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奇幻事件录-第8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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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扎克实在没想到开局就这么不利，只在传承者这个身份的讨论上，扎克就发现这位贝尔似乎完全和扎克理解的传承者不在同一个频率上。

　　　　“为什么你来巴顿找达西？”扎克只能回归韦斯特的书稿，从警探的压力重新切入了。

　　　　贝尔手里还捏着韦斯特的书稿，虽然没有认真看，但有些字句应该是已经进入了他的视线，他引用了，“‘为什么这样的人生这么艰难？’”他在读韦斯特写的东西，“‘为什么这个社会的人类、异族、吸血鬼，不能像其它生物一样，找到一个共同生存的平衡点。为什么这么多麻烦？都好好的活过这一次生命不好吗？还是大家都和我一样是秘密的传承者？比我豁达的不在意一次生命历程？’”读完，书稿还给扎克，“所以我来找达西了。”

　　　　“你觉得达西能给你答案？”

　　　　“至少我是从外往内看，而达西身在魔宴的体制中，不是么。局外人永远无法理解制度的根本，我只能找局内人了解了，有错么？”

　　　　“没错。”扎克认同了贝尔，“但事实证明达西显然不认同你的求知欲。”

　　　　“我并不怪他，我质疑魔宴的社会的根基，那帮制定西部社会规则的吸血鬼，就是毁掉他在魔宴中累积的功劳，最终会导致他十几次人类生命的浪费。”

　　　　扎克皱了下眉，“你知道达西在指望成为吸血鬼，用吸血鬼的永生留住高级生物人类的形态？”

　　　　“当然知道。”贝尔摆了摆手，随后脸上有了惋惜的样子，“可能你是对的，大多数传承者是达西那种，会留恋所谓的高等生物形态。特别是在魔宴的圈养下，充分享受到了人类的优势，他们不想回到低等、看天的心情决定生死的状态了。”

　　　　“好，所以是你们对传承者的理念不同，导致你们的会面不成功。”扎克已经在自由发挥了，有些事实是绕不过去的，“但为什么会变的如此恶劣，达西想终结你的这次生命。”

　　　　兰斯将军又插嘴了，“我就想提一点。如果我儿子，詹姆士现在工作是圈套的一环的话，或许达西并不是真的想杀了你，是你正当防卫的反应太敏锐并准确了，让圈套出了致命的缺陷。”呃，兰斯将军居然为詹姆士找了个理由——不是詹姆士的工作能力不足，是计划的一环死了，詹姆士被耽误了。

　　　　这推测是有道理的。枪声可能只是吸引警察包围贝尔的方式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杀了贝尔。

　　　　贝尔皱了下眉，有看一眼兰斯将军，但话还是对扎克说的，“因为我的警探身份，让达西感到了威胁。他怕我成为下一个他。”贝尔没说完。

　　　　扎克补上了，没什么表情的，“达西是怕自己被魔宴抛弃了。”

　　　　后座的兰斯将军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扎克平静的点了点头，这次意外坦诚的交谈，让扎克做了临时的决定，“我也不隐瞒你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圣主写了你的部分故事，并给了我。那你应该知道这故事会继续下去的。”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继续下去，这是这里万物的唯一路径。”贝尔说了句……感悟？

　　　　扎克微张了下嘴，继续了，“我需要你帮我几个忙，这也是我今天来见你的理由。”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贝尔看了扎克一眼，“你需要我的帮助？”

　　　　“当然不是在巴顿的事情。”

　　　　贝尔点了下头，“我猜是关于从你们格兰德出去的罗根和罗素现在的处境吧。”

　　　　“你猜对了。”大家有注意到刚才的书稿吗，之前说了，韦斯特的书稿挺厚的，而扎克给贝尔看的这就几张，原因就是扎克故意摘除了关于事件的书稿。在扎克原来的打算中，在准备好这个角色前，是不会告诉这角色要在西部演什么的。

　　　　现在，用不着了，人家的频率明显比扎克预估的要高几个档次，看事情很准确。

　　　　贝尔皱了下眉，“你明白你的两个员工都是因为勒森布拉市长的秘书，那个叫莉莉的食尸鬼才卷入这些烂摊子的吧。”

　　　　呵，果然是警探，他非常清楚那些给他压力的案件都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扎克点头，“给你这次人类生命体验带来烦恼的魔宴体制，这体制内的异族，达西这条路已经被你走死了，你觉得鲁特·勒森布拉市长身边的秘书怎么样。”

　　　　这是扎克重新定位贝尔后的计划。成不成就看回答了。

　　　　“你想让我把莉莉从你的两个员工身边带走？”

　　　　“你可以吗？”

　　　　“你明白贸然的靠近市长秘书那样的人物对我来说很危险吧。”

　　　　扎克没理会，“你可以吗？”

　　　　“呃，我需要好好想想。”

　　　　“很好，克里夫是开度假农庄的，你能好好想。”


………………………………

22　传承者

？　　　　在克里夫的农庄安顿了贝尔，扎克带着兰斯将军回了格兰德。

　　　　本没打算这么早带人回来的，谁知道见到贝尔的时候人准备跑路呢~但也无所谓了，调换一下日程——扎克的日程。

　　　　原定的顺序是贝尔，南区警局，格兰德。现在只是把南区警局延后了。

　　　　“罗伊·茨密希。”兰斯将军看到了在格兰德罗伊，并没有把惊讶摆在脸上，毕竟是个已经混到人类阶层中将军位置的人，不至于把情绪都摆在脸上，“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算不上好的开场。扎克没让罗伊回应这重逢的招呼，“把你一个人留在格兰德，还适应么。”

　　　　没忘吧，昨天罗伊是不敢一个人留在格兰德才和扎克一起去夜店的。

　　　　“还行，我和‘鉴’聊的还算愉快。”罗伊阴沉的回答。

　　　　‘鉴’，与罗伊·茨密希有任何愉快的话题可以聊吗？当然有的，比如，天堂之门的钥匙。

　　　　罗伊虽然用阿尔法和海妖做理由，成功在巴顿‘站’住了，不用理会鲁特·勒森布拉用魔宴名义给他的任务。但正如黑猫送书稿来时扎克的话，‘反正都到你面前了，不了解一下么。’

　　　　不过这了解的过程愉快吗？估计和愉快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看罗伊脸色就知道了，阴的可以滴出水来。

　　　　‘鉴’仿佛故意炫耀一般，“既然你回来了，我去西部验证一下罗伊·茨密希大方告诉我的情报了。”镜面包裹全身，消失了——显然罗伊并没有从‘鉴’的嘴里获得任何信息，反倒‘鉴’从罗伊那里得到关于魔宴的情报。

　　　　兰斯将军的眼角随着‘鉴’的消失微微抽动，但保持了冷静，没有提问。

　　　　倒是罗伊，在‘鉴’于翻转的镜面中消失的时候阴沉的脸变成了惊讶，瞪着扎克，“这个共和神有随意在你这里和魔宴移动的能力？！！”

　　　　“是啊~”扎克要多轻松有多轻松，“羡慕吗~别太嫉妒了~人家是凭自己能力成为神的，和我们这种被神制造的物种不同~”不再理会罗伊的激动，“兰斯将军，格兰德虽然是殡葬之家，但居住的选择挺多的。”指了生活区，也指了格兰德主建筑，“当然比不上凯特的预定的尤里酒店，但~”重点，“魔宴重要的人类伙伴，由在巴顿中地位最高的魔宴吸血鬼，我，接待，才是最合适的安排，你说对么~”

　　　　当然对。人类能提供的东西能比的上和吸血鬼同住吗？还需要提醒大家凯特说的话吗~这个世界上啊，有些人类，已经不再在意人类生命中的东西了，用他们人类的身份，为之后的吸血鬼身份做准备。

　　　　兰斯将军就是这样的人类。他现在身为人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十年计划后成为吸血鬼的那一天。

　　　　兰斯将军看了看生活区，再看看格兰德主建筑，最后看向了情绪依然在‘鉴’能力的罗伊，“茨密希先生住在哪里？”

　　　　“他？”扎克挑了下眉，“住在这个仓库。”指了一下。

　　　　兰斯将军点了下头，看着罗伊，“还有空位吗？”

　　　　罗伊好像第一反应是拒绝，扎克适时插入，“也好，你们也算是老拍档了，虽然现在茨密希的武器产业被魔宴其它氏族瓜分，但这里是巴顿，不是么~呵呵，几十年的友谊，不用在意魔宴中的那些条条框框~”

　　　　这话说的多真实，没人能反驳。

　　　　罗伊皱着眉，看了一眼扎克，只说了一句，“你是有多喜欢提醒所有人，这里是巴顿，不是魔宴！”

　　　　“只要这提醒还被需要~”扎克回复一个微笑，“我会一直说~”拍拍手，“兰斯将军也累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看了眼格兰德的二楼，电话再响，“我接个电话。”

　　　　猜电话是谁打来的游戏，还在。这种必然会在时代中被淘汰的游戏也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扎克很珍惜——市长安东尼说的，没人还在使用格兰德里的这种老式电话了，记得吧。

　　　　今天唯一让扎克惊讶的事件，是贝尔正当防卫引发的案件，导致了扎克和兰斯将军提前回到格兰德，能接到这电话。所以扎克猜电话的思路自然会往这方面想。

　　　　詹姆士？应该不会，至少现在詹姆士应该还不知道他在结婚前两天还要工作的案件和异族有关。那就应该是达西局长这个在吸血鬼构建的生存法则中受到威胁的传承者了。

　　　　扎克猜对了。

　　　　“扎克？”听筒那边是根本没有隐藏的焦急，“我是达西！我需要你的帮助！”

　　　　扎克很稳，“警局局长需要我这个殡葬业老板的帮助吗？哦呵呵，我的荣幸。”

　　　　“扎克瑞·托瑞多啊！”听筒那边很认真，客套都不想要了，“我是真的需要帮助！”

　　　　“哦。”扎克收了无聊的态度，“发生了什么吗？”主动告知对方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不可能的。

　　　　“你记得前段时间救我去格兰德的那个维嘉的警探吗？！”

　　　　扎克的戏一直是演全套，“谁？”

　　　　“就是那个刚好碰上我被海妖袭击，把我逮到格兰德的警探！化名贝尔，住在贝奇的那个！”

　　　　“哦，他怎么了。”

　　　　“他……”达西自己卡壳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小，“他是个传承者！”声音是小了，但情绪的激烈还在，“他是我的替代者！”

　　　　“替代者？”扎克有多稳，就不用大家担心了。

　　　　“是！从我来巴顿后，西部那边的吸血鬼和警界的关系越来越差！魔宴需要一个新的傀儡！就是他！他要取代我！”

　　　　达西在刻意的操纵事实吗？

　　　　呵，不一定哦。达西可能是真的这么想的，这就是他达西眼里的真实。

　　　　“哦。”扎克挑了下眉，没什么情绪，“你不想被代替吧。”

　　　　“当然不想！我几次人生的努力……”多么具有传承者特色的表述，“不是为了在最后时刻被人代替的！”

　　　　“恩。”扎克可不会反驳一个想要保住自己生命追求的人，“那……达西局长，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我……”达西自己又卡了一下，“我做了个圈套！试图卡死这个贝尔这次生命循环的前途！被他逃掉了！还杀了我的一个手下！这个贝尔，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

　　　　呃……

　　　　看来兰斯将军的推测对了，达西并没有想杀死贝尔，只是想‘卡死贝尔这次什么循环的前途’~其实蛮好理解的，就像吸血鬼的人类形象曝光，会影响吸血鬼未来使用任何身份的自由度类似。传承者在这方面也没什么优势。啧，异族在这方面都挺难受的。

　　　　达西利用巴顿的主场优势，随便往贝尔身上安个什么罪名，贝尔这次人类的生命，就不可能在警界混下去了。从而解决达西自己被代替的危机。

　　　　扎克的戏很全，不会这么快就跳到达西那边感叹人生，“稍等，达西局长。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贝尔是要替代你的，为什么他会来巴顿找你，默默的在西部接受魔宴的安排，走上人生巅峰不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西部成为人类警察！他知道我人类身份的家事背景，他知道魔宴即使要用他，也不会在这一次人生中给他什么巅峰！他还需要在魔宴的控制下努力几个世代！”这番话，或许达西自己都没察觉，他的愤怒，并不是对贝尔的，是对魔宴的。

　　　　“哦。”扎克给了非常真实的恍然语气，“所以他是来向你求取经验的，像个初入世事的小白兔，不懂世界的险恶，以为自己蹦蹦跳跳很可爱，其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狼。”

　　　　是了，这误会的产生，我们真的不能说谁的判断错了，把锅丢给社会险恶就对了。

　　　　“我倒希望我是狼！我应该早早的杀了他才好！”大家放松，达西并不是黑化了，“让他老实的循环成其它物种，不要碰魔宴！为他自己，为我，也为被魔宴控制的所有身不由己的异族！！”

　　　　达西也算是有大义了，也是。莉莉向罗根的吐槽的是魔宴的异族在西部的价值只有一个汉堡，一份炸鱼。传承者达西，是所有循环的人生都在魔宴的控制下。达西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就当我没听到这句话吧。”扎克没有掩饰语气中的一丝笑意，在听筒里的达西瞬间察觉，急于解释的时候，“你不用对我解释，我一个魔宴新人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看法。毕竟这里是巴顿，即使我要有什么强烈的立场，也等我在西部有固定的生活在说~现在，你懂的，达西局长，我需要你配合我在意的巴顿西部人，你有任何想法，我都是站在你那边。”

　　　　扎克的话啊，真心说的是滴水不漏，一如他之前引导达西的方针，不表明自己对任何势力的异心，专注在巴顿这城市里的局势。

　　　　继续，“那你需要我干什么？帮你抓住这个贝尔吗？”

　　　　“呃……”达西又卡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是帮我了，是帮詹姆士·兰斯。我愿意是利用兰斯家族的面子，让魔宴那边不为难我废了他们的替换方案，所以派了詹姆士去我布置的圈套那边！谁知道，谁知道……”

　　　　“现在变成凶杀巴顿警察的恶劣案件了。”扎克替达西说完了。

　　　　“是！”达西不用卡了，所有难以启齿的内容都已经说完，“扎克！詹姆士还不知道凶手贝尔是传承者！他不知道这是异族相关的案件！我要是告诉他事情他就根本不会听我的命令去接案子了！但是！这毕竟不是案件，是我设的圈套！詹姆士会查出来我安排了便衣故意对贝尔开枪，会查出来是我伪造了出警程序！我，呃，我真不知道詹姆士会怎么推进这件案子，我需要你，帮我拉住詹姆士别继续给我添乱！”

　　　　“哦？”扎克听这话，感觉像是，“你不是需要我帮你找贝尔，只需要我管住詹姆士？”

　　　　“传承者的事情，传承者自己解决！我只希望没有别人捣乱！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这点期望！”

　　　　“我理解。”扎克点了点头，贝尔那边对事件的说法，加上达西现在的话，两边扎克都听的很明白，够理解了。确实是传承者理念的碰撞，其它物种真心也不好在其中掺和什么。当然了，扎克挺高兴的，达西不要扎克帮忙找贝尔，呵，呵呵，呵呵呵。

　　　　听筒那边得到了扎克的肯定，一次深呼吸后，“我真希望魔宴所有的吸血鬼都和你一样。”

　　　　“谢谢。”对于真心的赞誉，扎克一向是接下的，“詹姆士现在在哪里？”

　　　　“李斯特！”达西调整的也很快，“刚才案发地的韦斯汇报回来，詹姆士被凯特强行带去尤里酒店陪西部来的客人午宴，现在应该暂时回他自己家整理了！不能让他继续查案！”

　　　　“好的，我知道了。祝你寻找贝尔顺利。”

　　　　“我会！”

　　　　电话挂了。

　　　　扎克直接拨号，看了眼已经在仓库收拾好，过来找扎克的兰斯将军，“正好，我要给詹姆士打电话。”

　　　　“他不是在工作么。”

　　　　扎克笑着，“你想他继续工作吗？”

　　　　兰斯将军虽然不知道达西刚才说过的话，但他知道“传承者之间的无聊纠葛么。看着就对他（詹姆士）的前途没有帮助。”兰斯将军，是个明白人，“达西来巴顿是帮我那糊涂儿子铺路的，不是反过来，被利用的卷入这种无聊的小事。哼。本末倒置。”失望的表情。

　　　　“恩，詹姆士确实需要点教育了，难得将军在这里，怎么说？”

　　　　兰斯将军看着扎克根本没有停止的拨号，非常自觉的坐到了扎克对吧，在扎克播完号码后，接过了扎克递过来的听筒。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詹姆士，我在格兰德，过来见我。”

　　　　詹姆士在那边说了点儿什么，不重要。

　　　　“你还想把你母亲的项链带到你新娘的脖子上么。”大家可以学一下，道理永远不及家族压力好用，“想的话，来见我，否则，你知道的，我会永远反对按个阴险的记者成为你妻子。”


………………………………

23　詹姆士

？　　　　“别和我说话。我只是来拿我母亲的项链的。”詹姆士经过扎克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扎克耸了次肩，看詹姆士进了格兰德。没一会儿，这家伙又出来了，“我父亲呢？”

　　　　扎克幼稚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回答我！”

　　　　“仓库里。”

　　　　詹姆士一脸阴沉的走了两步，回头，“你让一个将军住在你的仓库里？！”

　　　　“还有一个罗伊·茨密希。”

　　　　詹姆士差点摔在后廊上，“谁？！”

　　　　“那个在维嘉的时候当着你的面攻击我的茨密希。”

　　　　“西部武器产业的……”詹姆士没说完，兰斯将军的声音已经从仓库传过来，“你还要不要项链了。”

　　　　詹姆士阴着脸去仓库了。

　　　　这一去，呆了一个多小时。

　　　　倒不是兰斯将军多积极的留詹姆士，不让他回去工作（查案），是詹姆士自己耽误的。扎克听了全程，转述给大家吧——

　　　　兰斯将军把显然属于兰斯家族中重要的身份认同事物：项链，给詹姆士后，说他不会在婚礼上致辞，让詹姆士或凯特或婚礼的策划别多事的安排这种环节，画面会很难看。

　　　　本来只是通知式的告诉詹姆士这种‘小’要求而已。但詹姆士不乐意了，于是两人吵起来了。

　　　　这对父子吵架挺有意思的。詹姆士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后，兰斯将军冷冷的回一句，“这就是和我说话的态度么，下士。”

　　　　“下个鬼！我现在巴顿的警探，不是你手下的士兵！”

　　　　“那这就是你和你父亲说话的态度么，儿子。”

　　　　“你都不愿意在我的婚礼上致辞，为什么我要把你当父亲！”

　　　　“可以，把我妻子的项链还给我。”

　　　　“这是我母亲的项链。”

　　　　“正是，我妻子。”

　　　　“我母亲！”

　　　　“我妻子。”

　　　　“我母亲恨你！”

　　　　“她从你还未出生就开始恨我了，所以，你知道你的处境了？巴顿的警探。”

　　　　“你是个禽兽！”

　　　　“那你是禽兽的儿子。”

　　　　……

　　　　这一个小时，不是争吵自动停止了，是一直在旁听的扎克和罗伊·茨密希都觉得不能在保持看戏的态度了。

　　　　呵，一场人类的争吵，能让两个吸血鬼劝架，这成就有些惊人啊。

　　　　分工很明确，罗伊·茨密希自然是和兰斯将军更熟悉，他拉走了兰斯将军。扎克当然是拉走詹姆士的那一个。

　　　　“说起来，从未听你提起过你母亲。”扎克把詹姆士拖到了格兰德的厨房。早就定下日程中，今天在格兰德晚餐，扎克会招待兰斯将军和——南区警局的科隆局长。按现在的状况，可能还要加上詹姆士。

　　　　时间也差不多了，要开始准备着了。

　　　　“我还没出生就死了！”

　　　　扎克看了眼詹姆士，准备让詹姆士自己反应这话的荒谬——不想聊一个话题有无数种说法，这是最搞笑的一种了。

　　　　詹姆士反应过来了，盯着开始剁羊排的扎克，“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很小时候就出去旅行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哦。所以当做已经死了，对你来说比较容易接受~”扎克在非常差劲的时机选择了为詹姆士做心理分析。

　　　　詹姆士盯着扎克的目光越发阴沉，扎克非常贴心把手里的刀递给詹姆士了，当然不是让詹姆士砍自己，让开了羊排的位置，“尽情发挥吧。”然后转身，准备其它食材。

　　　　砰，砰，砰……

　　　　扎克也不真的对詹姆士的家庭问题感兴趣——对詹姆士的了解已经够全面了，不用再去解析什么童年创伤，“中午去接你父亲的时候听凯特说，你手上又有案子了？”

　　　　詹姆士没说话，继续砍羊排。

　　　　“有把握在婚礼之前结案吗？”扎克没什么眼色，继续问，“你不想在自己的婚礼上分心吧~”

　　　　詹姆士停了手里的动作，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正在调制腌渍羊排酱汁的扎克，“我已经查完了。”

　　　　“哦？”

　　　　“你想听么。”詹姆士继续阴沉的看着扎克。

　　　　“听听呗。”

　　　　“好！”詹姆士放下了手里刀，抓着羊排就往扎克身前装满酱汁的盆子里丢，酱汁溅射，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