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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洪武末年-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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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和在前面带路,柳淳几个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鲸鱼,这条不算大,只有两丈多长,但是也相当可观。

    朱橚一见,忍不住道:“你们瞧,长得跟鱼一般不二吧?还有鱼鳍,鱼尾,这不是鱼是什么,你们输了!”

    朱高煦可没搭理他叔叔,而是跑到了近前,用手触摸,然后兴奋道:“师父,你讲的是对的,鲸没有鳞片!”

    朱高炽也到了嘴边,仔细瞧了瞧,也说道:“没错,鲸也没有鱼鳃,应该是用上面的孔吸气!”

    朱橚听到俩侄子的话,简直气炸了。

    “古有指鹿为马,你们也不遑多让!睁着眼睛说瞎话!”

    朱高煦懒得听,他从旁边接过了一把大刀,照着鲸鱼的肚子就劈了过去,幸好是死不久的鲸鱼,要是搁浅时间长了,一肚子臭气,能把朱高煦炸个半死。

    即便这样,他也是双手沾满了血水。

    “五叔,你不是要学解剖吗!不解剖人,先解剖鲸,咱们就瞧瞧,看看里面的五脏六腑,是跟人一样,还是跟鱼更像!”

    朱橚咬了咬牙!

    “行,为了让你们没有话说,我拼了!”

    ……

    就在码头之上,围着一条超大的鲸鱼,一位皇子和一位皇孙,叫板起来了。

    鲸鱼本身就是个看点,有人说鲸鱼不是鱼,那就更有趣了,因此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许许多多的船工也凑过来,一起亲眼见证。

    柳淳不慌不忙,他希望通过每一次的实验,不断加深科学的正确性,让人们接受他的学问……就在忙碌的时候,突然有人悄无声息凑到了柳淳的身后,轻轻拍了他一下。

    柳淳忙回头,此人上翻草帽,露出了面孔。

    “是我,还认识吗?”

    柳淳哼道:“能不认识吗?老朋友了。”

    来人轻笑,“是老朋友了,柳大人,你如此安逸,是不是忘了另一位朋友了……他可刚刚死去,你不想给他报仇?又或者说,你急着谋求荣华富贵了?”

    柳淳哂笑,他凑到此人的近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旦夕不敢忘怀,你跟我过来!”

    此人悚然一惊,还是乖乖跟着柳淳走了……

    他们在码头旁边,一处僻静的所在坐下,此人把草帽扔到一边,露出一张粗狂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郑国公常茂!

    他嘿嘿一笑,“你这位太子左谕德,司经局洗马,还记得太子之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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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状告晋王

    柳淳面对常茂坐下,他先是一愣,接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常茂见柳淳不但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一副臭屁的模样,气坏了。

    “怎么?连你也瞧不起我?”

    柳淳耸了耸肩,“别生气,我的意思是……你瞧得起你自己吗?”

    “你?”常茂气得胡子冲天而起,这个该死的柳淳,比头几年还可气。那时候柳淳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少年郎。

    几年的功夫,他的官职多了一大堆不说,关系网也编的骇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天子的宠臣,太孙的师父!

    相比起柳淳的进步迅速,他的确活得有些失败,尤其是没有保护太子的周全,更让常茂怒火中烧,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告辞!”

    这家伙起身要走,柳淳无奈,还真是个驴脾气,经不起激将。

    “等等。”柳淳拦住了常茂,低声道:“我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你。”

    不等常茂反驳,柳淳就道:“根据我的了解,晋王在两年前,因为贩卖私盐,还有私下里做龙袍,被御史探听到消息,准备弹劾。结果有人提前透风给晋王。朱棡就把三个村子的灶户给围杀了,尸体填埋起来,此后晋王府的侍卫死了十几个。有人说是报应。可根据我的推测,应该是他害怕事情暴露,安排侍卫看守填埋尸体的地方,结果染上了瘟疫!”

    听完柳淳的叙述,常茂激动的眼睛都瞪圆了,“柳淳,你讲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知道我对医学了解一点,殿下是感染瘟疫去世的,那瘟疫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感染殿下,顺着这条线,自然就查到了晋王头上!”

    “哎呦!”

    常茂太激动了,他抓着柳淳的胳膊,用力摇晃。

    “你可帮了大忙了!那,你愿不愿意,去到金殿作证?”常茂问完之后,又摇头了,“我的意思是暂时不必,等我拿下了晋王,到时候你再去跟陛下讲不迟!”

    柳淳轻笑,“郑国公,我还是想知道,你查到了什么,哪来的把握,能把晋王拉下马?”

    “我?我查到了不少东西!”常茂见柳淳说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好藏着掖着。

    “是这样的,我找到了一个晋商,是做食盐生意的,他的妹妹在晋王府当丫鬟……说穿了,就是晋王的女人,只是没名分罢了。这个晋商曾经收买不少百姓,去行在叩谢太子殿下的恩德。他还跟我讲,为了作为感谢,从太原运来了一批旧衣服,作为酬谢,给了前往行在的百姓。”常茂冷哼道:“我还琢磨着,晋王也太抠门了,居然拿旧衣服赏赐,现在想来,八成是有问题!”

    柳淳颔首,“没错,的确旧衣服沾染瘟疫病菌,可能会感染穿衣服的百姓!”

    “这就行了!证据齐全了!”

    常茂猛地一拍大腿,“还等什么,立刻上奏陛下,请求陛下给太子报仇啊!”

    常茂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柳淳却叹了口气。

    “郑国公,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常茂忙点头,不好意思道:“我是个粗人,误会了柳兄,请柳兄不要见怪。”说着,他还一躬到地。

    柳淳知道常家跟太子的渊源,不会怪常茂。

    “郑国公,你此番进京,是第一个找我的吗?”

    一句话,问得常茂老脸通红。

    他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直接找柳淳呢?

    “我,我先去了东宫,把消息递了上去。”

    柳淳点头,“那,那东宫怎么说?”

    “这个……不好说!”

    柳淳叹道:“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不!”常茂忙摆手,“我的意思是东宫迟迟没有消息,什么意思,我说不好!”

    “东宫没有消息?也没有请你进去?”柳淳接连发问,常茂无奈摇头。

    柳淳听完,微微低头,不好办了!

    东宫目前主事的不是太孙朱允炆,而是他的母亲吕氏。

    按照正常的道理,身为妻子,有人查到了丈夫的死因,怎么会无动于衷,可偏偏吕氏就是没有动作,还把忠心耿耿的常茂,晒在了一边,这也太反常了吧!

    “那个郑国公,介不介意我问点密辛……太子跟令妹之间,可还好?”

    “好!当然好了!”常茂毫不迟疑道:“太子殿下从小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妹妹跟我不一样,她长得像俺娘,漂亮,端庄,知书达理,连陛下都夸奖,若非如此,也不会进宫做了太子妃。说起来,她就是寿命太短了。生了朱允熥之后,就死了。东宫之主,空缺了这么长时间,足以证明太子殿下对我妹妹的感情……对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柳淳不动声色道:“那令妹和吕氏之间呢?她们感情可好?”

    “好啊!”常茂还是十分笃定,“我跟你讲,妹妹刚进宫的时候,太子还跟她,要做一对恩爱的夫妻,绝不再娶其他人。是妹妹鼓励殿下,开枝散叶,她亲手挑选了吕氏,说起来,没有妹妹,就没有吕氏的今天,那是再造之恩!吕氏一直谦恭有礼,对我妹妹十分尊重。”

    常茂说到这里,疑惑地看着柳淳,“怎么,有问题?”

    “那个,冒昧请教,你看过宫斗文吗?”

    常茂傻了,他哪看过啊!

    “柳兄,你直说不就完了,是不是……难道吕氏,她,她……”

    柳淳摆手,“打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或许你们之间有些嫌隙,未必十足相信你。”

    常茂咬牙切齿,做为一个大男子主义入骨的人,他真的没把女人放在眼里,他也没觉得女人能干成什么事情。

    可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昔日他根本不在乎的吕氏,已经成了气候。

    常茂因为是戴罪之身,被圈禁凤阳,他能四处转转,还要多亏万寿盛典上,老朱的特别关照。

    但是因为是戴罪之身,他也没法直接进宫。

    过去蓝玉在京,他的兄弟常升也在京城,;另外还有一大帮亲朋故旧,常茂想要递个话,十分轻松。

    可现在不行了,常升在江西练兵,蓝玉还在河西,其他人也没法托付大事,东宫的门又关上了。

    常茂去码头,是想去找在江北练兵的徐辉祖。

    结果恰巧遇上了柳淳,他琢磨着柳淳路子很野,似乎可以让他帮忙。毕竟太子对这小子太好了,他要是不帮忙,就连良心都不要了。

    “郑国公,我虽然一直在查,但我也不敢断言,太子就是死于瘟疫。”

    “哦?这话怎么说?”

    “任何瘟疫都有致死率的,不是每个感染的人都必死无疑。我是推测,有人借着诊治瘟疫幌子,暗害殿下!”

    “什么?”

    常茂惊得站起来了,“柳淳,你,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柳淳点头,“如果我的推测成立,害太子的人,就可能非常复杂,包括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全都值得怀疑!这也就是我没替颖国公说话的原因,他的确失职了!”

    柳淳说完,抱着胳膊,斜靠在椅子上。

    常茂则是低下了头,双手纠结地插在一起,很是无奈!

    半晌才道:“我跟颖国公都是领兵的武夫出身,心太粗了,根本斗不过那些人!早知道,我,我就该让你保护太子来的!”

    柳淳也无奈啊,我是想保护朱标啊,可问题是在变法的问题上,一开始他们不是闹翻了吗?

    我就算想出手,也凑不到近前啊!

    常茂也感到了语气不对,忙向柳淳道歉,他总算察觉了自己的缺陷,只能虚心道:“柳兄,这么说吧,太子殿下是我的妹夫,无论如何,我也要替他报仇,不管是谁杀了他,我一定要揪出背后的人,哪怕拼了性命不要,我也要杀他!”

    常茂再次施礼,“柳兄,你给我指点一条明路,拜托了!”

    说着,常茂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柳淳慌忙拉起,他可受不起。

    “唉……郑国公,太子多次回护,我要是不给他报仇,就连人都不要做了!但是你要清楚,关键不在你我,而在那个人!”

    柳淳往天上指了指,他说的是谁,不言自明。

    很多人都会觉得,老朱那么爱太子,朱标死了,肯定会掀起大狱,这么想就真的错了。朱标的死,的确影响深远,可老朱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查清真相,而是他的江山社稷,要有人继承!

    去查史料也会发现,老朱在短暂悲伤之后,火速立了太孙,然后转过年,才对蓝玉动手,接着是傅友德和冯胜,把残存的功臣,几乎一扫而光。

    没办法,谁让朱允炆压不住场子呢!

    所以可以看得出来,就算最强悍的皇帝,也是优先考虑活人,考虑整个江山。

    常茂狠狠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此事牵连到晋王,甚至也可能牵连到秦王,还可能牵连无数人……一旦掀开,我大明就要天崩地裂!陛下他未必会答应!可,可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常茂咬了咬牙,“柳淳,这个案子,陛下不查我也查不下去,但晋王他一点都不无辜。我要取了晋王的性命,拿他的心肝祭奠太子殿下。”

    做为朱标最重要的保护者,常茂手上的力量不容小觑,他要拼命,真没准弄死晋王!

    貌似这位晋王殿下,在历史上也没几年好活了,至少在朱允炆登基之后,朱棣就是宗室的大家长。

    老朱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了,连着死了好几个儿子,尤其是三个嫡子,悉数丧命,说起来,也够悲催的!

    常茂抱拳,“告辞!”

    他转身要走,柳淳一把拉住了他!

    “不行!”柳淳冷冷道:“你这么一走,就算刺杀了晋王,也没法给殿下报仇!”

    “那,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常茂眼珠充血,愤怒低吼!

    柳淳想了想,低声道:“郑国公,事到如今,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掀开一切!逼着陛下去查!”

    “怎么掀开?”

    “去刑部!去大理寺!去宗正寺,状告晋王!”

    “去告晋王?”常茂愣了,“这,这行吗?”

    “不一定行。”柳淳的话让常茂差点闪了腰,你小子别开玩笑啊!

    柳淳耸了耸肩道:“除了这个办法,能逼着陛下去查案之外,其他的办法,一点希望都没有!”

    常茂陷入了沉思,这是要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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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6章 不会让人失望的洪武大帝

    “柳兄,告辞了!”

    常茂带着决然,直奔刑部而去。

    在码头上,朱高煦和朱橚还在解剖着鲸鱼。柳淳却没有心思留在这里了,他也立刻返回了府邸,恰巧碰到了张定边,老头人老成精,正好请教。

    “张老,你看常茂此去,是凶,还是吉?”

    张定边沉吟一下,“十死无生,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头厌弃地叹道:“这没有想到,常遇春虎父犬子,竟然有如此血性,也算是老夫看走眼了!”

    柳淳迟疑,“张老,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吗?”

    张定边冷哼了一声,“你也读过史书,你觉得可能吗?”张定边不客气道:“古往今来,皇家的事情,最容易被人拿去做文章,本来一点小事,就演绎得无以复加。狸猫换太子,你总知道吧?没影儿的事情,都能讲成真的。皇家最重脸面,能允许民间随意编排吗?还有,假如真的是晋王所为,兄弟相残,手足反目……让陛下情何以堪,岂不是说,陛下教子无方?而且一国储君,死于非命,又难免招致各种议论。这些都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若非如此,陛下怎么会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

    张定边讥诮道:“杀一个傅友德,无非是泄愤而已。老夫看啊,陛下不敢查,毕竟陷害一国储君,要动用的力量太庞大了,非是一个晋王就能完成的,其中牵连进去的人,多到了无以复加,朝堂的这潭水,深不见底啊!”

    老张的话,让柳淳很恼火。

    他也想到了,可朱标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常茂主动告发,把事情掀开,就有追查真相的一丝可能!总而言之,太子殿下几十年来,护着那么多人,满朝文武受了他多少恩惠,这帮人都会坐视不理吗?”柳淳冷笑道:“假如真的是这样,那我不如立刻辞官,返回大宁当农夫去,朝堂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管了!”

    张定边头一次见柳淳这么固执。这小子向来油滑通透,知道进退,可偏偏对朱标的事情,不依不饶。

    这位太子殿下,以真心交友,在皇家这滩烂泥之中,的确算是异类中的异类啊!

    只是老朱会答应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死去的毕竟死了,活着的,还要活着,还有天家的脸面要顾忌,真的肆无忌惮查下去,只怕会天崩地裂啊!

    “臭小子,只能说这件事情,非常难!”

    柳淳轻笑,“我对陛下充满了信心,已经过去了几个月,陛下立了太孙,此刻查案子,就是单纯追究真相,替太子报仇,不牵连储位之争,也只有如此,才不会搅成一团,不分青红皂白!”

    老张猛地吸了口气,难怪啊!

    柳淳这小子看似鲁莽,其实心里比谁都有数。

    朱标刚死,立刻查案子,势必牵连到储君之争,到时候所有的藩王,朝臣卷入其中,各种神鬼纠缠,谁也理不清楚。

    或者呢,知难而退,让真相永远藏匿,或者呢,老朱高举屠刀,杀戮无辜……不管是哪样,都不是柳淳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只有等储君出现,朝政趋稳,老朱重新坚定变法的念头,才能出手。

    即便没有常茂,柳淳也想发动!

    张定边很认真瞧了瞧柳淳,过去他总觉得柳淳只是聪明狡诈而已,现在他倒是改变了心思。这小子其实比谁都固执,比谁坚持,他认准的事情,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做成!

    倒是成大事的心性,只可惜他还太年轻了,手上的力量也太薄弱了。这是注定会失败的一场背水之战,不过也好,少年多磨难,让他吃点亏,总会有所改变的。

    张定边没有说什么,而是让柳淳跟着他去后面的演武场。

    “老夫最近新琢磨了一套拳法,你跟着好好学学……”

    张定边的话还没有落地,突然,咚的一声!

    好像打个闷雷。

    不对啊,天上万里无云,大太阳照着,怎么会打雷呢?

    正在这时候,紧接着,一声又一声!

    咚咚作响,疾如骤雨!

    张定边和柳淳互相看了看,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登闻鼓!”

    常茂敲响了登闻鼓!

    柳淳几乎吓得坐在地上。

    张定边不知是惊还是喜,一脸古怪的表情,突然挥舞拳头,身形如电,打起了拳头。一边打着,还一边大叫。

    “常十万!论起功夫征战,你不及老夫,只会偷袭暗箭,算计陷害,老夫不服你!你常家虎父犬子,一辈不如一辈,老夫瞧不起你!”

    张定边拳头虎虎生风,骂得酣畅淋漓。

    “不过今日老夫倒要刮目相看,你生了个有情有义,敢赴汤蹈火的好儿子!这一顿登闻鼓,堪称你们常家的绝唱!”

    “老夫回头给你的坟上敬三杯酒!”

    ……

    张定边大声狂笑,有变成“张四疯”的架势。

    可柳淳却只剩下担心了。

    他给常茂的建议是向刑部、大理寺和宗正寺告发。

    尤其是刑部和大理寺,全都是文官把持,朱标对文官有恩,常茂去主动告发,正好能策动文官当中的一些人,让他们有借口掺和这个案子。

    只要能吸引各方关注,柳淳就有办法继续追查下去,最终揪出背后的真相。

    可柳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常茂居然直接敲响了登闻鼓,跟老朱去告状!

    你丫的也太莽了!

    所谓登闻鼓,在老朱当国的时候,是放在午门外面的,老百姓还能接触到。等到后面的皇帝,越发懒惰,干脆设了个登闻鼓院,派锦衣卫严防死守,连碰都别想碰。

    不过即便放在午门外,那也不容易敲响。

    朝廷每天都会派一名御史值班。老朱规定:民间词讼皆自下而上,或府州县省官及按察司不为伸理,及有冤抑重事不能自达者,许击登闻鼓。监察御史“随即引奏”,以达上听。“敢沮告者死”——胆敢阻止老百姓击鼓的,死罪。

    换句话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敲击,必须按照自下而上的级别,一层层告状,没人受理,或者审判不公,才能敲击登闻鼓。

    而且老朱还有一条规定,凡户婚田土诸事,皆归有司,不许击鼓……也就是说,民间的琐事纠纷,朕懒得管。

    持平而来,虽然有诸般规定,但是登闻鼓的设立,确实给老百姓最后的一线希望。

    譬如说,有个卫所小吏,受到惩罚,结果在惩罚期间,母亲病死,他请求吏部给假回家,安葬母亲,结果吏部不答应。小吏一怒之下,敲响了登闻鼓。

    老朱知道后,以“天伦不可废”为由,严厉训斥吏部,当即给小吏假期,准许回家处理丧事。

    但小吏毕竟是小吏,像太子之死这么大的事情,直接捅到老朱那里,没有半点缓和余地。这要是激怒了天子,那该如何是好?

    常茂这家伙做事太欠缺考虑了。

    张定边收了拳头,长长出口浊气。

    又笑了起来,“这个常茂虽然有点英雄气概,敢孤注一掷,只可惜,也是一莽夫而已,他这次想不死都难啊!”

    柳淳没理会老头的感叹,他低着头,默默思量着,突然笑了起来。

    “没准是我想错了!单刀直入,以拙破巧,常茂这一招破釜沉舟,用得妙!”

    “胡说八道!”张定边一挥手,“臭小子,天子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常茂逼得他没有选择,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诬告的罪名,杀了常茂,一了百了!”

    柳淳蔑视地瞧了眼老张,“我算是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败了,不冤!”

    “你!”

    张定边气得吹胡子瞪眼,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老夫当年只是运气不好,天命不在汉王而已,真的!

    柳淳懒得说什么,且看着吧!

    同样在期盼着结果的人,不只是柳淳一个!

    在信国公府邸,汤和燃了一炉香,他晃着肥壮的身躯,艰难地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太子殿下死得冤啊,太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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