒令：直到他回来之前，凯拉尼尔都只能和斯羽被限制在偏僻的旧都城，而且要过三个“伦诺”的时间才能获准在卫兵的监视下去她曾经去过的人类世界看一看。
大约一伦诺就是二十天的长度。
她的故事讲完了，这就是一切的真相。
“月铭，我很遗憾，那时候没有带你回到这里，你怨恨我吗？”凯拉尼尔说着，把我轻轻地抱住了，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不，妈妈。我完全没有怨恨的意思。这些年来，我在人类世界经历了很多事，虽然有时候我是很伤心，很难过，但更多的时候，和大家在一起，我很开心。如果我没有留在那里，我也不会和那个进入我的身体的怪物成为伙伴，也不会和我的妻子相识，更不会遇到这些朋友们。如果没有你的力量和父亲的力量，我可能已经死了……总之，妈妈，我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给了我生命……”
说真的我确实想跟某些小说里写的一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但是我由于身体问题，已经无法流下一滴眼泪了。
不过，我想，即使我在这个时候流下了泪，那也是快乐的眼泪吧。
大多数迷题，都有了答案，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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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十八）章 归来的自我
那天，我和凯拉尼尔一起坐了很久很久。她还是希望我能够遵循纳尔维特的习俗，直接称呼她的本名，虽然我很想再喊一声妈妈，不过介于小兰指导过我身在何时就当为何人，我还是决定以凯拉尼尔称呼她了。
不过，虽然我回到了这个我应该在二十年前就来到的地方，我却无法控制自己对于人类世界的留恋。就像我说的，在那里有痛苦，也有欢乐，更关键的是我的另一部分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得到答案。
凯拉尼尔希望我留下，斯羽和那些卫兵都希望我留下，但我还是想回到小岛上的家。当然了，我向他们保证过，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看看的。
可能是出于愧疚，本来可以强行让我留下的凯拉尼尔，最终同意了我的要求。她让卫队长将她自己曾经用来往返人类世界的项链交给了我，在被下达可能持续一生的限制令后，这条项链被交给卫队长看管，现在限制无疑已经解除了，它到了我的手里。
这个中心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水滴状白色宝石的项链，拥有打开通往纳尔维特领地的入口的作用。当它受到本源力量的作用时，就会打开入口，不过要想离开纳尔维特领地就不容易了，现在我得让负责此事的卫队长帮忙。
在卫队长的帮助下，我们又来到了第一次遭遇纳尔维特族的河谷。
临别之时，凯拉尼尔的话语仍然是充满了自责和不舍：“下一次你再回来的时候，我和斯羽应该就会回到新的都城了。很抱歉，这一次我没能很好地招待你和你的朋友……”
“妈妈，别这样自责了。这一次我回来，我真的感觉很高兴。所以，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妈妈和斯羽还有属下们都要比以前要更加快乐地生活，毕竟大家都可以摆脱长期的生活地点限制了，这是一件好事啊。”
她对我的说辞很意外：“不是都告诉你应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吗？”
我对她说：“那是在我族的领地内，现在我可是在人类世界了。那么，妈妈，斯羽，还有大家，”我向他们挥了挥手，“我就先回去啦。”
好吧，眼看着象征纳尔维特领地的白色浓雾消散得一干二净，我反而觉得十分后怕。那时的凯拉尼尔是多么希望我能够留下来啊，连我都承认纳尔维特的领地才是我的家，为了达到目的，她绝对有可能做出强行阻止我回去的事来，她有充足的条件与能力。
然而她没有这样做。因为，她是一个好母亲，虽然我表现得不像是一个好孩子。
。。。。
老实说分别后我还真有些不舍，不过我明白的：既然回来了，那就做在这里我应该做的事好了。
回到在悬空岛上的房子后，我一下子倒在了床面上，说了一句：“还是人类知道该怎么享受啊，起码床是软的。”
“你就这点追求了吗？真羡慕你啊，有这样的一位母亲……”小兰侧卧在一旁，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实话实说罢了。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一直如行尸走肉一样地生活着，虽然身边有很多朋友，却一直没有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究竟为何。现在我有些明白了，至少我会为了让纳尔维特一族更加强大去努力的——”
小兰打断了我的话：“你最好少说自己活着没有意义这种话。阿铭，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你的生命不仅是你自己的，所以要更加珍惜才行。”
“是是，夫人教导得很对。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那个男人了。当然，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人试图用我的养父母来要挟我让我停止接近真相，我就不会再理睬了。或许我以前一直追求的那些缺失的记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痛苦的回忆，现在我要做的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是在我找到父亲之前，还有一些麻烦的事儿需要我解决。
首先被我提上日程的，是如何为正在进行的战争画上休止符。
虽然拒绝许将军的时候我就劝他依赖本土防御战和剩余的部队去赢得胜利，但是我对此知道得一清二楚：仅以一国之力去对抗整个世界，在没有额外的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虽然A国还有其他三个魔法学院的魔法师与紫罗兰的残余学徒，可是塔拉迪斯也是有魔法部队的，被塔拉迪斯征服的地区也拥有魔法部队。
无论在哪个方面，A国都不敌塔拉迪斯，所以现在应该就快撑不住了。
如果不终止战争，这个小岛迟早会成为塔拉迪斯的目标，因为我们是不会投降的。
不过我应该去哪里露一手呢？到了这个时候，交战区肯定已经不在野外的荒原了，我的动静小了塔拉迪斯不会理会，动静大了，我的手上又要沾满鲜血，然后再次被判处几万年的监禁。
最终我向所有人下达了固守令：除非塔拉迪斯已经打到小岛外面了，否则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后，我稍微伪装了一下，让光明带我去已经被废弃的特别部队指挥部参观一下。
这个我上次来时还完整的建筑，现在顶层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果然战火已经波及到这里了啊。似乎我来晚了一点呢。”透过楼顶的大洞，我可以看到缓慢移动的塔拉迪斯空中要塞，那东西遮蔽了天空。
“来得正好。”伴随着这一声有些兴奋的声音，一个苍白的影子一闪而过，重重地落在我的前面。
来人是一个留着灰色短发的年轻男人，穿着一件蓝色的风衣，瘦削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手中拿着一把缠绕着锁链的大剑。
“你是什么人？”我对着他举起了灭世之剑。
他说：“这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今天是你们生命的最后一天！”
“年轻人，你口气不小啊——”
。。。。
我们俩分别对着对方出剑挥砍，两把兵器相撞的一瞬间，他的大剑瞬间被砍成了两段。看到这把灭世之剑还没有丝毫畏惧的只有三种人：熟人，菜鸟和自古以来的强者，而这位似乎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三种。
“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我用本源力量拿走了他手中的残剑。
他看起来十分困惑，问我：“自相残杀？我是猎手，你们是猎物罢了，要杀就杀，说什么鬼话？”
“你的体内，流淌着魔族的血，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自己不知道？到底谁让你来的？”我把灭世之剑放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我接着进行说教：“如果你知道真相，那我就再告诉你一点好了：你再这样被人欺骗去猎杀自己的同类，就算你再怎么勤奋，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想因为动静闹大了被塔拉迪斯发现，所以这一次我只是想尽量用说教解决战斗罢了。
他有些丧气，问我：“你到底是谁？”
看他已经失去了锐气，我告诉他：“我是月铭。”
“果然是你吗？那么，”他举起了双手，“我投降了。可以把剑还给我吗？”
“请便吧。”我把那半截被我夺走的大剑还了回去，然后告诉他：“你不用投降，因为我也不想在这里杀人。不过你回去之后，准备怎么交差呢？”
他告诉我：“我想，现在是时候过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了。或许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我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
我需要制定一个战略，眼下塔拉迪斯帝国已经攻下了A城，虽然看起来我做什么都已经晚了，但我还是应该做些动作出来。
我知道一旦进入战时体系，A国在紧急状态下会将指挥中枢转移到另一个首都。那里配备了完善的防御体系，充足的物资储备和牢不可破的指挥中心。
因此只是打到A城被攻占的程度的话，还不能就此认定塔拉迪斯已经获胜。可是，如果我在A城动手阻击敌人，毫无疑问，会有无数平民被连累进来。
或者我根本不用动手，只是往一处空旷的地方一站，被他们看到之后就可以起到战略威慑效果了？
思量再三，我决定孤身前往首都的中心公园，那个曾经给我留下了美好记忆的地方。
没错，其实我是直接走过去的，临时用魔力易容了一下而已。结果我刚刚跑出去没几秒，一堆炮弹就冲着我过来了。
“这么不给我面子？”
我立刻进行饕餮的实体化。几乎同一时间，倾泻而下的炮火很快覆盖了这个区域，周围的建筑和树木纷纷被炮火摧毁，残垣断壁的景象一瞬间又一次在我身边出现了。
此情此景彻底激怒了我：“你们这些家伙……”
我曾经下决心绝不会进行攻击，但眼下这些驾驶杀人机器的刽子手们却让我不得不改变了最初的信念。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我脑子里出现了：既然全城现在已经被敌人占领，那我就索性把这里的所有敌人一起化为灰烬吧！
而我确实是这么准备的。虽然敌人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停了火，但是这无法避免他们必须给死难者陪葬的命运！
我二话不说就让饕餮完全实体化了，让它开始聚集周围的一切能量。巨大的白色光球越来越大，一切看起来都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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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十九）章 那个男人
敌人的动作越来越奇怪，他们停火之后不久居然开始燃放礼花了。从效果可以看出是模拟礼花，如果是放已经被全世界明令禁止的实体礼花，我可能会在同一时间把他们也当成礼花一起炸掉。
不久之后，一架小型的无人机从空中要塞上飞了下来，用塔拉迪斯语告诉我，此前的交火是一次误会，塔拉迪斯方面希望我可以作为贵宾去空中要塞内部参观一下。
“他们在想些什么？算了，到时候出了岔子就在里面搞事情好了。”我暂且同意了塔拉迪斯的请求，告诉他们把首都上空的其他所有飞行器全都调走，然后我尽力把光球以很快的速度发射到了无人的空中。当然这个威力巨大的炸弹要是在飞出地球引力场后撞到了什么东西，可不关我的事。
确认那玩意儿不会再掉到地上之后，我解除了饕餮的完全实体化，但仍然保留了一层全身防御，以防不测。
塔拉迪斯方面用一个球形的小型悬浮舱把我接入了上方的空中要塞。这个悬浮舱的内壁是一种柔软的材料，但眼下不管是什么用意，我都认为可能是陷阱。没准在我进入舱体后，舱门闭合的一瞬间会激活一个隐藏的封印术式，把我直接吸入预先设计好的异空间，或者一瞬间发动磁场转移系统把我和悬浮舱一起转移到一个一瞬间就可以要我小命的地方，在战争时期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我进入内部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舱体里面不透明，虽然没有阴谋诡计却也没别的东西，直到舱门重新打开为止，我一直无所事事。舱门打开之后，我就出去了。
在敌人的空中要塞内部，我没有看到卫兵，我知道里面肯定是有自动防御武器，因此一直没有取消饕餮外壳。
我的前面只有一条路，边上没有其他的舱门或者岔路，两旁的墙壁是黑色的，给我的感觉很是诡异。
“不管有什么，出现一点状况就炸掉这个要塞好了。”我握了握手中的灭世之剑，一步一步地走向通道尽头。
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墙壁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我以为是要对我动手了，正准备砍开墙壁然后炸掉要塞的时候，我看到了墙上的变化。
墙上出现的，是不同背景图案的凯拉尼尔的画像，或许不是画像，是照片也说不定，每一张都那么的美丽，都堪称经典之作，以至于我瞬间没有了破坏要塞的想法。
我在饕餮的完全保护下，没有任何可能从外界探查我的思维和记忆，所以真相只有一个：有一个见过凯拉尼尔的人，就在这里。
用饕餮的眼镜观察了一下通道尽头，我看到了一个同时具有强大魔力与一点点纳尔维特族力量的身影。
“可算是找到你了啊。既然如此，”我撤除了饕餮的保护，“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
进入通道尽头的房间后，我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的身影。
“敢不敢转过身来？”我走到一张椅子边上，然后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还没让你坐下呢，这么没有礼貌，是谁教给你的？”说完，他转过身来了，给我看到的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可能也就三十岁出头吧，脸上挂着冰冷的面容，没有表情。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这么没有礼貌，是我的生活经历造成的。倒是你这家伙，”我对着他举起了剑，“二十年来，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甚至背叛自己的国家，这是谁教给你的？”
他冷笑了起来：“年轻就是好啊，有狂妄的资本。你知道敢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他在一瞬间突然爆发出了惊人的魔力，我仅用眼睛直接观察就可以看到四溢的紫黑色气息。
我也冷笑了一下，告诉他：“他们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我将他用本源力量抓到了空中，“就你这种档次的家伙，如果我愿意，已经把你弄成碎片几百次了。”
他问我：“你接受邀请的目的，就是为了向我复仇吗？”
“目前还不是，至于你到底是死是活，就看你的态度怎么样了。老老实实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否则，”我稍微加了一下力，“虽然很可惜，但我今天必须杀了你，给在你们挑起的这场战争中死去的无辜者报仇！”
他的魔力强度一下子减弱了。沉默了一阵后，他开口了：“好啊，这么容易就能活命的话，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好了。”
“这不就行了？”我把他放了下来，然后告诉他：“把我出生前的事情和你逃走了之后的事情，都给我说一遍吧。”
。。。。
这个男人的名字有两个，曾用名吕仲晞，现用名布雷德·L·塔拉迪斯，职务是塔拉迪斯魔法部队总司令，塔拉迪斯对外征伐军总司令，外加塔拉迪斯外系皇族，封衔为布雷德王。
此人在叛逃之前的职务似乎是A国某个档案室的要员，掌握着他所负责的区域所有大门的启动密码。这是一项极为神秘的工作，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那地方的二十扇金属大门后面到底藏着什么，但是这是一份清闲的工作，待遇却很好，也没有理由拒绝。他凭借着自己超强的记忆能力，很轻松地通过了严苛的记忆力测试，拿下了这个很多人眼馋的职位。
直到有一天，那场紫罗兰院长提到的上层变动的余波把他也殃及了，按照他的说法是幸好他有一个宁肯牺牲自己也愿意帮他逃跑的死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暂时甩掉了如影随形的特工人员——
“其实是你自己用魔力甩掉那些人的吧？为什么你会选择像普通人一样在人类世界生活、工作，出了情况逃跑，而不是去别的地方，比如去魔界？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本来是魔族吧？”我打断了他编造的故事。
他很随意地告诉我：“随你怎么想都行。要说为什么要故意装得像人类，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人类世界的乐子多，有时候来点稍微刺激点的也说得过去吧？”
我有点明白了，这位原来是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者，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才故意伪装成普通人，并且在人类世界生活的。
他确信自己绝不会被轻易找到，因为他只用了几秒就跑到了所在城市的城外山林中。于是，这位觉得暂时已经远离了危险的魔族，就在这野外的山林里找了一棵大树，准备在树荫下好好睡一觉再去别的地方躲躲。
然而他一觉醒来，却发现眼前有一名神秘的女子正在注视他。
此时他也感怀起来了：“你知道的，她实在太美了，虽然她的话我不是很容易听懂，不过我那时候确实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去我的秘密住所暂时躲一躲。然后她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其实那时候我觉得这人很好骗，单纯得像白纸一样，所以才会有后来那些事——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这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在我出生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
事实上在二十年前的那天，他在亲眼目睹当时的我被饕餮附身后，确实受不了身体上与精神上的巨大打击（被纳尔维特之力侵蚀），跑到了隐蔽所外面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这位没想到的是，他出去没多久，四个从空中悬浮的有白色翅膀的人就开始疯狂攻击他，他也立刻进行了回击和躲避。再后来，空中的敌人受到了另外的人的攻击，因而转移了攻击目标，他趁机发动了一次全力进攻，把那四个人全都给打得不见了踪影。再随后，当他回到秘密住所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有人在你和那些家伙打架的时候潜入住所，然后带走了住所里的新生儿，我的推理还算正确吧？”
他点了点头：“没错，我那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这些窃贼往哪里去了，所以我没有去追他们，而是开始忙自己的事。我混进一艘货轮去了塔拉迪斯，一到那里就被港口的人拦住了，我费了好长时间才让他们知道我对他们有用，这才进了他们的魔法部队。至于我混到这样，说到底是实力，还有那个女人给我的一点力量——”
我问他：“你就没想过去她原来生活的地方一起生活吗？”
他干笑了两下，然后表示：他对那地方和那里的人，感觉很不好，而且不能确定那里会不会更有乐子。
“那这二十年里，你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孩子的死活吗？”
他又冷笑了起来：“我担心或者不担心，有用吗？我确信偷走孩子的人一定会用这件事要挟我，所以我进入塔拉迪斯后断绝了一切与A国的联系。怎么样，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很无情，很让人不爽，以至于你准备狠狠地打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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